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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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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一时竟怔在了那里,只觉得胸口堵得气也透不过来,秋月看她脸色渐渐青了起来,急忙抚着她的后背,焦急的喊了两声:

    “夫人!夫人!”

    李青缓过了一口气,琉璃忙换了热茶过来,李青接过,喝了几口,觉得舒服了些,也不理木通,只歪过头出神的看着窗外,这一年多,她一直求全退让,在京城,退让到了韩地,在韩地她要是再退再让,还能退到哪里去呢?

    李青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木通,足足过了半刻钟,才冷着脸说道:

    “这事,你遵着庆叔的嘱咐,不主动告诉我,我也不怪你,可我既开口问了你,你竟然还敢欺瞒了我!你想一想,就算是庆叔,可还敢再瞒着?!”

    李青说到最后,声音高了起来,木通有些颤抖的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李青舒了口气,声音略缓了缓,

    “哼!不让我生气?!那就看着别人踩在我脸上?明天。自己去领十板子,扣一年月钱!”

    木通趴在地上,磕头不已,李青喝了口茶,吩咐道:

    “你且起来。”

    转过头看着梁静和程燕,冷冷的吩咐道:

    “你们两个,到楼梯口守着去。”

    梁静和程燕屏气敛声,急忙曲膝福了福,下楼守在了楼梯口。李青看着两人下去了,回过头,吩咐琉璃,

    “你到门口盯着些。”

    琉璃站到了门口,盯着外面,李青才转过头盯着木通问道:

    “王爷现在在不在平阳府?”

    “回夫人话,王爷在夫人搬家那天就去了长岭马场巡视,昨天半夜才进的城。”

    李青皱起眉头,一个马场要巡视一个多月?嗯,管他巡多长时间,可是……李青疑惑的盯着木通,木通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解释道:

    “连爷吩咐过,说虽然夫人性子清淡,但夫人现在毕竟贵为王妃,防人之心不可无,让奴才们留心着韩地和平阳府各处的动静,特别是王府。”

    李青有些汗颜,其实她早就该想明白了,既做了这王妃,就已经避无可避,也退无可退了,庆叔总是比她为自己想得更多,也总是能想到她前面去,

    “文家老大闹的这事,你们有没有去过平阳府衙门?”

    “连爷临走时让奴才去平阳府衙门里探过话,府尹钱大人说,这是家事,官府不方便管。”

    李青扬了扬眉梢,

    “三爷知道吗?”

    “许是,不知道。”

    木通声音低了下去,李青眯了眯眼睛,这个世间的城,再大也有限,这事又关着她和文家,闹成这样,三爷会不知道?哼!

    “杨元峰现在在哪里?”

    木通怔了怔,立即答道:

    “听说点了金川府布政使,过几天就要赴任了。”

    “已经明发了?”

    “还没有,说是等王爷回来再明发。”

    李青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问道:

    “知不知道他这差使,是他自己想办法谋求的?还是王爷亲点的?”

    木通眼光闪了闪,立即答道:

    “听孙大管家说过一次,金川府现如今情况复杂,也就杨大人能接了这样的重任!”

    李青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是那个丁统领那样的,骑马回趟庄子再回来,要多长辰光?”

    “最多半个时辰。”

    李青嘴角露出丝笑容来,叫了琉璃过来,

    “去取了纸笔来。”

    不大会儿,琉璃捧了纸笔进来,李青匆匆写了几行字,折好封死了交给木通,

    “快去城门口,找丁统领,就说我的吩咐,让他立即派个骑马最快的,回去庄子,把这个交给郑嬷嬷,取了东西再回来,越快越好!还有,让丁统领带二十个人跟你一起到这儿来。”

    木通接过,匆忙奔了出去。

    掌柜额角带着汗,亲自捧着大条盘,送了四冷四热,八样精致的小菜过来,带着恭敬的笑,介绍道:

    “夫人请尝尝,这些都是咱们家的特色,照连爷亲自拿来的菜谱做出来的。”

    李青仔细看了看四碟热菜,两荤两素,红烩鱼嘴、清炒茄子、蒜泥白肉、上汤菠菜,李青仔细的看着碟子、装饰和菜的搭配,笑着问道:

    “掌柜的贵姓?”

    掌柜腰弯得更低了,

    “不敢,不敢,小的姓汤,叫汤明远。”

    李青点点头,笑着抬了抬手,

    “汤掌柜不用多礼,那文家大爷大概什么时辰过来?”

    汤掌柜身子抖了抖,心有余悸的回道:

    “不是很准,不过,总是在午时里头过来,今天估摸着也该快了。”

    李青皱皱眉头,吩咐道:

    “他来了,你还和往常一样招呼就是,现在先去叫了这店里所有的伙计,告诉他们,等会儿,木通交待你们做什么,立即就要做好了,要跟得上他的吩咐!现在,先叫个伙计到前门等着,木通来了,就带着他们悄悄的从后门进来见我,不要惊动了文大爷,不用怕,万事有我呢。”

    掌柜直了直腰,眉开眼笑的奔下去了。

第一卷 第六十章 欺上门了(下)

    第六十章 欺上门了(下)

    秋月用棉帕子包了双筷子递过来。李青接了,拨了拨菜,慢慢的尝了几口,吩咐秋月和琉璃坐下来和她一起吃,秋月和琉璃斜签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陪着李青吃了饭。

    李青刚捧了杯茶在手里,就听到楼下一片嘻嘻哈哈的喧嚣声,知道是文大爷到了,示意琉璃叫了梁静和程燕上来,自己却走到窗户边,从窗棂间往下看去,楼下进来了十几个人,中间夹着六七个妖娆的女子,文大爷脸色苍白,眼角往下耷拉着,让生得极漂亮的脸有了点破相的感觉,微红的眼袋仿佛比前一阵子又长大了些,这会儿,穿着大红色苎丝长袍,正搂着个妖艳娇小的女子,坐到了正中的台子后。

    掌柜躬着腰。陪着笑,指挥着伙计流水般送上酒菜来。

    李青喝着茶,眯着眼睛看着楼下的喧闹和嚣张。

    木通带着丁统领,喘着粗气悄悄的上了楼,李青转过头,看着满头大汗、局促不安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丁统领,微微笑着低声问道:

    “丁统领,不知道你们爷是怎么吩咐你的,我有什么事可支使得动你?”

    丁统领半跪在地,压低了声音回道:

    “爷吩咐小的保护着夫人。”

    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夫人有什么调遣,小的听夫人的就是,请夫人吩咐!”

    李青心底舒了口气,眼底带着笑郑重说道:

    “你放心,我从来不会让……我的人吃了亏去,你,还有这事,我记着。”

    转过头叫了木通过来,吩咐道:

    “你们去,把楼下所有的人,都给我捆起来!全部用臭抹布堵了嘴,到后院找个空屋子关起来!记着:一,一个都不能跑了,二,不准弄出声音来,三,哼。能捆多紧就捆多紧!嗯,还有,给那个文大爷找块最臭的抹布!”

    木通和丁统领答应着,转身轻手轻脚的下去了,李青转到窗户边,等着看热闹,秋月和琉璃也挤到了李青身后,伸长脖子看着。

    没多大功夫,就看到正在大厅里侍候着的掌柜和伙计偷偷却迅速的溜了出去,几乎同时,从大门和后面各个通道都冲出人来,起落矫健,身手利落,眨眼间就把大堂里所有的人都捆成了棕子,门外几个兵丁也扔了三只棕子进来,李青奇怪的看着楼下,回过头问程燕:

    “他们怎么喊都不喊一声的?”

    程燕挤到前面,往下面看了两眼,笑着解释道:

    “下巴都被卸了,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李青微微有些吃惊,平王的黑衣卫让她惊心动魄。至今心有余悸,这些兵丁这会儿,又让她有了惊艳的感觉,如果韩地号称的十万雄师都是这样的水准,倒真是令人惊心,不,令人安心。

    丁统领和木通把人关到了后面,掌柜笑容满面的指挥着满面笑容的伙计们打扫店堂,李青坐回了椅子,端起杯子继续喝茶。木通满头大汗,眼睛闪着亮光,跑上了楼,躬着身子,请示道:

    “夫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接过来你先去悄悄的打听了,王爷这会儿在何处,三爷在何处,还有,杨元峰在何处,嗯,顺便再问问,丁一在何处。要快!”

    木通微微有些兴奋的答应着跑了出去。

    李青喝了一会儿茶,就听到厚德居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琉璃忙往楼下张望了一会儿,笑着回道:

    “夫人,好象是去庄子的人回来了。”

    说话间,门口响起丁统领恭敬的禀报声:

    “回夫人,东西取过来了。”

    李青示意琉璃接了过来,琉璃接过一只极小的匣子。递给李青,李青打开了,仔细看过,仍旧放回匣子,放到了桌上。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木通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小跑进来,压低着声音禀报道:

    “回夫人,王爷还有三爷这会儿在王府外书房议事,杨元峰一时没打听到,丁一在府里,只是不知道今天当不当值。”

    李青点点头,拿了桌上的匣子递给木通,俯过身子悄悄吩咐道:

    “这里面,是杨元峰的身契,丁一做的中人,你拿了去,找王爷要人去,要这个我花了一万两黄金买的奴才去……”

    木通吃惊的接过匣子,李青眼睛亮闪闪的,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你记着,这事全凭王爷做主,不过我只要人。别的什么都不要,你去好好的哭上一场,把你家夫人受的这委屈全都给哭出来!还有,千万别让人知道我来过城里!你快去吧!我这就回庄子去了。”

    木通憨厚的脸上透着兴奋,眼睛发着光,飞奔出去,直奔王府。

    李青叫了掌柜过来,仔细的交待了,带着秋月、琉璃,在梁静、程燕和丁统领等人的护卫下,匆匆出城回庄子去了。

    王府外书房。平王阴沉的脸上微微带着些疲倦,正和三爷说着话,

    “长岭一带旱得厉害,今年秋天恐怕得放赈才行,陇平府,”

    平王咬了咬牙,脸上带出些狰狞来,

    “奚地那些蠢货!不知道得了谁的指点,竟一把火把郎山城邻着陇平府的十数里烧了个干净!硬生生隔绝了陇平府和奚地的所有往来!”

    正轻摇着折扇的三爷僵住了,脸上露出不忍,

    “竟是真的?这得伤了多少无辜!”

    平王斜着眼睛看了看他,

    “陇平府的粮食向来要靠外头运进去,现如今,奚地那边只怕是一粒粮食也运不进了,长岭一带大旱,我们韩地本来就缺粮,今年,”

    平王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趟,

    “无论如何也要稳住陇平府,要想办法打通通往晋地的商道,晋地盛产粮食,粮贱肉贵,我们可以用牛羊,红果、金川府的药材、毛皮这些东西去换粮食进来。”

    三爷皱起了眉头,看着平王,韩地和晋地西边隔着庆国,东边隔着奚地和越族,庆国和奚地必是不能走的,要打通,就只能是经过越族聚居的拉井山,

    “爷的意思是不是要走拉井山?可是,”

    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三爷露出了些笑意,

    “爷的意思是?”

    “嗯,这事宜急不宜缓。我这两天就去趟逸梅庄。”

    平王背着手,嘴角微微露出丝笑意来,三爷手里的折扇越摇越慢,脸色渐渐有些阴郁起来。

    木通带着几个随从进了王府,吩咐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低着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直奔外书房去了,到了外书房院门口,木通已经是鼻头通红,眼泪盈眶欲滴,丁三出来,一看木通这样子,吓了一跳,木通也不解释,只哑着嗓子说是夫人让他来求爷作主的,丁三不敢耽搁,忙引了木通进了院子,进去禀了王爷,王爷怔了怔,阴沉着脸吩咐叫进来,三爷微微靠着椅背,眉头微拧,心底滑过丝不安。

    木通进了屋,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痛哭不已,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晰的诉说着:

    “爷,求您作主,夫人花了一万两黄金买了个奴才,说好了到平阳府就过来侍候夫人,可……爷啊,夫人等到现在,人家就在这平阳府,理也不理啊,爷,您得做主啊,这奴才,根本没把咱韩地的王法放眼里啊,更没把夫人放眼里啊,也没把王府……爷,一万两黄金啊,夫人气得……爷啊,求您给夫人作主啊!”

    丁一侍立在书房门口,只觉得头晕目眩,三爷诧异的看着哭倒在地的木通,心底松了口气,不是为了厚德居的事,放松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放舒服了,看起了热闹,心里却是好奇万分,什么样的奴才,能值一万两黄金!

    平王眉毛拧到了一处,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伸手接过木通高举着递过来的匣子,打开,拎了张纸出来,抖开来,看了几眼,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又从头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两只手急促的发起抖来,三爷忙坐直了身子,心里大惊,王爷两只手在发抖!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丁一浑身发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平王顺手抓起桌上的笔洗砸了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说!”

    丁一被笔洗里染着墨汁的水淋了一头一身,却一动不敢动,声音颤抖着回道:

    “回爷的话,是因为…那方子,爷给了一万两黄金票子,可夫人,夫人说,那是头一天的价,隔天就要两万两,奴才和杨元峰想着爷那边等着用,着了急,实在没有法子,杨元峰就写了张欠条,夫人不放心,让他押了张身契。后来,爷,后来,没想到,夫人还记着,还记着这事。”

    丁一声音颤抖着越说声音越低,三爷目瞪口呆的听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用扇子指着丁一问道:

    “杨元峰把自己,卖了?”

    丁一身子伏得更低了,

    “是!”

    “何止卖了他自己,他还没成亲,就把儿子,孙子都卖了!卖了三代!”

    平王咬牙切齿的说着,

    “夫人记得!哼!他杨元峰写了卖身契,你做的好中人,竟敢就这样忘了?!夫人还记着!夫人……”

    平王指着丁一,看着他磕破的额头上渗出的丝丝血痕,又气又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两个蠢货,吃了夫人那么多亏,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竟是连人都卖了出去!这身契,夫人这半年多都没拿出来,现在拿出这身契来,木通又哭成这样,所为何事?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悲伤

    第六十一章 悲伤

    平王渐渐冷静下来。拧着眉,转过头,看着三爷,

    “我走后,可有什么事,惹着夫人生气了?”

    三爷不自然的动了动,陪笑道:

    “爷知道,我上个月病了一场,金川府又接连出了几件事,实在没有精力留心这些。”

    平王盯着三爷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扬声吩咐道:

    “叫孙义进来!”

    不大会儿,孙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平王冷冷的盯着他,

    “爷不在的这阵子,可发生过什么让夫人不高兴的事?”

    孙义嘴角抽了抽,偷眼看了看三爷,上身俯得更低了,小心的回道:

    “回爷的话,好象听说文大爷常到夫人开的厚德居去蹭吃蹭喝的,旁的。倒没听说什么。”

    平王转过头,盯着木通问道:

    “夫人不高兴了?”

    木通抽泣了几声回道:

    “回爷的话,那是文家大爷,一家子的事,夫人不气这个,夫人是气被个奴才欺负了啊!爷啊,求您作主啊!”

    平王捏着身契,盯着三爷看了一会儿,三爷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这两边,一边是现在的王妃,背后站着寒谷寺,可是,却不会再有孩子,一边虽是姨娘,可却是王爷长子和三子的生母,这是王爷的家务,他还是不闻不问的好。

    平王转过身,盯着涕泪满脸的木通看了一会儿,坐回了椅子上,半晌才问道:

    “夫人什么意思?”

    “回爷的话,夫人说,全凭爷作主。夫人被人欺负了啊……爷,您得给夫人作主啊!”

    平王皱着眉头,拎起那张薄薄的身契看了一会儿,三爷在旁有些着急的说道:

    “爷,金……”

    “你闭嘴!”

    平王厉声打断了三爷的话。三爷往后面缩了缩,把话咽了回去。平王看了会儿身契,又盯着木通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趟,停在了木通面前,声音缓和的说道:

    “你回去禀报夫人,杨元峰既然把自己卖给了夫人,就是夫人的奴才。”

    三爷和丁一愕然的看着平王,木通低着头,抽泣着,平王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爷如今要用用这奴才,算是爷跟夫人借的,当然,爷也不能让夫人没个人用,就让丁一替这奴才先去侍候着,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差了丁一去办。如何?”

    木通磕头道:

    “全凭爷吩咐。”

    “嗯,你回去吧,这身契。也带回去,告诉夫人,在韩地,在平阳府,没人敢委屈了她。去吧。”

    木通磕头谢了恩,告退出去了。平王转过头,看着丁一,半晌才厉声吩咐道:

    “没听到爷的话?还不赶紧去庄子侍候夫人去!”

    丁一忙爬起来,倒退着出了屋子。平王平了平气息,转过头,看着三爷,

    “文家这两年闹得也太不象话,也该有个人管管了,这事,你既然没管,往后就不要再插手!嗯,你去问问,平阳府衙门知不知道这事,还有,告诉杨元峰,从今天起,革了他的俸禄,往后,让他从夫人那里领钱米吧。明天去庄子,给夫人行了奴才礼!敢做就要敢当!”

    三爷忙应了,心里莫名涌过丝不安来。

    李青回到庄子,洗了澡,换了件淡青色紧身宽袖云雁细绵上衣,和同色梅花纹绡纱曳地裙。松松挽了头发,心情阴郁的坐在檐廊下的摇椅上,慢慢摇着,松萝和竹枝拿着团扇,站在李青旁边,小心的赶着蚊虫,这院子里花草多,虽说夹杂着种了不少驱蚊虫的香草,可蚊虫还是有不少,天色渐渐暗下来,秋月笑着过来,微微曲了曲膝,

    “夫人还是回屋里吧,这天一暗下来,那些小飞虫就看不清楚,万一咬着了,夫人又要痒得夜里睡不好了。竹雨刚打发人来说,几个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让她做好了就送上来,也到吃饭的时辰了。”

    李青笑着站起来,进了屋里,秋月暗暗舒了口气,她最怕夫人这样子发呆了。小时候,只要这样子发起呆来,连人说话都听不见的,硬叫过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经常吓得她和琉璃不知所措。

    李青进了屋里,有些蔫蔫的靠在东厢榻上,琉璃指挥着丫头婆子摆好饭,用丝帕托了双筷子递过来,李青接了,挑了一点红烩鱼嘴仔细的品了品。又尝了尝另外三样今天在厚德居吃过的菜,微微皱起了眉头,竹雨已经换了衣服进来,紧张的看着李青,李青放下筷子,又转着盘子,仔细的把几样菜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竹雨笑着说道:

    “这做菜真是要讲天份的,竹雨这菜做得就是比厚德居的好!”

    竹雨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带着丝得意的笑容来,李青笑着上下打量着她,

    “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厚德居,你好好指点指点他们去!”

    竹雨怔住了,半天才笑着回道:

    “夫人又拿我取笑了,我怎么能指点那些大师傅们。”

    “怎么不能?你这菜做得就是比他们好,你回去把这做菜的法子理一理,准备准备,明天我让郑嬷嬷安排几个婆子送你过去。”

    竹雨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青,脸上渐渐红了起来,

    “夫人,您真的觉得我行?我……”

    李青笑着点点头,拈起筷子,继续吃起鱼嘴来。竹雨脸红红的站在旁边,转头看看琉璃,又看着秋月,秋月和琉璃都冲她鼓励的笑笑,竹雨脸上慢慢漾开了惊喜的笑容。

    李青吃了饭,吩咐秋月,木通回来让他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回话。

    秋月侍候着李青洗漱完毕,卸了簪环,换了套桃红撒花衣裤,李青斜靠在床上,秋月拿着件针线活,在旁边陪她说着话。

    “夫人,您真的要那个杨元峰给您做奴才?”

    “嗯?”

    李青怔了怔,歪头看着秋月,她避无可避,她们也是,既然如此,有些事,也该教教她们,笑着反问道:

    “你说,在这韩地,除了老太妃和王爷,如果有别的人,要跟我要了你去,做个粗使的丫头,我该怎么办?”

    秋月怔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李青眼里含着笑意盯着她,继续说道:

    “且不说我舍得不舍得,你是我的贴身大丫头,被人要去做个粗使丫头糟践,偏那人身份还在我之下,你说,我这面子往哪儿放?”

    秋月眉头渐渐皱起来,李青看着她继续说道:

    “就算你犯了饶不得的大错,要罚,要打,要卖,也是我来!委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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