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心不死+番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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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不来了？我那样对待他……不会来了……可我不想放弃！一放弃我就不知道自己活着是要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要怎么办……」　
清晨过去了，中午也过了，现下虽然是下午而已，可龙潠风已经想到等会就是黄昏，再来就是晚上，然后一天就又不见了，然后聿凤还是没有来……胡思乱想的龙潠风根本不敢再看小径的另一头，而是面对相思园一直说话，像个神经兮兮的人一样讲个不停，讲到站在他身后的舒林等人全部不见了，他还再说。　
「……我如果去跪在他前面，聿凤会不会愿意留下来？只要留下来就好，让我能天天看到他就好！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留下……他都已经不想来相思园……我要怎么办……唉……」正在苦恼的龙潠风根本没感觉到身后有异常的脚步声，但他却被一句话吓到停止碎碎念！　
「……我来了。」　
……有声音……是他吗？是我想的那个人吗？……会不会听错了……是幻听吗……他来了……是表示他原谅我……对吗……老天！希望是他……希望真的是他！千万不要我一回头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千万不要！　
当龙潠风回头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聿凤站在他眼前！　
是幻影吗？会不会一伸手他就不见了！？　
龙潠风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的聿凤，不敢做任何动作或发出声音，他实在无法相信，在这些伤害之后聿凤还会来相思园，他不敢相信三天的苦等终于等到他思念的人！　
聿凤就看到龙潠风直盯着他看，不说话也不表态，对看久了，聿凤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对劲，莫名奇妙地尴尬了起来，「你……你到底在看什么！」　
会说话！？他又说话了！是真的！是聿凤来了！　
「我……在看你，我怕我一眨眼、一说话你就会不见了。」　
「那有可能！我是人不是鬼！你……你不要再盯着我看啦！这样很奇怪！」　
聿凤被龙潠风的眼光看到很不自在，那眼光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很专注，专注到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兽盯住一样！　
「我要看着你！不盯着你，你会消失，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能让你走，一定要看着你……」　
「……我……我都来了，你想，我会走吗？」　
这是说他不会走了吗？不会离开自己了吗？，狂喜与焦虑瞬间席卷龙潠风全身上下，「你是说……你要留下来？你愿意原谅我……留下来了？」　
「……」　
「你不说话……我很怕……在这里等你，我很怕你不来……怕你不要我……怕你会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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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懂得怎么爱人，只知道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吃醋！我乱发脾气！我做了很多很愚蠢的事情伤害了你！我只想牢牢地抓住你……因为我发现我配不上你……你那样全然地相信我，全心全意地爱我……爱这一个只会伤害你的人，你时时刻刻替我着想，可我……我只想到自己……」　
「聿凤，你留下来好不好？当我的皇后，教我……怎样爱你……好不好……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没有你……我的心会死……让我好好疼惜你，给你幸福……答应我……当我的皇后……」　
泪水，无声地从龙潠风的眼里缓缓流出，眼里的哀求与期盼浓地化不开，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热的！是他！真的是他！我的聿凤真得来了！我唯一的皇后……你会不会给我机会……给一个不懂爱人的人一个机会……　
「……我想了很久，想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的理由……不是为了皮蛋、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只是听着我的心而来……我在赌，赌你会不会再度伤害我？我在赌，赌那一丝丝的机会，我能不能获的幸福？」　
「……我想过离开你，可离开你，我只会痛苦，纵使你没有机会再伤害到我，可是思念就是伤害，它会把我的心吃得一乾二净，它会把我的灵魂吞噬，最后，只有死……，我还是贪心，只要有机会让我幸福，我就会冒险，我还是愚笨，明明知道可能会危险，我还是选择爱着你，你说，我是不是全天下最笨的人……」　
「不！不会！我才是！我不懂得珍惜幸福！我不懂得疼爱你！我才是最笨的人！我才是！」龙潠风一听到聿凤似乎是同意的回答，他已经激动地抱着聿凤，紧紧地，一生不放开他最爱的人。　
「……我已经不想去问春药是谁下的，但你知道……如果你再度辜负我……那时，我会心痛到杀了自己，你……也很可能会被我杀掉……还要我留下吗？」　
「要！要！我要你留下！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我发誓，我龙潠风如果再度辜负聿凤的感情、让聿凤难过，我会被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到时候只要死我就好，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龙潠风激烈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但话一讲完，他就突然陷入沉静、犹疑当中。　
「……聿凤，你刚刚的话……虽然已经回答我的请求，但我还是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很害怕我误解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愿意当我的皇后？」　
龙潠风眼巴巴地看着聿凤，希望他的回答跟自己所想的是一样的答案，等待答案的时间让龙潠风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恐怖的等待时光。　
只要死你吗？不可能的，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知道离开你，我就活不了，所以我选择爱你，选择可能会被你再度伤害，但……至少有机会，我有机会幸福，……我很没志气，我很贪心，我放不下爱了十几年的人……爱了，就是爱了，我能怎样……爱情没有办法讲究公平，我认了……，你是我一辈子的冤家……我的心告诉我要留下……要留下……　
「你说……你把我们一家四口的幸福关在盒子里，你……弄错了。」聿凤从怀里拿出龙潠风重新雕塑过的小人偶盒子递到他的手上。　
弄错了！？是说我……我没希望了吗？一家四口要缺一角吗？不！不……不……千万不要……你不答应我的求婚……还给我小盒子，还说我错了……你……不要我了吗？　
龙潠风看着手中的小木盒，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恐惧到不敢打开它……　
「我……我答应……当你的皇后。」聿凤话一说完，人就害羞地转身小跑步离开，根本不管龙潠风已经是吓到嘴巴合不拢的蠢模样。　
他他他……他说好？他说他答应了！　
有没有耳聋，我有没有耳聋听错！？　
他的脸……红红的……是害羞，这是说他……真的答应了！？答应了！他答应了！我的皇后答应嫁给我了！　
龙潠风高兴地笑到合不拢嘴，像个小孩子高举双手呼喊着自己的雀跃，等他一起举手没多久才想起手上还有一个小木盒，些微收敛高兴到极点的情绪，他小心地打开木盒，像要了解聿凤所谓的“弄错了”是指什么。　
还是跟自己当初做的一模一样啊！两大两小的小人偶……疑？这一颗是什么？跟小人偶一样的红色面团，圆的，不过一头比较尖，另一头是圆的，好像鹌鹑蛋呦！多放一颗蛋而已，这跟我弄错有什么关系？　
……蛋……皮蛋！？难道……难道我当初下春药要留住聿凤的方式成功了……不会吧？凌横没有说啊……可聿凤……这是聿凤自己的身体……皮蛋，两个就够我受了！光一个大皮蛋就精得像鬼一样，再加一个小皮蛋就把聿凤都抢走了！现在又……不会吧……不会是真的……　
龙潠风开始觉得自己从天堂掉入地狱，才高兴没几分钟一切就又完蛋了！如果事情跟他想的一样的话，那他将会有七八个月又当起孤枕难眠的深宫怨夫了！　
※　　※　　※　　※　　※　　※　　※　　※　
「跌跌，睡觉觉，跟娘娘睡觉觉，小皮蛋睡觉觉了，跌跌站门口，进去好不好？」　
小皮蛋等着要跟聿凤睡觉等了三个月，好不容易今天让他看到聿凤在外面走动，而且还抱抱他，要他来跟自己睡觉呢！　
小皮蛋一到晚上就自动拖着小被子来找聿凤，结果就在门口看到龙潠风在罚站，因此顺口招呼他要一起进去睡觉，想不到龙潠风的脸瞬间变黑。　
死小孩！不知道我是被你娘赶出来的吗？我都不能跟他睡了你凭什么！？　
哼！要不是那碗安胎药害的，我会变成只能在门口看吗！？　
该死，他真的又有了！我认了！不能碰他就不碰，至少我还能睡在他旁边！本来都好好的，聿凤会对我笑，我挟菜给他，他也回挟给我，我偷偷亲了他一下，他也没生气，就算我问他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好，他说过一阵子，即使我想要马上就举行，可是聿凤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可是那碗安胎药……他一看到安胎药脸色就变了，竟然把我赶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呜，好不容易今天才让他愿意嫁给我，结果……呜……为什么我要站在这里喂蚊子！？我想进去啦！小凤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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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蛋看龙潠风的脸色变来变去，他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龙潠风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不上聿凤，而且要跟聿凤睡觉的事情他已经等了很久，小胖腿咚咚地就跑进凤仪宫内。　
「娘娘，小皮蛋来睡觉觉，跌跌，门口站站，不进来。」小皮蛋边爬上床边说他在门口看到一尊雕像的事情。　
「不用理他，小皮蛋跟娘娘睡觉觉。」聿凤帮小皮蛋找好床位，盖好被子后，一点都不担心门口有人在等着想进来，呼地，蜡烛就被吹熄了。　
聿凤的这种行为是因为他怒气难消！　
他一看到安胎药就会想到之前生皮蛋们的心酸，就会想到自己为何离宫，连带地就想起龙潠风对自己的伤害，再多看安胎药一眼，就会想到这一次是怎么怀孕的，一转头，龙潠风刚好在身旁，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就在旁边，如果不出气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下一刻，龙潠风就被轰出凤仪宫！　
那一晚，听说凤仪宫前站了两个门神，一大一小，脸色发黑，听说后来值班巡逻的太监看到这两个人交头接耳，好像图谋不轨，他们脸上的笑容就算是修练千年的狐狸也没比他们笑的还可怕……　
※　　※　　※　　※　　※　　※　　※　　※　
听说，邯国的皇帝常常跟在另一个男人的后面跑，听说，这个皇帝最恨的是安胎药。　
听说，这个皇帝忧国忧民、夜难成眠，常常在凤仪宫前仰望星空，哀叹不已，听说，三皇子出生的时候他感动到痛哭流涕，还亲自感谢产婆让三皇子早日出生。　
听说，三皇子满月的时候，他迎娶了一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使一个眼色，皇帝就会乖乖听话，他就像是皇帝的皇帝一样，听说，在很多年之后，他们是双手交握在睡眠当中一起离去……　
（完）　
《不到黄河心不死》番外之右手的幸福　
「呦！八婆，你看，天底下哪有这种事情啊！竟然女人走前面，男人走后面！？小孩还是她相公抱！这成何体统！？这女人真不象样！」　
「唉呦呦，你看那个女人的身材，前不凸后不翘，你看看她的手！整个右手手背都是疤痕啊！看起来好像是残废的样子，竟然敢大剌剌地放在外面让人知道！还穿着男人的衣服，真是不懂怎么会有人娶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三姑啊，你没发现那个女人德行败坏还不止这样呢！你看，趴在她相公肩上的小孩好像满月没多久而已，唉呦！脏死了！睡到嘴开开地口水一直流！还有啊，那两个五、六岁的小孩，一个脸臭得跟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另外一个像个泼猴似地不懂规矩到处摸商家店铺上的东西，还笑的跟白痴一样，唉呦呦，只会生不会教养！果真是什么女人生什么蛋！」八婆说完还不忘轻蔑地撇撇嘴！　
「对对对！八婆你说的真对！唉呦喂啊！你看她相公！脸上破了相耶！哈哈哈，加上那个女人的残废，你说，这是不是残废跟破相的搭一对啊？难怪这种长相普通又不懂妇德的女人有人肯娶！原来是烂锅子配破锅盖！」　
龙潠风越听越火大，纵使聿凤一直拉着他的衣袖要他不要惹事，可他就是受不了有人竟然敢大剌剌地当他面前批评聿凤的不是，他挣脱聿凤的阻饶、黑着脸就杀到那堆呱啦呱啦讲个不停的女人堆前：「死老太婆！我的娘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娘子，我的小孩也是！你们敢再多说一句话，我当场杀了你们！！」话一说完还作势要打人，三姑六婆吓的马上倒退五六步，一坨人全部瑟缩成一团！　
聿凤一路上都当作没听到这些话，毕竟听到了又能如何，打架，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打不赢对方，吵架，光看对方说话就知道铁定会吵输，况且又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闭嘴、不谈论自己，因此他只能装作不在意，可是看到龙潠风已经杀到那堆女人前面威胁对方的时候，聿凤逼不得已只好出声安抚龙潠风，一边想要拉走他避免纠纷及引来大家注意，一边还要注意大小皮蛋跑跑去那里，顿时，他觉得自己身旁好像都是一堆小孩，两只皮蛋到处跑，一只皮蛋流口水外加一个会跟三姑六婆吵架的大小孩而已……　
龙潠风禁不起聿凤的拉扯，加上他见三姑六婆都已经害怕到脸色发白，他才甘愿放弃泼男骂街的行为，临走前还撂下声明：「％＆＊，说话像火鸡的老女人，把你的眼睛挖掉去换一对新的，看清楚一点，我的亲亲娘子是男人，是男的！眼睛长在后脑杓的你们，竟然男女分不清楚！再让我听到妳们说我娘子不好，我灭你九族！哼！」　
喷完火的龙潠风根本不管聿凤对街上行人投来的注目眼光所产生的害羞，坚持要搂着聿凤的腰身行走，那种坚持彷佛是在向世界展示有此娘子是自己一生当中最骄傲的成果，这一点，从他用着带有炫耀意味的笑容响应众人投注而来的眼光就可以看出，那笑容像是在说：怎样！这就是我的娘子！只有我才有的娘子！　
龙潠风头抬得越高、越骄傲，聿凤的脸就越往地下看，恨不得地上有洞可以把自己埋起来，省的让人知道自己有这种因为跟人吵架而高兴的幼稚丈夫……，其实聿凤的心里除了不习惯众人眼光的羞怯外，还有那一丝丝龙潠风当众捍卫他、保护他与小孩的喜悦，更有他主动表示自己是男人身分的安心及坦然，纵使婚礼举行时龙潠风就已经是昭告天下自己的性别，今天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就是让他有那样窃喜的心情，回荡不已。　
两夫妻越走越远，前方有两个一跑一跟随的小小身影，还有一个被吵醒而睁着圆滚滚裩大眼不断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群的奶娃娃。　
没人知道这一对在市集引起骚动的奇特夫妻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处，但众人见那一家子的身影消失后，一堆人叽叽呱呱议论起他们来了，这就是人嘛！需要一点八卦人生才有趣味！　
聿凤一行人远去后，就见街角有几抹人影偷偷摸摸地策划惊天动地的行动。　
「哼！那些人也不想想小凤那对夫妻都受过我恩惠，是我的管辖范围耶！竟然欺负小凤！？还好我们跟着护卫们出来，不然岂不是白白放过这些人！」　
「雨哥哥，你最爱我对不对~我管辖的小凤被欺负了就等于我被欺负了~你会为了我去扁他们对不对~~」子宁故意对着龙潠雨撒娇，那精明的个性配上故意假装出来的娇嫩声音，身后的随行护卫及梅雪立即全身寒毛直竖外加鸡皮疙瘩掉满地，梅雪还故意大动作地拨拨身子，做出鸡皮疙瘩多到掉不完的模样，想当然换来子宁的白眼。　
纵使大家都知道子宁是闲着没事给龙潠雨找事做，但龙潠雨光听爱妻柔媚的撒娇声，他早就全身骨子酥麻、昏了头，因此为了表现自己对爱妻的唯命是从，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子宁立即跟着跑出去，顿时，市集上鸡飞狗跳；而为了保护神武帝夫妻俩的护卫们真是后悔不该让静海王妃看到他们要出门，不然就不会引来这一对只会跟来玩乐的夫妻，不只破坏他们隐蔽保护皇帝的行动，而且还弄得街上鸡飞狗跳……后悔……早知道那时候不要去上茅厕，才耽误了一咪咪的时间就引了灾星……　
（待续）　
《不到黄河心不死》番外之右手的幸福　2　
离开与三姑六婆发生冲突的巷道后，聿凤仍是不好意思得低着头，趁此时整理充满甜蜜、羞怯的混乱思绪，纵使整个脑袋瓜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平静下来却也不忘注意小孩的踪影，只是害羞的他不敢抬头，因此用着眼角余光看看大小皮蛋的踪影，其实也不需要他太注意，除了龙潠风会注意小孩安全之外，大皮蛋也一副要保护自我财产的模样地跟在小皮蛋身后，所以聿凤大部份的脑袋都在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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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兴冲冲地跑来凤仪宫说要带我们去逛街，我都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要去逛街就被他偷偷摸摸地抓了出来，说要逛街可是却是在京城大街上乱走，好像在找什么，那种走路的速度一点都不像是来逛街的，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害我……　
……就算要害我，我也认了……当初答应说会爱我可是后来又对我……那次躺在床上休养的时间是用月在算的，我……说我已经全部相信他了也不可能，我还是会怕，怕他有一天再让我受伤，我不能再忍受心被撕裂的痛苦，那时，死，会是我唯一的解脱……　
……我害怕再度被遗弃、我想确定他对我的承诺是否真实，所以我常常刁难他、乱发脾气、有时候赶他出去外面睡……我想知道他……能容忍我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的不会伤害我……可他今天为我说话耶！当众保护我！嘻嘻，好高兴！高兴到像在云上面走路一样的快乐耶！不行不行！三八聿凤！你要正经一点！不要乱笑！虽然很高兴也不能这样一直傻笑！　
聿凤觉得自己这样因为感受到幸福而在大街上傻笑的行为很蠢，即使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继续傻笑，但就是掩不住内心的雀跃，他勉强把笑容敛去，故意摆出一副扑克脸想要制止自己这种发花痴的行为，可是才强撑没两三秒嘴角就会自己往上翘！最后，聿凤干脆用左手捏起自己的脸颊来，想要阻止嘴角自己翘起来！　
呜，好痛！捏得太大力了！　
「聿凤，你作什么捏自己的脸！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惹你不高兴？」龙潠风只看到聿凤突然捏自己的脸颊，他立刻停下脚步并且连忙站到聿凤面前，低头询问聿凤是否有哪哩不对劲；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担忧脸庞，聿凤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响应，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在窃喜龙潠风捍卫自己而暗爽到一直傻笑吧！　
「唔…没…没……我没事！只是有蚊子，对！只是有蚊子而已！」撒了一个很明显就是谎话的谎言之后还对龙潠风奉上一个心虚的笑容，顿时，龙潠风觉得眼前的笑容灿烂无比、光芒四射，他陶陶然地就忘了追问聿凤明显的撒谎行为。　
龙潠风又紧张又舍不得地看着聿凤粉嫩的脸蛋红了一大块的痕迹：「来，我看看，脸颊都红起来了，你捏在脸上我痛在心里，下次想捏就捏我，不要伤害自己，嗯？」话才一说完，聿凤脸上瞬间一片潮红，感到害羞及不自在的他，双眼飘来飘去、不断闪躲龙潠风的眼神，闪躲那如同火热漩涡般要把他吞噬的眼神，也幸好他眼神四处游移，这才让他发现外界环境的异状。　
锣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还有很多么喝声，像是在拍卖东西……　
声音……那种音调……像是活生生一样……会转弯、会起伏的声音……是吗？是我想的东西吗？会是我想了很久很久的梦想吗？　
龙潠风看聿凤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后，他不等聿凤出声询问，拉着他就往前走，须臾，映入聿凤眼帘的是一大片似乎在围观什么的人群，龙潠风环着聿凤的身子，确定聿凤不会被挤压到后，他用着自己的体型在人群中开道，聿凤见到要钻入人群赶忙呼唤大小皮蛋到处乱跑的身影，他用着单手抓住小皮蛋，大皮蛋就自动抓着小皮蛋的手；靠着龙潠风的身形高大，很轻易地就通过了人群，当进入围观的中心之后，聿凤更确定了他心中所想—戏剧，龙潠风带他们来看戏！　
真的是！他真的是带我来看戏！一家子看戏！是全家大大小小一起来看戏！　
聿凤热泪盈眶，感动到不知说什么好，就算龙潠风已经找到可以坐成一列的好位子坐下时，聿凤还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傻瓜，哭什么呢？」龙潠风看着聿凤眼眶发红，怜爱地轻斥了他，同时温柔地拨去聿凤盈眶而出的串串泪珠。　
「娘娘，哭哭，吃甜甜，不哭哭，乖乖哟！」看到聿凤的泪水，小皮蛋孝顺地递出他手上的糖葫芦要给聿凤吃，这时聿凤才发现除了小皮蛋手上的糖葫芦外，大皮蛋手上拿了四枝，不过嫩嫩地小手要单手拿着四枝糖葫芦实在有点吃力，若说他是刚刚在穿过人群时必须拉着小皮蛋的手、跟着小皮蛋走才逼不得已必须单手拿，不过现在已经坐定了位子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小皮蛋的手，这实在有点感情太好了些……　
聿凤看到大皮蛋吃力的情形赶忙接过糖葫芦，犹有泪痕的脸蛋带着高兴地微笑分送糖葫芦给每一个家人，好像没算好数目的样子，多了一枝，看着被龙潠风正襟危坐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