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漂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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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着相机似乎在拍照，远处的背景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的家和单位，最后面的几张则是谭薇所在的小区。
　　　　“这是？”王重阳看着谭薇不明所以的道。
　　　　“这些都是在国安部挂号的，他们受雇于一些外国企业，当然这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身份是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商业间谍和我有什么关系！”王重阳后背上已经冒了冷汗，如果谭薇说的不假，那么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还不明白么，你手里的东西不单涉及国家安全，而且也涉及巨大的商业利益，老潘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一些组织的注意，你如今是他们重点关照的目标，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吧，这涉及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我劝你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这样于国家，于你自己都有好处。”谭薇已经将话挑明，王重阳则变得沉默不语了。
　　　　王重阳沉默了好久，猛然抬起头说道：“对不起，警官，我想这些人一定是搞错了，包括你们国安部，那天晚上的事你们已经调查过了。假如你们有证据我手里有你们说的那个东西，你们可以拘捕我，也可以搜我的家，但是你们会发现我除了鸡肉以外什么也没有。对不起，失陪了，我还有工作，没有时间来陪你们进行这种无意义的猜疑！”说着王重阳起身就要走。
　　　　“站住！”谭薇站了起来，“我这是为你好，这事不是你能解决的了的，还是交给我们吧！”谭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可是王重阳头都没有回，咖啡厅里传来他坚定的声音，“没有就是没有，任何敢于伤害我家人的行为都将视为对我的挑战，我将进行反击，到那时我不会顾忌什么法律，因为任何规章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宁可死也不会选择作弱者！”
　　　　王重阳不理侍者诧异的目光径直向外走去，刚才这些人还狗眼看人低，可此刻几乎是不敢正视王重阳，就在这一刻王重阳的身形猛然高大起来，浑身都具备了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气势，凛然不可侵犯，让人相信他说的出做的到，表现出了极大的信心。
　　　　走出咖啡厅，王重阳仿佛是有了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畏首畏尾的王重阳了，一股浊气吐出，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头脑也无比灵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说的严重一些是走到了政府的对立面。但是王重阳一点都不后悔，他对自己有信心，这种信心似乎来源于内心深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现变异的基因之后他总是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自身的精力也充沛了很多，正是这种信心让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谭薇的建议。
　　　　没有什么比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把握了，命运要由自己来操控。王重阳出了咖啡厅先是返回单位从众多试验用的动物血液样本中找出了那一管血液样本，随后才回家，他从冰箱中取出他隐藏的病毒样本，揣在怀里，并且将动物血液样本放回原处，自己体内的病毒核算已经代谢掉了，唯一有可能存在核算的就是这些从前抽好的血液了，这些东西留在家里并不安全，他要连夜进行检测，时间太紧迫了，国安部或者是那些所谓的商业间谍随时都会找来。
　　　　当晚，当张静怡开车来接他的时候，王重阳向张静怡讲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奇怪的是张静怡似乎并不关心国安部怎么样，也不担心那些商业间谍她居然对谭薇感起兴趣来，一路上她缠着王重阳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讲了出来，一个细节都不肯漏掉，就是吃完饭进了试验室她还兀自问个不休。
　　　　“阳哥，那个叫谭薇的女孩漂亮么？”
　　　　“还行，你问这个干什么？”王重阳一边操作离心机一边反问道。
　　　　“还行是怎么样啊，总要有个比较啊！你觉得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张静怡居然丢下了手里的工作跑过来专门问道。
　　　　“这个么，没办法比，你俩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王重阳回答道。
　　　　“切，什么叫没有可比性，你是不想说罢了，是不是啊，你不是说让她做你女朋友么？要是我俩都让你选，你选哪个！”张静怡似乎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决不罢休。
　　　　“好了，大小姐，怕了你了，你俩让我选，我一定选你，我总不能找个母老虎吧，就她那样别看外表柔弱估计对付两三个我绝对不成问题，找她做女朋友我不是自找没趣么！”王重阳实在是耐不住张静怡的纠缠，不得不妥协。其实他内心中并没有好好的作比较，在王重阳看来谭薇似乎具备一种特有的果敢和坚韧，这是吸引他的地方，也让他有些惧怕。而张静怡则是娇媚，具有知识女性的韵味，二人在伯仲之间真是很难比较，他这样说只不过是要摆脱张静怡的纠缠，让她专心于试验。
　　　　“这还差不多！”张静怡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她没有告诉王重阳自己和谭薇是熟得的不能再熟的朋友了。其实别看两人十分要好，但是从小就一直在暗自较劲，考试时这次要是谭薇得了第一，下一次绝对是张静怡，随后又被谭薇夺回，从小学到中学两人一直霸占班级的前两名，让无数的男生自愧不如。
第十四章　发现
　　　　王重阳从家里取出血清中的病毒核酸提取出来了，尽管含量已经很低，可是总归还有，这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但是当这一次基因序列测定完毕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阳哥你看，这段保守序列又发生了两个碱基的变异！”张静怡指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基因序列对王重阳说道。
　　　　“难道是上次小戴测得的有误？”要知道这次血液采集的时间和给戴建铭那支样本的时间中间只差了不到5天，5天的时间在自己体内的核酸又发生了变化这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应该不会，基因测序仪是全自动的，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在其内，可是说误差几乎为零。”张静怡否定了王重阳的想法。
　　　　“等等！”当张静怡滑动鼠标正在标示编码各种蛋白的基因序列时，王重阳猛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这个片断，张静怡停了下来，注视着王重阳，这时的他正在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的记忆，到底是在那里见过呢？
　　　　“有了！”　王重阳迅速起身，来到另一台电脑进入《科学》杂志网络版，那是一篇发表在今年1月26日的论文，也就是王重体内发生变异之后的不久，虽然已经时隔近三个月可是王重阳对论文还有颇深的印象。
　　　　“就是这个了！”王重阳指着论文中曾经提到的一段基因序列说道，这是一段编码一种名为ｎｓ1的蛋白质的基因序列，从前人们一直没有对他引起足够的重视。
　　　　在禽流感病毒的表达式中，H和N分别代表病毒表面的两种重要的蛋白质，即血凝素（Hemagglutinin，简称HA蛋白）和神经氨酸酶（Neuraminidase，简称N蛋白），他们是病毒亚型分类的依据。H蛋白可以使病毒附着在生物细胞的受体，使其感染；N蛋白会破坏细胞的受体，使病毒在宿主体内自由传播。很多科学家相信这两种蛋白决定了禽流感病毒的毒性和传播能力，但是在26日发表的这篇论文中，领导美国孟菲斯圣祖德儿童医院的这个研究小组的科学家纳伊夫博士指出：ｎｓ1的蛋白质可能对人类细胞有更大的危害。
　　　　这是因为ｎｓ1蛋白质只在病毒侵入机体细胞后才生成，因此纳伊夫博士认为，血凝素和神经氨酸酶两种蛋白质，是流感病毒破坏机体免疫系统感染细胞的关键，而ｎｓ1蛋白质则决定了病毒在宿主细胞内的破坏作用。
　　　　王重阳他们手里所掌握的这段基因序列正是编码ｎｓ1蛋白质的，只不过这个变异是发生在这段基因的保守序列上，因为保守序列被认为是特征序列，就好像一个家族的遗传标志一样十分稳定，尽管是历经数代也不会发生变化，所以国内外的科学家都将目光投向那些经常发生变异的不稳定序列上，而不是保守序列。
　　　　王重阳所掌握的基因片段之所以受到了各方的高度重视正在于此，这是目前世界上人类唯一发现的禽流感病毒保守基因发生变异的一个片段，他所带来的将是颠覆性的认知改变。
　　　　“阳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这也行，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这篇论文我也看过，可是怎么也记不得那么长的基因序列，可却被你一眼识破了，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天才！”张静怡蹦起来狠狠地亲了王重阳一下，王重阳也十分兴奋，回头在张静怡的脸上回吻了一下，那感觉柔软而滑腻，并且芳香四溢。
　　　　王重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发生变异之后他思路变快，很多发生在从前的事本该逐渐忘记但此时却变得越来越清晰，才有今日惊人之举。
　　　　“对了就是这段基因！”张静怡将纳伊夫博士发表的编码ｎｓ1蛋白质的基因和自己分析得到的变异基因并排打在电脑中，上下的对比很明显，发生变异的确实就是编码ｎｓ1蛋白质基因的一段保守序列。
　　　　“流感病毒的基因组拥有8个片段、共编码11种蛋白质。纳伊夫博士认为除了编码血凝素和神经氨酸酶的基因之外，编码ｎｓ1蛋白质的基因也存在变异。他的研究小组分析了2196个流感病毒基因和169个病毒全基因组，共370万个碱基对序列。其中不仅涉及禽流感病毒，也包括了人类和猪流感病毒，是迄今包括病毒种类最多、最广泛的流感全基因组对照分析。
　　　　纳伊夫博士还指出ｈ5ｎ1型禽流感病毒的ｎｓ1蛋白质有一段特征序列，能使这种蛋白质与多个细胞内受体结合，破坏细胞内的关键信号传导通道，使宿主细胞死亡。这可能是ｈ5ｎ1型禽流感病毒高致死率的关键所在，而普通的人类流感病毒则没有这段特征序列。”王重阳背着手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朗朗上口，而张静怡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王重阳所说的几乎和论文上提到的没有任何出入，这显示了他惊人的记忆力。
　　　　“我想我们所发现的这段保守基因变异就是纳伊夫博士纳伊夫博士所提到的那段特征序列，尽管他没有在论文中体现。”此刻的王重阳信心十足，给自己的发现下了论断。
　　　　“ｎｓ1蛋白质进入细胞后对禽流感病毒的毒性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能阻断它和细胞内受体结合，就有可能大幅度降低ｈ5ｎ1型禽流感病毒的致死率。而阳哥在你体内发生的这种变异很有可能就是使病毒无法和体内细胞结合，因此你才逃过一劫！”张静怡兴奋的说道。
　　　　“是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发生在编码N蛋白和HA蛋白基因上的变异已经足以要了我的命，我能活到今日实在是拜这段发生在编码ｎｓ1蛋白基因变异所赐！”王重阳肯定了张静怡的想法，两人不约而同的激动地将手握在了一起。
　　　　“阳哥，我们离成功不远了！”张静怡用几乎崇拜的目光看着王重阳，是他用自身创造了这一奇迹。
　　　　“不，静宜我们距离成功还有很远，只要这种研究成果没有应用于实践，我们就算不得成功，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科学上的难关了，还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也在窥伺着我们！”王重阳很快从兴奋中冷静下来。
　　　　“阳哥，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们一定可以成功！”不知道为什么张静怡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信赖，只要有他在自己身旁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全，尽管王重阳的肩膀并不宽厚结实，可是在张静怡眼中那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张静怡将自己埋入了王重阳的怀中，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就在两人为自己的发现激动不已并且分享这一刻的温存的时候，北京小汤山的基地里，张远光和他的研究组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病毒专家托伦斯坦培博士一直致力于研究给人类带来巨大灾难的1918年“西班牙流感”，因为　禽流感病毒基因组的特点是其序列的“不连续性”。它由8个基因节段组成，节段极易发生重配，并可在不同宿主之间发生转移。当同一宿主同时遇到两种不同的病毒后，两种病毒之间可以很容易地发生基因重配，导致病毒变异。1957年和1968年的两次人群流感大流行，就分别是由来自禽流感的病毒节段与人流感病毒基因片段重配所致。
　　　　坦培博士一直相信1918年的那次大流感也是由禽流感病毒传染到人体后发生变异生成的。然而“西班牙流感”病毒在爆发后似乎就销声匿迹，要获得其完整的8个功能基因非常困难。幸运的是，在美国阿拉斯加冻土带中，科学家从埋葬的流感死者肺组织里发现了病毒的5个基因，另外3个基因则由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对流感病毒的全基因组分析中得到。
　　　　负责这一项目的坦培博士进一步将“西班牙流感”病毒的8个功能基因以及从H1N1人类流感病毒中“借”来的非功能基因注入细菌中，让它们组合成完整的病毒基因组，再将病毒基因组注入人或动物的细胞内，让其生成病毒蛋白质，这样制成了功能完整的病毒。
　　　　很不幸的是，当坦培博士受命于美国政府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来到中国时，在和张远光他们发现的病毒基因进行比较时发现了两株病毒惊人的相似。
第十五章　天下最毒
　　　　更让张远光和国际专家组挠头的事情是：为了研究“西班牙流感”病毒的致病性，坦培等人将其与一些禽流感和人类流感病毒进行了比较。他们发现，“西班牙流感”病毒不仅能感染人和实验鼠，也能感染并杀死鸡胚胎。这是禽流感病毒才拥有的特性，而H1N1人类流感病毒和人工合成的对照病毒都没有这种功能。
　　　　偏偏张远光手里的这株变异病毒就具备了和“西班牙流感”一样的这种特性，而且变异病毒有三个编码聚合酶的基因比较特殊，使其复制能力超出其他流感病毒，这和西班牙流感病毒完全是同出一辙。
　　　　“张，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找到你所说的另外一株变异病毒，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这株病毒的变异，几乎每次在鸡胚胎接种传代的过程中病毒都会发生轻微的变异，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病毒已经完全具备了自我变异的能力，它能适应新的环境，我已经告诉其他的专家暂时不要进行病毒传代了，天知道继续传下去会造出什么样的超级病毒，那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坦培博士私下里对张远光说道。
　　　　“张，你一定要给你的政府施加压力，加大力度找到那段保守序列变异的基因拥有者，或许只有他的基因才能破解这个难题。”　坦培博士可以说是这方面的权威，连他都愁眉不展，可见事情已经复杂到了何种程度。
　　　　“坦培，我的研究也同样遇到了和你相似的问题，我手里掌握的那段保守基因变异序列，根本就完成不了人工合成，我认为这是合成的环境中缺少了某种特殊的酶，看来只有在人体特定的环境中他才能复制，可是我们总不能拿活人做实验吧，那简直太可怕了。”张远光原以为可以在实验室中重新合成王重阳体内发现的这种特殊变异基因，但是种种努力均告失败。
　　　　小汤山基地的研究进入到了停滞阶段，所有人都为此愁眉不展，禽流感病毒的变异已经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成为对人类威胁最大的病毒，一旦扩散造成的危害无法估量，称之为天下最毒毫不为过，张远光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直接主管此事的卫生部部长。
　　　　“老张，现在已经不是藏拙的事了，你看看吧这是国安部同志最近得到的调查报告，尽管你不愿意将你的女儿牵连其中，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段变异的基因序列来源于你的女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在你向我们通告此事之前你曾经和你的女儿进行过通话。”卫生部部长将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摆在张远光面前，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身为卫生部部长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自己的前任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疫情而被撤职的。
　　　　这个职位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是很大了，最重要的是他要对全中国13亿百姓负责，虽然病毒仍被控制在实验室内，可是一旦禽流感发生了这种可怕的变异，中国乃至世界将会措手不及，没有特效药物，没有特效疫苗，会有多少人存活下来是一个未知数。
　　　　“老高，你说的我清楚，当初若不是静怡在偶然中发现了这个基因恐怕我们此刻连出路都没有，可是静怡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她也不知道病毒基因的来源！”张远光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相信，他哪里知道女儿此刻从事的是和他一样的高危工作，并且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老高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女儿现在和一个男孩子来往密切，并且已经同居，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掌握着你所说的变异基因！”高部长回过头来对张远光说道，张静怡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次意外的事件中去世了，自此父女俩相依为命，直到前几年他才接受了现在的这个妻子，而张远光对女儿的宠爱，圈内人都知道。看来不敲打敲打他是不行了，高部长心里想到，张远光和卫生部部长个人关系十分密切，两人曾经是大学里的同班同学。
　　　　“他们竟然监视我的女儿！”张远光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他可不管对方是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还是卫生部部长，他只知道谁要动了他的女儿他绝对不答应。
　　　　“是保护，老张你不要激动，有迹象显示，我们东边的那个邻居又不消停了，他们可能是从美国人那里知道了这次国际合作的事情，对于我们没有邀请他们的专家十分气愤，所以私下里开始搞小动作了，你也不想静怡有事吧！”部长解释道。
　　　　“这个秦仲明，倒是和我说一声啊，我当初可是嘱咐过他……”张远光此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上，高部长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笑了笑说道：
　　　　“老张啊，你就不要怪秦局长了，此事他并不清楚，这次是从国家安全部派去的精干人马，我们已经有初步的证据显示那个和你女儿同居的男人可能就掌握了变异的基因。你看这是他的个人资料！”说着部长从抽屉里又取出另一份材料，这份材料上面印着“绝密”二字。
　　　　如果王重阳知道自己在国家安全部乃至卫生部都挂上了号，真不知道该做何想，普通人可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可是此时的他几乎脑袋都大了，因为阴魂不散的谭薇又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谭薇不光和王重阳见了面，而且也和张静怡撞上了。
　　　　“静怡！”当谭薇通过车窗看见坐在驾驶室里的张静怡时她惊呆了，上一次几乎是擦肩而过，所以谭薇并不知道那个王重阳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好友张静怡，而这一次她一早就守在王重阳单位的大门口，正巧撞见张静怡温柔的向王重阳道别，两人骤然碰面都有一些惊讶。
　　　　张静怡早就知道了谭薇的事，所以稍一惊讶后就大方的打开车门和谭薇打招呼。
　　　　“阿薇，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哦，没什么，找王重阳有点事情了解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谭薇还要特别解释一下。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谭薇指着王重阳向张静怡问道。
　　　　“他是我男朋友啊！”张静怡一点也不避嫌的抱住了王重阳的胳膊回答道，并且还冲着已经被两个女人关系弄得莫名其妙的王重阳抛了一个媚眼，那意思分明是说这事回去再像你解释。
　　　　“是啊，谭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有女朋友了，请你不要再找我！”王重阳想借着这个机会摆脱谭薇，因此将计就计的说道。
　　　　“王重阳！”谭薇顿时就把脸拉下了，王重阳这话让她立时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好像自己在抢好朋友的男人一样。
　　　　“好了，好了，阿薇，你不要生气，有什么事你们俩自己商量好了，我不打扰了！回头见！”张静怡完全不给王重阳机会，仿佛是想故意考验他或者是刁难他一样回到车里，发动汽车一溜烟的跑了。
　　　　现场只剩下谭薇和王重阳两个人，谭薇怒气冲冲的看着王重阳似乎想让他解释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话，王重阳生怕这一幕被同事看见明天就又不知道有什么传闻了，没准就演化成二女争夫的故事，所以不得不赔笑道：
　　　　“哈哈，不好意思，谭薇，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好么！”
　　　　谭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等会儿和你算账。王重阳一耸肩走在头里，两人一前一后向上次会面的那个咖啡厅走去，一路上只听见谭薇嗒嗒的鞋声，王重阳心里却在想到没准这位美丽的女孩一会儿就要将这双鞋踢在自己屁股上，那就不妙了。
　　　　咖啡厅的侍者再次迎来这一对不寻常的男女，这次侍者的态度明显好于上次，恭敬的端上了水后就走的远远的，他们也看出了后面的那位女士面色不善，所以还是远离为妙。
　　　　“王重阳，你怎么和我解释！”谭薇这时已经忘了这次找王重阳的目的了，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愤不已。
　　　　“这个么，这个么，纯属巧合，是意外！”王重阳只有展开无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