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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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到绿色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些绿色不同，它们生长的地方不在湖岸边，而是海兽的身体。长满了绿叶和红花的植物，从海兽的身体中长了出来。同时，它们也慢慢带走了海兽的生命。
　　“金属罐？”端木立刻想到了那些恐怖的植物。
　　罗伯特补充道：“是加装了自毁装置的金属罐。”
　　“这种植物的代号是‘加菲尼娅’印加文化中的一个女魔神。‘加菲尼娅’的寿命只有三个小时，而且没有繁殖能力。金属罐带有自毁功能，算是第二道安全锁。关键是，这些大家伙胃口都很好，它们什么都吃。”
　　杰克说道：“材料缺口很大，补给点数量需要增加，罗伯特一会给我们计划。”
　　罗伯特点头：“好的。”
　　“下面开始看名单吧。”
　　屏幕全部撤掉，换上了一个新的。罗伯特出现在屏幕下方：“名单上一共有八个名字。其中三个在南部离我们太远。另外五个都在一千公里之内。”
　　罗伯特继续说道：“相信其中一个木先生已经见过了。”
　　“在俄亥俄还有一个，印第安纳州，西弗吉尼亚州，肯塔基州，密歇根州各有一个。”
　　端木问：“资料呢？”
　　“只有两个有名字，其余只有位置和大体资料。”
　　“那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
　　会议结束的很快，因为资料真的不是很多。不过好在坐标位置都很清楚，想要找到都应该不难。端木准备休整几天之后，就去找一找这些同类。
　　但在这之前，端木需要先按照计划，去搜寻几种基地改建必须的材料。原本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宙斯集团遇到了问题，暂时不会对他们采取什么行动，这就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而这座半岛基地的位置和配套设施都十分优秀。
　　如果时间真的允许，那两颗妖孽一般的大脑加上一个人工智能。真的有可能将这里打造成一个，可以对抗宙斯集团的基地。而且不要忘记，这里还有端木和简。
　　杰克提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没有哪个智慧生命会喜欢，整天被人追赶的感觉。人、半丧尸、丧尸都不喜欢。
　　按照杰克的设想，只要给他五十天的时间。他就能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除了核弹之外，不惧任何挑战的基地。如果再有五十天的话，连核弹他都不怕！
　　五十天很长，也很短。
　　散会之后，端木和简一起来到了悬崖边。湖面上的海兽们一刻也没有安静的时候。在过去的几天中，这个时间都是海兽们最害怕，却又最喜欢的时候。
　　简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她的“真相”来到这里，找到罗伯特标定的目标，然后将它们射杀。米斯巴尔金属做的弹壳和枪膛，可以承受惊人的压力。
　　“真相”用的子弹，除了口径很大之外，装药的爆炸力也是同类型子弹的十几倍。也只有这种武器，才能在这个距离，对海兽那巨大的身体，造成致命伤害。
　　虽然时间到了，但今天海兽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枪声。
　　简盯着端木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端木就像往常一样没有隐瞒：“透支异能的后遗症，会好的。”
　　简问：“蓝黑色？”
　　端木点了点头：“应该是，最后会变成黑色，恢复它们本来的颜色。”
　　简喃喃的重复：“本来的颜色”
　　端木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简，因为他们的身体中都流着同源的血液。端木知道简有事情要和自己说：“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简看着端木，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缓缓的摘下了眼镜。
　　三百二十七
　　首先，要祝全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我昨天回家了，今天下午才回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回家陪陪妈妈。有句很老套的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两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懂。
　　……正文……
　　从文字诞生以来，曾出现过无数用来形容“美”的词句。对于美的追求和赞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美的倾国倾城、美的令人窒息、美的毫无瑕疵、美的……
　　所有美好的词，都是为了“美”而诞生的。却很少有人能够亲身感受，这些词句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因为在大多数人的一生中，很难能够有机会，亲眼见到真正的“美”。
　　但今天，端木有幸看到了。它们的美丽，的确让人窒息，让人倾倒，同时也的确毫无瑕疵。
　　就在简摘下眼镜的一瞬间，端木便被两道七彩的光芒所笼罩。这一瞬间端木感觉到了窒息，也感觉到了一股将要倾倒自己的力量。
　　更确切的讲，端木是用尽了力量，才保证自己没有被倾倒。在这股力量触及端木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自然产生了反应。双膝微曲，脚尖内拢，使出二字钳羊马的同时，一堵冰墙出现在端木的身前。
　　端木没有躲开，而调动自己所有的力量，对抗这道绚丽的光芒所携带的力量。所有美丽光芒的源头，就是简那双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
　　曾经它们美丽的让人不敢注视，生怕会沉迷其中。而现在它们的美丽依旧，却是让人无法注视。没有谁的目光，能够穿透这些美丽的光芒，看到那双眼睛。
　　除非，她愿意让你看到。
　　简闭上了眼睛，绚丽的光芒同时消失。此刻端木已经被推到了十多米外。他的身前，留下了两道很深的拖痕。端木的双脚，有一多半都陷到了土里。即使这样，也没有能阻止自己的身体，被这光芒推出这么远。
　　太惊人了！端木的心里就剩下了这四个字：太惊人了！
　　她的双眼美的惊人，美的效果则更加惊人。能够推着端木犁地，需要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这明显不是这道目光的全部力量。
　　端木又穿上了冰甲，因为他的衣服都碎了。就在简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端木这身刚换上的衣服，就变成了一片纷飞的碎布。很明显，简是最近才拥有这种能力的，她还不能很精细的掌握这种能力。
　　冰甲最大的好处就在于，随时随地随心情，什么时候想穿就可以穿。端木从来都不担心没有衣服穿，或者走光之类。
　　简闭着眼睛，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端木轻轻的拍手，说道：“很不错，很惊人，很惊人的美丽。”
　　简抬起了头，脸上挂起了笑容。
　　端木问：“多久了？”
　　简抬起头，依然闭着眼：“你离开的那天开始。”
　　端木继续问：“有什么征兆？”
　　简想了一下说道：“兰迪斯博士说，我们都可以吸收辐射的能量。所以我就经常去反应堆旁边祈祷。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向我的头顶聚集。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我的眼睛就这样了”
　　“疼吗？”这种身体的变异，端木也曾经历过。和过程相比，端木更加关心的是简当时的感受。
　　简点了点头：“有一点。”
　　端木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简的脑袋。他知道变异的时候，肯定不会轻松。这个女孩到底有多坚强，这个世界上只有端木最清楚。对简来说，“有一点”就应该是非常非常多。
　　端木看着远处湖面问：“那这几天，你是怎么看东西的？还能在这里射海兽？”
　　“开始不能睁开，就只能靠感觉。射海兽的时候，我是眯着眼睛的，就像这样。”说着简，仰起了头，让端木能够看清楚，她使劲眯着的眼睛。
　　原本就很漂亮的脸，这样使劲的皱在一起的时候，显得异常可爱。端木都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捏上几下。
　　简，眯着眼睛看着湖面，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只见她手臂一动，“真相”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端木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简的手速又有了提升。
　　这一次眼睛的异变，同时也应该带动了整个身体的各项指数。细想一下，端木见到过的半丧尸，算上简也只有三个。
　　简、小黑还有刚刚见过的那个18岁的埃文。算上自己一共四个个体，简是最弱的。无论是小黑还是埃文，在简没有武器的时候，都可以战胜简。
　　可以说，简的战斗力有八成都取决于，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所以端木在得到米斯巴尔金属的之后，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了给简换装上面。
　　她的双眼的确很犀利，但并没有战斗力。而半丧尸，似乎都很有战斗力。
　　按照兰迪斯博士的理论，眼睛应该是最先变异的器官。因为眼睛是人体含水分最大的器官。一切的变异都是从“水”开始的。
　　简的能力，几乎全都在那双眼睛上。两次变异之后，似乎并没有那么强大。相比小黑的第二次变异和埃文的表现来看，简似乎弱了很多。
　　没想到的是，这些全部都在这第三次变异之后，得到了充分的补偿。简现在的能力比小黑和埃文丝毫不差。如果加上她的“真相”，那她绝对能够做到完胜。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以后恐怕无法再有机会被人欣赏了。想到这里，端木的心中有些许的惋惜。
　　这个时候，眯着眼睛的简正在为端木演示，她是如何眯着眼睛射击的。简并没有使用电磁驱动模式，而是选择了火药子弹，因为这样难度更大。
　　貌似双管猎枪的“真相”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子弹入膛，击锤就位，扣动扳机，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极富有美感。
　　和一般的射击不同，这其中并没有给瞄准留下时间。对简来说，她不需要瞄准的时间，因为她时刻都在瞄准。
　　特殊配方的装弹药在击发之后，从枪口喷出的并不一般颜色的枪火。这是一种蓝色的枪火，温度极高。拥有更强大推力，同时更加的美丽。
　　“真相”的声音很沉闷，就像是将一个爆竹丢入了深井。离井口稍远一点，就只能听到沉闷的声响。如果靠近井口，除了沉闷的声音，还能感受到一点来自爆炸的震动。
　　钨合金弹头，将沉闷的枪响以及蓝色的枪火，一起甩在了身后。初速度达到好几千米每秒的子弹，只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就能够飞过这不到两千米的距离。
　　以这些体型硕大的海兽为目标的话，根本不需要计算提前量，可以直接开枪。几乎就在端木听到枪声的同时，子弹就已经射入了目标海兽的身体。
　　雕刻着独特花纹的弹头，轻易的击穿了海兽的皮肉，贯穿了颅骨，最终进入颅腔。弹头携带的巨大惯性，将海兽那本就不多的脑组织，瞬间搅成了浆糊。
　　咔……咔……
　　“真相”枪膛打开，一枚弹壳刚刚从枪膛中弹出，就消失在端木眼前。弹壳已经在第一时间，被简放入了腰包中。同时，另外一颗子弹也已经放入了枪膛。
　　第二声“咔”就是简重新上膛的声音。
　　收起弹壳，换上新子弹，重新上膛复位。简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三百二十八
　　收起弹壳，换上新子弹，重新上膛复位。简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如此的手速，完全可以用“叹为观止”、“神乎其技”来形容。
　　但这却无法吸引端木的目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一双眼睛所吸引。它们美的无法形容。
　　简收起了“真相”，转过身看着端木。她的确是在看着端木，而且是睁着眼睛看。之前那两道，将端木推出很远的光芒，此时并没有出现。
　　端木看到的，只是一双泛着微光的眼睛。拥有正十八面体的瞳孔，同时还有着彩虹一般的七彩。就在几十秒之前，端木还在惋惜。惋惜这双眼睛以后可能不再有机会看到。
　　没想到，仅仅几十秒之后，他就又一次见到它们。而且，它们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加美丽。
　　“你……”端木一张嘴，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电影误导了。从被那道目光推动的一刻起，他的脑中就已经，把简和那部著名漫画电影中的某个角色，画上了等号。
　　简笑了。和以往不同，这次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味道。她成功的误导了端木，让他相信自己变得和那个电影中角色一样，无法控制眼睛的能力。
　　如果真的无法控制，她又怎么会将这种能力用到端木身上。
　　简笑着说：“那部电影我也看过，还是漫画更好一些。”
　　端木很直接的岔开话题：“还有几头海兽需要处理？”
　　“没有了，今天就一头。其余的都被加菲尼娅处理完了。”说完，简将“真相”插入了背后的枪套。
　　“那好，和我一起去找兰迪斯，我现在有一些疑问。”
　　简问：“关于我们的？”
　　端木点点头。
　　简重新戴上了墨镜，有些担心的说：“那他要是要求我们，协助他做实验怎么办？”
　　端木很肯定的说：“他不会！”
　　“为什么？”
　　端木拍了拍她的头，淡淡的说道：“没有命了，拿什么研究？”
　　被击中脑袋的海兽终于死透了，免费的晚餐又开始了。与此同时，两个人也来到了试验区的门口。重新启动之后，这里就成为了兰迪斯和杰克的领地。
　　端木和简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就是这里培养出了加菲尼娅以及它的前身，代号DSVIC2的恐怖植物。
　　兰迪斯已经将所有的人生，都献给了生物工程事业。而且他还准备，将之后的丧尸生也全部献给这份事业。
　　靠着T3的优秀体质，他几乎24小时都在这里。与他相比，杰克就要懒惰的多了。现在这个时间，如果他没有在吃晚饭的话，就肯定在补充睡眠。
　　在罗伯特的引领下，端木和简找到了兰迪斯。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可以肯定，他现在正处于狂热人格的支配下。
　　对于端木和简的出现，他根本没有反应。依旧大呼小叫的在屏幕上指指点点。
　　在那里，各种实验结果和推论猜测，都变成了数据，反应到了屏幕上。也只有兰迪斯这种妖孽一般的大脑，才能在一面墙大小的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公式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这种半疯癫的状态，是无法将他正常唤醒的。端木上次用自己勾引他，这一次轮到简出马了。
　　不需要技巧，只要摘下眼镜，然后让双眼放光就行了。
　　两秒钟后……
　　兰迪斯飞身扑了过来，然后又倒飞了回去。一团冰水从头到脚，将他淋了一个通透。端木相信，现在可以正常交流了。
　　“辐射，突变，变异，眼睛。”这是端木叙述的关键词。他在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他需要兰迪斯的大脑帮他将这个想法变得完整而且准确。
　　兰迪斯窥伺端木一家的身体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从发现端木是半丧尸的一刻起，兰迪斯就开始打端木的主意了。
　　但兰迪斯熟悉的那些有效率的研究方法，都不是端木能够接受的。所以到今天为止，他都只能在脑中模拟一下，根本没有机会付诸实践。
　　今天他也没有机会实践，但端木愿意和他讨论，可以为他提供第一手的资料。以端木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和了解的程度。他给出的数据，比实验得出的数字更加准确。
　　在端木的想法中，有很多都是基于已知情况的猜测。这其中有很多，是兰迪斯已经掌握的东西。
　　有了更多的资料，就可以更多的推论。端木脑中的框架，渐渐丰满了起来。
　　兰迪斯总结道：“作为人体内含水量最多的器官，眼睛就是变异最明显的标识。在宙斯集团内部曾经有这种推论，但因为实验个体不足，还处于推论阶段。但现在没问题了！”
　　“但是，距离完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已知的半丧尸，没有任何两个相似的个体。就连相近的都没有，每一个个体都是特殊的存在。这点很奇怪，并不符合一个新物种的特征。”
　　“考虑到T病毒的变异特性，这也可能就是半丧尸这个新物种的物种特性。虽然无法统一的做出界定，但可以通过眼睛的颜色，来判断经过几次变异。”
　　“初级为灰白色，第一次变异之后，会呈现出其他颜色；第二次变异之后，颜色会加深或者变得更加纯净；第三次变异之后，会达到这种颜色的极致。”
　　“猜测，第四次变异之后，眼睛会恢复感染前的颜色。”
　　兰迪斯清了清嗓子说道：“罗伯特准备记录。”
　　“结论一：半丧尸产生必要条件①T病毒感染；②辐射源；”
　　“结论二：半丧尸的变异次数，可以通过眼睛的颜色判断。”
　　“结论三：半丧尸，是比丧尸和人类更加优秀的生命形式。”
　　“罗伯特，记录好了吗？”
　　“是的，博士。”
　　“存档，S级加密。”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专业的问题，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解决。端木在脑中想了很久的东西，在兰迪斯的帮助下，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形成一套半成品理论。
　　为此，端木和简特别对兰迪斯的帮助，口头提出了感谢。完全无视了兰迪斯博士的撒泼耍赖等等行为，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给他。
　　但端木承诺，以后如果再有半丧尸加入的话。他不会阻拦这些新加入的半丧尸，在以自愿为前提的情况下，配合兰迪斯做实验。
　　正因为有了端木的这个承诺，兰迪斯对那份A…S名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解决了一直存于心中的问题，端木也感觉轻松了几分。就像兰迪斯总结的一样，半丧尸虽然有一个半字，却是比丧尸更加优秀的生命形式。
　　同样的变异次数，半丧尸都要比丧尸强。在末世中生存，对半丧尸来说基本没有问题。真正困扰半丧尸的问题是心理定位。
　　端木常常对自己说，对简说甚至对小黑说：我们是半丧尸，因为我们还剩下一半是人（马）。就是为了让自己找到这种定位。
　　今天他找到了。一半是人，一半是丧尸，却比两者都要优秀的生命形式。
　　三百二十九
　　找到了满意的心理定位，端木自然心情大好，带着全家来到了基地的下层。这里是为基地提供能源的中枢，中型核反应堆。
　　自从知道辐射的重要作用之后，反应堆外原本厚重的隔离设施，就被全部拆除。这些拆下来的材料，将全部用于临湖一侧辐射隔离。
　　两张椅子，一张长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陈设，却因为有家人的存在，而变得无比温馨。核辐射对一般的生物是有可能致命的。但对半丧尸来说，就像壁炉中温暖的火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作为这个家族中的非丧尸体质成员，小白被安放在一个特制的盒子中。特制透明材料，密度很高。对辐射有一定的阻隔作用，加装了特制的换气系统之后，就成了小白专属休息室。
　　所有变异生物，都在一定程度上吸收辐射中的能量，但承受能力上远不如半丧尸这样强。所以对辐射进行一定程度的削弱，是十分必要的。
　　小白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现在的问题就是骨折的部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让钙质变硬。孩子受伤，当爹的自然少不了拿自己开刀。
　　对小白来说，端木的血液是这个世界上最大补的东西。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再吃，这是小白的一贯的优良作风。这个时候，她就已经躺在盒子中，很没有形象的呼呼大睡。
　　和小白一样情况的还有好几个，比如小黑，比如小蝮蛇，还比如简养的那头，已经命名为安东尼的小白老虎。小白老虎已经不太适合用来称呼它了。它现在的体型，比黑豹玛丽还要大两圈。
　　最近的两三周里，这头白虎的生长速度快的惊人。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就像打了激素一样。现在这头白虎的体长已经有三米多，算上尾巴都超过了六米。
　　现在的安东尼已经不能再叫小家伙了，他已经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虎小伙了。如果单论外形而言，这头白虎在视觉冲击力上，已经超过了小黑。
　　老虎本就是猛兽中的王者，变异之后它会还是一个王者，因为它的主人是简。经过大家的悉心培养，小白虎的成长十分的成功。
　　为什么用“成功”这个词，而不用“顺利”。原因很简单，在它从小白虎变成虎小伙的过程中，它的食谱都是杰克制定的。
　　特别是在杰克遇到兰迪斯之后，白虎的食谱有很大的变化。以两人的性格，肯定会在其中做一些手脚，做几个无伤大雅的小实验。比如提高食物中的金属含量，提高食物微量元素的含量等等。
　　他们两个完全已经将白虎，当成一个实验个体在培养，每天对身体的监测都是必须的。抽血化验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说，白虎能够长大，这本身就是一个成功。而且，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变异生物作品，它也是成功的。它的一双虎爪，可以轻易的撕裂一厘米以下的常见金属。
　　一辆普通的军用悍马，它可以在十几秒内将其报废。黑白相间的毛皮下面，是一副可以阻挡普通步枪弹的坚实皮肤。速度、力量、耐力以及最重要的智力，都是已知变异生物中的佼佼者。
　　最重要的是，它现在无论骨骼还是肌肉，都处于最佳状态。安东尼现在完全可以成为一头合格的坐骑。
　　神仆的领队已经交给了兰迪斯，而他也在端木的帮助下，采集到了小蝮蛇的毒液。但经过研究，兰迪斯发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