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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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端木已经很努力的控制，但这种疼痛他控制不住。那是一种源于每一个细胞内部的疼痛。全身上下，没有死角的疼痛。
　　曾经端木以为，那种透支自己之后的头痛，就是地狱。但现在他发现，原来地狱也是有地下室的。在端木的人生中，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无法描述，无法表达，无法抵抗，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这一刻端木深刻的体会到了“无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剧烈的疼痛，仿佛洪水一般涌向端木的意识。只要稍有松懈，这剧痛就会将端木的意识淹没。到那时，端木就将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注射T病毒原始样本的风险，比端木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生死考验，都要危险得多。这一次没有任何一点可以取巧的地方，也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如果端木的意志力不够强，那就会死。如果够强，后果却还未可知。
　　时间总是会在疼痛中被无限拉长，神经在传导信号时的速度，几乎等于光速。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在这种速度之下，时间是真的会变慢的。
　　宙斯只等了一个小时，而端木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值得庆幸的是端木挺了过来，这还要得益于他在上岛之前的“忘我”。
　　在意识的对抗中，任何一丁点杂念，都会成为毁掉大堤的蚁穴。在这之前，端木已经忘记了自己。他的心中，几乎已经没有了杂念。甚至连注射T病毒原始样本，他都没有丝毫犹豫。可见，他已经忘的多么彻底。
　　当端木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缩成了一团。而体表则被厚实的冰层所包围。冰层瞬间消失，端木重新站了起来。
　　之前因透支而造成的所有的伤害，全都被修复。现在的他，就像新的一样。简单来说，端木的感觉好极了。但是，现在高兴还早了一点。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端木为了送神山上岛，透支了自己。他付出了代价，让自己短时间内失去了异能。而现在异能又回来了，他同样要付出代价。
　　端木站起来之后，雅典娜第一时间出现在端木的眼睛中，但还没等她说出一个字，端木就直接将她打断：“抓住女皇之后再说。”雅典娜点了点头，随即从端木的视野中消失。
　　端木取出水壶，一口气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光。丢下水壶，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端木看向宙斯，微微点头。
　　轰隆……
　　宙斯的脚下多出一个几米直径的大洞。
　　这是T病毒的原始样本，可不是什么补品。副作用肯定有，而且还不会小，端木不想分心。
　　同宙斯并肩作战，冰甲是绝对必不可少的。对于那些闪电来说，误伤只是一瞬间的事。确认身体完全被冰甲包围之后，端木从宙斯制造的洞口跳了下去。
　　大场面！
　　端木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三个字。端木这些天也清理了很多的虫巢，像眼前这般巨大的，这还是第一个。这个洞穴实在是太大了，到处都是十多米高的立柱。远远的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隆隆的雷声，在洞穴中回荡。电光为端木指明道路的同时，也让端木看到洞穴中密密麻麻的虫子。端木不是宙斯，他可不会飞。
　　刚刚被闪电激怒的虫子，在丢失目标之后，顺理成章的将所有怒火，全部发泄到了端木身上。各种口器，爪子，口水第一时间笼罩端木全身上下。
　　冰甲下，端木双眼眯成成一线。长刀一摆，寒气四溢间，从刀刃上长出了十米长的冰制刀锋。
　　突刺！
　　端木和长刀一起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二十米之外。沿途所有虫子，全部被整齐的分成几块。双手握柄，刀刃横转。十多米长的刀刃，以端木为中心横转。
　　端木将刀法融入异能之中，然后又用异能将用刀的技巧表现出来。二重劲一直以来都是端木的杀手锏。现如今端木就将这种技巧，融入异能之中。
　　在端木的控制下，每一个冰的分子，都是一支刀。无数这样的刀，同时按照二重劲的方式运行。这些分子的集合体，就是冰刀的刀锋。
　　嗡鸣声中，冰制的刀身急速的颤动着。无论是哪种虫子，无论甲壳有多厚，都无法阻挡冰刀的锋刃。急速震动的冰刀，就像传说中神器一般，无可阻挡。
　　180°的横斩过后，冰刀也足足小了两圈。这是端木刚刚想到的一种技巧，操作上还是有一点小问题的。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小瑕疵而已。
　　剩下的冰刀在端木控制下，瞬间气化。这是端木的老套路，那些刚刚准备扑上来的虫子，和先它们一步到达的口水，全部被超低温速冻了起来。
　　长刀往地上一插，端木屈指在刀身上重重一弹。嗡……
　　震动以长刀为中心，沿着地面像外扩散。刚刚被速冻的虫子，在几秒钟之后全部变成了碎块。
　　只几下功夫，端木就杀死了不下百头，大大小小的虫子。杀戮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相比这洞穴中，几近无数的虫子来说。这只是，大海中的一桶水。
　　低温虽然让虫子们讨厌，但无法降低它们想吃人的热情。毫无疑问，端木此时只有一个选择，跑！
　　长刀、冰刃护身，端木不再和任何虫子纠缠。一路披荆斩棘，端木直接冲上洞穴的墙壁。端木的身体，此时与地面的夹角，几乎就是90°。即便如此，依然没有对他的速度，产生太大的影响。
　　宙斯现在需要他，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因为雅典娜发现，这里的墙壁和立柱，端部都含有大量的金属成分。在地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网络。这个网络几乎覆盖了四分之一个末日岛。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避雷系统。毫无疑问，这就是专门为宙斯准备的。在这里，宙斯的能力将会被大大限制。
　　而且不要忘了，虫子是可以合成绝缘体的。一边的分散可电流的强度，一边又身披绝缘的外壳。此消彼长之下，宙斯现在遇到麻烦了。
　　四百六十
　　在这个充满了金属的地下洞穴中，一丁点声音都会传出很远，更不要说雷霆的轰鸣。端木甚至不得不用东西堵住耳朵。这声音太过震撼了，端木根本不可能跟丢。
　　追寻着雷声和闪光，端木一路追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眼镜上清楚的显示，现在他的深度是地下247米。一路上他杀死的虫子无数，却依然看不到虫海有一点减少。
　　几乎所有末日岛上的虫子，都在向这里移动。地面上已经看不到虫子了，就连那些飞虫，都收起翅膀钻入了地下。
　　虫子们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这个女皇，是真的。
　　T病毒原始样本注入身体之后，除了地下室级的剧烈疼痛之外，还给端木带来的巨大的变化。他感觉自己变聪明了，对异能的掌握更加随心所欲。精神力虽然没有增长，但好像更好用了。
　　这些还都只是无形的变化，实实在在的变化体现在端木的身体上。最明显的一项，他又长个了。现在端木的身高已经超过两米了，并且生长的趋势并没有停止。
　　不光是身高，他的肌肉、骨骼、内脏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强。肤色、头发、指甲也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端木现在视力变得更敏锐，反应变得更敏捷，力量变得更大，速度变得更快，就连他那张普通的脸，都有了变帅的趋势。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端木清楚，得到的越多，可能将来失去的会更多。暂时将一些无用的想法，统统抛到脑外，端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适应这不断变化的身体。
　　分子级的二重劲，让端木长刀，冰刀，冰刃全部变成了神器。它们联手在端木的周围组成了一台绞肉机，半径五米以内，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而这个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
　　仅就破坏力而言，现在的端木正处于这辈子的最巅峰状态。但是，他还是要不断的跑。因为虫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蟑螂一般恐怖的生命力，是所有虫子必备的能力之一。想要杀死一只虫子不难，但想要彻底的杀死一只虫子很麻烦。它们的肢体即使失去了大脑和中枢的控制，还是可以凭借本能攻击所有能碰到的东西。
　　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将虫子砍成碎块。十米的刀看着很长，但面对动辄二三十米之巨的虫子，其实并没有感觉中那么巨大。
　　而最麻烦的，却是虫子们刚刚普及的自爆系统。几乎所有的虫子，都可以在临死前自爆。而且都是有指向性的自爆。除非第一时间砍掉它们的脑袋，否则根本无法阻止。
　　只要端木稍有停留，就会享受到若干道强劲的冲击波。聪明的女皇知道，破片和毒素都是无法伤害他和宙斯的。所以做出了改变，指向性冲击波的确可以无视大多数防护手段。
　　那些藏在虫子堆中的将军，根本不会给端木先砍脑袋的机会，自爆总是会提前发生。这些该死的将军，真是聪明的令人发指。
　　精确的预判，加上足够多的可以消耗的资源。端木会有现在的狼狈状态，并不奇怪。
　　远远的端木看到宙斯，端木停下了脚步。宙斯的确遇到了麻烦，在最后的大厅中，所有的虫子都拥有绝缘的外壳，而这里也是金属网络的核心。在端木的印象中，宙斯还从没有让虫子靠近他五米以内。
　　而现在，他已经与虫子有了直接的接触。麻烦归麻烦，宙斯的安全当然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的肌肉力量，比端木的还要强很多。
　　端木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挡住外面那些虫子。如果让它们不断的冲进来，端木和宙斯绝对会被累死在这里。
　　长刀往地上一插，端木双手一抬，洞穴中的水汽立刻发生了暴动。此时端木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黑色，他现在就是水的掌控者。
　　空气中的水汽，岩石上的水滴，还有虫子体表的水分，全部都在端木掌控之下。按照他的意愿，从四面八方向他聚集。
　　…文…一道水幕在端木身前拔地而起，将整个洞口封死。不需要端木提示，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宙斯的手中飞射而出，直接轰在水幕上。
　　…人…虽然在极短在的飞行过程中，闪电缩水了整整一半。但是，就这剩下的一半，已经足够杀这些试图冲过水幕的虫子了。
　　…书…水幕在不断加厚，闪电不断的飞来。电流和水的组合，是200％的绝配。当然，这水绝对不是纯水。当端木将水幕变成厚实的水墙之后，水墙中的水流开始涌动，瞬息间变成了巨大的漩涡。
　　…屋…漩涡成型的瞬间，宙斯从虫子堆中冲了出来，而端木也同时冲了过去。宙斯来到了变成漩涡的水墙前，而端木和他的长刀，挡在了那些披着绝缘外壳的虫子们的身前。两人默契的完成了一次换手。
　　宙斯之前最主要的对手，是一种人形虫子。它们和端木曾经遇到过的人形虫子不一样，看起来就像是穿上了防化服。灰扑扑还带着斑点的外壳，就是它们对抗宙斯的资本。
　　而现在，它们将要面对的则是端木手中，已经升级为神器的长刀。那些让宙斯吃瘪的绝缘外壳，对端木来说并不算是十分棘手的问题。
　　而对于宙斯来说，有了一堵水墙之后，外面的虫子再多也都只能算作浮云。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十分重要。
　　在两人换位之后，大厅中安静了下来。不再有轰隆的雷声，也没有了虫子自爆的声音。但在这安静的背后，其实隐藏着更大的危险。
　　相比外面动辄二三十米长的巨型虫子，现在围着端木的这些人形虫子，要小的多。但它们对端木产生的威胁，却远远超过外面的那些同类。
　　因为它们有智慧！
　　这些人形虫子，并不受将军的控制。它们每一个都是有自主意识的。它们的装备也是最好的，无论是绝缘的外壳，还是同样绝缘的爪子，都是外面的那些家伙比不了的。最关键的是，它们很强，它们很快。
　　地球上力气最大的生物，是蚂蚁。它们能够背起，相当于自己体重400倍的重物。可以拖动，相当于自身体重1700倍的重物。
　　而正常人类中，即使力量最大的个体，也无法举起自身体重3倍以上的重物。蚂蚁之所以如此有力量，完全归功于它们特殊的肌肉。
　　人形虫子的肌肉，虽然没有达到可以背起体重400倍重物的这种恐怖程度，但100倍总是有的。以它们平均80公斤的体重来算，人形虫子的负重能力，大约是8000公斤。
　　在如此恐怖的肉的推动下，人形虫子的速度，甚至可以短时间超过音速。端木的刀很快，但面对这样一群飞快的对手，他并不轻松。
　　反倒是换位之后的宙斯，一个人站在水幕前，只要随便便释放一点电流就可以了。所有被电死的虫子，都会因为电流产生的极度温差，而产生爆炸。尸体的碎块，已经填满了整个水墙。
　　四百六十一
　　神会不会累？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是故事中那些神，应该不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怎么可能会累。但那都是故事，真实的情况是，会！
　　宙斯累了，端木感觉得到。端木不光感觉得到，还能猜到原因。因为，他之前生气了。生气是很消耗体力的，尤其是对神来说。
　　因为他早已经没有了愤怒这种情绪，生气对他来说，比这十天所有的消耗加在一起都要大。本来已经丢掉的东西，现在又要拿来用。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很大的代价。
　　就像现在的端木，不但一点都不累，反而越来越精神。不光身体上毫无疲惫干，就连精神上也亢奋无比。而且，是越来越亢奋。
　　冰刃全都换成了2789mm的长刀，和端木手中的长刀一摸一样。现在围绕在端木身旁的，就是几十支和长刀一样的大家伙。
　　冰刀并不是越大越好用。正相反，冰刃小了才更好操控，才不容易被发现，才更容易靠近目标。尤其是面对这些，挥挥爪子就有几吨巨力的人形虫子。
　　但是，端木还是坚持这样做。因为，他需要发泄越来越多的精力。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发泄的还有越来越充沛的体力。
　　就这一会的功夫，他的身高已经长到了230厘米，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过这也算有好处，起码长刀和身体的比例，倒是越来越协调了。
　　端木现在的感觉非常好，从没有过的好。越是这样的好，其实就是越不好，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而且多数情况下，都是有利息的，还都是高利贷。
　　不过端木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还债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变强的快感中。
　　这种强大不是错觉，它并不虚幻，是实实在在的。端木的力量正在增加，而且速度很快。
　　一开始面对这些力量恐怖的虫子时，端木都会避免与他们的爪子直接接触。以冰刃和长刀的锋利，在它们碰到自己之前，让它们失去生命或者战斗力。
　　技巧，在战斗中占了主导作用，其次才是武器的锋利，最后才是本身的力量。必须承认，半丧尸的力量的确无法和这些虫子相比。
　　但现在不同了，技巧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因为端木的力量已经成长到，可以和虫子硬碰硬的程度。他十分享受这种强大的肉体力量，甚至有些沉迷。
　　吭……长刀重重的插入地面。端木双手一摆，围绕在身旁的几十支冰刀，突然从端木的身旁离开，飞向不远处的水幕。
　　冰刀在进入水幕的一瞬间，便碎成无数块，融入了漩涡之中。几乎瞬间，漩涡就变成了灰绿色。因为，裹挟在漩涡中的尸体碎块，都被锋利的冰碴搅成了浆糊，很均匀的浆糊。
　　一点点小的变化，并不能影响宙斯的发挥，虽然他现在有些疲惫。放下了长刀，丢开了冰刀，端木不是要放弃抵抗，他现在只是更想用拳头。
　　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形虫子，每一个都有四只“手”。在丢开冰刀的一瞬间，端木就被无数只爪子淹没了。
　　啪啪啪啪……拳头和爪子接触的声音，就像节日中燃放的鞭炮声。清脆，响亮，连绵不绝。双拳肯定是敌不过四手的，所以端木长出了无数只拳头。
　　端木也不明白，他怎么就会丢掉长刀，又怎么就会挡住了所有的爪子。而且，还能趁机反攻几下，竟然还得手了！
　　起初端木还需要去适应自己不断变化的身体。而现在，就连这个过程也省略了。完全不需要重新适应，完全就像已经跟了自己十多年一样，没有一丝生涩。
　　很多时候，肢体的反应比端木的反应还要快。战斗中，端木甚至能够分神看看远处巨大的女皇，再回头看看宙斯和那个漩涡。
　　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好像这具身体本身就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宙斯已经封住了洞口，断了虫子的后援。洞里的虫子再多，也有被杀光的时候。人形虫子完全无法阻挡端木，他就像一头打了兴奋剂的暴龙一样，在虫堆中横冲直撞。
　　虫子的尸体，以一个极快速的增加着，杀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银色的冰甲，一片灰黑色中十分显眼，却很难被捕捉。端木的移动速度太快了，带出一道道残影。
　　跑跑步就能带出残影，挥挥手就能打出几吨的力量，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就算是宙斯，也只能在速度上超过现在的端木。仅凭肉体的力量，他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战斗已经渐渐从对战，向单方面的屠杀转变。端木也已经完全沉迷其中，已经很难找到一具完整一点的虫子尸体了。
　　随着自己力量的不断增加，端木对破坏的欲望也开始越发强烈。这些虫子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端木又一次打断了人形虫子的四只爪子，正准备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将这支虫子拦腰折断。突然，一道闪电，突兀的出现在端木的头前，正中端木裸露的额头。
　　疼痛和剧烈的晃动，就像一只强有力大大脚，一脚就将端木从沉迷的状态中踹了出来。下意识的，端木召唤出了十多支冰刀。却在下一刻听到了宙斯声音。
　　“清醒一点！”这是今天宙斯对端木说的第二句话。
　　端木的眉头一皱，抬手一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一下，几乎没有放水。端木将自己拍的迷迷糊糊的同时，渐渐找到了自己身体的感觉，但好像还是不够。
　　端木毫不客气的又给自己来了一下，这一次他直接将自己拍倒在了地上。这回端木下了重手，整个头骨都生生作痛。
　　付出总归是会有回报，在端木几乎自残的做法下，端木找回了“自己”的“身体”。但头疼很快便消失无踪，那种令人沉迷的感觉再次涌上了端木的心头。
　　端木的眼神刚刚一变，又是一道闪电飞来，又一次命中了端木的额头。有过一次经验的端木，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端木双眼一眯，黑色的瞳孔中寒芒一闪，一直冰锥出现在端木的胸前。端木胸前的冰甲突然张开。
　　噗……
　　锋利的冰锥刺入了端木的胸口。这绝对不是自杀，因为距离心脏还有8厘米远。而距离尸核就更远了，足足有13厘米。
　　胸口的冰甲还原，而那支冰锥还留在那里。在意志力无法有效阻止某些变化的时候，疼痛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对端木来说，这种伤势完全不会构成对生命的威胁。只要拔出冰锥，甚至连伤口都不会留下。
　　身体的变化，和这种意识的非正常变化，肯定与那支T病毒原始样本有关，这可能就是它的副作用。
　　不管这些就是全部副作用，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始，端木都应该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甩了甩脑袋，端木走向了不远处，插在地上的长刀。
　　四百六十二
　　“难道这就结束了吗？”
　　端木站在女皇的面前，这样问自己。
　　现在，在他与女皇之间，再也找不到一只还活着的虫子。大厅中铺满了虫子的尸体，而且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端木只有下半身还有冰甲，上半身包括头部，现在都没有任何防护。原因和之前他放弃长刀一样，他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
　　但单纯的发泄已经无法满足他时，受伤便成为了另外一个选择。虽然端木几乎把自己扎成了刺猬，但在这种副作用的帮助下，端木的身上一道伤口也没有留下。
　　现在，端木就站在这位被宙斯冠以末日前缀的女皇面前。这和他的现在2839厘米的身高，一样的让他恍惚，也一样的真实。
　　带着九死一生的觉悟，端木踏上了末日岛。为此了“一生”端木甚至做到了“忘我”的程度。就算是用了会死的T病毒原始样本，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注入自己的身体。
　　为的就是能够将这位女皇完整的送到阿拉斯加。而现在，端木已经几乎成功了，女皇的就在他的面前，而且毫无抵抗之力。
　　但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一声巨大的轰鸣，将端木惊醒。紧接着雅典娜的声音传入了端木的耳朵：“我正在打通道，请找好掩体。”
　　神山已经飞到了他们的头顶，正在一层一层的击穿头顶的土层，制造一个可以将女皇接上地表的通道。就在端木一愣神的功夫，宙斯也来到了女皇的面前。
　　震动越发明显，端木立刻为自己和女皇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