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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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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飞弹从鱼背上射出，在端木的头顶的空中爆炸。诡异的是，爆炸并没有什么威力，连弹片都没有。与其说是这一枚导弹，倒不如说是一颗礼花。
与导弹不同，雷霆风暴在生物主机的控制下，点射异常精准。只一枪就将端木脚边的冰块打碎。钨合金的弹头轻易的撕裂了端木制造的冰块之后，连同冰块中的东西一起击穿。
冰块破碎，冰封其中的手臂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只一眨眼功夫，这条残破的手臂就开始发黑。然后便开始迅速腐烂分解。更够恐怖是的，就连手臂上的铠甲都不能幸免，竟然和骨肉一起腐败。
一切都发生的十分突然，腐败的速度之快，就像在看百倍速度的快放。端木讯速后退，远离了那些冰块。后退的同时，端木就猜到了原因。这种突然的变化，肯定和刚才那颗诡异的导弹有关。
端木迅速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看来导弹投放出的东西，只对神卫的肉体有特效，起码对端木没有什么作用。
虽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端木还是没有停下后退的脚步。这条手臂的情况，是端木没有预料到的。但这个结果，到正是端木希望看到的结果。
骑上小黑，端木迅速的离开这片废墟。在他身后的废墟上，除了被冰封的神卫之外。所有神卫的尸体都已经腐败殆尽，剩下只有一些灰黑色的物质。
小黑跑的很快，就像后面有人在追一样。看他们那头也不回的架势，根本就是在逃跑。
而实际上，这也正是端木所希望被看到的。当然，这戏不是演给鲨鱼的主机看的。端木的观众，是那个被他冰封在冰块中，并且做了四次截肢手术的神卫队长。
端木和小黑，一口气跑出了十多公里之后，才减慢了速度。为了演的逼真，他甚至连小白都一起叫了回来。
远处的废墟上，续集能不能按照他预想中那样演下去，端木现在根本无法知道。幸好这个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端木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好的位置。
在一栋老式的五层公寓楼顶，端木一家三口安静的看着废墟的方向。续集的高潮，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废墟上空五十米，鲨鱼悬浮在唯一生还的神卫头顶。鲨鱼上的所有探测设备，全部瞄准了冰块中的神卫。
奇怪的是，这名神卫将所有的能量，全部收敛到了体内。要知道，没有了端木的补充，这些冰根本就困不了他多久。但这名神卫，现在却安静的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原因很简单。在鲨鱼主机的判断中，这些困住了神卫的冰，比神卫本身更有价值。之前的导弹和点射，只是为了防止端木取走活体样本。
实际上，在没有机会捕捉A…S活体样本之后。主机更关心的是，这种可以阻隔谐波共振通讯的冰。
就是主机命令这名神卫不要继续挣扎，要保证这块冰的完整性。虽然神卫有自主的意识，也有一定的智慧，但他不能违抗上一级主机的命令。
鲨鱼已经来到了他的上空，随时都可以接他上飞行器。这个时候只是命令他不抵抗，神卫也没有任何理由违抗这个命令。
鲨鱼主机用遍了飞行器上所有的探测设备，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发出了一次确认通信之后，主机才降下了磁悬浮甲板。
在甲板落地之前，从鲨鱼上射出了几个，普通汽车轮胎大小的金属块。这是鲨鱼上标准配置的，负责采集的机械单位。待机的时候就是一个金属轮胎，工作时会展开机械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机械蜘蛛。
在主机的遥控下，机械蜘蛛将冰封了神卫躯干的冰块运上了甲板。这之后，它们便开始在废墟上仔细查找，没有放过任何一块碎冰。
确认将所有的冰块，全部都搜集起来之后，分别装入了特别的容器之中送上了甲板。
搜集工作完成之后，机械蜘蛛全部爬回甲板，重新缩成了一团，而悬浮甲板也同时升了起来。
就在甲板归位后三十秒，鲨鱼的身体突然发生了颤抖。紧接着，它左侧鱼鳍上的紫光突然熄灭。鲨鱼的身体也同时开始发生倾斜。在鲨鱼体内，刺耳的警报声拼命的响着。
而鲨鱼的主机，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因为，它中毒了！
三百一十九
为什么鲨鱼体内的生物主机会中毒呢？因为有人投了毒。
这个人，就是端木。这种毒，就混在了那些被鲨鱼当成宝贝的冰块里。因为是无色的液体，加上端木的特别掩饰。鲨鱼根本没有发现一丁点异样。
就在主机的严密保护中，这些混合了病毒的冰块，进入了鲨鱼的体内。鲨鱼吃进了带毒的鱼饵。
没有端木的控制，这些被压缩的冰块，处在了一个十分微妙的状态下。如果是在地面上的正常大气压下。这些冰块最终的命运，就是在融化总体积的15％之后，“嘭”一声炸裂。
在冰块进入鲨鱼体内十秒之后。鲨鱼的高度就重新爬升到了，距离地面两百多米。大气压发生了变化，本就不稳定的冰块，直接发生了爆炸。
混在冰块中的病毒，随着这次爆炸迅速扩散。二十秒后，病毒成功的感染了生物主机。鲨鱼巨大的身体开始出现颤抖和倾斜。
就像端木希望的那样，这头鲨鱼已经无法再跟着他们了。在端木一家三口的注视下，鲨鱼在天空中像一个醉汉一样，画着各种弧线。
最后它还给了端木一个惊喜。鲨鱼竟然十分意外的一头扎进了河中。这头庞然大物的坠落，立刻让水中沸腾了起来。刚刚被电击激怒的水生物们，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坠落的鲨鱼身上。
虽然其中大部分的生物，都不可能对鲨鱼造成什么伤害。但生活在水中的几种体型巨大的生物，还是有能力在鲨鱼身上留下记号的。
如果这头鲨鱼的生物主机，恢复的足够慢的话。这头鲨鱼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被留在这里。
生物主机中的毒，不是致命性的。给感染者一点时间，就会恢复正常。这个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这要看这台生物主机的“体质”如何。但不管用多久复原，这台主机都不会再感染这种病毒了。
罗伯特称这种病毒为“主机流感”。因为这种病毒的蓝本，就是流感病毒的一个变种。这种病毒是专门针对宙斯集团的生物主机开发出来的。
但现在还只是初级实验品，只能让主机感冒，根本不会致命。还会在痊愈之后令主机产生抗体。本来是不应该应用于实战的，但这是端木唯一一种可以对付鲨鱼的手段。
端木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鲨鱼不光顺利的吞下了毒饵，更是栽到了水里。这个给了端木一个抢便宜的机会，但不是现在。
主机虽然中毒之后逻辑变得混乱，但自卫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武器的选择上，不再那么准确。就好像现在，各种导弹就四处乱飞。几架雷霆风暴，也疯狂的喷吐着钨合金弹头。
如果不是鲨鱼的头部陷入了水中，相信这个时候，那门威力恐怖的脉冲炮也会参与进来。这时候如果冒冒然的冲上去，很可能成为鲨鱼的目标。现在的主机可不记得什么是“A…S”。
捡便宜也是要讲时机的，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场面，端木很欣慰。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曾经的水塔旁，还有一个半丧尸。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骑着小黑一路跑向水塔的方向，远处的河道中各种爆炸声和怒吼声此起彼伏。声音和震动，再加上混入水中的血腥气。很快就吸引了整条河中的生物，它们从各个方向蜂拥而至。
它们攻击鲨鱼，也同时攻击周围的生物。而鲨鱼不管还有多少弹药的存量，凡是靠近的生物，都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爆炸声十分密集，也不知道导弹还剩多少。端木此刻已经来到了水塔旁，看到的是一个趴在地上的男性，而且还没有穿衣服。
这里显然也受到了鲨鱼上那种导弹的关照。埃文此刻就趴在一堆黑色的东西上。和他还算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对于埃文的肤色，端木是没有任何关心的。招出一个水球丢过去，把地上还在装死的埃文浇醒。
其实他也不是装死，而是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中。之前他对自己透支的太厉害了，身体自动进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而端木自然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等着他自己醒过来。过程虽然稍显粗暴，但效果却非常好。
埃文醒了过来。刚刚恢复意识的他，立刻就感到强烈的头痛。那头感觉就像是，有几十把尖锐的小刀，正在他的脑子里乱戳一样。
这就是之前他大量透支精神力的后遗症。本来他可以在深层睡眠中恢复大半，现在却被端木直接叫醒。这一下子可苦了埃文。这种程度的头痛，差不多能有8、9级。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疼痛不光来自头部，他全身上下都向大脑吼出了“疼”这个字。埃文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成群的大象从身上踩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整个人就像被拆散了一样。
远处的爆炸声还在继续，端木还有一点时间。他也没有催促埃文。埃文是个混血儿，而且混的还挺远。
混血儿的相貌，一般都还过得去，埃文也算是有点小帅的那种。可惜端木没有了同情，否则到真有可能因为埃文的遭遇加上此刻很萌的表情，对他产生同情。
可惜的是，端木没有了同情。而之前的出手，也和同情无关。当时端木的目的，是为了将神卫的队伍分开。埃文成功的牵制两名神卫，为端木分担了不少压力。
而在这之后，也正是因为有埃文的缘故，端木很轻松的就清理掉了这两名神卫。可以说，埃文没有功劳，但总算还是有苦劳的，所以端木现在才会想起他。
突如其来的全身剧痛，让埃文差一点又昏了过去。但一股强烈的执念，塞满了埃文的胸口，帮助他保持着清醒。
端木用长刀一挑，将埃文翻了过来。
埃文张了几次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救了我？”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端木听力很好，还真不一定听得到。
端木淡淡的回答：“算是吧。”
声音很小，但埃文语气十分肯定：“我要报答你！”
端木依然淡淡的回答：“不需要。”
埃文喘了几口气，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要加入你的组织，只要是那些铠甲人的敌人，不管是什么组织我都加入！”
端木挠了挠下巴：“原则上可以。”
就在这时远处的爆炸声，突然产生了一刹那的停顿。端木知道自己想要的时机到了，是时候去占点小便宜了。
端木立刻加快了语速：“想加入我们很容易，原则上我并不反对。”
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混凝土碎块，写下了一串数字坐标，放到埃文旁边。
“一个人，徒步，活着走到这里，你就能加入我们了。”说完之后，端木和小黑立刻跑向河边。也不管之前说的话，埃文有没有听懂。
各种爆炸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这说明鲨鱼携带的武器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候，就是端木想要的，最好的时机。
三百二十
对人类来说，能做什么事情，做到什么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拥有什么工具。就是有了工具的帮助，人类才能改变周围的世界，才能成为地球的统治者。
有一根鱼竿，你可以去钓鱼。有一支铁锹，你就可以去挖坑。有一支斧子，你就去砍树。
有一支匕首，你可以在夜晚打劫一下单身的路人。如果你有一支手枪，你就可以一次打劫很多路人。而如果你有一枚核弹，你甚至可以打劫一个国家。这就是“工具”带给人类的变化。
如果你面前有一道门，你想要打开它，有两种方式可以选择。第一，拿出钥匙插入锁孔；第二，找一种比这扇门结实的东西，砸开它。
很显然，第二种方式要比第一种，拥有更加广泛的适应性。从这个理念中，可以引申出更多的道理。
如果你在前进的路上，遇到无法越过的障碍。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找一种比你面前的障碍物，更坚硬的东西。然后，用全力将这些障碍全部砸开。
这里的重点不是“用全力”，也不是“砸开”，而是“比障碍物更坚硬”。重要的是工具，可以帮你完成目标的必要工具。
中国古代有一句话，对工具的重要性描述的十分准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把一件事做好，首先要准备好最好的工具。
现在端木面前的障碍物，就是鲨鱼的外装甲。端木没有打开它们的钥匙，但他很幸运的拥有了，可以用来砸开障碍的工具——米斯巴尔金属。
鲨鱼只是坠落，而不是坠毁，所以它还有反抗的能力。以它坠落点为中心，将近五十米的范围内，到处都是爆炸留下的痕迹。
河水一片浑浊，到处可见破碎的尸块。河道中，有几具生物的尸体，比起鲨鱼的个头都差不了多少。它们现在已经死了，但死前也为鲨鱼留下深刻的纪念。
端木把小黑留在远处，他提着刀一个人跑向了鲨鱼。他在水面上急速奔跑，速度甚至比在地面上还要快上几分。
在鲨鱼变得安静之后，河面上变得异常的混乱。无数的水生生物聚集在这里，这里到处都是食物。张开嘴，朝任何一个方向咬一口，都有可能咬到一大块肉。而嘴的主人，也可能在下一刻成为另一张嘴中的肉。
像端木这样，十分张扬的在水面上奔跑，肯定会引起很多嘴和它们主人的不满。其中有一部分嘴，放弃了身旁的肉，转而选择了端木。
这一路上，端木自己都记不住挥出了多少刀，劈开了多少张嘴。当他终于踏上鲨鱼外壳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血红色的通道。
一路冲上了鲨鱼的脊背，端木看到了几处巨大的伤口。这些痕迹应该就是旁边那几头大家伙的杰作。虽然没有能够击穿鲨鱼的外装甲，但这已经让端木十分满意了。
挑选了一处位置比较靠近鲨鱼头部的划痕，端木停了下来。用冰将自己的双脚固定在了鲨鱼的表面之后，端木开始仔细打量这处伤口。
认真的计算了一会之后，端木用刀在伤口上划出了几个X标记。这些都他计算出的节点，打穿这几个点之后，端木后续的工作就会轻松不少。
在端木身上用米斯巴尔金属制作的工具，可不仅仅只有一柄长刀。除了长刀之外，还有一支名为“现实”的左轮手枪。这支“现实”，早已经超出了手枪的范畴。
超大的口径，超大的装药量，再加上超级金属制造的超级子弹。这支武器甚至可以，直接击穿坦克外壳上较薄的部分。
砰砰砰砰砰……一连五枪过后，弹头全部深深陷入了鲨鱼的外装甲中。端木看了一会之后，又做出了五个X标记。然后又是一连五声枪响。
这之后枪声不断，加上一开始的五枪，端木一共开了三十五枪。在这道伤口上，用弹头勾勒出了一副十分抽象的线条。吹了吹微热的枪口，端木将“现实”插回了腋下。
他从身后的腰包中摸出两个试管，对接到了一起。将其中的液体摇匀之后，小心的在每一个弹孔中都滴上一滴。已经苏醒的细菌会在三分钟内，将所有的米斯巴尔金属，全部分解成为常见物质。
左轮设计的最大优点，就是弹壳不会乱飞。每一支使用过的弹壳，端木都会仔细的收起来。关于杰克和他家族的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被宙斯发现的。
在这三分钟里，端木可是一点都不寂寞。陆生生物对水生生物来说，就像是来自异域的风味点心。虽然水中到处都是食物，但还是有很多水生生物愿意爬上鲨鱼的背脊。它们的目标，就是端木这块异域风味点心。
那些比较凶猛强悍的水生生物，都已经在刚才与鲨鱼的交锋中死伤殆尽。剩下的这些，都是处于二线、三线水准的生物。
对端木来说，它们能够对他造成的威胁十分有限。虽然只能单手用刀，但对端木来说依然压力并不大。
长刀连续砍出，没有任何水生生物能够让端木出第二刀。所有冲上来的，全都是一刀毙命。不需要了解每一种水生生物的要害在哪里。只需要将它们尽量均匀的分成两半，就一定能杀死它们。
当然，这种理论只针对这些水生生物。如果换做是一些变异的虫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这三分钟里，端木的刀没有停下片刻。然而对端木好奇的生物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还有增多的趋势。端木略一思量，抽出了腋下的“现实”。卸下了所有米斯巴尔金属子弹，换上了普通弹头的子弹。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枪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线，声音比之前还要大上几分。枪声一响，水生生物的攻击，立刻产生了明显的停顿。端木马上又换上五颗子弹，又是五枪。
前后一共十枪，端木全部是朝天放的空枪。没有对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造成哪怕一丁点伤害。但它们就这么退了，退的干脆无比，退的干干净净。
端木用手中的长刀，连续斩杀了几十头水生生物，都没有能够吓退它们。现在竟然就被这空放的十枪给吓退了。看来这些家伙已经被鲨鱼给吓怕了。细算起来，这可是用了一百多枚导弹，才制造出了条件反射。
暂时让这些水生生物安静了下来，端木立刻开始对脚下的外装甲下手。
端木深一口气，眯起细长的双眼。手臂缓缓抬起，长刀和手臂仿佛连成了一体。下一刻，长刀和端木的手臂同时消失。
吭……
长刀和手臂再次出现时，刀刃已经砍入了外装甲中。一刀、两刀……九刀、十刀。端木的手臂和长刀时隐时现。每一刀都能在外装甲上，留下深深的刀痕。
刀痕将之前“现实”打出了弹孔，逐个连接起来。一口气劈出了136刀之后，所有弹孔都被连上。此时端木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扇打开的门。
三百二十一
一般来说，需要破门而入的情况只有两种，要么是要从门后拿走什么东西，或者是要毁掉门后的什么东西。
而对于准备闯入鲨鱼体内的端木来说，这两种目的他都有。端木要从这台生物主机身上拿走一些东西，然后再毁掉它。
因为它知道的太多了，必须让它永远的闭嘴。确保这头鲨鱼，即使被收回之后，也不会找到任何有关端木的重要信息。
至于它之前发回主基地的东西，端木倒不担心。基地收到的版本和生物主机发出的版本，是有一点点区别的。
作为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基地，罗伯特是最先接触到些信息的。谐波共振技术和无线电不同，发送的信号是有指向性的。通常情况下，是一个角度很小的扇形。
如果不在这个区域中，即使有相应的接收设备，也无法收到这些信息。当然，也可以选择全方位发送，那样就需要发送几十甚至上百次才可以。
罗伯特刚刚接管的半岛基地，就在这个区域中。在信息经过半岛基地的时候，罗伯特有0。5秒的时间，对信息的内容做手脚。
作为地球上第一个人工智能，罗伯特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做的天衣无缝。
……
为了达到足够的速度，端木每一次挥刀，肌肉都会剧烈摩擦。随着挥刀次数的增加，温度一升再升。连续砍出一百三十六刀之后，持刀的左臂已经热的可以煎熟鸡蛋了。
端木打开“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左臂冰敷降温。原本应该两只手做的事，现在让一只手去做，当然会有比较大的负荷。而进入鲨鱼之后，恐怕还面临更大的工作量。
端木需要两只手。
即使不用眼睛看，端木也知道自己右胸的伤口，现在是什么状态。那名神卫的全力一击，不光贯穿了他的身体，更给伤口周围留下一层，端木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东西。正是这层东西，一直在阻止伤口的愈合。
一直以来，端木对自己的身体都是十分有自信。直到现在他仍相信，伤口绝对可以自己愈合。实际上，伤口一直都在以极慢的速度愈合。
但看现在的情况，端木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必须对伤口做出处理，让右臂能够正常使用。处理的方式并不复杂，只要把那些被未知物质影响的部分，从身体上去掉就可以了。
端木拔出“现实”，砰砰砰砰砰……就是五枪。让水里那些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家伙安静下来。
吭……长刀插到了脚旁，端木坐了下来。左臂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甩掉手臂上的冰块。端木开始活动左臂的骨骼，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
长刀足够锋利，但尺寸太大，不适合用来做手术。所以端木选择了另外一样东西，一种几乎被端木自己遗忘的东西，指甲。
灰黑色的指甲从指尖弹了出来，足有三寸长，比一般的手术刀可大多了。延续了做人时的习惯，端木不太喜欢有指甲超过指尖。不管是握拳还是握刀，有指甲都很不方便。
但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就没有什么比指甲更加适用的了。端木的指甲很坚硬，比一般的金属都要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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