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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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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这话真是好笑,难道今天的女子不是青儿,而是平民百姓家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你们就把此事作罢不成?”秋茉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不看耿延锋一眼。
  “总不至于要把霁云飞杀了吧?”
  “这不是应当的吗?不然你们的军纪何在?若是你的手下人人都去强抢民女,这天子脚下还有何威仪可言?若不惩戒霁云飞,只怕天理难容。”
  “北王妃也是这个意思?”
  “王妃没什么意思,王妃只是要个公道。”
  “让霁云飞娶了那个丫头做正室夫人难道也不行?”
  “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你们那个五品诰命夫人!”秋茉说完便甩袖而去,直接回自己的卧室。
  耿延锋铁青着脸,自己一个人坐在前厅里沉思良久,终究舍不得霁云飞这个人。但想来想去,这件事儿若不尽早了结,让皇上知道了,问自己一个治军不严之罪,可就麻烦了。到那时别说自己想封南安郡王,只怕如今这个正一品的将军也保不住。
  说来说去,耿延锋等人还是看重自己用性命换来的这份荣华富贵,而且就算是兄弟情深,这次霁云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他决定,以渎职之罪把霁云飞的官职夺去,重则六十军棍,遣回南疆效命。因霁云飞的官职乃是皇上亲封,耿延锋只好书写奏折,上奏皇上,等皇上降下圣旨之后,再打发霁云飞南去。只是这六十军棍却可当场执行。
  霁云飞倒也是条汉子,六十军棍打下去,屁股上都开了花,也没吭一声。耿延锋看了又是心疼,又是痛恨,咬咬牙,摆手让人把霁云飞带下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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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耿延锋回到卧室,原本是跟秋茉说一下自己的打算,让她消了气,夫妇二人也和好如初。谁知秋茉根本不为所动,只说就算是霁云飞化成了飞灰,青儿也不再是从前的青儿了。于是一个晚上都不理他,自己只在榻上歪着,耿延锋一有半点强迫的意思,秋茉便瞪着他问:是不是你们平南军都是这副德行?
  耿延锋便十分的无语,只好独自一个人去床上胡乱睡下,一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安心。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自己起身洗漱完毕,换了朝服上朝去。秋茉只睡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早朝时耿延锋遇见水溶,见水溶也是一副恹恹的神情,老大不自在的样子,心知昨日北王妃定是跟他也闹起了别扭,于是苦笑着摇头,暗暗叹息,原来这些弱智女流自然有征服男人的那套办法。皇上用联姻这个办法来笼络群臣,果然是条妙计!
  耿延锋递上自己的奏本,也不多话。皇上只略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只把他的奏折放到一边。王沐晖又要启程去直隶省,水治工程早就开始,此时桃花汛已到,水治又到了关键的时刻。
  皇上又分派了水治工程相关的事情,给王沐晖添了几个新帮手,去年秋闹皇上也选了十几个年轻的人才进朝,庙堂之上如今也颇有几个可用之才。
  退朝后皇上留下了耿延锋和水溶,拿着耿延锋的奏折皱着眉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臣的错,臣治军不严,请皇上降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既然有情在前你为什么不成全他们?”皇上皱着眉头,把奏折扔到龙案上,长叹一声在御书房里来回的走,“而且你也知道他们有情,难道就因为那女子是个奴才,你觉得配不上你的副将?”
  “是臣一时糊涂。”耿延锋其实一点也不糊涂,他在奏折里说了霁云飞爱慕青儿已久,二人一直没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所以才发生了此事。那么事情的性质也就有些不一样了。
  “霁云飞那个人,朕原本很喜欢他,武功不错,带兵打仗也是好样的,听说这次西征也立了军功,朕没嘉奖他是因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职务可升,谁知他竟然因小失大,做出这种事情来!”皇上连连叹息,十分的无奈。
  水溶一直守在一边不说话,他当然明白皇上的心情,惋惜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既然事情出来了,那若是不处置他,显然是说不过去。但若是真的军法从事,皇上自然也舍不得。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霁云飞苦苦寻找青儿几个月都没有结果,想必心中十分的恼火,所以便行事偏激了,一冲动没考虑后果。
  这样的难题扔给了耿延锋和皇上,到真是有些好笑了。
  “北静王以为如何?”皇上见水溶这次意外的沉默,与平时不同,便主动问他。
  “回皇上,这件事情想必皇上是站在耿将军和霁将军的立场上想的,第一两位将军对国家有功,是我天朝的栋梁之才,皇上怜才之心,想来是要宽恕霁将军。只是臣只觉得那女子颇为可怜,原酒孤苦无依,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不就要了她的性命?一个女子失了贞洁,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这个皇上自然明白。所以臣在想,青儿这姑娘,到底该怎么办呢?”
  “恩,水溶的话也极有道理,但此时太平之年,朕不想行酷刑,还是以和为贵的好。不如由朕出面,保一保这个大媒,成全了他们这段姻缘,如何?”
  “皇上,这恐怕不妥。”水溶心道皇上若是下了圣旨,黛玉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但以后自己可有的受了。
  “怎么不妥?”
  “因为那个青儿姑娘……不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事实上,如果她果然同意,也不会发生前晚的事情了。”
  “嗯……这就是她的不是了。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霁云飞那边朕自然会重重的责罚他,可今日朕说要给他们赐婚,难道不是他们二人的福气?罢了罢了!朕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封这青儿一个郡主的名号,如此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霁云飞,可好?”
  水溶无语,但又不便多说,毕竟青儿一个小丫头,得皇上如此抬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若是自己再说不好,恐怕皇上就要恼了。
  耿延锋听皇上如此说,便更加觉得自己圣宠隆重,于是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称:“臣叩谢皇上隆恩。”
  “罢了,你也别谢恩了,朕这里还有件事要你去办。大理国王多次派使者来,说要让大理王子回国,朕昨日也接到奏折,说南藩王又有些不安分守己。耿延锋,这事儿还得你去办朕才放心。把大理世子送回去,顺便把南藩王给朕带到京城来,朕倒是要瞧瞧这个素有蛊王之称的南藩王到底是何等三头六臂!”
  “臣遵旨。”
  “啊。对了,此去路途艰险,恐怕惠宁郡主受不了这种罪,还是让她回北王府静养。想来你这一去,四五个月也就该回来了。还有霁云飞,你既然说已经打了他六十军棍,看来他是不能随你同行了。不如就把他留下,等他和那个姑娘完婚后,再南下去接应与你,如何?”
  “是,臣遵旨。”耿延锋心里暗暗叫苦,如今一个月的假期还没到,皇上便责令自己南下,舍下新嫁娘惠宁郡主,真真是棒打鸳鸯。但此时此刻,耿延锋却无法多说什么话,原本他是打算让皇上处置霁云飞的,这样自己便可以撇开一些关系。可皇上偏偏要卖自己一个人情,还赐婚,如此一来,耿延锋的嘴便被皇上堵住,除了谢恩之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水溶也佩服皇上聪明,但想到妹妹又要独守空闺,还有青儿的事情黛玉一定不会同意,便觉得心里有些烦恼。
  一时水溶和耿延锋从御书房退出来,二人一起出宫,路上水溶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轻松了。”
  “我有什么轻松的?新婚燕尔,反倒让我们天南地北。哎!”耿延锋此时是真舍不得秋茉,此时他们情正浓时,乍然分开,恐怕任谁都受不了。
  但皇上要的就是这个时机,若是等他们感情归于平淡了,耿延锋回了南边,随便找找,便能带回十几个女子在身边,南疆那边多生妖娆女子,耿延锋想要女人,还不是极容易的事情?到时候便不好控制了。
  水溶回府,把这件事给黛玉一说,黛玉果然神色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其他话儿,只是抱着孩子,细心的看了又看,忽然对水溶说道:“今儿太妃还说,等孩子百日之后,便上族谱。”


  “恩,这是好事。一定要办的隆重些。”
  “也不必很隆重,这些日子我们府上闹来闹去的,众人也乏得很,简简单单的就好了,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入不入族谱,他们不还都是你的儿子?”
  “这倒是,这都是玉儿的功劳。”水溶说着,便凑到黛玉的身边,抬手抚摸着孩子的小脸,逗着孩子:“是不是?琨儿?你母妃是最伟大的女人了,是不是?”
  黛玉便把孩子交给奶娘,叫她们带着两个儿子出去。又对水溶说:“如此说来,皇上是铁了心要玉成此事?”
  “啊?何事?青儿和霁云飞的事?”水溶原以为黛玉不在意了,谁知她又问起来。
  “拿着那些虚浮的荣华压制着人,也不算是什么妙招。”黛玉淡淡的说完,便转身歪在床上。
  “乏了吗?等用了午饭再睡。”水溶便推了推黛玉,叫她起来。
  “你且出去坐坐,我昨晚没睡好,上午又忙了半日,这会子一点精神也没有了。”黛玉不理他,只是要睡。
  水溶便躺在她身边,笑道:“如此我也乏得很,也要睡一会儿。”说罢便放下了帐子。
  “你且榻上趟着去,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不会,我不在这儿你才睡不着呢,玉儿难道忘了?”
  “罢了罢了,你就睡吧,不要说话了。”黛玉说着,便面向里闭上眼睛,其实她是想静一静,思考着该如何跟晴雯说起这件事儿,如果她知道皇上赐婚又是什么反应,但黛玉这几日实在是太累,想着想着便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水溶躺在她身边时毫无睡意的,所谓要睡觉的话不过是想呆在她的身边而已,此时听见她已经睡着,便将揽在腰侧的手臂抚上她的肩,将她转身与他面对,修长如琴师的手指捧起她的脸,吻轻轻印下,这是一个温柔及至的轻吻,浅浅的抚挲,舔舐,冰凉的唇带着一抹韧性,小心翼翼地在口中细腻而煽情地搅动。
  他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如水的轻吻慢慢地由温柔变到热烈。
  昏沉间她竟不由自主作了回应,他的双瞳霍然睁开,雾起的眸中是一片浓烈的炙焰,闷哼一声,吻愈加深入。
  情潮翻涌,如海浪般浮沉起落,她的双手深深陷进床单中,那双黑到浓烈的深谋凝视着她,炙热的欲~望那么明显,慢慢地,他俯下身,火热的嘴唇一寸寸往上轻啃,强势又带着点故意的惩罚意味,最终,湿热的舌尖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有力地吮吻起来。
  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潮热的手指探入下身,不适与燥热激地她战栗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她扭动着身子试图躲开他:“别……”
  他打断怀中的人儿,牵引她的右手伸向他的隐秘处,她猛然一惊,想要缩手,却被他霸道地牢牢按住无从逃脱,那炙人的温度以及真实火热的触感让她几近羞愧欲死,可他却执意要她去感受那份前所未有的炙热,无力的右手被带领,颤抖而生涩地使力。
  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平日的冰冷高贵清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之时一片迷乱欲~念。
  他开始实质性的霸占与掠夺,她只觉得眼前升起一片浓雾般的白芒,然后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乱但却不名所以的强烈需求中,疯狂的节奏伴随着狂乱的快~感,沉沦堕落……湿濡的身体,粘稠而柔软的床单,一切都仿佛来得过快过急,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前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食餍不足的他又一次发出执拗的相邀,俊逸无比的面容,贪渴而痴迷地注视着她,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样的热烈好像要将她焚烧透尽,过于急躁的进犯让她来不及喘息继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
  沉沉的一觉睡醒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黛玉翻身,只觉得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于是皱着眉头,绕开身侧的水溶,自己穿好衣服,唤了丫头准备热水,说要立刻洗澡。
  水溶便被黛玉说话的声音吵醒,转身轻笑道:“我也要洗。”
  “讨厌,以后白天你不许进我的房里。大白天了,这都成了定例了。”黛玉瞥了水溶一眼,自顾出门去浴室洗浴。
  因二人中午都没用午饭,所以紫鹃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膳,有黛玉爱吃的淮扬小菜,也有水溶喜欢的珍馐佳肴,另外紫鹃还叫人弄了一壶酒来。
  黛玉因笑着嗔道:“你倒是有心的,怎么今晚准备的这样细致?”
  “奴婢瞧着,主子和王爷这几日实在是劳乏的很,索性连顿安生饭都没好生用过。今儿还不容易闲了,那些恼人的事情也撂下了。很该好好地喝一盅庆贺一下才对。不过云太医说了,主子此时没过一百天,依然要注意调养,所以奴婢准备的是米酒,主子喝两口也不妨事的。”
  “你这丫头,越来越贴心了。我可舍不得你出去了,将来就在这府里寻个如意的,你只守着我一辈子,倒也罢了。”
  “主子又拿奴婢来说笑。”紫鹃羞红了脸,给黛玉斟满了米酒,水溶便也沐浴完回来。
  黛玉陪着他喝了两盅酒,然后便用饭。饭后黛玉便说刚睡了,不能再睡,要出去走走。水溶便要跟着,黛玉笑道:“我要回林园去,你莫要跟去了。只叫水啸带着几个人跟着也就罢了。”


  “都说这园子好,到底我也没去过,今儿索性要跟着王妃一起去逛逛,如何又不带我?”水溶一定要去,黛玉没办法,只好由他。
  二人坐了车去了林园,黛玉便让王沐晖陪着水溶随意走走,自己去找晴雯。晴雯此时精神依然有些恍惚,一言不发,时不时的便掉眼泪。让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黛玉坐在她的床前,让下人们都退出去,又掩好了房门,方又回来,陪着她掉了许多眼泪,便慢慢的把皇上赐婚的事情告诉了她,又道:“这会子圣旨还没下来,不过也就是明天的事儿了。估计圣旨会下到这里,你到时可不许拧着。以免吃了大亏。”
  晴雯便愣愣的点头,然后又连连摇头,只是掉泪。
  “我知道你不愿嫁给他,不怕,咱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我已经要林央去联系外边的人了,回头我会把你安排到一个妥当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你。只要有我在,便保你周全。”
  黛玉原来对晴雯,不过是几分情义在,而如今却是一份责任了。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家人,若是保护不了她,那重振林家家业的志向不成了空谈?
  晴雯此时全然没有一点主意,一切单凭黛玉做主。她听了黛玉的话,只是流着泪点点头,便低下头去。
  黛玉又劝了她几句话,方出了海棠园。带着紫鹃等人去王沐晖的书房说话。水溶见黛玉又哭过,便连声说再这样以后不许她回来看青儿。黛玉也不理他,只是心中暗暗地打定主意,有些事儿看来要瞒着水溶了。告诉了他,未必成事。
  第二日果然有谕旨到,容皇后懿旨:青儿姑娘秀美聪慧,淑言工容,封馨宁郡主,赐婚与五品神武将军霁云飞为妻。
  晴雯被丫头们服侍着,只穿着家常衣服出来接旨,脸上淡淡的,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悲伤,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般。
  皇后赐婚,也是天大的荣耀。霁云飞虽然身上有伤,但心情却是极好的。因自己前来不便,便求了秋茉备了丰厚的礼物过来瞧晴雯。秋茉的心情也复杂的很,原来也替晴雯不平,但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二人有个好结果,所以便应了霁云飞的要求,亲自来看望晴雯。
  晴雯也只是淡淡了,不笑不怒,只说些家常的客气话。惟独对霁云飞的东西拒而不受,说自来没有这样的道理,若是下聘,还请他另择良辰吉日,让官媒找北静王妃说话。
  秋茉同为女子,自然无奈,知道此事不能再强求晴雯,便应了她的话,把东西都带回去,原话告诉霁云飞。
  霁云飞知道晴雯依然十分的生气,心中早就暗暗的后悔,但木已成舟,想着也只好以后多多迁就她,凡事都依着她的性子来,多多的疼爱她,也就罢了。
  耿延锋准备离京的事情,自然是跟秋茉难舍难分,无奈皇命在身,不敢耽搁,择定三日后便是出门的好日子,回了皇上,协同大理世子带着两千护卫上路,留下一千人跟随霁云飞随时听候差遣。
  耿延锋走后,钦天监便择定了五月初二乃是黄道吉日,皇后下旨,让北静王妃和惠宁郡主负责操办馨宁郡主和神武将军的婚事。
  然谕旨刚下,林家的下人却匆忙而来,见着黛玉便跪在地上磕头不已,惊慌失措的回道:“回主子,郡主……郡主不见了……”
  “什么?!”秋茉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问那家人:“如何会不见?”
  “早起郡主还说今日身上觉得畅快了许多,要去园子里游玩,奴婢便叫小丫头跟着,郡主走到凹晶溪馆处,便说忘了带帕子,让小丫头回来拿。可等那小丫头拿了帕子再回去找郡主的时候,郡主便没了人影。奴婢们怕郡主有闪失,叫了家中所有的下人翻遍了整个园子,都没找到郡主的踪迹,只在凹晶溪馆边上的青石一侧,发现了郡主的一只绣鞋……”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黛玉也一阵惊慌,扶着紫鹃的丫头,慢慢的流下泪来。秋茉跟是急得团团转,一连声的叫人:快通报官府,叫人四处巡查,一定要把馨宁郡主找到!
  然,人已经丢失,又能去哪里寻找?就算是官府出动官兵,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也没有寻得晴雯的一点踪迹。
  霁云飞得知此消息的当时,便喷了一口鲜血。属下惊慌失措,寻了太医来瞧时,太医说不妨事,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的缘故。将军素来体壮,这也不算什么大病,只略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霁云飞又哪里肯休养?只是不听属下的劝阻,只身一人沿着京城的街道细细的寻了半月有余,依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直到后来霁云飞心灰意冷,只一心练武,对身边的事情毫无兴趣。
  皇上听闻此事,也连声叹息,但事情发生在林园,干系到北静王妃,他又舍不得降罪,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未了的孽缘。
  一月后,耿延锋有加急密奏送来,说大理世子已经安全抵达大理国,南疆老藩王已经过世,按照朝廷的规矩,原藩王世子袭了他父亲的爵位,只官职俸禄降了三级,奉命跟随耿延锋进京觐见陛下。因耿延锋担心自己和南疆藩王全都进京,大理世子也已经回国,南疆无大将镇守,恐怕大理及周边小国滋扰边境,便请皇上出个万全之策。
  皇上便让霁云飞南下,升他为正四品神武将军,镇守南疆,保疆卫土。霁云飞因寻晴雯不得,心中郁闷,想正好借此出京的机会暗暗地寻访晴雯,于是欣然领命,带领一千精锐骑兵择日南下,和耿延锋换岗。霁云飞出发之前的那个晚上,独自一人骑马出城,去西郊的那片草地上躺了一夜,黎明时直接纵马去军队驻扎的军营,传圣旨,带着人马拔营而去。并没有跟任何人作别。
  蝶梦翩跹 第01章 凡事从头另打算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
  刚满一周岁的水琛和水琨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咿呀学语,静雅堂的院子里,十多个保姆和丫头们聚拢成一个圈,看着中间已经站的很稳的两个孩子,各自都在欢快的逗引着他们。
  “大世子,这儿,来这儿……”小丫头巧儿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一边摇着一边叫水琛,想引他抬脚走路。


  “二世子,这儿,来奴婢这儿……”水琨的奶娘李氏蹲在地上,张开双手呼唤着水琨。
  “二世子来这儿,瞧,这儿有什么……”
  “大世子来这儿……快来啊……”
  ……
  两个孩子一个面东,一个面北,好奇的看着周围的花红柳绿,就是不动脚,只是那样看着,彷佛对那些人们手中的东西,毫不感兴趣。
  婧玥和婧瑶两姐妹从外边走来,见院子里这么热闹便凑过来瞧,因见两个弟弟站在那里左看右看十分有趣,便也加入了众人的行列,二人抬手唤着弟弟到自己跟前来。
  水琛听到姐姐的声音,特意回头寻找,待看清楚静玥之后,咧开小嘴呵呵的笑了两声,便迈开脚步往婧玥跟前走。
  “乖琛儿,来,到姐姐这儿来。”婧玥很高兴,忙蹲下身子张开双手准备抱住水琛。谁知水琛走了三四步快到婧玥跟前时,却止步不前,对着婧玥笑了一下,眨眨眼睛,却又转过身去。
  “啊唉──”水琛用自己的语言唤了水琨一声,好像要表达什么。
  “嘻嘻……”水琨回头,看着哥哥笑笑,又低头玩弄手中的一个小球。
  “嘿,这小家伙,竟然骗我!”婧玥笑笑上前一步把水琛抱起来,水琛回头看抱着自己的是姐姐,突然趴上去,照着婧玥的脸蛋吧唧一口,竟然咬了下去。
  “嘶──”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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