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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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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何恶之有?何罪至“应须”株连“万竿”?自己在某些人眼中,不正是“应须砍万竿”的“恶竹”之列吗?竟然也有这等恶念!难怪自诩为天地主宰的伟人们,会头脑发昏,不可一世,干出些愚不可及,祸国殃民,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小寒大寒,杀猪过年。”童无逸成了每家必请的常客。李友昌队长是有执照的屠工,满口酒话,浑身油污,挨家挨户杀将过来。边口砍开,划下一块,交给主人。等边口下完,肚肠翻好,主人家的“刨锅汤”“血盆菜”也好了。甜嫩化渣,漂着葱花的萝卜汆汤肉;爆起灯盏窝,油香扑鼻的蒜叶子回锅肉;大粗碗,包谷酒,师傅先请。一人一口传将过来,一圈不到就扯干。主人家抱着罐子又倒,整得一个个脸红筋涨,牛打土地地回家睡觉了事。哪回没得几个蹲在路边“下猪儿子”,吐得一塌糊涂,现洋相的?

  在侯少庆家吃刨锅汤那天,三婶说:“你还是喂点头牲吧。鸡屁股就是个小银行,盐巴钱不愁。明年子房子修好,有圈了,再喂猪。石屏三队的丫逸妹姑儿,那么多,看得起哪个,讨过来。成家立业,石屏三队是个好地方啊!”

  侯寅平笑着说:“李友江的二妹姑儿,漂亮吧?三叔找人帮你说,准干成!”

  侯寅金说:“刘志富的幺妹,脸嘴儿乖,腰条子好,爱唱爱跳,配你最合适!”

  满场起哄,七嘴八舌。有的说要刘志英,高一辈,是李联芬的幺姨妈;有的说要李联芬,人漂亮,又姊雅,还能干!童无逸只当是酒话,胡乱招架,对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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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联芬的大哥李联云打了只五彩斑斓的长尾巴野鸡。童无逸两块钱买下。问李联云:“不伤毛衣可不可以腌起来?”

  李联云说:“好办得很。”就带回家去了。

  腊月二十五,童无逸把队里分的花生、黄豆、打猎队分的野猪肉、社员们半卖半送的腊肉、猪油、干笋,还有那个毛色没变的七彩腊野鸡背回老家。童骅、童骊哭闹着不要妈妈拔掉漂亮的野鸡毛。最终上桌子,家鸡肉一点没动,把个野鸡肉和野猪肉吃了个精光。

  十八个县市的红旗派武装支泸,捣毁了泸州红联总的老巢。死了多少人?没人统计。中央决定下来,红联总也是革命群众组织。革委会要“补台”。两派和各自的后台在革委会里明争暗斗。“清理阶级队伍”、抓“五。一六”,弄了些武斗分子去坐牢。没有动枪动炮地闹得老百姓不得安生,谁管你牛打死马、马打死牛。

  城关医院里石建华和萧克武补进了革委会,但势力不大,造不起啥浪子,妈妈的日子也还过得去。正月初八,童无逸回队了。

  三婶又提喂头牲的事。童无逸想:“公房晒坝,喂鸡倒是个好地方。不费粮食。”

  于是,到场期,赶高县礼乐场买鸡去了。

  礼乐场在高、璧二县交界处,白岩沟顶,莲花山上,离石屏三队公房不过十来里远,只有一条短短的小街,是礼乐公社所在地。童无逸在街上碰到杨忠贵、柳明琴两口子。柳明琴挺着个大肚子,正呲牙裂嘴地对付一根红甘蔗。杨忠贵一见童无逸就大喊大叫:“喂!你晓得哪些人调了工作不?”见童无逸一无所知,气愤地说:“狗日的毛德宝拣到了屙痢棒儿!我们公社就他一个调璧县粮站当工人!”

  柳明琴“呸”一口吐出甘蔗渣,大声说:“早晓得这样子,老子们也在生产队偷红苕、包谷,天天跟贫下中农打架,争地边,不去参加文化大革命了!”

  童无逸压抑着不满,问:“兴盛知青调了哪些?”

  杨忠贵说:“朱仕坤调自贡盐厂;红卫林场那个姓游的知青场长调泸州气矿。一个公社一个。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柳明琴愤愤不平地说:“朱仕坤老汉儿是省劳模;游场长成分好,办林场出了力,还说得过去。他毛德宝啥东西?也调工作!怕是他妈老‘梭夜子’卖得好!”

  童无逸哈哈大笑,说:“这些条件,我们都不具备!”

  闲扯了一番,说了些气话,两口子要回队了,问童童赶场买啥。童童说:“买鸡。”

  “讲营养?”

  “买来喂。”

  两口子笑了,说:“你都像喂鸡的?”

  童无逸说:“他们走得脱的走脱了;我们留下来的不终生战斗在农村还能干啥?总不至于抹喉、吊颈、跳白岩沟不活了吧!”

  苦笑无言,挥手告别。

  童无逸买回来一只凤冠小母鸡,取名黑凤。黑凤漂亮、温驯,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童无逸每次收工回家,它都会在厨房门口来迎接,打个照面,再出去疯玩;要是下午童无逸收工回来晚了,它会自己钻墙洞进厨房,跳到童无逸用烂背篼给它絮的窝里。不几天,晒坝边散落的粮食和草地上的昆虫把它养得凤冠高扬,脸颊绯红;羽毛黑亮,闪着孔雀翎似的绿光。当它在窝里留下一只带着血迹的小小头蛋,冲着童无逸“咯哆咯哆”直叫唤时,童无逸高兴地抓了把包谷给它。它看都不看,扑扇着翅膀到外边找虫子吃去了。从此,每天一个蛋。 有时甚至早一个,晚一个。社员们都说他“带血财”。三婶说:“一天两个蛋的鸡真没见过。”

  1969年的春荒如期到来。

  一年多了,聪聪仍然音讯杳无。放她一条生路吧。该去看看刘妹过得可好。童童忘不了她探监的深情。

  童无逸打早过常富到顺子场买返销粮。顺子场上,区公所门前批斗台上高挂“公捕公判大会”横标。台上正在宣判。全副武装的公安兵、解放军,戒备森严。兴盛知青东一堆、西一团,情绪激动,叹息悲伤,愤恨不平,议论纷纷。童无逸才知道,出了大事:刘韵蓉跳瓮滩自杀了!

  区宣传队解散后,刘妹回到瓮滩上,日日夜夜江风穿户、涛声震瓦的凄清小屋,重又过上出门一把锁、进门一把火,尼姑庵样孤孤单单的日子。经过了五兵团、区宣队那些轰轰烈烈、欢腾浪漫的火热生活,越发感到眼前的孤独寂寞、苦闷无聊。看书、记日记,让自己沉浸在幻想的精神世界里。她和外界的交流越来越少,对童童的思念也早已埋进了记忆的最深处。

  这江边小屋,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比她小两、三岁的男人经常来。有时拿几个鸡蛋,有时拿一把酸菜,有时拿一碗胡豆酱,有时提两条鱼;桃木李果,出啥拿啥。他爸,他叫伯伯,是生产队保管员,钥匙经常在他身上。他时不时还提来一口袋花生,半甲背黄豆。谷子、麦子、包谷、菜油经常往她这儿送。来了没多话,挑水、砍柴、自留土,见啥干啥。

  蓉姐心里过意不去,推辞不受。他照送不误。回数多了,习惯成自然:这是贫下中农听毛主席的话,满怀深厚的无产阶级阶级感情,关心、照顾、爱护毛主席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终于有一天,心里不塌实的蓉姐问他:“洪自强,你为啥子对我这样好?”

  洪自强直言不讳:“我要跟你耍朋友。”

  蓉姐说:“你比我小两、三岁,不可能的!”

  洪自强说:“我伯伯还比伯娘小三岁哩!人家说:‘女大三,抱金砖’!”

  蓉姐说:“你还小哩!就想耍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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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自强说:“我今年该满20,扯得到结婚证了!我的同班同学好多都当妈、当老汉儿了!还小?”

  蓉姐说:“不行。绝对不行!”

  洪自强说:“行!绝对行!”

  。。。。。。

  争来争去,刘韵蓉生气了,进里屋关上门,不理他。洪自强在外屋默默地坐了很久,默默地起身离开。刘韵蓉出来把门闩了,严严实实地抵好,睡下,却心潮难平。孤寂怨恨、苦辣酸甜,翻江倒海,涌上心头。忍不住痛痛快块地哭了一场。第二天带着红肿的眼睛出工,看见洪自强就远远躲开。洪自强也不再来了。有时刘韵蓉收工回家,会看到大门边放着蔬菜、水果,或是门扣上吊着一两条鱼,只有收回家。但始终不理他。后来,听说洪自强的伯伯、伯娘跟他说了个贵岭姑娘,来看人户,很喜欢,就定了亲。

  一天晚上,刘韵蓉吃过饭,正在洗脚,洪自强推门而入,反手把门闩了,一口气把灯吹灭,气急败坏地说:“蓉姐,求你了。哪个来问,你都说睡了,没看见我!”

  刘韵蓉在黑暗中又急有怕,说:“干啥子?快出去!”

  洪自强一下跪在刘韵蓉面前说:“我伯伯要杀我。蓉姐,千万救我一命,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抱着蓉姐双膝苦苦哀求。

  刘韵蓉问他:“到底啥子事,你站起来说!”

  洪自强说:“你答应救我,我才站起来!”

  刘韵蓉说:“你起来,我才帮你。要不,我喊人了!”

  洪自强才站起来。这时,远处人声嘈杂。一会儿有火光从屋外经过。人声脚步去而复返。有人在大路上喊:“刘韵蓉,你睡了哇?看到洪自强没有?”

  洪自强忙跟刘韵蓉打手势。刘韵蓉含混地回话:“我睡了,不晓得!”

  屋后人声、脚步、火光,渐渐远去,消失了。

  刘韵蓉穿好鞋子,对洪自强说:“没事了。你走吧 !”

  洪自强在黑暗中带哭声地说:“我不敢回家,伯伯、伯娘要打死我。”

  原来,洪自强家跟他说的那个贵岭姑娘,五官还可以,长得牛高马大,又黑又蛮,比他大三岁,一来就看上了洪家土改分的地主老屋基,大瓦房,更看起了端正标致的洪自强。洪家老人看起了贵岭姑娘的好肉身,强劳力;也相信“女大三,抱金砖。”双方一拍即合。姑娘家里人见老人喜欢,就狮子大开口:彩礼五百元。媒婆两面讨好。讨价还价,女方坚持四百,少一分免谈。四百块钱,好几条大肥猪了!一个全劳力十多年的工分钱哪!洪家咬牙切齿一盘算,媒婆说的也是道理:过了门,肥猪、工分都要她给老子挣回来!硬着头皮东凑西借,把彩礼交了。没想到洪自强就是不答应。跟女方约好明天到公社扯结婚证,他就是不去,死活要退婚。退婚?说得轻巧!男方退婚的,彩礼分文不退。四百块钱哪!有大半是借的。将就你短命的牛脾气,整得老子人财两空!两爷子越吵越凶,言语出了格,老人气登了喉,提刀要砍这个不肖之子。吓得洪自强夺门而逃。还亏他读过几天书,脑瓜子灵,躲到蓉姐家来了。

  蓉姐说:“你哪能在我这里躲啊?”

  洪自强说:“你让我躲过今晚上,明天再说嘛。”

  蓉姐本有些顾虑,禁不住他可怜兮兮地哀求;又记起他从前的种种好处,软下心来,说:“那你只有在外屋坐一晚上了!”

  洪自强高兴地说:“要得!”

  蓉姐拿出条夹被给他御寒,进里屋闩好门,脱掉棉衣睡了。

  外屋的洪自强披着蓉姐的夹被,嗅着被子上的女人气味,心痒痒地胡思乱想起来。洪自强在顺子读的初中,也到过璧县、高县、筠连,见过的女人都没有蓉姐那又白又嫩水豆花样的白皮肤。在他的心中,蓉姐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女人。起初,他没有一点非分之想。自从姓童的来,吃了他捉的鱼,跟蓉姐过了一夜就把她甩了,才觉得蓉姐挺可怜的。他要帮助她,关心她,觉得自己读过书,长得也不错,可以用爱去填补她感情的空虚。没想到蓉姐会断然拒绝,他伤心了,但还是忍不住经常跟她送东西。要是家里跟他说的是一个白白净净,像蓉姐皮肤的,就是差得不是太远,也好嘛;偏偏说了个黑蛮蛮的大豁马;黑牛屎堆比白雪公主:脏眼、恶心!毛主席都要知识青年和贫下中农相结合。蓉姐和自己耍朋友是走革命化的道路。我没错,不能放弃!我不能眼睁睁放过这个机会。他鼓起勇气,走到里屋门前,还没伸手就泄了气。他怕她生气,回到座位上;受不过煎熬,又起身要去敲门,终于胆怯,又退回来。反复好多次始终动不了手,开不了口。

  里屋床上,刘韵蓉也没睡着。她埋怨自己粗心浅薄,错误地理解了苏东坡的词;误会了童童的意思。自己跳进了这个孤寂悲苦、凄凉无望的陷阱里。她想家、想爸妈、想同学、想女伴、想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她不敢想未来,不敢想无穷无尽的苦难孤凄。她泪如泉涌,却不敢出声:不能让外屋的洪自强听见。外屋彳亍往复的脚步声让她警觉。这个洪自强,千万不要做出啥子蠢事来。也许他能够像童童样,安静地过一夜。说实话,洪自强对自己够好的了,他要不是农民,思想意识、生活习惯差别太大,也许是个值得考虑的对象。想到这里,固有的善良苏醒了。“他是不是冷啊?”想了想,从床上扯出条线毯,披上棉衣,要给他送去。

  门一打开,洪自强一步抢进来,抱住她,按在床上坐下,就势跪在地上,抱住她的双腿说:“蓉姐,我要跟你结婚!”

  刘韵蓉一惊,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好久没清醒过来,想自己如花似玉,温柔娴雅,性情高洁,却初恋落空,无人问津。平生第一次被男人紧抱求婚,却不是自己满意之人。本想推拒斥责,却突然心理失控,伤心地大哭起来。洪自强手忙脚乱,把哭得天昏地暗、瘫软如泥的蓉姐放在床上,脱鞋解衣,亲吻抚爱。温软香嫩,洁白如玉的美女身体,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扒掉自己的裤子,扑在日思夜想的蓉姐身上。刘韵蓉虚弱地挣扎,更激起了他的欲火。他三把两把扯掉蓉姐的内衣,把他的蓉姐变成了他的女人。刘韵蓉在下身撕裂的剧痛中瘫软了。

  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洪自强吃了一惊:“姓童的没干?”

  刘韵蓉翻身坐起,怨恨地瞪着他,切齿骂道:“像你?强奸犯!”

  洪自强跪在床上,抓住蓉姐的手,说:“我要跟你结婚!我跟你当牛做马,让你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刘韵蓉甩开她的手,起来,穿上衣服鞋子,向外走去。洪自强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蓉姐,惊恐地说:“你。。。。。。你要。。。。。。 你要告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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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韵蓉站住,默默地掰开抱住她的双手,慢慢地说:“我不告你。你把那方退掉了,再来找我。没退掉之前,不准再来。不听话我就到公社去告你。做得到不?”

  “做得到!做得到!一定做到!”洪自强慌忙连声答应,衣服裤子都穿反了。脱了穿,穿了脱,几次才穿好。

  刘韵蓉看着好笑,却又为他、为自己悲哀,柔声说:“趁天还没亮,没人看见,快回去,不要跟老人蛮干,好生慢慢地讲理。那方不退彩礼就算了。我又不要你们一分钱,就当是把钱花在我身上了,算来也没吃亏。老人会想得通的。”

  洪自强唯唯诺诺答应着走了。刘韵蓉倒在床上哭了一夜。

  洪自强没回家,连夜跑到礼信他母舅家去搬救兵,把蓉姐教他的道理跟母舅说了一遍。母舅行事谨慎,留他耍了两天,慢慢地把事情搞了个一清二楚,第三天才同他一起到邻江四队,做洪自强伯伯、伯娘的工作。没想到他伯伯说:“迟了!前天就扯了结婚证了!”

  原来,女方来人,和洪家人到公社,文书不办,求公社革委主任、书记代绍阳开了个后门,跟不在场的洪自强办了结婚证。还定了过门的喜期。   

  洪自强不依,说办手续自己不在场,无效,要马上离婚。女方得信,还没过门就要离婚,太伤面子。大队人马过来问罪,混闹一场。后来,终于打听到女知青刘韵蓉就是害人的狐狸精,跑到公社告状,说刘韵蓉道德败坏,破坏贫下中农婚姻家庭。

  代绍阳叫徐艳秋来了解情况,见刘韵蓉正翻肠倒肚吐得脱了人形。久谙此事的徐主任一看便知,说:“刘妹,你咋个有了?”

  刘妹一听呆了,差点昏死过去,只好把那一夜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徐艳秋。徐主任不敢擅自处理,向代绍阳汇报。如果在平时,这种婚姻纠纷,作民事调解,不外乎两种处理办法:一是宣布洪自强的结婚证无效,或是办理离婚,和刘韵蓉结婚;二是刘韵蓉处理掉孩子,洪自强给予一定补偿,维持现存的婚姻关系。

  但,严峻的时局已彻底改变了这个事件的性质。

  1965年,大凉山,峭壁上,碉楼里,来了七个天真美丽的成都女知青,人称凉山七姊妹。真如一丛鲜花盛开,惹得些蝶乱蜂狂。尽管当地当时,民俗多滥交野合、抢婚通奸,随意得很,但对这些毛主席派来的女知青,还是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女知青们认为自己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应该和贫下中农搞好关系;应该走和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革命道路,挣个好表现,留个好印象,为将来可能的招工、招生创造条件,就主动接近当地社员。不久,神秘感消失了,顾虑没有了。女知青们终于发觉有些负责再教育的老师们刀子似的目光在撕开她们的衣服,露骨地表明他们并不关心她们的政治思想改造,急迫的渴望是要改造她们的肉体。

  七姊妹不敢单独出门了。成群结伴、甚至出工时也会受到骚扰。幸好碉楼大门还结实,把夜间的危险挡在了外面。但姑娘们却被彻夜达旦的撬门声闹得不能睡觉,只好向公社报告,公社责令大队民兵连长负责保护这些女知青。连长亲自和弟兄们持枪守卫了一晚,七姊妹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总不能让自己的保护神在门外风吹雨打夜夜受罪呀!她们在底楼给他们铺好床,让保护神们轮班睡觉。这些撬门而不得入的保护神们,终于被姑娘们请进了碉楼。当天晚上,七姊妹就被这些再教育老师改造了肉体,自然随之也改造了思想。

  这群汉子精力旺盛,翻来复去把七姊妹折腾得精疲力尽。女知青们连哭喊的气力都没有了,却挣扎着要下楼去公社告他们。

  民兵连长和兄弟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些女人闹啥子。当地的阿依们哪有这样拼死拼活又哭又闹的?拦腰一抱,扛到合适的地方,撩开百折裙,干了就干了,说不定哪天她还会找你干二回。就是才梳双辫,刚换三截裙的,干头一回,也不过是抓几爪、咬几口,痛的时候叫一声,过后爬起来,百折裙一扭一扭地就走了。以后哪里合适哪里干。大家好耍。就算是运气不好,为了这个打冤家,也说不准哪个死、哪个活!

  她们是知青,不一样,闹出去怕要出点事。不能让她们下楼。于是,民兵连长安排弟兄们打柴挑水、送粮送菜、烧火做饭;把女知青们的衣服裤子全收缴了,藏起来。七姊妹整天没日没夜地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要起来只有披着被子。吃的是烧洋芋、苦荞粑、连毛带屎、半生不熟的坨坨肉,还有酸得掉牙、臭气刺鼻,不晓得在房上过了好多个六月的酸巴菜。时刻准备着让出生时才洗过一次澡,满身垢腻、熏人恶臭的汉子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任由他们那脏臭发腻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捣腾。

  七姊妹眼泪哭干了,话也说不出来了。更可怕的是,人越来越多。附近的男人,老老少少全都来开了洋荤。大队干部来了;公社干部来了。碉楼下的小路上拥挤着尝鲜的男人们。民兵连长和最初的守护神们成了红人,发了点小财。不过是泡水酒、羊毛毡、烟叶子之类。

  七姊妹一天几次、几十次地被按倒在床上、地上,掰开双腿,随他们任意施为。不几天,姊妹们乳头肿了,痛得钻心;下身烂了,痛得直不起腰。更撒不出尿。憋急了,蹲下,流几滴浑浊带血的脓液,又没了;刚起身,又胀得难受。小肚子像要爆炸样。无数次地蹲下、起身,尿还是屙不完。有的发起了高烧。就是这样,还得让他们无休止地把那个祸害在下身里乱戳。这那里是人过的日子啊!这是受的啥子再教育啊?求他们,不听。他们说些啥?听不懂!民兵连长和弟兄们封住了大门,通向自由的唯一出路就是楼上的窗口。窗口下是几百米高的峭壁;峭壁下是立不住人的陡坡;陡坡下是望不见底的深谷。跳下去就只有一个结果:死!

  七姊妹一横心,粉身碎骨也比这样活着强。她们从窗口跳了出去。

  凉山七姊妹的故事被成都知青印成传单、上了小报,随着文化革命暴风雪般铺天盖地飞来,迅速传遍全四川,传遍全中国,和当时广为流传的无数女知青被强奸、诱奸、侮辱、猥亵、逼婚的小道消息一样,谁也无法探究其真假虚实。倒是1968年下达的中央关于保护上山下乡女知识青年的一纸文件,证实了这些传闻的真实性。中央文件措词严厉地责成各地党委、革命委员会、公、检、法机关立即采取有力措施,坚决打击这股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反革命逆流。必须抓一批、判一批。对情节严重,民愤极大者要处以极刑。决不能手软,要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又一次高潮的到来扫清障碍!

  据说处理凉山七姊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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