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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飘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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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岳父的交谈，李和进的心结似乎也解开了，他第一次正式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得到老人的认可，李和进心里感到踏实。先前他怕自己的想法遭到他们的反对，不理解，说自己是负心人，是陈世美。现在一切乌云散开了，李和进脸上有阳光般的笑容。他真的很感激自己的岳父，不仅是父亲，也是老师，让他懂得做人要厚道，不能忘记亲情。
张菊花和她妈妈在里屋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她很感激丈夫对自己的理解，她也理解丈夫的难处，自己没有嫁错郎。随即将儿子李想紧紧地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也用满是油的嘴亲着自己的妈妈，两人开心地笑了。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4）
李和进的岳父岳母吃完早饭后，就回去了。
张菊花抱着儿子李想站在李和进的跟前，张菊花望着丈夫，两眼泪花。她是那种不善于言表的女人，唯独只有眼泪能代表她的心。李和进也呆呆地望着妻子菊花，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儿子也伸手要爸爸抱，李和进将儿子抱在怀中，亲了又亲，还用胡子扎他的小脸，扎得儿子嗷嗷大叫，在李和进的怀里左躲右躲。张菊花看父子闹得如此开心，也将脸伸过去，让丈夫也扎扎，李和进也顺势将菊花揽在怀里。两个最爱的人都依偎在李和进宽厚的怀抱中，一家人无比开心。
这时，队长来了。见李和进全家在热闹地嬉闹，也高兴地说：“和进，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哦，队长来了，快坐。菊花泡茶。”李和进放下儿子，招呼着队长。
“和进，什么时候动身？”
“我正准备到您那里去。队长，我准备明天就走。”和进递烟给队长。
“和进，家里都安排好了。”
“队长，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今早，我岳父岳母也来了，我和他们二老商量了，我先回武汉，将武汉的事情安顿好，回头再来接菊花和李想。”
“你的工作好解决，菊花的工作可能有点难度啊。”
“我回去后，看街道有没有什么可做，先做做临工，以后再慢慢发展。先回去再说。像我们这样的情况，我想估计有很多，政府肯定要解决的。”
“能解决是最好的事。你们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吃过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气，也该有出头之日。”
“队长，很感激您，这么多年的关照。我走了以后，菊花和李想还要麻烦您照顾。”
“我也没做什么，你们在果园吃苦了，果园的建设有你们的功劳，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和进，这样吧，中午你全家到我家去吃个便饭，算是为你送行。”
“不再麻烦您啦。每一个离开果园的，您都为他们送行，您也不容易。”
“没什么，你们一走，果园变得太冷清了。你看，我们二队走了多少，房子空了这么多。我心里也很难受。”队长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近几年，他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队里没有往日的喧闹，生产上的人力也明显不足。加之三中全会的精神已经吹遍神州大地，每天都要到场部学习文件，队长的思想压力很大。
“我们会回来看您的，这里有我们青春的痕迹，虽说是改造，但我觉得是我人生的一次深刻实践，使我领悟到人生的真正含义，感触到人的真情。会激励我在以后的生活中更加发奋图强，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
“和进，你是有文化的人，你会得到重用的。和进啊，我还有事，中午说好了，到我家吃饭，我还有点陈秀酿的好酒，我们中午喝掉它。”
“不用那么客气，我中午会去的。”
“那就这样，我走了。”队长起身要走。
“我送送您。菊花，队长要走了。”李和进又递上一根烟，帮队长点燃。
“队长，您慢走！”菊花从里屋出来送队长。
“好了，不送，又不是稀客，留步留步。”
“队长，那您慢走！”李和进送出门外，望着队长渐渐走远，才进屋。
“菊花，我们中午去吃饭，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李和进边收拾桌上的杯子边说。
“那带什么呢？”菊花有点为难，家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带。
“我想想看，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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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除妈今早带来的鸡蛋以外，没有什么东西？”
“我想这样，我送一本字典给队长，他是领导，他的文化不是很高，字典可以帮他很多忙，起码不会再写错别字吧！队长是个好人，你看他帮了多少知青，没有哪个不感激他。”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我想也是，不管怎样就算留个纪念吧，日后，我们再报答他。”
“菊花，你抽时间把我换洗的衣服给我准备下，东西不要带太多，够用就行。另外，钱就带五十块钱。王会计说这个月的工资也可以领，我走后你就去领，家里该吃该发销的不要节约。”
“我知道。你也要注意饱暖，衣服不要几天才换洗，有太阳时，要常晒晒被子，烟少抽点。”菊花很担心和进在生活上不能很好料理自己。
“知道啦，老婆。”和进在菊花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儿子李想见到，也跑了过来，嚷着要爸爸亲一口。和进一连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十几口，还用手掏了掏儿子的小鸡鸡。儿子吓得直往后退。
“别闹了。李想去找小孩子玩。”菊花见父子俩开心极了，自己心里却很难受，她不想看到太热闹的场面。越热闹，心里越虚，越不自在。
儿子出去玩了，家里静了很多。
菊花在里屋收拾丈夫的衣服。和进悄悄走到菊花的身后，紧紧地抱着菊花。两手在菊花的丰胸上揉着，菊花一动不动，任凭丈夫的亲昵。和进的手又伸进菊花的衣服里，紧紧握住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菊花感觉到丈夫身体在变化，扭动下身体，轻轻地说：“别闹了，等下儿子看到了。晚上我们再闹闹。”
和进根本没有听菊花的话，依旧不松手，仍揉捏着菊花的乳房。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5）
正午，李和进及全家准时来到队长家里做客。
堂屋桌子上已经摆满酒菜。队长还在一旁擦着酒杯，见李和进全家来了，很客气地和他们打招呼，请他们先坐下喝杯茶。菊花抱着李想去厨房看大嫂。厨房里，克福也在帮忙，他负责掌厨。大嫂在灶下烧着柴火。见菊花来了，就起身招呼着菊花：“菊花，来啦！”
“是的，大嫂，给您添麻烦啦！克福哥，也麻烦你了。”
“菊花，不麻烦，你去堂屋坐吧，这里油烟大。李想肚肚饿了没有？我先盛碗汤给你喝，好不好！”
“不用啦，大嫂。”
“菊花，你的好日子来啦！”克福高兴地对菊花说。
“克福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是走一步看一步。你啥时候走啊？”
“我，还早着呢，我打算扎根果园。”
“扎根，也该娶个老婆。”
“老婆，你帮我介绍。”
“好啊，有合适的我帮你介绍。”
“是啊，菊花，你们村里还有没有未嫁的女孩，帮克福介绍介绍，你看他，在果园这么多年，连个老婆都没捞到，女人是啥滋味，他都不知道呢？”
“怕是尝过了吧，哈哈。”菊花平时就喜欢和克福开玩笑。
“菊花，你就不要拿我开心了，你是饱人不知饿人饥。”克福已经将最后一碗菜炒完，抬头看了看菊花，又朝她的胸脯上瞧了瞧，又回头看看队长老婆，见没有注意他的举动，就伸手捏了捏李想的脸蛋，顺势要去摸菊花的胸脯。菊花将身子侧了侧，尽量避开克福的手，还是被克福摸到。克福又借机去亲李想，将头故意埋在菊花和李想之间，他想闻闻菊花身上的味道。
“克福，快，将菜端上桌子上去。”队长老婆在一旁摧着克福。
“好嘞！”克福将头缩了回来。
“菊花，李想，去吃饭。”
堂屋里，队长和李和进还在聊着天。
“队长，我没有什么送给您，这是一本字典，他陪伴了我十几年，我就送给您，作个纪念吧！”李和进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交给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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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个我用得着，我以后不会写的字，可以翻翻。”队长接过李和进的字典，马上翻了起来。
“您知道怎么查阅吧！”
“学呗，没有学不到的东西。”队长很高兴地说。
“来，吃饭。”队长老婆摧着大家入座。
“来，和进，上座，菊花也上座。克福，来，我们坐这里。”队长将李和进夫妻拉到首席的位子上。
“队长您坐吧，随便点，哪里坐都一样。”李和进客气地说着。
“今天不一样，你是主客。快，坐下，不要再牵扯了。”
“好，恭谨不如从命，我们就坐这里。队长，大嫂，克福都坐吧！”
“好，来，先满上酒。这可是秀当年酿的好酒，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我们就喝它。”队长将每个人的酒杯里都倒满酒。
“来，和进，菊花，克福，还有我的老婆娘，我们一起先喝一杯。今天算是给和进送行，以后想到一起喝杯酒，就难啦！来，举杯！干，一定要干！”队长已经举杯一饮而尽。
李和进，菊花，克福也相继举杯，也一饮而尽。
“来，吃菜，来，来。”队长又给大家斟满酒。
酒已经过了三巡，大家的话语多了很多。个个脸上红扑扑的，桌上的菜没有吃多少，酒已经喝了快一斤半。菊花和队长老婆已经没有喝，三个男人已经开始在豪言壮语，酒杯在频频碰杯，今天他们的心情胜似春节的气氛。他们在通过酒来麻醉自己，让自己忘掉过去，忘掉那段难忘的经历。
酒一直喝到下午二点多，三个男人全喝醉了，趴在饭桌上还在喃喃自语。菊花在帮队长老婆收拾桌上的饭菜。见三个男人的样子，队长老婆说：
“菊花，你不知道，我这死老头，每次送人，客人没醉，他倒好，自己先醉了。醉多少回，也数不清。”
“难为了队长，这么多他都这样送，实在是让人感动，你说谁能忘记他呢！”
“嗨，他希望每个离开果园的人都有一个好的生活，好的未来。他人简单，平时有些恶言恶语，你们不要计较他，他文化不高，没有和进那样有修养。”
“不要这样说，队长他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他救了很多人，也保护了很多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呀，这几年国家的变化太大了，让人意想不到，看来，大家的好日子已经来啦，大家都有奔头了。”
“是呀大嫂，你也要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舒心，在果园不也就这个样子，你到大城市，才是舒心呢！”
两个女人已经收拾完桌上的碗筷。
又分别将三个男人架回各自家的床上。三个男人已经不言不语了，看来，都醉得很厉害。李和进的意识还有点清醒，一倒在床上，就要菊花到水给他喝。儿子李想在一旁不停地喊着爸爸醉猫。
喝完水以后，李和进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满屋子的酒味，让菊花感到有点难受。她让儿子待在家里玩，她要去看看克福。
克福的屋子在保管室旁边，菊花推开房门，克福仰面躺在床上，嘴里还在说着酒话。一支脚掉在地上，菊花将他搬到床上，又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这时，克福的手伸了过来，拉住菊花的手。嘴里说着：“菊花，我想你，想你。”
“克福，你喝多了，你睡吧！”菊花用力推开克福的手，但克福已紧紧地抓住不放。
“我没有喝多，他们才喝多了。菊花，我……。”克福可能真的没有喝多。他借着酒力，猛地将菊花拉到床上，菊花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克福的已经将她紧紧地抱着，用满是酒气的嘴在菊花脸上亲着。菊花左躲右闪，就是躲不过，克福的力气很大，一点也不松开。
“克福，不行。我要走了。”菊花在哀求克福。
克福已翻身将菊花压在身下，手在解菊花的衣服。菊花拼命用脚蹬着，可是克福死死的压着，菊花根本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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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衣的口子全部解开了，一对白白，丰满的乳房露在克福的面前，克福来不及解菊花的胸衣，就往上一推，用嘴紧紧喊着乳头，手不停地在上面揉捏着。菊花还在挣扎着，随着克福逐渐深入，她放弃了反抗，任凭克福在她身上造作。
克福已按捺不住自己，伸手要解菊花的裤带，菊花紧紧地抓着不放。她感到克福硬梆梆的下身顶得她难受，她扭动着身子。克福还不放手，要继续解。
“克福，这个不行，其他都可以。”菊花推了推克福。
“我非要。”克福仍然坚持要解。
“你要这样，我就走。你以后都不准碰我。”
克福熬不过，就罢手。但仍在菊花的身上亲吻着。
菊花感到克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就将手伸到他的胯部，握住囊物，迅速上下活动着。克福很兴奋，抽动着身子，两手在菊花的胸脯上使劲地揉着。菊花的鼻孔里发出快活地呻吟声，她也在下面扭动着身体，迎合着克福的快感！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6）
克福在菊花的帮助下；将自己在菊花面前完全释放。虽说没有进入菊花的身体，但克福还是很满足。毕竟菊花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在果园这么多年，没有他想亲近的女人，唯独他觉得菊花很适合他，可是菊花已经结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自己心爱的丈夫，有自己可爱的儿子，而且菊花在不久的日子会离开果园。今天不是因为喝了酒，他是不敢这样接近菊花，他没有想到菊花会满足他的要求。
菊花是女人，当然早就看出克福的心思。她为了顾及丈夫，顾及家庭，顾及周围人的感觉，她没有将自己对克福的好感表露出来，只是在平时有意无意的和他开着玩笑，取笑克福找不到女人，取笑他连女人的味道是什么味都不知道。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有好感，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变化。菊花也考虑很久，要不要和克福走得这么亲近，如果自己丈夫知道了，队里的人知道了，场里的人知道了，那后果将是什么样，菊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也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但只是不想伤克福的心，能和除丈夫之外，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在一起，其实也是一件很快活的事。她只顾眼前的感受，至于什么样的后果，该怎样就怎样吧。
菊花在克福屋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又慌慌张张回到家里。自己丈夫睡得很沉，鼾声阵阵，儿子李想在堂屋独自玩着，身上满是灰尘泥土。菊花没有理会他。她到了一脸盆水，将手在水里洗了一次又一次，菊花将手放在鼻子上闻闻，依然还有那难闻的味道。也许是心里的作用，菊花又伸头看看睡在床上的丈夫，没有什么动静。她就呆呆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发闷。
菊花想到丈夫李和进明天就要走，就起身进里屋收拾行李。东西很简单，除了衣物，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带着。菊花想到自己爸妈送来的鸡蛋，她从床下的土盆里，拿出里面的鸡蛋，只有十个，菊花就留下两个，给儿子吃。其余的她准备今晚煮熟，让丈夫再带在路上吃。
“菊花，我要喝水。”菊花听到丈夫在叫她，就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堂屋到水。
“我渴死了，菊花，快倒水来。”
李和进已经起身下床，用手拍了拍脑袋，他感到头很痛。菊花端过来一杯水，递给李和进。
“我，渴死了，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喊半天没有人答应。”李和进一口气讲水喝完，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不解地问。
“我，刚才出去了下，看了看克福。”菊花实话对丈夫讲了她去看过克福。
“哦，他还好吧！”
“没有大问题，比你好点。”
“队长呢？他怎么样？”
“还睡着呢。”
“哦，李想呢。”
“在外面玩。”
“我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还要带什么东西。”
李和进打开背包，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觉得没有什么要带的，又将拉链拉上。
“菊花，晚上要不要请克福来吃餐饭？”
“以后吧，等你来接我们走时，再请他吃餐饭。”
“那也好，那你还是要炒几个菜，我们一家人晚上好好吃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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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菊花，我去和几个好友道道别，吃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
“好，你去吧，早去早回。”
“那我走了。”
李和进出了家门，菊花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自己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亲热，女人迈出了这一步，后面的日子是什么样，谁也不能预料。菊花只是觉得两个男人她都爱，她都不能失去他们。
第七章 割不断的亲情 （7）
天黑的时候，李和进回到家里。菊花已经将晚饭做好，儿子李想坐在桌子边，用小手偷吃着碗里的菜。见爸爸回来，马上缩回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爸爸，妈妈把饭做好了，您快来吃饭。”李想扑在李和进的怀里。
＂儿子，妈妈呢？快叫妈妈来吃饭。“
“妈妈，爸爸回来了，叫您吃饭。“
菊花从里屋走了出来，见李和进已回来，就招呼他们坐下。
“和进，喝点酒吧！“菊花已经拿出她父亲送来的散装的高粱酒。桌上只有三碗菜，最好的菜也就是一盘鸡蛋炒青椒，另两碗菜是食堂买来的一盘南瓜和咸菜。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菊花很为难，今天这一餐饭也许是自己和丈夫在果园的最后一餐饭，明天他就要会武汉，李和进说要回来接自己和儿子，但是他能回来吗？其实，菊花的心里很复杂。她相信丈夫对她的承诺，毕竟李想是他的骨肉，他不会连儿子也不要吧。
“菊花，来，你也喝点吧！“李和进也给菊花倒了一杯酒，满满地一杯。
菊花没有推辞，可能此时也只有酒能麻醉自己，才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问题。
李和进将盘里的鸡蛋，几乎都挟到儿子的碗里，李想一声不吭地吃着，全然没有在意爸爸的举动。菊花低着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两眼噙着泪水。李和进已经注意到菊花的变化，他也不想挑起不愉快的话题，全当没有看见一样，将鸡蛋挟给菊花。菊花依然没有抬起头，也不吃，也不喝。李和进知道菊花的心情，还是举起杯，对菊花说：“菊花，来，我们夫妻干一杯，来，举杯呀！
“好，来，喝。“菊花说完，仰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菊花，你慢点喝，喝急了，会喝醉的。来，快吃菜。“
“我知道，你也吃吧！“
“李想，吃饱没有？爸爸再给你挟鸡蛋，好吗！“
“不要，我碗里还没有吃完。爸爸您吃吧！妈妈您也吃吧！“
“吃，来一起吃。“菊花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打破僵持的局面，微微笑着说。
“爸爸，我吃饱了。“李想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水，溜下椅子。
“不要出去玩，等下妈妈帮你洗澡。“
“好，我不出去，您们快吃。“李想在一旁玩起木枪。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菊花和李和进吃完晚餐。两人的心情很复杂 ，表面上看似很平静，但各自内心却是很难受 ，夫妻是谁也不想离开谁，都想保持现有的家庭状态。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丈夫就要走了，对是女人的菊花来说，心里始终没有底。她仍然往好的方面想，相信丈夫处理好武汉的事以后，一定会回来接她和儿子。
家务都已收拾完。儿子洗完澡，菊花将他放在堂屋的小床上睡着，还是他外公在他出生时，请木工做的又可做床，又可做摇篮的两用床。菊花摇了几下，李想就睡着了。李和进拿来竹片，插在摇篮的四边，然后将简易的蚊帐罩在上面。儿子安顿好，两人进了里屋。
里屋煤油灯散发着暗淡的灯光，一闪一闪。菊花端来很大的渡盆，可以容纳两人在里面洗澡。李和进看出了菊花的意思，就帮她将烧好的热水一盆一盆地倒在渡盆里。天，虽说在深秋，但早晚还是有很浓的凉意。菊花将水烧得很烫，大大的蒸汽满屋子都是。菊花用手试了试水温，又往里面加了三瓢冷水，再伸手试试，她很满意，抬头对丈夫说：“和进，脱衣吧，我们一起洗澡吧，我可以帮你搓搓背。”
话还未说完，李和进已经将衣服脱完。他望着菊花也在一件一件的脱衣，他对菊花的安排感到很意外，夫妻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夫妻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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