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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芳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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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胜兰大吃一惊,心想乖乖隆的冬,他家不是读古书思想很古板的么?怎么他才十一岁就会和女孩子表白了。

“我——”李承华一张小脸羞的通红通红的,他抬起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看胜兰的眼睛:“恩,那个,兰妹妹,娘都和我说了,她说,你以后会是我的媳妇儿,叫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护着你,哄你开心。”

看这孩子都快羞成煮熟的虾子了,胜兰估计他肯定已经明白媳妇一词的含义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真是大错特错,少年人是真不能小看啊!人家思想早熟的很,不管是什么家庭出来的生活在什么时代。

胜兰不由得在心里重新估量起李承华来,心想着以后可不能将他当成孩子看了。俗话说三岁看八十,就李家小少爷目前的模样品性来看,将来没准是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只可惜父亲一死,自己与他是有缘无分了。

想到这里,胜兰还真有点心疼那只羊脂玉镯子,好东西呀,她还没戴上一天呢,真心舍不得退回去。可是自父亲去世后,王家的混乱是别人有眼就能看到的,若非还有祖父在,有族人帮衬着,她们孤儿寡母的守着那么一大笔财产,在这兵荒马乱的世代都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眼下虽然还能过的好好的,以后的光景肯定会每况愈下。那亲事又没正式定下来,李家若是有心继续结亲,李承华的父亲就不会直到出殡的前一天才来吊唁了。

哎,看看眼前帅气的小男生,胜兰无奈的在心中叹气;这么好的少年,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谁?

思量及此,她执意将怀表退给了李承华,板起脸正色道;“李家哥哥,那种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千万别四处乱说,小心坏了我的名声。”

“我没有乱说,是我娘亲口跟我讲的”见胜兰不相信,李承华更是急了,他拉着胜兰道:“不信你去问我娘。”

“不用问了,你娘说话不当家,那事得回去问你爷爷去”胜兰甩开他的手,故意装作不高兴的道:“男女有别,古人七岁就不同席,李家哥哥,你是读圣贤书长大的,都十一岁了,还这样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兰妹妹,我——”李承华握着怀表,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张口结舌的道:“是我娘说的,我真没骗你。”

“我也没骗你,不信你现在就去问你爹”李家这棵草再好,未来也不是自己的了,胜兰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径直越过了他往灵堂走去,边走边道:“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我还有事要忙,告辞了,别来缠着我,不然我会生气发火的。”

“喂,兰妹妹”李承华抬脚想跟上去,又怕胜兰生气,只能悻悻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抓耳挠腮。

正文 第十二章 伤感

胜兰进了灵堂后,果然看见梅氏正陪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她躬身上前喊了句梅姨妈,不出所料的察觉到梅氏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些许愧疚不舍,心中明了梅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的低了低头。又想起了父亲死时的惨状,再看看哭倒在边上的母亲孙氏,想起之前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场景,她不由得双眼噙泪。

胜兰默默的低头拭泪,想起了这几日孙氏一直情绪不稳定,便拉了拉梅氏的袖子哽咽着道:“梅姨妈,您劝劝我娘,兰儿已经没有爹了,要是娘再这样下去,兰儿怕自己连娘也没了,那兰儿,兰儿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得到父亲的死讯时,孙氏当场就晕死过来,这几天天天哭倒在灵堂里,几乎是水米不进,短短几天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哮喘病都犯了两回了,胜兰真怕她就这么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好孩子别伤心”梅氏一把将胜兰搂进怀里,流着泪对边上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孙氏道:“妹妹,你听听兰儿说的话,再看看胜宝,如今王大少爷不在了,你就是两个孩子的天,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没娘的孩子最可怜呀!”

“梅姐姐,我都知道,可我就是难受啊!佑全那么好的人,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怎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呀!你不知道,他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孙氏说着又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们王家这些年一直行善积德,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我心里痛啊!”

“这就是命”梅氏擦了擦眼泪道:“好妹妹,如今这世道乱,老天爷一时忙不过来,就出错了,死的人已经死了,咱们活的人还得好好的活,别忘了你眼下可不是一个人,你是两个孩子的娘啊!”

“梅姐姐……”孙氏再次哭倒在地说不出话来,看的胜兰异常无奈,她终于明白王家这么大的家业,为何父亲一死家里的下人就六神无主的慌成一团。敢情是母亲平日里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就没担起当家主母的责任,没有教导训练好仆妇。

看她这样只会哭哭啼啼像个小女孩似的模样,胜兰暗暗摇头;祖父身体不好,自父亲去世后就一直病倒在床上,家里的丧事全靠族人们相帮。祖父年龄也大了,受到老年丧子的打击也不知道还能熬几年,母亲孙氏又是这个脾性,在这乱世之中,自己和弟弟的未来真是岌岌可危。

“姐,姐,糖,糖糖”胜兰正沉思者,一边刚会走路的小弟弟胜宝一身粉蓝色的小棉袄外套了一层宽大的白麻布孝衣,小棉帽子上又戴了雪白的孝帽,臃肿的像个白雪娃娃似的。他挣脱了看护他的大丫鬟腊梅的手,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把抓住胜兰的衣摆,努力的踮起小脚仰起头,冲她呵呵的笑着,另一只手高高的抬起,将手心里的东西送到她的眼前;原来是一块红红的山楂糖。

“糖—糖——”胜宝嘟着粉嫩的小嘴,黑宝石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姐姐不说话,嘴里依依呀呀的,再次含糊的不清的请她吃糖。

才一岁多的孩子哪里明白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以后的人生道路恐怕会艰难曲折许多。看着弟弟无忧无虑依旧笑的纯真开怀的笑脸,胜兰的泪水就像开了闸,止都止不住。她匆忙弯下腰搂住弟弟,将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上,小心的拍着小弟弟的后背道:“姐姐不吃糖的,胜宝吃,乖,胜宝最乖了”。

“大姑娘”腊梅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双眼,走上前抱起了胜宝,胜兰趁机低头拭泪。

“宝宝乖,姐姐不吃糖的……”腊梅一边哄着胜宝,一边背着孙氏和梅氏,伏在胜兰耳边悄悄道:大姑娘多劝劝少奶奶吧,她总是吃不下饭可怎么得了!”

“我早劝过了”胜兰小声的回了一句,看着那厢孙氏正躺在梅氏的怀里,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又想起孙氏这几天一直重复着被救醒——哭——晕倒——被救醒——哭——晕倒——的过程,胜兰顿时觉得周身都很无力。她无奈的对腊梅道:“你把弟弟抱到娘的身边,说不定她经常看着胜宝还能想开点,别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吧——大姑娘这几天也没休息好,瞧您的眼珠子都红了,这会子也不忙,要不您先回去睡一会,要是连您也倒下了,少奶奶就更想不开了。”腊梅看了眼孙氏和梅氏,又看看胜兰,态度诚恳满是关切的叮嘱道:“大姑娘,我不太会说话,大少爷虽然走了,可王家还在,您是王家的大小姐,虽然您现在还小,可用不了几年就得靠您挑起这个家了。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万万别硬撑着,您年纪还小,要是这个时候伤了身,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胜兰很感激腊梅的关怀,腊梅是李妈的女儿,听说从小就随着李妈在王家做工,她为人虽然没小翠机灵,可看得出她那颗心是实实在在的忠于王家关心王家的。

胜兰有些感激,看着弟弟依偎在腊梅怀中格格的笑着来抓自己的脸,她心里实在是难受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逃离这里,便对着腊梅点点头道“谢谢腊梅姐,我会注意的,这两天家里乱糟糟的,我弟弟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大姑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腊梅有些受宠若惊的低下头给胜兰行礼。

“我先出去一下!”胜兰点了点头,转身和孙氏梅氏知会了一声,慌忙出了灵堂。

胜宝正想和姐姐玩呢,姐姐突然就走了,他很不开心,一直在腊梅的怀里扭啊扭的,满脸不舍的冲胜兰依依呀呀的挥手。

胜兰回头看了一眼,刚压下去的眼泪瞬时又滚了出来,她忙用孝巾掩了脸,快步出了灵堂往王家的中院走去。

王家家主王孝宗病倒后一直在中院休养着,前院设了他最爱的儿子的灵堂,棺木里躺着他儿子年轻冰凉的身体,一想到往日儿子的音容笑貌,他连迈过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儿子呀,那个全村最出色的青年人,能文能武,不仅将家里的田地铺子管理的井井有条,对他孝顺有加,让他早早的就退居后宅享受儿孙之乐。为人更是热情大方,和谁打交道都能博得对方的好感,这十里八村,认识的不认识的谁不夸王家的大少爷是个好人,年轻有为……

自己修桥补路、乐善好施的做了几十年的好事,生平一件坏事都没做过,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要夺走了他儿子正值壮年的年轻生命啊?还是用的那样突然惨烈的方式。一想到儿子僵硬的身体和额头那个血糊糊的大洞,王孝宗就浑身颤抖,在心中狠狠的诅咒谩骂;那个黑心眼丧尽天良的刘三,若能抓住他,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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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好差啊,是不是没什么人看我的书,好桑心。

精分一:你在正月里写这么沉重的东西,有人想看才怪。

精分二:文笔一般,内容哦那个情节不诱人,发展缓慢,能吸引人才怪。

作者:555555那怎么办?

精分三:努力写下去吧,字数码多了磨练文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了情节也容易出来。

作者:(弱弱的说)好吧!

遁走码字去。

正文 第十三章 迁怒

王孝宗坐在正堂中堂画前的红木太师椅上,定定的看着窗外碧蓝高远的天空,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直跟随着他的王家管家老江突然走了进来,瞧见主人的模样,他稍稍别过头吸了吸鼻子,才弯腰伏在主人的耳边道:“大姑娘过来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她不在灵堂哭着,来这里干什么?”王孝宗顿时有些暴怒,他嘶哑着嗓子吼道:“要不是她吵着要去县里上什么洋学堂,他爹也不会死,她还有脸来见我!”

自从知道儿子死讯后,王孝宗心中痛极,不免就开始迁怒他人,这几天就没给过胜兰好脸色看,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她。

“老爷,大姑娘毕竟只有九岁,她还是个孩子”江管家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道。

“孩子?”王孝宗想起家中下人回来说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自己这个才九岁的孙女面对荷枪实弹的大兵侃侃而谈,最终竟然说服了那群人退了回去没有继续找王家的麻烦。那个县城里的治安大队长鱼肉百姓的事情他听过很多,王家要是真被他盯上,不狠割一大块肉是绝对走不脱的。胜兰居然能将对方劝退了,她这样聪慧胆大,原本应该是王家的福气,可眼下却因为儿子的死,成了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是个孩子又怎么了,是个孩子也要对自己的错事负责,叫她老实去灵堂跪着,管他天大的事,等他爹下地了再谈。”

王孝宗怒吼一声,起身抓起身旁高桌上的青瓷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瓷片和茶叶飞溅了一地。

等在外面的胜兰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她知晓祖父还是不愿意见自己,不等管家来通报,她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去了。

唯一的儿子突然身亡,换了谁在悲痛之余都会迁怒他人吧!胜兰很理解祖父现在的心情,别说只是不愿见她,就是骂她一顿打她一顿,她都毫无怨言。

只是土匪的事情一直让她心里不安。她思量着,实在不行就先去找族长吧!父亲死后,听说是族长家的儿子当了巡逻队的队长,这两天王家的丧事也是他领着族人在帮忙,先和族长说说,请他转告给祖父,祖父或许还能更重视点些。

胜兰匆匆的往外走,走到灵堂前面时,恰好看见李承华被一个年青男子拖拽着,不情不愿的出了王家的大门。

“爹,爹,再等一会好么?就一会,我还有话没和兰妹妹说呢?爹,你就等一下嘛!”李承华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充满乞求。

“回家读书去,小孩子家家的乱想些什么,不听话看我不揍你屁股”李承华的父亲责怪了他一句。胜兰听见有什么东西轻啪了一声,李承华哎呦了一声,又嘟哝了几句。

胜兰没有听清楚李承华都说了些什么,倒是听见李父勃然大怒,怒喝道:“你还敢顶嘴了,皮痒了是吧!走,这会子人多,爹不教训你,等到家了要你好看……”

李承华哭哭啼啼的声音渐渐远了。

胜兰避到了廊柱后面,一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才敢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整个王家大院就热闹了起来,人人端着汤拿着饼在吃东西。原来这里的风俗是出殡不能饿肚子,而且把出殡称作出棺,所有人都必须吃了东西才可以参加出棺仪式,就连一直吃不下饭的孙氏也被迫喝了几口汤。

胜兰喝了一大碗豆腐香菇青菜汤,又吃了一大块煎饼,听到她打了饱嗝了,小翠才放心的收起了碗,一边递了茶杯给胜兰漱口一边道:“待会出棺,咱们女眷是不能跟着去的,只能送到大门口。我估计少奶奶又能哭晕过去,大姑娘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少奶奶这些日子晕的多吃的少,喘病接二连三的犯,我看以后没个一年半载都养不好。”

“唉,就是有个一年半载,想养好也难,娘那个性格?”胜兰摇了摇头:“算了,迟早她会想明白的”。

“这迟早是多久呀?”小翠有些焦急道:“一直这么作践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呀!况且少奶奶本来就不健壮。”

对这个问题胜兰无话可说,低着头就当没听见。

匆忙的吃完早饭,出棺的时间就要到了,胜兰披起长长的孝巾,扶着孙氏跪倒在罩着大红锦缎缀金色流苏棺材罩的父亲棺木前,重重的磕了四个头,而后和身边的仆妇们一起强行扶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氏,退到了灵堂一边。

等参加丧礼的晚辈们挨个磕完头后,一群族人扛了长长的木棍,拎着粗粗的麻绳走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准备抬棺材。

小弟弟胜保浑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人多,他开心的嘻嘻笑着,趴在腊梅怀里小手四处指着啊啊啊的想要说话,看得许多人心头发酸,不少女人都背过身悄悄的擦眼睛。

待一切妥当,时辰到,灵堂前的唢呐班子举起又长又大的喇叭,吹起了悲凉沉重的曲调。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起,抬棺的十六个人齐齐吆喝一声,同时挺直了腰板,庞大沉重的楠木棺材就稳稳的离开了地面,缓缓向外移去。

一个熟悉的本家侄子拎着酒水纸钱接过胜宝抱着走在了送葬队伍的最前面,胜宝一点也不怕那人,他咿呀呀的揪着大人的衣领玩,见状胜兰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刷刷的洒湿了衣襟。

太阳才刚刚升起,整个村庄还有一半笼罩在飘渺的青色雾气中。屋檐下的冰凌折射着朝阳金红色的光彩,远远望去,像是一排透明的水晶的琴键。似乎只要随便一碰,就能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在低沉的大喇叭声中,参加葬礼的众人排着队缓缓步出了王家大院,又在门口自觉快速的分成了几部分。和女眷们一样,唢呐班子也跟到门口就停下了,站在原地吹吹打打的目送着男人们簇拥着棺材一路往东而去。

门口的大道平坦干净,被冰冻的紧紧的,没有一丝泥泞。抬棺人的脚步声踏踏,整齐有序的一步一步的走着,越走越远。

王家大门口,王孝宗双手抱着拐杖,颤巍巍的站在墙边,白胡子飘飘,仰天涕泪横流。

几日下来,祖父竟像是老了十几岁,明明还不到花甲之年,却看着像个八九十岁的,胜兰一时心酸,多看了祖父两眼,被祖父身边的老管家一个眼色给逼了回来。

祖父还在责怪她呀!

胜兰擦了擦泪水,别过头去,扶着孙氏一起跪倒在了坚硬冰凉的泥地上,手掌撑着冷冰冰的地面磕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父亲的棺木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村口遮挡道路的圩子被拆掉了一段,那条路笔直的通向远方,出了庄子没了树木房屋的阻挡,道路尽头和田地连成了一片,只能远远的看到一条黑色的虚影。送葬的队伍冲开了近处的薄雾,又缓缓消失在远处的浓雾里,只剩下一些模糊的人形的影子,影影绰绰之间,就好像他们已经走到了天地相接的地方,一直走到了初升的太阳上去。

天际霞光万道红云朵朵,那些云排的密密的,被朝霞镀上了艳丽的颜色,一朵朵一层层的翻涌着,就好似海上的波浪,看着分外的绚烂诡谲。

“俗话说早霞不出头,晚霞行千里,今日的早霞这样美丽,一定不会有好天气。”

胜兰抬眼望着天际的云朵,喃喃自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父亲的死,仅仅是王家苦难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她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

————————苍天啊大地啊,突然发现几个错别字,就在开头第一句,雷死我了,急忙来改,以后千万不能犯这个错了。

正文 第十四章 谅解

轰隆隆……一道闷雷陡然划过沉闷的夜空,惊的床上的老人浑身一抖,险些丢掉了手中的画像。

“打雷了”王家家主王孝宗颤巍巍的起身,放下手中儿子的画像,踏着脚踏下了地,缓缓走到了窗户边。

刚推开窗子,一股寒风便夹杂着水汽呼啸着灌了进来,吹了他一个透心凉,只见外面黑黑的没有一丝光线的天幕上,倏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蜿蜒着从天幕的一边一直延伸到另一边,劈天裂地,像是生生把天幕扯碎成了两半。

“轰隆隆……”紧随其后的雷声由远及近,滚滚响过头顶的天空,震得双耳一时失聪,似乎连大地和房屋都在颤抖。

“老爷,小心着凉”江管家拿起一件裘皮披风给主人披上,顺手关了窗子,摇摇头道:“世道要不好了啊,老话说正月雷,遍地贼,今年老百姓的日子要苦了。”

“早就已经遍地贼了,那些土匪可不都是贼。”王孝宗叹了口气,转脸问道:“村里的巡逻队最近怎么样了?家中的护院都还妥当吧!”

“回老爷,巡逻队如今是族长的儿子领头,那小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杯,族里有几个长辈正商议重新选个人出来。家里那些外地的护院都已经拿了钱走了,空出来的位置暂时还有几个没补上,这两天正在物色人选。”老江恭敬的回道。

“恩,如今土匪猖獗,那些当官的又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咱们只能靠自己,那个刘三还没抓住,他熟悉我们王家,现在家里的防卫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老爷放心,我一定都会安排妥当的。”

“恩,最近难为你了,家里的事你多照应下,陪我一起歇了那么多年,如今老了却又要忙起来,你辛苦了”。

“老爷说哪里的话,这都是我该做的”老江擦擦眼睛道:“我自小生活在王家,王家就是我自己的家,我为自己的家忙乎,有什么辛苦的呢?”

听了老江这话,王孝宗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一个下人惊慌高喊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啦,大姑娘病了。”

“什么?”屋内的两人齐齐转过身去。

丧礼一结束胜兰就病倒了,其实早在父亲死的那夜她就受了凉,这些天又一直休息不好,就靠着一股劲硬撑着,等家里一切平静下来后,她心思一缓,疾病就排山倒海般压上了她瘦弱稚嫩的身躯,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烧的全身滚烫,人都快迷糊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暗,意识都快不受控制了,胜兰居然还记得自己是穿越来的,很多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心里死命的想着;不能说胡话不能说胡话,牙关紧咬,任凭浑身都在发抖,怎么都不吭一声。

“大姑娘,你坚持一会,你再坚持一会,药就快煎好了”迷糊中能感觉到小翠正坐在床前,哭着用毛巾一遍遍擦拭着她的额头和手脚,四周乱乱糟糟全是下人惊慌失措的忙碌声,胜兰觉得头被吵的很疼很疼,她本能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睡一觉,或许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在脑海中翻滚的那一大片黑暗里,她看见了前世的自己;那个整日忙忙碌碌,穿行在公司与住处两点一线间的女子,她没有多少朋友,也没有家人的关心,每一个节日,都是自己孤寂的度过,整日里宅在电脑前……日子过的单调凄凉。

她还看见了自己出了车祸以后的事情;殡仪馆的告别厅内只来了寥寥几个同事和朋友,她看见自己的父母只顾着和肇事者争吵商量赔偿款的事情,连她的骨灰都差点忘了领……

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对前世唯一的那点牵挂也没了。黑幕翻涌着遮去了前世的记忆,另有一处慢慢的亮起了光亮,画面从模糊逐渐转向清晰,近了,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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