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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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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发生了什么,打她的电话也关机。”
周姐说:“哦,你知道她的电话?我还不知道她有电话呢!这样吧,你别急,等等看,她会回来的!”
周姐总是那样波澜不惊,我相信,即使现在辣妹子失火,她也会不慌不忙地把头发梳完再救火。
鼻尖阵阵发酸。
我努力回忆小莲留在我脑海中的线索,可是,很零散,根本无法把它们组成完整的情节。现在除了静候她归来,别无他法。
那天,周姐厨房飘来香味的时候,我肚子就饿了。约小莲一起下楼买酸辣粉吃。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2章(9)
小莲不怕辣,她说她特别喜欢吃酸辣粉里的黄豆,香脆香脆的,一颗一颗地吃,感觉自己很富有。
我说:“黄豆原来可以这么吃!以前我只知道能磨成豆浆,我妈妈总喜欢在家里磨豆浆,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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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说:“有妈妈真好。” 小莲一脸羡慕。
手中筷子不动了,我耷拉着眼皮,几滴泪珠落在酸辣粉里,小莲的声音有些哑,说:“怎么啦,宝宝?”
我抽泣着:“我……我妈妈被车撞成了植物人!”
“我妈妈也不在。” 小莲咬了咬嘴唇。
我停止了哭,抬起头,看着小莲,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漫出来,滑过脸蛋,一直到下巴,那滴泪慢慢变大,就那么重重地悬在那儿,我顾不得擦,手伸过去抓住小莲的,说:“好小莲,我们做姐妹吧!我当姐姐,你是妹妹。”
“姐姐——” 小莲怯怯地喊道。
我把碗里漂浮的黄豆扒了一些到小莲的碗里:“好妹妹,吃,多吃点,你身体不好,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了。”
无端地充实快乐起来。我有了朋友和姐妹。然而,温馨美好的时光却如此短暂,小莲就这么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每天,我都要去小莲看书的书店等地方寻找,可是,绕过一个个女孩的背影,我看到的是陌生面孔,小莲没有踪影。
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东郊市场,在鱼摊边蹲下来。
很小很小的鱼,甚至看不到它们的眼睛,只是那么透明的一个小符号。
“这鱼儿怎么卖?”我问。
“一块钱40条。”摊主说。
“那我买一块钱的。”我掏钱。看摊主用铁捞捞着装进塑料袋。
“数了没有?”我问。
摊主很不屑,一勺勺地舀上来,说:“用得着数吗?只会多。”
提着小鱼儿,我向通惠河方向走去,沿着长长的堤岸,我找到一个靠近湖的台阶,然后,在栏杆边,把那袋小鱼儿倒进小河,我想看看那些小鱼儿的身影,然而,一条都没看到,它们被突如其来的自由给淹没了。
小时候,我见过街坊放生,我知道,这是做善事。我在心里说:“小莲,快回来吧!”
回到辣妹子,我无精打采靠在床上,突然,钟新来了一条短信:“还好,这段日子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她正好帮我照料照料。”
“那还请保姆吗?”我有些着急。
钟新说:“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不请了。”
我一下子瘫软下来。
我决定暂时离开辣妹子,回到自己租住的平房里,在那儿找一份工作再说,否则,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会令我心慌。
收拾东西的时候,周姐从外面回来了。听说我要走,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来的时候再来。我说肯定要回来的,现在只是处理一点事情,又对周姐说如果小莲回来了能否打电话告诉一声,周姐同意了。
走出辣妹子时,我一下子又失去了方向,非常茫然,现在,唯一要去的地方,就是铁道边的小平房。
父亲每天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我说挺好的,别担心。接着我又问母亲的情况,父亲说还是老样子。我叫父亲别太累,并说在北京还遇到了以前的同学,父亲问同学是否找到工作。我支吾着,说:“爸,你管她们干嘛?只要您女儿找到工作就行!您说是吧?”
“唉,真是女大不由父哪!在楚江不好吗?北京房子那么贵,你就是找个月薪几千的工作,房租一付,也落不了多少。在家里,这些可都省了。我多带几个家教是没问题的!”父亲唠叨着。
“爸,知道了,再说,我也想锻炼锻炼,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在父亲面前,我永远是个撒娇的小女孩,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所承受的,否则,他会心疼的。
21
我再一次拨了小莲的手机,仍然关机。
眼前就模糊了。那个系着红围巾的女孩,身体虚弱,爱看书的女孩,一次次浮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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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2章(10)
我木然的在大街上走着,往南,到东郊市场,看到与现代城那边迥然不同的世界;又坐公汽朝南,听售票员不厌其烦地报着站名,看她们那一律没有刘海的传统发型。一个脸庞微黑的小伙子提着一袋爆米花,售票员问他去哪里,他怯生生地说:“天安门。”那一刻,我因为这三个字感动了。许许多多外地人,最初就是怀揣着这三个字来到北京的,我爱北京天安门。
小莲,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北京天安门——
我把小莲的名字带着和自己一起走。
我游走了一天,终于又回到了垡头,我渴望在平房附近尽快找到一份工作。
很想吃东西。
走出小巷,有一家面包店,里面也卖饭菜。里面有许多穿校服的小学生。看邻桌在吃炒茄子,绿莹莹的,好似狼的眼睛,被油煎过,软绵绵的。我点了一碗酸辣粉。
育青旅馆往右往前走,是垡头一家大型超市京客隆。路两旁有些店铺,一家小吃店门口贴着招杂工一名,我进去打听,女老板说:“不要了。”然后上下打量我,此时,我穿着OUXUN风衣、围着纯羊毛围巾,脚上是“接吻的猫”的高统皮靴,一头漂染过的板栗色披肩发……我说:“我能吃苦的,真的。”老板笑笑,说:“真的不需要,你去那边打听一下,那有个家政公司,兴许能找到活儿。”
谢过后,我朝女老板说指的巷子走去。在那巷口的第一家,又见一家饮食店招杂工,掀开塑料门帘,进去问,小姑娘说老板在睡觉,让等会儿再去,我问多少钱一个月,她说400。
出了饮食店,我径直找到家政服务公司,里面连办公室也没有,一张高低床,一张塞满杂物的沙发,一个孩子趴在沙发边的小方桌上写作业,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打毛衣。说明来意后,女人让我坐下,她说她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只是挂了牌子,她老公搞专修,她不靠这个过生活,不过,如果有人问,她可以起个桥梁作用。我说我什么都能做,保姆、服务员、家教什么的。女人拿过电话本,开始打电话,打了几个,对方都说不缺人手。
女人又侧头问:“在厨房给人刷碗做吗?”
“做,只要能包吃包住就行。”心里浮出一线希望。
女人又接着打,仍然没找到。于是让我留下电话,说过几天通知我,并且说:“如果给你联系好了,你也去开始做了,那你要交100元钱给我。”
“能不能发工资后交呢?”我很为难。
“那不行,时间太长。”女人肯定地说。我笑笑,不置可否地走了。当然,也就没有了工作的消息。
如果母亲知道我在找这样的工作,肯定又会说我疯了。当然,父亲要知道我找大冬天给人刷碗的活儿,也估计要气得口吐鲜血。我不管,我需要挣钱,需要在北京呆下去,需要在北京活下来。我还需要等待小莲,攒钱给妹妹小莲看病。
22
我想在网上找找有关招聘信息,意外的,在北京人才网上看到一个招聘启事,月薪六千。通了电话后,那边说明天去国际大厦面试。
因为时间紧,第二天早上,我不得不租了一辆黑的。
国贸大厦的1座与2座形同一对沉稳的双胞胎,又如两只未点燃的直立雪茄。终于到了国际大厦,司机听说我还要返回,便说他在下面的停车场等我半小时,说如果不拉这一趟返程的话,他可就亏得大了。
下了车,风衣被风掀得老高,进国际大厦三层,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忙碌,很旺的人气。前台通报后,事先预约好的刘先生让我填好表后将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面试,里面坐在两个女人,年轻的女孩子后来我通过名片才知道是项目经理,沙发上年纪大些的女人身份很神秘。
面试结束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但是,两位主考官却给予很高的评价,说我有非常强的口才与应变能力以及与陌生人交流的能力,临别前,项目经理微笑着说希望以后能和我成为同事,让我等消息,最多两天。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2章(11)
当时,就好像有某种魔力,我相信自己爱上了这个公司,这种感觉在我的求职经历中是从未有过的。
刘先生把我送到门口,奇怪地问了一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
“我叫刘勇辉,很高兴认识你。”
我说:“谢谢。”
出国际大厦,手刀割般的难受,那种刀割,如同楚江的麻辣烫,手心手背全不是自己的,而是人家火锅里的底料。
转眼,天就黑了。
昏黄的灯光,异乡平房,在我眼里变成了短暂的温存与依靠。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我想洗个热水澡,突然想起育青旅馆,哪怕花上几块钱,要是能在里面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想到就做,我拿了衣服,向育青旅馆走去。
服务员先是不同意,后来见我说好话,便收钱,应允了。
澡堂与水房都在旅店的铁栅栏那一边,并不属于旅馆。所以,当我拿着脸盆去澡堂的时候,里面有五六个老太太在洗。
见我站在门口,其中一个问:“你是哪儿的?”
我小心翼翼地说:“旅店的。”
“旅店里不是有洗澡的吗?”
“是服务员叫我过来的。”我边说边脱衣,老太太说:“你们洗的话,时间还没到呢,应该等我们洗完了再洗,这是我们单位的。”我没吭声。老太太的眼睛在我胸铺上狠狠剜了一眼,把沐浴露继续往身上挤。
年老女人的身体非常奇怪,棒棒糖般,两头细中间粗,外星人一样,看上去很是滑稽。我怕她们说我不礼貌,不敢多看,在水雾中低眉顺眼地擦身子。想着自己今后老了也是这个样子,心里滋生出一种恐惧。
洗完在门外的过道上穿衣服时,那几个内部职工还在洗。出门,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朝铁道边的平房奔去。
虽然脚上又沾了灰,但毕竟身上轻松了许多。
床上很柔软。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疲惫,还是小房间的温暖,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感觉口很干燥,忙起身找水喝,顺便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想起白天父亲给自己打的电话,竟有些想念他了。眼睛呆呆看着白色墙壁,刹那间,那面墙变成雪山,向我直压下来。
不知是灯光刺眼还是体内热燥,我一夜醒了好几次,只觉得脸颊发烫,嗓子发干。我喜欢这种干燥,蒸腾出身体的水份。
额头滚烫。我发烧了。
再次睁开眼睛,从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灰色的天空,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竟然看到了雪,一块块,就像一只只巨大脚印从院子里走过。
只有在北方,才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冬天的脚步。
23
又是新的一天。
我把自己当作了一个猎人,即使一无所获,仍然要背着猎枪在森林里行走。手上拿着三个肉包,边走边吃。
垡头除了京客隆,还有好几个超市。经过京客隆,我拐进了垡头的主干道。一家美容美发店的玻璃上贴着招小工的广告,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老板不在,一个打工妹听我说明来意,忙从隔壁找来了老板。老板很年轻,不到30岁,她问我会不会焗油美容什么的。我说不会,但会洗头、扫地。
“我们需要有技术的人,杂工暂时不需要。”老板的重音放在了“技术”和“杂工”这两个词上,我吐了吐舌头。
美容美发店向前走50米左右,是一家大型商场。在进门处有一家洗衣店,玻璃上写着招洗衣工两名,里面熨衣服的女人听说我要应聘,说她不是老板,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老板的,让我联系。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于是一直在那附近游逛。走进旁边小区,院子里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锻炼,我便上前问这小区是否有人要找保姆和请家教的。老人们很警觉,看我的眼光像看一个坏人似的,很匆忙地离开了。
洗衣店老板终于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多大。我说22。他犹豫半天说大了点儿。我说:22还大,那33还不得去死呀。电话那边笑起来,说22要嫁人,既然不大,那我下午过来,现在还在海淀分店。我说好。后来,终于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铁道边。他说他已经到熨衣店了。我说马上到。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2章(12)
从没感觉日子过得这么快。
没有路灯,超市门前的灯光在黄昏中成为一团暖色。夜市已经摆了一溜儿长摊,有炸火腿肠的、卖煮玉米的、炸臭豆腐的、高压爆米花的、卖水果的……寒风掀起他们的衣襟,不太舒展的脸颊上仿佛结了一层薄霜。我希望行人即使肚子并不饿,但仍停下来,买上一两串小零食,作为对这些辛苦度日的人的支持,让他们早点卖完,早点回家歇着。
到了熨衣店,我问老板在哪里,一个中年男人从旁边闪出来。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说:“想找事做?”我点点头。他犹豫了两秒,说:“好,先到我们车间去看看。”他所说的车间,大概就是洗衣房了。于是,我跟在他后面慢慢走。
走了没三分钟,我的电话响了,是面试公司打来的,刘勇辉,他说:“郁小姐,恭喜你通过初试,明天早上八点半参加培训。地点是京东宾馆,地铁东四十条西北A出口向北一百米第一个路口海运仓胡同向西一百米《中国青年报》社对面总参大院内,记住了吗?”我说记住了。
24
我之所以能如此快记住刘勇辉所说的路线,是因为今天刚刚看过地图。洗衣店老板回过头,此时,我已关了手机,见他满脸疑惑,说:“我可不是逃犯,只不过有些落魄。”明天就要去培训,现在去洗衣店不是明摆把人家当猴耍?不过,既然来了,先去看看也好。
走了大约500米,拐进一条小巷,老板说到了。
一进车间,一股刺鼻气味扑鼻而来,我掩上鼻尖。老板回头看见后,说:“你要是工作了,以后天天吃在这里睡在这里。”
即使没有明天的面试,我心里也已经打退堂鼓了。正在车间忙活的女孩穿着灰色羽绒服,有点胖,她从缝纫机前站起来,看着我微微地笑。十几平米的车间里,还隔着一个玻璃房,里面竖着两张高低床。
“我该走了,你想想,再电话我。”老板不愿在里面多呆。
我看着老板的背影,说:“好的。”
感觉轻松了许多。我与女孩聊起来:“你一个人吗?”
“是的,以前还有一个,走了。现在到了旺季,忙不过来,所以,老板要请人。”
“还要熨衣服啊?”
“是啊,针线活都要会的。”
“我不会。”
“没关系,可以慢慢学。”
“那吃饭呢?”
“自己买菜做啊。”
“平时吃什么菜呢?”
“就一个菜。炒白菜煮萝卜什么的。”
“那住呢?也是在这里吗?”
“是啊,就在里面。”
“气味受不了啊,会中毒的。”
“有住的就成,管它中不中毒,总比流落街头强啊。”
“我22,你多大?”
“18。”
“老板说一个月500。”
“是的,现在涨了,以前我是300。不过,他要压一个月工资的,你别指望一个月后能拿到钱,过年也不能回家的,要加班呢。”
“哦。”
离开这个所谓的烫衣车间,回到住处,我没有给烫衣店老板打电话。
晚上,小琴回得比较早,在水池边洗衣服,我见她在院子里把衣服晾了,便邀请她到我房里坐一会儿。她明亮地笑着,昏黄的灯光照耀在脸上,分外灿烂。我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她说老板一家今天有事情,所以,早关门办事去了。
对于小琴的经历,我一直很好奇,总觉得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骨子里有一股韧劲,果然,从聊天中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要小琴把脚拿到床上,我们面对面偎在被子里。我问小琴是哪里人,她说是安徽的。我问她家几口人,她说姐妹三人,还有父亲。说到母亲,她声音哽咽了。她说她母亲叫陈喜凤,以前为了给她们姐妹几个挣学费,在北京做保姆,没想到在为雇主家买菜时出了车祸。母亲的骨灰是父亲抱回去的。她没读几天书,但两个妹妹成绩很好,她说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一家人。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2章(13)
我说:“那干嘛一定要来北京挣钱呢?”
“老家的钱难挣。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我妈曾在这儿吧,总想着离她近一点,有个照应。”小琴的话让我鼻尖一酸。小琴又说,“只要对别人提到母亲,我总要告诉别人我母亲的名字,好歹她到过北京,兴许还有人认识她。”
“小琴,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冻着、饿着。”
“谢谢,我知道的。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女孩,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就是老天保佑了,我爸前几天还催着我回去嫁人呢,我想留在这里。”
25
一夜醒了好多次,外面风很大,一阵阵怪叫声。
想到早上八点半到京东宾馆培训,我再也睡不着,便靠在床头看书。
起床收拾完毕,一出门,才知道风像刀子一样割手,手不敢再拿出来。围巾缠在头上,我只敢把眼睛鼻孔露出来。
到了京东宾馆附近,发现许多准备培训的人,而且,以女人和老年人居多。
在大厅,我交了身份证复印件、两张一寸照片和20元钱,领了一张表格和一份资料,进入了会议室。
没看见刘勇辉。这是有关林业的培训。第一个讲演的是该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叶小林。叶小林是一个非常标致的女人,30多岁。她一上场就说她曾经在韩国花90元人民币买了两根牙签,为什么?她说韩国的牙签很软,用米粉做的,可以吃。而我们中国每年要消耗450亿双一次性筷子,这等于消耗掉166万立方米的木材,相当于要砍25000万棵200立方米的大树。环境问题木材问题如何解决?林业如何发展?叶经理发问了。一系列问题问得人无从招架,我稍稍正了正身子,见整个礼堂里黑压压一片。很显然,大家并非为了环境问题而来,那是国家林业部门要解决的事情,礼堂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和我一样,是为了那6000元月薪而来。
叶小林接着说:“影响林业有三个重要因素——土地、技术、资金,现在三者各自为战,目前,所有的投资者都是非常理性的,人们关心怎么把钱放在正确的地方。现在没有零风险投资,林业投资是休闲投资,客户一般都有这样六个问题:一、公司的信誉问题;二、林权证是否下发;三、公司管理得怎么样。四、出不了材怎么办。五、卖不出去怎么办……”叶小林讲得头头是道,我脑子里晕乎乎的。
之后,是刘波经理讲,刘波经理讲完后,是投资顾问严先生讲,整整一个上午,连去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原以为上午培训会结束,哪知,会议结束前,台上说下午去国际大厦继续培训。出京东宾馆后,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朝国际大厦奔去,又是一下午。
培训结束,回到垡头已是晚上7点,市场早已收摊。买热水瓶和热得快的计划又泡了汤,我在小胡同里吃了一碗酸辣粉,带着一身灰尘回到住处,用凉水洗过,倒在床上睡着了。
据培训主管讲,这次培训要进行整整一十二天。为了那6000元的月薪,我也只得耐着性子每天起早摸黑往返于国际大厦与垡头之间,中午,过国际大厦门前的地下通道去斜对面的一家成都小吃吃碗酸辣粉,那天,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耳边传来忧伤的歌声,和着吉他伴奏。我每移动脚步,就感觉那曲子弹在自己的心上。走近后,才看清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衣着并没有落魄中的破破烂烂,他干干净净地靠在墙壁上,干干净净地唱着歌。我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把准备吃饭的钱放在了他脚前的小碗里。
我数着剩下的钱,有一种危机感。来北京这么长时间,我没有挣到一分钱。而且,从这些天的培训看来,那6000元的月薪遥不可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躺在小床上,我寻思着,明天到底要不要继续培训。
钻进被子之前,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那边有说话声。他说学生请他喝咖啡,护工王阿姨在医院。
26
我正艰难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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