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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包小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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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不是玩我吗?既然这样我还回来干嘛?这难度系数多高啊,先他得遇见我,然后他还得能掐会算知道我是谁》就算他知道我是谁,难道他会娶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你可以再等几年嘛!”法海开解道。

听到这句话,我;点晕过去,再等几年?说不定展昭的娃儿都能打酱油了!

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选,他说今年重生的人比较多,名额有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等下一个名额估计也要个十年二十年……

我烤,我还有选吗?我只能认命了!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试一试,何况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也许他会偶尔想起有个人曾和他一起去躲雨,有个人和他一起在那里烧过饭,也许,他路过地时候,会想起那个人,会来看一看……也许,只是也许而已,只是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一等会是多少年?

也就在同一时间,了一件轰动全国的事,皇上最宠爱的张妃娘娘突然暴病身亡,有人说,她不是得病死地,她中了河豚的毒,也有人说,下毒的人是已故皇子地娘亲,那些传言不知是真是假,只知道,张贵妃死后,张国丈便被罢了官……

然而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要了重要地是。我如何能活得更久一点。以保证我有足够地时间等待我和展昭地重逢。

这年冬天。大雪封山。收养我地老伯去里砍柴。掉进沟里摔断了一条腿。从此以后。生存成了我最大地问题。为了活命。八岁地我学会了种地种菜。学会了辨认各种野菜野果。学会了砍柴。学会了将做好地包子送到几里外地码头去卖。卖地钱几乎全都用来买药……我将我对父母地所有遗憾都弥补在了那位老伯身上。我尽心尽力地孝敬他。我只希望。在展昭没有找到我以前。我不要那么孤单!

一年过后。码头上地人几乎都认识我了。他们知道有个不知名地小女孩每天风雨无阻地来卖包子。他们都喊我卖包子地小女孩!

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希望站在人最多地地方。我只想守着那个码头。守着那个去灵隐寺必经地路上。守着一份渺茫地希望。

我多么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他。然后我二话不说冲上去。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可是春去秋来。又一年过去了。我依然见不到他。要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地人相遇实在太难了!

这一年,生了一件大事,全国上下炒得沸沸扬扬。若是要评选全国最受关注人物,那非襄阳王莫属了!听说他四处网罗武林高手,勾结辽国,意图谋反,终于东窗事,被开封府掌握了确凿证据,落得个龙头铡伺候的下场。

也在这一年,我居然在灵隐寺见到了两个人,如果我没有认错地话,那一定是玲珑和小蜜蜂,只是小蜜蜂看上去有些痴痴傻傻,似乎失去了记忆,他看任何人都是茫然无措的表情,若是有人不小心碰了他,他会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扯着玲珑的衣服,直往玲珑身后退,而玲珑则是一脸的宠溺和幸福。

那便是她想要的幸福吧,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

看着他们,眼泪掉下来了。真高兴,他们还活着。

又是一年花开花落。这年冬天,老伯终于离开了我,他是笑着离开的,尽管他很不舍,他还遗憾着没有给我找个婆家……但是人生总是遗憾着,他走了,而我的世界也只剩下我一人了!

我已经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有模有样了,何况我现在的~子是往人堆里一站便会扎眼的那种,走在路上偶尔会有人调戏搭讪,我总是撒腿就跑,我害怕极了,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去码头了,我像个孤独的小羊羔,我真担心我等不到重逢的那一天。

那段时间我像疯了似的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他是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他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每当这个时候,我真跑去开封不顾一切去找他,可是我不敢,我怕法海说的是真的,就算只是万一,我也不敢拿万一去赌,我怕万一我赌输了,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根本不是叉叉和叉叉站u面却不知道叉叉爱叉叉,而是明知道你在哪里,我却不能去找你!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三世为人,我终于看透了很多东西。是谁说过的,就算人生是场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出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如果它必然是场悲剧,那我就安安心心地等待这场悲剧的闭幕!

我开始信佛,我成了灵隐寺最虔诚的信徒。我每天大半时间都泡在灵隐寺里,那是一个很安全,并且能让我安静地的想念他的地方。

在那些与佛经檀香相伴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一诗。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每次想起,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要何年何月何日,我才能与你相见呢?那仿佛是一个极其遥远的不可触及的梦一样,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

131 相逢如梦(大结局)

终于明白当初法海为何一再强调让我别后悔,我虽然但是我若见到他,一定不会饶过他,他大概也知道,所以干脆来个死不相见!这老狐狸!

因为长期出入灵隐寺,我经常遇见一位扫地的老和尚,根据我的观察,我敢肯定他是一位绝世高人。首先他够老,老得就像快枯死的老树滕,样子还真有点像天龙八部里打扫藏书阁的老和尚;其次他走路轻,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好几次都把我吓一跳,不知道他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再者,他能干活,每天从早扫到晚,除了中午就餐,几乎不见停歇,但却丝毫不见其疲倦。而且,我问了很多和尚,他们都不知道老和尚的过往,只知道他是个扫地的。所以我推断,他绝对是个高手,而且辈分极高。

我开始跟他套近乎,大概很久没有人主动找他聊天了,他对我很友好,有一次竟然夸我骨骼清奇,在我给他送了十次我亲手做的包子后,他终于答应给我传授武功了。其实还有个原因,,我发现了他的小秘密,原来他是个不戒荤腥的和尚,什么猪肉包子,虾肉包子他都照吃不误。不过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想不到我还是个练武的奇才,由于我对武术向往已久,兴趣甚浓,心无杂念,因此学起东西来很快,基本上师父演示一遍,我便能牢牢记住。当然,师父也没损失,我能做的菜几乎都被他尝遍了。

我练武其实只是为了防身,那种弱小的感觉让我害怕,况且练武能够强身健体,也许能让我保持好身材。我最喜欢练的是轻功,我总记得第一次看见展昭时,他在屋顶上翻飞如云雀般的样子,如果我的轻功能比他强那该有多好,那他无论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他给追回来,而我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让他追不着……

四年下来,我的武功精进不少,对付街头的小流氓已经绰绰有余。随着年龄的增大,我一个大姑娘,也不适合整天呆在山上,我开始想办法挣钱维持生计,我将灵隐寺山脚的那间屋子改造成了茶肆,过路或上山进香地客人都乐意去我那里喝杯茶吃个包子。

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但让我郁闷的是,来向我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对有些人我还客客气气的拒绝,碰到一些无赖耍流氓的,我直接拎起往外丢。

有一次某无赖不服气,纠集了十几个人来,被我一顿好打,那场架打得可真爽,打完之后顿觉全身痛快淋漓,全身舒畅,从那以后,我对练武更加痴狂,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在实战中锻炼后我的武功进步也更快。

真正认识到我的武功还是那一次,一个江洋大盗在我店里喝茶,一伙官差追上来将他团团围住,竟被打得落花流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站起来和他较量,没想到三下两下竟将他给制服了。

这一次不但让我知道自己武功有多厉害,还让我灵机一动,法海说我不能主动去找展昭,可没说展昭不能来主动找我啊,好吧,那我就想个办法让他来主动找我!

不久。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御猫”地盗贼。杭州城内频频有人遭劫。不过那偷儿只偷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者。所以百姓都称之为侠盗。

想必大家都猜到了。那侠盗就是不才在下我!因为每次作案都是晚上。我又穿着夜行衣。那些官差四处围追堵截。可是怎么追得上我?常常被我耍得团团。官府对我简直是一筹莫展。

这天晚上。我干完事后。照样在屋顶上溜达。渐渐把那些个官差丢得没影了。

忽然。前面地屋顶上多了一个身影。月光如华。白衣胜雪。那白衣男子慵懒地斜倚在屋顶上。一手撑头。一手端着个酒壶。夜风拂动。好一幅美男醉酒图。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衣着相貌依然没变。只是比从前更加随意懒散。这大半夜地怎么会在屋顶上喝酒。难不成是帮官府来抓我地?不可能。除了开封府。他根本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也许只是偶然遇见而已。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是想多看看。

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白玉堂,我心里说。

“怎么不跑了?”他忽然放下酒壶,眯着眼睛道。

“你要抓我?”

“本大爷只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冒充那只死猫!”

我忍不住好笑,幸好我是冒充御猫,如果冒充锦毛鼠,估计他早就沉不住气来找我算账了。

“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么?”我忽然很想逗逗他,很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

果然,白玉堂哼了一声,将酒壶一扔,眨眼的功夫便移到我面前,二话没说就伸过手来,想要摘下我的面罩。他也太小瞧我了!

我脚步轻轻一移,人已到了他背后。他咦了一声,转过身来,眼里满是惊异。

“想不到还有两把刷子!”

“要不然怎么敢冒充御猫!”我笑道。

“功夫不错,可惜没长脑子,那死猫的三脚猫功夫,有什么好冒充地!”他不屑道。

哈哈哈,这小气鬼,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对展昭的御猫之称耿耿于怀,不过有他在,展昭这些年估计不会太寂寞!

我又笑道:“不冒充他,难道冒充你?”

白玉堂嗤笑一声,道:“说你没长脑子你还不信,冒充我还能栽赃嫁祸,冒充他谁信?”

他说得没错,他锦毛鼠又不是没偷过东西,在江湖上也早有盛名,可展昭呢,说他偷东西,真是鬼都不信。不过信不信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展昭知道有人冒充他。不过这个中缘由自然不能和他讲。

这时后面忽然有了声音,那些官差还真是锲而不舍,精神可嘉,追了这么久还在追,真是信了他们的邪!还想跟白玉堂玩玩呢,难道就这么走了?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你还不走?”见我站着不动,白玉堂很是奇怪。

我想了想,又觉得他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还会再找上我,于是说道:“好吧,我走了,后会有期!”说罢,纵身一跃,不料身后一道疾风过来,他竟然追了上来。

“怎么,不想让我走吗?”

“要走可以,先取下面罩!”

“凭什么给你看?有本事自己来取!”

“好,你白爷爷我就不信了……”

我们俩便打边撤,不一会儿工夫,便将那些官差抛个老远,不过他始终没有取下我的面罩,我心中暗喜,想不到我的武功这么高了,和白玉堂打了这么久都没占下风,我师父可真是个高人啊!

打了几个时辰,一直打到五更天,眼看就要天亮了,白玉堂这家伙竟然越打越来劲,见我要走,他居然喊道:“明日再战!”听到这句话,我差

下屋顶。不过为了尽快撤退,我还是答应了他,他去了。

接下来日子,可把我累得够呛,先是偷完东西,接着还要跟白玉堂打架。这白玉堂真是个磨人精啊,他肯定是闲得无聊,要不他怎么每天都来,一天不拉,有时候跟我打着打着,他忽然喊停,跑去帮我引开官差,我还以为今晚可以歇歇了,想不到没走多远,他又追上来,吓得我半死,幸好没回去,否则岂不是让他发现我的贼窝了!

从此以后,我学乖了,每天必须跟他打到五更天,否则还真不敢走。而他也是每到五更就喊停,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去,临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明日再战!”让我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我可能会和白玉堂一直这样打下去。

那天在茶肆里听人说,开封府尹包青天包大人去世了。起初我不相信,跑到杭州城里四处一打听,才知道这是真地……

嘉佑七年(1年)的冬天似乎来地特别早,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门生意了,我也很久很久没有去做我的侠盗了,也很久很久没有去见白玉堂了!

我放了一个牌位在屋内,上面刻着“敬爱的父亲大人包拯之灵位”,我不懂古代灵牌的写法,那几个字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师父常常开导我:“欠了别人地东西不要紧,这辈子如果还不了,下辈子总会还的!”不知道我下辈子用什么来偿还他,让我再做他的女儿吧,我愿意的。

这一年的冬天实在太漫长了,我将自己窝在家里,每天生一堆火,吃着馒头,喝着稀饭,就着咸菜,想念着展昭,想念着包拯,想念着公孙大人,想念着小卉和张龙,想念着那段在开封府地日子!

不知道开封府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没有了包大人,他们会不会各自回老家去,从此不问世事,过着风平浪静地日子。这辈子,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相见了吧!

还有展昭,他会不会继续留在官场?一定不会,因为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包拯了。那他会去哪里?他会回去老家吗?他老家在哪里?天,我竟然连他老家都不知道!

我忽然莫名心慌起来,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去找他?

正想着,忽然传来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很轻,也很有规律,听得出,这是一个很有涵养地人,不像来寻衅滋事的。

但是外面明明挂了“歇业中”,那么大地牌子,那么大地字,这人没长眼睛么?

我没理会,也许他一会儿就看见了,也许他敲了几下发觉没人就走了,但是过了片刻,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心情不好,忍不住大声吼道:“敲什么敲!没看见外面的牌子么?”

敲门声果然停了,只不过停了一小会儿,又再度响起。

我腾地一下跃起,顺便还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书&网久没揍人了,今儿个可是自动找上门的,可怨不得我了,大不了赔人家点医药费。

“哐啷”一声,我猛地将门拉开。

外面下雪了,映得我有些晃眼。

在白茫茫的背景前,屹立着一个人,身姿挺拔如竹,面容清冷如水。

长长的青丝用一根白色发带束起,随意散落在青衣上,那身青衣永远是一尘不染,只是此刻多了几片雪花。白色的衣领衬地肌肤纯净无暇,英挺的鼻梁如雕塑般清晰,眼睛依然如湖水般清澈幽静,但是细细望进去,仿佛埋藏着极深极深的悲怆和寂寞,还有深不见底的忧伤。

曾无数次想过相逢地场景,然而真正到来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木了,彻彻底底地木了,不单是心脏停止了跳动,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我看见他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眼里划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恢复原状。

“姑娘,在下路过此地,可否借杯茶水?”他抱掌道。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忘了回答他,就径直回过头去找茶壶,发现早上起来没有烧茶,一锅稀饭喝到现在,早已凉了。于是我赶紧拿起空水壶,准备灌壶水现烧,却发现水缸里地水也没了……

忽然感觉背后好安静,他不会走了吧?我顿时慌了神,回头一看,却发现他正注视着我,眼里的神色变幻莫测。

没走就好,我赶紧举起水壶,扯出一丝笑容:“你先坐坐,我去灌壶水来!”

见他点点头坐了下来,我这才放心地拎着水壶出门,在门外不多远,有一处自山上留下来的小溪,那便是我的水井。

出了院门,我的眼泪顿时哗啦啦如流水一般倾泻下来,我曾经无数次梦想这种场景终于出现了,我应该笑不是吗?可是我笑不出来,只想哭,刚才极力忍着,这会儿却再也忍不住了。

八年了,心中点点滴滴地思念和煎熬汇聚成河,成江,成海,不是说一下子就可以宣泄得了的,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宣泄起。想起法海的忠告,我的心就纠成一团。

在小溪边站了一会儿,待心情慢慢平复了一些,我又担心他等不及走了,赶紧擦了眼泪,装了水往回走。远远地看见他坐在我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盯着我刚才没来得及收走地稀饭馒头发呆。

见我回来,他表情一松,我举起水壶笑道:“很快的,你稍等!”

坐在灶边,我一边生火一边想,如何才能让他多留一会儿,如何才能让他知道呢?这真是个高难度地事情,况且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不知道他饿了没有,也许我可以给他做顿饭,这样他就可以多留一会儿了。正准备问他是否在这里吃午饭,却听见他问:“姑娘是否听说过盗贼‘御猫’?”

我眼皮一跳,装作若无其事道:“自然听过,这里没有人不知道的,都说他是位侠盗呢,不过我没见过。阁下是来抓他地吗?”

展昭微微一笑道:“姑娘从哪里看出在下是公门之人?”

我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辩解道:“你不是来抓他,那问他做什么?难道是想和他交朋友?”

“刚才姑娘也说了,他是位侠盗,在下正有此意呢,但不知他赏不赏脸!”展昭脸不红气不喘道。

交朋友?想骗我?想不到几年下来,他别的没变,脸皮倒变厚了,我真想上去揪一揪。

但是听他地语气,仿佛知道我就是那位冒充他地主儿,不会吧,他是怎么查到的?

见他肩上的衣服有些湿了,大概是落在肩上的雪融化所致,不知怎地,我脑袋一热,居然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刚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再看展昭,正愣愣地看着我,也许他把我当成不正经女子也说不定。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

忙转移话题:“这天寒地冻的,赶路很辛苦吧,不在我吃点东西再走吧!”展昭沉吟片刻,点点头,道:“那在下先谢过了!”

我心中狂喜,连忙张罗饭菜。好&书&网久没出门了,家里东西所剩无几,只有几截莲藕,几块腊肉,我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包子招待他了。不如做个藕丁、肉丁、咸菜丁的三丁包子吧,可惜那次在开封府做三丁包子的时候他不在,但是我教过姚厨子地,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做过。

午饭很简单,稀饭,包子,咸菜,感觉好像回到了开封府的日子,展昭吃得很慢,很认真,我基本上没怎么吃,因为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看他吃。有时候发现他的眼神飘过来,我连忙低头佯装吃饭,待他别过脸去,我又忍不住去看他。

外面飘着雪花,无声地落在窗前,屋内也是安静的,空气却是温暖的,且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来,在寒冷的冬天,有个人陪你一起烤火,一起吃着热腾腾地稀饭,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然而,他终究还是要走的,推开门,天地间银灰一片,大雪早已覆盖了他来时的足迹。

我看着他拿起包裹,提起长剑,跨过门槛,我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告诉他,可是,想起法海的忠告,我从头到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在不停地敲击着我地心脏。我有点快承受不住了。

忽然,他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说:“你做的包子很好吃,是不是叫三丁包子?我们家老爷临走地时候说,他这辈子最喜欢吃的就是三丁包子。”

刹那间,我地眼泪夺眶而出。

展昭怔怔地看着我,眼里地神色变幻不定,仿佛是惑,又仿佛是惊异,又仿佛是心痛。

雪花纷纷飘落,飘落在我们地视线之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多么希望他能开口问我,但是他什么也没问。

良久,才听他说:“我走了,多谢姑娘的款待!”

他走了,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脚印,就像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长,越来越远,看不见尽头了!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拐弯处,我猛然醒转过来,冲了出去。

大雪纷飞,我在雪地中踉踉跄跄的奔跑,转过几道山路,却哪里还能看见他地影子。

我终于被埋在雪地里的石头绊倒了,趴在雪地中的我,号啕大哭起来。

在山中坐了很久很久,任雪花将自己的双脚掩埋,直到天黑,我才顶着一头和一身的雪花往回走。

屋里黑的,但是凭一个习武之人的直觉,我知道屋内有人。当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有无赖躲在我家里意图不轨,但每次都被我打到求饶为止。

关上门,我还特地加了一道栓。今天可别怪我了,谁让你遇到咱不开心的时候,不打断你一条腿我就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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