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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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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怀瑾垂下长睫,“其实父亲去世时,最想的,就是你。他辞官后的那几年中,一直带着我四处奔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他去世前,才再三嘱咐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灼华苦涩一笑,“如今找到我了,是不是和预想中,有些不同?”
  “是啊。”徐怀瑾叹道:“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你一点都找不回当初的影子了,若不是那块玉,我真的认不出来你。”
  灼华又落下一子,“却实过去太久了,十几年了,我都已经忘了……”
  徐怀瑾轻声道:“可是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太忙。总有一个男孩儿,跟在我后面,要我抱,那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却还是一直缠着我……等他再长大一些的时候,他就总要我带他出去玩,我若不应,他就一直跟着我,扰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好答应,瞒着父亲,带他出去,但是每次被父亲发现时,父亲却并不责罚他,只是叫我跪在堂前,我那时候,真的好讨厌他……”
  徐怀瑾微微一笑,“可是每次父亲罚我的时候,他会悄悄的留下一些吃的,到了晚上再偷偷给我。那时候我竟然觉得,就算这样跪一夜,也没什么。到了下一次他要我带他出去时,我还是会带他出去……”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格外的开心,抱着他,一脸笑容的对我说,‘怀瑾,来,看看你弟弟。’我那时候还不懂,这个男孩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我还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去看了他,那时候的他那么小、那么小,被父亲抱着怀中,整个小脸都皱巴巴的,我却并不觉得他难看,甚至想抱一抱他,因为我看到,他那时候,似乎是在对我笑……”
  “后来,他被送到庙中,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问父亲,他去哪了,父亲告诉我,他死了。我那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我不相信他死了,我相信他还活着,我那时候就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到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徐怀瑾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即使父亲不嘱咐我,我也还是会去找他的……因为,他是我徐怀瑾唯一的弟弟……”
  灼华的心像是被什么撕开了,徐怀瑾说的这些片段,他都似曾相识,很多时候,他都喜欢一个人拿着吃的,坐在门前,只是不知道,该给谁,也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习惯。他现在真的好想痛哭一场,只是有些东西,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灼华沉默半晌,终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记性真好,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徐怀瑾淡淡道:“是么……”随即又轻轻一笑,“有些东西,忘了也好,毕竟,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又何必徒留太多羁绊,忘了,便忘了吧……”
  灼华又落下一子,这棋局中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徐怀瑾看了一眼棋局,浅浅的笑道:“我输了……”
  灼华知道徐怀瑾在让着他,从小时候一起玩时,徐怀瑾就总让着他,因为每次自己赢了,都好开心。只是现在,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灼华放下手中的棋子,哑声道:“我走了。”
  徐怀瑾站起身,“我送送你吧。”
  灼华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出了屋子,走在雪地中。
  云卷云舒,梅花似雪,轻盈的飘落,带着一抹淡淡的芳香,灼华仿佛又看到小时候,自己缠着他,跟在他身后,不断的叫着他,“哥哥,哥哥……”
  手指蓦然收紧,看向身侧的徐怀瑾道:“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
  “好。”徐怀瑾声音轻的像一阵风。
  灼华转身,却听见徐怀瑾轻声叫他:“怀瑜……”
  这个许久不曾被人叫过的名字啊,他早已忘记了……
  他还是没有回头,正要迈开脚步,却听见徐怀瑾悲伤而又干涩的声音:“事到如今,你……就不肯叫我一声‘哥哥’么?
  灼华心中一痛,没有回答他。
  徐怀瑾看出了他的神色,将所有心绪都藏入心底,淡淡一笑,道:”算了,我知道你好就行了,早点回去吧……“
  灼华迈开了脚步,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雪中看着他,带着这十几年岁月的沉淀,卷入记忆深处的那一汪涟漪中。

  落梅如雪

  灼华回到楚府时,发现楚阑已经回来了。
  楚阑一个人站在梅树下,背影愈发的寂寞与清冷。听见脚步声,他静静的回头,落梅如雪,拂了他一身,轻轻的落在他肩头,一双墨瞳凝视着灼华,低声道:“你回来了?”
  灼华轻声道:“回来了。”
  楚阑似乎是无意的一问,“你去哪了?”
  灼华故作平静,“府里太闷,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已。”
  楚阑知道,灼华又撒谎了,因为灼华以前如果没事,是绝不会出府的,他今天出去,是去找徐怀瑾了吧……
  楚阑眸色一深,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府里是挺闷的,前些日子你生病,一直不曾出去,现在出去走走也好。”
  灼华走到楚阑身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最近你也很少呆在府里,是去宰相那了么?”
  楚阑转过眼,看着树上的梅花,洁白而又晶莹,静静的绽放着,点点似梦。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只有今天是去宰相那里的,前几天没去。”
  灼华皱了皱眉,楚阑以前除了呆在府里就是去宰相府,要么就是皇宫,其它时候是很少出去的,如今却说没去宰相府,那他这些日子都去哪了呢?
  灼华看着楚阑,轻声问道:“那你去哪了?”
  “我去了柳静持那里。”
  灼华疑惑道:“为什么要去他哪里?”
  楚阑又转过墨色的眸子,凝视着灼华,缓缓道:“因为,徐怀瑾……”
  徐怀瑾这三个字让灼华心中一颤,急忙垂下眼,道:“你已经将徐怀瑾的消息告诉柳静持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柳静持自己的事情了,你又何必插手?”
  楚阑轻声一笑,“你觉得,徐怀瑾武功怎么样?”
  灼华没想到楚阑会这样问他,难道楚阑知道自己和徐怀瑾动过手么?徐怀瑾今天告诉他,他已经和楚阑见过面,难道说,楚阑已经看出了徐怀瑾身上的伤是自己打伤的么?灼华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徐怀瑾的警惕,是不会让楚阑知晓自己受伤的。楚阑若是知道了徐怀瑾当时有伤,那么肯定会直接杀了徐怀瑾以绝后患。自己今天见到徐怀瑾,徐怀瑾面色并不算太差,想来是那日与楚阑照面时,并没有吃多少亏。所以楚阑现在这样问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前段时间跟着沈落辞与徐怀瑾许久,肯定能看出徐怀瑾武功一二的。
  灼华思索半晌,便放下心来,道:“内力深厚,剑法精妙,轻功也不差……”顿了顿,又道:“武功在我之上。”
  楚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灼华,淡淡道:“是,他剑法极高,又会已经失传的招式‘停云落月’,我若与他打起来,估计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都如此,那么你觉得,柳静持的手下,又或是柳静持本人,能与他抗衡么?”
  楚阑的注视让灼华有些难受,灼华又垂下了眼,轻声道:“不能……”
  楚阑也装作没看见灼华的躲避,道:“是的,只怕十个柳静持都不够他杀的。”
  灼华皱了皱眉,“所以你便去帮柳静持么?”
  楚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怀疑当日是柳静持打伤了你。我也说过,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现在与他动手,还不时候。”
  灼华听楚阑如此说,微微一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阑看着他道:“那是什么?”
  灼华道:“你以前说过,此次宰相是想给柳静持一个机会立功,然后提一提柳静持的位置,好让他与你抗衡,你现在这样帮他,对你又有何益?”
  楚阑无所谓的笑笑,眼中带着一丝鄙夷的神色,“柳静持那种犬类,就算将他现在的地位在提升一倍,他也奈何不了我什么,我也从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他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但是帮他,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何必白白浪费力气。”
  楚阑轻声道:“好处?是有好处的,我也不会去做那白费力的事情,只是不是柳静持给我好处……”
  灼华疑惑道:“那是谁?”
  楚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痛苦,“落儿现在与徐怀瑾在一起……”楚阑的瞳孔一缩,冷声道:“所以,我要徐怀瑾死!”
  灼华心中一寒,他知道楚阑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是谁也劝不住的,但还是轻声道:“你说过,你与他交手,不过是两败俱伤,这样以来,岂不是让柳静持白捡了便宜?”
  楚阑折下一支梅枝,拿在手里把玩着,惹得树枝一阵摇晃,抖落了满天银白。
  “我没有说我要与徐怀瑾动手,落儿若是见到是我杀了徐怀瑾的话,那么,她真的会恨透我……”楚阑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所以,我只想暗中助他一把,最后杀徐怀瑾的人,还是柳静持。”
  灼华心脏不停的跳动着,其实他很想问楚阑,究竟如何暗中相助,但最后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说了一句,“那你要小心些……”
  楚阑静静的凝视灼华半晌,他的眼中是灼华看不懂的神色,轻声道:“我会的。”
  灼华垂下眼,轻声道:“那,我先回屋了……”
  “好。”
  楚阑看着灼华的背影越走越远,伸手将梅枝上的花瓣一片片的扯下,在手里反复的碾碎。灼华明明是担心徐怀瑾的,不是吗?那为什么,最后那句话,还是没有问出口呢?如果灼华问,自己会说么?楚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和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互相试探,他真的觉得,好累……
  ******
  徐怀瑾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叶庭柯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京都。
  因为他总觉得,这段日子似乎太平静了。
  以那日楚阑对徐怀瑾下手的情况来看,楚阑是并不打算放过徐怀瑾的,只是为何一直还没有动静?他总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今天来徐怀瑾这里蹭完饭,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逃走,而是乖乖的将碗端到厨房中,徐怀瑾见叶庭柯这个样子,微微一笑,跟着叶庭柯走进了厨房,道:“你今天有事与我说么?”
  叶庭柯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为难的从瓷盒里拿出碗,放到水池中。而且这一动作做的极慢。
  徐怀瑾知道叶庭柯的意思,轻声一笑,道:“你先把碗放那吧,一会儿我洗。”
  叶庭柯如释重负的放下手中的碗,然后洗了洗手,这一动作却做的轻快无比,看着徐怀瑾道:“还是你了解我!”
  徐怀瑾依旧笑着,道:“我是怕你把我的碗摔碎,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吧。”
  叶庭柯收起他那略带玩味的表情,走到徐怀瑾身边,低声道:“你不觉得,最近这些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
  徐怀瑾看向叶庭柯,“日子舒服点,有什么不好么?”
  叶庭柯皱了皱眉,“看来你已经习惯这种日子了,这可不像你,你以前可从未这样松懈过。”
  徐怀瑾淡淡道:“谁说我松懈了?”
  叶庭柯见徐怀瑾如此说,才微微放下心,看来徐怀瑾已经有了些计较,便道:“你说最后对付你的人,会是柳静持,但是我感觉,楚阑也没有放了你的意思。”
  徐怀瑾一双眼睛平静无比,并没有其它别的神色,“他不放了我又如何?且不说我与他动手会怎样。他若是杀了我,落儿会恨他的,他又十分在乎落儿,所以他不会明着对付我的,起码,他不会再与我动手。”
  叶庭柯道:“你也知道,楚阑十分在乎沈姑娘,如今沈姑娘与你在一起,他只怕对你恨之入骨。他不会与你明着动手,难道他就不会暗中对你动手么?”
  徐怀瑾微微一笑,“暗中?那要看他怎么做了。”
  叶庭柯凝视着徐怀瑾,缓缓道:“如果,是灼华呢?”
  徐怀瑾一双眼睛转向叶庭柯,定定的看着他。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的神情,没有松口,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想此事,但是你不想,不代表他不会发生,而且灼华那日来,也说了,若是你与楚阑站在对立面,他绝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徐怀瑾的长睫微微一颤,随即又垂下,“不会的……”
  叶庭柯知道徐怀瑾心中难过,但有些话又必须说清楚,还是道:“真的不会么?好,就算灼华不会主动帮助楚阑,但是如果楚阑要灼华帮他呢?你觉得灼华会拒绝么?你这几年接触灼华并没有我接触的多,他对楚阑是绝对没有二心的,楚阑交代他做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完成,几码我这几年里,就没有见过,他拒绝过楚阑。”
  徐怀瑾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想起灼华那日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抽痛,他明白灼华眼中的决绝,也知道,灼华是说一不二的。已经过去的东西,真的无法挽回了么?许久,他才轻声道:“我会小心的……”
  叶庭柯微微一叹,“你知道就好。”顿了顿,又道:“关于柳静持,你有什么打算,可是相出对策了?”
  徐怀瑾看着窗外,淡淡道:“柳静持本身武功并不强,只是十分擅长用毒,我对毒多少也是了解一点的,他若想对我下毒,也并不是十分容易的。”
  叶庭柯道:“也是,我只是奇怪,柳静持并不知你底细,也未曾与你交手,为何这几日却还无动静,这并不像他。难道说,楚阑还未查清你身份么?”
  徐怀瑾轻声道:“楚阑想必是已经查清了,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别的动静,而柳静持那边也是安然一片,估计是楚阑在告诉柳静持我的身份的同时,也告诉了柳静持,我的武功路数,所以柳静持不敢轻举妄动,楚阑和柳静持,应该已经联手了……”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道:“看来你真的没有被这舒坦的日子所迷惑啊,想的还是这般透彻……”
  徐怀瑾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却见小猫从外面跑了进来,扒着他的裤腿,不断的叫着,像是想要他抱一样。
  徐怀瑾俯下身去,轻轻的抱起小猫,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它的毛,小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叶庭柯看到徐怀瑾这样,有些无奈道:“你招女孩子喜欢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小动物都这么喜欢你……”
  叶庭柯话音未落,却见沈落辞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怀瑾又招惹哪家女孩子了?我说他这几日怎么总往外面跑呢,叶公子快给他做个面具,让他出门都带着,我也就不用整天担心他被别的姑娘缠上了。”
  徐怀瑾见沈落辞进来,脸上立马恢复了柔和的微笑,“我有落儿就足够了,又怎么会去招惹别人呢,”
  沈落辞故意撅了撅嘴,不满道:“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招惹你呀,前些天你带我出去,不就被一个姑娘看上了,一直跟在你后面,怎么都不肯走,这些天你总出去,是不是去找那姑娘了?”
  徐怀瑾轻轻的环着沈落辞的腰,哄道:“哪有,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这几天出去买些年货,又给你定做了几件衣裳,我怎么忍心,让我的落儿穿着旧衣服过年呢。”
  沈落辞看着徐怀瑾眼底的温柔,心跳都漏了半拍,她很想在徐怀瑾脸上亲一口,可是叶庭柯在,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想法,不敢再去看徐怀瑾那令她神魂颠倒的眼,对叶庭柯道:“叶公子,你快去,给他做个丑点的面具!”
  叶庭柯见他们两个如此柔情蜜意,心知自己呆在这里也不好,便笑道:“好,我马上就去。”走到门口时,还故意回头打趣道:“哎呀,我要做个和怀瑾一样的面具,然后戴着面具天天在街上走,我好久没被姑娘缠过了,哈哈。”
  叶庭柯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出了门外,沈落辞见叶庭柯走远了,才在徐怀瑾脸上轻轻咬了一口,狠狠道:“我要把你咬成丑八怪,看你还招不招姑娘喜欢!”
  徐怀瑾笑盈盈的看着她,柔声道:“吃醋啦?”
  沈落辞轻哼一身别过脸去。
  徐怀瑾抱着她,轻声哄着她,“好啦,我听你的,以后出门都带着面具好不好?”
  沈落辞见徐怀瑾如此哄她,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再怎么伪装也装不出生气的样子了,低声道:“还是不要戴了。”
  徐怀瑾问道:“为什么?”
  沈落辞还是没有忍住,亲了徐怀瑾一口,小声道:“因为我也喜欢!”
  徐怀瑾心头一颤,将沈落辞抱在怀间,手指触上了沈落辞柔软的唇,俯身吻了下去。
  两颗心微微碰撞,带着一抹花香的温暖,如雪般轻触着,缠绕在彼此的呼吸里,诉说着脉脉柔情。
  沈落辞依着他的身子,手已经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上了他的胸膛。徐怀瑾的呼吸愈发的紊乱,再睁开眼时,已经带着些许迷离。他将沈落辞横抱而起,走向卧房中。沈落辞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心跳,她的爱就在这里,她愿做他一世的红颜……

  一宵几忧

  “怀瑾,你再往上贴一点……对,就是那里。”沈落辞站在门前,看着徐怀瑾往门楣上到贴着‘福’字,红色的纸张上是他苍劲有力,却又带些温婉的笔迹。
  沈落辞满意的看着这整洁的院落里红红火火的景象,就连梅枝都经过修剪,满树娇红,印着门外些许的莹白,显得这冬日都不再是那么冷了。
  沈落辞笑道:“这样一布置,倒不像是过年了,更像是新房。”
  徐怀瑾贴好‘福’字,从沈落辞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头,歉声道:“落儿,我欠你一个婚礼。”
  沈落辞抚上腰间的手,轻声道:“怀瑾,我早说了,那些我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只是你……”
  徐怀瑾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以前他从不惧怕死亡,因为他以前没有什么可挂念的,因为他挂念的人,并不认识他。但是到了现在,他突然有些害怕了,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对付楚阑与柳静持。若是自己出事,沈落辞若是如那天狱中所说那样将他忘得干净倒还好,怕只怕又在她心间添了一道伤痕。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他心中的牵念让他无法放下这一切,他并不如表面那般云淡风轻,他心里究竟有多在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无法舍弃这抹温柔……
  徐怀瑾柔声道:“落儿,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永远快乐的活下去,好吗?”
  沈落辞被徐怀瑾这几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便问道:“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徐怀瑾又将沈落辞抱紧了些,“答应我,好吗?”
  沈落辞想了想,微笑着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怕,所以我肯定会快乐的活下去啊。”
  徐怀瑾轻轻转过沈落辞的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道:“不管我在不在,你都要好好的,好吗?”
  沈落辞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不在?”
  徐怀瑾手指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道:“我是说,如果,答应我好不好?”
  沈落辞看到了徐怀瑾眼里莫名的悲伤,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想到徐怀瑾前些日子对她说的,宰相在找他麻烦,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她不禁有些担心,但还是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
  徐怀瑾微微一笑,道:“好。”
  沈落辞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笑着道:“那我们说定了哦!”
  “嗯。”
  小猫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它长得很快,比一个月前大了一圈,伸出爪子扯动着沈落辞的裙角,像是要抱。
  沈落辞笑着将小猫抱起,小猫蜷在她的怀中,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的舔着沈落辞的手,略微粗糙的触感弄得沈落辞有些痒痒,沈落辞对小猫道:“别舔了,再舔晚上就不给你鱼吃了。”
  小猫像是听懂了沈落辞的话,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徐怀瑾,不满的对着徐怀瑾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委屈。
  沈落辞笑道:“你看,它还会向你告状呢!”
  徐怀瑾轻声一笑,“嗯,它倒是越来越机灵了呢。”他伸手拂去沈落辞发间的梅花,柔声道:“外面凉,你先抱着它回屋吧,我去厨房做些吃的,今儿个除夕,庭柯可能会来,我还得包些饺子……”
  沈落辞道:“那我帮你。”
  徐怀瑾摇了摇头,柔声道:“不用了,冬天水凉,你碰了肚子会疼的,快回屋暖暖吧,我一会儿就能做好的。”
  沈落辞又看了看他,道:“那好吧,我回屋去了。”
  “嗯。”
  ******
  楚府一片灯红,却又带着几丝空落。
  王娴语从没有过过这样的除夕。
  以往的除夕,都是在家中与爹娘欢聚一堂,家中姊妹众多,从来都不会显得清冷。桌上摆着鱼肉,丸子,年糕等各种食品。只有鱼是不能动的,满盘端上,最后再满盘端下,代表着‘年年有余’。吃过了年夜饭,点起了油灯,团坐在一起闲谈,等待新年的到来。
  而今天,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父母过年,下人们将饭菜摆好,就退下了。偌大的大堂中,只有她和楚阑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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