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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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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哽咽酸涩,“落儿……非这样不可么?”
  沈落辞轻轻的点头,楚阑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好,我……答应你。”

  星离雨散

  沈落辞已经两日未曾下床,楚阑每日将饭菜和煎好的药端入她房中,堂堂中书侍郎,竟然做着和下人一般的事情。
  楚阑推门而入,将瓷盒放到桌上。
  “今天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落辞摇摇头,看着楚阑从瓷盒中拿出饭菜,“今天我让厨子做了你爱吃的剪云斫鱼羹和桂花糖蒸栗粉糕,早上刚从树上摘下的桂花,十分新鲜,你可要好好尝尝。”
  说着在沈落辞床边坐下,一手扶着沈落辞起身一手端着汤羹。待沈落辞起身,他便将汤羹吹凉,送入沈落辞口中。汤羹鲜美,鱼肉入口即化。
  楚阑笑着问,“怎么样?”
  “这些你叫丫鬟做就好,你又何必这样。”沈落辞避开他的笑颜。
  “你大病初愈,身边丫鬟又不在,新人不了解你脾性,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楚阑又将一勺汤羹送入她口中。“晚上想吃点什么?”
  沈落辞却答非所问,“我后天便走。”
  话音刚落,楚阑拿着汤勺的手僵了一僵。随即又温柔如初。
  “你身子还未养好,再多呆几日吧。”
  楚阑的声音不容她辩驳。
  沈落辞推开楚阑拿着汤勺的手,冷声道:“你答应我的事,这么快便要反悔了么?”
  “没有。”楚阑声音顿了顿,“我只是不放心……”
  沈落辞别过头,不敢看他,声音却冰冷,“我走后我们今生就不再相见,多留几日,少留几日,又有什么分别?”
  汤勺碰到了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阑微微一叹,“我心中明白,你又何必故意这样说来伤我心呢。”
  沈落辞心中一痛,一时间答不上话。
  “好了,再不吃汤就要凉了。”楚阑率先打破了沉默,又舀了一勺汤羹送入沈落辞口中,“今日廿六,再多呆几日,下月初一再走吧。”
  沈落辞沉默的点头,他眼中的不舍那么强烈,她又如何不会明白?
  楚阑见她点头,面上微笑,心中却一片绞痛。他这几天整日陪着她,不放心丫鬟只不过是说辞,他害怕她拒绝他。那日她醒来,在他耳边说,“放我走……”
  他答应了。
  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多陪在她身边一刻,便是一刻。能多留她一天,便是一天。
  今生永不相见……
  呵呵……老天对他真是残忍……
  ******
  九月初一,沈落辞离开了楚府。
  昨日她一整晚都能看见门外的那抹紫色淡影。卯时才离开。
  她走的时候楚阑并未相送,如此也好,既然无缘,又何必再见。
  走出大门,她回头看着这囚禁她两年的地方,却无意间看到远处那一抹淡紫,就那样站在树下,如此单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再见了,楚阑。
  两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
  傍晚时分,街上行人渐少。沈落辞很少有机会出门,以前都是楚阑陪着。即使住在京都近二十年,对道路也不是十分熟悉。只是凭着记忆来到当初那名青衫男子带她去过的茶馆坐下,这家茶馆价格也算实惠,虽然楚阑给她装了很多银子,但是出门在外也得节约一些。
  她解下包裹,要了一杯普通的霍山黄芽。
  包裹中的东西都是楚阑装的,她未曾仔细看过。
  除了银子还有一些首饰,两三件衣服,几张药房,另外还有楚阑两年前给她的随身佩剑。
  这是让她防身么?沈落辞笑笑,可她并不会用剑啊,若是会用,自己早在几天前就死了。她将包裹寄好,放在腰间。
  沈落辞正在思索着晚上该如何过夜,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回头便感到一阵迷烟扑面而来。脑袋一晕,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摆设简单朴素,显然是一家客栈。
  还未回过神,却忽然有人推门而入,一身青衫,容貌俊美,眼若桃花。竟然是那日中秋偶遇的男子。
  那男子见沈落辞醒来,微微一笑,“姑娘醒了,可还头晕?”
  “你……”沈落辞涉世未深,并未与楚阑之外的其他男子独处一室,一时间不知所措。
  男子看着沈落辞警惕的神情,欠身道:“刚才在下路过江边,见有一位黑衣人扛着一个大麻袋行色匆匆,在下心生疑惑便跟踪那人,后来发现姑娘在麻袋里,便出手相救,还望姑娘恕在下唐突。”
  沈落辞脑袋有点昏沉,头晕的厉害,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只有一双眼睛在骨碌碌的转。
  “姑娘中了迷药,药效还未过去,姑娘在休息会儿吧,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
  男子拱手,正要退出房门,沈落辞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男子止住身形,“姑娘还有何事?”
  “你有没有见到我随身带的包裹?”
  “包裹?”男子思索片刻,答道:“并未见到。”
  沈落辞听男子这样说,心下着急,想要起身胳膊却一阵酸痛,险些滚下床去,男子急忙扶住。“姑娘别急,想来包裹还在那黑衣人手中。在下这边去找,姑娘好好休息。”
  “那包裹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沈落辞想到楚阑随身的那把佩剑,什么丢了都可以,那把剑不能丢啊,她也就只能凭着他身边的那点东西来思念他了……
  沈落辞双眼蒙上一层水汽,“麻烦公子了,公子千万要帮我找到包裹!”
  男子见沈落辞眼中似有泪光,心下一痛,“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包裹完好无损的送到姑娘手中。”
  ******
  楚阑从宰相府里出来,却撞见柳静持真往相府里走。
  看了柳静持一眼,无心搭理正准备上马车,柳静持却忽然叫住他,“楚侍郎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楚阑停下身,“不知柳大人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只是前些日子听闻楚侍郎府中有些变故,又多日不见楚侍郎,下官有些担心,楚侍郎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国家若是少了楚大人这样的人才,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呀……”
  “变故?你如何得知?”楚阑看着柳静持,眼神冷厉。
  柳静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笑道:“没有,没有,下官乱猜的……”
  楚阑冷哼一声,“柳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属下罢,楚阑家中私事,就不劳柳大人费心了。”
  “那是自然。”
  “柳大人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楚阑不再看柳静持,走上马车。
  “楚侍郎慢走。”柳静持拱手相送。
  看着马车行远,柳静持嘴边才复出一丝恶狠狠的笑。
  看来那女子果然在楚阑心中举足轻重,据小六相报,那女子已经离开楚府,现在就等小六抓到那女子,到时候他手上就时刻捏着楚阑的软肋,他要让楚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楚阑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与他说话。
  楚阑回到府中,习惯性的向右边小屋走去,却见小屋一片漆黑,一时间心如刀绞,疼痛难当。就那样只身站在门外,任晚风吹散他一头长发。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
  小六走在小路上,暗自叫骂,“真他妈见鬼!”
  本来已经得手了,正准备回去邀功。快到府门前了才发现,麻袋里的装的竟然是一堆石头!除了石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女子踪迹。
  当初还觉得这是个简单的差事,绑架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费不了什么功夫,又能在柳大人面前邀功,受到柳大人重视,那前途必定一片光明。谁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邀功不成说不定还小命不保。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真暗自叫骂着却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开花。定神看了看脚下,并无石子瓜皮挡路,地面上空空如也,自己习武多年不至于平白摔跤,定是有人存心戏弄!想起先前遭遇,心中一阵愤怒,“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戏弄老子!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如老子将你剥皮抽筋!”
  大喊间小六只觉得双肩一痛,浑身麻木,竟是被人点了肩井穴!
  而自己居然丝毫未察觉到此人何时到自己身后的,不由得心生寒意,此人武功之高,他难以想象……
  “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大侠!”
  “这你不必知道,你不许回头,你若敢回头,我就……”说着便将一把长剑横在小六颈间。小六猜不到此人目的,也不敢回头,急道:“大侠饶命!”
  身后的人却忽的轻笑一声,“哦,我忘了,柳静持的手下大都是亡命之徒,贪图名利,早已不顾生死,所以不怕死。”他故意将语速放慢,将长剑从小六颈间撤开,在小六背上轻轻划着,“我生平喜爱作画,但却从来没有在人背上画过,在人背上画上一副溪山行旅图》必定十分好看。”顿了顿又道:“你也莫要想着咬你牙缝里的毒囊,你若咬了,那可就不是在你背上作画那么简单了。”
  小六一身冷汗!这人不但知晓他是柳静持手下,还十分清楚柳府属下的习性,此人武功极高,正邪难辨,不只有何目的。
  “小的不敢!小的如果无意中冒犯了大侠,还望大侠多多包涵!饶小的一条狗命!”
  “这就对了,我问你,那包裹被你藏到哪了?”
  “什么包裹?”小六问道。
  身后的人有丝不耐,剑尖在小六身上划来划去,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剑尖刺骨的冰凉,小六瑟瑟发抖。
  “刚才那姑娘身上的包裹。”
  小六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原来对方只是想要钱财的,“公子是说刚才那姑娘啊,那包裹小的嫌重,就随手丢到路边了。”
  话音刚落小六只觉得背上一痛,已经是被人划出了一道血痕。急呼道:“大侠饶命啊!”
  “你把那包裹丢在何处了?”
  “三里巷东面的一颗柳树下。”
  小六回答完话,背上的冷剑似乎撤去,但小六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就在路上跪了半晌,四周一片寂静,他忍不住回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小六浑身酸痛的回到柳府,不敢歇息,直接去见了柳静持,柳静持正坐在屋中等他,柳静持见小六回来,张口便问:“人呢?”
  小六急忙跪下,“小的本来已经得手,把那女子装入麻袋中,谁知走了半路,打开麻袋发现麻袋里装了一堆石头。”
  “难道那女子是孙猴子不成?”柳静持眯起双眼,冷冷的盯着小六。
  小六不由得一个激灵。
  “小的知错,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小的等等就去领罚!”
  “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小六急忙回答:“小的发现一袋子石头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赶,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追问小的那女子身上包裹的下落,小的便受了点轻伤。”
  “哼,在我身边三年,别的没学到,成语道说的挺溜。”柳静持不耐的扇着手中折扇,“何七,把小六带到刑房去。再去派人追查那女子下落,一有消息便马上通报给我。”
  “是。”何七将瑟瑟发抖的小六带了下去。
  柳静持眼神阴狠,“楚阑……算你走运。”
  ******
  青衣男子来到三里巷河边的柳树下,发现包裹已经被人洗劫一空,这处街道人杂,乞丐又多,包里的财物想必是被路人拿去了。
  青衣男子微微一叹,包裹中只剩下这柄金色短剑。剑柄上花纹繁复,雕刻着一直白虎,像是男子随身之物。不知道她所说的重要物件是不是这个。
  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她心里还是这边惦念着楚阑啊……
  男子心中酸涩难当,桃花般的眼眸层层迷雾。
  沈落辞……即使他杀了你家人,即使你已经离开了他身边,你还是忘不了他么……
  男子回到客栈,只见沈落辞早已起身,坐在房中,一见他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包裹找到了么?”
  青衣男子面带歉意,“包裹是找到了,不过里面的东西大都被人拿走了,只剩了这个。”
  说着便将一柄金色短剑递给沈落辞。
  沈落辞见到短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接过短剑,看了又看,抱在怀中,“只要这柄剑便好,今日多谢公子了……”
  青衣男子见她如此神情眼中一酸,看向窗外,“姑娘当日说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不肯告诉在下姑娘姓名,幸得今日有缘再见。姑娘现在肯告诉在下姓名了么?”
  沈落辞见他如此说辞,心生歉意,“承蒙公子多次相助,小女子姓沈,名落辞,蕙楼独卧频度春,彩落辞君几徂暑,的落辞。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青衣男子转过眼,一双美眸染上月华,“在下徐怀瑾。”

  无晴有晴

  青衣男子转过眼,一双美眸染上月华,“在下徐怀瑾。”
  那一双美眸在月光下摄人心神,君子怀瑾握瑜,真是人如其名。沈落辞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徐怀瑾见沈落辞这样看着自己,心不由得愉快万分,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沈姑娘包裹遗失,不知身上可还带着财物?”
  沈落辞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生无分文,心中懊恼自己当初大意,才落得如今一贫如洗。低声道:“未曾……”
  “那姑娘家在何处?”
  沈落辞想起楚阑,心里一阵悲痛,“我……没有家了。”
  徐怀瑾不忍见她如此神情,别过眼去,心中有一丝不忍。其实他早已知晓沈落辞离开了楚府,不再回去,但若是不这样相问,又怎能顺理成章的留她在身边?
  徐怀瑾狠了狠心,又问道:“那姑娘可有去处?”
  “没有……”
  徐怀瑾走到沈落辞身边,声音轻柔,“原来沈姑娘和在下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在下正要去升州办点事情,姑娘既然没有出去,可愿与在下同行?”
  她现在……也无家可归了么。沈落辞眼角酸涩,抬头发现徐怀瑾正看着自己,目光温柔。
  楚阑也经常这样看着自己……
  沈落辞心下一软,便答应道:“好。”
  徐怀瑾见沈落辞答应,美眸里尽是笑容。想不到她如此轻易便答应自己了,心中十分欢喜,却不知沈落辞的心中全挂念着另外一个人。
  “那姑娘早些休息,我们后天启程。”
  沈落辞见徐怀瑾走出房门,将桌上烛灯吹灭,躺倒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睁开眼向房门看去,却怎么也看不到那抹抹紫色的身影。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
  楚阑……
  ******
  清晨沈落辞醒来,推开房门却发现徐怀瑾早已站在房门外。
  “徐公子可有事?”
  徐怀瑾笑脸盈盈,“此去路途遥远,沈姑娘包裹丢失,在下想带沈姑娘去买几件换洗衣物。”
  沈落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细心周到。但自己现在生无分文,又几番麻烦于他,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徐公子一番美意,小女几次劳烦公子,如今又要让公子折财为小女购买衣物,小女实在是……”
  “沈姑娘不必挂怀。”徐怀瑾打断了她的话,“沈姑娘日后若是有了钱,再还与再下便是。”
  他的语气不容她拒绝。
  沈落辞低下头思索半晌,缓缓道:“如此,便麻烦徐公子了。”
  今日天气出奇的好。彩缕纤仍丽,凌风卷复开。
  早市中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沈落辞从未逛过早市,东瞅西看。
  远远便看见一人挑着担子,担子的两头各有一个方形的小木柜,一头的木柜上放着一个可旋转的木盘,上面描绘着一些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另一头的柜子上没有木板,只是旁边悬挂着一口铜锅和一个不大的炉子,东西已经有些破旧了,带着斑驳的黑印。
  只见那人放下担子,生起火来,将糖稀倒进锅里,浓稠的糖稀遇热融化,他用一根麦秸杆的一头在锅里轻轻一挑,然后再对着麦秸杆的另一头吹起,糖稀便随着他鼓起的腮帮一样膨胀。那人双手像变戏法似得,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玉兔便出现在他手中。
  沈落辞心生好奇,便跑上前去,徐怀瑾微笑着跟着她身后。
  那人见沈落辞跑来,脸上笑意盈盈,“刚做好的糖人,姑娘要不要来一个?”
  沈落辞见老板问她,想起自己身上并无分文,脸色微微泛红,摇摇头,正准备走。一旁的徐怀瑾却对老板说:“麻烦你帮我做个和合二仙。”说着便递给老板几枚铜板。
  老板接过钱,笑道:“好嘞!”
  不过片刻,一对儿和合二仙便已做好,形象生动,一位手持荷花,另一位手捧圆盒,盒中还有五只蝙蝠,几欲从盒中飞出。
  老板心知和合二仙典故,又见沈落辞二人郎才女貌,好似一对儿璧人。双手将糖人递给徐怀瑾,便道:“公子小姐郎才女貌,祝二位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沈落辞注意力一直在糖人那里,听见老板这样说才猛然想起和合二仙主婚姻和合,顿时血液上涌,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老板看沈落辞满脸通红,这才注意到沈落辞并未挽发,显然还未出嫁。一时间尴尬万分。
  徐怀瑾却满不在意,将糖人递到沈落辞手上,柔声道:“拿着。”
  沈落辞接过糖人,徐怀瑾不着痕迹的牵起她的手,向一处布匹铺子走去。
  那老板见他俩如此亲密,好似爱侣,也松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看样子没有误会,做生意要是得罪了人可不好……
  徐怀瑾见沈落辞盯着手中糖人目不转睛,像个孩子一样可爱。便问道:“沈姑娘没有吃过糖人么?”
  “吃?”沈落辞有些吃惊的看着徐怀瑾。“这个可以吃么?”
  徐怀瑾见她吃惊的样子,心生怜意,“可以的,这是糖做的。”
  沈落辞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糖人,舍不得下口。
  徐怀瑾微微一笑,“你若是喜欢,等等就去再买一个。”
  沈落辞张口正要将糖人吃下,街上却忽然喧哗四起。周围行人纷纷躲向路边。沈落辞透过人群依稀看见一顶轿子,轿顶镶银,四人抬着。
  透过轿子的侧窗依稀可以看到一抹紫色身影,正是楚阑。
  沈落辞身体一动不动的僵在了路边,呆呆的望着轿中那抹紫色。
  徐怀瑾察觉到身边沈落辞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轿中那人,心下了然。
  轿中的楚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双墨色的明眸扫向沈落辞这边,沈落辞心中一惊,急忙拉着徐怀瑾一路小跑,离开了集市。
  楚阑坐在轿内,双眼却紧盯轿外,一旁的侍从察觉到了楚阑的异样,“大人,怎么了?”
  楚阑眼睛扫过沈落辞刚才站过的地方。
  除了地上静静躺着的糖人,什么都没有。
  刚才……好像看到落儿了……
  沉默半晌,忽的摇头苦笑,自己思念过度,竟是魔怔了。
  随即对一旁随从道:“没什么。”
  沈落辞拉着徐怀瑾跑到一处僻静的小路才停下。
  徐怀瑾看着沈落辞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知是因为楚阑,心中酸涩道:“你还好么?”
  沈落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徐怀瑾,那双桃花般的美眸染着一层薄雾。
  “我……”沈落辞刚一张口却发现自己双手空空如也,糖人早已不见。心中失落道:“糖人丢了……”
  徐怀瑾语气轻柔,“无妨,等等再去买一个便是。”
  沈落辞点点头,任由徐怀瑾牵着。心中却念着楚阑。
  他的脸色似乎很差……
  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今日之后她便要离开京都,以后,真的是无缘再见了吧……
  ******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沈沈落辞一时间辗转难眠,袖中掉落出一方锦帕,锦帕上用金丝线绣着一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沈落辞想起这事初见徐怀瑾那日他落在她那的锦帕,一直随身带着忘了拿下,竟然也是跟着带出了楚府。
  左右也睡不着,不如就趁现在把这锦帕还给他吧。不知他睡了没。
  沈落辞想着便起身走出房门,却又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徐怀瑾住在哪间房,思索片刻打算去问掌柜。她顺着长廊走下楼梯,发现徐怀瑾站在院子银桂树下。
  有风吹过,满树银花似雪,纷纷扬扬的飘下,落了他满肩。他回头,笑着看她。眼波流转,灿若繁星。美的像一幅画。
  “你怎么醒了?”他拂去肩上落花,满园桂香。
  沈落辞从摄人心魂的画面中清醒过来,将袖中锦帕拿出,递给徐怀瑾道:“中秋那日你落在我这的锦帕一直想还给你,幸得有缘再见。”
  徐怀瑾拿过锦帕,动作轻柔的抚摸着锦帕上的两行字,口中呢喃:“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小心翼翼的将锦帕收好,微微一笑,“多谢沈姑娘。”
  “这似乎是女儿家的东西。”
  “嗯。”徐怀瑾轻轻应了一声,目光飘得很远。
  沈落辞感觉到自己似乎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正愁该如何接话,一旁的徐怀瑾神色却又恢复如初,侧头看向她,柔声道:“姑娘睡不着么?”
  沈落辞眼睑微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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