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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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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只是片刻,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沈落辞是信任她,才将这一切告诉她的,自己又怎能辜负她的信任呢?她握住沈落辞的手,低声道:“小姐,我该怎么帮你?你对我说,我就去做。”
  流萤手上的温度平复住了着沈落辞那颗不安的心,沈落辞微垂下眼,涩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对他说便好。”
  流萤点了点头,将她从床上扶起,“我听老人说过,这怀孕的反应也大都是没吃东西的缘故,小姐先去吃点东西吧,不然楚大人回来,见您没动筷子,肯定会起疑心的。”
  “嗯……”沈落辞在流萤的搀扶下,缓缓向饭桌走去。
  一帘春雨锁住了朱窗,花影千剪,随着绵绵不绝的细雨,蹉跎着、逝去着……

  雨歇微凉(上)

  楚阑到了晚饭的时候才匆匆赶到了家中,进了府门,直接就去了沈落辞的房间。沈落辞正躺在床上歇息,见出来回来,便想从床上起来,楚阑急忙扶住她,柔声道:“躺着便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落辞摇摇头,“我挺好的,就是有些乏,别的没什么大碍。”
  楚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想为她把脉,可是沈落辞却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真的没事,你不用给我把脉了,把了脉、有了问题,我又得喝药,我不想喝药,太苦了。”沈落辞不想让他把脉,又怕伤到他心,所以胡乱找了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沈落辞忽然变得柔和的语气,让楚阑心中漾起一股暖意,他收回了手,凝视着她道:“你不想喝药,那便不喝了。不过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沈落辞应了一声,轻声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楚阑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柳静持升官,宰相问问我的看法而已。不过,宰相要我去商州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大概要三天的时间,我……不能陪你了。”
  楚阑这样一说,正中沈落辞下怀,沈落辞本来还发愁,自己这怀孕反应太厉害,要怎么瞒过楚阑,既然他要出去,就再好不过了,能多瞒三天也是好的。
  “没事,流萤做事仔细,有她照顾我,你就放心去吧。”
  “嗯。”楚阑微垂下眼,低声道:“就是王娴语那边我不太放心,若是她找你麻烦,你就让流萤去找灼华,有灼华在,她应该闹不出什么名堂。”
  “好,我记住了。”沈落辞轻声回应。
  楚阑柔声道:“那我回房收拾点东西,你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厨子去做。”
  沈落辞想了想,轻声道:“我想吃些素的,清淡点,不要太油腻就好。”
  楚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我去了,你等我。”
  “好。”沈落辞看着楚阑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充满了负罪感,楚阑这样关心她,自己却欺骗了他。她为微闭上眼,手又抚上了小腹,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下这个孩子……
  ******
  雨到了戌时才停下,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徐怀瑾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缓缓走着,冷风拂过,带着几丝寒凉的味道,散乱了一路的愁绪。
  前方的路只有黑暗,沉重的压了过来,朦胧中,远处的小屋已经看不清楚,再也不会有那盏暖灯亮起,为他照亮回家的路了。
  他又走了几步,眼睛却犹如雾笼着一般的看不清楚,微微泛疼,最近的视力越来越差了,尤其是到了晚上,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就算是点了灯,也很难看清楚,反而会使眼睛更加酸痛,应该是那毒药的缘故吧,徐怀瑾并没有太在意。
  他来到了院门前,院门虚掩着,门上的对联已经褪色,暗红变得苍白,对联的一角已经残缺不堪,孤独的守望着,这曾经充满欢笑的小屋。
  徐怀瑾轻轻的推开房门,许久未曾动过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扰乱了这寂静的夜空,却凭添了几分苍凉。
  院中的梅树下落了满地的梅瓣,失了梅花的梅枝孤零零的像天空伸着枯槁的手,像是在乞求什么。
  徐怀瑾看着那已经张乱的梅枝,眼前浮现出曾经那充满幸福的画面……
  ……
  大红色的梅瓣随着树枝的摇晃而落,在阳光下沉醉的舞蹈着,落在地上,愈发的妖娆。
  徐怀瑾在树上拿着剪子修剪着梅枝,小猫趴在另一枝树干上,歪着脑袋看徐怀瑾。徐怀瑾却低头看着站在树下的沈落辞,低声问道:“落儿,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剪的?”
  沈落辞又往后走了几步,看着梅瓣中若隐若现的青衫,笑道:“没有了,剪得很好看。”
  徐怀瑾收起了剪子,“那我下去了。”
  沈落辞却急声道:“你先别下来!”
  “怎么了?”徐怀瑾微微皱眉,看着树下的沈落辞。
  沈落辞走到树下,抬头望向徐怀瑾,眼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愈发的清丽无双,“我想上去……”
  “不行,这上面树枝太多,会划伤你的。”徐怀瑾很果断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沈落辞撒娇似得拉着徐怀瑾的手,“我就上去坐坐嘛……就一会儿,你抱我上去嘛,我保证不乱动。”
  徐怀瑾伸手拂去了落在她头上的梅瓣,轻声道:“这树枝根本坐不稳的,而且,你又不会轻功,万一摔下来了怎么办?”
  沈落辞依旧撒着娇,“不是有你呢嘛,你抱着我,我怎么会摔下来呢?”
  徐怀瑾握住她的手,耐心劝解着,“树上很冷的,听话,不要上去了。”
  沈落辞见撒娇不成,便故作生气道:“你和小猫都上去了,就我没上去!你们在排斥我!”
  徐怀瑾微笑着哄她,“怎么会呢,落儿听话,就不要上去了,好么?”
  沈落辞见他还不答应,轻哼一声,扭过了头,不再理他,独自往房间内走去。
  徐怀瑾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落儿……”
  沈落辞撅起嘴,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抓的很紧,根本甩不开,便站在地上,不说话。
  徐怀瑾抱住她,柔声道:“我一会儿亲自给你做烤番薯,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用美食诱惑她,沈落辞虽然很想吃那烤番薯,但是看了一眼那树枝,却更想上去,别过了头去,依然嘟着嘴。
  “那……一会儿贴对联的时候,你贴好不好?”徐怀瑾轻声哄她。
  沈落辞却还是不理他。
  徐怀瑾无奈的叹了口气,凝视着她,“就那么想上去么?”
  沈落辞终于说话了,一字一句十分肯定的说道:“特!别!想!”
  徐怀瑾看着她的样子,终于认输了,紧紧的将她抱起,足尖在地上一点,一个转身,就抱着她坐到了树枝上。
  沈落辞顿时眉开眼笑,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徐怀瑾的心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悸动的厉害,脸颊在火红的梅瓣下泛起了微红。沈落辞笑眯眯的看着他,打趣道:“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呢?亲一口就脸红。”
  徐怀瑾微微一笑,又将她抱紧了一些,快速的低头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眼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在花瓣的映衬下,美的惊心动魄。
  沈落辞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双颊绯红,急忙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徐怀瑾低声一笑,“你不是也一样么?亲一口就脸红。”
  沈落辞被他这么一说,不甘的动了动,却忘了自己还在树枝上,一个没坐稳,滑了下去。徐怀瑾心中一惊,急忙从树上跃下,在空中抱住她,却发现位置已经十分接近地面,根本不可能再落脚,便一个转身,将自己垫在下面,与她一起摔在了地面上。
  沈落辞倒在了他柔软而又温暖的怀抱中,徐怀瑾被她压在了地面上,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你摔伤了么?!”
  话音刚落,沈落辞便抢先说道:“你先回答我!”
  徐怀瑾低声道:“我没事,你又不重,你呢?”
  沈落辞见他说没事,便放下心来,“你垫在下面,我怎么会有事啊。”
  他的长发散在地上,一些梅瓣调皮的落进他的头发中,黑红交错,更衬得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沈落辞的心微微一动,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阳光带着明媚的暖色,照在地上那两个交错的身影上,带暖了微风,迷醉了花瓣……
  ……
  徐怀瑾的心中猛地一痛,几乎呼吸不过来,他扶住了墙,不敢再看那梅树,不敢再想下去,曾经的甜意,到如今却化为了痛苦,不断地折磨着他。几乎每夜,他都会梦到她,她现实笑着对他撒娇,叫他‘相公。’却在转瞬间,化为一个决绝的背影,任凭他怎么呼喊,都不在回头。
  曾经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碎了,随风散落,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雨歇微凉(中)

  徐怀瑾轻轻的推开了里屋的门,空气中的灰尘扑面而来,徐怀瑾轻轻咳嗽了起来。
  本来蜷缩在床上的小猫,见有人进来,警惕看着门外,却在发现来人是徐怀瑾时,飞快的跑到了他的脚底下,使劲用头蹭着徐怀瑾的裤腿,不停的叫着,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徐怀瑾看见小猫,心中一涩,俯身抱起了小猫,小猫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碧绿色的荧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徐怀瑾,又不满的叫了几声,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徐怀瑾微垂着眼,手轻轻的抚着小猫的毛,声音轻若叹息,“你在等我么……”
  小猫舔了舔的手,无声的回应着他。
  以后,只有这只猫和他相依作伴了吧?不过,有猫也好,总比一个人好。
  徐怀瑾抱着小猫,点起了一根蜡烛,许久不曾有过烛火的屋子又再次亮了起来,烛光刺得徐怀瑾眼睛微微泛疼。
  这几日,他自己在家的时候,因为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所以晚上都是不点灯的。可是眼下,不点灯他就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瞎了一样,只有无边的黑暗。
  徐怀瑾别过眼去,尽量往暗的地方看,来缓解眼睛的酸痛。他走到木柜旁,打开了柜门,柜子里放着几件衣服和一些绸缎,绸缎的上面是一个精致的针线盒。徐怀瑾拿开了针线盒,从绸缎下面抽出了一方锦帕,娟柔如丝,上面绣着半只未完工的鸳鸯,和一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
  “怀瑾,我小时候送你的那方锦帕你还带这么?”沈落辞问他。
  徐怀瑾从袖中拿出锦帕,递给沈落辞,“一直带着呢,怎么了?”
  沈落辞接过锦帕,放在眼光下看着,这锦帕虽是多年之物,却保存的极好,没有丝毫破旧的感觉,沈落辞抚摸着锦帕上秀的字迹,微笑道:“我想在上面绣对儿鸳鸯。”
  徐怀瑾轻轻抱住她,眉眼低柔:“怎么突然想起来绣花了?”
  沈落辞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因为我除了这个锦帕,什么都没有送过你。而且,这个锦帕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就是单调了些,我绣对儿鸳鸯再送给你,好不好?”
  徐怀瑾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柔声道:“这样我就很喜欢了,你别累着自己了……”
  他阳光下的美眸愈发的醉人,沈落辞忍不住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累不着,相公就等着欣赏娘子的佳作吧。”
  徐怀瑾被她突然起来的吻惹得微微一颤,轻声道:“落儿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嘿嘿……”沈落辞调皮的笑了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你快去做饭,我先琢磨琢磨花样儿。”
  “好。”徐怀瑾笑着转身,走出了屋子。沈落辞在床沿坐下,拿花绷子绷住锦帕,却发现手帕上忘记了画底稿,又急忙把花绷子撤掉,跑到了厨房。
  徐怀瑾刚把米饭煮上,见沈落辞拿着锦帕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沈落辞拉起他的手就往书房走,边走边道:“你帮我画对儿鸳鸯上去。”
  徐怀瑾笑了笑,柔声道:“你不是也会画么?自己先画一个嘛,我还要做饭,不然晚上要没东西吃了。”
  沈落辞满不在意的说:“你就要你画的嘛!米饭不是已经煮上了么,大不了就吃白米饭好了。”
  沈落辞一心血来潮,便是八匹马都挡不住,徐怀瑾无奈的跟着她到了书房。沈落辞将锦帕放在案上,递给徐怀瑾一支描花笔,指着布的右下角道:“在这里画一对儿小点的鸳鸯。”
  “好。”
  徐怀瑾坐在案前,细细的描绘了起来,不到片刻,一对儿栩栩如生的鸳鸯便相依于手帕上,只是简单的勾画,却无比传神,沈落辞笑道:“就知道你画的好看。”
  徐怀瑾微笑着将锦帕递给沈落辞,柔声道:“那我去做饭了。”
  “好。”沈落辞又重新拿花绷子绷起锦帕,照着徐怀瑾描绘好的图案,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阳光馨暖明媚,敛起沈落辞嘴角的一抹浅笑,化为一丝甜美漾在眸底,不过转瞬,却宛若永恒。
  徐怀瑾端着瓷盒走了进来,看见沈落辞还在绣花,笑着道:“落儿,先别绣了,要吃饭了。”
  沈落辞皱着眉,摇了摇头,“这花样以前我还记得,太久没绣,都忘得差不多了。”
  徐怀瑾放下瓷盒,坐到沈落辞旁边,道:“让我瞧瞧。”
  沈落辞看了徐怀瑾一眼,“给你瞧瞧也没用啊,你怎么可能懂这个……”但还是将锦帕递到了徐怀瑾手中。
  徐怀瑾没说话,只是笑着接过了手帕,手帕上的鸳鸯只绣了一个眼珠,徐怀瑾问她:“是不会绣眼眶么?”
  沈落辞点头道:“是啊,我以前绣的都是山水花卉偏多,很少绣动物的。”
  “把针给我。”
  沈落辞疑惑的看着徐怀瑾,将穿好线的针递到了他的手中。徐怀瑾垂下眼,拿起针,先绣了几针极短的针脚将线藏住,针针逼紧其线,将针脚藏于线下,沿着鸳鸯的眼眶绣了起来。
  沈落辞顿时震惊无比,呆呆的看着徐怀瑾,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徐怀瑾绣了几针,也没抬眼,浅笑这说:“看会了么?”
  沈落辞回过神来,窘迫的说道:“没……没注意。”
  徐怀瑾又绣了一遍,沈落辞仔细的看了半晌,茅塞顿开,“这是‘滚针’,我想起来了。”
  “嗯。”徐怀瑾微微一笑,将锦帕递给沈落辞,“想起来了就先吃饭吧,吃完了再绣。”
  沈落辞咬了咬唇,“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就是有些地方还是不会绣。”
  “哪里不会?”
  沈落辞小声道:“鸳鸯翅膀上的片毛、尾羽、腹部的茸毛、嘴……”
  沈落辞说了一堆,几乎是完全不会绣的状态,越说越显尴尬,徐怀瑾低笑一声,耐心的给她讲解起来,“片毛用套针的‘偏毛套’便好,嘴用三丝线条直丝理交叉线条绣,尾羽用‘散套针’绣……”
  沈落辞开始还是仔细的听着,可是越听到后面越吃惊,发觉徐怀瑾对针法、配色比她还要精通,她几乎呆掉,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你,你居然还懂这个……!”
  徐怀瑾轻声道:“也谈不上懂,只是知道一些而已。”
  沈落辞凝视徐怀瑾半晌,轻轻哼了一声,“你和哪家姑娘学的?!快说!”
  她吃醋的样子愈显娇媚,徐怀瑾心神一荡,垂下眼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会有姑娘教我这个呢,我心里只有落儿一个……”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沈落辞撅起了嘴。
  徐怀瑾环住她,轻声哄道:“小时候我娘还在的时候,非常喜欢绣这些花样,每次我去找她时,她都在绣,也不和我说话,久而久之,我就看懂了一些。”
  沈落辞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娘呢?现在在哪?”
  徐怀瑾微垂下眼,“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走掉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再见过。”
  沈落辞皱了皱眉,“走掉了?”
  “嗯,走掉了,可能,他不爱我爹吧……”徐怀瑾的眼睛看向窗外,带着一丝落寞。
  “你怨她么?”沈落辞倚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
  徐怀瑾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刚走的会怨她为什么要丢下我和爹爹,后来时间长了,那怨恨也就淡了,既然她和爹爹在一起不快乐,那么她走了,多少会开心一些吧……”
  “那你很想她吧?”
  “嗯。”徐怀瑾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轻声道:“她给我绣过很多衣服,也留下了不少书,有时候想了她,就会看看那些书,就爱琢磨,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这个,等到我长大了,也就明白了,其实她并不是喜欢这个,只是用这些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在那么孤独罢了,因为爹很少陪她。”
  沈落辞听他这样说,想起抽屉中那厚厚的一层画,心中酸涩万分,依偎在他怀中,反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嗯。”徐怀瑾嘴角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眼底满是幸福,“先吃饭吧,等等你要是有哪还不会,我再教你。”
  “好。”沈落辞从床上站起来,但是依然撒娇似得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嫌我笨呀,饭也不会做,女孩子都会做的刺绣,我也绣不好……你却什么都会……”沈落辞越说声音越低,几乎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
  徐怀瑾浅浅一笑,“我的落儿是世上最优秀的女孩子,我怎么舍得嫌弃呢?再说,做饭这些事情,有一个人做就好啦,我的落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沈落辞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
  “就是……”徐怀瑾突然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
  沈落辞摇了摇他的胳膊,娇声道:“是什么呀?快告诉我嘛!”
  徐怀瑾的声音变得低柔万分,“就是……给我生个小宝宝。”
  沈落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了头,“我们快吃饭吧。”
  徐怀瑾轻轻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桌前,阳光静静的洒落,满屋安详与美好。
  ……

  雨歇微凉(下)

  小猫见徐怀瑾失神的站在柜前,歪头看着他,轻叫了一声,像是想把他唤醒。
  徐怀瑾微微一颤,思绪被打断,垂下眼轻抚着小猫的毛,看着锦帕上的半只未绣好的鸳鸯,心疼的厉害。
  当时沈落辞说,她绣雄的,让徐怀瑾绣雌的,这样一人一只,才会永结同心。可她终是没有绣完,那锦帕上的一针一线,此刻全部刺进了徐怀瑾的心里,细细密密的留下苍白的图案。
  徐怀瑾将手帕收入袖中,又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小屋,吹灭了蜡烛,转身走出了屋外。
  月光将地面镀上一层银白,散落了一地的回忆。有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带,因为每一件有关她的东西,他都不敢再触碰,每碰一下,都带着深深地钝痛,他其实很怕疼,很怕,心疼……
  他只敢带走这方锦帕,因为正如她所说,这是她送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他无法丢弃,而且,他想把这对鸳鸯绣完,即使他们无法再‘永结同心’,他也要把它绣完。
  徐怀瑾独自在夜里走了许久,小猫安静的卧在他的怀里,弦月悄悄的爬上了正空,捣衣声在小巷中回荡,像是一声又一声的低唤,轻叩着心扉,隐喻着相思。
  他回到了自己新租的房子中,那是一处离其它住户很远的小院,孤零零的矗立在夜空下,苍凉而又寂寞。
  他打开了房门,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院中暗处的一个黑影,模糊的看不清楚,徐怀瑾俊眉微皱,充满了警惕,没有再上前。
  那黑影听到了开门声,转过身来,站到了月光下,低声道:“是我,灼华。”
  徐怀瑾还是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已经听出了灼华的声音,神色稍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就跃了进来”灼华也皱起了眉,看着徐怀瑾道:“这么晚了,你又去哪了?”
  徐怀瑾打开了里屋房门,轻声道:“去那间屋子里拿了些东西,进来说吧。”
  灼华跟着徐怀瑾走进了屋内,徐怀瑾拿出了一支蜡烛点上,烛蕊燃烧的味道遍满了整个小屋,却很难掩住药包中的苦涩。
  灼华将药包放到桌上,“你都两天未喝药了,不会难受么?”
  “还好。”徐怀瑾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灼华不知道,其实徐怀瑾喝了药会更难受。他从药包中拿出一个小包,“我去给你把药煎了。”
  徐怀瑾道:“我自己煎便好,你早些回去吧。”
  灼华独自向厨房走去,冷声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讨厌我。”
  徐怀瑾微微一叹,没有再说话,跟在了他身后。
  小猫见到陌生人不开心的动了动,但是却舍不得从徐怀瑾怀里跑掉,只能用爪子紧紧的抓着徐怀瑾的衣服,尖锐的指甲几乎刺进了徐怀瑾肉里。徐怀瑾垂下眼,轻抚着小猫的毛,柔声道:“没事的,别害怕。”
  小猫‘喵。’的轻叫一声,回应着他,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将头埋进徐怀瑾的胸膛中。
  灼华看了那小猫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熟练地将药包打开,倒入陶罐中,舀了一勺水加进罐子里,又在炉子内生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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