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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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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初霁见徐怀瑾停下脚步,知道徐怀瑾还是放心不下他,不由得又犯了小孩儿脾气,张口便答道:“错在明知故犯和铁骨铮铮!”
  徐怀瑾深知徐初霁的脾性,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回床边坐下,眉眼微垂,一句话也不说。
  以往徐初霁犯了错,沈落辞也会打他,只不过不会像今天这么狠,徐怀瑾也会拦着,可今天不但娘打的狠,就连爹也不拦着,徐初霁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他不敢和沈落辞耍脾气,只能对徐怀瑾使起小性子来,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像要一句安慰,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以往会柔声细语哄他的爹,今天却冷若冰霜,让他直起鸡皮疙瘩,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叫住他了。
  徐初霁想和徐怀瑾说话,可又觉得要是自己先说话就显得很没有骨气,话到嘴边几次都忍住,憋得实在难受,便用手拍着床单,故意制造出声响来,徐怀瑾却依旧坐在床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身边没有徐初霁这个人。
  就这样过了许久,小孩儿的忍耐力终究不如大人,徐初霁终于沉不住气,求饶道:“爹,我错了,您别坐这了,叫妹妹来吧。”
  徐怀瑾依旧沉默。
  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让徐初霁崩溃,他拉住徐怀瑾的胳膊,小声道:“我也只是想帮妹妹拿风筝而已,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害娘伤心,又惹您生气,以后不会了……”
  一直沉默的徐怀瑾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以后也不要爬树了,这次是我回来的早,万一真从树上跌下来,可就不止是后背疼这么简单了。”
  徐初霁知道徐怀瑾已经不再怪他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握住他的手,笑着道:“我就知道爹爹还是心疼我的。”
  徐怀瑾叹了口气,“何止只是爹心疼,你以为你娘打你,她就不会心疼么?”
  徐初霁低声道:“那您以后还是拦着她吧,省的你心疼,娘也心疼……”
  徐怀瑾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手,缓缓道:“你少犯错不就行了?”
  徐初霁将头埋在徐怀瑾怀里,闷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那您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徐怀瑾轻轻抱住他,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柔声道:“你今晚先和妹妹睡吧,我有事和你娘说,改天陪你。”
  “哦。”徐初霁抬起头来看着徐怀瑾,轻声道:“刚才娘也哭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叫妹妹来陪我就好。”
  徐怀瑾缓缓起身,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嗯,你不要乱动了,小心碰到伤口,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就在隔壁。”
  “知道了。”
  ******
  暮色将尽,天边几抹红色的残云缓缓向西归去。
  徐怀瑾喂徐初霁吃了饭后,便去了沈落辞的房间,沈落辞在房间里静静坐着,看见徐怀瑾进来,急忙站起了身,问道:“初霁怎么样了?还能下床吃饭么?”
  徐怀瑾柔声道:“都是些皮外伤,又没伤到筋骨,怎么会下不了床呢。”
  沈落辞咬了咬唇,问道:“那他为什么还要你去喂。”
  徐怀瑾淡淡一笑,“小孩子么,自然是想让大人多关心些,你这么担心,为什么自己不去看看?”
  沈落辞低下头,轻声道:“看到他那样子我就难受,还是明天再去吧。”
  徐怀瑾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短剑递给她,缓缓道:“剑刃上的缺口不大,打磨一下便好了,剑柄也重新修补过,你看看还有哪不一样?”
  沈落辞将剑握在手中,剑刃已经锋利如初,剑柄上的划痕也早已消失不见,她抬起头看着徐怀瑾,低声道:“谢谢。”
  徐怀瑾的长睫颤了颤,轻声道:“和我还客气什么,把剑锁起来吧,不要再让孩子碰到了,初霁太顽皮,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拿了去。”
  “好。”沈落辞转身将剑放进柜子里,又拿了锁将柜子锁上,站在一旁的徐怀瑾忽地说道:“落儿,我想回京都一趟。”
  沈落辞的身子微微一颤,转过身来,握住徐怀瑾的手,低声道:“你又多想了,我看到那剑损了,心里有些难受而已,没想过要回去的。”
  徐怀瑾将她揽入怀中,语声低柔,“我没有多想,只是最近总梦见灼华,也有许多年没去看他了,就想回去看看,你陪我好不好?”
  沈落辞明白徐怀瑾的苦心,想再说什么,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那抹淡淡的紫影,心忽地狠狠疼了起来,她将头埋入徐怀瑾的胸膛,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好,等初霁伤好了,就回去吧。”

  碧水沉烟

  从升州到京都虽是路途遥远,可正值盛夏,又走的是山间小道,一路上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徐初霁和徐初晴扒在车窗上向外张望着,徐怀瑾握着沈落辞的手坐在一边,沈落辞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喃喃道:“也有好几年没见流萤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嫁的人家怎么样……”
  徐怀瑾柔声道:“她前些日子不是给你来过信么?说就在商州,一切安好,你若是不放心,我们先去商州看看?”
  沈落辞摇摇头,“这条路又不路过商州,我们还是先去京都,回去的时候再去看她吧。”
  “好。”徐怀瑾揽住她的肩膀,一旁的孩子却忽地吵闹起来,用手指着车外道:“娘,你快看,好多杜鹃花啊!”
  沈落辞随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山坳上竟是开满了鲜艳的杜鹃花,随着地形连绵起伏,仿若彩霞一般直达天际。
  沈落辞不禁惊住了,自从她离开楚府之后,就很少看到杜鹃花,此刻再见,眼眶却不知为何忽然酸涩起来,或许是这花香太浓,惊扰了心中掩埋了许久的情感,耳边忽地就响起一句话。
  ‘我早年间出去办事的时候,路过一处地方,那里开着满山的杜鹃,整个天都被映成了红色,我当时就想起了你,一直都想带你去看,可那里离京都太远,一直没有机会。等孩子出生后,我们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带你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纷飞的花瓣轻轻的划出一道忧伤的痕,心底的难过如潮水涌向心头,眼泪忽地就落了下来,滴在手背上,晕出一痕浅渍。
  徐怀瑾擦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问她,“要下去看看么?”
  沈落辞轻轻低下头,声音不觉间已变得酸涩,“不用了,还是快些赶路吧。”
  徐怀瑾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揽着她的肩膀,一旁的孩子仿佛被母亲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也都安静了下来,唯有赶路的车夫犹在哼着小曲儿,缓缓绕向天边……
  ******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们回到了京都。
  京都的街道依旧繁华,两旁的小贩叫卖不绝,一切景象陌生而又熟悉。
  徐怀瑾找了家客栈住下,两个孩子一直吵闹着要出去玩,徐怀瑾废了好大劲才将他们哄好。而沈落辞只是沉默着坐在一旁,眼睛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徐怀瑾却仿佛知晓她的心事一样,走到她身边,柔声对她说道:“毕竟七年没见了,回去看看吧。”
  沈落辞的身子颤了颤,回头却触到徐怀瑾柔和的眉眼,原本的几分怅然瞬间便烟消云散,她握住徐怀瑾的手,微笑道:“那我去看看他,晚饭前就回来。”
  徐怀瑾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嗯,去吧,我在这等你。”
  沈落辞缓缓走出门外,灼热的阳光让她的额头上浮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七年的时间,早已让一切该放下的放下,该遗忘的遗忘,可依旧有一种淡淡的情感在心底徘徊,挥之不去。
  朱红色的大门刚刚上过漆,没有岁月留下的斑驳,门前的石狮默默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独守着这一寸土地。
  沈落辞矗立在门前,忽地就紧张起来,手无数次抬起而又落下,却不敢敲响这紧闭的朱门。门旁的树叶无声而落,影子在脚下变得浑圆,脑海中的画面一遍遍的回放,手却僵掉一般的不敢触碰。
  不知站了多久,门内的脚步声打断了沈落辞的思绪,她的手不安的放在两旁,怔怔地看着缓缓打开的门,陌生的侍卫看到她时愣了一愣,随即客气的问道:“您找谁?”
  沈落辞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找……楚大人……”
  侍卫微皱起眉,说道:“楚大人?我们这没有楚大人。”
  沈落辞的身子瞬间僵住,她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景象,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抬起头正准备说话,目光却在触到牌匾上的‘季’字时而顿住了。
  侍卫莫名其妙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摇了摇头正准备关门,门房里却有个下人忽然走了出来,错愕与震惊在眼中交织而过,他急忙跑到沈落辞身边,对沈落辞行了一礼,语气竟是掩饰不住的哽咽,“二夫人,您回来了。”
  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让沈落辞愣住,随即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早就不是二夫人了。”
  下人强忍住眼中的酸涩,对一旁的侍卫道:“这是我以前的主子,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你帮我顶上半天活,我与主子说说话。”
  侍卫点了点头,走回了府门中。
  沈落辞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眼熟的下人,低声问道:“楚大人他搬走了么?”
  下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您跟我来吧。”
  沈落辞虽是有些不解,但还是跟在了下人后面,路上的街道虽是修过,可沈落辞还是认了出来,这是去刘大夫家里的道路,她问下人为什么带她来这,下人只是摇头,并不答话,她也不好再问,只是静静跟着后面。
  刘府里的人并不多,却不显得空旷,反而多了几分清闲的味道,沈落辞随着下人来到院子中,远远便看到刘大夫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像是在晒太阳,沈落辞笑着喊了声,“刘伯伯。”
  刘大夫听到呼声睁开眼来,看到沈落辞时身子却瞬间僵住,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微微一叹道:“落儿,你终于回来了。”
  沈落辞不懂他为何叹息,但还是笑了笑道:“嗯,本来是想去楚阑那看看的,但是他好像搬走了,就被人带着来了这里,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么?”
  刘大夫没有回答她,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一旁的下人道:“小黄,你先回去吧。”
  下人低头退下,刘大夫看了沈落辞一眼,缓缓道:“进来说吧。”
  沈落辞随着刘大夫进了房门,沈落辞却不知为何忽然不安起来,看着刘大夫愈显苍老的背影,小声问道:“刘伯伯,楚阑他……还好么?”
  刘大夫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沈落辞紧皱的眉,声音沙哑的厉害,“他去了……”
  他去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沈落辞怔住,思维瞬间变得混乱,她反复默念着这句话,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猛地闭上眼,神色恍惚的笑了笑,想问刘大夫他去了哪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呜咽着发不出声响。
  刘大夫见她久久不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他若是知道你回来看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
  沈落辞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眼睛闭上又睁开,话已经说不完整,“刘伯伯,是不是他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回去,你、别这样说了……好么?”
  刘大夫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是从未有过的深刻,“你与他在一起那么久,他可有不愿见你的时候?”
  勉强构筑的心防顷刻间便轰然崩塌,她踉跄几步,颓然倒在椅子上,口中呐呐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刘大夫重重地叹息,“你一走就是七年,又怎会知晓他所受过的苦!”
  “受苦……”沈落辞的声音低不可闻,她死死抓住刘大夫的手,问道:“他怎么去的?”
  刘大夫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他杀了宰相,被柳静持抓住,禀报了圣上,圣上大怒,将他打入牢中,他在牢里,被柳静持活活折磨死了……”
  心像是被钝刀划过,瞬间便鲜血淋漓,眼中漫上泪水,世界茫茫一片的看不清楚,她死死咬住唇,声音沙哑的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他杀了宰相……什么时候的事……”
  “你离开京都后的第三天。”刘大夫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本来听到他入狱的消息,我就想去找你的,可发现你早就走了,我才托了些关系去狱中看他,当狱卒把我带到他面前时,我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他,琵琶骨被铁链穿过,地上是一摊摊的血,身上全是被刑具折磨后的伤痕,就连眼睛都被刺瞎,就那么静静的倒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落辞的身子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她呆呆的望着刘大夫一张一合的唇瓣,仿佛什么都听不懂……
  “我让狱卒打开了牢房,走到了他身边,叫他的名字,他好像知道是我来了,身子动了动,将一个香囊交给了我,告诉我,这个香囊是你绣的,他不想让你的心意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被毁去,让我将它带出去,然后,就不要再来了……”
  刘大夫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香囊,蓝色的布底已经变得陈旧,金色的兰花静静地绽放着,永远都不会开败。
  他将香囊递到沈落辞手中,轻声道:“这个香囊我一直收着,现在把它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沈落辞将香囊攥在手中,紧紧捂着胸口,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他葬在哪里?”
  刘大夫缓缓地摇了摇头,“柳静持恨他入骨,又怎会留他全尸呢……”
  泪顺着脸颊缓缓而过,她想不到曾经的气急时说过的话竟然一语成谶,她说过,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将徐怀瑾受过的苦全部还回到他身上,可如今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他离别时的笑容犹在眼前,可她为何没有读出其中的苦楚与酸涩?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那双忧伤而又深邃的眼?
  她想起他为她立尽寒宵的身影,想起他在她生病时而紧皱的眉,那一点一滴的片片深情,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她的一句,“我讨厌你……”
  她想笑,笑自己当初为何那样狠心的伤害他,她也想笑,笑他为何再那样被伤害过之后还如此义无反顾。
  眼泪如雨而下,喉咙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她怔怔地站起身子,刘大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只是摇晃着,向门外走去。
  阳光依旧如初,眼角的泪已经干涸,香囊紧紧的被握在手中,里面却有个坚硬的东西硌的她手掌生疼。
  她低下头轻轻将香囊打开,一颗翠色的坠子在两束发丝中缠绕,温润的光泽从指缝间流泻,两束发丝交缠在一起,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仿佛在说着‘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

  恨来迟(王娴语番外)

  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到太阳了,天地间一片雪花苍茫的颜色,房门被轻轻推开,冷风就肆意的灌了进来,吹得桌案上的纸张哗哗作响,待房门再关上时,便静谧的只有熏香燃烧的声音。
  “我想见他。”王娴语犹豫了许久,才对柳静持说了这句话。
  柳静持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酌了一口茶,故意问道:“想见谁?”
  王娴语的手在裙裾上留下一痕又一痕的褶皱,即使再多不愿,却还是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楚阑……”
  “好啊。”
  王娴语没想到柳静持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她,怔怔地抬起了头。柳静持却悠悠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王娴语的身边,伸手抚上她的下巴,用指腹在她嘴角摩挲着,低声道:“不过你总要付出点什么才是。”
  王娴语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落下的吻。
  屋内香气潺潺,屋外冷风呜咽,柳静持凝视了王娴语许久,终究没有落下那一吻。他知道她还爱着楚阑,不然也不会在楚阑入狱之后再来求他,如此委曲求全,只为见他一面。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费尽心思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在一切成功之后却又郁郁寡欢,让他琢磨不透。
  他的手顺着王娴语的下巴缓缓抚向她的锁骨,带着些许暗示的味道,触上了她的胸口。
  王娴语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睁开眼来,“你要做什么?”
  柳静持依旧在笑着,狭长的眼中暗波涌动,“要你这副身子。”
  王娴语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
  “怎么?不想见他了是么?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柳静持坐回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神态仿佛在对她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王娴语的手指收紧又松开,她想转身走出这个屋子,却如何也挪不动脚步,那抹紫色的身影夜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可是如今,终究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么?
  衣服里层叠的棉绒仍捂不热心底的寒气,空荡荡的没有内容,在这静谧中沉默了良久,终是闭上了眼,声音像是从另外的世界传来,恍惚的不像自己的。
  “我……答应你。”
  ******
  香帷低垂,薄薄的一层沙曼也遮挡不住那雪白的藕臂,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儿缓缓分开,无处不带着情/欲过后的痕迹。
  柳静持的目光停在床上的那抹殷红上,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浅笑,看着王娴语苍白的脸,低声道:“真想不到,楚阑竟然没有碰过你。”
  身下传来的疼痛让王娴语的意识变得恍惚,眼角的泪已经干涸,手无力的抓着被单,依然说着进屋时的那句话,“我要见他……”
  “好。”柳静持从床上起身,套上衣服,转过头对她说:“我现在就去安排。”
  王娴语的身子颤了颤,匆匆套上兜衣,似乎是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屈辱的地方。
  柳静持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王娴语的动作,心里忽然浮现出了一种浓浓的厌恶感,他厌恶王娴语为什么可以在前一秒与他翻云覆雨,后一秒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另一个男人。扭曲的心里又升起了一种报复的欲望,他静静地转过头,悠悠道:“对了,有一件关于春晖的事情,我忘了与你说。”
  王娴语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什么事?”
  “春晖找过我。”
  王娴语的身子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了身,“什么时候?”
  柳静持回头来,眼角犹带着笑意,“她死的前几天,她来找我,求我帮你一把,我就给她了那味药,派了细作去配合她,我又在楚阑去宰相府的那一天,把冯昭灌醉,让楚阑早早回了府,看到沈落辞被羞辱的一幕……”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王娴语耳中,心脏一阵阵的缩紧,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柳静持的衣袖,声音尖锐的刺耳,“你说什么?!”
  柳静持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的说:“春晖那丫头还真是忠心,为了想让你得宠而不顾一切,熟不知却刚好落在了我的圈套中,你说,她是不是很蠢?什么人都信呢……”
  王娴语的剧烈的颤抖起来,后面的字一句都听不清,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眼睛睁得滚圆,喉咙里发出乌鸦一般的低鸣。
  柳静持厌恶的甩开手,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屋外走去,“我没有功夫再陪你了,楚阑你也不可能再见到,因为,他昨晚就已经死了……哈哈。”
  王娴语的身子顺着床榻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门没有关上,像是心底的缺口,空荡荡的没有回音,天空灰成一潭毫无生命的沼泽,吞噬了一个又一个孤单的灵魂。
  她张了张嘴,那无力的三个字却再也没有人能听见,一如吹进屋内的雪花一般,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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