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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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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正中吴文渊下怀,他差点没点头如捣蒜。
  “吴兄以为如何?”
  “既然连庭你托付的,我自当竭力。”吴文渊一脸正气,“只是不知你妹妹现在何处?”
  川连庭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犹自平静,“她晚我一步,今晚应该就能到。”
  吴文渊一听,喜不自胜。川连庭见他这样,心里早已笑得抽筋了,到时他可就知道厉害了。
  第27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
  “师叔祖,他们已到山脚了。” 一小沙弥向方丈禀报。
  玄一闭目坐在经殿中,座下二十大弟子均肃颜立在经殿两侧。玄一放下木鱼,睁开眼睛站起来。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然而童颜鹤发,眼中清明,像看透世事的大佛,脸上的沟壑让人感觉不出沧桑,而是智慧。
  只听他说道,“让寺中弟子严整以待,你们随我去寺前迎接。”
  他的声音全不似一个年迈的老人,而是浑厚有力,响彻在大殿的每个角落。
  朝廷中人和江湖人士几乎同时到达山顶,此时已近中午。
  陈欢沅和袁茱萸所乘宝马香车早已停在专门准备好的搭建在净慈寺后山的临时木楼里。因这次大会由郢城令全权承办,所以此刻停在最前面的马车便是郑国承的。此时所有人都已下了轿,轿夫抬着轿子离开。
  “阿弥陀佛。”玄一站在寺前的百层台阶之下,双手合十向众人行僧礼。
  净慈寺坐落在落雁山山顶,寺门前有两棵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菩提树。百层台阶下是一个极宽阔的小型大坝,平时也是极佳的练武之地。净慈寺共有十个大殿,三百间僧房。但构造巧妙,丝毫不显繁赘杂乱。净慈寺后山遍植枫树,秋日一到,一片热烈喧闹的红。
  净慈寺自申国建国初便由皇家敕令修建,如今两百余年过去,恢弘气势依然不减当年。只是到了玄一这代,净慈寺却鲜少与皇家往来,更是改了百年规矩,不再留宿香客。众人虽不得其解,但见皇家并无异议,加上玄一自二十岁继承衣钵以来,潜心研佛,苦心孤诣培养传人,不管是庙堂还是江湖,人人都敬畏佩服,所以也没有谁来闹事破坏规矩。
  刚刚到达山顶的众人,本还喧闹不堪,但一见玄一住持开口说话,都闭口安静下来。
  “各位远道而来,天气炎热,老衲早已命人备好清茶,稍以止渴。”玄一说毕,就见寺内排队走出数十小僧,一手拿着蒲团,一手托着茶盘,茶盘上两两挨放着共十个茶杯,疾步向众人走来。这些小僧都只有十来岁模样,然而个个矫捷如飞,一瞬间的功夫,每位来客身边便都有一个蒲团,一盏清茶。这般快的速度,没有半丝异乱,众人不禁目瞪口呆。虽说净慈寺乃国寺,众僧人亦非同小可,然而亲眼看见,却还是忍不住称奇。那些各怀心思的江湖人士见到此番场景,心里都不由得颤了颤。
  周元天看着玄一住持,想起已然消失在寺内的来去如风的小僧,眼里又是敬佩又是兴奋。强劲的对手才能激起人的战斗欲。
  骆平山站在离周元天两步开外的地方,眼神阴森的看着玄一。
  “阿弥陀佛,玄一大师弟子的身手真叫人佩服,小小年纪却已有如此造化。”郢城令郑国承走上前微微笑道。
  “流觞会开幕式将在今下午申时举行,各位稍作歇息,申时再见。”玄一双手合十对郑国承说道,“郑施主,老衲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郑国承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玄一转身走上百层台阶,走入寺门,身后二十弟紧随其后,寺门缓缓关闭。玄一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对弟子的表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像无形中向众人暗示,净慈寺只管分内之事,不理一切或真或假,或明或暗的流动的意念。
  川御安看着缓缓关闭的寺门,脸上是深深的思索。
  百层阶右面的是江湖人士,左面的则是朝堂官员。净慈寺周围遍植树木,即使炎炎夏日也不像郢城内那般燥热。此时众人都不拘的坐在蒲团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净慈寺,玄一方丈不愧是一代武林宗师。”右面一个穿着看起来不像中原人的青年男子说道。李曲一头造型奇异的短发,穿着短袖的皮甲,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要我看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有啥用。”后面一个身形瘦削,脸颊凹陷的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不屑道。
  人群中因这话骚动一片,一些人站起来,撸着袖子,一脸愤慨。一些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还有一些人不动声色,不肯吐露一丝半点各自的意思。
  “老孙,你坐下,别乱说话。”孙贾旁边一个长得珠圆玉润的大汉拉扯着他的袖子,一面嘿嘿冲众人笑着赔礼,“我这兄弟词不达意,见笑了,见笑了···”
  川连庭坐在赵传风和吴文渊中间,前面还有好几排人。闻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隐隐约约又丝毫不肯散去的汗臭,川连庭不禁微微用袖子掩住口鼻。
  “这些粗人就是这样的,连庭兄怕是不太习惯吧。”吴文渊看川连庭弱不禁风的身板,衣饰华美不似寻常人家,一再想探听他的背景。
  “不是···”川连庭轻咳一声放下衣袖笑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吴文渊,奸诈好色,左右逢源,他早晚要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咱们走吧,先休息休息,准备参加今下午的开幕式···”右面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离开寺前的大坝,纷纷向临时搭建的简易客栈还有帐篷走去。
  左面的官员早已被安排好住进山腰的半山客栈。川御安跟着姬婴等人一起向寺门后院走去,想着刚刚玄一的一言一行,再看看眼前气势颇为宏伟的净慈寺,他的脑海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
  “连庭兄小心啊···”后面突然传来骚动,川御安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一十五六岁的男孩满脸通红的看着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原来刚才川连庭不留神被脚下的石头一绊,差点摔倒,吴文渊眼疾手快,一下捉住他的胳膊。
  许多人此刻都将目光注视着他们,吴文渊仍然淡笑着不放手。
  “多谢···多谢···”川连庭一面抽出被吴文渊握在手中的胳膊,一面尴尬的红着脸道谢。
  川御安看着远处男孩的身影,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进入净慈寺后院便有一个小僧领着他们向厢房走去。小和尚穿着葛布僧服,光头圆脑袋,白皙稚嫩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格外明亮。
  “小师父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几时出的家啊···”羡鱼走在后面,好奇地问个不停。
  小僧回头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们,众人都无奈的笑笑摇摇头,示意小和尚习惯就好。
  “小僧法号净竹,今年刚满十岁,三岁便出了家。”
  净竹说得兴起,脸上露出自豪之色,“我是十岁班中众师兄弟中的一员。刚刚给各位施主请茶的便是我的师兄们。”
  “看你师兄们的身手迅捷,想必净竹你也是深藏不露吧。”羡鱼看净竹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稚气未干的小孩,不觉就把自己当成姐姐。
  净竹谦虚的笑笑,双手合十,“施主过誉了,小僧不及师兄们十分之一,实在惭愧。”
  羡鱼听着净竹故作老成的回答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净竹挠着脑袋,睁大漆黑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不能自已的女施主。他说得很好笑吗,她竟然笑得如此开心?可平时师傅们就是这样讲话的啊,谦虚平和有礼,是师父和师兄一直教导的。
  “净竹,别理她。你还小,这世界上还有好多你不了解的各种奇葩。”姬莘拍拍净竹的头,指着羡鱼向他说道,“你好好看清楚她的样子,对于你理解这个词会有帮助的。”
  羡鱼恶狠狠地瞪姬莘一眼,随后拉着净竹的手笑嘻嘻地说,“净竹,别听他胡说。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记住了吗?”羡鱼得意洋洋的看着姬莘,跟我斗,我可是有千年道行的鲤鱼仙子。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佛门清净地,实在有伤风雅。阿弥陀佛。”净竹挣脱羡鱼的手,双手合十,正气凛然的说道。
  羡鱼听到这话呆了呆,众人却不约而同的笑出来,连穹月也笑弯了腰。羡鱼回过味来亦跟着大笑起来。净竹一个人站在前面看着这些人,脸上更加莫名其妙。
  “算了,净竹,你还是快带我们去厢房吧。”姬莘捂着肚子忍着笑说道。
  又走了没多远,玄一住持为他们安排的厢房就到了。这是一个小型的四合院式的院落,院前的方形拱门上刻着‘拂华殿’三个字。
  “拂华居···”川御安负手站在门前,“拂去世间一切虚无繁华···说得好。”
  “施主,我们这个院子共有四间厢房,东南西北各一间,一切物什都是齐全的。施主们你们便自行安排房间。吃饭的时候,寺里会敲三次钟,到时施主们便到寺里的食华殿共用斋饭。”净竹双手合十,“小僧就先下去了。施主们安顿好后可到寺里随便走走,若有什么问题,可直接找寺里的各位师傅。”
  “谢谢净竹。”众人亦双手合十,目送净竹离开。
  第28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
  姬婴一行共有十个人,所以安排下来就是穹月羡鱼沈歌鸢还有阿照住西厢房,姬婴萧城住北厢房,姬莘沈子衿住南厢房,秦澈和川御安住东厢房。刚刚安顿好,就听见寺内的钟声响了。
  众人来到食华殿就见净慈寺的僧人们早已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食华殿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大殿,东西两半,中间留一个过道。
  净慈寺的和尚按辈分算共有三辈,玄一方丈和他的师弟共十余人,‘玄’字辈;师徒有百余人,‘虚’字辈;师孙有二百余人,‘净’字辈。所以净竹是寺里最小的那一辈。但十岁班的小和尚都是虚叶的徒弟,而玄一只有两个入室弟子,一个是虚言,另一个便是虚叶。所以十岁班便是玄一的直系徒孙,武功造诣自然高出其他派系徒孙,在寺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姬婴等人走到东面坐下,净竹隔了两桌看着他们。羡鱼看见他,故意想逗逗他,便冲他笑笑,结果净竹马上偏过头去,一脸严肃···
  斋饭上来了,每人都是两个馒头,一碗清粥,一碟咸菜。羡鱼隐约听到旁边一桌传来的小声的抱怨,“怎么又是清粥咸菜,咱们寺又不是没钱,也不改善改善伙食···”
  羡鱼不由得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一桌差不多有十个人,人人都面色平静的低头吃着斋饭,看不出一丝异样。羡鱼仔细的把每个人都瞧了一遍,找不出刚刚抱怨的那个人。
  “羡鱼,看什么呢?”穹月悄悄推了推身旁的羡鱼。
  “没什么。”羡鱼笑笑,低下头吃饭。
  从食华殿出来,刚刚是未时,离开幕式还有两个时辰,于是众人决定好好逛一遍净慈寺。
  净慈寺树木葱郁,沿路都种植着翠竹松柏,绿意盎然更显得宁静致远。
  走出不远,便看见一座观音殿,里面供奉着一座观音像,手持净瓶。殿中檀香浓重,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庄重。从观音殿出来,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天王殿,坦胸大笑的弥勒佛像笑看着所有的人。羡鱼等人挨个把十个大殿都逛完了,最后来到了净慈寺最偏僻的后院,里面是一畦一畦的菜畦,种着各色时令蔬菜。里面有一座茅草屋,门边坐着一个灰衣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和尚,手中提领着一个浇水壶,倚在门边打盹。
  “净慈寺也有做事偷懒的人,奇了。”沈歌鸢站在羡鱼身后说道。
  “谁在外面?”院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羡鱼下意识的看着那个灰衣和尚,却见他根本没有开口,眼睛也没睁开。
  沈歌鸢走到院里,四处张望,想看看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注意点!注意点!别踩坏了我的菜!”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灰衣和尚终于醒过来,急匆匆的向走进院里的十人吼道。
  “和尚,刚刚是你在说话吧?”羡鱼走到灰衣和尚身边,弯着膝盖仰头看着他。
  灰衣和尚瞟了她一眼,不说话。
  “是你吧是你吧是你吧···”羡鱼一个劲儿的说,头越凑越近。
  灰衣和尚本还想再绷着,实在不行,终于开口,“是我又怎么样?我装装清高不行啊···”灰衣和尚一脸委屈,掩面说道,“本来已经很有效果了,施主你为何要一再逼问呢···”
  羡鱼先是呆了一会儿,突然哈哈笑起来,“你好可爱啊···”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错愕。本来正想去拉羡鱼的姬莘,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姬莘想告诉她,这可是在寺庙啊,她面前的可是一个出家人啊,羡鱼这个脑袋少根弦的···
  谁知道灰衣和尚一听羡鱼这样说,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是吧,你也觉得我很可爱是吧···”灰衣和尚笑了会儿,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羡鱼,“施主你是有佛缘的人。”
  “就她这样的还有佛缘?”姬莘不敢相信,“师父你没说错吧···”
  灰衣和尚摇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凡俗人自然看不清一个人的本质。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
  众人看和尚有些疯疯癫癫的,对他的话也不甚在意。只有羡鱼下意识的看向秦澈,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惊疑。
  “敢问师父法号···”川御安双手合十,礼问道。
  “贫僧法号虚言。”灰衣和尚亦双手合十,笑嘻嘻道。
  虚言?他就是虚言?众人都有些不敢不敢置信。玄一方丈的第一入室弟子,传说中行踪飘忽,性情难辨的虚言大师就是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痴痴傻傻,提着水壶,笑得一脸朴素纯真的菜园子师父?
  “你真的是虚言师父?”羡鱼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样子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出神入化啊?”虚言提着水壶一畦地一畦地的浇水。
  “是不像。你就像一个中年大叔,幽默风趣,平易近人。”羡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姬莘和沈子衿对看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穹月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沈歌鸢面无表情的站着,嘴角却微微有些笑意。
  这个羡鱼,她怎么就不看看她对面的人是谁呢,就算他不像传说中那样性情难辨,可他毕竟是江湖中人人都惧怕三分的虚言大师啊,她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他现在的样子只是假象,她这样说,不是惹祸上身吗?就算不是假象,也不过才刚见面,她怎么就这么拂人家的面子。
  姬婴看着虚言,脊背弯着,右手提着水壶,左手按着壶盖,一丝不苟的给蔬菜浇着水。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寻常不过的挑水和尚。然而姬婴明显感觉到,虚言四周强大的气场,那是从他体内传出的浑厚的真气。
  川御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早已转过千万个念头,心下不禁冷笑,这个净慈寺可真是藏龙卧虎。
  羡鱼一句话的时间,众人的心思却早已转了千百回。虚言听了羡鱼的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众人都以为他会动怒,心不由得有些紧张。在净慈寺,又是玄一大师的第一大弟子,若他真动起手来怎么办?
  正思忖间,突然听得虚言爽朗的笑声,“小姑娘,你不简单呐···”虚言笑嘻嘻的看着羡鱼,挑了挑眉毛,悄声说道,“其实我本来就只是一个中年大叔,还是出了家的,只不过不爱见人,结果就被外面那些人说得神乎其神。我要真有那么厉害,师父也不会让我来守菜园子了。”
  羡鱼听着又摇摇头,“虚言师父可不是一个守菜园子的。你守的,是佛门清净地,心上一点宁。”
  虚言正色看了羡鱼半晌,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说着,终于又转过身继续浇水
  羡鱼笑着跟过去,“虚言师父,我来帮你。”
  众人回去准备各项事宜,羡鱼在菜园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到开幕式快开始了才离开。
  “虚言师父,开幕式要开始了,你不去看看吗?”
  虚言走到茅草屋内倒了一杯茶递给满头大汗的羡鱼,笑嘻嘻道,“我这人天生不爱凑热闹,不去了。羡鱼你去看吧。”
  羡鱼一口气喝掉杯中的茶,抹了抹头上的汗,坐到屋中的小木凳上,“还有些时间,虚言师父你给我说说这净慈寺吧。”
  “净慈寺?这有什么好说的,这范围也太大了点,你让我从何说起呢?”
  羡鱼偏头想了会儿,“那就说说净慈寺的玄一方丈吧,他的名字我早就如雷贯耳了,”羡鱼笑嘻嘻地挤眉弄眼,“最好啊,能说说别人不知道的,就像存在于正史之外的野史一样···”
  虚言摇头笑笑,“你这小丫头,脑袋瓜里都装的些什么啊,连我师父都敢冒犯···”羡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还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虚言凑过头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最喜欢野史了···”
  房顶飞过一只乌鸦,茅屋中的两人笑得一脸邪恶···
  羡鱼从菜园出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她怎么就没留下一个人来陪她呢,哪怕是最欠揍的姬莘也行啊。她一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路痴,要怎么穿越过眼前重重叠叠的殿宇,找到那个举办开幕式的地方?
  她回头望了望关闭的菜园的院门,重重叹了口气。她可不敢把正在睡觉的虚言师父吵起来。刚刚她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着眼睛睡觉。羡鱼本来正听得津津有味,谁知道虚言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抬起头一看,他竟然睁着眼睛睡着了···
  羡鱼抬头忧伤的望了望天空,又低头对着自己的影子无比哀怨道,“羡鱼,你注定是要孤芳自赏啊···”说完做出拿帕抹泪的动作,肩膀也配合着轻轻抽动。
  “看来我根本不必来。”羡鱼突然听到姬婴的声音,急忙抬起头看过去。姬婴站在远处一片翠竹之下,阳光下一片浮动的竹影中。他穿着一身白色纹云衣袍,腰间依然挂着那个通体碧绿的刻花玉佩。
  “三王爷···你···你怎么会来?”羡鱼结巴着,想起自己刚刚那欠抽的举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穹月见你还没回来,想着你恐怕是不知道路,让我来看看。”姬婴说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但是羡鱼感觉得到他口中隐隐的关心,不像以前那样说话冷冰冰的。
  “不愧是我的穹月姐姐,”羡鱼笑着跑过去,“多谢三王爷,我们走吧。”
  姬婴转过身走在前面,默不作声。脑海里却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嘴角不仅挂起一抹微笑。这个羡鱼,难怪穹月那么喜欢她。这样想着,心情顿时又开心不少。
  不知是因为穹月,还是因为羡鱼。
  第29章 醉里吴音相媚好
  流觞会共举行三天,第一天开幕,第二天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各人尽展才艺,这次特别还增设了武术表演环节,第三天由众人投票选出前三名。
  姬婴和羡鱼到的时候,众人都已落座。开幕式在净慈寺的后堂的一个露天空院举行。众人分坐左右,中间搭设一个高台。玄一方丈和本次大会的主办人郢城令郑国承坐在上首。姬婴坐在右侧第一的位置,姬莘在第二,羡鱼坐在姬莘旁边。
  鸣鼓开始之后,形象使陈欢沅和袁茱萸随着缓缓的乐声步入会场。陈欢沅穿着一袭苏州李家烟罗缎裁成的杏黄底色的薄纱裙,从锁骨处开合的衣衫一直绵延到脚踝,上面错落的镶着几只或粉或蓝或黑的蝴蝶。她的衣服乍一看颜色样式繁复,视觉上很是冲击,但是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越看越觉得妩媚妖娆,又透着那么点俏皮。再看袁茱萸,则是一身利落的束身男装,白色的道服,头发梳成男子的冠,用一个象牙白的帽簪束住。她手中握着长剑,步行如风,和陈欢沅的柔弱无骨是两种不同的美。
  她们一出场,不管是右侧的还是左侧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声响便会打破眼前的美好。
  只有乐声泠泠。
  历届的形象使都是自行编排节目。两年前,梁穹月和沈歌鸢便是自编的一段飞霞舞,流觞会后,郢城便掀起一股飞霞舞热。
  陈欢沅和袁茱萸走到高台中央,众人都期待的看着她们,不知她们又会表演什么节目。只见陈欢沅面对着袁茱萸站着,袁茱萸手握长剑。鼓点开始,奏出哀伤凄美的曲调。表演开始。
  袁茱萸手中长剑平指,停在陈欢沅心口三厘处。
  “你骗了我。”袁茱萸声音冷冷地说。
  陈欢沅肩膀抽动着,眼中含着泪却不肯落下。
  “三郎,我是爱你的。”陈欢沅哽咽道。
  袁茱萸饰演的三郎突然仰天大笑,然后看着陈欢沅,脸上有爱恋,有不舍,更有一丝残酷。
  “烟云,我讨厌别人骗我。”三郎说完闭上眼睛将手中长剑刺进了烟云的身体,然后丢了剑,转身背对着她,蹲了下去。烟云捂着胸口,嘴角流着血,看着三郎紧缩在一起的身体,终于哭了出来。她艰难地一步步走向他。胸口的血不断溢出,烟云的右手染满了红色的鲜血,然后是衣服上,脚上,地上。烟云终于走到三郎身边,她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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