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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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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问道。
  “就在昨天夜里,狱卒刚刚来报说,送去的饭没动,打开门才知道凶手已经自尽了。”李曲被关在一个黑屋里,只有一扇暗窗传送饭菜。
  “他是怎么自尽的,昨晚之前可还有谁去看过他?”皇上继续问道。
  姬婴听到皇上的话,不由抬头看了御座上的男子一眼,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凶手是用一把匕首割腕自尽的···”陈廷风跪在地上,抬眼看了眼姬婴,“昨晚···三王爷去过,说是为了查案···”
  “三皇子,他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看向姬婴。
  姬婴跪下来, “回禀父皇,昨晚儿臣的确去看过李曲,儿臣只是想去问清楚,当日袁小姐遇害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儿臣走的时候,李曲也没有任何异样。”
  “李曲被关进黑屋之前,身上可还携有什么东西?”皇上又向陈廷风问道。
  “回皇上,臣明确按照刑部的命令,搜走了他身上所有可能用来自尽或逃生的东西,臣敢用性命保证,李曲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至于匕首···臣也不知他从何得来···”
  姬婴跪在大殿上,听着皇上和陈廷风一问一答,听着身后官员窃窃的议论声,终于明白,不管李曲是不是凶手,他都一定是凶手。不管他姬婴有没有里通外国,那个坐在御座上的男人都不会再相信他。
  天元四年八月初三,皇上下诏,证实了李曲的罪行,同时收回了三皇子姬婴的兵权。
  羡鱼坐在月然亭,想着刚刚沈歌鸢的话,犹豫着是否该告诉姬婴。
  沈歌鸢把羡鱼约到醉仙居,拿出一个药包递给羡鱼。
  “这是什么?”羡鱼打开药包闻了闻,没有一点味道。
  “这是胭脂泪,无色无味,但它欲水便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味,而且剧毒无比。”沈歌鸢说道,“这是我偷听我父亲和川御安说话时知道的,他们便打算用这个毒害穹月。”沈歌鸢握住羡鱼的手,“羡鱼,你听我说,他们可能近几日就会动手,我想让你记住这个香味,到时我们就人赃并获,不仅可以救穹月,说不定还能帮到三王爷。”
  羡鱼看着沈歌鸢,这个对姬莘爱得痴迷的女子,如今为了穹月竟甘愿背叛自己的父亲,以及他父亲背后的姬莘。
  “歌鸢···”羡鱼握紧沈歌鸢的手,“谢谢你。”
  沈歌鸢摇头真诚笑笑,“别这样说,我们是朋友。”羡鱼笑着使劲点点头。
  “不过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三王爷。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拿穹月的生命冒险的,到时说不定不仅不能抓到他们,还可能给他们另一次机会杀害穹月。”沈歌鸢殷切的看着羡鱼的眼睛,“你一定要答应我。”
  羡鱼想着姬婴能不能洗清冤屈就看这次了,心下一横点了点头。
  “羡鱼···”秦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羡鱼回过神来,看着秦澈走向自己。
  “我去四王府找你,结果姬莘却说你要搬来三王府陪陪穹月。”秦澈走到亭中坐下,看着羡鱼,“你还好吗?”
  “澈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羡鱼拉住秦澈的手,对秦澈撒娇道,“阿鱼天天想你呢。”
  秦澈看着羡鱼的脸庞,微微笑了笑。
  他从流觞会开始后便回东湖去了,上次给羡鱼疗伤耗了他太多元气,他不得不回到东湖修元。不过这些他都没和羡鱼说,只说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段日子。
  “我也天天想我们阿鱼呢,想得茶饭不思,你看看,我瘦了没···”秦澈拉住羡鱼的手,夸张的笑道。
  羡鱼听了一骨碌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摇头道,“澈哥哥怎么也学会油腔滑调了,看来你受姬莘荼毒不浅啊。”
  秦澈看着羡鱼故作老成的表情,笑着不说话。如果这样认为她能开心,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了。
  第41章 东风不解情,枉凝眉
  皇上坐在御书房,右手边是堆得与肩高的群臣奏折。皇上随手拿起一封,几乎都能猜到里面说的什么。那些奏折,几乎都有两个字,童谣。不知怎的,郢城现在所有的小孩都在传唱一首童谣,“三月三,虎啸涧,城中城,鹰翱鸣。”大臣纷纷上奏,这一定是上苍的昭示,警示皇上提防三王爷。虎鹰都是动物界中的王者,而又有‘三’和‘鹰’字,不是说的三王爷姬婴又是谁。
  皇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奏折,脑海里一遍遍的全是那首童谣。想起昨日有人来报,说姬婴心存怨怼,在府中大肆辱骂下人。
  穹月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姬婴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那棵杏树。
  “婴哥哥···”穹月把茶盘放在八仙桌上,端起盘中的茶走到姬婴身旁,“喝杯茶消消气吧。那些人不值得和他们计较的。”
  姬婴接过茶杯,却没有喝。不是不知道这是有心人的挑唆,但一听到那些人背后对母亲的侮辱姬婴就失去了理智。他的母亲,即使出身低,即使很早就离开了他,但就是那短短的几年,母亲对他深深的爱也足够他珍藏一生一世。
  穹月看着姬婴,显然怒气未消。终于她看向窗外的杏树,缓缓道,“父母在的时候,府中的人对我都很好,连三婶也常常来看我,还送我好看的衣服。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穹月笑笑,“可是所有的一切在我八岁那年就全都变了。父母去世后,所有人的一下全变了。看到我不再笑着和我说话,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三婶再没来过,只有三叔不时会来看看我。”姬婴伸手拉住穹月的手,穹月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后来我告诉自己,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我为此伤心。我反而感谢上苍让我趁早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丑陋,这样我才能一心一意对值得我对他好的人好。”
  穹月看着姬婴的眼睛,眼睛弯成好看的弯月,“幸好有婴哥哥你,穹月才能如此幸福。”穹月握紧姬婴的手,“婴哥哥,不管别人再怎么说,穹月始终在你身后。”
  御书房内,翻着奏折的皇上突然一拍桌子。
  “张德申···”皇上大声道。张德申赶忙从殿外进来,“皇上···”
  “收拾收拾,我们出宫一趟。”皇上平静缓慢的说道。张德申却张大了嘴看着皇上。
  “怎么,老了,走不动了?”皇上笑道。
  “奴才是老了,”张德申笑笑,“不过皇上还英武似当年。”皇上看着张德申,笑着不说话,想看看这个老狐狸究竟要说什么。
  “只是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要出宫,现在国泰民安又不像皇上刚登基时风声鹤唳···”张德申小声道。
  皇上微微一笑,这个老狐狸不敢明说,可话全都在那儿了。现在虽然国泰民安,可内里却风雨飘摇,当年还有一个梁甫之帮衬着,现在却连一个知心大臣都没有。若出宫遭遇什么不测,国家岂不大乱?
  皇上摇摇头,“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倒想听听,这童谣到底唱出来是个什么样。
  “皇上,要不要带上一两个侍卫···”张德申换好衣服后说道。
  皇上笑笑,“我们这个样子谁能知道我们是谁。再说了,若真有不知好歹的,我也好久没练练手了···”
  两人从承乾宫地道出来,这条道现在就只有皇上和张德申知道了。两人走在郢城大街上,街上很是热闹。
  在三王府外,有一群乞丐排着队去领三王府发放的粥。
  “穹月小姐心善,每天都派人在府外发粥。”张德申在一旁悄悄道。皇上微笑点点头,这事他听说过,今天亲眼见到,也大为触动。
  再往前走,便是络花街。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家绸缎庄,不由走了进去。
  “哟,客官,买绸缎?”老板见进来的男子器宇不凡,热情招呼,“是给尊夫人买吧?”
  皇上顺着他的话答道,“老板果然眼力好,我确实是想给我家夫人做一件衣服。”
  “夫人喜欢什么颜色呢?”
  皇上环顾着店里挂着的绸缎,指着一匹月白色的说道,“就要这匹。”
  老板有些为难,“实不相瞒,这匹绸缎是这月刚从南方进来的,已经被人订了。”
  “哦,被人订了?”皇上本不是一定要买,只不过看见这匹布便突然想到了那个人,现在听说被人订了,不由好奇,“老板方便告诉我是谁订了吗,或许我可以和他商量商量。”
  老板想了会儿便说,“告诉你也无妨,这布啊已经被三王爷订了。三王爷常常来我这个绸缎庄,每次有新到的布匹我都会派人去三王府通知一声。三王爷对三王府上的穹月小姐是真真的好,每次都会亲自到绸缎庄来挑选布料。”老板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三王爷待我们也好,他平时虽然不爱说话,冷冰冰的,可接触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很崇敬他。他不仅是我们申国的大将军,更是一个痴情的有血有肉的好男儿。”
  “大将军?我听说当今皇上已经收回三王爷的兵权了。”皇上状似无意的问道。张德申看了皇上一眼,有些明白皇上此行的目的。
  “是啊,我们都替三王爷打抱不平呢。三王爷战功赫赫,如今却被禁足。三王爷怎么可能里通外国呢,我们都相信三王爷。希望当今皇上可以早日免去刑罚,让三王爷少受些苦。”
  皇上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转身便出了绸缎庄。老板在后面不明所以,“客官再看看其他布料吧···”
  “皇上···”张德申小声道,“三王爷···”
  “不要说了···”皇上打断他,“我知道。”
  但是姬婴如此得民心···皇上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闭上眼。
  “三月三,虎啸涧,城中城,鹰翱鸣。”耳边突然传来那首童谣,皇上一下睁开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一个小巷里,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围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唱着。
  张德申静静听着,心内不禁长叹口气。三王爷这次···远处一个黑衣人小心地向这边张望,张德申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皇上,梁大人求见。”黑衣人躬身道。
  皇上看了一眼张德申,张德申赶忙请罪道,“皇上恕罪,奴才自作主张,吩咐小德子宫中若有什么动静便让琉泽来找我们···皇上,奴才···”
  皇上抬手制止道,“好了,不用说了,回宫吧。”
  “你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要出事了?”羡鱼一接到沈歌鸢的书信便急急跑来醉仙居。
  沈歌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一见到羡鱼便小声道, “昨晚川御安来见我父亲了,我估计可能动手就在今明两天。”沈歌鸢拉住羡鱼的手,“羡鱼,我突然有些怕。”
  羡鱼看着沈歌鸢有些着急又有些恐惧的脸,一直以来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份疑虑终于打消。却有些难过,她毕竟只有十六岁,春光正好,本该温书习字,绣花弹琴,却卷进了这样复杂的争斗。
  “别怕,歌鸢,”羡鱼坚定的看着她,“我们现在一定不能慌。”羡鱼在心内一遍遍对自己说,不能慌,不能慌。可心头的那份不安却始终萦绕不去。
  羡鱼和沈歌鸢分别后便急急赶往三王府,现在她一定要寸步不离穹月姐。
  在含月居外,羡鱼(www。fsktxt。com)看书吧了一下心绪,拍拍自己的脸,笑着推开房门。
  “穹月姐···”羡鱼进到屋内,使劲让自己不要露陷,“穹月姐···”
  房内空无一人。羡鱼心下一惊,往书房跑去。
  “干什么呢跑这么快,也不怕撞到人。”姬婴的声音从几步外传来,羡鱼停步不及,一下摔倒在地上。
  “永远这么冒冒失失。”姬婴笑着伸出手把羡鱼拉起来。若在平时,羡鱼一定会为这样的小事而感动开心好久,可是现在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三王爷,穹月姐呢?”
  “她不在房间吗?”姬婴惊讶道,“她刚刚回房间啊···”
  “穹月姐不在···”羡鱼努力压制住自己声音里的哭腔,“三王爷你快派人去找找吧。”
  “她或许是在府中什么地方散步或许是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姬婴没注意到羡鱼的异常,说道。
  “不行!”羡鱼突然大声道。姬婴看着有些失控的羡鱼,眼神探究。
  羡鱼话一出口自己就被吓到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明明说过不能慌不能慌的。现在这样是要惊动对方,让姬婴永远不能洗清冤屈,永远做一个闲散不得志的王爷吗?
  “你有事瞒着我。”姬婴冷冷道,“是不是和穹月有关?”
  “没有。”羡鱼慌忙道,“没有···我就是···有件事想问问穹月姐,所以一着急就···”
  姬婴皱着眉,想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是女儿家的私事,三王爷还是不要问了。”羡鱼说完便快步走了。姬婴看着羡鱼的背影,终于把萧城叫来。
  “你看到穹月了吗?”
  萧城摇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在房间,我便问问。”
  “王爷平时不过问穹月小姐的行踪的···”萧城想到便说出来了,在姬婴面前他毫不保留。姬婴平时从不限制穹月的自由,只是会叮嘱他派人暗中好好保护。
  “是我太草木皆兵了···”姬婴笑着摇摇头,“那些人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我的人。”
  姬婴挥去心下隐隐的不安。若敢伤穹月一根汗毛,他必让他十倍奉还。
  第42章 东风不解情,枉凝眉
  已经是日暮西斜,穹月还没有回来。羡鱼在含月居内等着,越来越着急。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羡鱼高兴的转过头,“穹月姐···”
  不料姬婴站在门口,神色阴冷。萧城在其身后一脸担忧。
  “三王爷···”羡鱼心内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出什么事了吗?”
  萧城见姬婴一言不发便开口说道,“宫中传来消息,容嫔娘娘小产了,指认凶手是···穹月小姐···”
  “什么?”羡鱼惊得一下站起来,脑子里面各种信息混乱交叉。穹月怎么会在宫中?她怎么会害得容嫔小产?歌鸢不是说那边要毒害穹月吗?难道计划有变,还是歌鸢情报不准,或者是···羡鱼突然心里一惊,难道歌鸢在骗她?怎么会呢,不可能的,歌鸢为什么要骗她?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知道你着急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现在王爷和我要进宫,你就在府中等消息吧。”萧城不知道羡鱼早已百转千回的心思,继续道。
  姬婴和萧城快步往门外走。
  “等等···”羡鱼追上来,“三王爷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
  姬婴看着羡鱼着急的神色,点点头。
  两匹马早已候在府门口。羡鱼不会骑马,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当时还为这个笑了好久。申国人尚武,就算是深闺女子也会骑马的。
  羡鱼站在两匹马旁,看着姬婴和萧城都各自上了马,站在原地不知该和谁一起骑。在心底,她当然是希望能和姬婴共乘一骑,可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现在羡鱼心里就骂萧城那个榆木脑袋,一点风度都没有,至少让她和他一起骑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虑那么多。
  就在羡鱼一边着急一边在心底不断给萧城白眼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眼前。这只手没有养尊处优的痕迹,手掌布满茧子。羡鱼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就看到了姬婴冷冷的一张脸。
  “还不快上来。”
  羡鱼听着姬婴的话,虽然还是那冷冷的语气,可她却突然很想哭。即使在穹月身处险境的时候,他还是记得她。而对她来说,即使满心担忧着穹月,她的心却还是能轻易被他的一句话占满。
  羡鱼坐在姬婴身前,姬婴便马鞭一甩疾驰着向皇宫奔去。姬婴沉重的呼吸吐在羡鱼耳边,羡鱼内心的那点风花雪月突然就消失了。穹月姐,现在还在宫中,吉凶未卜。
  一入皇宫,姬婴便急急向容嫔的摘花宫跑去。宫人来报说,现在皇上皇后还有淑妃都在那儿。
  “三王爷···”羡鱼突然叫住姬婴。刚刚来的路上她一直在和自己斗争,到底要不要把沈歌鸢的事告诉他。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姬婴脚步一步不停,“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是和穹月姐有关的。”羡鱼终于说了出来。姬婴脚步一顿转头看她,“什么事,是不是和这次的事有关···”
  羡鱼看见姬婴更加着急的脸,小心翼翼的将沈歌鸢和她之间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我真的没想到歌鸢会骗我,更没想到他们会用这样声东击西的方法陷害穹月姐,我···”羡鱼说到最后语无伦次,只是自责。
  姬婴听着,眼神越来越冷,他紧紧地盯着羡鱼。羡鱼感到来自上方男子的愤怒,心里是无尽的难过。原来她错了,错在自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掌控好一切,可以让穹月平安地度过劫难,可以让自己心爱的男子不再受他父亲的误会。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自己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又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穹月姐···想到这儿,羡鱼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姬婴听着羡鱼说出的一切,想到穹月现在在摘花宫生死未卜,突然愤怒的抬起手。羡鱼感受到男子的掌风不禁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姬婴刚刚想扇她一耳光···虽然他最终无力的放下了手,可羡鱼却真切的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羡鱼看着姬婴拂袖而去的背影,心痛得几乎站立不住。这种痛她从未试过,就连上次逆天施法所受的噬心之痛都比不上这痛的万分之一。羡鱼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头顶越来越黑的天空,眼泪滑落,双腿一软便晕倒了。
  穿着一身太监服的穹月走在去往长倾殿的路上,她刚从御书房出来,现在打算去看看淑妃。穹月低头走着,脑海里却全是刚刚在御书房的情形。
  穹月跟着梁文道来到御书房,皇上正坐在御座上批着奏折。
  “民女叩见皇上。”穹月俯身行礼。皇上惊讶的抬起头,终于认清那个一身太监服的穹月。
  “你怎么会来,还这身打扮?”皇上微微皱了皱眉。
  “皇上恕罪,这些都是民女一人的主意,是民女想求见皇上,便求三叔带我进宫。皇上若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吧。”穹月抬头冷静道,“可是在这之前,民女有几句话想跟皇上说。”
  皇上看着殿中的女子,那么的从容不迫,不惧不乱,那个月白色淡笑的女子又出现在眼前。
  “你且说说看,朕听着。”
  穹月看着梁文道退出去后,终于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
  “皇上,请你不要再误会三王爷了。三王爷虽然冷傲,但他绝不会里通外国。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个最最柔软干净的地方,那儿有他爱的人、想保护的人。他爱他的父亲,他的国家,就算他做了什么事,也从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穹月有些激动,皇上默默地看着女子。
  “婴哥哥从小便没了母亲,他那么努力,只是想赢得皇上您的注视。婴哥哥从来不说这些话,他把自己深深关在自己的世界,就算被全世界误解他也不去解释。皇上,今天我瞒着婴哥哥将这些话告诉您,就算皇上怪罪,民女亦甘愿。”
  穹月说完,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皇上静静听着,良久终于说道,“姬婴和李曲的事证据确凿,朕也已经有了定夺。你的话朕听见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穹月还想再说,但看见皇上脸上的疲倦之色便低下头行礼后退了出去。其实她并不是要皇上恢复姬婴的兵权,她仅仅是想皇上不要怀疑姬婴。只有她知道,姬婴对父爱的渴求有多大。
  御书房又回归宁静,皇上看着紧闭的殿门,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
  真像啊,皇上轻轻叹出一口气。为了心爱的人都能将自己置之度外。只是···
  穹月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刚刚皇上的意思···难道他真的不再相信婴哥哥了?穹月心下担忧,婴哥哥战功卓著,上次瘟疫之事皇上已然对他起疑,有了忌惮,这次···
  “娘娘···”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穹月从沉思中惊醒。看着眼前的情形,穹月不由得有些懵。
  “你个不长眼的,看见容嫔娘娘也不知道避开,娘娘若是有什么好歹,仔细你项上的人头···”容嫔身边的蝉儿扶着摔倒在地的容嫔气势汹汹的对穹月吼道。
  穹月看着被她撞倒在地的容嫔,她的手抚着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穹月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扶,却被蝉儿一把推开。
  “你走开,你这不是存心想害我家娘娘吗,娘娘身子本来就弱···”蝉儿仗势喋喋不休,却突然失声尖叫,手指颤抖着指着地上的一滩渐渐晕开的血迹,“血···血···”
  “快去请太医···快去!”穹月看着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蝉儿失了方寸,说道。
  容嫔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她痛苦的使劲全身力气说道,“快去请太医,蝉儿,你去椒房殿把皇后娘娘请来···”
  “发生什么事了?”远处皇后和淑妃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过来,“老远就听到这边的动静。”
  “容嫔···”皇后看到地上的血惊呼道,蹲在容嫔身旁扶着她。
  “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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