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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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清苦笑着。合作？去见鬼吧！他现在不需要什么合作，他只想知道该怎么和狐涂涂解释，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和她相处，才能让她不再怀疑他的用心。他承认最初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计划。可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复仇，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和她斗嘴，和她争抢，看着她因为高兴而笑弯的双眼，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挑高的眉尖。

萧莫清冷哼一声，越过狐闹闹继续往前走。眼前这朵狐狸虽美，但他却一点欲望都没有，现在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他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同样都是九尾狐，狐涂涂可以没心没肺，而狐闹闹却处处算计着。

不可否认，当初是狐涂涂弄乱了月老庄的红线，但相处这么长时间，萧莫清认为狐涂涂绝对不是有心的。她那么天真善良，怎么可能故意去做那种事情呢？那件事情以后不是也确定了她是喝多了才到处乱跑的么？

相比较之下，他宁肯接受弄乱红线的狐涂涂，也不想和狐闹闹打交道。

“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别惹到我。”萧莫清冷冷的书哦了一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在人间寻找狐涂涂这十年来，他一直都是如此冰冷。因此整个藏剑山庄的下人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可自从和狐涂涂再次重逢以后，她的笑靥，她的调皮，都在慢慢改变着他。

狐闹闹被萧莫清的态度吓到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萧莫清从她身边经过，然后毫不犹豫的进了书房，再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

狐闹闹一个人站在萧莫清书房外很久，久到当她回过神来以后双腿已经发麻。她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表情，有嫉妒，有羡慕，有愤恨……却唯独没有快乐。

好个卸磨杀驴，好个过河拆桥。用到她的时候陪着小心，用不到她的时候就理都不理。难道他真的以为没有他们的帮助，她一个人就没办法除掉狐涂涂么？为了狐族继承人的身份，她在所不辞。既然当初能陷害狐涂涂一次，她就可以陷害两次、三次……

转身离开萧莫清的书房，狐闹闹叫上了凝云秀，两人来到藏剑山庄后山。

凝云秀被叫出来的时候正和邹无言在一起练武。自从凝云秀和邹无言哭诉过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很多，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尴尬了。他不再说撵她回去的话，看她的目光也随和很多。像今天，甚至还能陪她一起练武。

“怎么了？急匆匆的。”凝云秀看着狐闹闹的表情有些不善，心中有些忐忑。

“我们的计划需要做一下变动了。这几天你最好加快一下速度，最好让她看到你和邹无言亲热的场面。”狐闹闹冷声说着，语气好像在跟下人说话一样。

凝云秀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样会不会伤害到邹无言？我不想……”

“你什么不想？”狐闹闹快速打断凝云秀的话：“你以为你是真的凝云秀么？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你现在去和他说你根本就不是，你不过是依附在狐山周围的一只普通小妖，你看看他是否还会对你好？”

狐闹闹句句话扎中凝云秀的心，她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两步，又快速来到狐闹闹的身边，紧张的拉着她的胳膊哀求道：“求求你，千万别告诉邹无言我的身份，我不求他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只想这么跟在他身边就好。”

狐闹闹万万没想到就连眼前的兔妖都动了情，竟然愚蠢的以为和普通人可以有结果。愚蠢，都是愚蠢！人和妖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人畜更加不可能有未来！

“收起你那可笑的哀求，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狐闹闹声色俱厉对着凝云秀嚷着。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绝对不允许计划出现任何的差错。

凝云秀为难的咬着下唇，忽然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狐闹闹：“如果这件事情会伤害到邹无言，那么我不会去做。欠你的，我会还！”

说完这句话，凝云秀转身就走。

狐闹闹没想到这些人接二连三的都背叛了她，让她完美的计划出现了纰漏。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抢了几步来到凝云秀的身前，一把拉住凝云秀的手臂。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

“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倍受排挤，我只不过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让狐族人认可我。我保证，只要你帮我最后一次，我肯定再也不去烦你了，任由你和邹无言双宿双栖好不好？你想想，让狐涂涂看到你和邹无言亲热的画面，并不会影响到邹无言，不是么？而且一旦你们有了肌肤之亲，他定然要娶你负责的，那样你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

狐闹闹的话让凝云秀一阵心动，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凝云秀有些心动了。刚刚正是她这样拉着狐闹闹的手臂求她，现在反过来变成了狐闹闹来求她。她当然知道求人的滋味，如果有一点办法，怕是谁都不想去求别人吧。

况且，狐闹闹的话并没错，她如果真的和邹无言发生什么的话，凭着他的心性，定会娶她负责的。

“你说的是真的么？确定以后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兔妖化身的凝云秀狐疑的看着狐闹闹，做着最后的确认。

“当然，我说话算话。其实我也只不过是想成为下一任的族长。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怎么还会找你们的麻烦呢？”狐闹闹连忙保证着。

“那好吧，我再帮你一次。回去我想想该怎么办，然后咱们再碰头吧。”凝云秀点点头答应下来，说是回去以后会好好考虑。

狐闹闹千恩万谢的送走凝云秀，等到凝云秀的身影消失不见以后，立刻擦掉脸上的眼泪，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真是可笑，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都要受到代价的。”狐闹闹冷笑着看着凝云秀消失的方向，站了有那么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自从到达藏剑山庄以后，那雪是一场接着一场，其中有一次竟然连续下了两天一夜，等到雪停下来以后，推门出去满世界的银白。

“天哪，已经超过膝盖的深度了。”狐涂涂依旧一身水色长袍，也不觉得冷，只不过足下比往常多了一双粉白色绣暗花的靴子。她的耳朵上带着一副纯白狐狸毛做成的护耳，将她可爱的小耳朵完完全全的遮挡住，煞是可爱。不过这样一来显得她的小脸愈加的小了。

“九尾，你的护耳很好看啊，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以前都没见你拿出来过。”雨帘儿见狐涂涂的护耳好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喜欢的不得了，连忙给凑过去询问着。

“呃……也没有多久，刚刚……”狐涂涂小声的回答着，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萧莫清和萧莫离，他们俩都是若有似无的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

可不是刚刚才有的么，刚刚出门之前她见外面大雪，便从尾巴上拽下来一些要脱掉的毛，简单做成了一个护耳带着，没想到竟然被雨帘儿一眼看中了。

萧莫离看出狐涂涂的别扭，喊了一声把雨帘儿叫了回去。雨帘儿一边往回走还一边回头，可见她有多喜欢那对狐狸护耳。

雪停了以后温度骤然下降，不过狐涂涂并不觉得冷。恐怕现在藏剑山庄中这些人都没有怕冷的。邹无言和雨帘儿虽然身为普通人，但都是多年练武的，早已耐寒了，并且懂得怎样用内力转化为热量，自然不怕冷。其余的这几个人不是仙就是妖，更都不怕冷。因此虽然温度很低，但他们还都像之前一样穿的并不多。

同时因为大雪封路的关系，萧莫清前去云梦国皇城的事情暂时搁浅了，众人暂时只能待在藏剑山庄，哪儿都去不了。

凝云秀这几天也比较心烦，她虽然和邹无言的关系有所缓和，但却一直都没找到突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和他亲近，并且让狐涂涂恰好看到。因此这几天有些愁眉苦脸的，坐着站着都在想办法。

邹无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狐涂涂的身上。自从那晚强吻了她以后，她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也更加激起了他想和她在一起的心。眼看着这几天她和萧莫清之间似乎在闹别扭，接连几天两人都不说话，见到了以后也都装没看见一样扭头分开，他更是觉得机会来了。可惜身边有个凝云秀，一直跟着他，不管黑天还是白天，哪怕他去个厕所，她都会跟在旁边等在外面，生怕他会半路跑了似的。

“云秀，你能不能别总这样跟着我？”邹无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凝云秀，实在是无奈至极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你又讨厌我了是不是？”凝云秀立刻垂泪欲滴的样子，如果邹无言再说一句出来，她立刻就会哭出来。

“不是，我不是讨厌你，实在是……实在是你这样总跟着我，有些不方便啊。”邹无言完全不知道该和凝云秀怎么解释她才能听得懂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怎么会不方便呢？这几天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做什么都可以，我只不过是在旁边呆着难道也不行么？”又要哭，又要哭。

把邹无言愁得……

眼下狐闹闹和凝云秀两人出来见到大雪以后开心的跟什么似的，跑出去老远。这才方便邹无言展开行动。

“九尾，冷么？”邹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把自己的披风接下来作势给狐涂涂披上。

狐涂涂稍稍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关心。

“没事儿，我不冷。”话是这么说，可她的鼻尖已经红了。不过狐涂涂是真的不冷，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的话，她特别想把尾巴和耳朵都变出来，好好的感受一下冬日的气氛。

在狐山，因为地势比较高的缘故，一年四季起码有三个季节都是被冰雪覆盖的，所以看到厚厚的积雪以后狐涂涂仿佛看到了狐山一样，有些兴奋的。这也是凝云秀和狐闹闹开心到忘乎所以的原因。对于大雪，她们都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邹无言变了下脸色，依旧锲而不舍的继续嘘寒问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狐涂涂心知他是故意和她说话，摆明了是在讨好，可她却无法对他产生感动。忽然狐涂涂发现自己错了，一直都错了。她对邹无言只是对过往的一个怀念，并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甚至他都没有萧莫清在他的怀中分量足。

“没什么，我很好。”狐涂涂挤出笑容来，顿了顿继续道：“有时间么？我们聊聊吧。”

邹无言大喜，连连点头，却有些犹豫的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凝云秀的身影，这才喜悦起来。

“有空，自然是用空的。”

狐涂涂凑到雨帘儿的身边小声的对她说道：“我和邹无言去后山，你千万别让萧莫清跟了来。”

狐涂涂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雨帘儿反倒好奇起来。这几天狐涂涂和萧莫清两人闹别扭，那她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的本意就是想要把狐涂涂和萧莫清凑成一对，现在眼看着狐涂涂和邹无言一起离开，那哪儿能干啊，立刻跑去萧莫清的身边。

“看到没？九尾和邹无言一起离开了，刚才来和我说，是去后山去了。”

“后山？”萧莫清眼神跟随着狐涂涂，一直到她不见。心中虽然疑惑为什么她和邹无言会选择去后山，但萧莫清却并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心烦的很，看到狐涂涂和别的男人离开他不是没感觉，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在没理清自己的想法之前，他不想太冲动了。

“是啊。去后山啊！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去啊？”雨帘儿见萧莫清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有点生气，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要说整个藏剑山庄唯一可以动萧莫清的，那自然非雨帘儿莫属了。其他人远远的看到他都会浑身发抖，生怕惹到这位活阎王，也只有雨帘儿凭着大嫂的名头总去欺负他，萧莫清虽然对下人比较严厉，但对雨帘儿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追？为什么要去追？”萧莫清不甚理解的看着雨帘儿。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追上去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雨帘儿见萧莫清竟然根本不往心里去，怎么说都不动，气得直跺脚，暗骂萧莫清是根木头，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无动于衷。

萧莫清只是苦笑了一下，看着狐涂涂和邹无言消失的方向，就那么站着……

再说狐涂涂和邹无言一路来到后山，依旧是满山白雪皑皑，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狐涂涂一身水色长袍和身后那银白长发已经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邹无言远远的站在那儿看着，感觉狐涂涂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心中一惊，忍不住上前一步把狐涂涂抱住。

狐涂涂吓了一跳，没想到脚还没等站稳呢，那邹无言就性急到如此地步。连忙费力的把他推开，脸上挂着不悦。

“邹无言，我是有正经事情和你说的，你能不能好好的？”严肃的语气让狐涂涂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邹无言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所熟悉的狐涂涂。

挂着几分尴尬，邹无言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事情？”

“邹无言，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以前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么？现在我想告诉你……”狐涂涂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尽早全都解决好才行，她不想留下什么念想。凭着感觉她觉得这一生她怕是找不到真爱了，与其在这儿浪费，不如趁早死回去再进行一次轮回。早点找到真爱，她也能早点解脱了。

“不……我不想听……”邹无言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很害怕听到她将要说出来的答案。不管以前怎么认识的，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在他面前是一个崭新的狐涂涂，一个重新认识的狐涂涂。过去怎样和现在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他们以前的关系如何，起码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没有她的存在了。虽然他曾经很想知道，但现在不想了。也许这将会是他记忆中的一片空白和一份遗憾，可他就是不想知道。

“别这样，邹无言，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去面对。”狐涂涂知道他在刻意躲避着，因此十分认真十分严肃的和他说着。

“算了，如果你想和我说这个，那么我不想听。我先回去了，等下云秀找不到我，怕是会着急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邹无言慌乱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狐涂涂如果能让邹无言顺利的离开，那么她就不是狐涂涂了。快速的闪身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邹无言你怕了吗？”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是。没错，我怕了。我怕了又怎样？我并不觉得丢人，我不想知道以前怎样。我心里有预感，一旦知道以后我就会永远的都失去了你。对吗？九尾？如果我以前真的认识你的话，那么我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你，不是别人，我也不想把你和其他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邹无言大声吼着。

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猜测，曾经他亲眼看到狐涂涂身后变出尾巴来，也曾亲眼看到她睡觉时候的姿势。那个姿势，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不，应该说只有一头驴会做出那样的动作来。把尾巴当被盖，这是曾经的白尾会做出来的事情。

加上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身份，邹无言早就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联系在一起了，但他选择了沉默。最开始刚刚确定狐涂涂就是白尾的时候，说心里话，邹无言真的被吓了一跳。但你要他怎么解释一头驴竟然会认识字，而且还会武功，把这一切和眼前的狐涂涂联系到一起，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觉得神气了。

本来邹无言想去问狐涂涂，为什么这十年来她都消失不见了。当初他分明看到她在他的怀中断了气，可为什么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变成了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但他没问，有些事情，要深深的埋藏在心头。这是属于他和狐涂涂两个人的秘密，是他们唯一的秘密，他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所以此刻，当狐涂涂想要说出真相的时候，邹无言拒绝了。他不想知道那一切，不想自己心中的猜测从狐涂涂口中说出，证实他的想法都是对的。他宁愿他错了，狐涂涂只是单纯的狐涂涂，白尾也依旧是那个白尾，两者之间并没有半分的联系。

“邹无言，我是白尾，教你功夫的白尾，吃你每天偷来大饼的白尾，为你家拉磨磨豆腐的白尾，死在你怀里的白尾……”狐涂涂大声的说着，根本不给邹无言拒绝的机会。

“我不听，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与此同时，邹无言捂着耳朵大声的喊着。他想用自己的声音抵消狐涂涂的语言，那样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都没有变化了。

“邹无言，我知道你全听到了，你竟然一点都没吃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狐涂涂愣愣的看着邹无言，有些不敢相信。

他那么聪明，竟然很早就知道了，起码知道的比她说的要早。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早就认出了她？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傻傻的演戏？

邹无言错愕的抬起头，他没想到狐涂涂计较的不是其他什么事情，甚至她根本不计较他强吻了她，而是计较他为什么知道她的身份却不早点告诉她。

来不及思考，狐涂涂的身体已经狠狠的撞进他的怀抱，双手用力搂住他的腰。

“邹无言，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敢和你说啊！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的，为什么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为什么？”

说着，这可就哭了出来。狐涂涂自己也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在得知邹无言老早就猜出她身份以后就觉得眼泪想要流出来。不知道那是委屈还是喜悦的情绪在她的心头迅速的蔓延开来，终于让她无法自已的抽搐着。

邹无言双手依旧保持着捂着耳朵的动作，僵硬的身体挺得直直的，不敢有所动作。他也在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放下手将她抱在怀里，可又怕她生气，像之前那样狠狠的推开他。他只是皮肤黑了一点，不代表脸皮厚，他也会难为情，也会难堪，也会尴尬，也会脸红……

“为什么……为什么……”翻来覆去的为什么狠狠的敲击在邹无言的心头，狐涂涂挥着可爱的小拳头一下下的捶着他的胸口，却不疼，似乎有些痒，痒的他只想狠狠的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

邹无言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在他思维传递到大脑之前，身体已经先行一步，狠狠的压向她的红唇，并且探出舌尖，试图纠缠上那喋喋不休的丁香小舌。

狐涂涂陡然瞪大眼睛，直挺挺的被动的被邹无言亲吻着，她似乎忘了反映，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瞪大眼睛看着前方，连焦距都没有了……

卷二　江湖，浆糊！　029　太慌张了

029　太慌张了

凝云秀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本轻松快速移动的身体陡然站住，好似脚下有磁石一样将她狠狠的吸住一般。

“你怎……”狐闹闹从后面追过来，她已经幻化出原形，正在没命的在雪中扑腾着，见凝云秀忽然站住不动，忍不住开口询问。可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眼前不远处那两个人吸引了去。

“邹无言和狐涂涂！”狐闹闹迅速变身回人形，小心的捂住嘴，不让惊呼从唇中逸出。

天啊，他们还真够大胆的。尤其是那狐涂涂，还真够不要脸的了。明知道凝云秀是邹无言的未过门妻子，可她竟然还和邹无言私会，并且做出那种羞人的亲密事情来。

凝云秀站在原地，两行清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这几天她还一直在研究着该怎样做才能让狐涂涂看到她和邹无言亲热的样子，没想到还没等她想出办法，狐涂涂已经做到了。

看着拥吻中的两个人，凝云秀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她忽然转身就往外跑，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跑去哪儿。

“云秀——”狐闹闹见凝云秀跑开，故意大喊一声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不远处拥着狐涂涂的邹无言听到狐闹闹的喊声后忽然浑身一震，连忙放开狐涂涂。转身看过去，入眼的只是一片淡淡的鹅黄色消失在视线中。

“云秀——”邹无言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大喊一声追了上去，心中不停的责备自己。他实在是太疏忽大意了，本来只想阻止狐涂涂不要把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说出来，却忘记了这里是藏剑山庄，并不是只有他和狐涂涂两个人存在的世外桃源。

凝云秀对他那么好，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虽然有时候让他觉得窒息的很不舒服，可他真的不想伤到她，尤其是她垂泪和他说出宁愿做妾的时候，更让他坚硬如铁的心忍不住融化。

狐涂涂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瞬间三个人都跑了，只留下她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被人亲了好不好？怎么都去追凝云秀去了？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狐涂涂又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个夜晚，凝云秀跑到她的房间袭击她，结果凝云秀反倒是离家出走的那个。

这个世道难道和她所认知的已经不一样了么？是什么时候才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狐涂涂独自一人慢慢往回走，才走出去不远，就遇见因为担心找过来的雨帘儿。看到她以后，狐涂涂勉强挤出个微笑，打着招呼：“雨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雨帘儿眼尖的看到狐涂涂的嘴唇红肿着，心里顿时了然。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