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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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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讨。
窗外雷鸣电闪，风谲云诡，萧沉坐椅子上愁眉不展。
“咚咚咚。”
“谁？”
“萧凉哥哥，是我呀。”
“吱呀。”
门一开见一名女子站在面前，芳龄在十六七之间，长得如花似玉，纤纤玉手握着一把剑，清纯的笑意更是勾人心魂，风吹乌黑长发如柳絮飘飞，稍微凌乱，美得让人窒息。
萧沉似乎没有留意，淡淡道：“进来。”
美女一进就要牵着萧沉的手，萧沉的手如触电般，不由缩回。美女似乎没有被他的拒绝而感到委屈，笑容更是灿烂迷人，只是没有说话。
萧沉面容依旧冷道：“你怎么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美女好像是受了委屈或勾忆起伤心事，不由抽噎，明眸泪水盈盈，道：“谢谢萧凉哥哥的救命之恩，如今我全家人都已经死了，无依无靠，不知道去哪？所以又回来找你了。”
美人的名字叫江心冰，她是派掌门之女，昨夜，悟道率门下弟子诛杀派，她是萧沉在混乱救中来的，而她的父母叔伯，哥哥姐姐，师兄师弟们都已经惨遭毒手了。
萧沉似乎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语气冰冷道：“找我做什么？”
江心冰泪眼汪汪，带着哭腔道：“我想跟着你。”
萧沉似乎有些无奈甚至是反感道：“我很忙，不想要人跟着，你还是走吧。”
江心冰坚决道：“不，我不走。”
萧沉冷冷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心冰低下头并没有说话，不由抿了抿樱唇，目光有些惊慌闪烁，过了一会后低声道：“我想要你陪我回去看看。”
萧沉显得很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陪你回去，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江心冰轻微抽噎几下点了一下头又不自觉的摇了摇，显得楚楚可怜。
萧沉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夜雨，顿时觉得无比凄凉。
雨初歇，诡异夜空依旧雷鸣电闪，萧沉带着江心冰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江仙派惨遭毁灭，山已成一片废墟，江心冰四肢瘫软跪在废墟之中，泣不成声，萧沉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已经陪她回来了，不想要她再缠着，也该是时候离开，不过看到她这样子真的狠不下心。
悲伤过度的江心冰似乎察觉到萧沉要走了，就死死抓住他黑色袖袍不放，模样可怜之极，声音沙哑，道：“你要走了吗？”
“嗯。”
萧沉有不忍，不过也不想让她再跟着，想要离去却让她死死抓住不放。
江心冰全家都已经被无极城的人杀死了，她已经是孤苦无依，而他的救命恩人又要离她而去，自然伤透了心，苦苦哀求道：“不要走，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我什么答应你，就算是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萧沉有些哽咽道：“起来吧，不要再哭了，你也是有一身道行之人足可以保护自己，不必跟着我，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江心冰死也不愿意让萧沉离开，道：“我道行尚浅，跟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不然我的父母也不会惨死，江仙派也不会被毁灭，要不你及时救我恐怕我早就惨遭毒手了，我不过是一名弱女子，孤苦无依的孤儿，只有跟在你身边我才觉得安全，感受到一丝温暖，如果你非要离开撇下我不管，要让我一人个人在这世上痛苦孤独的挣扎，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一死，一了百了。”
萧沉的双眼已经模糊了，勾忆起往事，一点一滴敲碎心灵，如潮汹涌吞噬，原本平静萧村一夜间化为废墟，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历经无数次死亡折磨，精神崩溃，在这世上活着何尝不是孤苦无依，无比凄凉。如今江心冰的全家都已经被无极城弟子杀害，她已经是一无所有，孤苦无依。
让一名涉世未深女子在这混乱的世道生存，四处流浪，饱受孤独痛苦，实在不忍，为了她日后能好好活着不得不这么做，萧沉看着楚楚可怜的她，那张神秘甚至是诡谲的脸不再冰冷僵硬，安慰道：“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杀我，要你跟着我反而会害了你，我不想见到你死。”
话一说完不敢正视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苦命女，一切都会好起来，真的会是这样吗？萧沉当初也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如今仍然要四处漂泊，背负萧魔这一骂名，无比孤独。
江心冰内心激动复杂之极，困惑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只要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就让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萧沉低声道：“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要是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有这念头了。”
江心冰更是困惑道：“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好炫？不许胡说，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好最善良的人，为什么说我不认识你呢？你就是我的萧凉哥哥呀。”
忽然，萧沉眉头紧锁，陷入痛苦之中，态度异常严肃道：“不，我不是萧凉，我的真名叫萧沉，这下你清楚了吧，别再跟着我，我很邪恶。”
面对令世人闻风丧胆的萧魔江心冰并没有害怕，反而喜上眉梢道：“呃，原来你的真是萧沉呀，不就是换个名字吗？有什么邪恶不邪恶的。”
看着幼稚的她真是又爱又恨，萧沉的眼睛流露出凶残之光，冷冷逼视，面孔略显狰狞，道：“我就是世人所说的萧魔，曾经祸害苍生，有无数名门正派和无辜百姓惨死在我手上。”
江心冰的娇弱身躯不由颤抖，明眸流露出惊恐之色，仍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道：“你真的是萧魔，不，我不相信，你是想要赶我走才这么说的。”
萧沉为了让她相信，让她死了这条心，甚至是恨他，面目更是狰狞，食指横划，握住剑柄稍微用力，顿时，青芒旺盛，咬牙切齿道：“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并没有说谎，我就是世人唾弃的萧魔，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清楚。”
传言，萧魔极为可怕，曾经是妖魔首领之一，性情诡谲，原本是无极城弟子，因被背叛师门，欺师灭祖，被悟道逐出城非但没有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反而误入歧途，离经叛道，嗜杀成性，泯灭人性，荼毒天下。
江心冰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向后退时似乎被什么绊到，摔了一跤，明眸流露出惊恐无助，道：“你要干什么，想杀死我吗？”
萧沉的嘴轻微上扬，显得诡谲之极，收回亡灵剑，冷冷道：“不要再跟着我。”
化成一道黑影离开废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江心冰从恐惧中来时人已不知去向，在废墟中寻找，哭喊道：“萧凉哥哥，你在哪呀？不管你是谁你是谁我都愿意跟着你，回来呀，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反复哭喊，声音嘶哑无力。
数道诡谲闪电划破黑暗，如魔爪般狰狞，忽然，狂风呼啸，废墟森寒，江心冰瘫软在地，风吹乱乌黑的长发，浑身淤泥，嘴里还念着萧沉的叫名，声音极微弱。几个手里都拿着兵器的男子从黑暗走了过来，目光灼灼如贼，定不是什么人。
江心冰看清楚他们的面孔，他们正是江仙派仇家，得知江仙派遭劫而前来报复的。江心冰浑身颤抖无力，向后退缩，明眸流露出惊慌之色，道：“你们想干什么？滚开。”
几名男的露出邪恶的笑容，眼睛淫灼无比，其中一名男子道：“想什么，你说呢？哈哈哈。”
邪恶的笑声在废墟中回荡着，江心冰不想被这群恶贼玷污，选择了自刎，粉嫩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不停溢出，悲愤的美目睁得圆圆的，渐渐模糊，呻吟一声躺在废墟中。
几名男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倔强，都愣住了。
萧沉听到那阴邪的笑声后，觉得不妙，御剑返回，见在几名拿着兵器的男子在盯着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子，一切都太迟了，顿时陷入痛苦之中。忽然，泪水模糊的眼睛无比凶残，一剑挥出。几名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玄芒穿过身躯倒下。
萧沉将江心冰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江心冰的看着萧沉的脸，苍白的俏脸露出一丝暖意，断断续续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在我死之前还能见到你一眼，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话一说完，把头埋在萧沉温暖的怀里，却驱不走在死亡之前的冰冷。
萧沉轻抚那被鲜血染红的美脖，粗糙的手掌忽然发出柔和的白光，伤口快速愈合。躺在怀里的江心冰美目轻闭，似乎睡着了。萧沉把她抱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七十八章 复辟
第七十八章复辟
江心冰从痛苦中醒来，见到萧沉一直守在身边，眉头微锁，喃喃自语道：“这里是哪，地狱吗？我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
用手摸摸脖子，感觉和从前那一样柔嫩光滑。
萧沉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微笑道：“你终于醒了。”
江心冰轻“嗯”了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我还是会感觉到痛？难道我我没有死，是你救了我？”
萧沉低声道：“饿了吧，喝点鸡汤。”
端来一碗鸡汤，一点一点的喂她。江心冰喝下鸡汤之后，苍白的脸慢慢恢复了血色。
之几日之后，江心冰的伤好了，经过此次劫难之后似乎明白很多了，一大早就对萧沉说她要走了。
自己从江心冰离去后，萧沉又恢复往日的清静。
段风已有七年不现身，如今的雪城已经变成商城。
段雪早已爱上了巫建蛮，还为他生下一子，已有三岁，一家过得非常幸福，可是好景不长。段雪见到他哥还活着自然异常激动，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死，一装就是七年。段风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来。段雪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丈夫竟然是杀他哥的凶手，一时之间，犹如恶梦缠身，不知所措。段风此次现身的目的是揭穿巫建蛮的真面目，回来做雪城之主，登高一呼，众臣臣服，诛伐大军气势如虹，浩浩荡荡，很快就兵临城下。巫建蛮亲率残余部众顽固抵抗，犹如螳臂挡车以卵击石那般无济于事，最终死于段风的掌下。
在破城之日，巫建蛮一家走投无路，段雪跪求他哥念看在兄妹的情分上，放过他的丈夫和儿子，然而他哥却无动于衷，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面前。段雪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哥竟然如此绝情，忍受不了亡夫丧子之痛，当场就疯掉了，扬言要为他们报仇，之后就神秘失踪了。
段风威风凛凛走入仙雪殿，坐上久别了的龙椅，异常冰冷双眼盯着前来朝拜的众人。
当萧沉赶到雪城已找不到段雪，听人说她已经离开了雪城，那四方神秘兽鼎也随之消失了。
仙雪峰之巅，两个人背对着背。
萧沉冷冷道：“巫建蛮是罪大恶极，可是他毕竟是你是妹妹的丈夫。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竟然也下得了手。”
段风冷笑道：“不是我心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罪孽深重的萧魔会仁慈，事情都七年了，你还是对她念念不望。她已是人妻，你这又何必呢？”
萧沉道：“原来你一直在利用她，为什么？”
段风转过身严肃道：“为了雪城就算付出更大的代价也无所谓，牺牲她一个也是理所当然。”
萧沉压抑着已久的愤怒道：“难道在你心里权力比亲情还重吗？”
段风斩钉截铁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雪城仍是我先祖所创，我绝不能让它断送在我手上。”
萧沉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段风冷冷道：“这是我段家之事，你只不过一个外人，无权干涉。”
萧沉仅握手中的亡灵剑，青芒旺盛，嘴唇颤动。
段风镇定自若道：“怎么？你想要和我动手，就为了她，值得吗？”
萧沉道：“在你的心里她到算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念及兄妹之情吗？”
段风无所愧疚道：“在我心里只有雪城，它是属于段家的，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更不能让其毁灭。至少不能让它在我手上断送。与其相比，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她是段家的子孙就该为其付出一切，想必她有一天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面对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萧沉无言以对，道：“你太没有人性了，百年之后，想必段家的列祖列宗也会原谅你，好自为之。”
段风冷嘲道：“说到心狠手辣我远不及你，百年之后会有无数冤魂找你。”
萧沉不想再与他说太多废话，正准备御剑而去之时，段风低声道：“你还要再去找她吗？为了她值得吗？别忘了，她早已不是你当初认识的段雪。”
萧沉忍无可忍，亡灵剑刺指段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青芒极其旺盛，隐约见到有青龙游动。苍穹却雷鸣电闪，脚下的乌云如同肆虐的洪水，偶听到龙吟之音。
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段风却面无畏惧之色，道：“没想到数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以你与生俱来的资质和此等修为，想要长生不死绝非难事，又何必执迷于情？如果可以放下一切，仙成佛指日可待。”
萧沉怒骂道：“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东西又怎么知道何为世间的情与爱？如果你肯可以放下手中的权力她也许不会这样。”
段风的嘴角一丝抽动，淡然道：“我是不知道世间男女之情与爱，可我有对万民的情与爱，那叫做大情大爱。你呢？你又知道什么是情与爱？不，你是罪大恶极萧魔，根本不配有情与爱，你再执迷不悟，得到的只有罪与孽。”
萧沉一声吼啸，痛彻膏肓，手一挥，亡灵剑划出一道光波，极速向四周扩散，极雪峰颤动，脚下的冰雪崩塌，坠入乌云之中。当风停云止之时，已经不萧沉的踪影。
段风的脸苍白之极，泛黑唇龟裂颤动，隐约见到殷红的血。
“卟。”
忍不住吐了口鲜血，万分痛苦，喃喃自语。
“为了保住段氏基业，我沦为了权努。我罪孽深重啊，是不是遭受了天遣，为什么七年了，我还是无法康复，难道上苍要毁我雪城吗？不，绝不会让雪城断送在我手，我要逆天而行。雪儿，雪儿，你在哪？是哥毁了你一生，你会不会恨哥，神鼎是不是你拿走的。哥是为了雪城不得已而之，让你受苦了。都怪哥无能，不过你不能恨哥，要恨就恨我们为什么要生在雪城段家。”
一滴眼泪划落，吼啸凄厉，披头散发，仰天痴笑。
第七十九章 三年
第七十九章三年
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三年。
萧沉看着窗外的雨，黑唇颤动，似乎在喃喃自语。
悟道嗜杀成性，城中弟子作恶多端，如今无极城已经不是夕日世人景仰的仙城，而是一座令亿兆生灵畏惧的魔城。由于此城乃历经千余年之城，数次浩劫之下不知掩埋多少尸骨。近来又屡遭浩劫，致使生灵涂碳，戾气淤积。
夜空黑云卷涌，轻风夹带一股腥臭。
仙极殿内一片漆黑，死寂到令人难以呼吸，忽然传出阴森森的声音。
“师傅，三年不见，不知找我让所为何事？”
声音极为沙哑无力，听起来好像悟道的声音。
“徒儿，为师已经一天天老去，不久之后就要离去你们而去。在我死之前有一事要求你，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传出的声音夹着丝丝凄凉，似乎一个老者在哀求他爱徒为他办一件极重要之事。
殿中不知怎么的静了下来了，忽然听到“噗通”一声。
“师傅求你了，在这世上只有你能帮师傅了，求你不让师傅含恨而去。”
那男子慌忙道：“师傅别这样，快快起来，徒儿受不起，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也许徒儿可以帮得到您。”
殿内又安静了许久，才听到那老的道：“为师一生共收十三个徒弟，其目的就是让他们在危难之季助无极城一臂之力。而如今无极城日益衰朽，他们已有助新兴门派来无极城之的打算，师傅求你把他们一个个诛灭。”
“为了无极城，我会的。”
“那师傅先走了。”
“师傅多保重。”
失踪的三年的乾宇联合诸多门派与无极城抗衡，就连龙魂和李泽等人也加入诛讨之列。
段风杀了巫建蛮之后雪城又由商城变成聚集诸多高人之地，早有毁灭无极城称霸天下的野心，而他的妹妹已经失踪三年，他从来的不闻不问。
萧沉寻找段雪三年，乃然杳无音讯。
一日，夕阳西下，在巫蛊之地，茂林之中升起黑烟滚滚，隐约嗅到腥腐之臭。忽然，血芒暴涨，腥臭更加凝重，令人难以呼吸，黑雾中夹杂着缕缕红烟。萧沉眉头紧锁，不知是何人在修炼如此丧尽天良的妖法，就飞了过去，遇找到此人，在将其诛灭。当见到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跪拜面前的巨鼎，那背影及为熟悉。萧沉激动异常，泪水有眼眶中打转，黑唇颤动，有气无力道：“雪，怎么会是你？”
那白衣女人头也不回，念诵一阵之后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杀我的吗？”
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竟然变了，变得如此可怕。
萧沉非常心痛道：“不，你怎么修炼邪恶的法术？”
段雪站起仰天狂笑，像疯了一样，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哼道：“什么邪恶法术，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三年前，失踪七年段风忽然出现，亲手杀了段雪的丈夫和儿子。段雪当时就疯掉，扬言要报仇，偷了神鼎到此修炼。
萧沉道：“事情都已经去三年了，再怎么说他毕竟是你哥。”
段雪道：“我哥，他不是，他是杀了我丈夫和儿子的仇人，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听说你已经找了我三年，如今你见到我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很失望，觉得我可怕了，不认识我了。你找我该不会是报复我，恨我当年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而来来嘲笑我看我笑话吧。”
萧沉痛苦万分道：“不是的。”
段雪道：“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见我丈夫和儿子死了就觉得有机可乘。”
萧沉道：“不是的，你误会了。”
段雪道：“有什么好误会的，不要忘了，我早已是人妻，如今成了寡妇，你想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清楚。”
萧沉道：“答应我，不要再修炼下去了。”
段雪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管我。”
萧沉道：“我……”
忽然，段雪转过身，目光狰狞，盯着萧沉的双眼，低声道：“十年了，你还和从前一样喜欢我吗？”
萧沉看着段雪那瘦弱的身躯，那张清纯的俏脸早已腐烂，隐约见到白骨，无比痛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段雪见萧沉愣着不动，莫名颠笑自嘲道：“怎么了？不说话了。”
萧沉正要开口，段雪将他的话打断道：“不要说了，我已经不是从前你认识的那段雪，看看我的脸，青春已逝，美貌一去不复，再说现在的我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就连我也不认识我这丑陋的面容。你走吧，我不怪你。”
萧沉道：“不要这样，跟我走。”
段雪道：“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大仇未报，又怎么会放下修炼。”
萧沉有股冲动，正要冲过去，段雪叱吼道：“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萧沉道：“为什么？”
段雪道：“理由很简单，就是我已是建蛮之妻，如今他死了，尸骨未寒，我又怎么会背叛他跟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荡妇吗？”
萧沉见她如此坚定不移，不想再为难她，毁她名誉，让她难堪，低声道：“不要再修炼了，你斗不他，就连我也能以其抗衡。放下这仇恨，或许会好受一些。”
段雪道：“我的丈夫和儿子死不瞑目，你叫我怎么下？这三年来，我日夜被恶梦缠身，生不如死，仇恨是我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精神支柱，不然我早去陪他们而去。”
如今的段雪早已是不他十多年认识的那个清纯女孩，而是一个亡夫丧子的寡妇，内心装满仇恨，变得凶残可怕。
萧沉道：“你变了。”
段雪道：“不是只有我变了，而是我们都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而我也不你认识的那个段雪。如今的我是血巫。”
萧沉的脸有些抽颤道：“你就是那个……血巫。”
段雪道：“是的，我想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变成这样。”
萧沉早就听说，近年来血巫涂毒生灵，罪恶滔天，她所修炼的更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道法，要在趁寻找段雪之机随手除去这妖魔，而眼前的她就是他所要杀之人。萧沉情绪极为混乱，段雪道：“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你是不会放过的。”
萧沉始终下不了手，转过身一步步离去，低声道：“好自为之。”
看着萧沉背影，段雪轻微抽噎，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簌簌落下，手捂住脸，身后的巨鼎忽然溢出腐血。段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破啼为喜。
第八十章 仇恨
第八十章仇恨
相见不如不见，萧沉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段雪就是那个荼毒生灵的血巫，不杀她会有更多的人成为她修炼的牺牲品，杀了她又于心不忍。段风道法之高，段雪绝不是他对手。她想要杀她哥就必须要修炼下去，如果有朝一日她果真修炼成了必定会是万物生灵的浩劫。
乾宇已率领诸门派高手围攻无极城，无极城弟子死伤无数，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杀光了，就在这生死存亡之季，悟道手持极吟剑杀退大敌，活抓龙魂。新兴门派伤亡惨重，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元气，已对无极城构不了威胁。
萧沉得此消息赶到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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