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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勾心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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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四目相对,一眨不眨。

天地间,远方的野狼在悲嚎。

她在赌,赌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与美色,还是别有所图。

禺疆看不透她,却知道她在说谎。如果她已经嫁人,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想以此拒绝他。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fsktxt'从哪里来?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你生活在草原,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杨娃娃不屑道。

“是吗?”

话落,他的唇舌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脸颊,芳唇,玉颈,香肩,锁骨……

她僵硬如死,没有任何反应。

禺疆咬牙道:“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杨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帐,心剧烈地跳着。

心甘情愿?哼!你等着吧,永远也没有那一日!

**吼吼,这男女主凑在一起就是干柴烈火、天雷地火呀,有木有?喜欢文文的亲请收文哈,多多支持哟~~

☆、绝丽的人影

天空在抖动,半边天坍塌下来,露出一个个黑窟窿,阴森恐怖。

大地在震动,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喷涌出滔滔洪水

深山老林里,炎炎烈火狂肆凶猛,吞噬万物;各种猛兽、恶禽四处流窜,啃噬着人类和尸体;巨型怪蟒盘踞着,绕在参天大树上,张口血盆大口,朝天吼叫,响彻云霄。

一条全身乌黑的大龙,蜿蜒爬行在山林里,腹部胀得鼓鼓的,因为它吞下很多残害人类的禽兽。此时,它看见远方闪现出一道瀑布似的黑发,拖曳在地,一抹绝丽的人影,正与巨蟒厮杀搏斗。一阵兴奋,它快速地朝她窜过去。

仿佛听到背后的声响,绝丽人影头也不回,不由分说地反手甩出一道耀眼如昼的光芒,凌厉地射向黑龙。光束正中黑龙的心脏,狠辣无比。

一种疼痛、撕裂开来,灌满全身……

锥心的疼痛,撕裂着他的身心。

禺疆从噩梦中惊醒,脊背上冷汗涔涔。

梦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同身受,太真实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像自己就是那条黑龙,而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撕裂之痛,正是来自于那抹绝丽的身影。

这个梦,总会出现,却只有绝丽的人影,而今天的梦,是一个延续性的梦境。

他无法解释这个奇怪的梦、梦中的绝丽人影、以及感同身受的痛。

杨深雪,究竟是不是梦中的女子?她会不会像梦中那样,伤害自己、对自己不利?她到底是什么人 ?'…fsktxt'燕人,还是赵人 ?'…fsktxt'

应该远离她吗?可是,能够再次留住她,是多么不容易……

腹泻之后的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她和她的四个属下,不见踪影。

她违背了承诺,逃得无影无踪,他震怒异常,立马狂追。

可是,刚刚追出不远,就碰到约拿派来报信的人。

加斯部落又一次扫荡了寒漠部落,劫掠了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请单于马上回去。

他立马掉头,昼夜不休地驰回部落。

在加斯部落遇到她,他感谢上天的安排,绝不会放她走,也不允许让她有机会逃走。

他对天发誓:他要她臣服于自己,不再违逆自己,要她的身心都属于自己。

昨晚,在她的寝帐里,他差点要了她。紧要关头,她的话让他震撼,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征服她的念头。

今日,用过午饭,他躺在毡床上假寐。

其实,他从来不在白日睡觉,假如累了,就闭目养神一会儿。

可是,那个奇怪的梦再次降临,还是那个人影,却让他痛彻心扉。

这个梦,好像要告诉他,不要把她留在身边,要远离她,否则,灾难将会降临。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义无反顾地留住她,还是远离危险的人 ?'…fsktxt'

☆、脱水

此时正是草原上最炎热的季节,燃烧着的太阳高悬天空,毒辣的阳光笼罩了整片草原,密不透风,酷热难当。正午一过,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营帐里闷热得紧,最是难熬。

柔美的脸庞、娇俏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她的一笑一怒、一言一行,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自从上次她逃走,每个夜里,他都无法不去想她;从加斯部落凯旋归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她的古怪言行,她的机智聪慧,她的惹火娇躯……

他想立刻看到她。

来到她的寝帐外,他却犹豫了,没有进去。

————

宽敞的寝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简便的木质毡床,一张简陋的梳妆台,一张低矮案几,两只小凳……真是够简陋的,也够空旷的。

起初,杨娃娃还以为草原牧民居住的毡帐空间很小,很压抑,亲眼所见,却是相当宽敞,帐顶也挺高,丝毫感觉不到压抑。

她焦躁地走来走去,焦躁地嘟囔着:“怎么这么热啊!受不了……”

身上已经够凉快了,是昨晚穿的热裤和抹胸,可是,这该死的穹庐像个火炉似的,闷热得要命,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涌来,烘得她脸颊滚烫,整个人似乎都在燃烧。

“姑娘,这是一年当中最酷热的时候,只要熬过去就好了。”真儿不知怎么安慰,小心翼翼地说着。

“怎么熬啊,我今天就熬不过去。”杨娃娃哭丧着脸,如果当时不去救夏心,或许就不会在草原遭这份罪了。可是,说什么都晚了。现在,也不知道夏心和阔天四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那个混蛋到底怎么处置他们的。

“泡在水里会凉快一些,不过……”真儿吞吞吐吐地说。

“不过什么?”

“这会儿正好没有水,还得差人到龙湖挑水呢。”

“那还是算了。”

大热天的让人去挑水,她做不出这种事。

治本的方法是:离开草原,离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离开这个时空,回到有空调、有冰箱的二十一世纪。

汗流如雨,毒辣的阳光泼满他全身,热浪笼罩在他周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可是,禺疆毫无所觉。他专注地听着她的抱怨,想象着她烦躁的样子,摇头失笑。

“对了,我要换衣服。”杨娃娃从蓝色包包里揪出真丝睡裙,麻利地换上,对着真儿眨眨眼,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下更加凉快了。”

真儿瞠目结舌,“姑娘,这是什么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杨娃娃坐到小凳上上,拿着一把羽毛编织的扇子使劲地扇着,“这是睡觉的时候穿的裙子;这帐篷太闷热了,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脱水而死。”

真儿不解地问:“脱水?是什么?”

杨娃娃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天气太热,流汗太多,身体里的水分流失过多就会脱水,所以呢,应该多喝水,不然就会中暑。”

**二更奉上,阅读愉快。

☆、出去,快出去

相处不到两日,她觉得真儿单纯、可爱,没什么心机,是个说话解闷的伴儿,不把她当作婢女看,不让她伺候自己,不端架子,还叫她一起吃饭。

因此,真儿服侍她,是心甘情愿。

中暑这个新鲜的词,真儿还是昨天听她说的,于是倒了一杯凉水递给她,却听到姑娘的一声谢谢,好笑道:“姑娘,这是真儿应该做的。”

“你也喝点水吧,来,坐下陪我说说话。”杨娃娃很纳闷,真儿居然还穿着长袖的衫裙,闷都闷死了,“真儿,你不觉得热吗?还是你不怕热?”

“我给姑娘扇风吧。”真儿接过扇子,给她扇风,”每年夏天都是这样闷热的,我习惯了。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草原吧,是不是不太习惯?”

杨娃娃抬起手臂,从后颈撩起披散着的长发,以便肩背凉快一些,“是非常不习惯,我肯定会中暑的。哎,回家多好啊。”

她想家了,二十一世纪的家,确切的说,是想念那个有空调、游泳池的家,同时,她想起了失踪的姐姐、去世的爷爷,还想起与阿美拥吻的阿城。

好几天没有想起阿城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阿城是她的初恋,虽然从初中开始她都是校花级的人物,不过,从没有男孩子追求她,她也从不考虑谈恋爱。特别是大学四年,校园里出双入队的情侣数不胜数,她就是无人问津,非常奇怪。不过,她也乐得逍遥自在,不必烦恼。因为,她答应爷爷,大学毕业后再谈恋爱。

阿城多么温柔啊,从来不会强迫自己,而那个混蛋,霸道,可恶,就会欺负人。

“姑娘……姑娘……姑娘!”真儿叫道。

“你说什么?”杨娃娃猛地回神。

“姑娘是不是中暑了?”真儿关切地问。

杨娃娃的时空意识刚刚回来,正要说话,冷不防看见有个人影冲开布帘,闯到眼前,魁梧的身影笼罩下来,气势如虹。

禺疆站在她们面前,气宇轩昂,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安然无恙,才惊觉自己过于冲动了。

下一刻,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体内似有火焰燃烧,又好像有什么炸开。

杨娃娃的身上只着透明的裙子,凝脂般的娇躯若隐若现,欲遮不遮,惹人无限遐想;细带子勾勒出精致的锁骨与香肩,傲挺的双峰曲线完美;裙摆超短,露出白皙的大腿,肌肤光滑,毫无瑕疵。

她愣愣地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钟——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惊讶之外,是浓浓的疑惑。

单于的关怀与欲望,姑娘的呆愣与惊讶……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全部落入真儿的眼中。

她觉得有点好笑,两人在干什么呢,一个冒着热气,一个喷出冷气。

捕捉到他眼中的欲火,杨娃娃暗道不妙,立马蹦到真儿身后,脱口惊叫:“出去,快出去!”

**哈哈,男主会有什么反应?

☆、崇拜

真儿心惊肉跳地看着单于,部落里没有人胆敢对单于大声呼喝,每个部民都尊敬单于,甚至崇拜有加。可以说,单于是寒漠部落部民心目中的天神,是上天和祖先赐给他们的英明勇猛、骁勇善战的单于。

禺疆下颌紧绷,眼角处凝结着冰霜。

寝帐里的气氛非常诡异,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发一言,昂首跨步,掀开帘子,走出寝帐。

真儿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单于会震怒,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竟然这般容忍姑娘。

杨娃娃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映这么强烈,是怕他吗?

她觉得并不是怕他,只是,面对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吓死我了,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单于说话?”真儿心有余悸道,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我还没骂他呢,进来也不先问一声,这样乱闯进来,没病的都被他吓出病来,没礼貌。”

杨娃娃气愤道,一饮而尽,可惜这杯凉水并没有浇灭她的怒火。

的确,如果她的员工、属下没有敲门就闯进来,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真儿惊愕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崇拜、很尊敬单于。”

匈奴人崇拜自然神,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特别注重天神,认为天神是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失均仰仗于天。史书上记载,第一次统一匈奴的头曼大单于,带领匈奴走向强盛顶峰的冒顿大单于,都被匈奴人尊敬、崇拜为上天赐予的天神转世。

有一段时间,杨娃娃研究过匈奴,各个方面的情况都知道一些。而禺疆,一个小部落的单于,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让整个部落这么崇拜他?

“为什么你们会崇拜他?”她冷漫不经心地问。

“我们单于的事情,姑娘有兴趣听吗?”真儿的脸上焕发出兴奋的神采,清澈的眼中布满了天真与崇拜。

杨娃娃颔首。

从真儿的叙述中,她知道了一些禺疆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也有利于逃离计划。

十四岁,他打死了第一只野狼;十八岁,八个草原勇士围攻他,他赤手空拳干掉了他们;二十一岁,为了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场,呼衍氏部落与寒漠部落发生多次纷争,在一次厮杀中,老单于战死,寒漠部落臣服于呼衍氏。

禺疆背地里召集寒漠部落可以上场杀敌的热血男儿,组织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铁骑;第二年,他率领两千铁骑,与呼衍氏决一死战。

奇特的战术,必胜的决心,骁勇善战的骑兵,因呼衍氏部落轻敌,大败而逃,寒漠部落最终摆脱呼衍氏的奴役与欺辱。

☆、大英雄

部民和勇士欢欣鼓舞,推举他为单于,于是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新任单于。由此开始,部落里每个人,无不对他感恩戴德,无不把他当作天神下凡、太阳神(匈奴人的守护神)转世。

八年来,禺疆把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两千骑兵扩充到五千,已经成为一支精锐的铁骑。牛羊成群,骏马肥膘,每家每户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安乐太平,而且部民们繁衍旺盛,人口大增。

今年年初开始,加斯部落不断地骚扰,掠走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部民再一次惊恐不安。部落的年轻男儿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不停地叫嚣:扫荡加斯,砍死巴卢。

禺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士气高涨的骑兵们不负众望,一战定输赢,踏平加斯部落。

再一次,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大英雄,成为辽阔草原上的一个传奇。

这么看来,这个混蛋还挺有能耐的:统军有术,治理有方,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能人,是否甘心于一个小部落的单于?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杨娃娃掐指一算,“这么说,你们单于已经三十岁了?”

真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吧。”

“三十岁,也不年轻了,哦,对了,他的家人呢?阿爸阿妈呢?有没有兄弟姐妹?”杨娃娃问道,他总不会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好吧,我告诉你,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真儿犹豫片刻才道。

真儿所说的事,杨娃娃非常震惊。

简单地说,禺疆是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的小儿子,有一个哥哥叫做立脱,年长八岁。

十二岁那年,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病重,小禺疆下毒害死了阿爸。挛鞮氏部落的部民要杀他,以告慰老单于在天之灵。哥哥立脱私自放了他,让他走得越远越好。十二岁的禺疆,流落到寒漠部落,无敏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杨娃娃觉得不可思议:十二岁的孩子,杀死了亲生父亲,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苦衷或者目的?

让她震惊的是:禺疆居然是挛鞮氏子孙!

挛鞮氏部落是匈奴统一后的统治阶层,从头曼开始,匈奴大单于历来都是挛鞮氏的后代子孙。那么,挛鞮氏部落很有可能是头曼的祖先?他将会在历史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热气稍稍减退,帐中不再那么闷热。

真儿不急不缓地为她扇风,杨娃娃左手托腮,微闭双眼,右手搁在额头上,三根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脑门,弹奏钢琴般充满了韵律感。

“真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就回答,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她问,卷翘的黑睫如翅轻颤。

“姑娘问吧。”

**娃娃要问什么呢?

☆、要她臣服于自己

“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疼爱孩子吗?喜欢哥哥,还是弟弟?”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阿爸阿妈都会疼爱孩子的。”真儿蹙眉道,虽然阿爸送她到单于营帐服侍单于,不过,她知道阿爸阿妈很疼自己的。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杨娃娃浅浅微笑,“你的阿爸阿妈疼你,你也很爱他们,那么,你会杀他们吗?”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杀死阿爸阿妈?”真儿激动道,忘记了扇风。

“你不会,你们的单于会吗?他为什么害死疼爱他的阿爸呢?”杨娃娃笑眯眯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么说,单于没有下毒害死他的阿爸?”真儿恍然大悟地笑道。

杨娃娃撇撇嘴。

那也不一定,如果老单于不喜欢禺疆,宠爱哥哥,而他基于妒嫉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下毒害死亲生父亲,也有可能的,毕竟人心难测。不过,她不想对真儿说这些话,真儿的心思很单纯,还是不要污染她比较好。

————

站在寝帐外面的禺疆,心潮起伏,双拳紧握,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

深深地震撼。

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字字珠玑;她合情合理的分析,雄辩有力,瞬间瓦解了纠缠他十八年的那桩阴谋。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

其实,从她的寝帐出来后,禺疆回了营帐,愣愣地站了片刻,吩咐麦圣一件事情,之后,他烦躁不安,心中的某个角落,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走出营帐,想到处走走,却不知不觉地走到她的寝帐。

恰巧,他听到帐内她和真儿的谈话,说的正是他下毒害死阿爸的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的事,她就能一下子看出破绽,而且分析得有情有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禺疆感觉得出来,她的胆识和见识、智慧和抱负,绝不亚于自己,而且,在某些方面,可能胜过自己。也因为如此,她绝不会臣服于某个人,她只忠实于她自己。

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而产生的彷徨与犹豫,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浓雾已经散去,就像最初相遇的时候所认定的那样,她是一匹极品的烈马,他要定了她,要她臣服于自己!

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水绿色绸裙的霓可,身段风流,犹如弱柳拂摆,另外一个,是她的婢女。

禺疆立即后退,藏身在毡帐的后侧。

霓可来找杨深雪吗?

他目光如炬,嘴角边扯出狼牙般森寒的冷意。

掀起毡帘,霓可闯进来,柔美的瓜子脸冷冷地扳着,杏眼一瞪,横扫全场,不可一世,高傲地俯视帐中人,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别人是臣服在她脚下的子民。

杨娃娃悠然地站起身,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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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

霓可来此的目的很明显: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真儿惊惶地看看服侍的姑娘,又看看霓可,想说点儿什么,被杨娃娃阻止了。

杨娃娃决定以静制动,等着霓可出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后发也能制人,且先看看霓可下马威的招数是如何高明。

霓可看了一圈,浅笑着。

这寝帐太简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不如自己的寝帐呢。

如此看来,单于并没有特别对待她。

她冷哼一声,杏眼一瞪,“喂,你叫什么?”

杨娃娃暗自嘀咕着:一点礼貌都不懂!先气一气她。

“你叫霓可。”杨娃娃嗓音轻柔,语气却是不屑。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霓可又错愕又惊诧。

“女人生气可是很容易变老的。”杨娃娃慢悠悠地调侃。

“你——”霓可气得说不出话,指着真儿的鼻尖,凶光毕露,“是不是你说的?”

真儿骇然得瑟缩着,心虚地低着头,躲在杨娃娃身后。

霓可步步紧逼,纤长五指化成毒掌,朝真儿的脸颊狠抽过来

杨娃娃迅捷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反拧在背。

“啊……疼……放开我……”霓可痛得弯下腰,惨叫着。

她的婢女,看着霓可被人欺负、痛苦难当的模样,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紧闭双眼准备挨打的真儿,听到霓可喊疼,怯怯地睁眼,惊讶地看着霓可狼狈的一幕。

杨娃娃撤了七分力道,语声冰冷,“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不过,我告诉你,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霓可无奈地点头。

倒是不怎么疼了,可保持这姿势,确实有点难过。

“顺便给你两个教训,你给我听好了。第一,千万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打人,也最好不要随便打人,因为你没有随便打人的资格。第二,你想找我聊天,我非常欢迎,但是,你最好不要不请自来,也不要擅闯我的寝帐。”

“记住了。”霓可应了,那双眸子闪过一抹怨恨。

杨娃娃放了她,这种看似柔弱、恃宠而骄的女人,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

站在帐外的禺疆,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杨娃娃的话。

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

禺疆冷着脸离开,心道:从现在到老死,你都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当天晚上,他让人传霓可到营帐。

霓可心花怒放,沐浴梳妆,弱柳般盈盈走向爱慕的男人。

禺疆定睛看她,目光玩味。

☆、会吃人的母老虎

紫红色长裙裹住她纤细的腰肢,唇红齿白杏眸妩媚,尽显妖娆……

霓可,容貌标致,行止大胆,只不过,不及某人。

这是第一次,他正眼打量霓可,以往,他从未正视过任何一个女子。

霓可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看着自己,心中忐忑,娇声道:“单于……”

禺疆微牵唇角,寒气逼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午后你去哪里了?”

霓可终于明白,原来是为这事。

略略定神,她回道:“霓可觉得杨深雪的舞很奇特,午后去她寝帐向她请教了,单于,霓可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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