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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传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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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的，不，你不会的才对。那么好强的一个女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自我了断呢。”萨利兹顿了顿，说道。
修罗手上的发簪没有放下，她只是冷笑道：“没错，我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只是，要是你想我恨你的话，你尽管试试——”他说得没错，即使他现在要对她怎么样，她也不能求死，现在她只有赌了。赌萨利兹还有这点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的风度，或者，如果他真的珍惜她的话，也许会住手吧——
他盯着修罗那双倔强的眼睛，久久不语，好一会儿，他才低骂了数声粗话，然后，很用力地敲了几下自己的头，粗声粗气地说：“不干了，不干了！要本大爷对着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下手，那种下三滥的强盗行为我做不出来！”
修罗翻翻白眼，想道：“拜托，你本来就是强盗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聚光手中，那种香味，是迷香吧——魔界的药草，药性比起温和的天界药草要强烈多了。好在老师从小就让她服食各种药草，即使是致命的毒药，一时半刻也要不了她的命。现在，只有等两三个钟头过去，她的身体就能自行解开药性了。问题是，怎么摆脱目前的状况。她看了一眼萨利兹，他虽然是一个朗直的青年，但是，对他并不能完全放心。现在尽量不要刺激他，慢慢地、慢慢地说服他，然后再伺机——
“你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萨利兹狐疑地打量了她数眼，然后长叹道，“就算我不对你动手，你也别想着从这里逃出去。姐姐用魔力在这里结下的强大结界，就算是一流的魔法师，也解不开的。就连我，也被困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修罗一惊，就算紫莲对她动手，也用不着把萨利兹也困住的。她在策划着什么，和萨利兹，还有她都有关的……忽然，她浑身一震，失声叫道：“对了，是玥夜！”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萨利兹的衣领，说道：“我昏迷了多久，玥夜呢？”
“咳咳——”这女人真的中了迷香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的——萨利兹说道，“我哪知道他啊，放心，凭他的能力，不会有事的。”
“不行！”修罗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意从脊背升起，她双手抱胸，任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坠落，“紫莲，一定是跑去对付玥夜了，我一定要阻止她！”不行！不能让紫莲伤害玥夜，她绝对不允许！
他抱着她：“等等，你现在迷香的药性还没消，我可没有解药的。不要勉强了，那家伙一定没关系的。要是他那么容易被干掉的话，那也是他活该！”
“不！”修罗摇头笑道，“萨利兹，你不了解女人。处于盛怒和绝望中的女人，任何人都惹不起。”然后，她拿起发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往手腕上戳去。
娟红的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染红了盖在她身上的那白色薄被，她撕裂长裙，粗粗地包好伤口。“有了痛楚，”她抬起头，回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样，我就清醒多了。”大概是迷香和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她的脸色很苍白，森森的冷汗就像涌泉似的从她的额上滑落，从她的鬓边滴落，尽管如此狼狈，但现在的她，却散发着一股常人难以比拟的魅力，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尊傲的女神。浴血却不失圣洁，让人，不，任何人的目光，现在也一定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萨利兹，我现在要破紫莲的结界，你先退到一旁，她的结界是属于木灵之术的，应该比我想象中要好解。”只要曼彻菲尔还在自己的体内，这种结界她就不用担心了。
“等等，你这样子，难道还要跑去救玥夜？”萨利兹一愣，说道。
修罗回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这是当然的。”
“我不行吗？”他忽然说道。
“咦？”
“我不行吗？一定要玥夜才行吗？”萨利兹眸一眯，忽然一种无奈升上他的眼里，他抱紧她，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要是我的话，起码不会让你在那种地方哭泣的。起码，我还是有这种自信的。洛伊丝……”
修罗一怔，然后，她绽开一个笑靥：“不行哦，就算是萨利兹你，也取代不了那个人。那个人，是唯一的。”
第二十九章：陌生？脱险！
几乎不可察觉地，萨利兹眸中的神色一黯，他大笑数声，那话音中带着隐隐的惆怅：“哈哈哈，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别人那么说的。一样啊，你跟那个女人所说的话。”
“那个女人？”
“是生我的女人，在生下我之后就跟男人跑了。她是个很美的女人，紫莲姐的美貌就是得自她的百分百遗传。在完成成人礼之后，她就和紫莲姐的父亲结婚了。那时候正好是圣战时候，紫莲姐的父亲在婚礼后没多久就被征召入伍，战死沙场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紫莲姐，一个弱女子养活自己都难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小孩子。于是，她选择了最简单，也最快能够获得金钱的工作——妓女。后来，就像戏剧性的情节一样，她遇到了父亲。我父亲是一个烂人，他的家里，早就有好几百位夫人了，可是还是出来寻欢作乐。”萨利兹指指自己，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我就是他风流快活的其中一个种子而已。可悲的是，那个女人，作为一个妓女最不该的事，却被她遇上了。她爱上了她的客人，还追寻着他离开了。于是，紫莲姐就代替她工作。一直，一直到现在——紫莲姐每次说起这件事神情都很冷淡，她说，那个女人只说过一句话：‘我爱他，除了他之外谁都无法代替。就连从我身上诞下的你们，也取代不了他——’。多可笑的话，为了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孩子都抛弃了！”他那攥紧的双拳在微微发抖，但脸上依然是那抹冷冷的带着嘲弄的笑，“这种女人，把孩子当成什么啊——随意生下来，随意就丢弃的东西吗？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刚开始还丢下我的男人，在一百年前他的儿子居然找上门来，说我是他的弟弟，要我跟他回去。很好笑，是不是？你要笑就笑吧——”
忽然，他感到修罗略显冰凉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拳头，他抬头，看向她那双温和的黑眸：“萨利兹，你不必勉强自己笑啊……”
“咦？”
修罗握紧他的手，重复道：“你不必为了那种不开心的往事而强作笑颜啊，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而且，我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好像在哭——”
“你在怜悯我吗？”她的话触怒了他，他狠狠的甩掉了她的手，怒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这可不是怜悯！”修罗竖起一根手指，戳向他的额头，“你还真是笨蛋啊！口口声声着那女人，那女人什么的，可是，如果你心里不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母亲的话，你的表情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才……不是——”
修罗拥住他，轻拍他的背部：“萨利兹，你其实，在爱着自己的母亲吧。要不然，你不会那么难过她将你抛弃——”
“才不是——”他口里说着不，但却抱紧了她。
“萨利兹，紫莲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一方面，她是你姐姐，一方面，她又有如你母亲的分身——”修罗搂着他，轻轻地说，“抱歉，我不知道玥夜家里的情况，我对玥夜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只是，我相信，玥夜是诚心诚意地来找你的，与你们的父亲无关。所以，希望你醒来的时候，能够和他袒开心胸地谈一回。”戒指上的短针成功地刺进了萨利兹颈部的皮肤，萨利兹看向修罗的眼中夹杂着讶异、不忿、恼怒等等复杂的情绪，但修罗很快看不见他的眼神了，因为他在她的麻药下倒了下来，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想让你看到。”修罗抚着他的金发，幽幽说道，“对不起，紫莲对你一定很重要，但玥夜对我也同样重要。我不想让她伤害玥夜，这是我不能退让的前提。但我也不想让你看到玥夜伤害她的场面，那么，你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感情，就一定不会修复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如果是我的话，就无所谓吧。我不在意你恨不恨我，也许恨我你会更好受一些。就让我，以手中的剑，去阻止紫莲吧——”
※※※※※※※※※※※※※※※※※
“好了，玥夜大人，你有什么遗言吗？”紫莲的手指滑过玥夜的脸，媚笑生辉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想见一见你心爱的洛伊丝啊，真是遗憾，洛伊丝不在这里呢——”
双手双脚均被紫绫束住而动弹不得的玥夜冷笑了几声，道：“拿洛伊丝威胁我吗？紫莲，可惜你是个女人，要不然，我还真想收你为我的军师呢。”大意了呢，要不是刚刚她提到修罗和萨利兹在一起，他也不会分神以致落入了她的陷阱——看来，要安然脱身，真的很难。只是，不知道修罗到底怎么样了呢——
“哟，玥夜大人现在还有心思去担心自己的小情人啊，自己不是也快没命了吗？”
“她可不是别人，”玥夜带着一径潇洒飘逸的笑容迎视着她，“她可是我的女人！”修罗，不会有事吧——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够脱险吧——
“好亲昵的说法，让我感动得——”紫莲手中的紫绫化成刀片般轫利；“想要杀掉你呢——”
玥夜轻轻一笑，合上了双眸。
“到此为止吧。”一道清丽的声音在两人间响了起来，玥夜霍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美丽异常的女子。入鬓细眉，凝脂俏鼻，淡粉薄唇，还有那双似乎流转着莫名异彩的乌亮眸子，姿容举世无双，体态袭袅婀娜，颦笑间，百般妩媚尽现，举目里，千种风情难掩。是两百年前的修罗——他一喜，不禁脱口而出：“修罗，是你？”
“唔。”她点头，沉声对紫莲道，“你似乎太过专注眼前的事了，紫莲。”
“的确。”紫莲低头看向穿透自己胸口的薄剑，笑道，“做得不错，相当完美的切口，在心脏和软骨之间的间隙中插入，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我对你要重新评价了——”
“多谢夸奖！”修罗抽出剑，紫莲便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滑落在地上。
“似乎没受多大伤，”来到玥夜面前，修罗笑着，挥剑斩断了他身上的紫绫。在落地之后，玥夜立刻跑到紫莲身边，手聚白光。
“不，”紫莲伸手制止了他，“她刻意避开了主动脉，只是暂时封住了我的行动，这伤口比你想象中要浅。你不必浪费魔力来治疗我了，还是担心你的小情人吧。”
“修罗？”玥夜回头，这才发现她腕上的白布几乎要被鲜血浸红了，刚刚被紫莲挡着所以没看到，“你受伤了？”
“没事。”修罗把手往背后掖了掖，“小伤口而已。”
“手腕的动脉似乎被割破了，血液流失严重，再加上我的迷香的作用，你现在还能站得住吗？”紫莲笑笑，看着以剑撑地的修罗，“还是，你一直在用那把破剑在支撑着？”
“我……”下一刻，她就被拥到玥夜的怀中，“对不起，我太粗心了，竟然没发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是洛伊丝？”紫莲忽然开口道。
“嗯。”修罗点头，“洛伊丝是我的本名。”
玥夜略带讶异地看向修罗，这可是她头一次说出自己的事。此时，他才发现，他不但不知道修罗的本名，她的身份，她的家庭背景，父母等等其他情况。他对她一无所知，这种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正如刚刚，他竟然没发现她受伤一样，他实在是，太粗心了——
“你的秘术不错，本来的样子好看多了。”紫莲淡淡一笑，捂着胸口的伤口道，“你怎么不杀我，我可是很想杀掉你们的。”
“没差，想杀掉我的人一大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没有分别。”修罗偎进了玥夜，确实有点累了，迷香的药性还没过去吧，“只是，下次要杀我麻烦光明正大地过来，我照单全收。”
“哈哈——”紫莲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笑咳出一口鲜血，“你可是我遇到的头一个，欢迎我去杀他的人。有趣，有趣！”
“很有趣吗？”修罗仰起小脸看向玥夜，玥夜则摇摇头，抚着她低声说道，“我没有看过这么失控的紫莲，还是小心点吧。”
“洛伊丝，我们交个朋友吧。”紫莲好不容易才笑完，眯着紫眸对修罗伸出手，“我喜欢古怪的人，你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人了。”
虽然玥夜的眼中带着反对，但修罗还是很干脆地伸手去握住了紫莲的手：“我喜欢落拓的女子，紫莲，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好！”紫莲又是蹦出一连串朗朗笑语，“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在不让我知道的情况下破了我的结界进来的？”
修罗微微一怔，然后，她笑着对紫莲说：“哪，那是秘密。”
“奸诈！我想知道！”紫莲忽然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好想知道啊～”
“是紫莲的另一个人格吗？”修罗看向变得有点蛮不讲理的紫莲，皱着眉对玥夜说道，“杀手之后是豪爽人格，现在是小孩子的撒娇人格？”
“大概吧。”玥夜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修罗抱紧他，然后，玥夜伸出手，叫道：“出来吧，我的契约兽——黑翼。”高大的六翼独角兽咆哮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玥夜抱着修罗，轻轻一跃，跳上了黑翼的背，轻拍一下它的头，说道，“走吧，回大妈家。”独角兽长嘶一声，六只巨大的羽翼开始有力地扇动起来，刮起一阵强大的旋风。
“等等，你不告诉我你怎么闯进我的结界吗？”紫莲还追在后面。
“等你说服萨利兹来找玥夜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修罗冲她挥挥手，喊道。终于，又回到了玥夜的怀抱了。这个天地间，最让她安心的地方——
第三十章：别离在即
“呃，对不起——”修罗低头看向玥夜黑了一半的脸色，挪挪地说，“我不该那时不听你的解释就跑了出去，害你遇到危 fsktxt。ｃōｍ险了，对不起——”
“就这样？”玥夜的眉头没有松下来，他脸色凝重地盯着修罗，缓缓地说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呃，”修罗绞着手指，努力地回想，还有什么啊，唔，“唔，其实，芙露娅很不错。虽然玥夜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魔界，就算是正室，也无权过问你和哪些女人在一起。我有在反省了，真的，反正，我也并不打算嫁给玥夜——”
玥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修罗退了一步，“这也不对吗？那，对不起，我好像还隐瞒了萨利兹的事情，那时我和他在一起，唔，呃，他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不过，我……”
玥夜已经吻住她，低沉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呼入她的耳中：“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想起其他男人。”
“可是，萨利兹，不是你的弟弟吗？”
“即使是弟弟，我也不允许。我不允许其他男人多看你一眼，不允许你想着除了我之外的其他男人，”他的手指摩娑着她的唇，“怎么办，我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里了，修罗——”
“可是，我——”
“像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或者说我不允许再次发生。”
“啊？”
“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即使伤害你的人，是你自己。”他绑好绷带，俯身在她那白皙的手腕落下一吻，温润如水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深情，“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笨蛋！我才不是属于你的，我是——”该死，怎么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害得她无缘无故地心跳加速起来，她把头别到一边，“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只听从自己的心行事。没有人能够指使我，除了我自己，你——”
“那么，把你的心给我。”他一只手握紧她的手，一只手按向自己的胸口，纯净晶透的银眸有如粼粼月光一样闪闪发光地注视着她，“不止你的心，你美丽的眼睛，嘴唇，手，你身体上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都让它们属于我吧。让它们都成为我的所有物，成为我最珍爱的宝物，我会倾尽我的所有去保护你，宠着你，让一丝凤都不能伤害你，让所有人都会为我们的结合祝福，欢欣，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生命——”
“你在胡说什么——”修罗捂住他的嘴巴，不知为何，听到他要把生命献给她的时候，她的心脏忽地跳动了一下，带着隐隐的痛楚，“我不要你的生命，也不要成为某人的东西——”
他的唇夺去了她的言语，温热的舌头窜进她的贝齿之间，仿佛要把要将她融化似的，热烈地，霸道地夺取了她的呼吸，正如他那强健的臂膀一样牢牢地拥住她，箍住她，让她挣不开，也无力挣开。
“不管你是谁，是修罗也好，洛伊丝也好，也不管你的真面目是哪个，我爱的是你的灵魂，是隐藏在这具皮囊下的真实。洛伊丝，成为我唯一的妻吧——”他用力地抱紧她，仿佛怕她消失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她。
“唯一的妻？”因为刚刚的热吻而有点头脑发热的修罗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玥夜，“可是……”我们之间，并不是有爱就可以的啊。
“是的。唯一的妻，陪伴我渡过永恒岁月的唯一的伴侣。”他认真地看着她，低低地从口中吐出承诺。
永恒岁月的唯一的伴侣……吗——如果，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有玥夜的陪伴，那么，她，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砰咚——”两人同时从二人世界中惊醒，一齐抬头看向门外。“芙露娅？”
“对不起，你们继续吧。”芙露娅强忍着泪水，对他们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她就冲了出去。
“快去追她！”修罗第一个反应过来。如果，芙露娅没有出现的话，或许，她真的会答应玥夜的——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呢——
“可是……”可是，他还没有得到答案。玥夜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忘了，这附近有强盗出没啊。万一芙露娅遇到危 fsktxt。ｃōｍ险了，那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那我去追，你小心点。”
“我会的。”
※※※※※※※※※※※※※※※※※※※※
“殿下——”忽然，静寂的四周，传来一阵低低的呼唤。唔？是轩煦？修罗立即警觉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闭目说道，“轩煦，有事吗？”
“多亏我施的秘术已经消失了，所以才能运用我们特有的心电感应来找到殿下，”轩煦说道，“殿下没遇到什么麻烦事吧？”
“嗯，一切还好。”修罗应道，“是不是有事向我报告？”
轩煦那边一片沉默，修罗察觉到他的异常，问话的语调也开始变得稍稍严肃了：“是不是天军发生问题了？魔界已经发动了攻击了？”按照预测，起码还要半个月，魔军和天军才会碰面，怎么会出岔子的。
“不是，”轩煦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而是，华莲将军她，她——”
“华莲，她怎么了？”修罗追问道。
“她失踪了——”轩煦说道，“情况有点混乱，我们对敌方的情报掌握得不够彻底，华莲将军和女兵们出去刺探情况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们再次派出探子，发现了华莲将军的近卫女兵的尸首，而且还是七零八落的尸骸，探子说，那是魔兽啃食过的痕迹。估计其他女兵也难逃厄运，而华莲将军踪影全失。探子估计，将军生还的机会不大——”
“缙凤他……”
“缙凤将军很冷静，太过冷静了，让我们都很担心。将军和华莲将军刚刚新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爱情，可是，如果华莲将军有什么损伤的话，缙凤将军的情况，也颇为堪忧的。目前，魔军似乎也有所动静了。三皇子的军队就快和二皇子的军队汇合了，我们和魔军都打了几场小小的战役，虽然小胜了几回，但是，依现在的情况，对我军委实不妙啊。”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出面了……”修罗叹了口气。
“是，请殿下立即出发。”
“现在？”
“是的。殿下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不，没。”修罗垂下头，忽然，她的目光触及到手中打断玉琅，紧紧地攥紧了玉琅，她说道，“请你再等我一下，”
“没时间了，殿下，魔军明天就要汇合，等他们汇合之后……”
“请再等我一会儿，我会在三更之前走的。”这次，她要好好地跟玥夜道别的。
“那殿下，我叫营中做好迎接你的准备吧。”轩煦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修罗一个人在独自怔仲。
要……走了吗？离开大妈家，离开玥夜身边——去到那个残酷的战场，面对那些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无法习惯的血腥场面，再次执起剑，毫不留情地把它刺进敌人的胸膛吗——
她环住双膝，呆呆地看向窗外：玥夜，永恒岁月的唯一的伴侣，唯一的妻，多么美好的梦想，可是，只要她一天是天界的修罗，这一天，就不会到来啊，原谅我，玥夜——
第三十一章：全能的斗神
“朗迪斯——”玥夜站住脚步，转头看向一脸气冲冲的萨利茨，微微一笑，“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
“才不是！”萨利茨对着玥夜就是一枪，“我只是来问你要洛伊丝的。”
玥夜的伸手抓住他的长枪，银眸一凛，“抱歉，那个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那么——”萨利茨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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