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家不卖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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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妥协

李一心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声音柔软无比。

像是要轩辕子辰听清楚想明白，慢慢地讲完话，李一心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紧握着的双手手心都是汗水。

轩辕子辰听完这话，像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人一般打量，最后冷着脸开口：“原来本王的王妃竟是可以这般颠倒黑白的。若儿不曾知道你有身孕，要说知道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她怎么会故意定那么一个时间？若是昨天她这样告诉我，或者是最近几天，那么，本王自然相信自己的妻子。但是……心儿，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何必这样抹黑若儿。”轩辕子辰一开始对着李一心的语气还是不善，到最后说着说着，也是硬不下去带了无奈的语气。

俯看着一身蓝色的散花百褶裙，梳着堕马髻的李一心。巴掌大的小脸紧绷着，眉目间是少见的孤傲。也许是轩辕子辰看错，那并不是孤傲，只是孤注一掷。

见轩辕子辰不相信自己，李一心这才惊觉自己和杨怡若的赌约太草率，但是事已至此不能回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继续绷着脸，道：“王爷这是不相信臣妾？”

轩辕子辰不言，只是背手离去。

李一心呼吸一滞，没等轩辕子辰走远就开口：“若是杨怡若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二选一，你选谁。”看到轩辕子辰离开时那眼里的冷漠和冷笑。李一心突然发现自己口中问的，不敢拿自己和那个女人让他选，而只是孩子。

轩辕子辰听到这话，怒气横生，她是想拿孩子来威胁他？转身大步跨至李一心面前。

就在李一心以为事情有所转机的时候，轩辕子辰一把扼住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算什么，原来本王从来没有看清楚你，想来如今也还算不晚。”

李一心看到轩辕子辰眼眸中的不屑，心寒到极致，双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像是要把勇气死死捏在手中一般：“你说过爱我。”

“你叫一心，本王可不叫一意。”轩辕子辰凑近李一心，两人之间间隔不过一尺，但是心却是远比第一次见面还要遥远。

感受着扑面的温热的呼吸，李一心苦笑，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是她错了吗？也对，她怎么可以妄想和那个女人比一个高下。所有不过都是自取其辱罢了。现在，竟然把一直安逸着的爱情和生活也弄丢了。

你叫一心，本王可不叫一意。

这话，让李一心彻底看透轩辕子辰，原来他从来没有和她想过一生一双人。他喜欢三妻四妾，喜欢坐享齐人。是了，她怎么可以对一个王爷抱有那么重的期望……

看着轩辕子辰那面孔，下巴吃痛。对于脆弱的下颚，李一心豪不怀疑轩辕子辰只要微微一动手腕，就可以把她下颚卸掉。那种痛虽不是强烈，但是不能开口说话也是麻烦。

许久，见轩辕子辰没有放手的意思，李一心就着他的手，仰着的小脑袋未曾可以低下，只得妥协：“我帮你救你的若儿。”

这是李一心第二遍说这样的话，并他救他的若儿。

看着李一心乌黑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轩辕子辰抿抿嘴，却是没有开口说什么。放下手，示意李一心跟上。

李一心面紧抿着唇，无表情的跟上，心却开始不可遏制地抽痛。

她这是没事找事。

南苑回对影纵然是快些，但是那条小道却是石子铺成的，咯脚。而北院的路是大理石，白玉砖彼此镶嵌成。也许到对影的路程要长一些，但是终归也是能到的。

就如杨怡若走是一定的，为了贪图快，她竟然是不小心就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她原以为，轩辕子辰再怎样，对孩子还是有所顾虑的。连翠儿都说，王爷喜欢她，爱小世子。但是，是什么地方出错了？让轩辕子辰这般无情。还是说才刚刚知道，她喜欢的，一直就是那个叫杨怡若的女子？

越想越寒心，李一心索性不去想。

不过多久便到了西院。

李一心看着床榻上的杨怡若，还有一旁站着的劳夫。直接走到老夫身边，将手递给他：“先把平安脉，确定我流那么一些血不会出事。”之前杨怡若给了她一个药丸，她没吃，但哪知只是放于袖口，回到对影时一查看，竟然消失不见，只留袖口一股清香。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那些可以在空气中消散的药物。

医者不自医，现在的她还有身孕，关心则乱。她自己当然不能诊出什么，最好是没有什么，只当那颗药丸是真的掉了。当然若是有事，也好早些发现，将之扼死在摇篮中。

“是。”看到轩辕子辰那凌厉的目光，劳夫恭敬地点头，请李一心坐在椅子上，细细诊脉。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事，小世子也是康健的很。”

李一心听到这话，只是站起身，表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床榻上脸色已经是泛着无情的杨怡若。知道她也是豁出所有誓死一搏。

李一心终于知道她的阴谋是什么了。若是杨怡若自己输了，那便是没有性命再出王府，知道轩辕子辰是个重恩情的人，所以，她和轩辕之间一定会生嫌隙，然后随着时间那个嫌隙越来越大，最后面对的仍是不欢而散，或者被休的命运。若是杨怡若赢了，那么她李一心便得收拾包袱带着孩子离开王府，而轩辕子辰也因为这么一件事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终是杨怡若，自然也不会顾她到了哪里，是不是在很多消失不见。

这算盘打的。杨怡若，还真的不简单。

想着想着，李一心已经是用食指尖锐的指甲划破手臂。

养了这么久的指甲，都修的十分圆润可爱，却单单是留了这么一个。没想到到最后还真的用上了。

输的是自己，那么以后的生活，就是和孩子一起了吗？不，还有翠儿，残月，宝儿。

没有轩辕子辰，她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很好对吗？她尽量。

一百二十一、流产

想完，碗里的血已是差不多，脸色苍白的李一心点穴止住自己那还在蜿蜒而下的血，然后将碗放置桌上。看着梳妆桌上那株蓝烟上只有一个花苞，李一心愣了愣。

劳夫这赶紧开口解释：“李姑娘的病是突发，只有这柱。”

李一心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抿嘴一言不发地将双手围住蓝烟的花骨朵儿，李一心暗暗动用内力。

只见那花苞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开成一朵花。这催开的花生命很短，李一心忙折下扔进碗里。

又是那股浓重到极致的血腥味。

躺在床榻上不停呓语的杨怡若闻到这股味道，紧蹙起柳眉，却怎么都不醒来。

李一心看到轩辕子辰紧张地守在床边，将碗递给她，要他自己想办法喂。想要勉强笑一个，但心情却是无力到疲乏。

轩辕子辰一愣，接过碗。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一心欲言又止。转身看床榻上，冷汗淋漓的杨怡若。

李一心终于还是裂开苍白的春一笑，眼泪毫无预警的下落。好在李一心在掉眼泪之前已经转过身，而他则是背对着她未曾看见。

轩辕子辰再见。

李一心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回到对影院，刚出声叫了一声残月。

就听得身后传来翠儿惊恐地尖叫：“啊——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了。血，小小姐——翠儿，翠儿这去找劳夫——”翠儿一时紧张竟是忘了自己就是个大夫。

李一心努力勾起唇一笑，转过身对着翠儿说：“不碍事儿的，已经止……”话没说完，只见翠儿盯着的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下半身。

这才迟钝地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下体缓缓流出……

低头一看，李一心一阵眩晕。

翠儿忙上前扶着李一心，残月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把抱李一心就往里屋走，沉稳的声音中却带了少见的慌张：“翠儿，快叫劳夫和王爷来。”

李一心眼中昏花，只觉下体不停有血涌出，只觉得自己拥有的温度在一点点远离。

血，好多血。孩子要没了，她和轩辕子辰的孩子要没了。六个月大，那么她是不是要和孩子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李一心眼前昏黑一片，看不见一切，但神智却是非常清明，清明地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从她身上抽走，现在的她连动一动手指都不能。

“小姐，小姐睁开眼睛看看残月，小姐，小姐你别睡，别睡……。”一直以来很是冷静的残月，第一次露出这般惊恐地表情，他微微颤抖着将李一心轻轻放在床榻上，见她闭上了眼，边慌乱的开口叫李一心，边伸出颤抖的手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那微弱的呼吸还在残月的指尖跳跃：“小姐小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残月，为了小小姐，你一定要挺住啊，挺住……该死的，这个翠儿怎么这么慢！”无措地抱怨着，残月扶起李一心，双手抵着她的臂膀处，将源源不断的热气传至李一心身上。

一股力量流失，一股暖流流进。李一心现在的身子冰冷不堪，残月那一点点的温度根本不能给她补给些什么，但他就是没有停下动作。

那洁白的床单也被李一心下体不断涌出的鲜血侵染成刺目的鲜红色。没有再去怪翠儿怎么还没有回来，残月专心致志给李一心输送内力。

而另一边。

“王爷王爷，求求您，王妃流好多血，劳夫快去救救她，救救她。血，好多血……好多血……”跪在地上的翠儿语无伦次，泪水掉的无知无觉，她像是失去了什么表达能力，只是单单地重复着嘴里的话，麻木地磕着头。

看到过李一心是止完血才出去的轩辕子辰见翠儿这般不像是说假。但想到之前她那倔强的性格，加上了解翠儿那个一遇上李一心什么小事都会变成大事的性格，轩辕子辰皱皱眉没有给予反应。

翠儿不停地朝他磕脑袋，轩辕子辰可以看到她跪着的双膝都是颤抖着的。地面被她落的泪水砸出一片水迹。

知道事情应该有些严重，轩辕子辰站起身就要跟随她去看一下情况。

哪知此时床榻上已经喝完药的杨怡若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然后从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

轩辕子辰惊慌，忙叫站一旁看着翠儿不知如何是好的劳夫过来看。

在彼此的又一次手忙脚乱中，在绝望的求救的翠儿被遗忘了。

好久没有反应，跪地麻木的翠儿这才在怔怔地抬起头，看着那吐一小口血就被两人围绕的杨怡若，张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已经说不出来。努力支着膝盖，翠儿艰难地起身，没有言语踉跄地离开。

注意到翠儿离开的轩辕子辰有一瞬间犹豫，然后看着杨怡若，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强：“劳夫，动作利索点，完事了马上去王妃那边看看。”说着，回握着杨怡若的手，听到她嘴里因为还有血的原因而模糊不清的话，轻声安慰：“没事的，若儿，没事了。”

翠儿双眸散光，忍着鑫利达悲痛和恐惧运用轻功回到对影。

残月听见声响，思绪一分岔，力道不对气血上涌，那血却硬生生的被忍下吞回去。拥住软软倒向自己的李一心，看向帘子外。

这时，红肿着双眸的翠儿来到床榻边，看着那张完全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的脸，只剩那鼻翼随着呼吸轻轻地动着。看了一眼那还是没有止住的血，翠儿机械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橘黄色的药丸，犹豫半晌，坚定地用沙哑的声音开口：“残月，给小姐吃下去。”

“这是什么？”接过那药丸，残月皱眉，但是怀中的女子体温越来越冷也来不及多问，直接放进她嘴里，用内力让药丸滑下喉，然后催化药丸，让药力尽快散发。

“我会害小姐么……”翠儿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怕。

一百二十二、没了

翠儿双眸散光，忍着心里的悲痛和恐惧运用轻功回到对影。

残月听见声响，思绪一分岔，力道不对气血上涌，那血却硬生生的被忍下吞回去。拥住软软倒向自己的李一心，看向帘子外。

这时，红肿着双眸的翠儿来到床榻边，看着那张完全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的脸，只剩那鼻翼随着呼吸轻轻地动着。看了一眼那还是没有止住的血，翠儿机械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橘黄色的药丸，犹豫半晌，坚定地用沙哑的声音开口：“残月，给小姐吃下去。”

“这是什么？”接过那药丸，残月皱眉，但是怀中的女子体温越来越冷也来不及多问，直接放进她嘴里，用内力让药丸滑下喉，然后催化药丸，让药力尽快散发。

“我会害小姐么……”翠儿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怕。

过了一会，看到那血不仅没有止住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倾向，残月目眦欲裂，右手运功就要往翠儿袭去。却只见翠儿呆呆愣愣地过来把脉，然后喃喃开口：“走吧，残月，我们离开，不要留在这。”

这时，腹中传来一股钻心疼痛的李一心闷哼着睁开眼，艰难地环顾一周，没有那个身影。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点点头，然后手抚摸着小腹，一股又一股钻心刻骨的疼痛一阵接一阵，也许，就要痛死了吧，李一心苦涩难当。

残月见自家小姐醒过来，才想起翠儿也是个大夫，深呼口气，坚定地朝翠儿抛去一眼，道：“你去接宝儿，我们城门附近老大夫的医馆会合。”

“好……”翠儿僵硬地点点头。

“好了，若儿没事了。你睡会儿，我和劳夫先回去了。”轩辕子辰细心地替杨怡若盖好被子。

杨怡若疲乏地睁开眼，不舍地看着轩辕子辰：“辰，再陪我一会儿好吗？还是好痛。”

轩辕子辰只觉得心口跳的异常快，心底的不安愈发的大，顾不得继续安慰开口：“若儿，我回去了，有事差杨柳叫我。”没有继续让杨怡若干扰自己，轩辕子辰站起身，用眼神示意劳夫一起跟上。

杨怡若看着轩辕子辰远去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丝迷茫。李一心离开了没有？为什么轩辕子辰会选择自己，难道就是因为之前顺手救了他？还是说，他也有一点喜欢自己？

想到这个，杨怡若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展现在苍白的唇上。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没有人听见，除了杨怡若。

杨怡若摇摇头，轻声回答：“有时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没有辰，我留下或是离开都已经没有意义。现在李一心想必是走了。”

“哼，她孩子都掉了，你说她那护主的丫鬟会不带她走么。”一声冷哼，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

“孩子掉了！？怎么回事？”杨怡若蓦然睁大双眼，刚刚那么疼痛后留下的疲乏，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消失无影无踪。

“你不知道？哦，也对，那时候你在昏迷，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声音得意一笑，然后继续开口：“她动用内力摧花了，那个贱人居然自己亲自动手，还以为她爱孩子爱到不会用内力。”那个声音像是惋惜又像是幸灾乐祸。

杨怡若听完一楞，为什么李一心的孩子没了她心里有那么一丝兴奋？难道说，她的心肠也变得如此歹毒了么？

“你不是歹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杨怡若一蹙黛眉，顿时不悦。

那个声音微微一愣，然后满是戏谑的开口：“我就在你心里啊，怎么会不知道你所想。”

轩辕子辰和劳夫匆匆来到对影院，院子很安静，像是他以往下朝回来，她还在睡懒觉一样。但此时此刻，轩辕子辰心里的不安却是越发的浓烈。脚下几乎生风，却在门口硬生生顿住。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忙的劳夫差点就要撞到他的背。

门槛前那几个带血的脚印是什么……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般，轩辕子辰惊恐地瞪大双眼，几步跨进里屋：“心儿——”，声音中掺杂着不能察觉的颤抖。

一路的血迹，让他震惊到不能言语。胸口巨大的起伏昭示着主人有多么的不安和恐惧。

突然，轩辕子辰站在帘子边上停住了。他看到地上的血了。好多好多……轩辕子辰张张嘴，却是再也喊不出李一心的名字。甚至他发现连举帘子的力气都没有。

翠儿不在门外，残月不在。轩辕子辰这才想到翠儿之前的话。

“王爷王爷，求求您，王妃流好多血，劳夫快去救救她，救救她。血，好多血……好多血……”

他们这是去哪里了。

踉跄地走进里屋，轩辕子辰一只手狠狠拽住珠帘，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暗红，将白色的床单近染满了一半。

“心儿，心儿——”轩辕子辰喃喃开口，然后突然转过身，一把提起劳夫的领子：“心儿呢！心儿呢！我的妻子现在在哪里你倒是说啊说啊！！啊——！”手一用力，就将一直错愕不能言语的劳夫抛到前屋。

轩辕子辰现在的心乱的很，双手不自知的颤抖着，薄唇也换上苍白的颜色。惊恐浸满他一直以来深沉淡然的黑眸。

劳夫被珠帘狠狠刮到了脸，一条条细细的鞭痕出现在脸上脖子上。最后摔倒在地，脑袋磕到凳脚。他无知觉地坐起身，眼前就是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粘稠的看上去流了好多好多……

明明，都没事的。明明……

“你说啊，你不是说流那么些血没事吗？”轩辕子辰漆黑的双眸此时沾染疯狂的痕迹，而拳头却是在劳夫脑袋上方硬生生止住了。

“来人！！”轩辕子辰愤怒的大吼。

“王，王爷……”一个弱弱地声音响起，然后进屋朝轩辕子辰“扑通”跪下，一个劲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知道是自己看守不力，那丫鬟磕响头一点都不马虎。

“王妃……人呢……”轩辕子辰握紧双拳，张张嘴艰涩地开口询问。又突然用右手狠狠揪住自己的衣领，右心房那里疼痛难当。

一百二十三、开解（二更）

“王妃，王妃她，她流好多血……脸好白，身子，身子好冰……王妃她，她没了……”小丫鬟结结巴巴不知道讲什么，最后却是胆颤地大声哭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来叫本王！为什么！！”轩辕子辰咆哮，一个俯身把那个丫鬟提起大手狠狠扼住她的脖子。

小丫鬟脸涨的通红，不停的挣扎嗓子眼里冒出王爷饶命几个字，双手一直拍打着轩辕子辰的手，直到双手无力垂下，失去呼吸。

轩辕子辰微张着嘴，面无表情地扔下小丫鬟，也没有去看一直呆滞在地上的劳夫，木讷地环顾一周，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大步离开。

“叶林，去看一下南苑宝儿。”轩辕子辰到书房，努力镇静地吩咐。

没过多久，叶林回来了，只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回王爷，不在了”

不会出事的，心儿不会出事的。轩辕子辰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出神，在心里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救她伤了我孩子怎么办。”

“王爷，杨姑娘竟是这样告诉你的啊？难道您不知道血蛊一旦解了是不可能复发的吗？”

“若我说，她那么说是为了此时此刻好牺牲我的孩子，来成全你和她的事。若是我说她是预谋已久，只为这么一次除去我这眼中钉和孩子这肉中刺。你，是信，还是不是信？”

“若是杨怡若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二选一，你选谁。”

“你说过爱我。”

“我帮你救你的若儿。”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杨怡若，杨怡若……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王爷，不过他们的行李都没有拿，想必是会回来的。”叶林看不得自己主子这般失魂落魄，勉强想了这么一点。

“不会回来了……那么多血，那么多……”轩辕子辰疲惫的一闭上眼，就是腥红的血，那扑鼻的铁锈味。那一种，直接袭击到他胸口，漫过一切知觉的痛。

“王爷……”叶林还想说什么，却别轩辕子辰轻轻抬抬的手打断。看到轩辕子辰的手势，叶林恭敬地对着他鞠了一躬：“属下告退”。

孩子。他那么期待，心儿那么期待的孩子。

轩辕子辰失神的双眸突然聚焦在砚台上，好一会儿，心痛难忍的他右手拿起砚台就直接往左手手腕处狠狠砸去。

未干的墨汁四溅，沾染上白色的衣袍，就像是心儿用血和成蓝烟的颜色，漆黑如墨。

左手手腕瞬间痉挛了一下失去力量。

可是他却感受不到痛苦，……他是不是要失去知觉了？呆呆地看着自己以畸形的变态扭曲着的手腕，轩辕子辰痴痴一笑，手起手落，又要砸去。

“你疯了啊！”伴随着一声大喝，拿砚台的手被一把扇子打中，砚台应声砸落在地。

轩辕子辰怔怔抬起头，只见一团红色在眼前晃。微微一顿，突然发疯了一样向那个身影袭去。

不过眨眼一瞬，两人已经过了二十来招。轩辕子辰双眸无神，却是对着那团火红招招寻致命之处攻击。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刚刚的自残而导致左手不能用，败下阵来。

上官谨狠狠反扼住他的两只手，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轩辕子辰才停歇。粗粗地喘息然后失去动静，又失神了。

上官谨大吼：“轩辕子辰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要关心则乱！”

轩辕子辰动动浑身酸痛的身子，然后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没有说话。

“人如果没了，怎么可能会被翠儿带走，还这么悄无声息。孩子……”说到这里，上官谨张张口说不下去，只感觉身下的轩辕子辰突然浑身一僵。

上官谨眉头一皱，更加大声的吼道：“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的不是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嫂子和查清事实真相，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打算包庇那个杨怡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