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家不卖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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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有些诧异，似乎现在才正眼看这个和传闻不怎么附和的男人。

这个真的就是害他家心儿伤心欲绝的男人　？＇…fsktxt＇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可有句话怎么说的？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心儿我们要带走。”也不征询轩辕子辰的意见，医圣的口气很大，里面不悦的成分也很大。

轩辕子辰安静地跪着，只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一震，艰涩地开口道：“轩辕谢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心儿是轩辕的妻子，她在哪轩辕就在哪。”

“你舍得你的王爷之位，舍得那些权力和富贵？”毒仙对着这个男的第一印象很差，不仅是因为这是抛弃心儿的男人，更是因为这个男人，心儿才一而再的病发，若不是他们赶来的即使，就不知道……

所以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轩辕子辰反问，抬头看着两人，漆黑的眸里满是坚定。

“你舍得下你后天即将过门的美娇娘？”毒仙又问，这不问还好，越问越气。虽然他的答话让她有些欣慰心儿的付出不是白白浪费扔水里，可他的举动让她越来越举得有欠妥当。心儿说以前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就算她是心儿的干娘，对轩辕子辰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少之又少，因为心儿很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她也不好强迫。

不过四王爷要娶妻的告示可是贴满了大街小巷，所以，她想不知道都难。

“轩辕舍——”

“轩辕子辰！！”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充满怒意的呵斥声打断。

竟然是叶徳斐。

他穿着一件单衣，身后跟着一堆人，翠儿，残月，宝儿，还有——郑赫连。

他一上来就给了跪在地上的轩辕子辰狠狠一拳，接着是一脚。

轩辕子辰被踹倒在地上，却没有反击，只是狠狠地擦掉嘴边的血迹，还原回跪地的姿态。

医圣和毒仙都惊愕了。

叶丞相这是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不是一直都小心翼翼，怕一个不慎就被冠上罪名，连累叶府上下几百口人吗？怎么现在，却是行为都不经过大脑，直接以下犯上？要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让人更看不清的是轩辕子辰的态度，他明明最讨厌的就是叶徳斐这个人了，为什么还隐忍至此？难道说，爱一个人，会让这么一个高贵高傲的男人，放下自尊，放下傲气？

“你！”叶徳斐高高扬起紧握起的拳头，眼看着就要再次落下，却被医圣一把牢牢握住。

“够了。”医圣浑厚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叶徳斐的眼眶有些红，恶狠狠地瞪了医圣一眼，手一个用力就抽回，然后甩袖走进屋内。

轩辕子辰安静了一会儿，沙哑着开口：“我舍得下。”

“辰，你怎么就舍得下我——”在他说完的瞬间，一个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一百四十九、癫狂

杨怡若来了。现在，所有人都来了。

紧跟着叶徳斐走进院子的是翠儿残月和郑赫连他们，轩辕子辰抬眼，看了一会，觉得人太多了，冷冷开口：“心儿需要清静，你们别进去！”

但是，一股脑儿往屋里走去的人却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毕竟，现在他们心中最担心的人，现在是否真的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他们都还不知道。一个心悬在半空要落不落的，那中紧张的不得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但在他们就要靠近门口的时候，半空中划来强烈的剑气直指他们要进的门前。郑赫连拉起宝儿整个抱怀里，一个后退，而翠儿和残月都的警惕性都很高，加之对方是故意将自己存在告诉他们，所以要发现这“暗袭”并不困难，也是提气往后飞退。

“主子说不许靠近。”空中冷冷出现一个声音，这话一出，这是谁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四王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也没打算硬闯，郑赫连干脆转过身看着毫无动静地跪着的轩辕子辰，冷冷质问，连平时时常伪装着的笑容都懒得带上。

“待客之道？这就要看，这客人是怎么进来的了。”轩辕子辰的嗓子依旧沙哑，他闷咳了好几声，才将声音恢复正常。

“那王爷也不想想，是谁将心儿掳到这里的！”郑赫连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屋内，然后背过手，走到轩辕子辰面前，俯下身子讽刺：“哟，堂堂陌王朝的四王爷竟然跪着。这是在赎罪呢祈求呢，还是在请求原谅？”

“郑太子，这横竖好像都不关你的事吧？”轩辕子辰抬起头，直直迎上郑赫连的眼睛。

明明跪着的是他，但是对视之下，两人眼眸中的幽深和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势，却谁也不输谁。

“好了，都别吵了。心儿确实需要休息，你们晚些进去。四王爷，你站起来吧，一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跪着也不像话。你说舍得，现在你看看那个女人，你确定你放的下？”医圣注意到院落门口还站着一个女子，出声阻止两个大男人明里暗里的争吵。对着轩辕子辰说着，还用眼神指示他看向院落门口。

轩辕子辰早就知道杨怡若来了，因为刚刚说话的就是她。放不下？他什么时候，放不下她？他早就不欠她了。

依言站起，他看向杨怡若，淡淡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辰，你醒来怎么也不告诉若儿？知不知道若儿在你昏迷的时候有多么的担心？现在，若儿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你盼醒了，你却告诉若儿，你要舍下若儿？”杨怡若眸中泪光点点，手指缴着手帕巾，慢慢走近轩辕子辰。

一步，一心疼。

泪水颤巍巍地滑落，小心的不可思议，像是怕砸醒了什么。

她咬着唇，梨花带雨的望着轩辕子辰，就希望他能开口说，那些话都不是真的，都不是。他们还是会成亲，在两天之后，她会是他的妻子。终于会是他的妻子。

可是，那最后还是她的幻想了。

“若儿，你听本王说。”轩辕子辰启唇，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子开口。

“不要听不要听，我不要听。”杨怡若捂着耳朵，摇着脑袋，下意识后退着，像是要拒绝轩辕子辰要说出的一切话语。

轩辕子辰的眉头深深皱起，几步上前，双手握住杨怡若的双肩摇晃着她，企图将她摇醒：“你看着我，听着，不然下次更难以开口！”

“你不懂你不懂！”杨怡若挣扎着，最后竟然用力地挣开了轩辕子辰大掌的挟制，哭着说：“你根本都没有去想。你难以开口的话我可以轻易接受吗？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只会替那个李一心着想，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把我丢在一旁，为什么一下子就可以忘的干干净净！”

“若儿——”轩辕子辰试图拉住几近癫狂的杨怡若。哪知杨怡若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一次次挣脱他，嘴里喊着他不懂，眼里流着不能控制的泪水。

一群人都静默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谁能说，杨怡若不可怜的？罪魁祸首都是轩辕子辰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为杨怡若还要闹一会，谁知，她渐渐安静下来，眼眸变的通红，注意力突然集中到轩辕子辰。

“贱女人！你爱那个贱女人，要跟她一起走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杀了她！”说着，一个起身，往屋里飞去。

对于杨怡若突然有武功，轩辕子辰感到惊愕，她不是在救他的时候，全身武功尽毁了？

毒仙从一开始的松懈，到后来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杨怡若，也渐渐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杨怡若，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对她们家心儿不轨？

所以在杨怡若说完那话的时候，第一个飞身截住她的去路，原以为杨怡若的力量最多就是一个癫狂之人垂死挣扎，不过强弩之末。哪知，杨怡若看见她挡住自己，顺手提起一掌往她飞去，毒仙迎掌而上，却被击的连连后退好几步。

除了毒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轩辕子辰，只见他横身飞来，就要将袭击毒仙得手的杨怡若抓住，哪知她突然转过身，眼里散发着强烈的恨意，袖口中飞出几十枚乌黑发亮的银针。

翠儿一直看着战况，只是一瞬而已，轩辕子辰眼见暗器近在咫尺，明明知道自己躲不过，还是尽全力右空翻滚了两周，一个不应该有的重量扑到他身上。

杨怡若占上风只是一小会的时间，等到一干人都反应过来之后，她很快就被拿下。

轩辕子辰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翠儿，只见她嘴角涌出一股一股紫黑色的血，伸手还紧紧地环抱住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她挺身而出，代他去死。

不过，他不能让她死，他不想等到心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最要好的人已经不再。

“你何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轩辕子辰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开口。

一百五十、终有散

“翠儿，翠儿不想小姐难过罢了。”翠儿口中不断溢出毒血，医圣最先过来，把着她的脉，塞了颗药丸到她嘴里，急急开口：“翠丫头，别说话。”

“没用的，医圣伯伯，没用的。”翠儿笑着安慰，背上被扎满了十几枚毒针，全身的疼痛似乎都聚集到她的背后。稍微一扯嘴角，带动身后，就撕心裂肺的疼，疼到麻木。

“翠儿，你——”残月错愕地看着最里面不断溢出血的翠儿，几步跨至她身边，几近咆哮：“你为什么要救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值得啊！”

“值得，值得的。残月，你个笨蛋，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也想要来挡的吗？你……你根本就知道，这值得，这很值得——”翠儿用力地去微笑，看向残月，嘴里虽然若无其事的骂着，但是目光渐渐涣散。

“别说话，前辈你救救她，救救她——”轩辕子辰将求助的目光转移到医圣身上。

只见医圣像是瞬间老了几岁一般，面目沧桑，没得救，没得救……

翠儿软弱无骨，手无力垂下，双眼微微合着，最后的目光像是聚焦在不远处的那个屋子。全然涣散无神的目光里，谁也看不透，里面除了遗憾和不舍还有些什么。

她怎么就，没有看到小姐呢。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啊——

得知她已经离去的事实，残月难以接受。

不在了？那个爱和他斗嘴的丫头不在了？突然之间，他有点茫然，那么他活着，剩下的就是照顾好小姐了？

原本就是这样子的，为什么现在想到这里，会感觉到空荡荡的？

小姐，小姐已经有那么多人守护了，为什么他的翠丫头，却孤零零一人走了？

轩辕子辰只觉自己怀中的重量一轻，已经合上眼眸的翠儿就被残月轻柔抱走，残月走之前，还满目通红地瞪着轩辕子辰，恨不得将他吃了一般。

爱有多深，这是谁都不能提前知道的事情，因为谁都不会去想，若是有一天，失去了，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总有那么些人，理所当然地以为，留在身边的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都是等到失去后开始珍惜。

幸好他的心儿还在，幸好。

看着残月抱着翠儿的尸体不知道去哪儿，轩辕子辰转过身，看了眼神智已经失去清明的杨怡若，眸中神色复杂莫辨。

毒仙站在她身边，对着轩辕子辰说：“你说放的下，那么好，这女子交给你，由你怎么处置。”

轩辕子辰自然有听到毒仙的话，只是迟迟不开口。

当毒仙终于流露出不耐的神色时，他才缓缓开口：“一，将叶林带来。”

“是。”

不一会儿，叶林已是赶来，他还在和那些准备晚膳的下人交代，仔细着不要说漏嘴了。看到眼前劳夫院落里一片狼藉的景象，还有那么一瞬间转不过来。

“叶林，将杨姑娘好好安置在王府，然后安排个自己放心的人当四王府总管。然后随便收拾一下衣物细软。”轩辕子辰看着叶林，眸中是沉着。

“是。”叶林对于轩辕子辰的命令，若是知道事件，那么肯定就要问上一番，但若是不知道事件，那么他一般直接听命。

见叶林就要退下，他又开口，这一次竟然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解释和询问：“要走了，愿意跟着我吗？”

只见叶林听了后脸上出现少见的激动，他颤巍巍地抬头，眸中是不可思议，然后噗通跪下：“叶林誓死追随主子。”

轩辕子辰点点头：“那好，你下去吧。”说完，他转身走进屋内。

见到了大起大落，郑赫连不得不说，他的感触还挺多。

这时，宝儿像是知道大人们的正事都谈完了，他才怯懦懦地开口问郑赫连：“郑叔叔，翠儿姐姐和残月叔叔去哪里了？”

“他们啊，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不回来了么？”稚嫩的声音洒在空落落的院子里，多少让人有物是人非的巨大落差感。

郑赫连慢慢开口解释：“是啊，你的残月叔叔要和翠儿姐姐一起浪迹天涯去，不回来了。”

“那以后姐姐由谁来保护？”宝儿眨着大眼，期待地看着郑赫连。

毒仙舍不得听下去，开口打断宝儿，接过郑赫连怀中的宝儿，笑着解释：“以后，奶奶爷爷还有宝儿一起保护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啊好啊。”宝儿眯着大眸，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了一般，笑开了。

屋里的李一心还在沉睡。叶徳斐坐在床榻前面看着她，时不时帮她擦一下泌出来的汗水。

知道进屋的人是轩辕子辰，他也没有起身，只有劳夫对着轩辕子辰恭敬地鞠了一躬，像是告别又像是在赎罪。

“老夫已经于昨日辞官了，打算一家人迁往南山。你若是准备好了，就一起吧。”

惊讶地抬头看向叶徳斐，轩辕子辰这才敢相信，刚刚叶徳斐的话是对自己说了，忙不迭应道：“全凭岳父做主！”

叶徳斐站起身，睨了轩辕子辰一眼，然后起身走到屋外。刚刚的事情，他还是听到了的，人在江湖总是难逃分离。

轩辕子辰看着昏睡中的李一心，她唇角干涸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脖颈处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伤口，但是光看那横过胸口的纱布缠绕，就知道有多少触目惊心。

还有——还有小腹。

轩辕子辰的目光移至她被包扎好了的小腹，纱布缠绕出厚厚几圈，似乎是怕伤口再次裂开。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突然那么痛？

“心儿，疼不疼？”轩辕子辰握起李一心冰凉的手指，只见手指在琉璃盏下，几乎透明。他吻了吻她的指间，满心满眼的不舍：“心儿，快些醒过来。让我为孩子赎罪好不好？”

“轩辕，我再看看心丫头的情况。”接着走进屋里的是医圣，虽然翠儿给他的打击很大，但做人要执着眼前拥有的，而不是已经失去的。

轩辕子辰闻言起身，让出位子，看着医圣眯着眼睛把脉。

好一会，他才收回手，喃喃开口：“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那颈间的伤口竟然将‘挽命草’的毒素也给排出来了。现在把脉，竟然可以清楚的把出双脉。”

双脉！？轩辕子辰瞪大双眼，他有没有听错！？

一百五十一、孩子

医圣转过头，拍拍他的肩膀，紧皱着的眉头没有松下：“不要高兴的太早，今天小腹伤口裂开，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个问题。”也许这个孩子，是翠儿魂魄的归宿也不一定。原谅他这样认为，因为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可以不那么愧疚。

翠儿，残月那小子，其实心底最喜欢的还是她吧。

轩辕子辰几乎欣喜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有孩子了还有孩子，他可以赎罪了，心儿不会恨他，不会恨他的。

李一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爱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但是，后来却发现那男人靠近自己，只是为了借助自己，好将自己所在的种族全部歼灭。知道真相后，周围的人都逼着她把孩子给打掉，她哭着不愿意，就逃走了。几番潜逃都被捉住，最后还是大长老身份的男人带她逃出的，逃到一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那里青山环绕，流水澄澈。

大长老说她只要待在那里，就安全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她谁都不信，包括那个待他如亲生女儿的大长老和随身一个叫小青的侍女。

视野转换，突然一日一行人马经过，顺手救走了她。

她还记得那行人的最前头，有一面红艳的旗，一个硕大的“叶”字映入她的眼帘。

之后，有个叫叶徳斐的男人对她千般好，还有那个不会生育，却待她极好的温柔女子。

她经常梦到那座山上的寺庙，因为她记得是自己亲手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喂下苍颜蛊，让他变老。是她亲自命人送往那山，让他在灵音寺安渡余生。

最后，她梦见自己在产子，用尽全力。满满都是红，那种痛，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再无力气醒来。

好久好久，一声哭啼打破所有人的不安，她疲惫不堪地睁开眼，却看到大长老抱着一个小布包，一脸的惋惜。

说孩子命中注定在十二岁有一大劫难，若是不采取行动，便过不了，将命交代在十二年以后。于是她哭着求大长老想办法，最后决定将孩子的魂魄与另一个国家的女婴相兑换，待到十二岁劫难过后再换回来。

大长老嘴里还讲着什么注意事项，她却觉得眼前渐渐昏暗，最后变成黑压压一片。再次睁开眼睛，一个慈祥的女人抱着她，怜惜地哄着：“大雪天的，小宝贝冷不冷？以后就由院长妈妈照顾你咯。就，叫你言小依好不好？”

昏昏沉沉，不知觉中，她又一次睡着，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么长久，终于，她再次睁开疲惫的眼皮，环顾一周。

好像是一间竹子搭成的屋子。身下躺着的是铺着厚厚棉被的床榻，环顾一周却看到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的轩辕子辰。

“心儿。”轩辕子辰声音嘶哑，但是却没有噪杂之感。

“轩辕，你怎么在这里。”李一心皱着黛眉，好一会看清了轩辕子辰后，淡淡开口。然后又突然想到，是叶林叫自己来扮演“王妃”，可是，她突然肚子疼——然后——

然后——

李一心惊愕地瞪大双眼，下意识要坐起身，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但轩辕子辰先她一步反应，将她轻轻地压回床榻。

这时，一个身影走进来。

李一心只来得及抬头看，就见自己的父亲叶徳斐一身布衣，手里拿着还粘着土的一个马铃薯。李一心这才察觉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将视线再次转移到轩辕子辰身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连个朝堂上的大人物，怎么会以这样的穿着打扮出现在她面前？

“心儿，你醒啦？你，你等会儿……”叶徳斐几乎是毫无形象地颠颠撞撞地跑出去的。

“心儿，还有什么不舒服吗？要告诉我的。”轩辕子辰的脸上除了消瘦一些以外，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额，你们这是——”李一心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好了，你刚醒还是不要思考太多的事情了，要不要先吃点粥？要知道，最近喂你吃的虽然不少，但是你肚子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所以也不能确定他需要的营养是不是足够。”轩辕子辰满脸的笑容。

这让李一心有种错觉，那就是他还是失忆，所以以为她还是怀着孕，可是还有说不通的。比如为什么叶徳斐会在这里？还有，两个人为什么一副农人打扮？

“我不饿。”李一心婉言谢绝轩辕子辰的提议，只见轩辕子辰愣了一会儿，傻笑着说好好好晚点再吃。

不一会儿，尾随着去而复返的叶徳斐进屋的医圣和毒仙还有王府让她回来演王妃的叶林，三人一齐进了屋。

这倒是让她更糊涂了，轩辕子辰不是失忆了吗？叶林不是让自己去扮演王妃吗？而医圣和毒仙不是从来都认识轩辕子辰的？现在，为什么几人会在一起？特别是叶徳斐和轩辕子辰，两人不是死对头的吗？更重要的是，她好想错过了什么。

“心儿，有什么想要问的都可以问哦，不过你必须保证自己现在的身子承受着一大推的事情。”毒仙满脸的欣慰但是忽然想到翠儿和残月的事情，忍不住黯然了一小会，好在马上就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醒过来，所以李一心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是一脸雾水，看向自己的干爹：“干爹，发生什么了？”

“傻丫头，摸摸自己的小腹，感受一下孩子吧。”医圣依旧是儒雅的模样，声音也是浑厚惹人亲近。

李一心闻言，机械地伸手去摸了两下。冰凉的指尖下面有，有一点小凹凸。这代表什么，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啊！李一心错愕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干娘和爹。

只见他们二人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意看向她。

李一心眨都不敢眨眼，再一次地小心触摸自己的小腹，想要确认一下孩子的存在。好一会儿，她才从一脸的不敢置信到眼泪扑朔而下。

孩子，怎么还在？

一百五十二、收养

“孩子还在，所以心你儿不要太伤心。接下来只要保持着轻松愉快的身心，孩子估计就能在六个月以后与你们见面了。”说这话的是毒仙，她走近床榻，轩辕子辰站起身让位，目光却依旧留恋在刚刚醒过来的李一心身上。虽然从醒过来到现在为止，她只开口跟他说过两句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李一心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开口，看向毒仙开口问道。

毒仙伸出手，爱怜地摸着李一心额脑袋，斟酌了一下言辞，缓缓开口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被叶林请去王府了吗？后来病发，我们就赶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