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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天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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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可攀往后微仰了仰头,皱眉仔细看了看叶盛荣,见他真是虚心求教,便惜字如金地指点道:“很简单,只说真话。”一个字的谎话都不要说,说了,便是自毁长城。
  
  叶盛荣只以为萧可攀跟他唱高调,便松了手,哈哈笑道:“到底是进过黄埔军校突击培训过的,这觉悟就是不一样。”
  
  萧可攀皱眉看了看叶盛荣,也觉得这攻略大约改成“只说话”,叶盛荣才有可能做到。
  殷素素对叶盛荣已是见怪不怪,拉开后座的车门,拍手笑道:“翼翼,爸爸回来咯。”
  萧可攀心中一荡,也快步走到了车门前。
  后座前排,翼翼坐在小莫和安嘉宜之间玩耍,见了殷素素和萧可攀,喜笑颜开:“爸爸,妈妈。”
  安嘉宜笑着点头道: “可攀,恭喜你平安无事。予浵让我陪素素来接你,他在俱乐部摆了酒席要为你压惊。”
  萧可攀也点头致谢:“谢谢,也谢谢你们照顾素素和翼翼。”
  叶盛荣拍了拍萧可攀的背:“这么客气干嘛,快上车,予浵他们要等急了。”
  
  ***
  泉山俱乐部,周予浵安排的包间里,压惊酒席总算迎来了主角萧可攀,大家见面寒暄了番,气氛有些冷场。
  萧家两兄弟碰了面,目光都没交流一下,这王不见王的架势,想不冷场也难。
  
  丁秘书肩负重任,端详了眼萧可攀,笑道:“可攀,你这个把月瘦得,老爷子见了要心疼了。”
  萧可攀笑容浅淡:“还好,丁秘书,这段时间带累你了。”
  可攀进去快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肯见丁秘书和可鑫,连他们专门给他请的两个律师他也不太给面子。
  丁秘书对他的道歉着实感到新鲜,笑着说道:“可攀,你这次历练算得上是脱胎换骨了。”
  萧可攀微笑:“蜕了层皮而已。”
  
  周予浵笑着起身祝酒:“可攀是破茧而出了,来来来,大家举杯庆贺一下。”
  大家纷纷起身举杯相贺,萧可鑫也起身举杯一饮而尽:“可攀,老爷子让我和丁秘书带你回北京,吃完饭就走,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萧可攀不说话,偏头去看坐在他身边的殷素素。
  丁秘书很灵醒,忙补充道:“老爷子也想请殷小姐带着翼翼一起去。”
  酒桌下面,萧可攀握住了殷素素的手,很干脆地答应道:“好。”
  
  ***
  北京后海,里巷幽深,一栋外观古旧的黑瓦朱门宅第大门洞开,萧可鑫萧可攀一行两辆车径直开了进去,驶过一条小道,停在了高台阶红漆二门前。
  
  萧可鑫皱着眉头下了车,径直往里走。
  丁秘书回头等了萧可攀一家三口下了车,也陪着他们往里走,穿廊过院,到了萧老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一盘水果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萧老靠在石桌边的老藤椅上闭目打盹,膝下盖着一块墨绿色的毛巾毯,陪他下棋的工作人员冲走进院子的萧可鑫萧可攀等人做了手势,示意老爷子已经盹着了。
  
  萧老却忽然睁了睁眼睛道:“是可攀回来了吧。”
  萧可鑫微微苦笑,站在院中应了声:“爷爷,是他回来了。”
  
  萧老扶着老藤椅的把手欠身坐了起来,许是因为刚刚小睡了会儿,萧老的脸略微有些浮肿,脸上的纹路似乎都浅了些,双眼也浑浊了许多。
  
  萧可攀心里一酸,松开揽在殷素素腰上的手,走到萧老跟前蹲在他膝前叫道:“爷爷。”
  萧老笑了笑,脸上并不见欢喜,伸手在萧可攀头上拍了一记:“好小子,你还有命回来。爷爷以为见不到你啦。”
  萧可攀无言低下了头。
  萧可鑫丁秘书和殷素素等人也都沉默不语。
  翼翼在妈妈怀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看着,可见爸爸被老爷爷打了一下,便怯生生地叫了声:“爸爸~~”
  “是翼翼吧。”萧老闻声看向他,满脸慈祥地笑,招了招手道:“到太爷爷这里来。”
  殷素素俯身将翼翼放到了地上。
  翼翼嘟嘟跑到了萧老跟前,伏在他的膝上,仰起小脸乖巧地叫道:“太爷爷好。”
  “呵呵……”萧老老怀大慰,伸手轻拍了拍翼翼的小脸道:“好孩子,比你爸爸小时候聪明懂事多了。”
  
  翼翼觉得爸爸蹲在那里低着头,便抱住萧可攀的脖子对萧老道:“太爷爷,我爸爸可聪明了,最聪明。”
  “嗯。”萧老频频点头,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微笑道:“是个会心疼人的孩子,妈妈教得好啊。”
  萧老说着便看向了殷素素,殷素素觉得这事没啥可谦虚的,便也只冲他微微一笑。
  
  陪萧老下棋的工作人员早已站了起来,萧老指着他对面的椅子对殷素素道:“一路上累了吧,带孩子坐下歇会吧。”
  这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殷素素都怀疑他能不能吃得消翼翼伏在他膝上,忙走上前拉住翼翼的手道:“翼翼,跟妈妈来。”抱着他坐到了石桌边的藤椅上。
  
  萧老又对丁秘书道:“把长条凳拿出来,让他们兄弟也坐下说话吧。”
  丁秘书愣了一下,就和工作人员进了堂屋,从条案下拖出红木长条凳,两人搭手搬了出来。
  
  红木长条凳,一尺半见宽,长有快两米,两个人坐是绰绰有余了。
  萧可攀心无芥蒂地挑了一头坐下。
  萧可鑫迟疑了一下,也坐在另一头,唇角的苦笑却更涩了几分。
  老爷子堂屋里的条案上方供奉的是祖宗画像,条案下的长凳却是鞭挞警戒后人专用的。
  可攀是从没享用过的,他年少时却尝过滋味。
  老爷子特地让丁秘书将长条凳搬出来,当然是存了训诫的意思。
  
  可萧老却并没搭理他们兄弟俩,只对殷素素道:“这石榴是自家院子里长的,酸甜可口,你掰些给翼翼尝尝。”
  殷素素这会儿很乐意手里有些事做做,才不那么憋闷,便依言拿起了一个石榴,掰开来,一颗一颗的喂翼翼。
  萧老偏头含笑问翼翼:“好吃嘛?”
  翼翼猛点头:“酸酸甜甜的。”
  
  萧老笑着感慨:“老北京人家的院子里都有大影壁﹑石榴树和大鱼缸,求的就是消灾挡难,多子多孙,积福有余。咱家这院子也一样。”
  
  “哦。”殷素素低头喂着翼翼并没在意。
  
  “这院子还是我的曾曾祖文轩公置办的家业,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当年冠盖忙京华,比萧家富贵的人家不知几何,可是现在还能有幸在自家祖宅里住的,北京城里只有萧家了。”萧老爷子幽幽地感叹,目光严厉地落在了萧可鑫和萧可攀的身上:“孟子有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亦五世而斩。萧家自文轩公起,到你们兄弟这一辈已经是七代人,终于是盛极而衰,被扫地出门的日子眼看着不远了,我只恨还不闭眼,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爷爷!您何必……”萧可鑫猛得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打断了萧老的话,却也欲言又止。
  萧可攀坐在长条凳上岿然不动,只微白了脸,皱眉思索了会儿,沉声道:“爷爷,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萧家的事。”
  萧老说了一长串话,也已精神疲惫,只目光平平地看着萧可鑫。
  萧可鑫脸色变了几变,也沉声道:“我都是为萧家好。”便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萧家……”萧老低叹了声,木然枯坐了会儿才开口道:“这百多年,世事变迁,多少伟人各领风骚几十年,萧家从没出过天下皆知﹑能站在权势财富顶尖位置的人,却能长盛不衰﹑安享荣华,靠的,是大家族盘根错节,彼此守望相助的力量。长子从政,次子治学,三子经商,四子置田务农,剩下的几个年纪小儿子都送到了国外留学,文轩公当年治家的策略,保了萧家一百多年的繁华。十年浩劫萧家也遭了难,可要不是姓萧的在对岸和海外多有场面上的人,萧家只有更惨,也绝无翻身重回祖宅的可能。
  可鑫,你这两年仕途商场都风生水起,早已打下自己的江山;可攀,你能将这次的事情按自己的方式解决,也已是羽翼丰满。说起来你们两兄弟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是一个人的风光能维持多久?没有家族做你们的后盾,你们能让你们的后代安享百年富贵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于墙安能御其侮?你们两个下去吧,好好琢磨我说的话,好好琢磨你们做的事,再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没做过对不起萧家的事?是不是都是为了萧家好?去吧,让素素和翼翼陪我再说会儿话。”
  
  老爷子出声赶人,萧可攀安抚地看了眼殷素素和翼翼便起身走出了院子,萧可鑫却站在那里,脸色晦暗不明。
  
  萧老瞪了他一眼:“你想明白了?”
  
  萧可鑫犹豫了下,开口道:“萧家家大业大,难免不长个疖子鼓个脓包,为了萧家好,将脓包催熟挑破挤了毒,不才是正理嘛?”
  
  萧老顿时气红了脸,嗓子眼也开始有些痰鸣:“可鑫,你挤掉的不是脓包毒液,是和你同宗同源的萧家血肉。”
  萧可鑫忙申辩道:“爷爷,我说的不是可攀,是他身边的人和他做的事。”
  
  萧老粗喘了几声,慢慢平复:“可攀,他会做什么事,他身边的人能做什么事,我有数。”
  萧可鑫苦笑,微摇了摇头道:“爷 爷,那我先走了。”
  
  “可鑫。”萧老看着萧可鑫颓丧的背影,又开口叫住了他:“可鑫,你也好,可攀也好,你二伯家的可徽,可辰也好,我都是一样的疼。要说最舍不得的,却是你。”
  
  萧可鑫讶然回头,萧老长叹了口气:“你是萧家嫡系的长房长孙,只有爷爷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和责任有多重。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二伯在文、革中犯了错误,那么多年监狱蹲了,出来已经是闲散居士;你小叔娶了你小婶,就是无父无母无子。本该他们这辈人担的责任也全压给了你。可徽,可辰因为你二伯的缘故,不问名利,只专心做学问。爷爷这么多儿孙,最器重的就是你,最疼的是可攀。可是疼可攀,一半也是舍不得你。爷爷是怕你独木难支啊。”
  
  萧可鑫听着老爷子的话,终归觉得有几分勉强,但还是低头道:“爷爷,您的苦心,我知道了。”便转身匆匆离去。
  
  萧老目视着萧可鑫的背影沉默了好久,才转头对瞪大了眼睛瞧热闹的殷素素道:“丫头,萧家的咸菜梗你也都听我都倒完了。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萧家。你跟着可攀也受了不少委屈,爷爷要说的是,人这辈子没有不受委屈的。自个儿牙齿还经常咬舌头呢,一大家子,能受住委屈是必须的。你和可攀好好过吧,可攀虽然脾气不算好,却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他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便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拿出揣在身上的一把系着红绳磨得铮亮的铜钥匙交给殷素素: “这是给你和可攀的,你好好收起来吧。”
  
  “哦。”殷素素接过钥匙,有些莫名其妙,可见萧老因为耗了太多精神,坐在那里神态很是萎靡,便也不多问,只将钥匙牢牢捏在了手心。
  
  “去吧。”萧老低垂了头,似乎已经很瞌睡:“记得钥匙上的红绳要常新常红,好好照顾可攀,多生几个娃娃。”
  
  “好的,爷爷。”殷素素轻声答应了句,忙抱了翼翼去找萧可攀。
  翼翼抱着妈妈的脖子,扭过身子,趴在妈妈肩上,好奇地看着萧老爷子:“妈妈,太爷爷睡觉了。”
  
  “嗯。”殷素素抱着翼翼出了老爷子的院子,丁秘书和两个工作人员等在廊下:“都谈好了。”
  “哎,老人家好像要休息了。”殷素素答应了声,便去小跨院找萧可攀。
  


第六十七章  幸福

     丁秘书和两个工作人员进了见萧老的院子,见他仰面靠在藤椅背上假寐,便劝道:“外面风凉,您还是进屋休息吧。”
  
  萧老睁开眼,目光疲乏地看了看丁秘书,说了声“好”人便缓缓坐直了身子,丁秘书和一个工作人员忙上前去搀扶他,萧老的身子却软软地出溜了下去,丁秘书和另一个工作人员两个大男人架着竟也觉得很吃力。
  
  保健医生赶到时,萧老一口游气已经散了。
  
  萧老高寿,也算是喜丧,可是走得太突然,闻讯赶来的萧可攀脸色苍白,站在床边,低头紧紧地注视着老爷子安详如睡的面容,似乎是难以相信;殷素素抱着翼翼稍稍躲在他身后,翼翼却不知道怕,在妈妈怀里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去看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妈妈,太爷爷,上天堂了嘛?”
  
  童言无忌,却格外惹人伤心,萧可鑫伏在老爷子床边痛哭失声,萧可攀却只沉默地站着,整个人似乎入了定。
  
  “小孩子眼睛最干净,萧老是善终,所以只有祥和,没有戾气。”丁秘书还算镇静,抹着眼泪,说了几句宽慰话,便开始安排工作人员将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一一通知了相关方面和亲朋好友,并着手布置灵堂。
  
  萧老生前还挂了些虚职,不到两个小时,便有第一拨人前来祭拜。
  可萧家的亲友众多,要等人到齐没个两三天不行。这两三天里,按老规矩,萧可鑫和萧可攀要在萧老临时敛身的电冰棺前点长明灯,烧纸守灵。
  
  丁秘书知道他们兄弟有心结,为了避免麻烦,便将他俩人分成了上半夜和下半夜,各自由几个人陪着守灵。
  
  萧可攀自从到了萧老的房间里就象座冰山似的戳着,一语不发,晚上到上半夜还会有人来祭拜,丁秘书料想指派不了萧可攀,便对殷素素道:“翼翼还小,这么晚还吃晚饭,你和可攀先回小跨院吃晚饭休息一会儿,下半夜再来吧。”
  
  殷素素听了便上前握住萧可攀的手,轻晃了晃道:“我们先回去吧。”
  萧可攀手心冰凉,目光悠远,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却还是顺从地握着殷素素的手回到了小跨院。
  殷素素知道他心里难受之极,可又怕他吓着翼翼,好在晚饭很快就送到了小跨院,殷素素打起精神,柔声哄这一大一小吃晚饭。
  
  萧可攀显然没胃口,只勉强动了几下筷子,翼翼到了要睡觉的点儿,没吃几口,也眨巴着眼睛犯困了。
  殷素素抱了翼翼上楼,哄他睡着了,便下楼来找萧可攀。
  萧可攀一个人坐在楼下靠窗的书案前的椅子上,仰头看着窗外。
  殷素素只看着他的背影,却也能感觉到他强忍着的悲伤,便走了过去,从后面默默抱住了他的肩膀。
  萧可攀微微一怔,似乎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惊醒了过来,侧身单臂圈住殷素素的腰,一用力,便抱着殷素素坐在了他的腿上。
  殷素素扶着椅背,刚想低头安慰他。萧可攀却将脸埋在了她的怀里,双臂越掐越紧。
  胸前的热气起伏,很快便有了湿意,殷素素默默地抱住这个象孩子一样埋在她胸前痛哭的男人,分担着他的悲伤和痛苦。
  
  过了许久,萧可攀终于平复了情绪,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在将脸从殷素素的怀里抬起的那刻,他低哑着声音开口道:“爷爷是第一个我确认无误很爱我的人。”
  
  殷素素有些惊讶,却不容易勾起他过去的伤心事,只柔声道:“你现在有我,还有翼翼了。”
  萧可攀长嘘了口气,缓缓靠回椅背,伸手轻抚着殷素素的眉眼,庆幸道:“素素,幸好遇到你。”
  殷素素抚上他的手背,心里也觉得幸运。
  
  ***
  
  凌晨两点钟时,守上半夜的萧可鑫和前来接替的萧可攀交接,其实也没什么可交接的,就是一齐对着冰棺里的老爷子磕三个头,各自挑亮摆放在冰棺头尾处的长明灯的灯芯就好。
  
  丁秘书陪了萧可鑫守了上半夜,正要招呼他走人。
  
  萧可攀跪在冰棺前的软垫上,目视着冰棺里的萧老,忽然开口问道:“大哥,爷爷问我们的话,你跟他说了么?”
  萧可鑫一愣,脸色顿时更阴沉了几分。
  丁秘书连忙道:“可攀,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料理老爷子丧事要紧。”
  萧可攀端端正正地跪着,一动不动:“我是想爷爷可以走得更安心。”
  萧可鑫忍耐地闭上眼思索了一下,猛得睁开了眼,疲惫地扬了扬眉:“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可攀有话跟老爷子说。”
  
  丁秘书和一干工作人员回避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萧可鑫和萧可攀两兄弟。
  
  萧可鑫看了看跪在垫子上的萧可攀沉声问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我没什么要问的,只是我想爷爷没听到我们的回话会走得不安心。”萧可攀的声音清寒:“我想了,我对不起萧家的地方,就是我从来没觉得萧家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可鑫冷笑:“我刚好相反,任何事情任何人我都会排在萧家后面,所以,可攀,我没什么对不起你,只不过对我而言,你只能排在萧家后面。当初肖家兄弟和管其仲搭上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发现得早。老肖头救过爷爷两次命,肖家早以为跟我们是干亲了。我需要时间将两家关系切断。至于你,我只是没拉你一把。你被爷爷宠坏了,不吃点苦头,迟早会把萧家的屋顶给掀翻了。可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有本事建立飞鸿,却不能约束身边的人,一个管其仲就能将你蒙在鼓里,被人觊觎那是迟早的事,至于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至于你疑心那个夜总会的女孩子的死也是我的意思,更是异想天开。我犯得着么?当初警方调查这个案子,肖龙早认了,是他和那女孩吸粉玩过了,才弄出得人命。你以为这种杀头的事,他会替我顶?爷爷面前,我解释这最后一次,你信还是不信,恨或者怨,那都随你。”
  
  萧可攀心平气和: “我这是替爷爷追问一句,你的解释我无所谓,我也不认为你有拉我一把的义务。”
  
  萧可鑫没料到他是这样的态度,看了看安详地睡在冰棺里的萧老,缓和了语气:“这事你要恨我,我也担着。爷爷,说得对,都是萧家血肉,这辈子是兄弟,难道下辈子还能有缘做兄弟?可攀,或者你不会信,可我从没想置你于死地。”
  
  萧可攀微扯了扯嘴角:“我信的。”爱和恨如果有了前提,便都不会彻底,很多人都有这毛病,可是他不是。
  
  可攀这人天性还是冷的,萧可鑫此时对着他再没话说,随口说了句:“下半夜就辛苦你了。”便出了灵堂,叫几个陪萧可攀值班的工作人员进去陪他。
  
  萧可攀跪在萧老的冰棺前思索了会儿,终于还是轻声保证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萧家的事的。”
  
  ******
  不到三天时间,萧家各地亲友基本都赶到了老宅,只有萧可攀的母亲因为过敏性喉头水肿没能赶来,只是大家也都不奇怪,仿佛从第一开始对她就没抱什么希望。
  
  儿孙们都到齐了,便到了给萧老出殡的时候。可是赶在出殡前,到家里祭拜的各方人士仍是络绎不决。
  红白喜事都一样的费神,好在梁家几房儿孙都到齐了,排了时间表,轮番上阵守在灵前进行家属答谢。
  
  梁老爷带着一对孙儿来送老友最后一程时,恰巧是萧可攀的父亲萧浩然领着萧可攀守灵。
  梁老和萧老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肝胆相照。
  虽然萧家亲友大多知道,萧可攀和梁家小姐有过一场来不及举办的订婚宴。
  可是大丧期间,谁也没有过于八卦的心思。
  
  梁老见了老友躺在冰棺里,悲从心中来,便要上前点香祭拜,可他也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了,听说了萧老的消息后更是病了两天,萧&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浩然和萧可攀二伯忙上前扶着梁老在椅子上坐下,只哄他道:“梁老,你和老爷子一辈子朋友,能来送一程就足够了,不讲那些俗礼。”
  
  梁老坐在椅子上,看着冰棺里的萧老老泪纵横,对着陪他来的顾修良和梁韵龄道:“修良﹑韵龄,你们两个给萧家爷爷好好磕几个头,送他平安上路。”
  
  “好的,爷爷。”顾修良和梁韵龄不能违逆老爷子的意思,相视一眼,依言上前燃香,准备磕头祭拜。
  这礼数大了,萧浩然和他们差了辈份,便示意萧可攀也依样答谢。
  萧可攀却似乎很不愿意形单影孤的,无声地向在站在里面门口虎视眈眈看热闹的殷素素伸出了手。
  殷素素微微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萧可攀的身边。
  
  顾修良和梁韵龄恭恭敬敬地在萧老面前磕了三个头,殷素素也老老实实地随萧可攀在边上陪了三个头。
  大家伙一起起立时,萧可攀沉痛地上前,双手握住顾修良的手,只说了两字:“谢谢。”
  殷素素和梁韵龄却面面相觑愣了两秒。
  过门都是客,好在殷素素人还机灵,忙转身从案上拿了三份黑纱白花,递交给梁韵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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