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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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话在陆天听来，不啻于晴空的霹雳在脚下炸响。在蓝雪神山那个结界中的遭遇，至今还记忆犹新。
　　原本，陆天以为知道有关玛雅神庙传说的人不会太多，但是现在，眼前这些月落人似乎就和这个神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非……
　　陆天甚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月落人或许就是玛雅人十三氏族中的一支！
　　“您知道这个传说？”布莱克盯着陆天的眼睛，像是要读懂他心中的想法。
　　“不，”陆天矢口否认，不过，他显然不擅长于说谎，立即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我只是……只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玛雅人预言了2012大灾变，有关他们的一切总会让人感到惊讶。”
　　布莱克微笑着点点头，然而，陆天却认为他其实洞悉了一切，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就在这时，杰斯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么，这颗水晶骷髅头是不是玛雅人留下的十三颗水晶骷髅头的中的一颗？”
　　“不，应该说是四分之一颗！更确切地说，是水晶骷髅头最主要的的头盖骨部分。”布莱克说道。
　　杰斯狐疑。
　　布莱克哈哈一笑：“你忘了，我之前就特别强调过，月落人总共有四个支系。”
　　“哈，我知道了，每一个支系拿着……喔，应该说是传承着水晶骷髅头的一部分，作为月落人的信物。”
　　“正是如此！”布莱克点点头，又说道，“不过，葬月部落掌握着将这四块碎片合而为一的秘术，据说用特殊的血液就能成功开启通往玛雅神庙的大门。”
　　“听起来像是一个神话故事。”杰斯若有所思地说道。
　　“然而，”布莱克望了一眼陆天，“如果你看到真正的水晶骷髅头，就该完全相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进了怀里，拿出了一块散发出淡金色光辉的水晶，正是他口中的水晶骷髅头碎片。
　　丹尼斯和他的族人看到这块碎片，立即叽里咕噜地一阵，然后由丹尼斯亲自对布莱克说了几句。
　　“他们在嘀咕什么？”杰斯问陆天。
　　“什么？”
　　“走什么神？”杰斯说道，“我是问，他们在交谈什么，你知道，我的讯息收集器可没有你的好使。”
　　“哦！”陆天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他确实因为布莱克手上的水晶骷髅头走神了，甚至忽略了暗夜战士和他的谈话内容，好在有碧落一号的帮助，于是稍稍交流，他就说道，“这些暗夜人战士说，他们原本也拥有一颗同样的碎块，不过，在战斗中，被精绝人族长夏尔夺走了。他们希望布莱克夺回水晶碎片。”
　　“看来，一切的罪魁还是这玩意儿呀！”杰斯若有所思地来了一句，然后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了陆天随身携带的背囊。
　　陆天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拉了拉背囊的皮带。在里面，确实放着从玛雅人避难所中获得的两枚水晶骷髅头。也正是因为它们，陆天最近下意识地对任何有关骷髅标志或者东西上心，即便是疯人院的那个骷髅标志也让他升起过联想。
　　甚至，他怀疑，疯人院存在的最终目的并非针对蓝血人，而是是为了某项鲜为人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很可能与玛雅人留在世界上的十三颗水晶骷髅头有关。
　　现在，连陆天也渴望了解，在那个藏在空间夹缝中的玛雅神庙之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布莱克显然听见了杰斯的那一句感叹，但似乎并不同意他的看法，立即纠正道：“其实，这些水晶头盖骨碎片本身是没有罪的，一切都是人的贪婪作祟。”
　　杰斯闻言，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其实无从反驳，干脆闭嘴。
　　布莱克叹了口气，凝视着正东方，沉声说道：“看见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龙山吗？在他的中段，距离这里大约三百公里的地方，有一个被崇山峻岭包围的，看不到一丝阳光的巨大峡谷地带。”
　　“月落山谷的所在地对吗？”
　　“是的。”布莱克点点头，“不过，在旧时代，那里被称作莱索托境内的塔巴纳恩特莱尼亚纳山，是整个龙山山脉的最高峰。不过，大灾变中，地壳运动，它虽然变得更加险峻了，但是已经被另外两座险峰取代，成为第三高峰。”
　　“据说所知，那里在过去也算是南非境内极其有名的攀登圣地之一，你们又是如何保持有关月落人的秘密的呢？”
　　“我们的聚居地建设在大山之中，尽可能避开那些探险者。一旦有人无意间发现我们的踪迹，那么很快官方就会向外界宣布这位冒险者失踪。”
　　“他们被杀掉了？”
　　“不，我们不是刽子手。尽管一直以来，精绝人都主张一劳永逸，但无论是拜月人还是暗夜人，都坚持留下活口，并抹去这些人的记忆并洗脑，然后将他们带入地下从事一些工作，直到终老。”
　　“二票对一票，因此你们总是掌控着决策权。”
　　“对！”
　　“这样看来，”杰斯说道，“那些精绝人如此仇视你们，是有历史原因的。”
　　布莱克微微一怔，叹息地说道：“可以这么讲。”
　　“那么，为什么后来精绝人有力量同时攻击拜月人和暗夜人，而且势如破竹？是因为在你祖父的时代，他们就获得了基因帝国方面的支持吗？”陆天问道。
　　“论力量，无论是拜月人还是暗夜人，不敢说一定强过精绝人，但是偏偏这两个族因为特别的原因，人口相当稀少，始终维持在三四千人的样子，而精绝人，他们人口众多，而且天性好战，随着时间的发展，整体的实力越来越强，而且，他们在叛乱之前，做了一系列的部署，甚至在元老会议上不惜利用毒药。于是当他们冲击月落祭坛的时候，让两族措手不及。”
　　“有个奇怪的问题，难道这么多年来，这些残余的暗夜人就没有想过逃离此地，到别的地方去吗？”
　　“您有所不知，”布莱克解释说，“四块神圣的水晶骷髅头散发着来自月亮女神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的覆盖范围以月落山谷为中心，一直到里山区边缘不到五百公里的地方。离开这种力量，月落人就会迅速衰老。我之所以可以离开，一来是因为身上带着其中的碎块，另外，我的血脉并不纯净，因为受到的影响很小。”
　　“原来如此。”陆天点点头，目光已经看向了月落山谷所在的方向，口中喃喃地说道，“马特，暗夜人，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
　　布莱克比先前预计的要早恢复了一天，这些天，收获最大的无疑是杰斯。因为暗夜人的加入，他终于有时间向陆天请教剑术，再加上之前布莱克一句话让他豁然开朗，因此学习就变得相当灵活。
　　虽然看起来有点囫囵吞枣，贪多务得的味道，但是连碧落这样挑剔的人也认为，杰斯的进步是显著甚至是巨大的。
　　不过，布莱克的一个决定让这个冒险队伍的行程不得不重新制定。
　　作为拜月人血脉的最后传承者，布莱克决定带领丹尼斯等人进入月落山谷。
　　出乎布莱克意料的是，陆天告知他愿意跟他去月落山谷一探究竟。布莱克求之不得，因此没有半点推辞的意思。
　　于是，几乎没有出现任何争论，他们的行程就做出了改变。
　　陆天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他确实对有关水晶骷髅头的事情产生了浓厚兴趣，二是对于布莱克这个曾经试图用生命保护过他的战士，陆天完全以朋友相待，绝不希望让他孤身涉险。
　　在丹尼斯的引领下，他们目标变成了月落山谷。对此，杰斯自然是毫无异议的，按他的说法，只要碧落小姐不嫌弃他碍手碍脚，他是绝不会离开的。
　　大伙儿已经见识过杰斯的厚脸皮，对此一笑置之。确实，因为杰斯的存在，这个队伍增添了不少欢乐。
　　再说，一位五阶的机甲战士虽然在这群人中显得可有可无，但是加上他的另一个身份，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这些天的路程变得相当枯燥，搞得渴望战斗，以便验证剑术的杰斯成天没精打采，他本以为队伍中增加了十几个人会热闹些，但是没想到，这些暗夜族战士平时的时候，都喜欢潜藏在周围，即便是用先进的红外线扫描仪，也根本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一开始，他还认为又是陆天那个经由碧落改造的讯息收集器帮忙，但经过陆天解释，他总算知道陆天其实是根据空气的流动来判断各人的位置。
　　原本，只要杰斯特别注意捕捉空气的不规则流动，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但是当他意识到陆天总能辨别出每一个的准确身份，就不免让杰斯感到惊叹了。
　　当然，如果陆天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运用弱点刺破的升级技能，这些暗夜族战士的潜行术无所遁形的话，不知道杰斯会做何感想？
　　感叹一阵，杰斯把注意力转移到没有隐形的丹尼斯和维克多身上。这个维克多，是这群暗夜战士中实力最强的，他被派作布莱克的跟班，同时兼有保镖之职。
　　让陆天当翻译不是难事，可惜这两个人除非是对布莱克，即便是陆天或者碧落，始终只是基于礼貌的回答，而且往往惜字如金。
　　杰斯不愿自讨没趣，只好祈祷路上多遇一些变异生物，以便可以活动活动手脚，解解闷。
　　当他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陆天时，再次引来了碧落的一阵冷嘲热讽。
　　“白痴！你没有看见你的身后跟着谁吗？一头独角兽，这里大部份的变异生物都敬而远之，你认为那些变异生物会像你的脑子一样秀逗，来自讨苦吃？！”
　　杰斯无辜地望了望陆天，后者同情地点点头。
　　杰斯哀叹一声，抚mo着身旁的机械光虎艾琳，然后继续他的“沉默之旅”。
　　确实，这一路始终正如碧落预言的那样，没有遇到变异生物。即使偶然遇到几只，那些看起来很凶恶的家伙，但它们发现那头驮着欧阳云若的独角兽时，立即哀嚎一声，夹着尾巴迅速消失在密林之间。
　　一切就这样正常地进行，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第五天入夜时分。还差五十公里就要进入月落山谷，暗夜战士负责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一晚，明天进入月落山谷。
　　陆天照例盘膝打坐，按照《阴阳诀》的吐纳方式运行体内的两股力量，希望可以寻求新的突破。
　　不过，愿望始终是美好的。尽管陆天心里也知道，依靠这种普通的修炼方式，想要突破到七阶的实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归是聊胜于无，也算为他日的突破打基础。
　　然而，就在陆天准备收功的刹那，两股力量突然受到一股强烈的干扰，出现了莫名的波动。
　　陆天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就感觉自己失去了两股火焰之力的控制权！
　　　

第四章　分道扬镳
更新时间2010…8…1　13：22：05　　字数：5099

　身体仿佛被一瞬间涨满，仿佛有无数的力量需要宣泄。可当陆天试图压制的时候，这种感觉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抽空的感觉！
　　不远处正在忙着配制药剂的欧阳云若显然感受到了这股外来的力量，并意识到了陆天的危险。
　　立即丢下手上的工作，跑到陆天跟前，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头。
　　立即，一股乱流劈开阴冷的血色火焰和炙热的金色火焰，护住了陆天被作为战场的膻中。不过，欧阳云若的治愈之光力量实在太渺小，因此那道防护网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很快就被冲得支离破碎。
　　陆天暗道不好，极力压制这股正欲冲出，直逼欧阳云若的怪力。他知道，一旦这股力量涌向欧阳云若，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
　　因此，即便是明知道强行压制这股力量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陆天也毫不在乎，毕竟，没有第二颗血簟可以挽回她的生命了。
　　然而，几乎是立即，陆天就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禁锢这股怪力，无论是金色火焰还是血色火焰，一旦接触这股力量，立即就变的疯狂起来，根本不听使唤。
　　不但如此，它们甚至开始倒戈相向，开始侵蚀肉体的身体，在这样下去，恐怕会爆体而亡。
　　就在陆天感觉死神临近的时候，一股磅礴的治愈之光笼罩着他，一瞬间，痛苦立即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是独角兽！
　　陆天知道，只有它才可能释放出这样浓厚的光明力量。
　　确实，正如陆天所料，看到欧阳云若身上的光辉暗淡，生命极速流逝，独角兽立即绽放出一道纯白的光辉。圣洁而纯粹的光明之力，立即将二者笼罩起来，正凭借着这股力量，欧阳云若才护住了治愈之光的异能灶，否则就有因为外力入侵，异能灶被彻底摧毁，以她现在的实力，所受的创伤很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陆天对独角兽充满了感激，不过当他认为已然度过危机的时候，那股正被光明力量驱散的怪力突然暴涨，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光明力量形成的护罩完全击碎。
　　完了！
　　陆天感到，在这股力量面前人力几乎无法抗争，尽管他曾经无数次直面死亡，但是这一次的无力感来得尤为激烈，让他所有的意志一瞬间被摧毁。现在，他只能等待被怪力侵蚀的痛苦，然后肉体被毁灭，灵魂被抹去……
　　血脉鼓胀，身体内的力量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寒冷的血色火焰时而占据上风，全身瞬间凝结成冰，时而金色火焰开始肆虐，体内仿佛岩浆涌动，燥热难当……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因为怪力的作用变得越发狂暴，如同两匹发狂的烈马在体内横冲直撞。
　　陆天感觉自己的的身体被撕扯着，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在被逐渐瓦解，渐渐地，连灵魂也被撕扯，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恍惚间，陆天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正渐渐绽放，虽然微弱，但是一接触他的身体，那些混乱的罪魁立即变得安静，继而消失无踪了！
　　既不是吞噬，也不是力量的湮灭，而是彻底的消失。
　　空间的力量！
　　然而，此时此刻，陆天根本来不及过多的思考。
　　这感觉从腰间开始，慢慢向全身扩散，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这感觉如同沙漠中干涸的旅者喝了一口甘冽的清泉那么畅快，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旌荡漾。于是，原本模糊的思维重新运转起来，越来越清晰。
　　陆天从未感觉过这种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感觉，它能看到每一点力量在体内运行的轨迹，甚至可以看见体内的细胞被重新觉醒的血色力量快速治愈的情景……破茧重生，求生的本能在此一次充满了他的意志。
　　陆天意识到是那颗一直被带在身旁水晶骷髅头彰显了它的神奇，一边清除他体内那些怪力的同时，还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力量屏障，阻断了这种来自月落山谷方向的未知干扰。
　　大约持续了五分钟，陆天总算微微换过劲儿来。重新获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将体内微微变得混乱的两股力量重新引导，迅速归位。
　　一冷一热两股火焰从原本的互相纠缠迅速剥离，继而泾渭分明，一上一下，分别回归到眉心和丹田，重归沉寂。而他身边放在背囊里的那颗水晶骷髅头释放的力量屏障也渐渐消散，最终化为无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布莱克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陆天原本想要避开这种眼神，不过他知道，已经避无可避。
　　“是水晶骷髅头的作用吗？”布莱克问道。
　　“是。”陆天如实回答。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身边那个背囊解开，拿出了那枚由两颗水晶骷髅头合并的，拳头大小的水晶骷髅头。上面闪耀着两种光辉，光彩夺目。
　　“我就知道在你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知何时，杰斯凑了过来，他端详着陆天手上的水晶骷髅头，“陆天，你其实就是葬月使者，对吗？”
　　陆天知道，自己必须将有关玛雅人避难所的事情透露一些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于是，他简明扼要地将当初进入蓝雪神山师父留下的结界，如何遇到冰霜结界中的尼古拉斯·特斯拉，获得第一枚属于冰霜一族的水晶骷髅头；如何闯入空间夹缝中的玛雅人避难所，与守护一族的族长马拉多纳一起进入寂静岭，九死一生，遇到马拉多纳的兄长，在他的帮助下，利用两颗水晶骷髅头开启回归现实世界的大门的全部情况一一讲述。
　　杰斯听的一惊一乍，时而为陆天的遭遇紧张，时而又为他的好运欢呼。而一边的布莱克，原本冷峻的脸上，也不断露出那种惊异之色。
　　“既然玛雅人十三部族，每一个部族都守护着一枚水晶骷髅头，那么，月落人其实也是玛雅人的一支了。”听完陆天的叙述，杰斯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地说道。
　　突然，这位机甲战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儿，继续说道：“看来，陆天并非葬月使者，不过，倒是和玛雅人预言中那个重新制定世界秩序的人有些切合。哈！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了，难道我也被命运之轮计算在其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主要角色之一了吗？真是让人感到兴奋呀！”
　　“如果真是那样……”碧落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几乎谁都知道，杰斯又要遭受一次无情的嘲讽了。
　　果然，她仅仅是微微一顿，立即又说道：“我想，亲爱的杰斯先生，作为一位五阶的机甲战士，你一定这次冒险中那个最可有可无的角色之一。即便最终zhan有一席之地，不过是适逢其会，因人成事罢了！”
　　“碧落……”杰斯满脸尴尬。
　　“哼！”仿佛是为了彻底打击杰斯，碧落扭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陆天，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摆出一副夸张的花痴模样，腻声说道，“瞧那！只有我们的陆天，才是推动命运之轮的主角。”
　　这回，连陆天自己也受不了，再加上欧阳云若也在一旁看着，虽然她对这样的闹剧一直以来始终持宽容的态度，但是陆天知道，这是古灵精怪的碧落故意借题发挥，于是试图一把甩开她纠缠的手，不过，他似乎忘记了，碧落是绝不会让他如愿的。
　　陆天试了两下，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拥得更紧了。
　　拥？
　　没错，就是拥！用这个词儿来形容碧落此时的动作再贴切不过了。
　　此刻，她已经用双臂抱住陆天的右手，那傲人的双峰挤压着他的手臂，那种坚挺而柔软的感觉让陆天感觉一阵血脉膨胀，如果不是有欧阳云若那双善解人意的眼神支持，如果不是陆天在前一刻已经收敛心神，默运《阴阳诀》的吐纳法门控制自己的情绪，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神色如常了。
　　平心而论，如果换一个环境，面对碧落如此撩人心魄的诱惑，陆天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把持得住。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不能与碧落单独相处，否则真的会被他彻底引诱，那就是对欧阳云若的犯罪……
　　杰斯明知道碧落是故意捉弄他，不过即便是他这样厚脸皮的人，也完全受不了眼前的情景，索性扭过头去，看着远处的火堆没有说话，只是看他起伏的胸膛，以及传来的那种沉重呼吸声，仿佛能够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因为暧mei而变得沉默的气氛终于被布莱克打破，他说道：“陆天，恐怕最近你要特别小心，按理说，月落山谷中是不应该有这种力量存在的才对。刚才我感觉是你运行力量产生的波动诱发了这种力量，或许无意之间，你触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丹尼斯突然在布莱克耳边说了几句。
　　“他说什么。”杰斯虽然吃醋，但是这样一个骨子里全是冒险精神的人绝不会错过任何有关这个月落山谷的信息。
　　只是，人总是免不了被情绪左右的，杰斯当然也不例外。于是，这一次他不再让陆天充当翻译，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布莱克。
　　布莱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丹尼斯说，刚才袭击陆天的那股力量他也感觉到了，是从月落山谷的祭坛方向传出来的。也许，在祭坛之中，还有什么没有被精绝人发现的东西。”
　　“就凭这一点，你这家伙永远只能是一个配角！”碧落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杰斯虽然听见，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和碧落斗嘴，这次看来也不例外，于是双耳自然带了过滤器，无视碧落的嘲讽。他说道：“是这样呀，那么，布莱克，你认为我们要去看看吗？也许真的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也难说。”
　　“按理说，月落人的祭坛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布莱克有些犹疑地说道。
　　“我不是外人，”陆天强调地说道，“我们是朋友，是自己人！”趁着这工夫，他终于有机会从碧落的“魔爪”中解脱出来。
　　碧落似乎也闹够了，微微松开了双手，只是在分开的刹那，坚挺的双峰重重地压了一下陆天，让他像是触电般，身子一怔，猛地挣脱出来。
　　他既不敢看碧落的眼睛，也不敢看欧阳云若，心中一阵忐忑不安。
　　“当然，朋友不是外人，是自己人。”布莱克说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因此，作为朋友，我就不得不考虑你和欧阳小姐的安全问题了。”
　　“可是……”
　　看到陆天想要出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