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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太平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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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问我,真的是因为恨柴绍,才故意把孩子打掉,好报复他吗?

我听了这话,只感觉心脏漏跳了几拍。

卷一【盛唐篇】 第072章 促膝长谈爱恨明(下)

“是谁跟您这样说的?”我惊问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她,我的孩子其实是被柴绍派人给谋害的吗?

她儿子是什么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为什么我痛苦的失去了孩子,还要被李夫人这样误会,这样责怪呢?

李夫人也是同样惊异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哪里触怒了我。直到我眼眶已经通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李夫人才道:“我知道你有心结,其实绍儿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

见她打开了话匣子,我也正愁着心事无人可诉,便将自己如何怀上柴绍的骨肉,又是如何打算做个单亲母亲,最后却如何被柴怀义谋害的事情经过,一股脑的说给李夫人听。

我以为她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对自己儿子行为的深恶痛绝和暗骂,谁知她却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个李夫人,怎么能这样?

我嘟起嘴,撇过脸去,不愿看她。出于对一个老年人的礼貌,我也不好赶她走,可我心里实在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夫人双手托住我的脸颊,好让我正视她的笑容。她淡淡的说:“绍儿若是知道自己能当父亲了,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的!绍儿的为人我最清楚,他那么孤独那么寂寞,绝不会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定是柴怀义那老家伙看红了眼,怕我家绍儿沉溺儿女情长而忘了报仇大事,这才跑去找你麻烦的。”

“您是说,柴怀义将军不是受柴绍指使……”

“绝对不是,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小月姑娘你跟我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相信我这个老婆子么。而且,柴怀义也不是坏人,若非因为你的出现扰乱了绍儿的情绪,柴怀义也决计不会去寻你。”

我听了半天,没明白李夫人的意思。

她又解释道:“听说绍儿去北魏打仗的那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的,柴怀义和秋娘都以为绍儿畏战,打听了左右下人才知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们面子上自然挂不住,巴不得把幕后这个害事的女人给揪出来。”

说完这话,她便去了柴绍的书房。

她说的“害事的女人”,八成就是指我吧!哎,想不到我这无心插柳反倒使柳成荫了……

那书房是清雅小筑的禁地,柴绍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许进去,所以住了那么些时日,我都没进去看过一眼。

等到李夫人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布,摊开一看,我简直大吃一惊。画布上惟妙惟肖的画着我的肖像,就是我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登台献艺的那个形象。旁边还附着两行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柴绍那个大大咧咧的恶棍,还有这么文绉绉的一面。

这代表了什么,是他对我一见钟情吗?是他在看到我的精彩表演以后,决定一掷千金替我赎身吗?想起那时候在望春楼里的苦日子,还的确挺艰难的。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倒宁愿从未见过柴绍,因为只有那样,我的好姐妹柳宣城才能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

勾起对慕容敏月的深恶痛绝,我的蛾眉又攒到一起。

李夫人叹了口气,将那画布再展开一些,原来画布下面别有洞天,还有另一副画,名为《凤舞九天》。

我仔细打量着,那画布下方明显是很多年前的笔迹,上下两种墨迹新旧程度对比的很清晰。而且下面的那副只有黑白两色,画着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如含苞待放,两颊绯红,唇粉齿白,正踏着云步如彩蝶般飞舞。

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个舞女显然是我见过的少女,会是谁呢?

我开始情不自禁的将上下两幅画像做对比——不一样的服饰,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年纪……那么多那么多的不一样,就连面部轮廓都相差甚远,可眉眼间却看得如此相似,脱俗的气质不曾改变,两颊都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的样子令人迷醉。

不是我自己太自恋,而是我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下面的少女,仿佛就是我年轻时候的模样!

柴绍画的,竟然是我!他以前就认识我吗?

记忆又如潮水般毫无预兆的袭来,只是翻卷出无数的大风浪,也没能让我想起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李夫人大概是见我脸色青一下白一下的,有些吓着了,因此连忙卷起画布,送还到柴绍的书房里去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记不太清晰,只知道自己很困很倦,小腹上的疼痛也不曾减轻,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李夫人大概也并不知道那画布上的故事。画布上方的女子是我没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至于画布下方的少女是谁,恐怕就不那么好辨认了。

我猜想,李夫人是无意间闯进了柴绍的书房,无意间瞥见了她儿子画的这幅画。本来李夫人自己就是个画画的高手,见到这么熟悉的人物,她自然是要驻足观赏几分的。

再后来,她也一定是无意间看见了下方画着的少女。她把画布拿给我看,无非就是想让我通过自己的眼睛看清楚柴绍的真正品性,想让我了解柴绍柔情似水的一面。

只可惜,李夫人的算盘完全打错了!

柴绍是好是坏,我已辨别不清了。我只知道,他的强迫,带给我很多伤痛。就算我的孩子真是在意外中流掉的,就算我不应把罪责推到他身上,但我也不希望再和这恶魔有什么纠缠。

那个夜晚过得很漫长,我只觉得夜里的知了叫个不停,听的我心烦意乱,常常会从睡梦中醒来。

我已经不会再梦见那个可怜的还未出世的孩子了,而是梦到自己的小时候。童真的世界,未知的命运,无忧无虑的生活,无邪的青春。人若是永远都不会长大,永远都像小孩子一样单纯的过日子,那该有多好啊!

又过了几天,李夫人身体不知为何变得异常虚弱,经常躺在床上就是一天,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柴绍大概在燕国皇都那边也收到了消息,经常命人请大夫来替李夫人诊病。

只是大夫到了门前,李夫人却不愿看,口里念叨着只是小病,没什么大碍。

李夫人坚持了很久,下人们又拗不过她,只得三番四次送走了大夫。

这样折腾了数日,也不见李夫人的病情好转。我自己又拖着个虚弱的身子,随便动一动便会小腹绞痛,根本没办法去李夫人病房探望她老人家,只能靠伺候的下人来回传消息。

到底李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柴绍什么时候会来清雅小筑?我一遍遍的问自己、问下人,最后的结果,竟是没有结果……

卷一【盛唐篇】 第073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天气渐渐温和起来,不会燥热,也不会极寒,正是那种舒适凉爽的时节。

我的身子也渐渐随着天气好转,原本低落的心情更是好了许多,和我同住的李夫人也一样是气色转优了。

正当我满心以为,摆正心态了就能延长寿命的时候,我们这个温馨小家却再一次迎来噩耗——李夫人病情忽然恶化,一连几日都没能睁开眼。

我还记得那日,李夫人正和我一起在院子里浇花,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她讲她小时候的趣事。

聊着聊着,她竟口吐鲜血,难受的捂着心窝直直倒了下去。

院子里满处都是肆虐生长的南极仙兰,顽强伸展着藤蔓的蔷薇,以及牢牢匍匐在墙壁上的北疆变异爬山虎。这些珍贵的植物品种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一样能够拼命生长。

我看着李夫人倒下去的虚弱身躯,只感觉人类的生命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多么沧桑而渺小……

这事儿,还得从三天前那场“和解宴”说起。

李夫人毕竟是柴绍的母亲,要说我心里没有心结,对她没有芥蒂,那是假话。

三天前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苏婉儿来看过我几次,她说常年累月窝在床上不利于养病,要我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清雅小筑修的离集市偏远,我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去镇上逛逛,所以只能坐在院子里解闷。

那时,我还记得天空有成片大雁飞过,一下排成“一”字,一下又排成“人”字,偶尔会有几只落了单、掉了队的大雁,一时半会迷失了方向,但雁群总是齐来齐往,那些被落下的孤雁永远不会被首领遗忘。

我正看着天空的大雁出了神,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白云而有些晕眩。忽然,伺候李夫人的下人们来报,说是李夫人气色好转了,也想起来走动走动。

听她说愿意走动,那是好事。

我忙性急的冲进她的房间,亲眼看着她服下药,这才搀扶着她出来了。

李夫人总说自己没病,就是受了点风寒,连药都不肯喝。我却嘲笑她像个不懂事怕喝苦药的小孩子。那时候我自己刚刚小产,自然是药不离口。每当我示范似的喝药给她看的时候,都不忘摆出一副冷嘲热讽的表情,好激将她。

后来这法子果然起效了,渐渐的,李夫人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反正就算没病,喝点补药只当是补了身子,她便虚心接受了我的建议。

尽管我一直不知道,李夫人为什么那么抵触生病、服药,但我看见她喝下药以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厌恶或是反胃的表现,心里就总会泛起嘀咕。不仅如此,她反倒身体一天天好转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白日也不那么贪睡了。

我以为真如李夫人所说,她得的就是一点风寒,因此也没将她的病情放在心上。

那天李夫人心情大好,亲自提出要离开病房,拉着我的手,说是想去竹林里走走,还不想让下人跟着。我想着自己也能照看好她,况且她看上去身强体健的一点也不比我弱,我便答应了。

我吩咐好下人:“今日李夫人心情好,你们去镇上多采办些食材,做一顿丰盛的晚宴,待我和李夫人回来吃。”

他们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是”。

我们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下人跟着。

可是,出了清雅小筑,我仍能感觉背后是有人跟着的。

我不着痕迹的频频回首,却也看不见半个人影,想来是柴绍早就特地部署的暗卫,我也不好驳了他们的差事,再加上李夫人本身也并无异样,因此我也就随那些暗卫去了,没有强制逼他们现身。

我们二人走到那个我以前经常去的荷塘,那里的荷花早就凋零了,但荷塘上却仍然大片大片铺满了荷叶,像是一种永不妥协的生命力在向大自然示威。

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吃莲藕,尤其是那道“滑藕片”,鲜绿的葱花段儿洒在白净带着黄油亮光的藕片上,咀嚼起来清脆可口,正是一道佳肴。

可是,大燕国的百姓似乎不吃这种食物,就连西梁国的市集上也买不到莲藕,因此每当我想吃的时候,就会派下人卷起裤管子到这荷塘里来采摘。

莲藕并不多,一年到头能吃上个三五次,算是奇迹了。

红袖总是对我说:“您啊,天生就是一个爱磨人的主子!”

而我则会佯装生气的抬手要打她,可打在她身上疼在我心里,最后我又不得不轻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以作惩戒。而站在一旁的崔湜,则是强忍住笑,痴痴的看着我们俩。他那一副憋红了脸颊的俏皮样子,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我还记得红袖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祥和纯真的笑容,丝毫没有怪罪指责我的意思,反而是对我这个主子充满了宠溺,那种无邪的笑容,一点也不像是下人对主子的忠诚侍候那么简单,倒更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我也一样,一直把红袖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和她一起分享。

后来,我将自己对红袖、崔湜、甚至是苏婉儿这种亲人的感觉,都一一讲述给李夫人听。本意是希望让她明白,什么是我所期望的亲情。

我以为自己小小的情感圈子就能将她打动,想不到她接下来给我讲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动人心弦。

她讲的,正是她自己年轻的时候遇上柴绍父亲的故事。

那时候的李夫人,还只有十六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

李夫人说,她本是一个小小官宦“夏家”的独女,名叫“夏妍”。她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深谙名门闺秀之道。

可是到了十五岁那年,她的父亲母亲忽然遭生意上的仇家追杀,他们夏家一夜之间四处逃难,家丁婢女们都逃得不见踪影,而她的父母亲却仍是死在了仇人手中。

家道中落的夏妍,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连买副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只得孤身一人在街上卖艺。

她先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跳舞,好歹赚了两个能买吃食的小钱。后来钱多了,她又买笔墨纸砚,摆上小地毯卖画。还好她懂得画画,画出来的花鸟鱼虫、山野江河皆是栩栩如生,途径的文人墨客都十分欣赏。

只是夏妍居无定所,遇上善心人问起身世,她也只敢称自己是个孤儿,怕招惹了仇家追杀。若是到了晚上,困了、倦了,她便找个没人的墙角,或是荫凉的大树下面睡觉。如此一来,完全颠覆了十五年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卷一【盛唐篇】 第074章

说来也巧,有一位皇帝偏就爱满腹经纶的才子。有一次他正在大街上闲晃,嘴上说着体察民情,实则是五湖四海搜寻文房墨宝。

待那皇帝走至夏妍跟前,见到摊位上的水墨画,都要看呆了。

“这些画,都是小姑娘你自己画的?”皇帝饶有兴致的摸摸胡须,手上把玩着墨扇,时而转个圈,看上去很友善。

夏妍默默的点点头,打量这位客人。

只见他蓄着胡须,像是三十左右的年岁,可眉宇间透着青年才子的朝气,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子。

按说夏妍在这里卖画也有些时日了,什么样的男男女女她没见识过,可眼前这中年男子却令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上辈子就是一家人似的。

二人针对几幅画作攀谈了起来,男子时而指出不足之处,时而赞赏有加。

夏妍看得出这男子很有文学素养,谈吐间也是颇夺人好感,心里不由得对这男子近了几分。

“请姑娘替在下画一幅肖像吧,让我留个纪念带回去。”

面对客人忽然提出的要求,夏妍开始有些为难了:“不是我不愿意效劳,只是您看我这摊位上,全都是山水画,我还从没尝试过画真人的画像呢!”

夏妍没有说谎。她从小虽受过各类老师的指点,琴棋书画什么没学过呀,可唯独没画过人像。

这一来,她本是个心细的姑娘,不好意思在客人面前太张扬,画的不好且莫说,万一招来仇人,那岂不是白忙活。二来,她也不希望在这位知音面前落下个坏印象,毕竟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高产阶级的瞧不起她,中产阶级的不理解她,低产阶级的更是嫉妒她,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唯独面前这男人,眉眼间充满了善意。

男子拿出一锭白银,当做定金,搁在摊位上,然后哀求似的说道:“姑娘就试试吧,在下实在非常欣赏姑娘的画风。要不这样,无论姑娘你画的像不像,我都会付给你工钱。要是画的好,你这一摊子的画我全要了。”

“真的?”

男子笑着点头,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好。

利益驱使下果然什么事儿都好办。夏妍连忙拿出她珍藏的笔墨和宣纸。

好东西就要用在刀刃上,平时画画她还不舍得拿出来用,此时为了能卖出一摊子的画,她只得豁出去了。

一般坐着给画家当模特的人,笑的久了面部都会僵硬。这个男子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他似乎非常克制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算笑的没知觉了,也不敢动,生怕扰了画画人的雅兴。

“公子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已把您的大致轮廓勾勒好,现在只差工笔细描和颜色填充。”

那男人果然深深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抖抖胳膊,又原地蹦了两下,等到麻木的四肢稍微有些知觉了,他这才朝夏妍的方向靠近。

“公子先别看,画好了再看也不迟。”

“也好。”反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男子便再次坐了下来,两只眼睛期待的看着夏妍,就等着她把自己画的惟妙惟肖。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镇上渐渐开始有了围观的人,其中不乏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什么夏妍姑娘勾搭富家子弟啊,什么夏妍姑娘卖弄风情啊,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人说。

那位公子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也不凡,谈吐也不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阔少爷。但自古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薄情寡性之人,他们总觉得这位公子是在故意撩拨夏妍姑娘,想不到夏妍那么容易就会上钩。

说风凉话的人都是嫉妒她的才貌和运数!夏妍心里愤愤的这样想着,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自动过滤掉,慢慢的心情也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逐渐冒出称赞之声,都说夏妍姑娘画的生动形象,仿佛那男子的真人印刻在了画中一样。那男子自己看不到,自然是好奇心起,听着围观人的评论,心下也对夏妍的画艺多了几分赞赏。

过了约莫两柱香的时辰,大功终于告成。

夏妍羞答答的问道:“还不知公子贵姓呢?”

“在下姓柴,有劳夏妍姑娘了!”

柴公子走过去,见她在画上提了两个字“柴郎”,念出来以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怎么那么像“豺狼”……

夏妍似乎也忽然感觉到了不妥,急急忙忙的想找什么东西遮掩住,那柴公子忙道:“算了算了,既然在下姓柴,自然是柴郎,夏妍姑娘不必担忧,在下很喜欢这幅画。哈哈哈……”

他爽朗的大笑几声,便将那画作揣在袖子里,扔下两个锦囊,便甩甩衣袖走了。

柴氏可是西周国的大姓,也不知这位柴公子是何方人士。他走得匆忙,夏妍根本没机会细问,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夏妍只道他是来这里游玩的贵公子,可不敢往西周国皇帝那上面想。

她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另一个鼓鼓的锦囊,打开一开,里面居然有好几块金条子,和一叠银票,银票上写的是“西周国大富钱庄”的字样,看来这位公子很有可能是西周国来的。

她赶紧收好锦囊,又开始收拾摊位上的字画,一旁围观的百姓却还没散去,一个个盯着那锦囊唏嘘不已,众人都在议论,说方才那位柴公子出手真阔绰,不知是何方人士。

收拾了一半,又来了一辆马车,直直朝夏妍的商位走来。

赶马的车夫和两个小厮一起坐在外面,待到马车行至字画摊位面前,一个口角麻利模样俊俏的小厮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夏妍说:“给夏姑娘请安,我家主子说了,您今儿这一摊子字画儿我家主子全要了,这里是两箱白银,一共八千两,还请您点算点算。”

不等夏妍回过神来,马车上另外两个人也跳下马车,从车内搬出两个箱子,放到夏妍脚边,然后开始麻利的搬运她的字画儿。

不一会儿功夫,摊位上的字画被挪一空。夏妍勾着脑袋一直想看看马车里的“主子”究竟是谁,可那位主子总不露面。

等到两个小厮和车夫重又坐回到车前,赶马欲走的时候,夏妍连忙拉住马儿道:“请问,你们家主子是谁呀,小女子不才,画了一些拙作,实在感激贵人相助,还请留下名号!”

卷一【盛唐篇】 第075章

那小厮麻溜的道了一声“我家主子姓柴”,便赶马扬长而去。

夏妍这下才明白,定是方才要她作画的那位柴公子了。

想不到他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还真买下了她的一摊子字画儿。夏妍一时乐不可支,可围观的百姓们都瞅着她,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找了两个熟人帮她把两箱金银拿去了钱庄。

她模样本就不俗,只是穿着朴素了一点儿。进了钱庄以后,那掌柜的还以为是哪家吃斋念佛的善心小姐,一下子拿来了这么多银钱要存,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夏妍当做上等贵宾招待。

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她便取出锦囊里的一些金条,在街面上最热闹的地段购置了一间规模较小的店铺,然后又雇了一个丫鬟,从此开始过上白手起家开画馆、丰衣足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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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两眼冒光了。我看着面容祥和的李夫人,安详的讲着一个平凡少女的奋斗故事,就像是在讲上辈子的事情。

“那位柴公子,就是李夫人您的丈夫吧?”我笑着问道。

她轻轻点头,嘴角又开始浮现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实那时我并不知道柴氏是西周国的大姓,也不知道西周皇室也是这个姓,我只是暗暗羡慕李夫人的时运好。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本不会把柴绍这种纨绔子弟和西周皇室联系到一起的。

只是到了后来,我渐渐意识到,不能够再骗自己了。同为皇室后裔,我和柴绍明明就应该把大燕国当做共同的敌人,我实在想不通我的父皇为什么是柴绍的杀父仇人。

开始,我并未将这个疑问说出来。

李夫人一直沉溺在她的幸福回忆中,我也深深受到触动。尤其是在拿自己的悲惨命运和李夫人的偶遇相比较,我更是不由得心疼着自己。

我暗自抱怨,为什么自己命苦,不能像李夫人一样,也遇到一位心心相印的良人。

“既然李夫人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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