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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太平公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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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斟酌了一下,以后和这个丫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总会被她发现我有身孕的事情,到时候少了个帮手不说,还很有可能和她反目。我实在不愿意刚进武家宅门就树敌,不如领了她的好意,把她当做贴己人什么都告诉她吧。

想到这里,我伸手拉住了碧裢。她并没有立马转过身来看我,而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我给她一个解释。

“好碧裢,方才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小心眼了。我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过惯了苦日子的,现在能够和你成为主仆,想必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缘分,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咱们结为姐妹吧往后我有什么心事,一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再也不会使小心眼了,也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了,碧裢妹妹你看如何?”

我说的小心翼翼的,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诚与中肯。我真心不希望在武家树敌,大至主母、少爷、夫人,小至管家、丫鬟、家丁,如果我能一一把他们收服在“石榴裙”下,往后的日子岂不是会过的很滋润?谁又是一生下来就喜欢找麻烦的主儿呢?

静默的看着碧裢的背影,我心底数着拍子,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这丫头果真破涕为笑的转了过来:“姑娘永远是主子,不管姑娘过去是什么身份,将来你会是武家的夫人,奴婢地位低下不敢与姑娘攀亲戚结姐妹,不过有您方才那番话,奴婢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此镯为鉴”

说完,她便将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镶金镂空凤舞镯取了下来,放在我的手掌心里。

真想不到,碧裢这丫头还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我以为她真就只是个低贱的丫鬟呢她全身上下穿着都很朴素,这只镯子也一直戴在袖口里面,根本很难发现。如果不是她自己取出来给了我,我还不知道她有这么个物件儿呢。

我摊开掌心,细细端详这镯子,只见镯子内侧还刻着两个篆体小字——碧裢居然还是量身订造的宝贝,这丫头来头不小啊。

我心里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不知道接下来要跟她讲的关于自己怀孕的事情应不应该。

如果这个丫头能戴这么值钱的首饰,那说明她是个有来历的姑娘,要不就是很会阿谀奉承,所以武家人才会赏识她,给这么丰厚的打赏。而且她霸气不外露,隐忍的这么细致,说明她很有心机。

我必须提防一些,谨小慎微,不然很容易被出卖。

一看着这个镯子,我竟然忍不住联想到清雅小筑的红袖丫头。那个不过十三岁年纪,就沉稳懂事又乖巧的丫头,我依稀记得,她的手上也是戴着一只与身份及其不符的金镯子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柴绍对红袖、崔湜这些下人,甚至是对我自己,都很大方,花起银子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觉得那镯子是柴绍赏给红袖的,不算什么怪事,因此从没细问过她。

现在看到碧裢递给我的镯子,难免会诧异半天了。

许是见我神色疑虑,她连忙解释道:“这个不是武家人赏赐的,是我娘亲生前留给我的遗物。”

原来是遗物。我恍然大悟

这样就说得通了,在那个乱世,很多丫鬟婢女都曾经是贵胄之后的,在战乱中妻离子散的人群那么多,一两个小姑娘被卖去做下人也很正常。估计这个碧裢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吧。她比我小不了几岁,说话做事都很老练,像是在武家磨砺了许多年的。

“你很小的时候就在武家当婢女了吗?”

“也不是很小,奴婢刚进武家不到两个月,很多事情也是向其他的下人打听出来的,姑娘,有什么问题吗?”碧裢将我那只捧着金镯子的手又握了握,示意我赶紧把东西收好。

我知道,那镯子肯定是她的传家之宝,弥足珍贵,她愿意送给我,说明她真的很忠心。只是她说的话越来越让我不敢相信了。如果她只在武家做了两个月的丫鬟,怎么会对武家上下每一个人的故事都了如指掌?就算下人们再喜欢嚼舌根子,也绝对不会跟一个刚入府的小丫头聊这么透彻的话题吧?何况那些很隐秘的事情,比如三姨娘罗萍和前夫之间的情事,又比如钱泰铎回家奔丧时候的详情,这个碧裢几乎知道的清清楚楚,我以为,武家的下人就算有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多。

不得不承认,碧裢的身份让我起疑。

我沉默了良久,身上的衣服一直没换,碧裢真诚的看着我的眸子,我也从她双眼里看出了一个下人的忠心。无论她来武家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我能确定,她对我是绝无恶意的。既然是这样,我还是先接纳了她,以后再慢慢调查吧

我平静的将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了碧裢,她却是满目错愕的听着,一张樱桃小嘴整个张开成欧型。

“我还以为你会很镇定呢”我调笑似的说道。

碧裢忙关上门窗,煞有介事地把我拉到床边上坐好,然后开始目不转睛的打量我的小肚子。“这里面,真的有个小宝宝?”她指着我的肚子,完全不敢相信似的,眼睛里射出精光,“是大少爷的?”

“不是。”

“那是谁的?二少爷的?”

“也不是”我娇嗔一句,“怎么我肚子里的骨肉就非得是你们武家的吗?”

碧裢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听说大少爷把姑娘你接进宅子,是要娶你做五姨娘的呀,这事儿老夫人都已经默许了,可姑娘怎么有了身孕?如果不是大少爷的骨肉,姑娘以后有何打算,难道要把孩子打掉吗?”

卷一【盛唐篇】 第102章 老夫人念经听佛

第102章 老夫人念经听佛

“当然不能打掉你知道,一个孩子能来到世界上,是经历了多少痛苦的磨练吗?”我看她瞠目结舌,完全一改先前的老练,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似的。也罢,跟她说那些如何做母亲的大道理,估计她也听不懂,我还是讲重点吧。

“这孩子本是一个负心汉的骨肉,哎,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对了碧裢,老夫人不是召我去见她么,你这丫头还不快些伺候我更衣,竟扯着我说闲话去了”

碧裢吐吐舌头,一条粉红的小舌将她可爱动人的另一面完全展现了出来。原来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呆板呀。

过上新生活以后,我曾经多少次跟人说起“负心汉”三个字。现在,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柴绍他当然不是什么负心汉,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吧哎……

此刻除了叹气,我什么都不愿说,不愿想了。换好衣裙,我特地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因为不想在老夫人面前太过招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她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农妇,千万不要派人去调查我的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实在不适合被武氏这一大家子人传道。

碧裢紧紧地跟在我身后,一路上显得特别漫长。班驳的青砖是檀香长年累月熏陶而成的记忆,古旧生香,不会因为岁月的侵蚀少了固有的美丽;曲曲折折的幽径,隐藏在深深的花木丛中,未曾走近便永远不会发现秘密,我竟感觉自己恍然间顿悟了“柳岸花明又一村”的禅意。

走了长长一段路,两道的草丛被青砖小路从中间破开。透过树木间的缝隙,那老夫人念经的佛堂好似千呼万唤始出来,却犹抱琵琶半遮面。袅袅而起的檀香,萦绕周遭,惶然间初见,好似白云环绕的九宵云居,非是人间可产之物。满鼻皆是余香。

武家的宅院比我想象中要大许多,尤其是佛堂这块静所。我刚进宅子的时候,就直接被下人们带到了会客厅,接着是去饭厅,然后去客房,这么三个地点都走了很久。现下我有机会来佛堂,也不算枉来武家一回了。假如日后有幸能回到药田村去,我一定得把这所见之境好好给牛嫂子和她两个孩子描述一番。

走至佛堂外门口的时候,已经能听到里面咚咚敲木鱼的声音,还有老夫人念**的声音。我驻足良久,斟酌着该如何进去,隐约间,我似乎还听见屋里有男子在说话。那男子和老夫人偶尔会你一言我一语,听上去倒像是个讲佛学的僧人。

外面是满目阳光,温暖地照耀在佛堂之前。风声,叶声,蟋蟀声,声声交融——是满天云霞寂静,还是这佛堂寂静?是佛堂吧,只因为能将那么多的声音完全的独立在这一小片空间里面,就绝不是真空能够做得到的。

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下,老夫人念叨的**一下子传到我耳朵里面。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老夫人的语调非常缓慢,念到此处之时,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佛教《心经》**的后半段。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看来我倒是来迟了一步,没能将这**听个完整。

老夫人敲木鱼的声音一直未断,感觉像是冗长的水流,源源不绝徜徉在时间长河之中。那男子的话语再次响起:

“有所得者,有也;无所得者,空也。所以,自然法则是真切可信的,于是我们能够觉悟到自然法则给予众生的那种公正无私的恩情。因此,我们应该做到心无挂碍,去追随人生的真理。因为心无挂碍,我们就不会畏惧任何困难,就会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妄想,最终让自己超脱尘世的烦恼。贫僧言尽于此,不知道老夫人您领悟了几分?”

这男子自称“贫僧”?看样子我的猜测很准了,一定是一位僧人在给老夫人讲经。只是这男子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呢?

直到老夫人唤了一句“惠范大师”,我才恍然大悟。这僧人是我见过的呀,可不就是武承嗣的狗爪子小跟班儿嘛~只听老夫人哀怨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师所言,老身都明白,只是我那不孝子不明白,枉费老身在此抄经诵佛了。大师说要心无挂碍,可老身的儿子日日都在做让人不省心的事情,老身如何能无挂碍?”

原来老夫人是在找人吐苦水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碧裢,见她和我一样也是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我还没有要进屋去的意思,也就没敲门。佛堂外面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致,连一个下人都不敢打这儿经过,我猜测,碧裢也是头一次听僧人讲经吧

只是那个胡僧惠范,满脑子邪念,总是鼓噪大少爷做坏事,我实在看不出来他会领悟多少佛门真谛啊,亏老夫人还能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大彻大悟了似的。

这说明,那胡僧惠范嘴皮子功夫比他的武功更厉害。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就听老夫人接着说道:“观音大士说:三世诸佛,就是因为坚定不移地追随了人生的真理,最终成了高尚而又正直、待人平等友好、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觉悟者。老身恐怕没那个福分去修炼三世了,只希望惠范大师你能够给我寻来一樽‘送子观音像’,叫我几个儿媳妇都快快诞下子嗣,好继承咱们武家的香火。”

“老夫人,您总是记挂着凡间俗世的话,观音大士是不会轻易降福祉的。《心经》有言:人生的真理乃是能够消弭生活烦恼的大神咒,是能够破除人间愚昧的大明咒,是能够带来光明前景的无上咒,是无可替代的无等等咒——它是如此真实灵验,绝不虚无。老夫人何不顺其自然呢?”

很好,这个混账秃头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一定是他没办法说服神仙菩萨来帮老夫人还愿,所以编出这一大套歪理出来。

《心经》我自己也读过的,本意就只是让每一个人都去追求自己人生的真理观音菩萨希望人们中间的每一位,都能够尽早地成就自己的一生。仅此而已,哪有那个惠范说的什么‘顺其自然’啊云云。

惠范和武承嗣分明就是一党的。

我记得武承嗣来我家求亲的时候还说,让那惠范在老夫人面前嚼嚼舌根子,她就会答应这门亲事。当时我还在想,哪有那么愚蠢的老太太,专听歪僧吹耳边风的呢?如今看来,的确是我低估了惠范这厮的口才了。

碧裢在一边也听了半会儿,许是觉着站得脚酸了,轻声附在我耳边问了一句:“姑娘,咱们什么时候进去呀?”

我皱了下眉头,这才发觉老在外面偷听不怎么好,万一让哪个路过的小厮给撞见了,岂不是落人口舌?

拍拍脚边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发髻,我推开了佛堂的前门。那扇像是拥有百年的年龄的木板门“吱呀”着敞开,几缕透过树丛缝隙的阳光射进幽静的佛堂里间,将那端放在贡桌上的香炉里的,缕缕升腾而起的檀香照耀的纤毫毕现。

老夫人正盘腿坐在正中央的圆形明黄色软榻上,胡僧惠范侧身坐在一边。佛堂前的檀香袅袅而起,那似繁实慢的木鱼声声繁华退尽,香花满衣再闻得鸟语清脆,这片禅院,不是人间胜地却胜过天堂。

见我进来,老夫人停下了手中动作,站起了身子。

听着她念了半天观音大士,我本以为堂上会供着观音,想不到却是位佛祖。那雕像捏花而笑,香灯昏黄,寂静的燃烧,未因为佛门开启而有半丝的悸动;那檀香袅袅而起,遮盖住了佛祖似笑未笑的脸庞。人,佛,堂,融为一体,让这红尘滚滚的痴人,刹那间好似历经过佛堂所历经的岁月,骚动的心开始学会淡定。

“李姑娘来啦,过来坐吧。”

“李令月给老夫人请安谢夫人”

我微微福身献礼,她苍老的手抓住我的,然后牵着我走到另一个圆形软榻之上。我应声盘腿蹲下坐好。

两盏明烛灯笼被那贴身丫鬟云雀缓缓挂起,照的佛堂里比先前亮堂了不少。寂静的佛堂之内,犹如老僧参禅闭目,这幽闭空间,烛灯当空,一切烦恼还真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消失不见了,这忘怀亦只是对禅的领悟。刹那间,满心只剩下平静,从屋外带来的忧愁,苦恼,疑虑,不甘……进了佛堂闻了焚香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夫人方才可是在参禅?”我乖巧的展开话题。无论她要和我讲什么,还是我自己引起话题比较容易掌握她的情绪。

她点点头,吩咐胡僧惠范退下。然后拉着我的手亲切的说道:“方才老身在念诵《心经》,李姑娘可曾听过?”

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老夫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和蔼温柔?本来第一次见到老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可此情此景,莫非依旧是假象?

我依旧微笑,缓缓而谈:“《心经》我小时候也读过的,只不过那时不太懂。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

三十二应遍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

瓶中甘露时常洒,手内杨柳不计秋。

千处祁求千处现,苦海常作度人舟。

不知,老夫人却是因何事想要求观音菩萨?”

卷一【盛唐篇】 第103章 察言观色识端倪

第103章 察言观色识端倪

老夫人和颜悦色地看着我说:“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为人母的心思。老身活了这大半辈子了,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享过,现在只盼着混账儿子能快快传宗接代,我也好早些下了地府去给他亲爹交代。”

掩嘴一阵淡笑,却也不敢失了礼数,只奉承道:“非也非也,夫人还能活百年的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还活百年啊,那不成老不死的妖精了。只怕是再过个两年,我自己不染病,也会被武承嗣那混账给气死。他好好的正事不做,一天到晚净想歪心思。”老夫人拿手绢擦拭了一下额上的细汗,许是方才念佛的时候被闷出来的。

她一口一句“混账儿子”,看来武承嗣这个不孝子在她眼里的形象还真是差。得了,老夫人打的那点小算盘,我还能不清楚嘛,说到底,我自己还算是罪魁祸首呢,老夫人可不就是看不惯武承嗣的小妾一个接一个娶进门吗?她嘴上虽说儿子是动歪心思,实际上就是指的这个事儿。

如果老夫人还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八成就是三姨娘腹中的胎儿了。若是她这一胎能生下个男孩,老夫人一定死也瞑目了。

她自己复又盘腿坐好,抬头问站在一边待命的丫鬟云雀说:“送子观音像什么时候到?”

“回老夫人的话,方才小厮来报,说是送子观音像已经在入城的路上了,约摸今儿个夜里就能送到。”

“嗯,你也下去吧。传晚膳的时候再过来伺候。”

“是,夫人。奴婢告退。”云雀甩了甩帕子,半跪着行了礼,便掩门退了出去。

我见老夫人拾起玉盘里的佛珠手链似是要开始念经了,于是问道:“那送子观音像是从何处运来?”

“不瞒姑娘,老身一直盼着武家能有个继承香火的后人,自从三媳妇有了身孕,老身是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托了许多关系,才找到一樽开了光的送子观音像,乃是西域那边托运过来的,一路上要走八个月之久,算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到了。”

我心中一阵惊骇,这武氏的家底还真不是用斗来量的,一樽如此珍贵的雕像大老远托运回来,老夫人还够喜欢穷折腾啊。要是换做我自己,随便在镇上的珠宝玉器店铺里买上一件,也就罢了。老夫人竟是一个这么精益求精的女人,其手段绝不容小觑。 本还想问问三姨娘的胎位情况现在如何,按照医理,一般孕妇八九个月的时候早就可以诊断出男胎还是女胎的。不过我见老夫人这么虔诚的样子,恐怕就算大夫告诉她是女胎,老夫人也不愿意相信的吧。

话到嘴边,又被我给咽了回去。

我见老夫人开始“呢哞呢哞”念叨起**了,我也便没再多问,静坐在佛祖面前开始冥想。

只听老夫人念叨了三句,我胸口忽然一阵恶心反胃,伸手用力按住前胸,深深呼吸了一口,试图压下这感觉。偷眼瞟了瞟老夫人,她闭着眼睛,并未发觉,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有意将那软榻子朝旁边挪了挪,不希望和老夫人的座位挨着太近。可是身子刚一晃动,胸口恶心的感觉又浮现了。

这一次不同先前,我明显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只想快快找个角落吐上几口酸水,然后吃酸梅才能压得住。偌大的动静很快就把老夫人从“佛梦”中惊醒了。

“李姑娘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的面色忽然之间变得不友好起来。我猜测她是在想,我这个乡下来的丫头也太不识抬举了,老夫人有心把我当做自家人看待,还专门带我来佛堂参拜冥想,我居然找借口想离开。

没错了,她一定以为我故意装出来的

现在还不是惹恼她的时候。忍一忍吧,至少得把这一下午的经给念完。我赶紧摆摆手,抱歉的回应老夫人:“我没事,只是中午吃的多了,下午睡的早,胃里有些积食,胸口闷的慌。不打紧的,老夫人不必挂念,咱们接着念佛吧。”

“嗯……”她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像是在表达“这还差不多”,然后继续闭上眼睛开始念道:“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这个,应该就是《心经》的中半段了。我一边听着,一边大口呼吸,但力求不发出声响,以免惊扰了老夫人。

她还的确是一个精明的妇人,她看见我不好好听经,老想着出去,所以才故意念这一段给我听,大概是想告诫我六根清净不可被外界干扰。

然而今天我这身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偏就不听使唤。大门紧闭的佛堂里,烛火燃烧过后的空气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越是想压住心口那股苦味,就越想呕吐。强憋着自己闭气凝神了片刻,一滩污物立马从我口中吐了出来。

我感觉自己大祸临头了,在佛堂这么圣洁的地方,我居然做这种事,老夫人肯定会气死的。我以为她会马上暴跳如雷的叉着腰叫丫鬟们把我轰出去,这样我或许还能得到解脱,谁知她竟缓缓站起身子,一没破口大骂,二没唤下人,而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问道:“李姑娘,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什么几个月了?不会吧,难不成这老太婆看出来了?糟糕

我还想狡辩:“老夫人说什么,令月听不明白。”

“老身不喜欢明白人装糊涂,姑娘还是老实交代吧,不要让老身看扁了你。”

“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刚才说胃里积食那一套说辞显然已经被老夫人驳回了,我竟一下子想不出还能再用什么理由搪塞她。

“老身是过来人,今**在饭桌上的时候,我就看出你脸色不对劲了。是不是我家那畜生的骨肉?”老夫人正襟危坐,两只眼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团直射向我这边,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也罢,不能叫武承嗣那厮给我背黑锅,况且我本意就不想嫁给他。既然老夫人都发现了,那我只好坦白从宽。说不定从此以后我和武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呢

我很老实的摇摇头,表示否认。

老夫人的目光忽然变成惊愕,似乎想用眼神杀死我一般:“看不出来呀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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