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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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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前。龙天此刻还在赶来的路上,刺杀计划怕是又要搁浅了。”出岫道。
  
  玉无尘怔了怔,袍袖一挥,在月光下扬起云丝一般优美的弧度,转身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道:“我亲自去会会他。”
  
  *
  
  过了子时,风云突变,月亮躲进了黑厚的云层,夜色漆黑。
  
  圣临园,一抹黑影鬼魅般翻墙入院,无声无息地隐进金缕的房间,跪在床沿下,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主人。”
  
  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搭上床沿,然后,一张明艳得即便在凄迷的夜色中也泛着淡淡微光的脸颊出现在黑衣人面前。
  
  十五岁的艳丽少年,慵懒地靠在床头,目光如狼。褪去 了嬉笑与羞怯之色的他,冷魅深邃。带着丝生人勿近的淡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床下的黑衣人,问:“事情办得怎样?”
  
  “我们的人已经赶到东仪大芒山,与当地官员协商开采铁矿一事,有燕瑝的玉佩在手,应该不成问题。”黑衣人禀道,声音却有些熟悉,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御前四大金刚之一的李逝。
  
  “很好。”金缕点了点头。
  
  李逝顿了顿,道:“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不同于日间的婆婆妈妈,此刻的金缕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丹霞镇是东仪的铁矿之都,且离我南佛又近,我们缘何舍近求远,去道路艰险交通闭塞的大芒山求矿呢?”李逝问。
  
  “东仪如今是太后执政,燕瑝的令牌,也只在一些交通闭塞的偏远之地可以发挥发挥作用,在丹霞镇这样隶属东仪朝廷管辖的大镇,不仅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容易暴露目标。”金缕语气淡淡。
  
  李逝俯首,道:“属下明白了,主人英明。”
  
  “不管如何,一定要抓紧时间与燕瑝取得联系,作为被人掣肘的少年皇帝,他应该会乐意与我合作,而我,同样也需要他。”金缕吩咐。
  
  李逝领命,又问:“那秦姑娘的安置问题……”
  
  提起她,金缕唇角终是勾起了些微笑意。
  
  他的生母身份卑微,生下他不久便病逝了。自幼,他便是宫中地位最最低下的那位皇子。
  
  七岁那年,父皇因为身体欠佳欲立储君,如前朝一般请来天圣宫宫主一起遴选太子。
  
  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十三位皇子中,那老宫主独独挑中了缩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他。
  
  记得父皇当时有些犹疑,老宫主与父皇进行了一次长谈,谈话内容除了他们两个无人知晓,但那次长谈之后,父皇一改之前的态度,决定听从老宫主的意见立他为储君。
  
  没有后台靠山的他虽然脱离了野草一般任人践踏的境遇,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但日子却也没有因此变得乐观。
  
  他知道很多人都不服他,而其中最大的威胁,自然是来自五皇子金威,他的母亲荣贵妃的家族掌握着南佛几近六成的兵权。
  
  他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无奈当时真的太小了,委实保护不了自己,九岁那年,一次随着父皇出去行猎的途中,他遭遇了此生最大的劫数。
  
  冰凉的剑刺进自己胸膛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然求生的本能却让他在最后一刻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身子,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忍不住尖叫,但为了保命,他只能拼命忍住身体的颤抖,假装昏倒。
  
  被那帮刺客装进口袋颠簸了半天,失血过多的他意识开始逐渐迷离,为了保持清醒,他将自己的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最后一刻,包裹他的麻袋被人解开,一张有生以来让他感到最温暖最亲切的美丽脸庞出现他昏聩的眼前,自此,他用自己的生命记住了她,他的救命恩人——秦璃月。
  
  再次遇到她之前,他想过千万种报答她的方式,其中包括给她金银财宝,给她封王拜侯,给她地位名利……不一而足。
  
  但此番在天一岛不期而遇后,他确定了最终的报答方式——他要得到属于他的一切,然后娶她,和她分享这秀丽山河和锦绣人生。
  
  如此特立独行却又娇媚可人的妙人儿,他相信,举世无双。
  
  “记住,从今后,你有了两个主人。”遐思一回,他回过神,低眸看着李逝。
  
  李逝浑身一凛,忙道:“属下谨记。既如此,是否需要下手除去曲流觞?”
  
  “不急,有人会代劳的。”金缕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
  
  李逝疑惑地抬头。
  
  金缕斜眸过来:“难道你没发现,今日玉无尘的脸一直黑着么?”
  
  李逝额上冒出一颗冷汗,话说,这秦姑娘招惹的人还真不少。怕被金缕看出心中所想,他没话找话:“要杀曲流觞,玉无尘只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他们谁胜谁败,我都乐见其成。”金缕眸光深邃,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
  
  次日一早,璃月醒来时,发现檀郎睡在床下。
  
  不知它因何回来,但委实为它这几天黏着玉无尘的行为恼火,璃月带着满腹怨念将它狠狠蹂躏了一通,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话说,她今天该干嘛去啊?
  
  垂着头,脑海中浮起昨夜曲流觞转身离开的落寞背影,她烦恼地将长发揉成一团。
  
  思前想后,还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所以……
  
  啊,好烦,难道她真的要去向他道歉吗?如何开口呢?
  
  若他要她起誓以后只能有他一个,她该怎么办?
  
  可……真的要这样和他冷战下去吗?她一个人在岛上好无聊地说……
  
  纠结了一个时辰后,她慢吞吞地将自己收拾利落,决定拿吃早点当借口去吟歌院找他谈谈。
  
  刚刚踏进吟歌院的院门,一股食物的香气就让饥肠辘辘的她食指大动。一人一狗循着香味蹿到绿树葱茏的一座花亭内,看到桌上摆着的两碟精致点心还有一小杯色泽诱人甜香四溢的果酒,璃月眼睛都绿了。
  
  情不自禁地伸出狼爪,刚要碰到那色香味俱全的糕点,璃月心头一凛,忙不迭地收回手,警惕地四顾。
  
  这样诱人的香味,这样精致的形状,这样恰到好处的搭配,与那次在竹林中如出一辙啊,定然又是苏吟歌那只毒舌男的手笔,里面一定有毒!
  
  想到这一层,璃月咽了咽口水,绕着那雕工精湛的圆木桌子转圈,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盘糕点。
  
  真的好香好诱人,看着它让她产生了一种如果自己吃不到就会饿死过去的错觉。
  
  哎呀,真的忍不住了,好想吃。她再次伸出狼爪。
  
  有毒!
  
  脑海中警钟长鸣,让她又停下了动作。
  
  她口水直下三千丈地看着那两盘糕点,片刻之后,禁不住抱住自己的头万分懊恼地跺脚,咒道:“该死的毒舌男,竟然在这样的糕点里下毒,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啊?”
  
  发完狠,她吸了吸鼻子,开始哀怨:“能看不能吃,人间炼狱啊!”
  
  “嗤!”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她汗毛一竖,循声抬头,这才发现就在花亭旁的大树上,苏吟歌身姿潇洒地靠坐在一根枝桠上,一腿踏在枝干上一腿随意地垂下,如云洁白的纱衣在那鲜艳的绿色衬托下犹显纯净。
  
  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手中握着一根紫色晶莹的长箫,清粼粼的目光犹如暗夜里最明亮的那道月华,居高临下地射在璃月身上。
  
  璃月心中哀叹,一定是自己饿昏了,竟然被这两盘糕点吸引到没有发现旁边树上还骑着个人,以至于自己的丑态被他尽收眼底。
  
  敛了敛心神,她仰首,气鼓鼓道:“我来找曲流觞的,走错了地方而已。”说着,身子一旋便欲离开。
  
  “他不在,何必这么匆忙,吃完了早点再走啊。”苏吟歌勾着一侧的唇角,笑得邪气。
  
  “不在?他去哪里了?”璃月回身,扫了眼桌上的糕点,问苏吟歌。
  
  “他没说,只是临走前嘱托我代他照顾你。所以,如果你还没吃早点,桌上的糕点随便用,没毒。”苏吟歌目光诚恳。
  
  没毒?
  
  璃月的目光游离于苏吟歌隐于树叶中的那张俊脸和桌上诱人的糕点之间,几个来回之后,竟然分不清她是想吃桌上的糕点还是更想吃他。
  
  摇了摇混乱的脑袋,她瞪他一眼,道:“我才不上你的当!”转身向曲流觞的房间跑去。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然后,清越的箫声缓缓响起。
  
  曲流觞竟然真的不在?!
  
  璃月环顾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又像在朱武门那般被气跑了吧?
  
  有些失落地回到亭中,她仰头看着在树上吹箫的苏吟歌,说实话,这箫声还真是动听,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悠远绵长,当真是声遏云霄余音绕梁。
  
  细想想,这男人即懂医术,又会用毒,即会下厨,还懂音律,甚至还知道如何用草药将金缕调理得那般鲜嫩……啧,真是个能人呢,若他没有这般毒舌招人厌就好了。
  
  璃月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头脑昏沉沉起来,顿时全身戒备。
  
  全神贯注之后,她才发现,原先的食物香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淡香,不知从何而来。
  
  一直跟在脚边的檀郎已经摇摇晃晃地倒下,璃月伸手扶住一旁的亭柱,勉强撑着身子,咬牙问苏吟歌:“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吟歌收起长箫,如一片云般轻盈落地,浅笑盈盈地走上亭子,伸手拿起一小块精致的糕点丢进口中。
  
  他蹲□子,甚是有趣地看着浑身无力瘫倒在地的璃月,咽下口中那块糕点,用箫挑起璃月小巧的下颌,唇齿间甜香四溢,道:“跟你说没毒,竟然不信我,真是不乖!”
  
  璃月闻到那丝淡香竟是从他手中这支玉箫上散发出来的,顿时无语,如今她毫不怀疑,这毒舌男许是每一根发丝上都有毒。
  
  “你想做什么?”她抑着愤怒,浑身瘫软得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苏吟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转了几转,右侧唇角微微一勾,明媚而邪气,倾过脸低声道:“现在,让我们去玩些更好玩的游戏吧。”
  
  说着,一把抱起璃月,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檀郎,向着亭外扬长而去。

38、倍受蹂躏 。。。
  天一阁一层,四壁摆满了一格格的架子,架子上是形形色色的坛坛罐罐。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小竹床,璃月此刻就仰躺在这张小床上。
  
  床侧放着一张小案,案上放着十数把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雪亮刀刃。
  
  苏吟歌整了整衣袖,意态潇洒地在床沿坐下,伸手拿起一柄三寸来长的薄刃,修长的手指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挑起一侧的长眉睨着床上的璃月,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已在这张床上分解过九十九个人了,想不想成为第一百个?嗯?看这把刀,虽然小,可是锋利至极,划开这样的肌肉就像划开豆腐一般轻而易举,而且,你很可能感觉不到痛哦。”
  
  他边说边轻轻地在璃月脸侧比划,些微的凉意让璃月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道:“苏吟歌,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样对我,不怕流觞找你算账?”
  
  “朋友妻?呵,据我所知,曲流觞昨晚可是被气走的,会不会再回来尚且值得商榷,算账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苏吟歌勾着一侧嘴角,笑得戏谑。
  
  璃月语噎,恨恨地看着他。
  
  “不要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喜欢修长苗条的女人,对你这样五短身材又肥又胖的猪妖不感性趣。”苏吟歌放下刀刃,拂了拂手掌。
  
  璃月怒发冲冠,或许她不是很高很修长,但她也绝对不肥不胖啊。
  
  “毒舌男,你眼瞎了,我哪肥哪胖了?”她尖叫。
  
  苏吟歌回身,伸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顿揉捏,又拍了拍她弹手的娇臀,满脸嫌弃之意,摇头道:“啧啧,都是肥肉啊!”
  
  璃月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差点没气晕。
  
  “好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我的冰丝血灵呢?”苏吟歌正色看着她道。
  
  “喂狗了。”璃月气得要命,肯告诉他才有鬼。
  
  苏吟歌怔了怔,不怒反笑,站起身环顾一下四周,长叹道:“我这满屋子的宝贝,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嗯,我这就去找几样好玩的让你尝尝鲜。”
  
  说着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水晶瓶子。放一只在小案上,他将另一只举到璃月鼻尖前。
  
  一条手指长短通体鲜红的蜈蚣正在瓶内缓缓爬行。
  
  璃月扫了一眼之后,不解地看他。拿这么一条小蜈蚣来吓唬她?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接收到她不屑的目光,苏吟歌勾起唇角,道:“其貌不扬是不是?的确,比起其它蜈蚣来,它很小很害羞呢。表现之一便是,它喜欢钻洞。如果,我将它放到你脸上,它就会顺着你的鼻腔钻进去,如果钻不通,它还会打洞,看它的口器,跟所有蜈蚣都不同呢,这样坚硬的口器,即便是骨头它也能啃碎,所以,一旦钻进你的身体,它绝对会畅行无阻哦。”
  
  璃月凝眸看了看那蜈蚣的口器,果然与众不同的狰狞,想象着这样一条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四处啃咬打洞的情景,她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见她面有惧意,苏吟歌一笑,转而又拿起另一只瓶子,一条三寸来长手指粗细的鼻涕虫正黏在瓶壁上。
  
  “哈哈,看这个小东西很可爱吧,又软又白,趴在你皮肤上会有点粘,等它爬行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到粘了,因为它的粘液会将你的皮肤腐蚀干净,但不会伤到里面的血管。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人没有皮但血管却还完整的样子?啧,说实话,我到现在都画不出全身血管的分布图呢。”苏吟歌笑眯眯地将瓶子贴在璃月粉嫩的颊侧,问:“想试哪一种?抑或,双管齐下?”
  
  看着苏吟歌似笑非笑的模样,璃月心头轻颤。
  
  这个男人,不同于曲流觞皇甫绝等任何一个人,像皇甫绝虽然讨厌,但她确信他不会危及她的生命,而面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会对她下毒手,她看不透他。
  
  怎么办?这就服软吗?好不甘心啊!
  
  她正犹豫不决,苏吟歌却神情一震,道:“哦,竟然忘了还有件更有趣的玩意儿。”说着拎着两个瓶子转身离开,少顷又风一般的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巴掌大的圆形长颈瓶,里面,一条一寸多长两头尖尖的黑色虫子正亢奋地蠕动着。
  
  苏吟歌兴奋地在璃月面前晃晃瓶子,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璃月盯着那虫子,不语。让他这个变态如此兴奋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它叫霸王蛆,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吃和能繁殖,只这一条,就可以让你在盏茶时间从这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不信?”苏吟歌勾唇一笑,回身拿过一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只大老鼠,他将霸王蛆从盒子顶端的小孔倒进盒中。
  
  一进入盒子,那霸王蛆便飞快地向大老鼠游去,老鼠激烈地挣扎起来,吱吱乱叫,灰色的毛发很快便被鲜血染红,它痛苦至极,痉挛蹦跳,弄得整个盒子里面全是它的血迹,但很快的,它便安静了下来。
  
  黑色的蛆虫,极度亢奋地在那血肉之间钻来钻去,一条,两条,三条……眨眼间,老鼠血淋淋的尸身上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蛆虫,密密麻麻的扭动啃食着。
  
  璃月胃里一阵翻腾,极度恶心,却因为浑身瘫软而无法呕吐,憋得难受至极。
  
  眨眼间,盒子里除了一堆带血的鼠毛和数十条蠕动蛆虫外,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样的效率,简直比化尸粉更快也更干净。
  
  苏吟歌手执一根长针,从盒子里挑起一条霸王蛆,即便被长针刺穿了身体,但它依然激烈地挣扎着,活力无限。
  
  苏吟歌邪笑,将针尖放到璃月的鼻尖前,浓烈的血腥味和那恶心的生物让璃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说,让它从你身体的哪一部分钻进去好呢?这里,还是这里,抑或这里?”苏吟歌边说便用玉箫色|情地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划过她的酥胸和肚脐,最后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道:“或者,你更喜欢从这里开始?”
  
  “苏吟歌,你这色坯!混蛋!”被他如此戏弄,璃月气得咒骂起来。
  
  “骂得爽吗?我确信,待会儿你会更爽。”这毒舌男的脸皮也不知是不是用铁打的,笑容不改地将针尖缓缓向她下腹部探去。
  
  璃月瞠眸看着,随着那黑色的蛆虫离她的身体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缩越紧,神经绷紧到某种极致,恐惧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她正想求饶,冷不防门外传来金缕语音绵软的娇唤:“小苏苏,你在哪里啊?”
  
  苏吟歌寒毛一竖,手一抖,小小的动作却让璃月吓得尖叫起来:“啊——要掉了要掉了!救命!”
  
  “小月月,我来了!”随着金缕一声意气风发的嚎叫,天一阁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飞,一道明丽的身影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门口。
  
  璃月瞠目:这小粉嫩果真深藏不露啊,要知道这两扇大门可是纯铜打造的,他一脚就给踹了个稀巴烂?
  
  再仔细一看,发现四大金刚的其中两个正站在他身后揉腿。
  
  苏吟歌看着那两扇倒在地上的大门,脸都绿了,将长针往地上一扔,指着璃月冲着金缕喝道:“你这家伙,天黑之前你若不给我把门修好,我把她先奸后杀!”
  
  金缕撅着唇,走过来一把抱起璃月,趾高气昂地对苏吟歌道:“欺负她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我先奸后杀啊。”
  
  苏吟歌噎住。
  
  金缕抱着璃月,得意洋洋地向门外走去,临出门还不忘笑眯眯地回身补充一句:“不来不是人养的。”
  
  见他们消失在门外,苏吟歌一掌击上额头,发狠道:“该死的金缕,该死的猪妖,啊,真是恨死我了!”
  
  *
  
  璃月一整天都呆在圣临园,檀郎一天都没见踪影,也不知到哪混饭吃去了。
  
  天圣宫老宫主五年前逝世,如今这新宫主似乎对金缕这个太子不太满意,有意扶持五皇子金威。入夜之后,金缕又万分不情愿地被叫去谈话了。
  
  想起接连两次栽在那毒舌男的手中,璃月越想越愤恨,必须想个什么办法出出这口恶气才行,否则她一定会憋屈死的。
  
  在袖中为檀郎藏了几块糕点,她趴在圣临园的院墙上,谨慎地四周环顾。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如 此忌惮和提防一个人,该死的毒舌男!
  
  确定周围是安全的,她轻盈地翻出院墙,风一般在岛上潜行。
  
  来到石崖上的试剑石旁,她从巨石底部的缝隙中抽出藏着冰丝血灵的盒子,气鼓鼓地想:惹恼我,我就拿它炖汤喂檀郎,哼!
  
  抱着盒子刚刚转身,蓦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抹黑影让她惊了一跳。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于这迷离的月色中看去,鬼魅一般。
  
  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形之后,璃月定下心来,走到那黑影身前,仰首道:“我说阿渡啊,拜托你下次出现的时候稍微制造些声响出来行不?每次都吓人一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观渡。
  
  为她的称呼稍稍怔了一下,观渡很快恢复常态,波澜不惊地拱手道:“月余不见,秦姑娘别来无恙。”
  
  璃月挥挥手,道:“无恙,多谢关心。此番为何而来啊?”
  
  观渡道:“来岛上办事,得知秦姑娘也在此地,特来一见。”
  
  “哦”,璃月表示了解,想了想,将怀中盒子往他手中一塞,道:“这件物事,你就先帮我保管吧。”
  
  观渡低眸扫了两眼,道:“好。”抬眸看着璃月白莲般纯净优美的脸庞,又道:“王爷很想念你。”
  
  璃月本来正在思考如何对付苏吟歌,蓦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抬头看着观渡微微笑:“你就不用帮他说好话了,他会想念我才怪,我又不是江含玉。”
  
  “含玉郡主已经去宫中陪伴他的母妃了。”观渡道。
  
  璃月眼珠转了几转,道:“看来,皇帝对新上任的通玄关将领也不是很信任啊。”
  
  观渡点头。
  
  璃月又道:“我说,皇甫绝这家伙冲动短视,刚愎自用又妇人之仁,根本不具备当一个帝王的特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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