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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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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得告诉他们吗?你保护这个保护那个就不能保护保护我?”苏吟歌一点武功不会,只好借着高超的轻功在众人的杀招下闪来闪去,险象环生。
  
  璃月全力对付着龙众,无奈小腹中越来越明显的酸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总觉得有些力不能支,过招间格外辛苦。
  
  “你的毒怎么不好使?”混战中,璃月和苏吟歌再次背对背撞在一起,短暂的休息中璃月大声问。
  
  苏吟歌扫一眼被她丢在草丛中的瓷瓶,气急:“盐能毒死人吗?”
  
  龙众半天劈不到璃月,恼了,横着一刀拍来,却又被璃月真气幻出的短刃弹开,璃月乘势而上,一边去插龙众的胸口一边大声抱怨:“你他娘的把盐跟毒放一起?万一拿错怎么办?”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啊?”以苏吟歌的轻功,此时抽身逃离也不是问题,可他偏就在璃月身侧晃来晃去地躲着十几把刀尖不走。
  
  璃月一击落空,闻言又气又急,道:“你去死好了!”
  
  一名手下见龙众一人制服不了璃月,刀尖一转直袭她后背,而璃月正被龙众缠住,无暇□,苏吟歌头一侧,正好看见,不顾自己眼下危险至极的境况,直直向璃月撞去,右臂几乎是贴着对手的刀刃划了过去,血流如注。
  
  璃月被他这么一撞,当即横飞出去,龙众与那名背后偷袭之人杀招都落了空,不过璃月也没好受到哪去,重重一跌之下,她只觉腹中突然一阵绞痛,痛得她几乎没力气再站起来。
  
  龙众见状,举着刀就追杀过去,而其余手下则继续对付受伤的苏吟歌。
  
  “璃月!”刀光就在眼前,苏吟歌却目眦尽裂,站在原地看着璃月大喝。
  
  璃月应声抬头,见他也在险境,不由叫道:“你走吧,陪葬不好玩!笨蛋!”腹中真的好痛,痛入骨髓,她想站起想避让,可颤抖的身体不听使唤。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单刀势如破竹般飞来,一下撞偏了龙众的大刀,有人大喝:“住手!”
  
  众人停住动作,循声看去,一 名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带着三十几名手下正急速地向这边奔来。
  
  “龙天,你想做什么?”龙众皱眉大喝。
  
  来到近处,龙天停下脚步,亮出令牌,道:“奉二公子命令,保护秦姑娘。”
  
  “什么?大公子要我抓她回去!”龙众也亮出令牌。
  
  “那我不管,二公子要保她。”龙天态度强硬。
  
  “龙天,你别忘了,山庄现在是谁当家?”龙众怒道。
  
  “我只知道,二公子是我的主人,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龙天面无表情。
  
  “难不成你要窝里斗?”龙众刀一横。
  
  龙天缓缓拔出长剑,道:“若你等不肯罢休,也只好如此了。”
  
  龙众怒极,一刀劈来,双方立马混战一团。
  
  璃月见状,强抑着疼痛站起身,拉着已经把自己胳膊包扎好的苏吟歌撒腿就跑。
  
  龙众看到,想追又被龙天缠住,气得大吼。
  
  *
  
  “你到底怎么安置她们的?安全么?”璃月一边飞奔一边问苏吟歌。
  
  苏吟歌道:“放心,那个地方很隐蔽,应该不会有人能找到她们。”侧头看看璃月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强忍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璃月短促抛出一句,再不说话。
  
  奔了片刻,璃月有些坚持不住了,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皱眉道:“那就是你说的安全之地?”
  
  苏吟歌跟着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太妃躺在地上,而江含玉跪在她身侧,不住地轻摇着她,顿时瞠目,喃喃道:“她们怎么下来的?”
  
  “下来?”璃月目光上移,看了看她们身旁那株高逾四丈的大树,顿时头皮一麻。
  
  “是啊,我把她们藏在树冠上才去找你的。”苏吟歌立刻证明了她的猜测。
  
  天呐!璃月急忙飞奔过去。
  
  太妃口鼻溢血,死了一般动也不动,江含玉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苏吟歌忙着检查太妃的状况,璃月心中颤抖,问江含玉:“怎么回事?”
  
  “树……树上有蛇……”江含玉哭着道。
  
  “蛇?然后你们就一起掉下来了?”璃月挑眉,不敢置信。
  
  江含玉低下头,呜咽着不说话。
  
  璃月撑额,不用多想,一定是这位一直养在深闺的江大郡主被那条蛇给吓坏了,没扶住太妃,于是两人便一起掉下来了。
  
  近半个月,他们一行躲过重重盘查环环追杀,最后竟然是因为一条蛇……腹中好像痛得更厉害了。这一瞬间,她好想杀人!
  
  “怎么样?能不能救?”见苏吟歌开始翻他的包袱,璃月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还没死透,我让她清醒片刻,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苏吟歌简单明了道。
  
  璃月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江含玉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太妃便悠悠醒转,只不过迷糊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了身边之人,她目光依然平静,看了看痛哭流涕的江含玉,又看看僵立在一旁面色如纸的璃月,轻缓地开了口:“含玉,不要哭。我想与这位姑娘单独说说话。”
  
  江含玉和璃月同时一怔,两人都没想到,生死之际,太妃竟然要跟璃月说话而非江含玉。
  
  苏吟歌起身,对一脸愣怔的江含玉道:“走吧。”
  
  “我……我腿折了。”江含玉又开始抹泪。
  
  “真是麻烦!”苏吟歌走过来,左手拎起她的领子,拎猫拎狗一般将她拎到不远处开始为她验伤。
  
  璃月在太妃身侧跪坐下来,俯低身子,看着她,不说话。
  
  太妃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道:“孩子,你别自责,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活着拖累了绝儿,如果死了,对我,对他,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璃月垂眸,少顷,问:“你有话要带给皇甫绝么?”
  
  太妃强撑着一口气,道:“我虽不知你与绝儿是何关系,但他对你定然是不同的……从小到大,除了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含玉,别的女孩子他是看都不看的。而他竟然放心让你来救我,你在他心中定是极有分量。绝儿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对我感情又极深,你是个好孩子,若是因为我的死造成你们反目,那就太不值得了……”回光返照一般,平时说两句话就累的太妃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停下来休息。
  
  璃月不语,心中却翻江倒海,这个母亲,临死之际心心念念想的仍然是皇甫绝,她甚至担心自己的死会令皇甫绝与她反目……这是怎样一种母爱啊!
  
  璃月手不自禁地抚向自己隐隐抽搐的小腹,她能感到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正伴随着阵阵剧痛从她体内缓缓流出。
  
  “孩子,你把我腕上的佛珠摘下来,带给他,告诉他,美玉藏顽石,莲花出淤泥,须生烦恼处,悟得……即菩提,他便……不会怨你了……”太妃气息渐弱,眼神却渐渐清明起来。
  
  听着耳畔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浅,渐至无声无息,两滴温热的液体,从璃月眼眶中滑落。这一瞬间,她只恨腹部的痛还不够,不够冲淡她心中的痛。
  
  时隔十一年,又一位母亲在她手中逝去了,她终究还是不够强,还是保不住她,保不住……
  
  她咬着唇,努力控制着濒临失控的情绪,从太妃腕上摘下那串被摩弄得十分圆润的佛珠,顿了顿,从腰带中拿出那只装有霸王蛆的瓶子。
  
  再看一眼太妃瘦削却清丽不改的容颜,她抑着抓心挠肝的悲伤,拔 出瓶塞将霸王蛆抖落她身上,然后果断地起身向苏吟歌江含玉走去。
  
  江含玉一直看着太妃那边,见璃月突然撸了她的佛珠走过来,不由问:“太妃怎么样?”
  
  “死了。”璃月面无表情。
  
  江含玉僵住,随即不顾骨折的右腿刚刚被绑好,一边哭一边向太妃那边爬去。
  
  “不要过去!”璃月一把按住她。
  
  苏吟歌看见了她放霸王蛆的动作,难以想象,她竟然在一个多月前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一幕。
  
  “为什么?放开我,我要过去看她,你放开我!”江含玉失控地哭叫挣扎,但她的力气哪能跟璃月相比。
  
  不过很快她就停止了哭闹,因为她被发生在太妃身上的那幕景象给吓呆了。
  
  无数的蛆虫,密密麻麻爬满了太妃的身体,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很快,除了一大堆蠕动的蛆虫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呕——”短暂的愣怔后,江含玉突然侧过脸,掏心挖肺地吐了起来。
  
  璃月腹痛如绞自顾不暇,无暇理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一定要告诉皇甫绝,我一定会告诉皇甫绝的!”将胃里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吐了个干净,江含玉泪流满面目光怨怼地盯着璃月,悲痛万分地大叫。
  
  璃月冷笑一声,道:“那你得确保能活着见到皇甫绝才行。”自己的命还握在别人手中,竟然就开始威胁了,这智商……跟皇甫绝果然是一对。
  
  她起身,对苏吟歌道:“你带她吧。”温热的液体仍在不断涌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亵裤已经湿透。
  
  终于……还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么?
  
  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到失去他,竟然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化自己有孕的这一事实,他便迫不及待地要走了。
  
  他定然也是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
  
  这样走了也好,生又何欢死又何哀?
  
  “为什么是我?”苏吟歌不满地叫。
  
  璃月几近麻木地一边走一边道:“是男人就别废话!”
  
  苏吟歌闭上嘴,一脸怨念地用没受伤的左臂挟起江含玉,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却发现草叶上有血,他微愣,顺着血迹向前看。
  
  脊背挺得笔直的女人若无其事地在前面走着,脚下,却一步一个血印……
70、铭记一生 。。。
  苏吟歌见璃月一步一个血印,微愣之后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如被尖刀刺中,一阵剧痛,他丢下江含玉大步追上璃月,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璃月面无人色,被他这么突然一抱不由的一阵晕眩,回过神来看到上方苏吟歌那还沾着点滴鲜血的俊颜,扯唇一笑,道:“你又抽什么风?”
  
  苏吟歌低眸看着她,抑着心中翻腾的罪恶感道:“你是人吗?”他虽不是女子,但身为医者,对于女子小产时该有的反应他再清楚不过。可这个女人,居然一边小产还一边走,血流了一地竟然一声不吭。
  
  “死不了。”璃月说着,挣扎着要下来。
  
  “我抱你走。”苏吟歌不放手。
  
  “我自己能走,你带那个断腿的。”璃月强硬地推开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干,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是她的任性,害了这个孩子,是以,即便再痛,她都没有资格自怜。她要记住这次的痛,并,永不再犯。
  
  苏吟歌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裙摆,心中刀劈斧凿一般,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那自私的决定。见她这样,身为罪魁祸首的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怔立片刻,他僵着身子回去扶江含玉。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江含玉刚才被他毫无预兆地一扔,摔得又疼又狼狈,小姐脾气上来,自己扶着树拒绝苏吟歌的帮助。
  
  “自己能走不早说!”苏吟歌冷哼一声,刚欲转身去寻璃月,耳畔却传来一声人体倒地的轻响,他回首,见璃月扑卧在草丛中,不由大惊,冲过去扶起她一看,原是晕了。
  
  *
  
  是夜,三人宿在临近湖泊的苇丛中,苏吟歌照顾昏迷的璃月至黎明时分,累极,便打了一会儿瞌睡。
  
  不多时一梦惊醒,发现原本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没了踪影,耳边却传来轻轻的水声。
  
  他循声拨开苇丛一看,微亮的晨光下,璃月泡在湖里,波光粼粼中,但见雪白的小脸犹如白莲一朵,在那苍碧色的暗沉背景中格外醒目。
  
  苏吟歌一个轻掠过去把她从湖中拎出来,扔在岸上丰茂的苇丛里怒道:“你疯了!刚刚小产便泡冷水里,你想死么?”
  
  “死又如何?谁在意?”璃月躺在碧草丛中,毫无血色的唇角勾着一丝微笑,没有温度,却纯净如细雨中初开的栀子。
  
  “我在意!”苏吟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璃月乌眸沉静,看着他。
  
  苏吟歌原本泛青的脸色硬是被她的目光烧出两朵红云,微微偏过头,稍显急促道:“你若死了……谁给我试毒?”
  
  这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即便看到她刚刚小产,他还是喜欢她。
  
  可她却不觉得高兴,她只觉得累,想好好歇歇了。
  
  “去生堆火吧,把衣服烤干,我们就出发。”璃月撑起身子道。
  
  *
  
  自那天之后,月潇山庄的人再也没出现过,少了他们的围追堵截,行程变得简单轻松起来。
  
  七天后,他们遇到了曦王府前来接应的队伍,璃月让他们把江含玉带走,她和苏吟歌则紧随其后。
  
  回到朱武门怡情居,璃月倒头便睡,睡到傍晚却又被苏吟歌叫起来喝药,抵不过他纠缠,璃月勉强喝了药,再想睡却睡不着了,起来梳洗妆扮一番便去曦王府复命。
  
  今夜曦王府的气氛格外压抑,璃月刚刚踏入府门便发现了。
  
  二十名疑兵死士无一生还,太妃又命殒半路,王府中人如此消沉,倒是可以理解。
  
  皇甫绝的书房亮着灯,林鹫心情低落地守在门口,看到璃月过来,如往常一般行了一礼。
  
  璃月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嘤嘤”声,问林鹫:“皇甫绝在么?”
  
  林鹫点头,道:“不过,秦姑娘,你此时最好不要进去。”
  
  璃月淡然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有四个人,观渡宴几,皇甫绝还有江含玉。
  
  观渡和宴几坐在他俩的老位置上,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江含玉坐在他们对面,用手绢蒙着脸嘤嘤地哭,皇甫绝坐在书桌后,低着头,苍白双手撑着额,看不清表情。
  
  听到开门声,四人齐齐向门口看来。
  
  观渡和宴几表情微变,江含玉拭着泪,眼中却射出了恨。皇甫绝抬起脸来,苍白的颊上泪痕交错,乌黑的眸子看到璃月便盯住了她,死死地不带丝毫情绪地盯着她。
  
  母亲的死讯让这个男人悲痛欲绝,甚至于连恨该如何表达都忘记了,眸光空洞而麻木。
  
  璃月自然知道江含玉已经告过状了,也不废话,迎着几人的目光走到皇甫绝书桌前,道:“事情的始末想必你们都清楚了,不用我再多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将佛珠放在桌上,见无人说话,她转身欲走。
  
  刚刚走出去五六步,耳畔突然传来男人声嘶力竭的怒吼:“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这杀父弑母的女人!”
  
  一言既出,屋中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观渡眼神一暗,宴几则是微微摇头,江含玉听说璃月杀父弑母,震惊得连哭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那猛然停住了步伐的女人。
  
  听他喊出那句话的时候,璃月脊背一僵。杀父弑母,这是她此生最大的梦魇最深的痛。
  
  仰起头,微闭了闭双眸,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目光中终于渗入了恨意的男人。
  
  她从来都不是推卸责任的人,因而,对于太妃的死,于他,她其实心中是带着一些 歉疚的。所以,她宁愿他恨她怨她来分担他心中的痛苦,也不愿用太妃的临终之言为自己开脱。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一种将她踩在脚下的语气来揭她最深的伤疤。
  
  心中冷怒,她嘴角却弯起了甜美的微笑,神情温和地开口:“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是个杀父弑母的女人?”
  
  江含玉一呆,手中锦帕掉在了地上。
  
  看着皇甫绝眸中的恨意中又渗入了一丝愧悔,她笑容一收,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冷硬道:“恨我怨我瞧不起我?皇甫绝,今天我秦璃月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帮你覆了这乾坤夺了这社稷,让你如愿以偿式微天下,再于每次登上丹陛龙椅之际,接受百官朝拜之时,想起我,想起这个助你荣登九五,却也曾杀父弑母的女人!如违此誓,犹如此椅!”右手一收一扬,身侧的一张檀木座椅顿时四分五裂。
  
  掷地有声的话语和木椅碎裂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斗室之内萦绕不绝,震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迎着众人愣怔的目光,她步伐如猫,袅娜地走到皇甫绝书桌前,双手轻轻按上桌面,倾过身子俯下脸,看着面上泪痕未干的男人,神情冷绝字字坚定:“起兵之时,千万不要忘了通知我。我等着你将我铭记一生!”
  
  言讫,大笑着转身,目不斜视地向门侧走去,放声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人已走远,惟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
  
  月色如雪。
  
  怡情居屋脊上,璃月半躺着喝酒,檀郎陪在她左侧,亲昵地将头拱在她肩上。
  
  不多时,苏吟歌那厮不请自来,霸占了她右侧的位置,与檀郎两两相望了一会儿后,劈手就来夺璃月的酒壶,道:“我记得告诫过你,这段时间你不能喝酒。”
  
  璃月抱着不放,道:“我保证绝对没听到。”
  
  “那现在听到了?”苏吟歌使劲将酒壶从她怀中往外扒拉。
  
  璃月恼了,一脚踹过去,道:“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烦不烦人?”
  
  苏吟歌猝不及防,一个侧倒胳膊正好磕在屋脊上,右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溢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袖子,他一言不发跃下屋脊。
  
  璃月仰头喝了口酒,怔了怔,扬手将酒壶扔了下去,“啪”的一声在下面的青砖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苏吟歌很快又上来了,换了身衣服。
  
  “你什么时候走?”璃月仰面躺着,双臂枕在脑后问。
  
  “你和我一起走么?”苏吟歌不答反问。
  
  璃月摇头。
  
  苏吟歌沉默了一会儿,道:“东仪慕容世家有一本武功秘籍叫做锻心诀》,你若想在武功上更上一层楼,便先取了那秘籍,然后来天一岛找我。”
  
  璃月笑了起来,道:“慕容世家?你对我也太有自信了吧?”她杀了慕容冼,只怕现在慕容世家正想杀她又找不着人呢。
  
  苏吟歌仰头望着夜幕上那轮残月,声音如夜风飘渺,道:“只要你说要,自然有人会双手奉上。”语气中却掺杂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落寞。
  
  璃月侧头看他,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苏吟歌回过神来,看着她,脸上突然有了怨念,闷闷道:“怕就别去。”我叫人替你去要就是了。
  
  “怕?呵,长这么大还不知这个字怎么写呢。”璃月坐起身,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道:“南佛盛泱,西武临颍都去过了,唯有东仪永安还未踏足过,是该去见识见识了。”侧身拍拍檀郎的头,笑道:“也让你去见识见识那里的小母狗。”
  
  檀郎闻言,一双狗眼瞬间光芒四射,神情淫|荡地伸舌舔了舔鼻子。看得璃月直恶心。
  
  苏吟歌看着她,傍晚的时候她去了曦王府,以皇甫绝的性格,太妃死了,绝不会给她好脸色的,可她回来却若无其事……
  
  罢了,这个女人,永远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她。
  
  “苏吟歌,有没有一种药,女人吃了可以终生不孕?”璃月突然问。
  
  苏吟歌一怔,直到璃月回头看他,他才移开目光,看着下面的庭院,道:“自然有。你……想要?”
  
  璃月浅浅一笑,道:“嗯,能帮忙吗?”
  
  苏吟歌垂眸,少时,侧首看她,淡淡道:“永安回来,如果你还是想要,我给你准备。”
  
  璃月一手搭过来,道:“先谢了。”
  
  苏吟歌不语。
  
  东仪永安……
  
  苏吟歌仰头:慕容倦,我是故意的,就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抓不住,那么……别怪我。
  
  *
  
  深夜,皇甫绝书房。
  
  观渡来到门前,吩咐林鹫去休息,自己则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甫绝趴在桌上,听到门响也没反应。
  
  观渡在桌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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