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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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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能到达幻兵的境界,血魔宝箓的修为至少已在五层以上,可下面的这个女孩,才刚刚及笄而已……
  于万峰显然也看呆了,怔了片刻,失声叫道:“幻兵?血魔宝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璃月不答,“哈!”的一声娇喝,身子一旋,如一阵淡青色的风一般卷进人群,挟着致命锋刃的旋风,何人能挡?
  惨叫声此起彼伏,于万峰按着大刀惊惶地四处看着,但除了不断倒下的人影外,他什么也看不清。
  仿佛只是眨眼间,周围重归安静,浓烈的血腥味开始在夜风中漫延。
  于万峰愣怔地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刚才还生龙活虎跟着他来收复地盘的三十七个手下,一瞬间全都命归地府,甚至于,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那他呢?他来得及吗?
  浑身一颤,他迅疾转身,女孩果然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他紧张得倒退几步,一把抽出腰间三尺多长的青钢大刀。
  璃月正低眸仔细看着左手食指上溅到的一滴血,见它色泽鲜艳,她缓缓将手指伸进口中,尝到那丝血腥味,又“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抬眸看着于万峰。
  于万峰面色苍白,面前这个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女孩在他眼中早已不是女孩,而是嗜血的修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握刀的手不要颤抖,颤声道:“这里送给你,我再不来要了。”
  璃月浅浅一笑,天真中带着一丝稚气,道:“你怎能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再送给我呢?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于万峰一愣,结巴道:“那……那你想怎样?”
  璃月幽幽道:“我本不想怎样,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那句话!”
  于万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将手中的刀举起来去劈她,终是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问:“哪句话?”
  “说我没胸!”璃月说完,右手食指突然向前一伸,一点白光迅若流星般向于万峰的眼睛疾射而去。
  于万峰还未反应过来,右眼突然一黑,然后,剧痛撕心裂肺地袭来。
  “啊——”他一声惨叫,丢下大刀双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右眼,一屁股坐在地上。
  璃月上前,毫不留情地当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道:“妈的,说我没胸!你他妈以为女人生下来就是前凸后*翘的啊,我今天先废了你的双眼双手,再阉了你,叫你评论女人的胸!叫你评论!叫你评论!哼!”
  她看似撒泼一般的乱踢乱揍,其实都是暗含内力,没几下,于万峰便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连“饶命”两个字都叫不出来了。
  璃月大概也觉得解恨了,直起身揉了揉揍疼的拳头,吹一声响亮的口哨,瑾瑜阁中应声奔出十几个大汉,按着璃月的指示将那些尸体全部扔进河里。
  到最后,就剩于万峰还躺在那里,有人凑过来讨主意:“老大,于万峰怎么办?”
  “刺瞎他的左眼,剁了他的双手,再把他阉干净,扔到河里喂王八。”璃月面无表情地吩咐。
  手下人很快依言而行。
  树上的曲流觞听得不寒而栗,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孩月光下一尘不染的容颜,心中的感觉难以言述。
  那是,类似亲眼看着一幅绝好的锦绣被撕碎的感觉。
  女孩走到树下,头也不抬地凉凉道:“热闹看够了吧,还不下来?”
  曲流觞抱着檀郎下了树,目光有些沉重地看着她。
  璃月也看着他,笑容恢复了之前的纯洁和明媚,问:“怎么了?吓到你了?”
  “手段不算太残忍,但,相对而言,你的年龄却太小了一些。”曲流觞坦诚道。
  璃月转过头,淡淡道:“人的心性本来与年龄也没有太大关系,经历才是关键。”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街道缓缓走去,曲流觞胸口有些发闷,同时,也有一丝好奇。
  她到底都曾经历过什么呢?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到底要经过怎样的磨难才会有这般狠戾的心性?
  呵,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是每一面都必须了解透彻,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成为朋友?
  正想着,一阵激烈的马蹄声遥遥地从街道那头传来,璃月骂:“他娘的,要不是刚打过一架了,非叫这些家伙下来扛着马走不可!”
  曲流觞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明白她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
  抬眸一看,五六个黑衣人已策马跑进街道,马是好马,每一匹都高大健硕,奔跑速度极快,以至于远远看去,五六个黑衣人就像一小团旋风卷过街面,两侧的彩灯旌旗被撩得一阵乱晃。
  眨眼间,马队已来到身侧,璃月该是真的无暇理会,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地慢悠悠往前走。
  倒是曲流觞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刀锋般的目光在他眼前一闪,一声长嘶,左侧的一名黑衣人突然勒住缰绳。
  因在急速奔跑中,骤停的惯性让身下骏马尖嘶着往前跃了几步,“刷”的一声两腿抬起,直立起来。
  而它背上那个黑衣黑发的少年却身影一闪,鬼魅般晃到璃月面前,一言不发右手一扬,闪电般一个手刀向璃月肩颈处劈去!
  曲流觞心中一紧,抢前一步“嘶”的一声挥出一条银光,蛇一般刺向来人的华盖和巨阙两道死穴,手法之快竟令人目不暇接。
  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一个旋身后退几尺,避开曲流觞的攻击。
  双方站住,心中都有些微惊。黑衣人惊的是,他差一点伤在眼前这个眉目俊朗的男子之手,却连他用的是何种武器都没有看清楚。
  曲流觞惊得是,自他行走江湖以来,能在他的月痕下全身而退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个少年不仅能及时收住凌厉的攻势,还能游刃有余地避开他的月痕,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双方只顾注意交手的双方,谁也没有注意刚才黑衣少年突然发难时璃月的动作,她腰部一扭双肩一倾,像是迎风的弱柳般扭出不可思议的弧度,瞬间便从他的掌下滑了出来,即使曲流觞不出手,她也绝不会吃亏。
  其余五个黑衣人很快来到黑衣少年身后,个个动作矫捷气质冷冽,不似一般的江湖中人。
  璃月回过神来,恼怒地抬头一看,少年至多十六七岁,脸庞线条干净利落,双眉似剑,五官极其俊美精致,却因为他太过冷酷的气质而显得有些锋芒迫人。
  束起的黑发在夜风中张扬,眉目间霸气隐现,修长的身材在一袭合体黑衣的包裹下十分傲人,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剑,冷冷地传达着他的威力和煞气,清爽宜人的春夜似乎都因为他的出现而温度骤降。
  璃月看着灯光下冷冽俊美的他,脸上扬起荼蘼般绝美的微笑,粉润的小嘴温柔而优雅地轻启……
  “你他娘的干吗?抽疯啊!”
  本来满心戒备看着黑衣少年背后那名老者的曲流觞一下便散气泄功。
  这家伙的表情和言语就不能稍微相合一些么?天南地北恁地让人发笑。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黑如深渊一般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冰雪般的光芒,薄唇轻启间,字如冰珠:“还我玉佩!”
  璃月一怔,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还我玉佩!”黑衣少年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寻找已久的猎物。

  落荒而逃

  璃月有些无奈地仰头,在一众惊异且戒备的目光中蹬蹬地走到黑衣少年跟前,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然后,泼妇骂街!
  “你他娘的有没有搞错啊?老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你这么打劫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人,嘿,还我玉佩!奶奶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我拿你玉佩了?就算我拿了,你怎么不当场捉住我?过后想来讹我啊?讹人谁不会啊?我还说你对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霸王硬上弓了呢,要你对我负责一辈子,你肯吗?你肯吗?你肯吗?”
  说着,一根纤纤玉指就要戳到黑衣少年宽阔的胸膛上去,刚要触及,少年身侧那名老者右手一翻袍袖一挥,劲风带着无与伦比的罡气扑面而来。
  璃月猝不及防,急退好几步,胸口真气一阵翻腾奔涌,难受至极,心中不由暗惊。
  曲流觞长眸一眯,不出他所料,那老者果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绝世高手,如果对方当真是来寻事的,怕是没那么好应对了。
  “死老头,都可以做我爷爷的爷爷了,欺负我这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娃,也不害臊!”璃月站定,看着老头大声嚷嚷。
  老者表情淡定,不气不怒不羞不臊,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就像个入定的老僧一般。
  糟糕,这个人不好对付。璃月心想。
  就在气氛有些僵滞之时,黑衣少年开口了:“五年前,朱武门。”
  璃月一顿,抬眸仔细看看面前的黑衣少年,心中暗叹一声倒霉,面上却堆起微笑来,曼声道:“哦,原来是你啊,早说嘛,我想起来了,玉佩在家里呢,你跟我回去拿吧。”
  说着,慢悠悠地转过身,突然一把抓住曲流觞的袖子,叫道:“风紧!扯乎!”嗖的一声,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黑衣少年眼疾手快,探手一抓,“嗤……”璃月身上那件薄软的青纱禁不住他的撕扯,应声而裂。
  “啊!非礼啊——色鬼!不要脸——”璃月一边尖叫一边头也不回地飞掠,瞬间出去了十几丈。
  黑衣少年眉头一皱,刚欲去追,老者伸手拦住他,道:“王爷,我们不能在此久留。”
  黑衣少年看着璃月隐没在夜色中的迷魅身影,急道:“在逍遥大道,你不是说会派人跟着她么?”
  “此事,我会给你交代。”老者的神情语气像是一杯凉润的水,不温不火地浇灭了少年心中正腾腾燃烧的急躁。
  少年很快平静下来,回眸看了看身侧的老者,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坐骑旁边,翻身上马。
  其余人等动作整齐迅速地跟上,一声呼啸,骏马再次风驰电掣。
  *
  “咕咕——”
  “咕咕——”
  月光下沉寂一片的树林内,不时响起夜枭的号叫,隔几分钟便响一次,于这旷无人迹的荒山树林内听来,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曲流觞姿势优雅地仰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桠上,看着身旁浑身上下只剩贴身小衣和亵裤的璃月,想起两人适才落荒而逃的情景,心中着笑,解下自己的袍子,往她身上一丢。
  璃月接住一看,又丢了回来,道:“不合身,我不要。”
  曲流觞道:“都这步田地了还挑三拣四,赶紧披上吧。”
  璃月笑道:“现在这样怎么了?不好么?看,多凉快。”说着,还伸手撩了撩肩后的长发,月光下,右肩后隐约有一团红色的印记。
  曲流觞看不清楚,以为她受伤了,道:“喂,你右肩后有血。”
  璃月一愣,偏首看了看,笑道:“刺青好不好,谁能伤我。”
  曲流觞坐起身来仔细一看,是一朵荼蘼,六片血红的花瓣惟妙惟肖。
  “听说会很痛,为什么要去刺这样一朵花?”曲流觞问。
  璃月伸手抚了抚那刺青,道:“原来这里有一个胎记,像片花瓣。我不喜欢不完整的东西,要么全部,要么没有。没有办法消除它,只好去完整它了。”
  曲流觞看着她月光般优美的笑容,不明白她为何那般特别。
  璃月却似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枝叶,一边向远处张望一边小嘴微撅:“咕咕——”
  曲流觞笑了起来,道:“真像,以前特意学过?”
  璃月转过脸来,不无自豪道:“以前在匪帮时,我就是专门负责踩点和发信号的,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
  曲流觞再次失笑,道:“人狗通用?”
  璃月道:“当然。”转过脸看看远处,又道:“贫贱生,安逸死,这话可一点都不假。看看,檀郎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来,白长了四条腿了,还跑不过我们这些两条腿的。”
  说到此处,她突然转过脸来,紧张地问曲流觞:“你说,他们不会丧尽天良惨绝人寰到连狗都杀吧?”
  曲流觞翻了个白眼,如果杀一条狗叫做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话,那刚刚在河边眼睛眨都不眨地杀了三四十个人的又叫什么?
  翻个身,他道:“我要睡了。”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一阵猛摇,要不是他定力够足,早就被她摇到树下去了。身后,娇滴滴的声音嚷嚷道:“不要睡嘛,我一个人等多无聊。”
  曲流觞只好翻过身来,看着精神奕奕的璃月,有些无奈地问:“那你想干嘛?”
  璃月眼珠转了转,问:“你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儿吗?”
  曲流觞一愣,这个问题可真叫问得全面,只是父母兄弟他有,妻儿姐妹却没有,怎么回答?一半有一半没有?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再回那个家,干脆一点,“没有。”
  “哦耶,太好了。”璃月手舞足蹈,弄得树枝一阵乱晃。
  曲流觞瞠目看着她,这叫什么反应?哪有听说朋友没有亲人的时候这般明目张胆地高兴的?一般不都要安慰几句吗?再厚颜无耻的家伙也会假装悲伤地过来拍拍人家的肩,满面真诚的来一句:“没事,你还有我。”
  老天,他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啊?!
  璃月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甜甜一笑,道:“我也没有,现在轮到你欢呼。”
  曲流觞道:“我没你那么豁达。”言讫,再次翻过身背对她。
  那只手又伸了过来,一边摇晃他一边道:“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是不是想起逝去的亲人伤心了?其实没什么可伤心的,人总有一死,晚死不如早死,早死早超生嘛,也省得拖累亲人。
  将来要是我先死了,你也可以到我坟上来大笑三声,说,璃月啊,你总算超脱啦,我好羡慕你啊,有空的话回来带我一起去啊……”
  听着耳边滔滔不绝“安慰”的话,曲流觞只觉额侧的青筋一个劲地跳动,有一种想要一跃而起大吼三声的冲动。终于忍无可忍,他倏然回身,妥协道:“好吧好吧,恭喜你全家死光。”
  璃月呵呵地笑了起来,喜滋滋道:“竖子可教也。”
  曲流觞双眼一闭,恨不能昏死过去,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绪,他道:“明天我要走了。”
  “好啊,为免你旅途寂寞,我和檀郎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做伴吧。”璃月道。
  曲流觞一怔,问:“你不回去了?”
  璃月道:“刚才逃得那么狼狈,都被我的小弟们看见了,再回去我的脸往哪搁啊?”
  曲流觞惊诧,问:“地盘也不要了?”
  璃月无所谓道:“反正抢来的,就当物归原主好了。”
  曲流觞再问:“那,接下来你要去哪?”
  “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将就的去处?比如说可以让我混吃混喝呆个一年半载不用愁的?”璃月笑如春花,大眼扑闪扑闪,分外讨好地看着他,
  曲流觞看着她的笑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断然道:“没有。”
  “唉,那只好你去哪我也去哪了,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宠,就算浪迹江湖,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啊。”璃月唉声叹气道。
  曲流觞一噎,想了想,道:“我在南佛有个朋友,他家业大,许是能让你混吃混喝,你去不去?”
  “南佛?好啊,路过朱武门顺便还能去看看阿纱姐。”璃月兴奋道。
  曲流觞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卸掉这个大包袱了。不过,想起从明天开始要与她同行……
  啊,这天不要亮算了,反正前景一片黑暗。

  初遇燕瑝

  半个月后,两人来到桃花镇,檀郎晕马吐得几乎要虚脱,璃月建议歇歇再走。
  风景秀丽的桃花镇虽然只是个小镇,但因其乃是连通西武西部和九华山的纽带,旁边又紧挨着绯水,所以一直都是人来客往,群侠济济,十分热闹。
  这般热闹造成的结果就是:曲流觞和璃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家自称还有空房的客栈,榨干了两人身上唯一仅剩的九十八两银子,跑到客栈里一看,却是个挨着茅房的下下房。
  气得璃月当即跑到前面柜台上要把掌柜大卸八块,结果还未动手,一群自称是掌柜的结义哥儿们的大汉摩拳擦掌地围了过来,说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缺个人练练手。
  璃月马上笑如春花,嗲声嗲气地向胡子一大把的掌柜解释道:“大哥,我是来打热水的。”……
  房中,曲流觞正在犹豫,他看出,璃月并非一般女子,将她带到南佛漕帮去合适么?会不会给苏庭松带来不便?
  但上次从璃月和傅红纱的谈话中得知,她是认识须弥的。须弥,正是当年盗走天圣宫天钦宝盒钥匙之人,现在满江湖的人都在找他,却都一无所获,也许,从她身上能查出一些线索也不一定。
  “……曲流觞!”正胡思乱想,耳边一声暴喝,瞬间将他震回现实中。抬眸一看,对面璃月双手托着下巴,故作娇羞地笑着,道:“干嘛色眯眯地一个劲盯着我看啊?看就看吧,还看得口水直流,我又不是烤全羊。”
  曲流觞一怔,忙伸手抹嘴,发现又上了她的当,刚欲发飙,某人却已一本正经道:“嘿,好像今天从早上开始你就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么?”
  曲流觞心中有些纠结,摇头道:“没事。”
  璃月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到桌上。
  “怎么了?”曲流觞问。
  璃月无精打采道:“你一个大男人,整天都不想正事,所有生活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我好累啊。”
  曲流觞额角冒出好大一颗冷汗,他不想正事??
  自从离开瑾瑜阁后,也不知是谁整天苦哈哈地撑船,找吃的,找住宿的地方,找赌坊,赌赢了还要帮她打架,在她调戏人家美貌小生的时候在一旁望风,情形不妙时还要留下来跟人家脸红脖子粗地理论,为她争取逃跑时间……
  天呐,这样想想,二十年来,他连自己的老娘也没这样尽心尽力地服侍过啊!
  强压着心中的不平之气,他柔声问道:“请问璃月姑娘,小可还有哪一点做的不如你意呢?”
  璃月楚楚可怜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又没钱了。你不是号称朋友多吗?赶紧每个朋友借一万两,帮助我们暂渡难关吧。”
  曲流觞一噎,顺了口气道:“话是不错,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貌似找个赌坊赢点钱还比较实际。”
  璃月想了想,伸手拨弄着盘中的杯盏,道:“反正每次赢钱之后总要帮他们活动活动筋骨才能走,我看这次我们不如直接进去抢好了,既省时又省力。”
  曲流觞点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计议一定,两人当即出了客栈,四处找赌坊抢劫去也。
  逛了半天,赌坊没找着,却听说城郊丝瀑山下缀玉池里的新荷盛开了,风光独好。两个身无分文的家伙颠颠地跑去看,把晕头转向的檀郎独自扔在客栈。
  丝瀑山下有个闲池阁,正好位于缀玉池的上方,登阁可以尽览丝瀑山下翠柳荷堤的全景。可惜曲流觞和璃月到时,发现阁中已经人满为患,各路文人雅士将上下三层的雅阁挤得没有插足之地。
  璃月不死心,拉着曲流觞跑到三楼,“耶!”的一声欢呼,在三楼靠近栏杆的那个绝佳位置,正好还空着一张桌子。
  两人走过去,还未坐下,楼中小二已急慌慌地过来阻拦道:“对不起二位客官,这张桌子已经被人预订了。”
  璃月大喇喇地往桌边一坐,仰头道:“啰唣什么?就是我叫人预订的。还不赶紧上茶。”
  小二迟疑,道:“这位姑娘,请您出示阁中出具的预订凭证。”
  凭证?
  璃月看看曲流觞,后者露出一个“我们走吧”的无奈表情。
  璃月头一扭,伸手在怀中掏摸半晌,摸出什么东西往小二手中一塞,口中嚷嚷道:“给你,看清楚了哈。”
  小二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瞠目结舌,道:“姑娘,这,这是什么意思?”
  璃月转眸一看,顿时跳了起来,夸张地叫道:“哎呀,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就把它弄丢了啊?我刚刚明明给你了,大家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他,流觞,你看见我给他了吧?”
  曲流觞无比肯定地点点头,心中却暗叹:唉!自从认识她后,自己好像越来越无耻了!
  小二申辩道:“这位姑娘,你明明没有给我啊。”
  “什么叫我没有给你,我问你,我刚刚是不是到怀中去掏了?”璃月问。
  小二点头。
  “我是不是这样塞给你了?”璃月模仿着刚刚做过的动作。
  小二点头。
  璃月道:“那不就得了,你还问我要什么,反正我已经给你了,弄丢是你的事情。”
  小二欲哭无泪,道:“可是,刚刚你手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屁话!什么都没有我给你塞什么?你当我闲得发慌逗你玩啊。赶紧一边呆着去,耽误了姑奶奶我赏花,小心我把你扔进湖里去喂鱼!”璃月卷着袖子凶神恶煞道。
  小二斗不过她,垂头丧气转身便走。
  曲流觞忍着笑低声问璃月道:“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
  璃月懒洋洋地坐下,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活得自在,麻烦上门时就必须压人一头。”
  小二没走几步,抬眸一看,喜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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