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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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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花园,璃月堵住了正要外出的金缕。
  
  “哎,月姐姐,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他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亲热地拉着璃月的手道。
  
  “闲话少说,你立刻下令免除袁君凯那批降兵的死刑。”璃月开门见山。
  
  “啊?这个,是父皇下的命令,我没有权力赦免他们。”金缕道。
  
  “行,你狠。”璃月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月姐姐,你不要生气嘛。”金缕拉住她,“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佛不需要这支队伍的话,给我。”璃月回身道。
  
  “给你?月姐姐你要军队做什么?”金缕惊讶。
  
  “你管我做什么?就算做劳力也比你全部杀掉强。”璃月没好气道。
  
  “我都说了不是我要杀掉他们,是我父皇。”金缕委屈地解释。
  
  璃月伸手拎住他耳朵,道:“一个快死的人杀心还能这么重?你当我白痴啊?”
  
  金缕痛得叫了起来,一边求饶一边道:“月姐姐我交代我交代,是我的谋士建议我将这批叛军全部杀掉以绝后患的,既然月姐姐想要,我把他们交给你就是了。”
91、璃月封王 。。。
  东华宫龙华殿,夜色迷离。
  
  金缕坐在书桌前,唰唰地翻动着案上厚厚的卷宗,橘红色的烛在他袖子的金边上折射出七彩宝光,映着他寒星般的眸子,璀璨却又森冷。
  
  大概半盏茶后,他将整理出来一大堆卷宗往站在一旁的李逝面前一推,道:“这些人全部杀掉,灭三族。”又将另外一小半卷宗推过去,道:“安排这些人来东宫见我,明天开始,每天十个。”
  
  李逝领命。
  
  金缕伸手揉着额头,全无嬉笑之意的脸庞冷艳慑人生人勿近。
  
  李逝突然很羡慕秦璃月,因为大概只有她,永远不必面对金缕此刻的表情。说实话,虽然他跟着金缕日久,也知他今年不过刚满十七,但有些时候,看到他这种冷魅难测的表情时,他仍然忍不住心惊。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总忍不住要去猜,金缕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如果猜不出来还罢,如果猜出来了而你又在眼神中表现出来了,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
  
  “嗯,该是时候举行文武殿试了,朝中缺人啊。”良久,金缕叹了句。
  
  李逝看着那叠厚厚的卷宗,心想:“这么个杀法,不缺才怪。”
  
  “御医也死得没几个了,父皇又正在用人之际,这样吧,先给苏吟歌封个御医再说,他现在还在盛泱么?”金缕问。
  
  “回殿下,他在丰汇楼。”李逝答道,心中却想,如今南佛局势还未完全稳定,漕帮还动不得,而苏吟歌又和秦姑娘形影不离,看来太子是真的急了,才想出这么个损招来。
  
  “很好。”金缕铺开黄绸,龙飞凤舞地写了道圣旨,盖上皇帝印章,道:“明日一早便派人去传旨。”
  
  李逝接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殿下,沈东志那支军队,您真的准备交给秦姑娘?那可是皖南最精锐的军队,如果秦姑娘镇不住,放出去又将是场祸乱啊。”
  
  提起这个,金缕心情却好了起来,嘴角一弯,道:“没试过,焉知她就镇不住?比起死来,人总是希望活着的。只要派人守在外围,严格控制粮草供给,一旦有人暴动或是逃走,当场扑杀,他们如真的那般不要命,当日也不会弃械投降了。”
  
  李逝明白了,只要是秦璃月想做的事,太子都会不讲条件不计后果地支持,这也难怪,将来太子登位,秦姑娘很可能就是皇后,作为一国皇后,即便是要个六万人的私人卫队,只怕也不过分,倒是他多嘴了,于是急忙建议:“那,殿下是否考虑给秦姑娘封个一官半职呢?否则无名无份只怕也难服众啊。”
  
  金缕扫他一眼,赞许道:“这个建议很好。我想想……明天,你去叫她来见我。”
  
  * 丰汇楼,璃月和苏吟歌秉烛夜谈,酒至半醺方才回房休息。
  
  躺在冰冷的床上,胃里阵阵翻搅,她又难过起来。
  
  想起阿纱,想起叶千浔,想起玉无尘,想起慕容倦……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就像张破网,不断的有人掉下去,掉下去,于是网上越来越空,越来越寂寥。
  
  以前,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然今夜苏吟歌似醉非醉间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她。
  
  他说:“秦璃月,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他娘的像个男人!”
  
  男人,是啊,她也觉得,这些年来,自己活得就像个男人。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总是习惯硬碰硬,为达目的,她不计较遍体鳞伤,伤人伤己。细想想,她难道真的不计较得失吗?不,她当然计较,只是,她从不习惯表达出来而已,她不许自己委屈,不许自己悲伤,不许自己软弱,不许自己妥协……凡是女人可以表达出来的一切,她都不许自己去做。
  
  这样活着,很累很痛苦,但她总是忽略着自己内心的伤口,用习惯来麻痹自己。
  
  今夜,她似乎有些醍醐灌顶般的顿悟。
  
  她是女人,她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活出个女人的样子来?她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折磨自己?看看自己的母亲,看看傅红纱,她们的人生多么短暂多么悲惨,她已经为她们痛断了肝肠,难道回过头来还要为自己痛断肝肠吗?
  
  人生苦短……
  
  她到底该怎样为自己定位?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
  
  生如夏花吧。该绽放的时候浓情热烈无所保留,该凋谢的时候不苛求不强留,也许只有这样,此生即便有痛,终了,方能无憾。
  
  嗯,从明天开始,做个生如夏花的女人吧,不献媚不压抑,不放纵不保留,她要画世间最美的妆,穿世间最美的衣,真真正正地做一回繁艳妖娆的女人。
  
  而许久以来纠缠于她心的那些男人……就当是吸引了她目光的蝶吧,来,不拒,走,不留。即便没有蝶来,她还可以伫立山岗,笑看风云,静沐阳光。
  
  如斯想着,心中渐渐开朗轻松起来,不多时便睡着了。
  
  *
  
  一觉醒来,她揉着眼睛坐在镜前,想看看如何装扮自己为好,然而仔细打量下来,却发现自己长眉似烟唇粉如樱,肤色雪腻双颊晕生,根本无需画蛇添足地去化妆。而至于穿衣,貌似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好看。
  
  自恋一番,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做鬼脸,自语:“唉,天生丽质,真是没办法啊。”然后乐不可支。
  
  洗漱完毕她如往常一般去找苏吟歌,谁知他却不在,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楼下大堂吃早点。
  
  刚坐下 没多久,几个官差押着一名身穿囚服的大汉过来了,为首那名中年男子向璃月行了一礼,道:“秦姑娘,你要见的人给您带过来了。”
  
  此人是金缕的手下,在东宫时璃月曾见过他。
  
  闻言,她点点头,扫了眼那粗黑汉子身上的手铐脚镣,道:“解开。”
  
  “秦姑娘,这……”中年男子犹疑,他还不知璃月武功有多高,只道这汉子会武又颇有蛮力,怕他伤了璃月。
  
  “解开,然后出去候着。”璃月抬眸,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违背的威严。
  
  中年男子只得遵命,刻意盯了那汉子一眼,眸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待手铐脚镣全部解除,官差一行也已出了酒楼大堂,璃月才抬眸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粗黑汉子。
  
  高大健硕的身材,加上黝黑的肤色,使他看起来就像座铁塔一般结实,脏旧的囚服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有几道新旧不一的伤口,双颊凹陷嘴唇干裂,此人在狱中明显受了非人的虐待,面上却毫无痛苦之色,只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带丝毫情绪地看着璃月,颇有些听天由命的模样。
  
  “坐吧。”璃月道。
  
  他不动,连目光都移了开去。
  
  “你那几万弟兄在牢中等着被砍,我一句话就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你没兴趣跟我谈谈?”璃月一手撑起下颌,笑得明媚。
  
  粗黑汉子怔了怔,钢铁般冷硬的气势低了下去,伸脚踢开凳子,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
  
  “小二,上一碗粥,两屉包子。”璃月扬声招呼店家。
  
  不多时,热腾腾的粥和包子就端了上来,璃月道:“先吃饭。”
  
  粗黑汉子也不客气,端起粥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说实话,自袁君凯被杀他们举兵至今,将近两个月时间了,他们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自被押送回盛泱后,已有三千多弟兄被砍了头,做了饿死鬼。
  
  如今他喝着烫嘴的热粥,吃着个大馅多的肉包子,再想想他那些受苦的弟兄们,一双虎目不由地就泛起了一层热泪。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啊,可……天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
  
  对他们来说,他们是当兵的,朝廷要他们跟谁他们便跟谁,跟了袁君凯,卫国戍边多年来他们没有半分懈怠,如今,却因为皇子争位站错队而性命不保,何其冤枉?
  
  可又能如何?朝廷给他们定下了罪名,叛国,叛国啊!这样的罪名,不仅断了他们的生路,连他们的家人也将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激动处,他情绪起伏难以自制,呛咳起来,嘴里的包子碎屑喷了一桌。
  
  璃月停下筷子,掏出手绢,淡定地掸了掸手背上被他喷到的秽物,扬眸道:“你慢慢吃,不够就让  小二上,吃饱后来二楼茶室找我。”
  
  璃月在楼上仅仅才喝了半盏茶,那汉子上来了。吃饱喝足后,他看起来精神好了些,站在门侧看着璃月道:“只要你能救我们兄弟一命,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璃月笑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牛轰。”汉子答。
  
  璃月表情僵了僵,突然一口茶喷出来,笑得前仰后合,问:“牛气哄哄?”
  
  牛轰却一本正经,正色答道:“这么讲也可以。”
  
  “好吧,官职?”璃月忍着笑拭了拭嘴角。
  
  “副将。”牛轰道。
  
  “沈东志死后,军中如今你说了算?”璃月问。
  
  “是。”牛轰刚说出口,看了看璃月,又补充道:“暂时是。”
  
  璃月看着他,心想,这汉子倒还没有糙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过来坐下。”璃月指了指对面。
  
  牛轰依命。
  
  “觉得委屈不平么?”璃月看着他问。
  
  牛轰低下头,沉默。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原本错不在你,但接受惩罚的却一定是你,这惩罚可能是妻离子散,可能是家破人亡,可能是飞来横祸,可能是含恨九泉……”璃月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失神,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自小,她便在承受着命运对她的各种惩罚,她错在哪里?如果说她有错,那只可能是,她的出生,本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错了。
  
  她收敛了心神,抬眸看着牛轰,淡淡一笑,道:“几年前,我加入过一个马帮,跟着老大纵马江湖打劫为生,至今想来,犹十分怀念那快意恩仇自由自在的日子,只可惜,如今已没有一个马帮能让我瞧得上眼。于是,想自己创建一个,你可愿跟我?”
  
  “马帮?”牛轰瞠眸,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的意思,是要他们跟她占山为王打劫为生么?
  
  “怎么了?不愿?”璃月挑眉。
  
  “不、不是,只是……”他笨嘴拙舌起来,自今日一见面他就在揣测这看起来不满二十的小姑娘的身份,既然她能让人把他从死牢中带出来见她,可见是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力的,可她如今竟然说要他带着这五万多人跟她去做抢劫为生的马帮,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即便他们为了活命不在意名声,但朝廷岂能答应?
  
  见他一脸的惊愣,璃月哈哈大笑起来,道:“嫌名声不好?你可以拒绝,反正我叫你们太子爷刀下留人也是一时兴起。”
  
  “不,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担心朝廷不会同意。”一想到几万弟兄的脖子还悬在刀口上,牛轰慌忙道。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既然你没意见,今天我会设法给你们单独辟出一个营地来,你可以召集你的队伍,告诉他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留下的可以走,三天后,你来告诉我结果。”璃月道。
  
  *
  
  牛轰走后,璃月晃晃悠悠地去东宫找金缕,刚进花园却见苏吟歌从龙华殿出来。
  
  “耶?你一大早跑这来做什么?害我到处找你找不到。”璃月奇道。
  
  苏吟歌悠然一笑,戏谑道:“如何?现在已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那以后可怎么办?”
  
  “去你的!”璃月捶他一下,又问:“什么以后怎么办?你要走么?”
  
  “太子殿下给我封了官职,我要进宫当御医总管去了,你自然要好久见不到我。”苏吟歌微笑不改。
  
  “什么?”璃月跳了起来,气道:“跟我抢人?不想混了吧!”甩开脚步就向龙华殿冲去。
  
  苏吟歌回身看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透着几丝狡猾几丝甜蜜,衣袂翩翩地出了东宫。
  
  “啊!月姐姐,我又怎么惹你了?为什么又拎我耳朵?好痛!”龙华殿,金缕被璃月揪着耳朵按在床上,一脸委屈眼泪汪汪地叫。
  
  “不准让苏吟歌进宫当什么破御医总管,听见没有?”璃月道。
  
  “为什么?我父皇病重,你知道的,只有苏吟歌也许才能让我父皇多活几年。”金缕心中醋意横生,表面却委屈无限,全然一副孝子模样。
  
  “少给我来这套,他早死你也好早登基,半死不活地拖着两边都受累,图什么?再说了,你把苏吟歌调去伺候你老爹,谁来伺候我?”璃月手指用劲,捻得金缕嗷嗷直叫。
  
  “月姐姐,我伺候你,我伺候你就是了。”他一边护着耳朵一边求饶。
  
  “你?你会做菜?会配药?还是会按摩懂调理?”璃月问。
  
  按摩?苏吟歌那家伙给她按摩了?
  
  他又想杀人了。
  
  “如果月姐姐喜欢,我可以去学。”他道。
  
  “等你学成,我都老了。我不管,苏吟歌是我的,你不准把他调走。御医,偌大的南佛难道就缺他一个?你重新找人。”璃月放开他,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
  
  半晌不闻回答,她扭头一看,发现某只妖孽正坐在床沿捂着耳朵默默垂泪呢。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种表情,能让她见一次心软一次,答案毋庸置疑,就是金缕此刻这样的表情。
  
  璃月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一向自认铁石心肠,缘何独独对这妖孽不管用?思前想后,她把原因归结于七年前那次误打误撞的相遇,她救了他,从出现她眼中的第一刻起他就是个柔弱美艳惹人怜爱的小男孩,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印象却还刻在她心中难以改变。
  
  僵了僵,她终于还是不能无动于衷,走到床沿看着 那默默啜泣的妖孽,问:“怎么了?为什么又哭?”
  
  “月姐姐你欺负我,你把我捏得那么痛。”妖孽哽咽着小声道。
  
  “给我看看。”璃月拉开他捂着耳朵的手,一看,还真是,白玉般的耳垂被她掐得殷红似血,仿若熟透的樱桃,看着都觉得痛。
  
  其实她也没使多大力啊,定是这妖孽太嫩了。
  
  看着妖孽乌黑眸中那闪闪的泪光和委屈的眼神,她哄小孩一般:“好吧,月姐姐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痛了哦。”说着,伸指轻轻摩弄那软滑的耳垂。
  
  “月姐姐,你不喜欢我召苏吟歌当御医,我不召就是了,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凶?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的。”妖孽小心地拉着她的袖子,仰起还挂着泪珠的脸,红软的唇委屈地一撇一撇。
  
  “呃……”璃月看着他黑盈盈深不见底的瞳孔,一时有些找不到思绪。为什么对他这么凶?她也不知道。
  
  “月姐姐,你讨厌我是不是?”金缕见她不说话,表情惶急起来,那模样,仿佛只要她一点头他便立马就会伤心而死。
  
  “别瞎说。”璃月道。
  
  “月姐姐,你真的不讨厌我吗?”金缕突然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怀中,闷声闷气道:“自宫变那日后,你一直不来看我,我知道你生气我瞒着你,其实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怕你没耐心听而已。天圣宫在几年前就被我控制了,我让他们假意支持金威,只是想把可能背叛我的朝臣及其他势力都挖出来一网打尽而已。我自幼没有母亲,父皇对我也甚少关爱,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对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都心存忌惮,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他声音低了下去,身体却微微发抖,仿似想起了小时候那些可怕的夜晚,他一个人躲在宫殿黑暗的角落中,因害怕和寒冷而瑟瑟发抖。
  
  他的境遇,璃月能想象得出,于是她伸手,轻轻环住他,道:“好了,现在你是太子,不久的将来,你还会是皇帝,南佛你最大,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月姐姐,我还是怕,好怕。”他低声道。
  
  “怕什么?”璃月微微推开他,问。
  
  他低着头,沉默片刻,道:“怕你离开……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开的,可我就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仰起头,乌黑的眸因充斥着泪光而秋水潋滟,看着璃月道:“月姐姐,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是我又知道,你迟早会离开的,我好羡慕苏吟歌可以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又做不到……”他说着说着,两颗豆大的泪珠便顺着眼角滚了下去。
  
  “傻瓜,将来你是皇帝,还怕没人陪吗?”璃月抬袖拭了拭他眼 角的泪痕,却发现怎么也拭不干。
  
  金缕垂下眸,微微摇头,道:“月姐姐,你不明白,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言讫,又低着头默默垂泪。
  
  璃月听他说得情真意切,自己不由也跟着伤感起来,在床沿坐下,伸手替他拭着眼泪,哄道:“好了,别哭了,被人看到你这个太子爷整天哭哭啼啼的,将来你皇帝的威严往哪放?”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只要月姐姐。”他一把搂住璃月,埋头在她肩上抽噎不止。
  
  璃月无奈,伸手拍着他的背,道:“别哭了,再哭我不喜欢你了。”
  
  他哭声一顿,吸吸鼻子,小声问:“我不哭月姐姐就喜欢我么?”
  
  “嗯。”璃月应声。
  
  “真的?”妖孽倏忽放开她,睁着一双琉璃般澄澈的眸子,一脸的期待和不可置信。
  
  “真的。”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璃月放下了心中芥蒂。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太透彻的好吧,她不喜欢复杂,简简单单就好,就像眼前这样。
  
  妖孽破涕为笑,随即又一把抱住璃月,嘟嚷道:“月姐姐,你真好。”
  
  璃月正待推开他黏人的举动,他的唇却热热地贴在了她脖颈上,湿软的舌尖轻轻一舔,璃月只觉脖颈处敏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叫道:“小粉嫩,你干嘛?”
  
  “月姐姐,我经常晚上做梦亲你,我是不是很色?”他低下了头,小小声道。
  
  璃月有些发愣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双颊,没想过自己竟成了他的春梦对象。当即两根手指作势掐在他胳膊上,诱哄一般道:“除了做梦亲我,你还梦到什么?”
  
  妖孽的脸红得像朵桃花,水盈盈的眸子偷看璃月一眼,问:“月姐姐你不生气我才说。”
  
  “我不生气,你说吧。”璃月皮笑肉不笑道。
  
  妖孽迟疑了一下,倾过脸,对她附耳低语。
  
  璃月本想掐他的,谁知越听他说自己的脸越红,脑海中想象着他说的那种旖旎场景,他呼出的热气又呼在她敏感的耳洞处,不多时,她竟有些四肢发软浑身燥热。
  
  “……月姐姐,梦中,你的脸也是这么红的,粉粉的三月桃花一般,好美。”最终,做尽春梦的妖孽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那番惹火的描述。
  
  璃月扭头,不意他说完之后并未退开,于是璃月这一侧脸两人的唇正好贴上,均是一愣。
  
  金缕最先反应过来,试探地含住了璃月软滑的唇瓣。
  
  璃月睁眼看着他长密的眼睫,见他想念自己到夜夜在梦中与她欢好,心中不由一软,于是没有拒绝。
  
  两人正渐入佳境,冷不防门外传来李逝的通报声:“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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