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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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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扬见众人对自己的女人动了歪心思,心中煞是不满,嘿嘿笑道:“你们简直就是找死!还不快上车准备干活,在这里看你们嫂子,成何体统!嫂子是你们这群小崽子看的吗!丫丫的,信不信罚你们绕着公安局裸奔三圈!”
陈清扬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但是脸上那抹坏笑却是让众人皆是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玩味罢了。毕竟是领导的领导的老婆,又是一个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超级大美女,众人为了不爆体而亡也就只得乖乖上车了。
却说陈清扬上车后,叶雨蝶顿时红着脸,以一种问罪的眼神望向陈清扬。像是一种指责,不过在陈清扬看来这分明就是一种撒娇。陈清扬的座驾是一辆捷达,当年也算是牛车了。比之众人的老式绿色吉普自然好了许多。开车的是张涛,完全的自己人。张涛深得陈清扬欣赏的原因有三。第一,两人年纪相差不多,按照陈清扬的实际年龄来说也就一两岁而已。其次,张涛这个人有着极强的个人能力,只要是陈清扬吩咐的事情从未有一次失手过。最后则是他懂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说些怎样的话。有些事情该自己做的一定会做,有些事情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坚决不说,即便有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也不会吐露一丝半点。比如现在陈清扬与叶雨蝶,别说只是亲亲摸摸,即便是当场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激情戏,张涛也只是当做从未发生,甚至连从内视镜看上一眼都不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就是一会儿不见嘛!我下午去抓梁富强那狗贼去了,你总不能让我行军打仗的时候还带着老婆吧?你知道的,这个真的不好!”
叶雨蝶并未吭声,既不问责陈清扬,也不说上只言片语,就是那么直愣愣地看着陈清扬,她自然知道陈清扬在闪烁其词,她更相信凭借陈清扬的精明不会不知道自己眼神中的意思!
陈清扬嘿嘿一笑,右手便不老实地绕过叶雨蝶的蛮腰强行插入风衣的内部。一股清新的奶香味儿顿时自叶雨蝶腰身处徐徐传开,陈清扬神情一震,顿时啧啧赞赏道:“好香,好滑,好嫩,好爽!”
陈清扬这副猴急的模样传到叶雨蝶的眼中自然深感恼羞,不过但凡天下女子付出真情,又有几人不想自己的男人能爱上自己的全部?而肉体上的爱恋更是必不可少的,也是首当其冲的!
叶雨蝶哼了一声,冷冷地看了一眼陈清扬,恼羞着道:“你也好意思说,不要脸!”
陈清扬丝毫不以为意,下意识地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力道太猛,也可能是因为叶雨蝶的肌肤实在太过嫩滑了些,一不留神间,大手竟然直接穿过下身腰带的束缚,朝着女人最神秘的地带游走而去。
陈清扬似乎感应到了些许什么,连忙想要松开手掌,毕竟两人关系刚刚确立不久,而叶雨蝶又并非是景碧琼那种火爆的性格。突然就这么干柴遇烈火似乎显得自己太过肤浅了些。陈清扬想要回拉右手,而叶雨蝶则是拼命扭动自己丰腴的香臀想要逃脱陈清扬的魔爪,然而可能是两人还不够心有灵犀,叶雨蝶非但未能逃脱陈清扬的五指山,相反更是让其得以向前前进了几许。
一股极其强劲的柔弱与娇嫩,光滑与弹性充斥在陈清扬的指尖,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蓬乱的气息,即便是连向来冷静地陈清扬都不禁为之一愣。然而就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叶雨蝶突然不顾下身强烈的冲击感,抬起嫩白的纤纤细手朝着陈清扬的脸颊用力地挥舞了过去……
第159章 活色生香车震门
躲,还是不躲?反抗,还是沉默?这个问题在陈清扬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然而这一次他却无从决择。无论如何,陈清扬此时的动作都显得过火了些,叶雨蝶此时并非当真想要掌掴陈清扬,她之所以会突然间暴怒,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矜持所导致的。让一个长期自我封闭,身处孤寂之中的女人接受一个男人猛然间的情深意浓这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还要她在此时完全对陈清扬坦胸露乳,这无疑更显得匪夷所思了些。至少,对于现在的叶雨蝶而言,她当真是做不到的。
她总是以为一整个世界都已经将自己抛弃,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被父母所遗弃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痛苦不已的事情,想要让她从这种心理障碍中突破而出,这也是相当不易的。
陈清扬的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一个孤寂而又落寞的身影,她是如此瘦弱,禁不起一阵清风的温柔。她犹如在箜篌里舞动着只属于一个人的悲郁舞姿,一声空灵的叹息飘零在雪花飞逝的夜晚,一只玉箫,一道黯淡的影壁,一个人演绎着沧桑。那么地让人心痛,让人忘乎所以。
陈清扬心中一沉,他似乎再也不忍心去强行亵渎叶雨蝶的灵魂,倘若这一巴掌能解除她心中之痛,能让她忘却忧伤。陈清扬愿意,愿意抛弃一切的尊严,只对叶雨蝶一个人俯首称臣!他不知这是否就是情到深处人孤独,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叶雨蝶是自己的,从始至终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车内依旧颠簸不已,陈家村的主干道虽然十年前便已经铺了水泥路,但是至于村落东西两条小路却依旧只是尘沙翻滚的乡间土路。从这个细节也就不难看出梁富强即便富裕了,实际上也并未曾做过真正有利于民的好事儿。
可能是前方有个大坑的缘故,张涛猛然间一个急刹,吱嘎一声原本抬手要打的叶雨蝶上身突然一个巨幅摇摆,整个人猛地朝着陈清扬的怀中倒了过去。陈清扬多聪明,他瞬间明白这不过是叶雨蝶想要给自己找台阶下而已,当下双手一伸猛地将雨蝶狠狠地搂入怀中。随即上身往座椅上一躺,两人双双垂落而下。
两人此时的动作极其暧昧,正呈现出女上男下颠鸾倒凤的趋势。雨蝶横坐在陈清扬的胯间,腰身前倾,从陈清扬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一抹刺眼的雪白。一对丰满的球体随着车身的摇摆左右颤抖不停,一道深深的沟壑呈现在清扬的跟前,这种杀伤力无疑是致命的!陈清扬似乎已经没有半点理由也找不到半点借口可以躲避,是个男人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怕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只见陈清扬猛地将叶雨蝶往自己身上一搂,雨蝶顿时整个人倒在了陈清扬的身上。而那一对饱满的所在则是镶嵌在了陈清扬的鼻尖。
深深地一个呼吸,仿佛一个尘世的清香与芬芳竭尽扑入鼻孔,一种无言的舒畅袅袅来袭,陈清扬甚至来不及体会,突然自己最尤为敏感的地带有了反应。雨蝶虽然未经人事,但是这一点浅薄的常识还是知晓的,那一根坏坏的玩意儿究竟是啥,似乎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脸上仿佛有鲜艳的玫瑰花装点了一半,娇艳欲滴只能形容其些许风情,更多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相宜和妩媚。虽然叶雨蝶总是在强行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冰女的形象,但她终究是女人,并且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女人总有自己妩媚的天性,一旦得遇自己的真爱,这种妩媚也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而出。当然,一旦这种销魂噬骨开了先河,日后的香艳无双必然是连绵不绝!
陈清扬显然意识到自己真正找到一个极品,一阵清新的芬芳拂面而过,那不仅仅是处子之香更有着一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体香。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陈清扬的欲火猛然间被点燃。他似乎急于找寻一处可以让自己忘却烦恼与忧愁的地方,想要让自己的宝贝得到一处栖身之地。他扭动着下身,拼命朝着那一处温润的所在摩挲而去。叶雨蝶急于脱身,自然是不顾一切地企图挣脱陈清扬的怀抱,两人就在这其中忘乎所以地撕扯着,更多的时候叶雨蝶是在半推半就中满足着陈清扬的需求。
三两分钟后,完全被理智冲昏了头脑的陈清扬,双眼散发着丝丝凶光,像是猛兽一般有着吃人的深邃。叶雨蝶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冷意,吐气如兰地地说道:“别,别,现在还未到时候呀!”
陈清扬哪里能顾得上叶雨蝶的哀求,浑身上下仿佛是有使不尽的力气一般,那张大嘴在叶雨蝶浑身上下不停索吻着,从绛点红唇一直到粉嫩的脖颈,未曾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就在陈清扬再次想要将大手伸向叶雨蝶的下身的时候,雨蝶突然换了个人似地,手上用力狠狠地捏住了陈清扬的右手,突然猛地低头一口咬住陈清扬的耳垂。
疼,自然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柔软与暧昧。只见雨蝶突然伸出香嫩的舌尖在那耳垂上轻轻舔舐了一口,轻柔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今晚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现在真的不行,我的第一次不希望在这里被你占有!”
话已至此,陈清扬似乎当真没有理由再去无理取闹,只是淡淡笑了笑,以一种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叶雨蝶。自精致的脸庞环视过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到修长的美腿和圆润挺翘的香臀。充分领悟到香艳之后的陈清扬,呵呵浅笑一声便不再言说。他的神情满是猥亵,眼中淫秽闪现。好在他终于算是克制住了情欲,并未在这里将叶雨蝶就地正法!
车队经过一个钟头的颠簸终于在一处青砖绿瓦的老房子跟前停了下来。坍圮的房屋已经裂开了缝隙,可能是因为不常有人居住的缘故,房前竟然生出了一片片杂草丛。用篱笆围成的猪圈里,几头仔猪正在低吼不停,想来是因为饥渴的缘故。房屋前有一条小河湍湍而流,秋风瑟瑟,河面沾满了飞逝而落的梧桐叶。河水摇曳,泛起一阵碧绿的请拨,在这黄昏的一刻,显得凋零而又荒凉。
陈清扬呆立良久,看着几近碎裂的木头门,就在一个多月前一片漆黑中他还抓了村支书的傻儿陈二蛋,当时那个该遭天杀的正在猥亵自己的姐姐。时过境迁,那时候的陈清扬一无所有,面对强势的陈怀友一家最终只得选择忍让。然而这一切若是放到今天,陈二蛋当时便远远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所遭受的痛苦少说应该是现在的十倍以上!
陈清扬的眼中泛起一丝迷离的神色,这个眼神众人几乎都是清楚的,就像是他嘴角泛起的那一抹笑意一般,要么就是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要么就是要开始了一番扮猪吃虎。如此看来,此时自然是前者了!
叶雨蝶对陈清扬的家世并非十分了解,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之中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一切的根源。叶雨蝶上前走了两步,轻轻地而又深深地给了陈清扬一个拥抱,笑着说:“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不是说和心爱的人分享自己的痛苦,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吗?如果可以,我愿意做那个默默分担你的痛苦的女人!”
陈清扬笑着点了点头,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回忆再怎样充满了伤痕与悲怆,但是那终究只是回忆罢了!对于陈清扬而言现在应该做的,是想着弥补过去自己那个千疮百孔的家所遭受的磨难。他唯一的出路,必然的出路便是要以一种超然而又大无畏的精神埋头奋进,他必须要去为自己,为自己深沉爱着的亲人去夺取一些什么。只有这样才可能走向辉煌,让那些长久萦绕在内心深处的悲怆得以有所慰藉!
陈清扬悠然转身,吻了吻叶雨蝶的前额并未吭声,他坚信这一切都将过去,未来注定是属于自己的。而就在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候,一个上身穿着略显破旧的蓝色西装,下身却套着白色旅游鞋的老汉走了过来。这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卷,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这人还算有些见识,看到张涛的警衔最高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地说道:“哎呀,警察同志,欢迎欢迎啊!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来是干啥的,抓陈清堂那狗崽子的吧?要说我们陈家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刁民,他娘的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偷看大闺女洗澡的事更不用说了。还有我得告诉您一声,这户人家现在倒了大霉了。也不能说倒霉吧,就是罪有应得!那当家的陈建安现在身患绝症躺在医院病床上,闺女就要嫁给一个白痴,唯一一个儿子还算争气考了个重点高中,却没想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去招惹梁矿长的闺女,这下好了被人打折了腿,据说生死未卜。至于那个作恶多端的陈清堂估计是回来给他大伯张罗后事的,这位警察同志,能否和我说说这陈清堂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们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第160章 做回真正的爷们
张涛刚刚点燃一支香烟,还没品出个味道,这穿得不伦不类的老东西便出来恶心起了他。并且嘴中所说的尽是自己顶头上司加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超级偶像陈清扬的坏话。这如何能不让张涛为之气结?
张涛翻了翻白眼皮,在心底为这老头默哀三秒钟。这老不死的狗东西竟然敢当着陈清扬的面数落起他家的不是。陈清扬高深远大的报复或许张涛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相当明白的。陈清扬和陈清堂是一类人,都是护犊子的人。倘若谁胆敢在他们跟前说起家人的不是,估计距离死亡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张涛见陈清扬并未吭声,依旧和大嫂叶雨蝶缠缠绵绵,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这分明是在变相地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张涛能如何看着办?总不能凭借人家说两句闲话把他给抓到公安局蹲几天牢房吧?这事儿可还真有点难办,伤脑筋呐!
“老爷子贵姓啊,你啥身份,怎么说教起别人家的事情来了?不怕舌头上长疮吗?”
那老头似乎并未预料到张涛这么大的官竟然会搭理自己,顿时脸上冒出一丝红光,像是喝了老白干一样兴奋得紧,呵呵笑道:“这还用说啊?这些事情人人尽知的嘛!您这人当这么大的官,还能听咱们老百姓唠叨几句,当真算是好官。这么和您说吧,我姓陈,叫家旺。在这村里可以称得上是出了名的老学究了。我教书教了四十年,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是也出了不少有名的学生。这些学生中有诗人,有教授,也有研究原子弹的,不一而足!反正您走南闯北,提起我陈家旺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话差点没把张涛给恶心死,见过不要脸的,还当真未曾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张涛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那些卖茶叶蛋的,卖鸡蛋饼的英雄学生就别提了。这里也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别啊!您别赶我呀!我这不是好心好意和您说话来着嘛!我可告诉您,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古语不是一天两天的。陈建安家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陈建安有个勇猛的侄子,这个事情大家更是清楚得很!这户人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可要小心才是。”
张涛脸色顿变,猛地一拳砸在此人的胸膛上,斜眼皱眉问道:“你骂谁呢?你他娘的说谁是刁民!”
陈家旺哪里能禁得起张涛的一拳重击,整个人顿时向后连连倒退几步,扑腾一声跌倒在地。这老汉虽然是村里的教书匠,实际上文化水平没多少,力气活也没少干。六十出头的年纪却也谈不上老弱病残,张涛一拳虽重还不至于严重到卧床不起的程度。
老汉倒地后,顿时不再起身,只是坐在地面上耍无赖,带着个哭腔嘶吼道:“杀人啦,杀人啦,大家都来看呐,警察杀人啦!”
农村人喜欢清静,尤其是到了暮晚的时候,矿上的工人回家之后多半就是直接扒拉两口晚饭上床休息。在农村人的意识中城里人的夜生活纯粹就是一种奢侈与浮华的表现。当然,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夜生活是什么呢?罪恶的根源,一夜情的开始罢了!
有多少人能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在霓虹灯下,在喧嚣的车水马龙与载歌载舞中,在十里洋场出与胭脂绯红处感悟生命?无非就是权色赤裸裸的交易而已。
静谧的村庄里突然传出这么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怎能不惊动左邻右舍。东北人爱热闹是出了名的,只见数十号人纷纷端着手中的碗筷从家中赶了出来。这些人原本是想要看热闹的,然而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汉时,顿时纷纷放下碗筷朝着老汉冲了上去。
原来这老汉虽然一定程度上确实在吹牛,可他确实算是这个庄子里出了名的人物。当年陈家村煤矿还未开发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穷乡僻壤的所在。村子里的小学就一个教师,便是这陈家旺了。陈家旺其人虽然爱热闹,爱张扬,爱在他人背后谈论是非,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抹杀掉他的功绩。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家旺算是整个陈家村村民的老师!甭管此人究竟如何如何,但相信没有人见到自己的老师被人打的时候无动于衷,那些极端分子自然不在此列。这个老学究陈家旺本身就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徒子徒孙自然对这个观念深信不疑,可谓是深入骨髓,受害颇深!
陈家旺依旧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嘴中不停地辱骂着张涛:“我好心好意劝你,你这却是作何!你这该天杀的,亏我先前还把你当好官来看待!”
张涛甚觉好笑,呸了一声道:“你这种人懒得鸟你,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可知陈清扬是谁,陈清堂又是谁?你就是一白痴,少他妈在这给我唧唧歪歪,滚一边去,不然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抓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陈家旺差点没给气死,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张涛,怒道:“你,你竟然还要抓我!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要去城里告你!”
“告我?你去到什么地方告我?好吧,我明着告诉你,你是告不倒我的。不是我嚣张,我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好官,但我还有着最起码的良心应该尊重什么人,应该对什么人好,这些我都是清楚的。你如果真去告我的话非但拿我没辙,相反你还白白浪费上访的钱!赶紧滚开,别他妈碍手碍脚的!”
陈家旺的徒子徒孙显然是不干了,在听闻陈家旺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的时候,非但没有认为陈家旺有错,相反一致对张涛开始了口诛笔伐。张涛虽然带了有数十号人,可是想要和人家一个村庄对着干,未免有些难度。再者对方也并非是无恶不作的人,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言辞罢了。张涛脸上冒着冷汗,强行忍着心中怒火,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众人!
就听众人纷纷嚷嚷道:“老夫子说得没错,陈家本身就不作为,陈建安这人老实咱们认可,但是你去问问陈建安自己他这个侄子一辈子干了多少缺心眼儿的事情。他那个儿子也是不争气,不好好读书前阵子竟然去和人家矿长的闺女勾勾搭搭,被人打死也是活该。半个月前还有人说陈建安的书呆儿子当了局长,当了大官,当时差点没把我们都给笑死!我们孬好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人,也没必要去往他家头上扣屎盆子!再者说,当年文革的时候那陈建安的老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会儿别说骂他们就是打他们一顿那也是应该的!”
陈清扬脸色虽然难堪,但是却还未曾到暴走的边缘,实际上也完全用不着。这些人所说的大多也都是实话。不过这其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对贫穷的鄙夷,对弱者的欺凌。倘若说陈建安现在担任党支书,家里有个几十万,哪里还有人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然,村支书陈清扬这辈子或许都当不上了,弄个省委书记啥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突然众人正对面的木门吱嘎一声划开了。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颊上和鬓角处留下太多印记。身材也已经略显臃肿,不过从标志的五官以及盘起的发髻上来看,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名花一支。
这女人叫葛春兰,是陈清扬的母亲,一个地地道道朴朴实实的农村妇女。一辈子仿佛与世无争,心甘情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年轻的时候追求葛春兰的男人并不少,即便是当时的陈怀友都对其有所觊觎,但谁也想不到心高气傲有着初中文化水平的葛春兰,竟然选择了陈建安这个八棍子夯不出一个屁的老农民。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即便是陈清扬有时候每每念此都觉得太过荒谬。可是历史总是在荒谬中演绎的,这一点没有人可以为之否认。中国人大多习惯在他人身后议论纷纷,当此人真正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众人却又会选择沉默。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已经月余未曾见到母亲的陈清扬,当他看到那张脸上皱纹再次多了些许,眼圈又是红肿了不少的时候,鼻子一酸,差点为之潸然泪下。自己身着价值十余万的顶级品牌,而自己的母亲却依旧青布蓝衫。这如何能不让陈清扬心中为之疼痛不已?
母亲一生坚强,从未当着自己的面前流过一次泪水,再苦再难的时候都未曾有过。而此时,她原本可以躲在门后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但是她并未如此,相反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陈清扬更是深知,母亲是站出来面对责难与辱骂的,她似乎永远不会辩驳,不会反抗。只懂得默默忍受,一个人,默默忍受!
然而,她,葛春兰的儿子,现在已经贵为厅长的陈清扬,他还会让自己的母亲遭受这些责难吗?
第161章 辱我老母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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