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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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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长洲藩好说,他们是秀吉的后人,进攻中原,本来就是他们的国策。但是萨摩藩呢,他们是一直希望像英国人一样,制霸海洋的啊。”
  “我有信心说服萨摩藩。欲征服海洋,必先强健国体,欲先强健国体,必先征服清国。”
  “我明白了,这是老师常说的征夷策。”
  “萨摩藩最喜欢模仿英人和荷兰人,如果这次英人的入侵取得了胜利,萨摩藩也会动心的。我们就呆在这广州,看看清国如何面对英国人的入侵吧。”
  6 柳叶飞
  1月15日
  “全连以千总为轴心,扇面旋转,齐步走。”
  “列连方阵,以把总为右标,向右看齐。”
  “面向敌方阵列,起步——冲击。”
  朱雀军已将开始了连单位的阵列训练,一波一波的人浪,在校场中涌动,伴随着口哨声,移山倒海。
  楚剑功站在场边,心潮澎湃,自己的军队,已经有了25个连的规模,这些,都是种子,总有一天,他们将成长为苍天大树。
  乐楚明突然过来向他报告,李军师来了。
  “李颖修又来干什么?”楚剑功不及细想,去签押房里和他会面。
  “兄长,今天我是来请你去见一个人。”
  “又见谁?前几天见肯尼夫…莱特,吃饭,我掏钱,这次呢,又拉我做冤大头?”
  “这次这个人,挺有趣的。”
  “女人?”
  “真是淫者见淫。不要这么下流嘛。这次是个道士。”
  “道士有什么好见的。怪力乱神之人,一律乱棍打出去。”
  “这个道士不一样,叫柳叶飞,是个假道士,自称有屠龙之术,要献给朱雀军的楚军门。”
  “煽动我造反?不怕我拿他斩首示众?”
  “所以说有意思嘛。”
  “有意思,去看看。”楚剑功打开签押房的门,大叫:“乐楚明,备马。”
  两人骑马并行,去李颖修的公馆。
  “你没把他带到白云山大营来见我,是不想让他有机会走近朱雀军吧。”
  “是!这样的人,总是个祸害。”
  白云山在广州的东北方向,李公馆所在的十三行在西边,两人跑马好一阵,才到了李公馆。
  那柳叶飞正在李颖修的书房里慢慢喝茶,一点也没有等人的焦躁。
  楚剑功一见到此人,双方拱手见礼,柳叶飞倒是落落大方,全无拘谨。他三十许人,干瘦如竹竿,穿一身宽大道袍,腰悬长剑,飘飘然仿若可以乘风而去,胸前三尺长髯,一幅得道高人的样子。
  “屠龙之术?”楚剑功直入主题。
  “我观察了许久,楚大人乃是我久候屠龙之人。”
  “谋反?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自信观人无错,不然不会找李道台。”
  “真是疯言。”
  “大人且听我说,我有一计,可扰乱这满鞑的江山,大人手握强军,自然有机可乘。”
  楚剑功和李颖修都不说话。
  柳叶飞把随身带的神幡取了出来,问道:“两位大人可认得这个物事。”
  “莲花?”楚剑功警觉了起来,“你是白莲还是闻香?或者是青教?”
  “都不是。”
  “对,你不是。”李颖修沉静的说:“白莲教徒不会把莲花随意的称作‘物事’,而不用敬语。”
  “李道台看得准,我信随和。”
  “随和?”
  “别人愿意信什么,我便由他信什么,老君、菩提、天主、耶稣、安拉。我都信。”
  “都信的,是神棍。”楚剑功一点不客气。
  “没有神棍,又怎么会有神仙。”
  “我不是佛门中人,不打机锋。你到底想干什么,以白莲为号召起事?”
  “差不多吧。道光六年西北有张格尔之乱,过去才十多年,九年前有白莲在河南起事,厦门有小刀会,广西云南有土司邪神,海外还有洋教虎视眈眈。这大清可谓千疮百孔。所谓一夫倡乱天下应,其时不远。”
  这柳叶飞说的,倒也是实情。清代自嘉庆以来,民乱几乎就没停过。嘉庆元年(1796),湖北四川闹白莲,绵延陕西河南,从者二十余万,号百万,八旗绿营皆不堪用,嘉庆帝不得不下旨,准地方自办团练,从此乡里遍设私军。历时九年,动用绿营十余万,团练七十万,耗官银两亿两,才把白莲镇压下去。
  而从嘉庆七年(1802),又有东南水匪之乱,席卷浙江、福建、广东三省,又延续八年,直至嘉庆十四年(1809)底,匪首蔡牵沉船被杀,方才平定。
  此后不久,便有河北天理会之乱。道光帝登基,又遇张格尔之乱和河南白莲教之乱,福建前几年又起回乱。在浙东战役中的提督余步云,就是为了平定福建回乱,而由甘陕绿营转到福建任提督的。
  “你打算如何倡乱呢?靠游说朱雀军吗?”
  “大人,您看。”柳叶飞翻出来一份小册子。
  楚剑功接过来一看,失态的一拍大腿,“好家伙。”原来是本《神经》
  柳叶飞递上来的,乃是一份教义,大意是说,天上有个天帝,这天帝化身千万,成为了各种宗教和迷信中的大神,现在呢,这天帝看不得地面的乱象纷争,要生个儿子下凡,做天下的总教主,来拯救世人。
  “这总教主……”楚剑功抬头看看李颖修,李颖修很辛苦的忍住笑,把头别了过去。
  “大人,你别笑,在你们看来,自然荒谬不经,可在那些愚夫愚妇看来,可灵得很呐。”
  楚剑功继续翻着这小册子,后面是这总教的推广手段,简而言之,“拉羊”。
  天主教把信徒称作羔羊,这里借用了这个概念。拉羊,就是直接抢别家的信徒。
  由于这总教主自称天帝之子,而世界各种宗教的主神都是天帝化身的,所以这总教主便可以是所有宗教的神使啦。
  遇道教他是传法真人,遇佛教他是金刚,逢白莲,那就看当地人信什么了,孙大圣也可,哪吒三太子亦可。遇到天主和安拉的信徒他便是耶家老三了,神使总教主化身也是千万。
  “拉羊,很厉害啊。”楚剑功赞了一句。
  这《神经》的第三部分,便是传统煽动民变的口号和手段。
  “写得好。”
  柳叶飞见到楚剑功称赞,便以为他应允了,趁热打铁的说道:“这总教还没有教名,请总教主您赐名。”这就让楚剑功当上总教主了。
  “当这总教主有什么好处?你大可自己做,何必找我?”
  “我望朱雀军有浙东、虎门大捷,有王师气象,特来从龙。我不要你们朱雀军一杆洋枪,只要借你们的威势传教。”
  “疯子!”李颖修突然开口了,“来啊,给我乱棍打出去。”
  柳叶飞还待再说,施策已经进来了,拎起柳叶飞的衣襟,把他拖了出去。
  柳叶飞一直大叫:“楚大人,您可不能犹豫,错了时机。”
  李颖修突然心中一动,他说道:“等等!”
  柳叶飞连爬带滚的回来,站直了身体,又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大人可是想清楚了?”
  楚剑功也有些疑惑,看了看李颖修。
  李颖修说道:“我们把你赶出去,你要去哪里?”
  “天下这么大,何处去不得。”柳叶飞以为李颖修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便故作潇洒。
  “我倒有个想法,你不如去广西。”
  “广西?”楚剑功扭头看了一眼李颖修,“真是没安好心哪。”
  “广西?”柳叶飞问道,“大人在广西有什么布置呢?”
  “你不如算上一卦。”
  “大人不用讥讽我。请明言。”
  “天机不可泄露。”李颖修故作神秘的一笑,“你如去广西,到时候自然知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柳叶飞草草做了个礼,掉头而去。
  “不杀了他么?”楚剑功问。
  “这等神棍,杀掉一个,又会出来另一个,何必废刀。”
  “晚清神棍……哼哼。难说啊,晚清的局势势若干柴,这神棍再煽风点火,乘势而起,也说不定。”
  “所以杀了他,自然有别的神棍作乱。”
  “我看,我们还是找个人盯着他比较好。”
  “叫张兴培找个可靠的江湖人物,看着他。”
  7 兵棋
  1月20日
  楚剑功让张兴培找人盯着柳叶飞那个神棍,张兴培的第一反应是:“钧座放心,我找天地会的人来办,绝对靠得住。”
  又是会党。楚剑功心里拧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不要大张旗鼓,也不要通过帮会,以你的私人交情,悄悄的找人来办。”
  “是!”张兴培答应了,却不离开。
  “有什么事?”
  “没什么,钧座。我只是想,为什么我们不把江湖抓在手中?这柳叶飞一来,倒提醒了我。如果我们能收服天地会百万会众,那将得一大助。只要钧座点头,广东地面上的天地会、红钱会、香教,还有各个武林门派,我都可以联络。广东以外的,我也有路子走通。”
  张兴培顿了一顿:“漕帮、扬子帮、排帮,钧座自己已经搭上线了,只要再下些功夫,南方水系,尽为我有。”
  “兴培?你真的觉得会党靠得住?”
  “我知道钧座往日对会党的看法。不错,会党的确是一盘散沙,也不是真心反清,但三百年来,会党总有其传承,这样的力量,我们可以借用。”
  “会党中的人我们可以用。但只是找个人,决不和会党这个整体打交道,我决不允许会党作为一派势力和我们合作。”
  楚剑功盯着张兴培,“兴培,你记住。对江湖人物,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纳入我们的体系,但绝不允许帮派在朱雀军中自成体系。这是我最后一次重申,你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这样的建议。”
  “是!钧座,我会注意。”张兴培有些心不在焉。
  “你可以先找几个江湖人物用着,有时间我也见见他们,至于怎么把他们纳入我们的体系,我们再来合计,兴培,对那个神棍盯紧了,这样的人,很麻烦。”
  过了几天,张兴培来报,柳叶飞已经离开了广州,他已经安排人手,跟了下去。
  张兴培报完,准备离开,楚剑功说道:“你不要走,今天有一次图上演习,你也来看看,学学正规的指挥方法。”
  两人到了白虎堂,李颖修、杰肯斯凯和肯尼夫…莱特都等在这里。
  屋子中央的大长桌上,已经铺上了一副广州地图,上面用绿色的线画成了围棋棋盘的样子。
  “我们目前没有沙盘,而虎门的范围很小,也没有制作沙盘的必要。”楚剑功说着,然后给张兴培介绍什么是沙盘。
  这次图上演习,是杰肯斯凯对肯尼夫…莱特。杰肯斯凯手上有二十五枚黑棋,代表朱雀军的二十五个连,另外有些绿色的小纸片,代表广东绿营和水师。
  肯尼夫…莱特使用了100枚白棋,每枚棋子代表英军的一个连(60人),大约20只纸船代表英军的舰队。这是几个人都同意的英军一次在虎门能展开的最大兵力:六千人,二十艘左右的战舰。
  作战想定是,虎门炮台不再可持,全部被英国舰队击毁。英军沿着珠江水道北进,强攻广州城。
  英军沿着广州内水道上溯,越过四方、乌涌诸炮台和黄埔岛、河南岛,直逼广州西面的十三行所在。
  肯尼夫…莱特把10枚白棋慢慢的排列在广州主城的西南侧,说道:“我这里,英军的一个营,接近七百人,这个步兵营的后方,是停泊在内河中的英军舰队。”
  “既然是广州内河,那就只有火轮可以开进来,火轮上只有12磅小炮。”
  “12磅炮已经够了,何况英军步兵还有自己的炮兵连。”肯尼夫…莱特解释说。
  “那你的战役目的是什么?夺回夷馆地区的控制权?”
  “不、直接控制广州,以广州为筹码展开谈判。”
  杰肯斯凯把一些绿色的纸片沿着广州主城西侧的城墙排列。他说:“虎门炮台已经被摧毁了,虎门炮台上,便于机动的60门骑兵炮,4门六磅炮和4门12磅炮,我们假定一半撤退了下来,你同意吗?”
  肯尼夫…莱特点点头。
  杰肯斯凯说:“这些炮兵,我沿着城墙布置,并设立了简易的沙包掩体,在火炮的数量和阵地条件上,我并不吃亏。”
  肯尼夫把自己手中的白棋又放出10枚,部署在广州主城的西城门正面:“我再用一个营,正面进攻。”
  “一个营对一个营,正面防守,我有地利。”杰肯斯凯把黑棋一颗一颗的放到地图上,啪啪作响。
  “你没有炮兵了。”肯尼夫笑了,“朱雀军到现在为止,仍旧是单纯的步兵部队。你没法压制我的火炮,我将轻易的打开城门。甚至轰塌城墙。”
  肯尼夫将白棋慢慢推进城里去:“我进攻了,在火炮的掩护下。”
  退却,杰肯斯凯只有退却。
  “要展开巷战吗?”楚剑功插嘴了。
  杰肯斯凯笑了起来:“是的,剑功同志,我们将修建可爱的街垒,法国的街垒,和巴黎一样的街垒。勇敢的广州市民们,自发组成自卫队,高唱着《马赛曲》,哦,不,清国的国歌是什么?”
  还没等楚剑功回答,肯尼夫抢着说道:
  “那将是一场混战。法国人总喜欢修街垒,但不代表他们习惯混战,而且,清国市民的素养,只怕也无法组建市民自卫队。”
  “是的。”楚剑功提出,“简化战场条件,今天只讨论朱雀军和英军的正面对抗。排除掉市民因素,没有市民自卫队,也不考虑市民的伤亡。只考虑朱雀军。”
  “那好极了,4000人对6000人,虽然人数少一些,但我们熟悉地理。”杰肯斯凯兴致不减,把自己手中的棋子一颗一颗的在地图上摆放起来。
  “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可以展开缠斗。”杰肯斯凯摆得兴致盎然,没想到招来当头一棍
  “既然不用考虑市民,我放火。”肯尼夫冷冷的说。
  放火,将广州城烧成一片白地。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在北美杀印第安人养成习惯了吧。你真狠,这样数十万人无家可归。”
  “别废话了,你怎么办,杰肯?”
  8 铁壁
  “全军有序退往白云山大营。”
  “我不会跟过去,别想利用地理优势设陷阱。我只要守着广州城的东北面,保证安全,然后静候谈判。”
  “你以为我会傻呆在白云山?我同样可以绕过你的防线,从东南面突入。”
  杰肯斯凯集中了十二个连,摆在广州城的东南角。
  肯尼夫毫不相让,他和杰肯都依次把重兵投入进去。
  “舰队,杰肯。在来广州的路上已经打垮了二沙角和黄埔。广州城的东南角同样在我舰队的控制之下。”
  兵棋推演结束了,杰肯斯凯和肯尼夫…莱特一致认为,如果英军突破了虎门炮台,朱雀军是守不住广州的。
  所以现在关键中的关键,就是进一步加强虎门要塞。
  “虎门要塞的改造,一直是范中流在主持,不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了?”
  三天后,1月23日,范中流很自豪的把再次改造过的虎门要塞称为“南洋铁壁”。
  在上一次所谓的虎门大捷中,武山、横档岛、东岸的三个炮台群被打得七零八落,这一次范中流干脆重头开始,完全抛开了最初的清式设计。
  武山炮台是重点中的重点,整个武山被改造成了一座堡垒,顶部的定远炮台没有变化,仍旧是120门大炮,而原先山脚的致远、威远、靖远、镇远四炮台本来就被英军几乎完全击毁,现在范中流弃之不用,而在横档东水道的入口处,设计了一个向西、南两个方向的半悬式炮台。
  从荷兰买回来的54门舰炮,以及从甘米尼治号商船上拆下来的34门舰炮,都置放在武山山腰的半悬式炮台里。
  “依靠石头掩体的坚固度,武山堡垒完全有能力单独对抗英国的二等战舰,也有能力堵住他们进入珠江东水道。”
  而在珠江江中的上横档岛上,除却山顶的横安炮台,山下的同安、永安炮台也被英军击毁了,范中流同样弃之不用,只是扩建了横安炮台,炮台上各个方向都有150个炮位,存炮200门。
  珠江西岸的巩固炮台在上次英军进攻中受损不大,这次也重新修葺,火炮增加到200门。
  “由于珠江水道独特的地理条件,英军靠舰队硬冲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这样的代价他们未必付得起。”
  “也就是说,英军沿着珠江,突破虎门,夺取广州的可能性比较小。那么,我们需要考虑一个新问题,如果你是英军主帅,你会怎么处理?”
  杰肯斯凯第一个发言:“我是英国人,就直接北上,去京师,打下白河口,和皇帝直接谈。”
  “我也认为直接北上,进攻首都,是最省时省力的战略。”肯尼夫说。
  “不,不考虑全国,我们这一次,就是保住广东,广东可能是我们将来发展的最佳基地。”
  “地图!”
  广东地图摆在桌上,楚剑功用笔指点着,众人随之讨论英军可能的登陆地点,各抒己见。
  “目前最坏的情况就是,大批英军从别处登陆,陆战中击退我们,然后包抄虎门要塞,随后水陆合力夺取广州。”
  “为什么总是广州,广东快有英国大了,有很多战略要点可以夺取,也值得夺取。”
  “别的地方,英国人夺去没用,他就算动用一万人来,也站不住脚。只有广州,这个商贸港,英国人可以得到现实的利益。”
  “夺取广东作为殖民地呢?”
  “短期来看是不可能的,”肯尼夫接口说,“英国人在阿富汗还在打仗,非常的艰苦,而发展和巩固一个殖民地需要巨大的成本,即使在北美,就在密西西比河边上,我们美国人要巩固和控制印第安人的地盘,也有些手忙脚乱,何况英国人要航行一万英里以上,才能到达广东。”
  “目前,唯一值得我们保卫的就是广州城。”楚剑功定调子。
  李颖修突然疑惑的问:“到底广州有什么值得我们保卫的?大清衙门?行商?洋商?”
  大家听了都一愣。大清各个衙门不必说了,在座的五个人,三个是外国人:革命杰肯、民主范中流和天命自由的肯尼夫,至于楚剑功和李颖修,对大清朝廷的态度,还是不说为妙。
  行商和洋商?战火一起,只怕他们跑得最快,留下来的都是有胆识的投机者,的确没有为之而战的必要。
  “藩库,”楚剑功倒是想到了广州的要害,“藩库,还有府库,总督衙门和巡抚衙门的各种账册。”
  “一旦英军在广东其他地方登陆,而兵力又超过6000人的话,我们就控制各个督抚衙门,占领藩库,开始组织撤退。”
  “组织撤退是一种复杂的战术行动。”肯尼夫说,“如果真的准备战略撤退,那么现在就要开始着手,指定详细的计划方案,谁控制广州城,谁负责疏散民众,谁押运物资,撤退到什么地方,如何阻击英军,都要安排。”
  “这件事,肯尼夫,你和张兴培来做,我再给你找个翻译。话说回来,你要尽快学习中文了。”
  事情就此议定。
  李颖修等其他几人都出去了,对楚剑功说:“说到藩库,我倒是一直在查一个事情,在英军第一次入侵前,虎门整修,以及朱雀军练兵,花费大概在七十万两上下,可据说藩库掏了两百万两白银,真狠哪。”
  “谁干的,琦善?”
  “不是,我估计可能是藩台,或者他手下的人物,到底如何,还要查一查藩库的账目。”
  “我和你都没有这个权力,向怡良禀报吗?”
  “不,我并不想帮大清国挽回损失。而且,广东富庶啊,每年关税、盐税、茶税、粮税、漕税,所谓五子开花,这五大项收入都会落到藩库里面。”
  “所以你想……”
  “通商洋务善后使,不如改叫通商洋务布政使,我来兼这个藩台。”
  “也就是要把现任的藩台整倒,然后还不能让朝廷派别的人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职位搞成烫手山芋,别的人都不敢接手,然后我再勇于任事。”
  “清廷目前最头疼的,就是沾‘洋’字边的。”楚剑功接着说。
  “藩台又是管钱的,钱、洋务……嗯,我似乎有点想法了。”
  “让藩台变成汉奸?嗯,清奸。好主意。”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何况他本身也不干净。”
  “既然有了想法,那么,如何着手呢?”
  “范中流一直有个提议,你知道吗?”
  “大南洋铁壁。东起福建厦门,西到广西北海,在包括岛屿在内的3300公里海岸线上,建成庞大的要塞群,所谓北有长城,南有铁壁。”
  “的确是宏大的计划啊,这样的要塞群用来干嘛?”
  “要塞群嘛,无非前沿预警,守备和防御,按范中流的话说,这个要塞群建成以后,英国人要么在要塞前面把血流尽,要么绕道浙江或者越南,才能进攻广东。”
  “大南洋铁壁要多少银子啊。只怕英国人还没来,广东自己就把血流尽了。”
  “你写个行文,请巡抚大人找藩台要钱,看他给是不给。”
  “无论他给不给,清奸也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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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璞鼎查到达印度
  2月1日
  印度,加尔各答,威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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