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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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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钧座说的是。民妇也时常到民家走动,只是大户人家,实在拨不开脸面。”
  “不要光盯着大户人家,工厂里做事,最好还是去乡间找些贫苦的乡村农妇,这样比较踏实肯干。”
  “找外地女子,又是个麻烦。”
  “喔,有什么麻烦?”
  “我这厂里,二十几个女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总有些浪荡子儿,到这里来惹是生非,让民妇给赶跑了。这些女孩子都是本地人,还有家人罩着,如果找外地的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民妇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和人家里交代?”
  “这倒是个问题,还有工厂的安全,这样,叶夫人,你们家今天请我吃饭吧,我和你们夫妇好好合计合计。”
  “哎呦,钧座肯赏光,那是太好了,那民妇今天要早点走,好去买菜。”
  “不用,我到馆子里订好饭菜,送到府上,叶夫人你们招待我一坛好酒就成,我毕竟是朝廷二品大员。”
  傍晚,楚剑功来到叶家,两夫妇早就恭候着了,酒席也送来了。
  “叶夫人,锦绣成衣厂的安全问题,我倒是想了个主意,可以落在尊夫身上。”
  叶岚闻言,端起酒杯,说道:“钧座请说。”
  “铁厂男工人多,离锦衣厂也近,不如抽出一部分工人,在上下班时间,到锦衣厂附近巡逻,驱赶不轨之徒。嗯,晚上值夜,护厂,也可以由他们承担。”
  “这倒是个好主意。”
  “以后,等朱雀军建制完备,还可以调一批枪过来,训练工人们军事技能和组织习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直接补入朱雀军,协同作战。”
  “好,这样的队伍,叫什么名目呢?”
  “就叫‘锦绣成衣厂工人自卫队’,简称锦衣卫。”
  “锦衣卫?够威风。”
  “叶师傅,等铁厂稳定了,你就出来吧,专门做锦衣卫指挥使,记名参将。”
  “呃……”叶岚有点犹豫。
  “其实我早有这个想法。锦衣卫可不仅仅局限在佛山,也不仅仅是工人自卫队。工人自卫队这一块呢,由于工人们都穿蓝色的工装,就叫做蓝队。叶夫人,我还希望你将来能成立个女子组成锦衣卫,女孩子同样能打枪,能杀敌,能做男人做的事情,女子的锦衣卫,就叫做紫队。”
  “原来锦衣卫分男女两队?”
  “不止,”楚剑功摆摆手,“将来渔民、农民、伐木工人,也会成立锦衣卫,护林,护鱼。叫做绿队。按我的设想,一共有十色锦衣卫,蓝队,是第一个。叶师傅,你有兴趣和我一同开创这支新军吗?”
  5 旧识
  1月28日“徐藩台,我这就将巡抚的印信转交与你。”广东巡抚怡良对广东布政使徐继畲说道,“新任两广总督和两广巡抚,还有广州将军,不日就到,我就不在这里等他们了,将印信寄托于你处,你转交便好。”
  “抚台何必急着走,您迁任西安将军,是喜事啊。”
  “我身为巡抚,不能保境安民,深感惭愧。徐广缙徐制台和广州将军阿精阿不也早走了么。”怡良敷衍道。
  “你们几位大员,都将印信由我转交,可真是折杀我了。新来的两广总督是林则徐林大人,而广州将军是伊里布大人,都是通达的人,何不见面后再走?”
  “徐藩台你不用说了,我意已决,就此别过。”
  怡良急匆匆的走了。广州的三位大员,怡良转任西安将军,徐广缙转任湖广总督,阿精阿出任伊犁将军。其实都算是升迁了,但三人都如同待罪一般,不和接任大臣见面,就先行离去。
  “怎么回事?他们就这么怕林大人么?”李颖修和楚剑功商量。
  “要说,清廷这次派过来的人,林大人不用说了,伊里布也算和我们有交情,以后办事应该很方便。”
  “是么?”李颖修说道:“伊里布在另一个时空,就是死在广州将军任上。这次不知道会不会一样。”
  “说不定。我在京师见他的气色,就很不好。”
  “且不管他。这次总督和八旗将军和咱们都算好相处,根据大小相制的原则,来的巡抚,一定是个捣乱的。”
  “真的诶,说不定怡良就是为这个先跑了。说不定是个刚正不阿的御史出身,啥的。”
  过了几日,两广总督林则徐等一行人等,来到了总督衙门。准备出使英夷的李鸿章和郭嵩焘也一道前来和楚剑功会和。以藩台徐继畲为首的广州大小官员都在衙门里等着。
  这次林则徐来上任,是“挟旨而来”,没有专门传旨的太监。他们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两个月,和楚剑功每天四百里加急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李颖修排在徐继畲后面,向林大人、伊大人问好,到了巡抚面前,不由得一愣。
  新任广东巡抚朝李颖修一拱手:“李臬台,别来无恙啊,我徐一帆又回来了。”
  这新任广东巡抚,正是被李颖修赶走的前任藩台徐一帆。
  李颖修笑道:“哎呀,徐藩台,久违了。我还在担心,怕新来的巡抚不了解广东的行市,没想到会是您呐。您对广东,那是熟门熟路。”
  “好了,颖修。”林则徐叫住他,“不管以前大家有什么恩怨,现在都是在一条船上,要同舟共济。”
  “大人教训得是!”李颖修应诺了,继续和下面的官员打招呼。
  “徐一帆居然跑回来了,这是麻烦,早知道当初就在半路做了他。”私下里,楚剑功对李颖修说。
  “是啊,道光派他来的意思,就是看着咱们的,你也是,留下这么多马脚。”
  “什么马脚?”
  “东厂啊,锦衣卫啊。以前徐广缙新晋,怡良和咱们还算过得去,阿精阿百事不管,他们就当是个笑话。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现在,这徐一帆是和咱们有梁子的,明摆着就是个‘追思前明’的罪名。”
  “徐一帆报上去也就是个笑话,谁会当真哪。”
  “那说不定哦。道光看你顺眼,也就一笑了之,可万一他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办?”
  “那我们就反了吧。”
  “好!等我选个合适的时候,就说徐一帆陷害忠良,倒是一条好借口。”
  “不行!”楚剑功断然否决了,“我马上要出使了,你不许提前造反,第一枪一定要我来打。”
  “那万一撑不住怎么办?”
  “兵在你手里,钱也在你手里,怎么会撑不住。”
  “我可不光要对付徐一帆,林大人,可还是清廷的忠臣,有些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难保他会看见,就算看不见,凭着几十年官场滚过来,他也能感觉到。奥对了,还有个伊里布,也是个老狐狸。”
  “伊里布一八四三年就要死了,我今天见他,也是老态龙钟了,你都不用管它。”
  “我尽量撑。你什么时候出发?”
  “过两天吧,黄埔讲武堂第二期,我再带几节课。等他们把《家乡情况》的作文交了,我就走。”
  “你这次走,顺便带点货,六十箱茶叶,陈茶,因为打仗,耽误了快一年了。”
  “那还卖得出去吗?”
  “你不用管,”李颖修说,“我在伦敦有个商业伙伴,叫鲍勃曼,你直接找他,让他签单子就行。”
  “我知道了。这次谁开船?”
  “把我那条汽船给你用,施策跟你去,航海长……我把易水从东厂调出来,你这次去比较重要,易水各个码头都熟,帮得上忙。”
  “好的。你在伦敦那个女人,要不要我帮你接回来?”
  “接吧。我写封信,你带给她,她看了我的信,愿意来就来,不愿来你也不要勉强。”
  “好。”楚剑功一口答应。
  “你在这边,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嗯,你在湖北的家人,我会想办法,在不惊动清廷的前提下,把他们接到广东来。”
  “你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哪。”
  “你放心。你在京师有没有什么人要照顾的?”
  楚剑功低头想了一会,回答说:“没有。”
  “这么久才回答?有问题,你有事情一定要讲,我们可以早作准备。”
  “没有,你不用管了。”
  “到底是没有,还是不用管?”
  楚剑功踌躇良久,左手不由得做出吸烟的姿势来,最后回答说:“不用管!”
  “那我就真的不管了。”李颖修点点头,“说正经事,你这次采购的顺序清楚吧。”
  “反复复多少遍了。必要的机械,技师和教材,其他方面人才,其他的机械,配件,粮食。”
  “十九世纪的工业发展,你熟吗?”
  “不熟,也就是个大概的印象。不过,1842年,如果欧洲的历史没有大的变化,有些政治事件可以利用。”
  6 海盗
  2月10日
  从广州出发已经几天了,汽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楚剑功根本辨不明方向,一切都听施策和易水的。
  “钧座,我们真的有必要去婆罗洲吗?”
  “听说婆罗洲那里有个华人政权,兰芳国,我想去看看。”
  施策和易水闻言都笑了起来。易水说:“钧座,你从哪听来的?婆罗洲倒是有不少华人开办的公司,兰芳公司是其中较重要的一家,不过自从二十年前刘台二任总舵主以后,向红毛番卑躬屈膝,已经沦为红毛番的走狗,每年还要向红毛番缴纳人头税和金矿的收入。军师自从去了一次东万律,就再也不去了。按军师的话说,‘奴辈不足与谋’。”
  李颖修这么说么?这句话的原型是“竖子不足与谋”,李颖修能把“竖子”换成“奴辈”,可见对他们有多么的鄙夷了。
  “不过李大哥倒是常和蒙托拉杜的大港公司来往,大港公司脱胎于和顺会,总舵主现任谢祥倒是一代豪杰。”
  “这大港公司,和顺会又是什么来历?”
  施策开始介绍他知道的和顺会的情况,和顺会最开始是来自大陆的客家人,在婆罗洲开金矿,当地有天地会的势力,欺压良善,争夺地盘,先是将罗芳伯的‘十八兄弟会’赶出蒙特拉丹,又压迫各个金矿,收取钱粮和黄金。各个金矿气愤不过,便联合起来,与天地会斗杀,最终打死了天地会总舵主刘三伯。十四家矿山联合起来,成立了和顺会。
  后来由于生意和人情上的纠纷,和顺会解散,各家矿山也慢慢改组成类似与洋人的公司。婆罗洲西北部的华人势力,大致分成三股,一股是兰芳会,另外两股是和顺会分出来的大港公司和三条沟公司。这三家时而联合,与土人和红毛番争斗,时而又自相攻击。
  1824年以来,刘台二当上了兰芳会总舵主,正式向红毛番投降,每年缴纳8000红毛番盾的人头税,以及金矿分成,还派出属员,帮助红毛番向大港公司和三条沟公司的地盘渗透。
  “三年前,我跟着李大哥出海,”施策说道,“回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游历世界的美国传教士搭我们的船,到了蒙托拉杜和东万律。据他们说,东万律非常整洁,却很萧条,很多华人因为要给红毛番人头税,都搬去了蒙托拉杜和打劳鹿。”
  “那好,我们就去蒙托拉杜,拜会拜会那个什么大港公司的总舵主,苏什么?”
  “谢祥。”
  这时候,易水又转了过来:“钧座,好像有海盗盯上咱们了。”
  “盯咱们?好大的胆子,话说这二月寒冬的,海盗也往外跑,看来是饿极了。”施策说这话,那千里镜望了望:“就是一条船,钧座,你说,我们是走还是打?”
  “走得掉么?”
  “我们是汽船,肯定走得掉。不过失了海上的威风,回去和李大哥不好交代。”
  “打有把握吗?”
  “没问题,我们五十多水手,人人都有长短两杆枪,看来的这船,有二十多人了不起了,就算有埋伏也不怕。”
  “那好,那就打,海上的事情,你做决定。”
  易水听令,忙着去下号子,把船速减下来,等后面的海盗船追上来。
  海盗船近了些,施策用千里镜看了看:“瞧这势头,是陈老大的船,对吧,易水。”
  “可牙旗不对,陈老大的船,都用‘四海靖平’,这艘船,却用的是‘泪流满面’。”
  “别着急,放近了一问就知道了。”
  那艘海盗船慢慢追上来了。
  汽船几乎是在挪动,等着海盗船靠近。两船几乎是平行行驶了。海盗船上展出一条大汉:“呔,停船过板,等爷爷上船搜搜,要是听话,饶你们一条狗命。”
  “你这船是陈老大的嘛?怎么认不得我们李氏船行的旗号?”
  “姓陈的被我一刀劈到海里喂鱼去了,今后这南海,就是我章肥猫的天下。”
  “什么什么?敢问大号?”
  “我姓章,名子乙,外号章肥猫。”
  “就凭你一句话,这南海就跟了你?让我们先掂掂你的斤两。”
  海盗船慢慢靠了过来,看来是想接舷战,施策和易水躲在舱房壁边上,防止对方放冷枪,海盗船斜了斜帆,慢慢的靠的近了些,章肥猫突然一声大喊,海盗船上甩出几根搭钩,一下子就搭载了汽船的船舷上。
  “小的们,上啊。让他们知道我章子乙的厉害。”
  十几个海盗,一齐用手拉绳索,准备靠帮。众人吵吵嚷嚷的,像是一群争食的鸡。
  突然,施策急切的吹起哨子来,三十名水手快速的从舱房里窜出来,沿着船舷站好,端起排枪,齐射!
  砰!
  海盗们被打倒了大半,其他的见势不妙,想斩断搭钩,被第二批排枪打翻了。
  章肥猫见势不妙,蹲下身子,割绳索,准备跑掉。
  施策大叫:“自己过来吧,不杀你。”
  章肥猫还嘴硬:“我信你们才怪。”
  “你不长眼睛啊,认不得‘和气生财’的大旗,怎么在海上混饭的。”
  这下,提醒了章肥猫,他叫道:“你们真不杀我?”
  “别废话,自己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为你坏了爷的信用?”
  章肥猫犹犹豫豫的站起来,自己拿了块板子,搭在两船之间。别看他体形肥大,身手到是灵活,几步就蹭了过来。
  施策叫道:“来呀,把这章子乙给我按住,扒光了吊起来打。”
  “你说了不杀我的,你不守信用……”
  “我不杀你,但要给你长点记性。”施策说着,从舱房里拎了一条鞭子出来,“小爷我好久都没有打人了,实在是手痒。”
  说着,施策在甲板上啪啪抽了两鞭子,抽得木屑四处飞溅。
  “用这鞭子抽我,还不把我打死了啊。”章肥猫大哭起来,“可怜我那小贱人,年轻轻的就要守二次寡啊。”
  “施策,先别打他,我有些话要问他。”楚剑功叫住施策。
  “哎呀,大爷,您有话尽管问,我什么都告诉你,都不瞒着你。陈老大他不是好人啊,我杀了他真是为民除害啊。呜……”
  这一刻,章子乙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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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婆罗洲
  2月13日
  楚剑功的汽船三天后到达婆罗洲,直奔蒙托拉杜。这地方是帮会的地盘,却没什么岗哨,想来承平日久,失了戒备。施策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带着楚剑功一下子就找到了和顺总厅所在。
  和顺会原先创业的十四家矿主,三条沟公司已经迁去了昔邦,其他的要么被吞并,要么迁走,现在留在和顺会的,只有大港、坑尾、新屋三家公司,实际上也是大港一家独大,大港公司的带头大哥谢祥,还顶着和顺会总舵主的名头。
  谢祥正在和顺总厅,听说是清国的抚夷钦差到来,赶紧迎出来,脸上却挂着半信半疑的表情。他们这些人的祖辈,大概是乾隆年间从大陆迁移出来,清朝对他们一直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怎么会有个钦差跑来?
  楚剑功带着李鸿章,郭嵩焘,到总厅中落座,上了茶之后,楚剑功将自己的告身取了出来,交给谢祥验过,谢祥连称不敢,却仔仔细细的看过告身,随后将告身交还楚剑功,站起来深施一礼:“钦差大人,受小民一拜。”
  楚剑功坦然受他一拜,随后,李鸿章和郭嵩焘也与谢祥见过了礼。
  几个人坐着喝茶,听谢祥介绍婆罗洲的形势。
  现在在婆罗洲西北部的华人,简单来说,分成三股,兰芳会在南边,紧邻着红毛番,也受了红毛番的官职,三条沟公司在北部靠东面,紧邻着沙捞越苏丹国,而大港公司处于婆罗洲的西北角上。
  “大港公司现在有多少人口?”
  “居民一万来户,矿工两万人,胡椒园的农夫五千余人,其他都是老幼妇女,总计六万人吧。”谢祥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们和顺会没有分家的时候,矿工就有五万人,那是何等的兴旺,现在,哎,真是……”
  “恕我冒昧,”楚剑功说道,“当初为何会分家呢?”
  “二十年前,三条沟出了一个朱华风,当上了和顺总厅的总舵主,本来按照和顺会的章程,是各家矿山轮着坐,让他当总舵主也没什么。但这潮州佬甚是可恨,将昔邦的矿山,只许他们潮州佬去开矿,不准我们客家人去,所以我们海陆丰的客家人,也就是大港、坑尾、新屋三家公司,逼迫潮州佬把昔邦矿山交出来,双方各带数千子弟,大大了一场,伤了和气,他们潮州佬就脱离了和顺总厅,以三条沟公司的名义,自己开矿。我们大港和三条沟就此分家。”
  谢祥站在大港公司的立场上述说着。楚剑功听了个大概,和顺会分家,一是因为矿权,二是地域纠纷。
  “三条沟现在有多少人?”
  “一万矿工,一千多农夫。”
  “你们和三条沟现在还有来往吗?”
  “各开各的矿,没什么来往,去年三条沟的带头大哥死了以后,我们派人去过。”
  “三条沟现在什么人当家?”
  “是个叫刘善帮的后生,这人倒是挺能干,刚刚拿到了在沙捞越的金矿。”
  “兰芳会呢?”
  “刘台二前几年死了,是个从大陆来的新客当家,叫做古六伯。”
  楚剑功想了想,问道:“总舵主,红毛番凶狠吗?”
  “切,”谢祥轻蔑的一挥手,“他们有火枪,还是打不过我们,就算兰芳会那帮汉奸帮手,他们还是打不过我们。”
  谢祥说的倒是实话,1818年,三那苏丹和红毛番殖民者联合起来,进攻和顺总厅,被击退。和顺会在1822年分裂后,红毛番又挑动万那苏丹国进攻大港公司所在的蒙托拉杜,结果万那苏丹国被大港公司打得几乎灭国。1825年,兰芳会内斗,汉奸总舵主刘台二被囚禁,红毛番试图解救刘台二,兰芳会向大港公司求援,大港公司再次击败红毛番。
  这就是南洋华人津津乐道的三败红毛番。
  但楚剑功作为穿越者,却知道一个谢祥不知道的关键所在:大港公司历次击败的红毛番,只是探险家,香料商队,流放犯等民间武装,而不是红毛番的正规军。楚剑功并不清楚大港公司以后的发展,但婆罗洲所有的华人政权被消灭,却是不争的事实。
  下人进来说:“老爷,酒宴备好了。”
  “乡野村民,不知道什么礼数,请几位大人喝几杯水酒,吃点野菜,您船上的水手,我也备好酒菜送过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酒桌上除了楚剑功、施策、李鸿章、郭嵩焘,以及主家谢祥之外,还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大港公司的军师,姓苏,另一个是护法,郑洪。
  楚剑功不知道,这郑洪是大港公司的最后一任总舵主,在他的带领下,大港公司先消灭了三条沟公司,从红毛番手里夺得了帮夏,并包围了红毛番的殖民地坤甸。但郑洪自己却战死了。此后,红毛番从南非调来正规军,并与兰芳会联合,进行了长达四年的“公司战争”,终于灭亡大港公司。
  酒酣耳热之际,楚剑功决定还是劝一劝谢祥:“总舵主,红毛番可不好惹啊。你想,红毛番的母国万里之遥,他却能来到这里,开疆拓土。我听说,在西洋,连英国人都要让着红毛番三分呐。”
  那位苏军师接过口来:“总舵主,你看看,连钦差大人都这么说。”
  郑洪却说:“红毛番打不过我们,我怕他何来?”
  谢祥沉吟了一会:“敢问钦差大人的意思。”
  “刚才闲谈之中,你说你自己,兰芳会,还有三条沟的人,都想要朝廷册封,做个藩王?”
  “是,如果钦差大人能够周旋,大恩大德,谢祥没齿不忘,我这里别的没有,开着的金矿可就有六座。”
  楚剑功笑了起来:“我作为朝廷钦差,许藩王是做不了主,但给你们一个名分,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郭嵩焘在一旁轻声叫道:“院台……”
  李鸿章阻住了他,用筷子沾了酒,写了“从权”两个字。
  “我觉得,你们这种总厅的形式,挺好,这样,你去请人,明日正午,就在你们和顺总厅,邀齐兰芳会,三条沟,还有坑尾,新屋,以及其他独立的小矿山的头头脑脑,我代表朝廷,为你们的恩怨做个了断,也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名分。可好?”
  “啊?”听谢祥的声音,可不大愿意,“也不知道其他人干不干。”
  注:和顺会的各种官职名称非常奇怪,简便从事,采用了军师和护法两个便于理解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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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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