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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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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不住了。我看天色也晚了,就放她们出去看了。老身本没有这兴趣,可那锣鼓得着实带劲,围观者也跟着热火朝天地鼓掌喊叫。特别是快收场时,那围观的哟喊声把天都震破了,是历年所没听到的,老身也跨出府门,想站在台阶上瞧一眼怎么回事,这一瞧呀,便再也回不来了,场子里一个比咱七丫小几岁的女娃,那个把子呀,真是绝了,简直不像肉身人所能玩耍的。咱七丫就站在我面前,那个兴奋劲,就差跳到场子里去耍了。”
    “哦?”马丕瑶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老爷,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咱七丫与尉氏刘家定亲之后,老身一看到七丫就难过,你想想呀老爷,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却拱手要送给人家,我这做娘的能不难受吗?”杨氏伤感地沾了一下双眼。
    “唉!”马丕瑶也随着杨氏的沾泪而长叹。
    “话说回来了老爷,人家尉氏刘家呢,生意已有百年之久,根基雄厚,遍及全国,想必深宅厚院里那些勾心斗角、祸起萧墙之事难免发生。咱们七丫呢?性情直爽,无忧无虑,除了精通诗墨之外,人情世故一概不懂,这要嫁到那事非之宅,恐难应付那些耍心机动心眼的索事。”
    “嗯。”马丕瑶也担心地点点头。
    “我看那场子里耍把子的丫头着实有真本事,就想收了她给七丫做贴身丫环,随着七丫陪嫁到尉氏刘家,在七丫跟前侍候着,早晚也有个照应,关键的时候,能给咱七丫消个灾解个难的。老身当时想,这可是那玩杂技的女娃求之不得的好事。等到场子散了之后,没有围观者之时,我让佣人去喊耍杂技的执事人,谁知那丫头竟不同意,”杨氏停顿了一下,端起桌案的香茶,轻轻喝了一口。
    “哦?”马丕瑶因为重视而睁大了双眼,看着杨氏品茶,等她接着往下说。
    “不过,她父亲倒开明,考虑到长久,就先让那丫头在咱府上与咱七丫处上一两日,若不适应,他在周村耍过之后,再将她带走。呵呵呵,你听佣人的禀报,那丫头是不想再走了,呵呵呵。”
    “哦?嗯。”马丕瑶佩服地望着杨氏,不住地做点点状。他怎么也没想到,过去默默不闻,不管府中闲事的夫人,现在做事竟是如此的周全,特别是自老太太归西之后,她言行处事好像突然变得睿智、机谋起来,胸襟的豁达,如同老太太在世一般。
    厅室在黄昏里一点一点暗下去,一个打扮酷似呼延氏的女佣轻轻迈进屋,优雅地将烛灯撑起。金黄的灯光便像网一样,腾地在屋间里撒开,室内便跳跃着透明透明的光泽。
    马丕瑶的身体里,瞬间漫进了莫名其妙的温馨,他突然想到呼延氏,便说:“我去看看七丫。”
    马丕瑶说着,已撩袍跨步出去。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说什么就是什么,常常是嘴里说着,人已付诸于行动。
    “马上要吃晚饭了。”杨氏也知道,这句提醒的话是多余的,但还是脱口而出。
    “我顺便陪她们一块过来。”马丕瑶的声音从黄昏的庭院里传来。杨氏明白,她们之中也有呼延氏。
    起风了,不是太大,树枝被风轻轻摇着,片片树叶便随着风的摇晃,从稀疏的枝头舞蹈着飘落下来。
    天空上,淡淡的星光,若隐若现。
    呼延氏的房间里,也亮起了温馨的烛光,可能是杂技的精彩表演激起的兴奋劲还没有退去,此时的呼延氏,仍借着体内的激动在泼墨作画。
    马丕瑶冲门口的女佣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禀报。脚步轻缓地迈进房间,沿着暗影走近呼延氏,站在暗影里,借着金色透明的烛光,看呼延氏忘我地挥笔泼墨。
    呼延氏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摇头,时而点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马丕瑶轻缓地走上前,小心的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呼延氏的嫩肩上。
    呼延氏一点也不吃惊,轻轻把笔放在笔架上,乘势滑进马丕瑶的臂弯,整个娇体缩进他厚实的怀抱里,乖巧如精灵的说:“我已经听到老爷的脚步声了。”
    “哦?老夫不信。”马丕瑶用手抚摸呼延氏的秀颊。
    “真的,真的听到老爷的脚步声了,我不管如何陶醉在忘我的世界里,始终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呼延氏用郑重的口气来证明自己是实话实说。
    “哦?哪两个人?”马丕瑶急问。
    “一个是老爷的脚步声,另一个是七丫的。”呼延氏很认真地说。
    “是吗。”刹那间,马丕瑶的眼睛潮湿了。他相信呼延氏的话,也明白其中的奥秘——因为这两个人的脚步声牵连她的幸福和命运。
    “这个飞跳的红衣女孩是谁?”马丕瑶突然指着呼延氏刚作出的画问。
    “是今天外面有耍杂技的,府里的女眷几乎都去看了,七丫也吵着看,我们便站在府门外的台阶上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的演技特精彩,只是简单的抡拳踢腿,却妙不可言。可能是经常走村串乡,天天演的缘故,被她舞出了花。哎呀,简直是美不胜收,绝了。老爷看了,也会拍手称绝的。”
    “哦?是吗?这画上的女孩便是她?”
    “嗯,可我却画不出她的神韵。”
    “很不错呀,依老夫看,已经是很传神了。”
    “差远了,唉!她初练的时候肯定很吃苦,现在练出来了,却如此的妙美呀,呵呵呵,真该让咱的七丫也受受这份罪,消磨一下她身上的蛮劲。”
    “呵呵呵,怕是现在,七丫正在向这位女孩学练呢。”
    “哦?”
    “夫人不知,吉森娘已经将她收在了府里,与七丫作伴呢?”
    “为什么?”呼延氏一脸的警惕。
    “夫人有所不知,这尉氏刘家,做生意已有百年之久,根基雄厚,遍及全国,想必深宅厚院里那些勾心斗角、祸起萧墙之事难免发生,咱们七丫性情直爽,恐难应付那些耍心机动心眼的索事,夫人收这个有武艺的女娃是想给咱七丫做贴身丫环,随着七丫陪嫁过去,在七丫跟前侍候,早晚也有个照应。”马丕瑶鹦鹉学舌似的,把杨氏的原话又简单地重复了一遍。
    “哦,”呼延氏长舒了一口气,“夫人对咱七丫,那真是没说的。”
    “怎么,她对你就有说的吗?”
    “没有呀,相比七丫,可差远去了。”
    “哈哈哈,你吃女儿的醋了?”
    “谁吃女儿的醋了,”呼延氏轻捶了一下马丕瑶的胳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夫人考虑的可真周全呀!”
    “嗯。”马丕瑶点头赞同,“夫人想的周全,我比她想的更周全,七丫出嫁,我准备让刘铁也一块陪送过去”
    “让刘铁也陪嫁过去?老爷是开玩笑吧?”呼延氏睁大一双俊眼。
    “哪个与你开玩笑。”马丕瑶笑着说。
    “不是开玩笑?如果把刘铁陪嫁给七丫,老爷你身边呢?真是的,那刘家再是深宅厚院,再勾心斗角,可毕竟是窝里斗,不会伤及身躯,也没有性命之忧,而老爷呢您,官场险恶呀,刘铁不能陪嫁给七丫。”
    “嗯,”马丕瑶拉着脸“我重要还是七丫重要?”
    “都重要,都比我的命重要。”
    “难道夫人没听过,一些厚宅里,亲弟兄还要自相残杀吗。”
    “夫人不是已经给七丫收了那个会武艺的女孩了吗?”
    “那红衣女孩只是花拳透腿,女孩子家吗,陪在七丫左右更方便些,真要动起真格的,她不见得派上用场。”
    “哦。”呼延氏默不作声,脸上却弥漫了一层淡淡的忧虑。她想起几年前去贵州的路上,想起了在贵州的元宵之夜。
    “夫人莫担心,老夫不是官差侍卫吗?”
    “可若真要遇到真格的,那些人不见得能碰上用场,老爷怎么会想起让刘铁陪送过去呢?”
    “我本来没考虑这些,这不,吉森娘细说了收红衣女孩的原因,我便突然有了一份顾虑,才决定把刘铁陪送过去的,真是巧合,你看刘铁也姓刘,正好与咱那女婿是同姓,如此一来,倒更亲近了。”
    ……
    天完全黑了下来,风也显得更急更凉了。一个年少的女佣,迈着轻盈的步履,缓缓的走进来,轻声曼语:“老爷,夫人,大夫人派人来问,晚饭是送进来,还是过去一块吃。”
    浑浊阴冷的暮色,仿佛是一瞬间便笼罩了整个马府,碧瓦房阁的扇扇窗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灰白的天空上,模模糊糊的星星们时隐时现,整个世界忽然像一位孤独苍桑的老人,暗淡、僵硬而昏昏沉沉。
    马丕瑶缓步门口,望着浑浊阴凉的天空,忽然理解了杨氏的失落和良苦用心,急忙吩咐女佣:“回禀夫人,全家人一起,共进晚餐。”
    女佣轻声曼语地答应着,刚要转身离开,马丕瑶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喊住了她:“哦慢,也让那个叫淑女的红衣丫头一块与我们共进晚餐吧。”
第22章:中原有首富,尉氏刘耀
           尉氏位于豫东平原,南接古都许昌,北隶古都开封。东通古城商丘,西与新郑敞连。在军事上,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交通上,是处于四通八达之中。
    尉氏,春秋时为郑国别狱,因狱官郑大夫尉氏采食于此,故名尉氏。在秦始皇三年(公元前219年)置县。
    自秦始皇三年之始,至宋朝,虽历经分并废置,隶属关系多变,但最终都以尉氏这个名字和县的身份延存下来了。宋朝以后,便一直未变。
    尉氏虽说只是一个县,被誉为中州首富的刘半县就雄居于此,即青霞所要嫁的丈夫——尉氏县人刘耀德。
    当时,尉氏县的可耕种良田一百多万亩,而刘氏家族就占有四十八万余亩,被世人称之谓刘半县。
    同时,刘氏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从北京到广州,开设的商铺近千家,仅当铺、钱庄、银号就多达一百多家,成为显赫一时的中州第一富户,名震全国。
    中州首富刘氏族,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富豪,传说是明朝洪武初年,由山西洪洞县迁至河南尉氏城西大桥庄,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农耕生活。
    刘氏第七代祖人少年时,因为家贫,被迫与地主放羊,在一个桃花盛开,碧空如洗的阳春二月,他忽然见一位相貌奇异的南蛮长者,在一块土地丰饶、地势俊险的田野上徘徊了半个月,并仰首上观天穹,低头下察地貌,环身遥看四围,聚神近视土质,还不时地迈开大步丈量方圆的土地,那架势活像一位闲熟的能工巧匠在布设宏伟的大厦地基。
    刘氏祖人被这位奇异老者的所作所为吸引着,天天赶着羊群到那一片树林里去观察他。
    四十五天之后,南蛮长者像是选好了地方,如释重负地坐在地上,心满意足地望着远天,****兴奋的如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建筑工程似的,然后是喜不露色地将一只鞋子脱下来,埋在了他选好的地下,并到附近的森林里拔一颗小树苗,又在埋鞋处丈量了一会,将小树苗栽在了埋鞋地方的北边的不远处,又掏出一张纸,用墨炭记录了一通之后,这才五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刘氏第七代世祖回到家里,好奇的将这事告诉了母亲。他母亲一听,欣喜若狂,因为她知道:那南蛮长者可能是位风水先生,他多日来徘徊于此是相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他之所以将自己的臭鞋埋在了此地,是先强点先机,占住这块风水宝地,好赶回家去取自家的祖骨,来埋于此的,以昌盛后世子孙。他在埋鞋地点向北的地方栽上一棵小树,是便于找到埋鞋之处;他之所以临走时五步三回头,是为了记住了这块风水宝地的地理位置,以便下次来到,以最快的时间找到。
    真是南方多奇人呀!刘氏祖人地母亲感叹道。
    于是。母亲小声嘱咐儿子:至晚趁着夜色。将刘家地祖骨偷偷扒出。回家烧成灰烬。再偷偷将那位风水先生地鞋扒出。将刘家祖骨地骨灰深埋在那位风水先生埋鞋地地方。再将那位风水先生地臭鞋和栽地小树皆向北移动数丈。这样。就是被折回来地南方奇人发现了。可刘氏族地祖骨灰烬已滋渗到风水宝地里。与泥土浑为一体了。他就是再将自己地祖骨埋在原来地风水宝地里。可刘氏族地骨灰也早已抢占了先机。
    那位年少地刘氏第七世祖一切听从母亲地吩咐。
    刘氏第七世祖长大后。在路上拾到一个瘦弱地乞讨姑娘。收留家中之后。结为夫妻。谁知这位姑娘竟精通磨豆腐。便与丈夫经营起了豆腐生意。日子从此好转富裕。并逐渐发展成为村里有名地富户。
    也不知是因为刘氏族地祖骨被埋进了南方人看好地风水宝地。还是风水轮流转地缘故。乾隆三年。刘氏祖地第八世祖刘致中赴京考试。竟然一举中进士。后来。刘致中地官位越升越高。一直做了直隶大名道。
    刘致中为官之后。生活十分俭朴。不敢枉花一分钱。将所有节俭下来地俸禄全部寄回尉氏老家。并附言让家里人购置土地。经营生意。并让家人到尉氏县城、开封府城做豆腐、布匹生意。
    刘家自从有刘致中从政以后,底气足了,胆了也大了,听从刘致中的劝说,慢慢开始购置土地。乾隆二十八年,刘氏家族的磨豆腐生意,开始由乡村迁居尉氏县城。在县城买地建房,并试着经营各种豆腐生意,由单一的豆腐发展成系列产品:豆腐干,豆腐条,豆腐丸子,臭豆腐等。没出几年,又由尉氏做到了开封、许州,禹州,长葛,安阳等地。
    家业生意昌盛之后,刘氏族开始向其它生意延伸:米行、布行、钱庄、当铺等。并试着将生意伸向更远的城镇、码头等繁荣之地。
    乾隆三十九年,即1774年,刘致中的长子刘壮考中进士,任南城兵马司粮马通判。
    嘉庆十五年,即1810年,刘致中的次子刘恒考中进士,任湖北督粮道。
    自古道:无官不商,无商不富。从刘致中出仕的乾隆初年到光绪年,刘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繁衍,不仅仅在生意上进入鼎盛时期,整个刘氏族,仕途成功或捐官候补的就达二十多人,官位最高的竟至二品。
    刘耀德,正是刘氏家族的第十二世孙。
    刘耀德,号郎斋,十四岁丧父,上面有四个同胞姐姐,两个异母姐姐,六个姐姐先后出嫁,母亲袁氏拉扯着刘耀德,借助族人的扶持,刘耀德慢慢熟悉并撑管了自家那庞大的生意。
    刘耀德的父亲刘迎恩年少时,因为学业不兴,只是个尉氏县贡生。后来,花万金捐了个户部郎中,只因为忙于打理遍布全国各地的生意,从未得到实补,壮年又早逝。
    刘耀德成年,掌管了家里庞大的生意之后,也花万金捐了个山西试用道的四品职衔。
    刘氏族的生意虽越做越大,像滚雪球似的遍布全国,但子孙后代也在不停地繁延壮大,不断地分枝发杈,发到刘耀德这一代,共叉出了五枝。但是,刘耀德这一枝却是好几代的单传,到了他这一辈,已经单传了五代。因为多代单传,所以刘耀德所拥有的财资在刘氏族中也最雄厚,号称七十二茂,八十二盛。刘氏族虽被世人称之谓刘半县,可仅刘耀德这一门就拥有土地两千多顷,故高大宏伟的门楼上,高悬着长三米、宽两米的“双千顷”的大牌额。
    刘耀德曾自豪地扬言:从北京到南京,不喝别家一口水,不宿别家一夜店。
    二十岁的刘耀德,从一出生便不知道穷字怎么写,也不知道穷为何物,风华正茂的他,年纪轻轻便坐拥巨资。因为不知道穷为何物,便挥金如土,奢侈至极。
    刘耀德虽挥金如土,却极用心经营祖上留给他的基业,因为他是男人,拥有着他认为男人所应该具备的所有自尊、自傲和虚荣。
    年纪轻轻虽坐拥巨资,到了婚娶的年龄却遇到了麻烦:因为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恃财自傲的刘耀德一直固执地认为:像他如此的家世,如此的豪门,非金枝玉叶不能匹配,怎奈朝中缺少牵线人。
    正当****二人为此事愁眉不展之时,刘耀德的母亲杨氏忽然想了族里有位在山西任布政使的大官,这位大官名叫刘鸿恩,刘耀德的父亲在世时,与他最合厚。所谓的官商、官商,是因为官的后面一定要有商,商即为财,如果身后没有雄厚的财力,那官当着就不太顺便了。所以,刘鸿恩在官场里上下活动需要银钱之时,都是刘耀德的父亲做后盾资助于他。官商官商,商的前边必有官,刘鸿恩为官之后,也极尽全力在生意上给予了刘耀德的父亲以照顾。
    “官商”这个词向世人说明一个深奥的道理:手里没有雄厚的财力很难当大官,身后没有大官撑腰,很难发大财。官商相近即如此。
    刘耀德的母亲一想起刘鸿恩,便急修书一封,求刘鸿恩在官场上给儿子选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刘鸿恩接到族嫂的信后,经过打听,选中了在家服丧的马丕瑶,因为马丕瑶老来得女,年近花甲添了个小末滴女儿,这是同朝官员人人皆知之事。刘鸿恩猜测:马丕瑶前些年一直带着家眷赴南蛮任职,现在又正在服丧,他的小末滴女儿很可能深藏闺房未人识。
    事不迟疑,刘鸿恩打听好之后,立即告假回家,征得了族嫂族侄的同意,专程跑到马丕瑶的老家安阳,为族侄刘耀德促成这门亲事。
    刘耀德虽没见过未来的媳妇,但族叔从安阳马府回来,向他描述了未婚妻的相貌和才华之后,便已经是对青霞如痴如醉,对这门亲事满意得无法形容,几乎是夜不能寐。豪门娶宦女,真是珠联璧合呀。
    刘耀德决定,要把自己的婚事办成尉氏历来最排场,开封历来最排场,安阳历来最排场的一场婚礼。这样,不但刘家有面子,也让安阳的岳父家跟着有面子。
    离婚期还有半月时间,刘耀德已将婚事所需之物、之事给置办安排停当,剩余的半月时间,他便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睁着一双俊眸,掰着指头数日子,盼望着洞房花烛之夜的早日到来。
第23章:青霞初绞脸;嫂子授秘
           光绪二十年的初冬(即1894年)的一天,铅云密布了大半天之后,黑风又跟着骤起,紧接着,便下雪了,初时只是碎小的冰粒,渐渐地,变成了纷纷扬扬,柳絮飘飘的大雪花。
    漫天的飞雪,形同狂草,气势非凡,犹如倾天而降的圣莲,一个个挥舞着晶莹剔透的洁白翅膀,飞扬着,绽放着,漫舞着。
    圣莲似的大雪,是日里下,夜里下,大团大团的洁白,扑打在屋顶上,“扑通扑通”的响,雪时大时小,好几次眼看雪势渐弱了,突然又下得更密更急了,像永远下不完似的。大雪掩盖了村道,掩盖了四野,掩盖了落木,掩盖了房舍……整个人间都被大雪漫漫地压着。
    当下到第五天的傍晚,大雪突然奇迹般的停住了。无际的天地之间,除了灰色的天幕,就只剩下银色的世界了;除了冰冷的寒气,就只剩下这凝固了一样的寂静了。
    但安阳将村的马府里,却是高烛明灯,人影攒动,仆女佣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前庭后院,地上的积雪也早已在刚落地之时被清扫干净,堆拉到后花园里了。
    青霞的房间里也挤满了人,欢声笑语一浪接着一浪,如凝固的寒冰里盛开的火焰,欢声笑语溢满了寒夜,熔化了周围的冰冻。
    明天是青霞出嫁的日子。
    雍容尊贵的杨氏慈笑着坐在青霞身边,吩咐着几个儿媳和两个出嫁的女儿给青霞装嫁妆。呼延氏则站在昏暗的角落里,附应着众人的笑声微笑,偶尔答一句别人的问话,脸上溢满了欣慰和****。
    杨氏为青霞准备了一百条锦缎被,每条锦缎里都套有九斤上等的新棉花;一百身春夏秋冬皆有的华贵嫁衣,每身嫁衣皆精工细作,布料皆是上等锦绣,领口袖口对襟处皆扎有闪闪的吉祥花纹;一百双春夏秋冬皆全的鲜鞋,鞋面皆描鱼绣花,冬棉鞋皆是千层底,底部皆擦着金黄的桐油,以防冬季雨雪渗透,或年久虫蛀。每件装嫁衣的箱子底都压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足金大元宝——因为这是嫁闺女的风俗,叫做压箱钱,穷则穷压,富则富压,是决不能少的。
    寅时,寒光闪闪的下弦月兀自悬挂在碧空如洗的长空上。颗颗闪烁的星星,如冰弹子似的错落有致地散落着。
    尽管是奇寒的后半夜,马府里仍然是灯火通明,人影攒动,笑语喧哗,热闹非凡,宛如雪原仙界里的不夜城。
    月明星朗、红烛高照之下地马府后院。二十多辆马拉轿车并排站着。此时此该。鲜衣新冠地男送客们地胸前。皆系着火红地绸绫。正配合默契地往披红挂绿地轿车上装嫁妆。
    每辆轿车皆有三套高头枣红色骏骡马驾御。俊骡马头上皆佩戴着鲜红樱。脖上皆悬挂着金銮铃。骡马们随意地摇头一晃。清脆哐哐地玲声便响彻在冰冷地夜空中。惊碎了一片宁静。摇醒了黎明前地朦胧。
    “呵呵呵!天公作美。雪过天霁呀!”马丕瑶虽一夜未眠。仍没有一丝疲倦。他抬头仰望着太空中寥廓地夜景。只见长空如洗。星辰璀璨。他地心里便升腾起一阵莫名地冲动和伤感。
    周围是月华浮银。静影沉壁。伴随着人来人往地喧哗声。一时间。马歪瑶仿佛置身于梦里。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悱恻。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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