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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已远;婚姻还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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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你这里的座位费可白交了。”葛聪知道孟绂他们这样的加盟律师都要交一种类似管理费的钱,名叫“座位费”,感觉就像菜市场买菜的,一人一个摊位。不过,人家是在高档写字楼里,卖的也是脑子和专业知识。

孟绂挥挥手,对葛聪的冷笑话没有理会,问他为什么不上楼去。葛聪张口就说自己只是路过,引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孟绂做四下查看是否有人的贼眉鼠眼状,然后爆料似的凑近葛聪说:“看在哥们儿的份上,跟你说个事儿。那个秦斌不是住在我那里么?最近你那个表姐,追的很凶。好几次,要不是我坚决坚定的要在家里住,秦斌的贞操可能就被你表姐破了!”

“破”字发音太狠,葛聪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跟她也不是特熟,人国外呆过的,又没结婚又没男朋友,倒追怎么啦!再说了,这事儿我妈都知道,家里也挺支持的。”

孟绂啧啧有声的砸吧嘴,“想不到郎大代表的外围工作做得不错,后院无忧啊!”

“她家里也挺着急的,好不容易有个能看上眼的,能不答应么!”

“哼哼!”孟绂突然又不合时宜的笑了,嘴巴一斜,看着大楼,眼角都掉到地上了。

葛聪被他笑得浑身发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孟绂回头看葛聪,一脸同情,“我就觉得吧,这事儿不是这么来的。”

“怎么讲?”

“秦斌啥意思?”

孟绂话一出口,葛聪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不想提这个人,并非有个人恩怨,但就是单纯的不想提。甚至在家里,如果葛妈妈提起来,葛聪都不想说自己认识。到目前为止,在他的家族里,除了郎曼,没人知道葛聪认识秦斌,或者他的前妻。

孟绂根本不搭理他,继续说:“我看秦斌的意思,好像对苏铮还有点舍不得。”

“那苏铮呢?”葛聪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什么。

孟绂好像没察觉他的失态,顺着说下去:“苏铮当然不乐意了。她说秦斌是别人玩儿过不要的,她又不是垃圾回收站。这不就是破鞋么!唉,女人啊,心要硬起来也挺狠的。”孟绂表情很戚戚,好像被拒绝回收的那个人是他,“不过,她也挺不顺的。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老人,听说秦斌她妈好像还不同意他们离婚,借他爸爸得病的事儿,让他们两个在老人面前装没离婚,每周都过去表演一下。诶?传说,你有绯闻?”

“啊?”葛聪有点跟不上孟绂的思路。

“我听说……你对我们所里的某女……”

“没有!没有!”

葛聪突然有种置身沙漠,被阳光暴晒的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往外呼着热气,四周一片大光明,连犄角旮旯都塞的明光光,无处藏身!

“哦,那你上去坐坐?”孟绂细细的眼睛里藏了无数的坏心眼,堆在眼角眉梢都变成让人汗流浃背的笑意。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葛聪抬脚要走,孟绂还不放弃的来一句:“你那手里的,是给我的么?”

“给你,给你!”

葛聪夺路而逃,事后才后悔不叠:这锅巴要是自己吃或者给同事的,干嘛递给孟绂啊!分明是要给孟绂楼上的人,不好意思给,给不出去了,才塞给他!以那小子的贼精,肯定是一开始就看到了!

秦斌看着手里的锅巴,一时还不能消化孟绂的话:葛聪给苏铮的?

“男人追女人就送这个?他以为是高中生啊!”秦斌酸溜溜的说,“怎么说也得玫瑰红酒香奈儿吧!警察不是灰色收入挺多的么!”

孟绂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头出来,口齿不清的说:“这小子还不到那份儿上!再说了,现在的女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像这种返璞归真的最受待见。”孟绂呼噜了两口水,蹭干净牙齿,蹦出来继续说,“你没见那个《媳妇的美好时代》里那个老公凭啥追上女主角的?会擦抽油烟机!红酒能洗干净抽油烟机么?玫瑰能当饭吃么?切!我说,你吃不吃?不吃我吃,晚饭还没着落呢!”

孟绂嘀嘀咕咕的抱怨秦斌不给自己做饭,一边抱着锅巴嘎巴嘎巴的嚼着吃,顺便表扬自己数落秦斌:“你说你啊!神经病似的跑过去跟老婆过夜,我还以为你小子苦日子熬到头了,想不到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跟你说,这葛聪估计是来真的了。平时挺冷静的一小子,今儿真是毛楞。估计我踩他猫尾巴上了,不然不能给我吃这个。”

秦斌想起前两天那个有点传奇诡异夜晚,心烦的耙了耙头发,“别说这个行不行!”顿了顿又不甘心的说,“苏铮就差给我夜渡资了!”

“噗!”孟绂不厚道不珍惜的把锅巴吐了一半,秦斌恼火的拍拍身上的垃圾,离他远点。

“唉!”孟绂道歉似的叹口气,随后便施恩一般说,“我可没少为你出力。竟说苏铮坏话了,估计葛聪那小子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心。”

秦斌一皱眉,“你说苏铮坏话?”

“啊?”孟绂眼珠子一转,看秦斌的表情不对,立刻为自己开脱,“啊,也算不上坏话,就是说你们夫妇还有点余情未了,属于那种过于迅猛的被砍断,现在还有点精神关联的死亡状态。”

秦斌没理孟绂的冷笑话,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才颓然说:“算了,以后你也别这么说了。”他长叹一口气,“葛聪还不错,要是真能娶了苏铮,肯定比我负责。”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孟绂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我不知道啥事儿让你这么心灰意冷,不像你的性子!不过呢,我也明白,你肯跑过来被我宰不是脑子进水。苏铮的事儿,你自己定。郎曼那边,我以旁观者的角度劝你,这丫头可比苏铮还强势,保不齐是苏铮二代升级版,你掂量掂量。”

说完,一摇三晃的回自己的卧室。秦斌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笑。不管心里乱到什么程度,有孟绂这个朋友在,总让人感觉没有那么彷徨。

至少,他不寂寞。

苏铮呢?

秦斌出神的想:秦朝……会好好的陪着她吧?

眼眶突然酸酸的,却懒得抬手去擦。

苏铮哄秦朝睡觉,拢好身上的开衫,想了想又拿出睡衣裹在身上。

镜子里的女人经过一天的冲锋陷阵勾心斗角有些疲惫不堪,脸上的粉底早就没影了,露出干瘪褶皱的皮肤,眼里的光华熄灭了,黑洞洞的眼窝好像骷髅的微笑。苏铮下意识的裹紧身体,露出凹凸的曲线,想起自己很久很久没用过的健身卡。踏上体重称,竟然减了十斤!

以前花钱减不下去的肉,如今留都留不住。苏铮凑近镜子严格的数着自己脸上细细的干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激情过后,秦斌的一句喟叹:“老婆,你瘦了。”

是瘦了,还是干了?

时辰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苏铮的心房似乎也柔软起来。那个突兀的激情之夜悄然潜入,便再也挥不走。

苏铮悄悄的把手放在嘴边,脑子不期然的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那天晚上回头撞见的是方博岑呢?

人生没有如果,但是苏铮毫不否认一点,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来就会伴生一丝小小的庆幸——幸亏是秦斌。

为什么?说不清。

她确信自己对秦斌的厌恶是彻底而决绝的,甚至不愿意为了儿子勉强维持这个婚姻!但是,当他的气味撞进自己的鼻子,身体里的反应又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也许,就像孟绂挂在嘴边的:他们是突然死亡,死的太快了,以至于精神和其他方面还藕断丝连,懵懂不清。

苏铮咬紧下嘴唇,既然她没打算守一辈子自己,就没必要对别的男人那么排斥。不然,秦斌这里似断非断,对谁都是祸害!

苏铮想定了主意,松了口气。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盯着散着幽蓝微光的屏幕,突然打了个冷战——再结婚,就没有背叛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3月31日留言

把葛同学牵出来溜溜,各自都给表现机会。

第十四式 损则有孚(上)

损卦,损就是不利的方面,和益卦相反。辞曰:“损,有孚”孚就是信用,辞曰:“自上至下谓之损”本句是说虽然守了信用但却没办成好事。此招出招和飞龙在天相似,自上而下,然损却接益,辞曰:“自下至上谓之益”,变招犹如异军突起,让人防不胜防。

周末,苏铮带着秦朝去看秦爸爸。按照和秦妈妈的约定,他们应该和秦斌一起进入秦家,因为“一家人”都是这样的。

这些解释不必和小孩讲,秦朝只是很欢喜的站在路边张望着秦斌可能开来的方向。苏铮看看表,他迟到了?

为什么?和郎曼太欢愉了?还是又碰见了赵丹?

苏铮垂下眼帘,作为唯一曾经可以合法的与秦斌繁衍后代的女人,也“已经”沦落到郎曼赵丹的地位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还不如郎曼。那个“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女人,而自己这个优秀的女人身边男人却与时间成反比,几何级数递减。

不公平啊,不公平!

远处扬起一阵风,一辆金黄色灰头土脸的沃尔沃猛的从快车道连并两条线插进路边,激动的秦朝使劲儿的拍起巴掌:“哇!爸爸好棒!”

棒什么,不带好头!多危险!苏铮心里碎碎念着,嘴巴却没张开。

秦斌钻出车子,顺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呼啦了一把脸,青胡子茬还没有剃去,抬手的瞬间,风吹动夹克衫,猎猎作响,果然有颓废的成熟魅力。

苏铮心里暗恨:昨夜销魂,可惜你今早没撞死!

“哈哈!”秦斌先夸张的对秦朝张开手臂,一把抱起来,大声问着想不想爸爸之类的废话。秦朝则真心的夸赞他老爹开车的技术实在是酷的体无完肤。父子俩互相吹捧了一阵,秦斌才放下秦朝,走到苏铮面前,紧张的摸了摸脸,不好意思的解释:“昨晚上喝多了——”

“走吧。”苏铮没让他多说,便先一步打开车门,让秦朝坐在副驾的位置,帮他扣好安全带。秦斌过来帮忙,原本足够宽敞的车门突然变得拥挤逼仄,苏铮向旁边一撤步,变成了旁观的姿势。秦斌顿了顿,帮儿子扣好安全带。苏铮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纰漏,才不抬头的拉开身旁的车门,上去了。

秦斌悻悻的关上门,绕回自己那一侧,推挡松手刹,车内的空间立刻充满了熟悉的沉默和尴尬。轻轻调了调后视镜,苏铮向外看的侧脸映在镜子里,依然轮廓分明,清减犹胜往昔。

秦爸爸看到小两口联袂而来,笑的满脸开花,秦斌把手搭在苏铮的腰上,苏铮动了动却对上秦妈妈探询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任由“猪蹄”污染自己的衣服。

秦妈妈去张罗吃的,秦朝跑过去和爷爷亲热,小大人儿似的问爷爷身体好些没?两句没过,便露出原形,自己要当医生,去玩儿听诊器。

秦斌说:“幸亏没玩输液瓶,不然真成医生了。诶?你说咱儿子将来是不是要做医生?”

苏铮刚想反驳“咱儿子”这个不适当的称谓,就听秦爸爸接口说:“那当然!我们朝朝将来不仅当医生,还要当神医,哈哈,爷爷等着朝朝妙手回春呢!”

三个男人一唱一和,根本没有苏铮插嘴的余地。正想放弃,腰上一紧,秦斌突然低头附在她耳边说:“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下意识的抬眼去看,正对上亮灿灿黑黝黝的眸子,熟悉的就像帝都天上的星星——已是遥远的记忆。苏铮眼睛一酸,牙根一紧,分不清是要哭还是要恨,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秦斌随即反应过来,悄然松开手,沉默的拉开了距离。耳边有阵风刮过,苏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说:“对不起。”但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时光倒流?就可以勾销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

心底一阵凄凉,反倒有了话说:“呵呵,减肥,正好减肥。还要——嫁人呢!”

最后一句本不该说,从舌尖推出去的一瞬,苏铮差点咬到自己。

看秦斌倏然变色的脸,一阵快意涌上心头,为什么不说呢?很正常的!

演戏是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同床异梦的两个人,偏偏秦妈妈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二人一起做些事情,秦斌又好像很粗心的“总是不小心”提起以前如何如何,扰的苏铮心烦意乱,连续打碎了两个碟子之后,终于刷干净所有的碗筷。

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苏铮接过秦斌递来的毛巾,没话找话的瞎扯:“对了,你和郎曼怎么样了?听说,还可以?”

“啊?郎曼?听谁说的!孟绂吧?甭理他,他那嘴跑不出象牙来!上回我出去吃饭忘了给他带蛋炒饭,回去就告诉郎曼我晚上有空。害的我被堵在办公室里上了半夜的网,证明自己确实加班才躲过去。这男人长着一颗女人心,惹不起惹不起。”秦斌一肚子怨气。

苏铮听到秦斌躲郎曼的“事迹”,心口突然松了松,随即暗暗警告自己,此事与己无关。但无关你又何必挑起话题?苏铮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自我反思和批判,她只想把这尴尬的一天赶紧消磨过去,而刺激秦斌目前看来是个不错的游戏。

秦斌又开口:“嗯,我昨晚被孟绂拉出去喝酒,就我们俩。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不顺的事儿了,喝的那叫一个没品,折腾我半宿,不过啥也没说!害得我早上差点耽误接你……”

苏铮没理他暗示的解释,只顺着话题说:“可能是案子吧。他又败诉了。合伙人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名声都毁了。不过,你也知道,对他那样的刑诉律师而言,与其胜诉得罪检察机关,还不如败诉得罪客户。毕竟前者是你的性命,后者只是身家。”

“那他还做?”

“所以这人很值得钦佩。”苏铮斟酌着,“别看他玩世不恭没个正形,其实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如果我像他那样天天被打击,早就丢盔弃甲的跑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下来的——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一个。”

苏铮有些感慨。实现法律的正义是多么美好的理想,他们又是那样幸福的可以通过自己的职业无限接近这个理想。似乎只要每个案子尽心去做,顶住压力就可以实现!然而现实却是压力之大,几乎没有人可以顶住;顶住之后,也不可能实现那个理想。一步之遥,往往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哦,那他还挺可爱的。”秦斌跟着附和,“听说你一直跟他合作?”

“是。我不太擅长寻找案源,他不喜欢在这种非诉业务上浪费时间。所以,他代理案子之后客户的后续发展都由我来做。其实大家都知道在中国打官司是怎么回事,大多数客户只要看到你尽心了,并不会苛求。如果关系处的好,发展成长期合作伙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只针对企业客户,对于自然人是不太适用的。所以,即使有这样的分工,我们的业务好像也不是太顺利。”

苏铮无奈的耸耸肩。当她意识到自己对着秦斌说了不该说的话时,立刻纠正:“不过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尤其是只有我和朝朝两张嘴吃饭,富富有余!”她甚至还哥俩好似的拍了拍秦斌的肩膀,证明自己自信满满,然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溜出卫生间。

秦斌站在卫生间愣了一会儿,才叹口气往外走。苏铮不仅躲他,更要命的是根本不相信他。那些近似诉苦的话本来是他们夫妻在一起时常常唠叨的,如今却被苏铮加了一道藩篱,客气而疏离的将他挡在外面。

“儿子!”秦妈妈一把拽过秦斌,“怎么样?有进展没?”

秦斌苦笑着冲老娘摇头:“妈,要不算了。我看她也挺不容易的,您就别为难她了。该怎么跟爸说就怎么说吧!”

“我为难她?”秦妈妈狠狠的一戳秦斌的额头,秦斌本能的不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继续被念叨,“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苏家那里根本就不待见你,要不是我去求了人家,现在你还想进门?!苏妈妈那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就纳闷了,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儿,让人家一家子说话都这么难听!好歹咱们两家也是多少年的邻居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回来又不能跟你爸说,就盼着你给我挣点气把苏铮哄好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你看看你那熊样!再说了,你看你爸那身体,能经得住你这么折腾么!实话实说?说的容易,让你爹还活不活了?你让我这么大岁数,跟着你那个狐狸精过日子啊——”

“妈——”

“少来!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折腾,媳妇我也不要,但是孙子我谁也不给。你这个没心眼子的,提笔就签字,你当结婚就是你自己的事儿啊!连问都不问我一句,朝朝说什么也是秦家的骨肉,没道理给了苏家!我告诉你,你跟苏铮怎么折腾是你们的事儿,秦朝你给我要回来,要是弄丢了,小心我扒你的皮!”

通常“扒皮”两个字是秦爸爸年轻时威胁少年秦斌用的,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秦妈妈撕下伪装的淑女面孔突然换上这恶狠狠的“扒皮”两字,着实让秦斌实实在在的打了两个寒战。

以前自己的老娘暗中和苏妈妈较劲,说话办事都端着拿着,明明没有几两学问,天天压着劲儿的轻声细语,只有在家对他们父子俩时,才阴谋阳谋轮番使着折腾人,现在看老娘连谋略都放弃了,直接上来扒皮,肯定是气的不轻,原形毕露了。

秦斌不想刺激老娘,但是他也实在撑不住了,顶着秦妈妈的怒火,低声说:“妈,算了,有人追苏铮了。而且条件不错。”

“嗯?谁?”

“一个小片儿警,还挺年轻的,跟朝朝关系也好。人我见过,是个有担当的。”秦斌颓然介绍,人家是泰山松,他是松下的肥,差别就是差别。

秦妈妈突然沉默,秦斌慢慢打量自己老娘,片刻之后狐疑的问:“妈,您……没事吧?我只是听说他在追苏铮,好像苏铮还没反应。”

秦妈妈推了一下秦斌:“去管好你老婆,我只要我孙子!”

秦斌见说什么都没用,耸耸肩膀离开。

秦妈妈看着儿子的背影,嘴里低声念叨:“没用的臭小子,别人追你就不能追么!”

郎曼虽然是苏铮的邻居,但是很显然,她对长期住在这里也不大感兴趣。隔壁经常沉默,显示主人很少回家的事实。

郎曼住在哪里?

如果秦斌和孟绂合住,没有郎曼的机会,那郎曼会住到葛聪家里么?

苏铮坐在自己的阳台上,吹着渐渐发凉的晚风,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声音。孟绂说,郎曼已经扫清后院,现在从秦斌身上没有找到突破口,那会从哪里下手?

秦妈妈?

想起秦妈妈苏铮忍不住叹气,和老人相处并不是忍一忍就能愉快的。从秦斌那里知道秦妈妈暂时不同意结束表演之后,苏铮忍不住要发飙,可秦斌接下来一句又让她哑口无言:“我把你和葛聪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自己和葛聪?秦斌不介意?

苏铮翻了个白眼,难道要他介意么?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俗!

心底终究不好受,一口喝干了杯中茶,吐出茶叶末子,准备洗干净杯子下次用。再喝晚上就要失眠了,良好的睡眠是女人最实用的朋友。

手机电话突然响起,看了看表,晚上十点,秦朝都睡了,会是谁?秦斌?

拿起来一看,是葛聪?

他来干嘛?

带着一分负气,苏铮接起电话——

“苏铮?”

“是我,葛聪么?什么事?”

“嗯,我妈做了点了锅巴,让我给秦朝带来。看你屋里亮灯,给你打个电话,没打扰吧?”

“没有,没有。你在哪里?”

“楼下,你楼下,出单元门就可以看见。”

葛聪的声音里有一分颤抖,一点异样,苏铮合上手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出一件外套披上,拉开门走出去。

葛聪说不清楚自己在楼下呆了多久了。

他捏着的那袋锅巴从热变凉到冰凉需要多久是个不太确切的数字,反正他看着秦斌送苏铮母子到楼下,看着苏铮远远的躲开父子的热闹,看着秦斌在苏铮走后在楼下良久的伫立,看着楼上的灯开了,灯灭了,最后一盏昏昏灯火定格在窗户上——良久。

金属的手机机身都是冰凉的。燥热退去后,随之而来的初冬的寒意。

葛聪摸着通话后有些热的机身,脑子一片空白。他已经退缩了很久很多次,这次——

“苏铮!”眼看着苏铮客气的接过锅巴转身要走,葛聪突然伸手拦住她,在碰到她身体的一刹那,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如果苏铮这时候抬头看他一眼,葛聪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但是苏铮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露出皎白如月的半截脖子和一绺略显纷乱的头发给他看。葛聪完全沉浸在自我抽风的境界,开口道:“你……你……我……”

他咽了口吐沫,脑子里交叠着两个词“喜欢你”和“做朋友”,但是张口只能讲一个,说哪个?

“我想……照顾你!”

完了!葛聪心里哀嚎,苏铮岂是需要人照顾的!恐怕他比苏铮还需要照顾!

葛聪心里抽了自己一千遍啊一千遍,人却傻呆呆的一点动作都没有。好像架子上的鸭子,反正进了炉子,是烤是炸随便吧!

苏铮没有立刻回应,那段洁白的脖子好像天鹅弯曲的颈项,葛聪甚至有个错觉:这女人根本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她只是在欣赏自己的倒影或者地上的土。

就在葛聪等的腿肚子转筋的时候,苏铮抬起头,扑哧笑了:“你知道我什么情况吧?”

呼,这话太冷静了。冷静的葛聪头脑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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