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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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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笑了笑道:“我才不想见他呢。主人不都是一个样吗?肥胖好色,乐王他虽然传说跷勇善战,依我看也只是智谋厉害罢了,否则为什么没看他出战过呢?”

明亮和高山立刻怪叫了起来:“什么啊,杀鸡焉用牛刀,就这些败类,用得着咱们王爷出战吗?”易水看着他们那万分景仰的表情,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把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易……易水……”一声惊惶的呼唤忽然传来,三人回头一看,他们的另一个同伴小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把扯住易水的胳膊,断断续续道:“易水,王爷要召见你……夏侯长官……长官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三人诧异的对望了一眼,易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句:“小艺,你说……什么?王爷要召见我……你……你没胡涂吧?王爷怎么可能召见我这个奴隶呢?”虽然根本不相信小艺说的话,可是易水的心中,却不知为什么竟然生出了一股令他胆寒的不祥预感。

“小艺,你……你没有弄错吧,王爷他……王爷他知道易水是谁啊?”高山赶上前来:“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奴隶,比普通士兵还要低一级,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可能召见一个奴隶呢?”

小艺大喘了几口气,总算把气喘匀了,方才急道:“弄没弄错我是不知道,但夏侯长官,就是在王爷身边伺候的那个夏侯长官,他亲自来宣召的就是易水。易水,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就算弄错了,又不是我们的错,于我们又有什么损害呢?”

明亮点头道:“小艺说的对,易水你就先出去看一下吧。也许是因为你杀敌勇猛,在战场上的表现太出色,上级的大人们在王爷面前提起了你,才引起王爷的好奇心,若真是那样的话,就是你的运气来了,如果有机会,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苦兄弟。”一边说一边推着易水出去了。

夏侯舒负手站在外面,看见他们,不由得皱眉道:“怎么这许久才出来?”说完向易水身上打量了打量,两年前易水的模样他早忘的没了影子,如今再看到,仔细品了一番,暗暗点头道:“真是个美人坯子,这风吹日晒,出生入死的,竟对他的美丽一点儿无损,难怪王爷又想了起来,也算是他自己的福气吧。”眼看着高山明亮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话,他也没往心里去,挥手道:“赶紧跟我去见王爷吧,这会儿可能都等急了。”

易水心里更觉忐忑,不得已只好跟着夏侯舒往乐王夏侯澜的帐篷里走去,身后三个同伴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半路上,易水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小心问夏侯舒道:“大人,不知王爷召我何事,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啊,实在不明白这么卑微的身份怎么可能引起高贵王爷的注意。”

夏侯舒笑道:“这个么……”他故意拉长了语音,语气里也添了一丝暧昧道:“我们做奴才的,哪敢问主子的事啊,左右你放心前去好了,看王爷的脸色,自然是有好事在等着你。”

易水心中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夏侯舒回头看他道:“干什么,高兴的傻了,快走吧,王爷面前可别露出这副呆蠢样子来。”说完命人上前拉他。一句话提醒了易水,他心中有了盘算,这才又抬起脚步跟着去了,不一会儿便看到夏侯澜的大帐篷,夏侯舒引他进去,他连忙低下头,大礼参拜后,就垂头跪在那里,听夏侯舒陪笑道:“王爷,您要的人奴才给带来了。”e

夏侯澜点了点头,目光早就粘在了易水身上不肯挪开,只见他修长瘦削的身子标枪般挺直的跪在那里,只有一颗脑袋微微垂着,发间用一根暗紫色的粗布带子将一头长发束起,只是仍有几绺头发顽皮的不服管束,散乱在颊边胸前,仿佛是在告诉别人,它们的主人是一只多么桀骜不驯的美丽豹子。

夏侯舒看着主子显得有些痴迷的目光,立时了然于胸,忙轻笑道:“王爷,那奴才先退下了。”说完也不待夏侯澜允准,便退了下去。情知主子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易水身上,哪有空搭理自己,还是识趣一些为好。

这里易水一直等不到夏侯澜说话,心中越发不安,他可不像那些同伴,盲目的崇拜乐王夏侯澜,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心目中认定的肥胖好色的主人。就算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将领,可是不甘被奴役的思想让他认定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换做自己,或许也可以和这个主人一样优秀。

“叫易水是吗?”头上方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虽然温柔,却仍能听出其中蕴含着的无上威严,易水心中一怔,这……这哪是一个色鬼的声音,这么年轻有力。好奇怪,不是应该早就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吗?那声音也应该虚浮一些才对啊。他心中好奇,忍不住就抬起了头,一张俊逸非凡的英伟面孔立刻映入他的眼帘,大违于他心中的肥胖好色形象,不由得让他怔在了那里。

夏侯澜紧盯着塌下年轻漂亮的奴隶,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看着他惊愕,不解,生气等诸多表情一一转过,为美丽的面孔添了许多可爱的味道,心中与腹中就似有无数道暖流蹿过,他咳了一声,缓缓道:“大胆易水,本王允许你抬头了吗?”

易水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他生性倔强,又从未学过规矩,因此上竟不知如何应对夏侯澜的质问,只是呐呐的发出声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侯澜偷偷一笑。易水的声音不似自己府邸中的那些男女性奴一般柔媚婉转,却带著一种十分悦耳的仿如磁石般吸引人的清澈,更因为战场上的洗礼,又透著一股子坚强不屈,光听声音就让人有了征服的欲望,是的,征服,他要彻底的征服眼前这个如冰雪般高傲的少年。

“起来吧。”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易水的冥想,他正震惊於被自己认定了的肥胖好色的主人竟有这样光彩照人的形象。抬头不解的望向夏侯澜,他猜测著王爷嘴边那抹玩味的笑容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e

“为什麽参军?”夏侯澜起身,从面前几上的果盘中摘下两粒葡萄扔进嘴里。听到易水恭敬的回答道:“因为我想去除奴隶的身份,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後依靠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他嗤笑一声:“是吗?就因为这样的理想,所以设计逃避了性奴的征选,改而来到战场上对吗?”

这句话就仿佛一道惊雷一般将易水轰的哑口无言。王爷怎麽会知道这件事的?他震惊的想著,明明是连当初负责征选的太监都应该已经忘记的事情,甚至连自己,从上了战场後就没有再想起的往事,眼前高贵的王爷怎麽竟然会知道,而且他还明确的指出自己是设计逃避了性奴的征选。他……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等易水问出心中的疑问,夏侯澜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他在易水面前踱了两圈步子,忽然停下身来,保养的很好的修长手指勾起身下奴隶并不光滑的下巴:“易水?你信命吗?你觉得一个人既定的命运,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过来吗?”他像是很不经意的问。但是轻佻的动作却让易水瞬间明白了这句问话的意思。眨眼间,他柔韧的身体就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嘴巴里又苦又涩,嗓子里也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让他连呼吸都费力起来,更别提说话了。

“怎麽?害怕了?你在怕什麽?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呢?”似乎很喜欢这种把倔强的奴隶不断逼到死角的感觉,他双目炯炯的盯著易水,一边盘算著今晚让他乖乖听话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我信。”易水艰难的说出自己的答案,谎言有时候是必须的,这样它才可以成为保护自己的武器。可是话出口的同时,夏侯澜凌厉的眼神就射了过来:“你撒谎。”他厉声道:“易水,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对本王撒谎。”

“我没有。”易水倔强的与主人对视著,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奴隶:“王爷,你到底想做什麽?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属下要回营了。”他刻意的用了属下二字,来告诉自己现在不仅仅是低下的奴隶,同时也是一个士兵。

“回营?哼哼“夏侯澜冷笑了两声,一把拽起易水:“今晚这里就是你的营帐,你不是告诉本王你信命吗?那就用行动来证实吧,让你的命重新回到既定的命运里,成为一名性奴,而不是刻意的逃避性奴的征选,跑来这里做了一名士兵,怀著会被去除奴隶身份的梦想。”他猛然将易水向铺著熊皮褥子的大床上一推:“来吧易水,证明给本王看,你是一个信命的奴隶。”

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床上呈现一个暧昧的姿势,易水吓得连忙爬起来,满是戒备神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但旋即恢复常态,只有深陷在皮毛里紧紧拉扯著的十根手指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他力求镇定的问:“王爷,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本王说的意思,你这麽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明白吧,还是说,你是在故意的装糊涂?”夏侯澜一派轻松的笑著,十指灵活的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呵呵,他倒要看看,这一头美丽的小狼要到什麽时候才会露出他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只有这样,征服起来才会有无穷的趣味在其中。一步步的逼近大床,他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可是易水,本王倒非常希望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如果你……如果你想要我的话……也……也应该等到我……我被调教一番後吧,现在的我……可是……可是什麽规矩都不懂……而且……而且就要班师回朝了……王爷……你……不用这样心急吧。”艰难的想著理由辩解著,易水无暇去想以後的日子里要怎麽对付这场灾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躲过近在眼前的祸事。

“不用,本王已经等不急了,你要知道,这场仗打了这麽久,本王一直心系战场,哪里有心思和时间快活,如今战事终於结束了,又正好碰上了你,本王可是忍不住了。”夏侯澜刻意露出不符自己身份的猥琐笑容,逼近易水不住後退的身子。

直退到了床角,易水眼见已无退路,不得不强自镇定心神,正色道:“王爷请自重,易水是奴隶,更是王爷的人,命运也掌握在王爷手里,说句不好听的,王爷让易水以色侍主,易水不敢有二话,可我常听一些失宠的性奴说,伺候主子是件十分郑重的事情,无论地点场合,还有环境布置,都要最好的,最能让主子快活的,如今在战场上,且不说动摇军心这样大事,就是眼下这皇宫里,虽然富贵,却如何能与王爷的府邸相比,还请王爷三思,若他朝回到雪延,易水必好好习学,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令王爷开心。”

夏侯澜点点头:“没想到你这奴才嘴倒伶俐,不过这种事兴了起来,就是露天草地也未为不可。”说完故意凑近易水:“不信你摸摸本王这里?”他去拉易水的手,却见这小奴隶吓得把手缩老远,眼睛更是不敢往自己身上飘,他几乎要笑出声音来,易水这样青涩模样,倒真让他有了反应。正要进一步逗弄调戏,忽见这小奴隶似是做了重大决定似的,一挺身道:“既然王爷执意如此,易水也不得不从命。”说完慢慢的站了起来,复又跪下去,原本刚强的声音故作柔媚道:“但不知王爷是要奴才帮您宽衣还是自己动手呢?”z

夏侯澜一怔,心道这奴隶怎的转变如此之快。易水这样一来,他反觉胃口全失,眼看那修长手指慢慢的一颗颗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动作虽不妖调,却也有几分风情,慢慢的,浅麦色的结实胸膛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渐渐显露出来,两粒红樱却在衣服的抖动中时隐时现,那手指还在向下,最后易水干脆伸出一只手,抓住夏侯澜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一边笑道:“王爷不是已忍不住了吗?怎的这时候又变成柳下惠?”

即使心里不喜欢这样的易水,但原始的本能却不是受人力控制的,夏侯澜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一下子便扑了上去,一边道:“小浪蹄子,先前装得高傲正经,原来也有这般手……”那个段字尚未出口,忽觉小腹剧痛,原来是被易水用膝盖重重顶了一下,让他猝不及妨扑倒在床上。易水犹不解气,骑上夏侯澜的背,照着他的脑袋便是一通乱揍,一边道:“打死你这色鬼王爷,看你还敢不敢色迷心窍。”

夏侯澜只是一失神间,头上已挨了几记重拳,正要反击,谁料易水也精明,先前看他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虚浮样子,心里便明白他不是好惹的,因此上见好就收。待夏侯澜怒火冲天的爬起身来,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夏侯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心里这个气呀,正要狂叫夏侯舒进来,替他抓起那个奴隶好好的教训一番,复又想起自己这狼狈样子,一看就知道吃了闷亏,这种事怎能让属下知道,因此气的咬牙切齿,诅咒发誓,却不得不暂忍一时之气,心道这里事多也就罢了,等到回国寻到这个奴隶,再慢慢的折磨于他,不怕他不从。

男人,尤其是象夏侯澜这样的男人,就是这么的奇怪,越弄不上手的东西越是好东西,越得不到的人他越是惦念。夏侯澜虽说暂时不准备寻易水的晦气,却夜夜发梦,梦里满是他时而倔强时而妩媚的样子,梦醒后往往床上都脏了,害的这高贵王爷不得不天天扔单子,生恐被伺候的人耻笑。弄得服侍王爷的下人都一头雾水,心道这什么小偷,能从王爷手里偷到东西,再说什么不好偷,专偷王爷单子,能值几个钱。

再说易水,那日痛打了夏侯澜,情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因此一回来便急着收拾东西,心想逃吧,被抓住了就怨自己命不好,也好过就那么躺在色鬼王爷的身下承欢,只是自己立了这么多功劳,眼看就可以脱离奴隶身份,却不得不放弃,着实觉得心痛。转念又一想,现在逃,在路上就得被抓回来,倒不如先藏在自己的窝里,那些抓捕的士兵必定想不到他还敢藏在居处,到时候等他们倾巢出动,自己再趁空溜出去,胜算还大一些。

因等了几日,却发现全无动静,他又乐观起来,心道王爷必不敢让自己吃亏的事暴露人前,大张旗鼓的抓自己。待出来小心走动了两回,果然无人问津,他不由更高兴。忽闻传令兵挨个营房传令,说大军明日班师回朝,他一想等到回了雪延,有数不清的美人儿在那色鬼王爷身前,他哪里还能想的起自己,越想越觉不错,连忙兴冲冲的回去预备东西,准备第二日随大军回朝。

“王爷,这是银耳莲子羹,刚刚熬好的,味美香甜,最是滋补,您要不要尝尝?”华丽的马车里,夏侯舒端着一碗甜点,一边陪着笑问话,一边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不知为什么,自那夜王爷宠幸了易水后,便出了许多奇怪的事,不说那单子天天丢的稀奇,单是王爷不肯追究,又每日里寻着空子便大发脾气的行径,便大异于往常。

夏侯澜看了心腹奴才一眼,接过莲子羹,有一口没一口的扒了起来,吃了两口,便看着一直小心观察他的夏侯舒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吓得这个奴才连忙低头,他更没好气,烦躁道:“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能生吃了你啊?”

夏侯舒眼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军中这几日几乎没有将领敢来见王爷,就连自己以往是夏侯澜最得力的,这些时日也着实挨了不少训,想了又想,终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王爷,可是那晚上那个奴隶伺候的不好吗?奴才这就去找他,好好教训一番。”y

夏侯澜哼了一声:“我说过他伺候的不好吗?”半晌又望向夏侯舒:“你怎么忽然这样说?”夏侯舒忙低头道:“奴才也是盲目猜测,想来若是侍奉的好,因何王爷这几日不叫他了呢。”

夏侯澜闷闷道:“算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也清楚,我知道我这几日的脾气是大了一些,也罢,你悄悄的派几个心腹深入到易水的营帐,监视他一举一动,最重要是别让他跑了,只是不到关键时分,不许打草惊蛇,否则我拿你问罪。”

夏侯舒连忙答应下去,心里已明镜似的,必是王爷没讨着好,说不准还吃了闷亏,否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因何打了胜仗,脾气却见长呢。这里赶紧选派人手去看着易水。可怜易水还在做美梦,以为夏侯澜回到雪延,有了美人在怀就会忘记自己,却没想过这一向高傲的王爷竟然挨了他的揍,岂能善罢罢休。这也难怪他抱着希望,毕竟想要改变身份,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如果逃走,他就是逃奴,不但自己以后都要过着逃亡的日子,就连父母家人可能也会受到牵连,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能走这一步。

有时候想到这一层,他又有些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了主人,这可是一项重罪,若父母亲和妹妹真因为他而受到伤害,让他还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还不如当日违心从了夏侯澜,为父母等赢得一点好日子呢。这种心态正如他当日逃避掉性奴的征选后又后悔一样,只是他自小就被苏河影响,最是厌恶这种以色侍人的行径,因此他人虽聪明,却往往没等考虑完后果,身体已经做出本能的反应来了。

按下这些不提,两个月后,大军已是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雪延国都,易水想到就要和家人见面,心中欣喜万分,这天晚上和小艺高山等聊天,得知回到都城后就要宣布解除奴隶身份的人的名单,高山等都说他功劳最大,定是第一个被解除奴隶身份的,让易水更为高兴,格外的期待起那一天的到来,虽然想到和夏侯澜的过节也会感到些许不安,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么长时间,夏侯澜毫无动静,定是想掩饰此事,悄悄的遮过去也就完了。z

抱着天真的幻想回到了都城,受到全城百姓欢迎自不必提,欢庆过后,其余的士兵都回家各自休息庆贺,惟独几百名奴隶士兵被留了下来,此时众人心中都紧张万分,竖着耳朵听一个个名字被宣读,时不时就有一声欢呼大叫,易水的心越来越紧张,唯恐听漏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转眼间,名单已经念完,高山小艺等都被解除了奴隶身份,却唯有他没有被提及,一时间,所有的奴隶们都诧异的看向他,明明就是奴隶中最勇敢最拼命功劳最大的战士,怎么竟会被这样对待呢?

易水呆呆的看着宣读的官员离去,他的梦想,所有的希望也全随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消失了,高山小艺等都心生不忿,正要上前安慰,却见远远的走来一队整齐的士兵,领头的赫然就是夏侯舒,来到易水近前,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漂亮的奴隶几眼,然后咳了咳道:“奉王爷旨意,奴隶易水立刻随我到王府听候差遣。”

易水的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却苦苦的压抑住,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良久才恢复了如水的气度,平静道:“请大人前面带路吧。”夏侯澜,我要找你评理,我要找你……评理。此刻在他的心中,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王府待客的精致小厅里,游敛正与夏侯澜相对而坐,桌上一壶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另有几碟细点蜜饯。游敛先品了一口茶,方放下茶杯笑道:“好茶,我素闻东挽国的临城是闻名的茶都,却因两国关系交恶,一直不得品尝,如今到底实现了愿望,这些茶想必就是东挽宫里的贡茶吧?”

夏侯澜也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知道你嗜茶,我已命人预备了东挽宫中最上等的贡茶,待会儿给你带回去。”说完语气一转,露出少许戾气道:“怎么样,我离去的这两年,雪延各地都还平安吧?”

游敛哼了一声道:“哪里那么简单,有心人都看准了这个机会,是我和朝中几名忠臣良将苦苦压抑,总算没让他们遂心,也算是完成了你交待的任务,如何?乐王爷要怎样赏我呢?”话音刚落,夏侯澜便笑道:“国师大人言重了。况且国泰民安,本就是你国师的职责所在不是吗?”游敛道:“你打了一场胜仗,怎么倒变得小气了,一毛不拔。”

两人正说笑,忽见夏侯舒在门边探了探身,夏侯澜忙叫道:“进来,见过国师。”夏侯舒这才进来,趴下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夏侯澜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他语气虽淡,但游敛是何等人物,仍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急切。z

夏侯舒忙点头道:“办妥了,人就在外面呢,只是奴才看着他似乎有不平之气,不知王爷是否等……等忘月姑娘调理调理,去去他的脾气再送过来。”夏侯澜道:“不必,先让他在厢房呆着,等一下带他进来见我。”

游敛已从他的话中明白了是什么事,站起身道:“你呀,就是这个脾气,小心点着吧,别打了一辈子雁,到了让雁啄了眼睛。我这就告辞了,省得你说我不长眼色。”说完笑着离去,夏侯澜忙送他到大门边方转回来,对夏侯舒道:“把易水带去西院的小卧厅内等我。”他这里心情大好,自去沐浴更衣,又用了几块点心,然后方施施然向西院的卧厅走去。

一进厅子,便看到易水低头倚窗站着,听见脚步声响,他抬起头来,现出那张令夏侯澜念念不忘的脸孔,只是这如花的容颜上,此时却布满了怒气,一看到夏侯澜,他的身子都打颤了,良久方控制了情绪,用平板的语调道:“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唤我来,有何差遣?”

夏侯澜瞄了一眼桌上的点心茶水,见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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