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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1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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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峨嵋各派归附之后,丐帮将如何兴盛威风。这史火龙的
野心似反不及陈友谅之大,言中之意,只须丐帮独霸江湖,称
雄武林,便已心满意足,却没想要得江山、做皇帝,粗言秽
语,说来鄙俗不堪。他听了一会,心感厌烦,寻思:“看来义
父和芷若便是囚在此处,我先去救了出来,再将这些大言不
惭的叫化子好好惩诫一番。”右足一点,轻轻跃上一株高树,
四下张望,见高楼下有十来名丐帮弟子,手执兵刃,来往巡
逻,料想便是囚禁谢逊和周芷若之所。
他溜下树来,掩近高楼,躲在一座假山之后,待两名巡
逻的丐帮弟子转身行开,便即窜到楼底,纵身而上。但见楼
上灯烛明亮,他伏身窗外,倾听房内动静。听了片刻,楼房
内竟是半点声息也无。他好生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
道竟有高手暗伏在此,能长时闭住呼吸?”又过一会,仍是听
不到呼吸之声,探身向窗缝中张望,只见桌上一对大蜡烛已
点去了大半截,室中却无人影。
楼上并排三房,眼见东厢房中无人,又到西厢房窗外窥
看。房中灯光明亮,桌上杯盘狼藉,放着七八人的碗筷,杯
中残酒未乾,菜肴初动,却一人也无,似乎这些人吃喝未久,

便即离房他去。中间房却黑洞洞地并无灯光。他轻推房门,里
面上着门闩,他低声叫道:“义父,你在这儿么?”不听得应
声。
张无忌心想:“看来义父不在此处,但丐帮人众如此严密
戒备,却是为何?难道有意的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吗?”突然
闻到一阵血腥气,从中间房传了出来。他心头一惊,左手按
在门上,内力微震,格的一声轻响,门闩从中断截。他立即
闪身进房,接住了两截断折的门闩,以免掉落地下,发出声
响。
他只跨出一步,脚下便是一绊,相触处软绵绵地,似是
人身,俯身摸去,却是个尸体。这人气息早绝,脸上兀自微
温,显是死去未久。摸索此人头颅,小头尖腮,并非谢逊,当
即放心。跨出一步,又踏到了两人的尸身。他伸指在西边板
壁上戮出两个小孔,烛光从孔中透了过来。只见地下横七竖
八的躺满了尸体,尽是丐帮弟子,显然都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提起一尸,撕开衣衫,但见那人胸口拳印宛然,肋骨齐断,
拳力威猛非凡。
张无忌大喜:“原来义父大展神威,击毙看守人众,杀出
去了。”在房中四下察看,果见墙角上用尖利之物刻着个火焰
的图形,正是明教的记号,又见窗闩折断,窗户虚掩,心想:
“是了,适才我见这楼上有黑影一闪,便是义父脱身而去了,
只不知义父如何会被丐帮所擒?想是他老人家目不见物,难
以提防丐帮的诡计。他们若非用蒙汗药物,便是用绊马索、倒
钩、渔网之类物事擒他。”
他心中喜悦不胜,走出房外,缩身门边,向下张望,见

众丐兀自来回巡逻,对楼上变故全不知情,寻思:“义父离去
未久,快去追上了他,咱爷儿俩回转身来,闹他个天翻地覆,
方教群丐知我明教手段。”思念及此,豪气勃发,适才见那黑
影从西方而去,当下纵身跃起,在一株高树上一点,跃出围
墙,提气向西疾奔。
沿着大路追出数里,来到一处岔道,四下一寻,见一块
岩石后画着个火焰记号,指向西南的小路。张无忌大喜,心
想义父行踪已明,立时便可会见。明教中诸般联络指引的暗
号,他曾听杨逍详细说过,又见这火焰记号虽只寥寥数划,但
勾划苍劲,若非谢逊这等文武全才之士,明教中没几人能画
得出来。
此时他更无怀疑,沿着小路追了下去,直追到沙河驿,天
已黎明,在饭店中胡乱买了些馒头面饼充饥,更向西行,到
了棒子镇上。只见街角墙脚下绘着个火焰记号,指向一所破
祠堂,他心中大喜,料想义父定是藏身其间,走进门去,只
听得一阵呼幺喝六之声,大厅上围着一群泼皮和破落户子弟
正自赌博,却是个赌场。
赌场庄头见张无忌衣饰华贵,只道是位大豪客来了,忙
笑吟吟的迎将上来,说道:“公子爷快来掷两手,你手气好,
杀他三个通庄。”转头向众赌客道:“快让位给公子爷,大伙
儿端定银子输钱,好让公子爷双手捧回府去啊!”
张无忌眉头一皱,见众赌客中并无江湖人物,提声叫道:
“义父,义父,你老人家在这儿吗?”隔了一会,不听有人回
答,他又叫了几声。
一个泼皮见他不来赌博,却来大呼小叫的扰局,当即应

道:“乖孩儿,我老人家就在这儿,你快快来掷骰子啊。”众
泼皮哄堂大笑。
张无忌问那庄头:“你可曾见到一位黄头发、高身材的大
爷进来,是一位双目失明的大爷?”那庄头见他不来赌博,却
是来寻人,心中登时淡了,笑道:“笑话奇谈,天下竟有瞎子
来赌骰子的?这瞎子是失心疯的吗?”
张无忌追寻义父不见,心中已没好气,听这庄头和那泼
皮出言不逊,辱及义父,踏上两步,一手一个,将那庄头和
泼皮抓了起来,轻轻一送,将两人掷上了屋顶。这两人虽未
受伤,却已吓得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张无忌推开众人,拿起
赌台上两锭大银,说道:“公子爷把银子捧回府去了。”揣在
怀内,大踏步走出祠堂。众泼皮惊吓得呆了,谁敢来追?
他续向西行,不久又见到了火焰记号。傍晚时分到了丰
润,那是冀北的大城,依着记号所指,寻到一处粉墙黑门之
外。但见门上铜环擦得晶亮,墙内梅花半开,是家幽雅精洁
的人家。他拿起门环,轻敲三下。不久脚步细碎,黑门呀的
一声开了,鼻中先闻到一阵浓香,应门的是个身穿粉红皮袄
的小鬟,抿嘴一笑,说道:“公子爷这久不来啦,姐姐想得你
好苦,快进来喝茶。”说着又是一笑,向他抛了个媚眼。
张无忌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怎识得我?
你姊姊是谁?”那小鬟笑道:“你明知故问,快来罢,别让我
姊姊牵肚挂肠啦。”伸手握住了他右手,引着他进内。
张无忌大奇:“怎地她跟我一见如故?”转念一想:“啊,
是了,想必芷若寄身此间,知我日内必定循着记号寻来,命
这小鬟日夜应门。唉,多日不见,芷若原是牵肚挂肠,想得

我苦。”他心中一阵温馨,便随着那小鬟,经过一条鹅卵石铺
的小径,穿过一处院落,来到一间厢房之中。只听得檐间一
只鹦哥尖起嗓子叫道:“情哥哥来啦,姊姊,情哥哥来啦。”张
无忌脸上一红,心想:“连鹦哥儿也知道了。”
只见房中椅上都铺着锦垫,炭火熊熊,烘得一室皆春,几
上点着一炉香。那小鬟转身出去,不久托着一只盘子进来,盘
中六色果子细点,一壶清茶。那小鬟款款的斟了茶,递在张
无忌手中,却在他手腕上轻轻捏了把。张无忌眉头一皱,心
想:“这丫头怎地如此轻狂?”碍着周芷若面子,却也不好说
她,问道:“谢老爷呢?周姑娘在哪里?”
那小鬟笑道:“你问谢老爷干么?喝乾醋么?我姊姊就来
啦,瞧你这急色儿的模样,你啊,好没良心,到我们这儿,心
上却又牵记着甚么周姑娘、王姑娘的。”张无忌一怔,说道:
“你满口胡言乱语,瞎扯些甚么?”
那小鬟又是抿嘴一笑,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只听得环
珮丁冬,帷子掀开,那小鬟扶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进来。
只见她肤色白腻,眉毛弯弯,颇具姿色,右嘴角上点着一粒
风流痣,眼波盈盈,欲语先笑,体态婀娜,袅袅婷婷的迎了
上来。张无忌只觉浓香袭人,心下甚不自在。只听那女子道:
“相公贵姓?今儿有闲来坐坐,小女子真是好大的面子。”一
面说,左手便搭到了他肩头。
张无忌满脸通红,急忙避开,说道:“贱姓张。有一位谢
老爷子和一位姓周的姑娘,可是在这儿么?”那女子笑道:
“这儿是梨香院啊,你要找周纤纤,该上碧桃居去。你给哪一
个小妮子迷得失了魂,上梨香院来找周纤纤了?嘻嘻!”

张无忌恍然大悟,原来此处竟是所妓院,说道:“对不起。”
闪身便即出门。那小鬟追了出来,叫道:“公子爷,我家姐姐
哪一点比不上周纤纤?你便片刻儿也坐不得?”张无忌连连摇
手,摸出一锭从赌场抢来的银子往地下一掷,飞步出门。
这么一闹,心神半晌不得宁定,眼见天色将黑,夜晚间
只怕错过了路旁的火焰记号,便向一家客店借宿,心头思潮
起伏:“义父怎地又去赌场,又去妓院?他老人家此举,到底
含着甚么深意?”睡到中夜,突然间惊醒:“义父双目失明,怎
能一路上清清楚楚的留下这许多记号?难道是芷若从旁指引?
还是敌人故意假冒本教的记号,戏弄于我?甚至是引我入伏?
哼,便是龙潭虎穴,好歹也要闯他一闯。”
次晨起身,在丰润城外又找到了火焰记号,仍是指向西
方。午后到了玉田,见那记号指向一家大户人家。这家门外
悬灯结彩,正做喜事,灯笼上写着“之子于归”的红字,看
来是女儿出嫁,锣鼓吹打,贺客盈门。张无忌这次学了乖,不
再直入打听谢逊的下落,混在贺客群中察看,未见异状,便
即出来找寻记号,果在一株大树旁又找到了。
火焰记号引着他自玉田而至三河,更折而向南,直至香
河。此时他已然想到:“多半是丐帮发见了我的踪迹,使调虎
离山之计将我远远引开,以便放手干那阴毒勾当。”他虽然焦
急,却又不敢不顺记号而行,只怕记号确是谢逊和周芷若所
留。“倘若他们正给厉害敌人追击,奔逃之际,沿路留下记号,
只盼我赶去救援,我若自作聪明,径返卢龙,义父和芷若竟
尔因此遇难,那可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只有跟着这火焰记
号,追他个水落石出。”

自香河而宝城,再向大白庄、潘庄,已是趋向东南,再
到宁河,自此那火焰记号便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他在
宁河细细查察,不见有丝毫异状,心想:“果然是丐帮将我引
到了这里,教我白白的奔驰数日。”
当下买了匹坐骑,重回卢龙,在估衣店买了件白色长袍,
借了朱笔,在白袍上画了个极大的火焰,决意堂堂正正的以
明教教主身分,硬闯丐帮总堂。
他换上白袍,大踏步走到那财主巨宅门前,只见两扇巨
大的朱门紧紧闭着,门上碗口大的铜钉闪闪发光。他双掌推
出,砰的一声,两扇大门飞了起来,向院子中跌了进去,乒
乒乓乓一阵响亮,两只大金鱼缸打得粉碎。
这数日之中,他既挂念义父和周芷若的安危,又连遭戏
弄,在冀北大绕圈子,心中郁怒难宣,这时回到丐帮总舵,决
意大闹一场。他劈破大门,大踏步走了进去,舌绽春雷,喝
道:“丐帮众人听了,快叫史火龙出来见我。”
院子中站着丐帮的十多名四五袋弟子,见两扇大门陡然
飞起,已是大吃一惊,又见一个白衣少年闯进,登时有七八
人同声呼喝,迎上拦住,纷纷叫道:“甚么人?干甚么?”
张无忌双臂一振,那七八名丐帮弟子砰砰连声,直摔出
去,只撞得一排长窗尽皆稀烂。他穿过大厅,砰的一掌,又
撞飞了中门,见中厅上摆着一桌筵席,史火龙居中而坐。一
干丐帮首领听得大门口喧哗之声,正派人出来查询。张无忌
来得好快,半路上迎住那匆匆出来查问的七袋弟子,劈胸抓
住,便向史火龙掷去。

那财主模样的主人坐在下首,眼见那七袋弟子向席上飞
来,伸臂往那人身上抱去,一抱抱个正着,但觉一股劲力排
山倒海般撞到,脚下急使“千斤坠”,要待稳住身形,不料登
登登连退七八步,背心靠上了大柱,这才停住,双手一松,将
那七袋弟子抛在地下,一口气喘不过来,全身瘫软,倒在柱
边。群丐见此情景,无不骇然。
便在此时,张无忌“咦”的一声,惊喜交加,见圆桌左
首坐着个女少,赫然便是周芷若。她身旁坐着的却是宋青书。
周芷若惊呼一声:“无忌哥哥!”站起身来,身子一晃,便委
顿在地。张无忌吃了一惊,抢上前去俯身抱起。他身子尚未
挺直,背上拍的一声,砰的一响,已被宋青书击了一掌,再
被另外一名丐帮高手打了一拳。
张无忌此时九阳神功早已运遍全身,这一掌一拳打在背
上,掌力拳力尽数卸去。他抱起周芷若,纵身跃回院子,问
道:“义父呢?”周芷若颤声道:“我……我……”张无忌问道:
“他老人家可好吗?”周芷若道:“我给他们点中了穴道……”
张无忌只是关心谢逊,又问:“义父呢?”周芷若道:“不知道
啊,我给他们擒来此处,一直不知义父他老人家的下落。”张
无忌在她腿关节上推拿了几下,将她放在地下。哪知周芷若
被点中穴道的手法甚是特异,他这两下推拿竟不奏效。她双
足着地,却无法站直,两膝一弯,便即坐倒。
群丐纷纷离座,走到阶前。史火龙抱拳道:“阁下便是明
教张教主了?”张无忌心想他是一帮之主,倒不可失了礼数,
当下抱拳还礼,说道:“不敢。在下擅闯贵帮总舵,还乞史帮
主恕过无礼之罪。”史火龙道:“张教主近年来名震江湖,在

下如雷……这个贯耳,今日见到老兄身手,果然厉害得紧,嘿
嘿,佩服,佩服”张无忌道:“在下来得鲁莽,倒教史帮主见
笑了。我义父金毛狮王在哪里?请他老人家出来相见。”
史火龙脸上一红,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张教主年纪轻
轻,说话却如此阴损。我们一番好意,请谢狮王来……来那
个……喝一杯酒,哪知谢狮王不告而别,还下重手伤了敝帮
八名弟子,他奶奶的,这笔帐不知如何算法?却要请张教主
来打打算盘了。”
张无忌一怔,心想:“那八名丐帮弟子果是我义父以重手
拳所杀。看来他老人家确已不在此间,但到了何处呢?”便道:
“这位周姑娘呢?贵帮又为甚么将她囚禁在此?”史火龙一怔,
道:“这个……”陈友谅插口道:“人道明教张无忌武功虽强,
却是个蛮不讲理的小魔头……哈哈……”张无忌沉着脸道:
“怎样?”陈友谅道:“今日一见,嘿嘿,果然是树的影儿,人
的名儿,半点也不错。”张无忌道:“我怎么蛮不讲理了?”
陈友谅道:“这位周姑娘乃峨嵋派掌门,名门正派的首脑
人物,跟贵教旁门左道之士又有甚么干系?这位宋青书兄弟
是武当派后起之秀。他和周姑娘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当真
是门当户对,一双两好。他二人双双路过此间,丐帮邀他二
位作客,共饮一杯,何以明教教主竟来横加干预?真是好笑
啊好笑!”群丐随声附和,哈哈大笑。
张无忌道:“若说周姑娘是你们客人,何以你们又点了她
的穴道?”
陈友谅道:“周姑娘一直好好的在此饮酒,谈笑自若,谁
说是点了她的穴道?丐帮和峨嵋派渊源极深,世代交好。峨

嵋派创派师祖郭女侠,是敝帮上代黄帮主的亲生女儿。敝帮
上代耶律帮主是郭女侠的亲姊夫。武林中若非乳臭小儿的无
知之辈,这些史实总该知晓。我们丐帮岂能得罪现任峨嵋派
的掌门?张教主信口雌黄,怎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张无忌冷笑道:“如此说来,周姑娘是自己点了自己的穴
道?”陈友谅道:“那也未必。这儿人人亲眼目睹,张教主飞
纵过来,强加非礼,一把将周姑娘抱了过去。周姑娘挣扎不
服,尊驾自是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张教主,虽说英雄难过美
人关,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如此大庭广众之间,众目
睽睽之下,张教主这等急色举动,不是太失自己身分了么?”
张无忌口才本就远远不及陈友谅,被他这么反咬一口,急
怒之下,更是难以分辩,只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如此说来,
你们定是不肯告知我义父的行踪了?”
陈友谅大声道:“张教主,贵教光明使者杨逍,当年奸杀
峨嵋派纪晓芙女侠,天下武林同道,无不发指。你如自恃武
功高强,又来干这种卑鄙龌龊的勾当,只怕难逃公道。”
张无忌转头对周芷若道:“芷若,你倒说一声,他们如何
掳劫你来此处?”周芷若道:“我……我……我……”连说了
三个“我”字,忽尔身子一斜,晕了过去。
群丐纷纷鼓噪,叫道:“明教魔头杀了人啦!”“张无忌逼
奸不遂,害死了峨嵋派的掌门!”“杀了淫贼张无忌,为天下
除害。”
张无忌大怒,踏步向前,便向史火龙冲去,心想:“擒贼
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史火龙,好歹着落在他身上,逼问出我
义父的下落。”

掌棒龙头和执法长老双双拦上。掌棒龙头挥动铁棒,执
法长老右手钢钩、左手铁拐,两个人三件兵刃,同时向他打
来。张无忌一声清啸,乾坤大挪移心法使出,叮当一声响,执
法长老右手钢钩格开了掌棒龙头的铁棒,左手单拐向他胁下
砸去。
旁边传功长老长剑递出,叫道:“这小子武功怪异,大伙
儿小心了。”刷刷刷三剑,吐势如虹,连指张无忌胸口小腹。
张无忌见他招数凌厉,叫道:“好剑法。”侧身避开,左手食
指点向他大腿。传功长老长剑圈转,剑尖对准张无忌指尖戮
去。这一下变招既快,剑尖所指更是不差厘毫,单此一剑,已
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招。张无忌心中暗赞:“丐帮名扬江湖,百
年不衰,帮中卧虎藏龙,果是有杰出的人材。”那日在弥勒庙
中曾见玄冥二老和丐帮高手交战,只是身藏树中,不敢探首,
所见不切,此刻亲自交手,才知传功、执法两长老足可列名
当世一流高手。掌棒龙头火候较浅,却也只是稍逊一筹而已。
瞬息间,丐帮三老已和张无忌拆过了二十余招。陈友谅
突然高声叫道:“摆杀狗阵!”群丐荷荷高呼,刀光似雪,二
十一名丐帮好手各执弯刀,将张无忌围在垓心。这二十一人
或口唱莲花落,或呻吟呼痛,或伸拳猛击胸口,或高叫:“老
爷、太太、施舍口冷饭!”张无忌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这些
古怪的呼叫举动,旨在扰乱敌人心神。只见群丐脚步错杂,然
进退趋避,却是严谨有法。
传功长老喝道:“且住!”退了两步,横剑当胸。执法长
老和掌棒龙头也各跃开。排成“杀狗阵”的群丐却仍是奔跃
来去,丝毫不停。传功长老叫道:“张教主,我们以众欺寡,

原本不该,但丐帮中任何一人均非阁下对手。除奸杀贼,可
顾不得侠义道中单打独斗的规矩了。”张无忌微微一笑,道:
“好说,好说。”传功长老又道:“我们人人均有兵刃,张教主
却是空手,丐帮所占便宜未免太多。张教主要使甚么兵刃,尽
管吩咐,自当遵命奉上。”
张无忌心想:“这位传功长老武功既高,人也仗义,与陈
友谅这干人倒是颇有不同。”说道:“跟各位玩玩,又何必抡
刀动杖?在下要用兵刃,自己不会取么?”
他说到此外,身形一晃,已从杀狗阵中闪出,双手分在
陈友谅与宋青书二人肩头一按,夹手夺了二人手中长剑,侧
身斜退,又回入阵地。他一出一入,二十一名舞刀急奔的帮
众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群丐正自骇然,只听他朗声说道:
“贵帮‘杀狗阵’的名字取得甚好。只是杀狗容易,要想降龙
伏虎,此阵便不管用。”说着双剑一振,一股劲力传到剑身之
上,但听得喇喀两响,双剑从中折断。
掌棒龙头大呼:“大伙儿上啊。”铁棒向他胸口点到,执
法长老的钩拐也舞成两团雪花,疾卷而至。张无忌向左一冲,
身子却向右方斜了出去,乾坤大挪移手法使将出来,但见白
光连连闪动,噗噗噗之声不绝,杀狗阵群丐手中的弯刀都被
他夺下抛下,一柄柄都插在大厅的正梁之上。二十一柄弯刀
整整齐齐列成一排,每柄刀都没入木中尺许。
猛听得陈友谅叫道:“张无忌,你还不住手?”张无忌回
过头来,只见陈友谅手中又执着一柄长剑,剑尖指在周芷若
的后心。
张无忌冷笑道:“百年来江湖上都说‘明教、丐帮、少林

派’,教派以明教居首,帮会推丐帮为尊,各位如此作为,也
不怕辱没了洪七公老侠的威名?”
传功长老怒道:“陈长老,你放开周姑娘,我们跟张教主
决一死战。丐帮倾全帮之力,拾夺不下明教教主孤身一人,竟
要出此下策。咱们大伙儿还有脸面做人么?”
陈友谅笑道:“大丈夫宁斗智,不斗力。张无忌,你还不
束手待缚?”
张无忌大笑道:“也罢!今日教张无忌见识了丐帮的威
风。”突然间倒退两步,向后一个空心筋斗,凌空落下,双足
已骑在丐帮帮主史火龙的肩头。他右掌平放在史火龙的顶门,
左掌拿住他后颈的经脉。
这一招圣火令武功竟如此轻易得手,连张无忌自己也颇
出意料之外。他原意是使一招怪招、出其不意的欺近史火龙,
心中算定了三招厉害后着,要快如闪电的将史火龙擒拿过来,
只怕陈友谅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会向周芷若猛下毒手。哪
知他所想好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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