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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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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虽说第l兵团足有二十多个师将近三十万大军;但松浦淳六郎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冈村宁次没有想到;松浦淳六郎更没想到;等待松浦师团的将是一场残酷的拉锯战;一场残酷到让意志坚定如冈村也产生动摇的血战。

第8章血战南浔

日军对南浔线的攻势从一开始就相当不顺;松浦师团甚至还没来得及向南浔线正面的**展开攻势;就出现了相当数量的减员;造成松浦师团减员的并非**的子弹;也不是中国空军的轰炸;而是鄱阳湖区潮湿、闷热的气候。

松浦师团是一个临时编成的特设师团;是以第沛团留守本土的人员为基于;补充进后备役编成的;编成时间甚至还不到两个月;部队拉到九江之后;冈村宁次又从各战斗师团抽调了一批有经验的军官补充进第10沛团。

这样一个师团;甚至官兵都互不熟悉;进行一定的训练是很有必要的。

但鄱阳湖区实在不是理想的练兵场所;78月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白天骄阳似火;夜间蚊蝇无数;庞大的鄱阳湖将海量水汽源源不断地蒸发上来;整个沿湖、沿江地区就像个巨大的桑拿房;真能够把人生生蒸死。

于是;疫疾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每天都有数十上百人因为生病而倒下;四个野战医院人满为患;如果不是病得实在太严重;甚至根本没资格躺到野战医院的床上;到最后甚至出现了病殁;几百个来自熊本、岛儿岛的狂热渔民;甚至还没来得及打上一枪;就已经实现了为天皇陛下献身的愿望;魂归东瀛岛去了。

当然;这点小小的减员是绝对动摇不了松浦淳六郎的;更动摇不了冈村。

经过短暂整训丨之后;松浦师团便向南浔线正面的薛岳兵团发起了猛烈进攻;最先遭到松浦师团攻击的是金官桥;而守在金官桥阵地上的是欧震的第4军。

这个第4军就是当年北伐战争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军第4军;虽时移势移人事变迁;但当年那支北伐铁军的铮铮风骨犹在;第4军现任军长欧震更是北伐战争中战功彪炳的叶挺**团的营长;平江、汀泗桥、贺胜桥;欧震无役不从;无役不胜;总攻武昌;欧震更是身先士卒;第一个爬上武昌城头

这样一支铁军;这样一位铁骨铮铮的将军;当然不是好惹的。

最开始;松浦淳六郎还显得趾高气扬;根本没把**放眼里;这鬼子世家出身;自视甚高;他以为;坂垣征四郎能凭借半个师团打下大半个华北;土肥原贤二能凭借一个师团在中原搞风搞雨;他松浦淳六郎也没有理由打不垮对面的薛岳兵团。

但是甫一交手;松浦淳六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过于乐观了;**已经在庐山西北麓经营了一个多月;不仅挖掘了几百公里长的战壕工事;更修建了大量的明暗碉堡;更糟糕的是中**队的战斗经验也要比松浦师团丰富;前哨战;松浦师团就没占到过便宜。

第4军自从打完淞沪会战之后;就一直在江西宁国整训丨经验能不丰富?

前哨战;又叫摸哨战;在大战之前;双方都会派谴一些小股部队渗透进入对方阵线;或者刺探情报;或者搞破坏;反正就是尽可能地扰敌疲敌;尽可能地削弱对方部队战斗力;为本方部队的进攻或者防御减轻压力。

前哨战的规模都不大;一般都是一个班组十几个人;但每天几个班组加起来就多了;松浦师团在前哨战中又总吃亏;累积的伤亡就更不可小觑;通常每天都得伤亡一百多号人;松浦淳六郎气得嗷嗷叫;却又无可奈何。

松浦师团在金官桥猛攻了十几天;伤亡了两千余人;却连第一道防线都还没有突破;这个结果让松浦淳六郎怎么也无法接受;虽然冈村宁次并没有说什么;但这种无声的责备让松浦淳六郎更加难受;他仿佛间看到冈村宁次正站在跟前;正用眼镜后面那双冷浚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仿佛在说:松浦桑;你太让我失望了。

松浦淳六郎恼羞成怒;决定使用糜烂毒气。

糜烂毒气属化学武器;国际公约是明文禁止使用的;但小日本根本不管这些;当时英法两国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向德国;对日本更多采取绥靖政策;美国如果没有别的国家去唤醒只怕永远都不会走出孤立政策;至于苏联;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小日本无所顾忌;国际公约在日本政要眼里根本就是废纸。

早在淞沪会战的宝山之战;日军就曾使用过化学武器;但当时还在实验阶段;所以并未大规模运用到实战当中;但是时隔一年后;日军的化学武器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诸如催泪瓦斯、芥子毒气、光气、二笨氢胂等毒气开始大规模使用。

欧震第4军的防御工事构筑得很坚固;面对日军舰炮、野炮群以及航空兵的狂轰滥炸他们都坚持了下来;但是再坚固的防御工事也无法挡住毒气;当一发又一发毒气弹落在阵地上而没有立即爆炸;只是噗噗冒烟;第4军的官兵甚至当成了哑弹。

结果是极其惨烈的;毫无防备的第4军官兵遭到重创;数百官兵直接死于毒气;上千官兵陷入休克当中;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轻易突破第4军第59师、第90师防御阵地;并用刺刀将休克的**官兵逐一杀害。

第4军遭受重创;欧震不得已只能收缩防线;利用庐山地利;在吊家洼、朱家山、老虎坎、孔家山一线重新构筑阵地。

小日本尾随而至;并再次使用了糜烂性毒气;第4军再次遭受大量人员伤亡;但这次第4军没有继续后退;就连欧震也扣着钢盔上到了一线阵地;第4军官兵众志成城;终于隔河挡住了松浦师团的攻势。

天色近晚;日军终于撤了;空气里弥漫的恶臭却仍未散去。

第4军军长欧震悄然来到了59师的阵地上;大战刚结束;整个阵地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疲惫到了极点的官兵们靠着战壕就睡着了;有个扛着少尉军衔的小军官;嘴里叼着根烟卷;幽红的烟灰落入胸口都没能把他烫醒。

没有人注意到欧震的到来;官兵们全睡着了;此时此刻;也许只有阵地最前沿的警戒哨还保持着清醒;还在用他们警惕的眼神监视着前方的小日本;作为一支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精锐之师;第4军官兵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

欧震穿过弯弯曲曲的交通壕;眼前豁然开朗。

但是呈现在欧震面前的景象却让他不忍卒睹;这是一处临时设置的战地救护站;潮湿肮脏的泥地上横躺着一排排的伤员;这些伤员脸上、手上还有颈上肌肤大多已经糜烂;样子极为吓人;有些伤员正在哀哀呻吟;更多的;却已经没了声息。

就这片刻功夫;欧震便看到医护兵给十几个伤员盖上了裹尸布。

第59师师长张德能正在战地救护站看望伤员;一抬头却看到了欧震。

“军座;你怎么来了?”张德能迎上前来;顺手又从副官手中接过一副防毒面具递给欧震;一边关切地说道;“这里的芥子毒气还没散尽;军座还是戴上这个吧。”

**最早编成的十个德械师;防毒面具是标准装备;后来装备的四十九个调整师、整理师就把防毒面具等一些奢侈装备给省掉了;至于像第4军这样的部队;更是从未装备;张德能手里拿的这副防毒面具还是从小日本那里缴获的。

欧震轻轻推开张德能递过来的防毒面具;问道:“部队伤亡情形如何?”

张德能叹了口气;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欧震也不催促;只是望着张德能不说话;张德能便抱着头蹲了下来;嗷嗷地失声痛哭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铁打的军人;一个统帅千字的将军;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第59师参谋长上前来;哽咽着对欧震说道:“军座;我们师算上师部的伙夫马夫、医护兵通讯兵和参谋;全加一块都已经不足五百人了。”说着参谋长又向着欧震噗地跪下;嚎啕大哭着哀求;“军座;你就给我们59师留点儿种子吧。”

欧震用力闭上眼睑;强忍着才没有让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59师在前面打得苦;却不知道59师竟苦成这样;他知道59师伤亡大;却不知道59师的伤亡竟然这样大;全师剩下的人员加一块竟然都凑不齐一个整营了。

但欧震不能心软;哪怕59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他都不能心软

就像第4军被薛岳摆在整个外八字阵形的最前沿;哪怕全军拼光;薛总司令只怕也不会皱下眉头;这无关乎残忍;也不是冷血;而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必须付出的代价;还是那句话;战争;注定要死人;摊上谁那就是谁。

张德能的嚎啕大哭还有59师参谋长的跪求终究没能改变欧震的决定;再睁开眼睑;欧震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浚;对着抱头痛哭的张德能说道:“军部警卫营我已经带来;这就补充给你们59师;但5审…¨不能撤”

摞下这句话;欧震转身就走;却没人看到;当欧震转过身去;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第9章侧击星子

这个七月;安庆的天气一样潮湿、闷热。

既便到了深夜;也还是热得让人睡不着;冈村宁次从榻榻米上坐起来;发现额上、脸上还有身上全是汗水;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黑暗中还有嗡嗡嗡嗡的蜂鸣声;就像有几十架、上百架轰炸机正对着他狂轰滥炸。

那不是轰炸机;是蚊子;却要比轰炸机更加可怕。

松浦师团刚刚发来电报;说九江已经出现了疟疾;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官;冈村宁次深知疟疾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疾病;一旦在军中大规模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更让冈村宁次担心的是;九江潮湿、闷热的气候以及大量的**尸体;又是携带着疟疾病原的蚊蝇大量滋生的温床;疟疾的大规模爆发;似乎已经是无法避免了。

冈村宁次已给大本营发去电报;请求紧急提供奎宁水;第ll军库存的奎宁水、奎宁片也正装船运往前线;为了尽可能快、尽可能多地将奎宁水、奎宁片运上九江前线;冈村宁次甚至暂停了军需给养的输送。

但这并不是冈村宁次最担心的;疟疾虽然可怕;现在毕竟还没有大规模爆发;最让冈村宁次忧心如焚、夜不能寐的还是九江、德安的战局;松浦师团对南浔线的攻势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弹药消耗无算;却毫无进展。

武汉会战;日军大本营对冈村是寄予了厚望的;华中派谴军司令官钿俊六还专门把冈村叫去南京长谈;除此之外;冈村宁次第ll军的兵力也要比东久迩宫捻彦的第军多出一个半师团;冈村宁次振奋之余;也深感肩上责任重大。

开始阶段;还算是顺利;在日军序列当中只能算杂牌部队的波田支队势如破竹;连克安庆、马当以及湖口;最后连九江也一鼓而下;就在冈村宁次认定**已经军心涣散;京沪大溃败即将要重演时;薛岳却在南浔线给了他当头一棒。

想到南浔战局;冈村宁次顿时再没有一丝的睡意;当下披衣起身;推开卧室门走进了书房;书房里灯亮着;不过发电机提供的电压并不稳定;灯光忽明忽暗;给原本就显得昏暗凝重的书房更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冈村宁次长舒了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浊气吐尽;然后走到书桌上拿起放大镜一脚踏上平放在地板上的大地图上;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前;日本政府的确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其中一项准备工作就是地图。

沿海京沪、平津地区;尤其是东北四省;小日本都曾派出工程人员秘密绘制过地图;但是中国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小日本既便暗中测绘了几十年;也无法将整个中国测绘成图;不得已;只能派特工人员从中国方面窃取地图。

此刻被冈村宁次踩在脚下的这幅地图就是十几年前由坂西机关从北洋军阀孙传芳的机要室里窃取的;对这副地图冈村宁次是非常的不满意;上面不仅标注混乱、错误百出;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还有许多常识性的错误。

但没办法;再不满意冈村宁次也只能用这幅地图。

冈村宁次的目光随着放大镜在地图上一点点移动;最终停留在了星子;关于侧击星子这个方案;冈村宁次已经酝酿好几天了;航空兵报告说;星子附近只有少量中国驻军;而且还有一条可供汽车通行的石子路直通马回岭;若能有一支强有力的部队迅速攻占星子;就能在南浔线正面**做出反应之前占领马回岭。

日军一旦占领了马回岭;不但能将南浔线拦腰砍成两截;更能将云集庐山北麓、西麓的几十万**一举合围;届时;松浦师团再从南浔线正面碾压;**必然兵败如山倒;这一战也就将成为又一个忻口会战。

然而让冈村宁次犹豫的;是他手中的兵力严重不足。

别看第ll军帐面上的兵力有五个半师团;但现在真正到位的却只有松浦师团、波田支队以及由华北驻屯军扩编而成的第师团;波田支队此前连续作战已经师老兵疲;本间雅晴的第师团要担负瑞武路的攻击任务;南浔线实际只有松浦一个师团。

松浦师团经过此前半个多月的恶战;兵力已经锐减至不足一万人;这点兵力维持对南浔线的攻势尚且有些勉强;哪里还抽得出兵力侧击星子?如果强行分兵;一旦南浔线正面的**反应过来;趁势反击;搞不好就连九江也会丢掉。

冈村宁次忍不住又在心底咒骂起大本营的官僚;武汉会战开打都快俩月;第沛团、第沛团还有第10沛团居然还没到位;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下了些;就这效率;天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打到武汉城下。

冈村宁次其实冤枉日军大本营的官员了;他们真不是有意拖延。

随着中日战争不断升级;规模不断扩大;人员伤亡、装备损失也变得越来越大;小日本战争机器的运转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第沛团、第沛团还有第10沛团先后参加了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及徐州会战;人员、装备损失极大;要想重新补充齐整并恢复到战前的水准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日军大本营、后勤部的官员们快都快把自己的头发给揪光了。

但当时小日本的综合国力毕竟远胜于国民政府;虽然困难;但到了八月上旬;第第沛团还有第10沛团终于补充齐整;并先后赶到了九江战场;遂即兵分三路向**发起了进攻;第沛团沿大别山以南、长江以北的狭窄地带直扑武汉最后的门户田家镇;第沛团则在波田支队的配合下沿长江南岸直扑瑞昌。

至于伊东政喜的第10沛团;则按照冈村宁次酝酿已久的思路;乘船渡过鄱阳湖;向**的“薄弱点”星子发动了突袭。

于欢一大早起来便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微烫;强撑着起来给自己负责的十几个伤员轻理完伤口、换过药;便准备去找曹娇要几片奎宁片;于欢怀疑自己也得了疟疾;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欢原本是想追随舒同文也去延安的;却遭到了家里的坚决反对;这一次就连一向疼她的表姐叶茹雪也没有支持她;退而求其次;于欢只能够加入十九大队;家里原本也是坚决反对的;但于欢以死相逼;父母也只能让步。

于欢想得有些天真;她认为现在既然国共都已经合作了;那么总有一天她跟舒同文会在抗日战场上相遇;到时候再偷偷跟舒同文参加八路军就是了;到时候父母也管不着她了;她却不知道;她险些就再见不着舒同文了。

于欢找到卫生队队长曹娇一问;奎宁片早没了。

日军的医疗条件远胜**都被疟疾所困扰;**就更加难熬了;松浦师团因为感染疟疾死了几百人;松浦淳六郎就在那里急得跳脚了;**这边却每天都有上百人死于疟疾;更让人揪心的是;各个部队的部队长们还束手无策。

由于民族工业孱弱;国民政府甚至就连一盘纱布都要依赖进口;像磺胺粉、奎宁、麻醉剂这样的急救药品就更不用说了;九江德安战场大规模爆发疟疾后;国民政府急向英、法等西方列强求援;西方列强趁机哄抬药价;国民政府也只能咬牙承受。

痛心的是;就这么点儿可怜的药品;还要被一些**将领糟蹋。

药品有限;**内部却有诸多派系;给了中央军地方部队有意见;你给了土木系;胡宗南系又有意见;最后没办法就只能平分。

第兵团总司令张发奎做得更于脆;拿到奎宁水后给每个士兵都分了一小瓶;还说什么有病治病、没病防病;结果有病的没治好;没病的也没防住病;最后还是染上了;因为奎宁水得两瓶一起喝才有效;一瓶根本就没用。

徐十九当然不会这样糟蹋宝贵的药品;但上峰分给十九大队的奎宁就那么点;可这半个月来染上疟疾的官兵却有增无减;仅有的那点奎宁片、奎宁水很快就消耗殆尽了;后面染病的官兵就只能够躺在那里等死了。

叶茹雪找过来时;于欢已经发起了高烧;还开始说胡话;一个劲地喊着阿文。

望着简易病床上胡话连篇的表妹;叶茹雪急得泪如雨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当徐十九走进来;叶茹雪顿时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就抓住了徐十九胳膊;流着眼泪哀求道:“徐大队长;救救小欢;求您。”

徐十九拿眼睛看向曹娇;曹娇美目噙着泪;摇头;真没奎宁片了。

看到曹娇摇头;叶茹雪禁不住放声哭起来;徐十九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他何尝不想救回于欢?这女娃能以大家闺秀的身份却在军营里甘之如饴;每天护理几十个伤员、病患也从不喊累;既便冒着死亡的危险也始终没有退缩;十九大队的弟兄们早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姐妹;把她当成了十九大队不可分割的一员;他又何尝愿意她离去?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徐十九虽能打仗却变不出一瓶小小的奎宁水。

“冷;冷;表姐我冷……”刚刚还热得不行的于欢忽然蜷缩在了一团;说话时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不过神志却清醒些了;于欢明显已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美目里也流下了泪水;望着叶茹雪轻声缀泣;“表姐;我怕;怕……”

第10章药品

叶茹雪只能紧紧握着于欢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她;于欢的眼泪却怎也收不住;一边哭一边跟叶茹雪说着;她想回家;想妈妈;任谁都看得出;她对人世的留恋;周围的十九大队官兵无不心中恻然。

“我。”高慎行罕见地爆了粗口;接着又一拳重重砸在掩蔽部的土墙上;钵大的拳头竟深深地陷入了泥土里;一边又怒骂道;“这些***买办;这些***洋人;还有这***国民政府;全都去死;都他妈去死”

高慎行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所以他有理由憎恨趁机哄抬药品价格的西洋人;也有理由憎恨在国难当头却还想着囤积居奇的买办;更有理由憎恨对洋人奴颜婢膝、对买办毫不作为的国民政府;他对国民政府已经不是失望;而是憎恨了。

这次;李子涵保持了沉默;再没有跟高慎行争辩;事实胜于雄辩;他纵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替那些洋人、替那些买办、替国民政府辩解;也争不过眼前残酷的事实;就因为没有奎宁水;眼前这个女孩却要在花一样的季节凋谢掉。

将心比心;如果染上疟疾等死的是王玉兰;李子涵一定会疯掉的。

掩蔽部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看着于欢在叶茹雪怀里嘤嘤缀泣;看着那几十个染上疟疾的弟兄在昏迷中呻吟;徐十九感到自己的肺都快炸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抱挺机枪不管不顾冲上战场;跟小日本拼死了算。

可现在小日本只一味强攻金官桥;还没想到要来侧击星子;徐十九就想跟小日本拼命也没机会。

“大队长;你快去拦住王大哥吧。”顾雅琴忽然哭着从救护站跑过来。

徐十九竭力压下胸中沸腾的怒火;匆匆走进一墙之隔的救护站;只见王一刀已经从病床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手里攥着刀;正要往外走;结果脚下一虚就摔倒在了地上;高慎行和黑瞎子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王一刀在兰封会战中为了炸掉小日本的弹药库;被爆炸破片撕破背部受了重伤;在前线野战医院手术后便被转运汉口继续接受治疗;然后直到前几天才伤愈归队;结果转天就染上了疟疾;一会发烧一会打颤;才两天功夫一条铁打的汉子就瘦得不成形了。

“大队长;求你。”王一刀从高慎行怀里抬起头来;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徐十九;“求你了让我上战场吧;我不想死在病床上;我要死在战场上”说着王一刀挣扎着想起来;可没等两条腿站直了;便又再次瘫倒在地。

见王一刀这样;高慎行黑着脸站起来;一声不吭往外走。

“老高你站住。”徐十九似乎猜到了高慎行想于吗;当即喝道;“你想去于吗?”

“我不想于吗;我就想去找师座讨点药。”高慎行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可徐十九却从平静中听出了风暴声;他知道;高慎行已经处于暴发的边缘;一旦讨不到药;天知道这小子会在师部于出啥事来;掏枪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师座要有药;还能私藏起来?不准去。”

“师座没有药;我就去找军座;军座没有我就去找薛总司令。”高慎行**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人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我就不相信;堂堂九战区;堂堂第一兵团;就找不出几片奎宁;我就不信;咱们十九大队的人就得让疟疾给夺了命”

说罢;高慎行转身又要往外走;徐十九连声厉喝都没能喝住他。

惹急了高慎行还回过头来**顶了徐十九一句:“现在没有什么十九大队;只有**营;我才是**营的营长”

“营长也得听老子的。”徐十九也火了;一把将高慎行攥了回来。

“你放开我。”高慎行第一次跟徐十九红脸;一把甩开徐十九手;又怒吼道;“作为**营的营长;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兵等死;我要去给他们弄药;你再敢拦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徐十九;我给我让开。”

拉扯中;徐十九的军帽都被高慎行打在了地上。

徐十九一挥手;黑瞎子和犊子已经扑上来;把高慎行控制起来。

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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