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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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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行?”刀疤三人面面相觑。

日本人又不是瞎子聋子,更不是傻子,平时不化妆一下,连进入日租界都难,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明目张胆地进去侦察?

“走啦。”徐十九却径直走了。

刀疤三人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四个人晃晃悠悠地沿新民路往东,很快就来到了宝山路口,前面就是日租界了。

说日租界其实不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公共租界日占区,这事还得从民国二十一年的一二八上海抗战说起。

上海的租界几经扩展,到三十年代最终成形,几乎将整个上海市区都囊括进去,国民政府只控制闸北、南市两区,整个租界大体上分为法租界及公共租界,法租界在南边,公共租界在北边。

公共租界又分为中区、西区、北区以及东区,其中北区、东区在苏州河以北,一二八上海抗战后国民政府与日本政府签订淞沪停战协定,国民政府从此不准在上海驻军,而公共租界的北区以及东区则被日本实际控制,宝山路就是华界跟日租界的分界线。

新民路进入宝山路的路口设有日军的岗哨,还有路障,不过是打开的,两个日本兵背着步枪在站岗,对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视而不见,徐十九四人挎着盒子炮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走将过来,两个日本兵也装做没看见。

经过岗哨旁边时,徐十九把鹰隼似的眼神往一个日本兵脸上直瞄,那个日本兵的脸肌抽了两抽,很不自然地将脸庞转向了另一侧。

徐十九却没有放过这个日本兵的意思,跟着转到他面前,先掏出根雪茄叼在嘴上,然后向那日本兵比了个借火的手势,那日本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真的从兜里掏出火柴,呲的划着火,又双手拢着帮徐十九把雪茄给点上了。

徐十九狠吸了两口,又将一股青烟喷在日本兵脸上,这才洒然转身走了。

身后那个日本兵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示,其实,这个时候的日本兵大多还是朴实的年轻人,他们要在打进中国内陆特别是打下南京之后,才会蜕变成灭绝人性的野兽,而且上海日军还有着一二八的惨痛记忆,对中国人其实并不蔑视。

徐十九四人越过宝山路继续向东,一直到四川北路才转道向北。

四川路是公共租界连通中区、北区的一条主干道,往北一直可以走到日本海军驻上海特别陆战队的司令部。

往北走没多远,徐十九忽然发现有个日本浪人在街边烟摊买烟。

公共租界有很多日本浪人,这个并不奇怪,日本浪人买烟也不奇怪,可这个日本浪人买完烟后居然付钱,这就奇怪了。

“奇哉怪也,小日本今儿转性了?”独眼龙也是大惑不解。

“上去看看。”徐十九打个手势,带着三人迎向那日本浪人。

河野俊踩着木屐踢踏踢踏地走来,眼神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街边商铺的橱窗,河野家族曾经是长崎藩一个武士世家,不过到了河野俊这一代,家道彻底没落,退役之后,他不得不飘洋过海来到上海,在江湾跑马厅当了名骑手。

凭着打小练就的过硬骑术,河野俊很快就在跑马厅扬了名。

所以平时在街上,河野俊都是横着走道的,不过昨天晚上,冈本先生却把上海日侨的几十个代表请到领事馆,要求他们严加约束同胞,尽量减少外出,确实要因公外出的,也尽量少惹事,总之,尽量不要刺激中国人。

看见四个中国人兜着头冲撞过来,平日里河野俊早就发火了,不过今天,他却主动避到了一侧,然后用日语嘀咕了几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奇怪,小日本真转性了?”独眼龙见状越发大惑不解。

刀疤挠挠锃光瓦亮的秃头,也道:“这小日本好像不想惹咱。”

“小日本不想惹咱,那咱就惹他。”徐十九目露凶光,再次打了个手势,刀疤和独眼龙便一左一右向那日本浪人追了上去。

然后,刀疤争做抢道的样子和日本浪人撞在了一起。

“八嘎!”河野俊一扭头,看见竟是刚才挡他道的中国人,顿时间勃然大怒,翻手就要去拔佩在腰间的太刀。

“狗日的你骂谁?”刀疤目露凶光,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独眼龙也撩起了长袍前摆,腰间二十响盒子炮便露了出来。

河野俊骤然看到独眼龙腰间的盒子炮,顿时瞳孔一缩,再看刀疤、独只手还有慢悠悠跟上来的徐十九腰间都是鼓鼓的,越发脸色大变,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转身走进街边一家日本料理店,竟是服软退缩了。

刀疤、独眼龙面面相觑,这可是在日租界,日本人怎么成怂包软蛋了?

徐十九却隐隐猜出了缘由,此事肯定跟昨天发生的虹桥机场事件有关,这些日本浪人多半是得到了上海领事馆的指令,让他们这几天尽量不要惹事。

想清楚了这点,徐十九便不再逗留,带着三人继续往北走。

走到四川北路与虬江路的十字路口,徐十九再次停了下来。

“看见前面路口那栋挂着日文牌匾的大楼没有?”徐十九回头对刀疤三人说道,“这是日军构筑的一个堡垒工事,底层墙面正对虬江路口那侧有伪装过的射击孔,若开战,日军再在顶层架上几挺轻重机枪,就能锁死整个路口。”

刀疤三人细看之下还真是这样,当时就变了脸色。

徐十九又把目光转向独眼龙,吩咐道:“阿龙,你以前就是在这一带厮混的,对这里的人头熟,去找个瘪三问问情况。”

独眼龙答应一声转身去了,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回来了。

“大队长,已经问清楚了。”独眼龙附着徐十九耳朵低声说道,“这栋四层大楼是日本丰田猪死回舍的,钢筋水泥结构,底层墙壁几天前还被加固过,据说可以抵御37mm平射炮的抵近直射,不过里面暂时没有日军驻扎。”

徐十九追问道:“正规军没有,武装商团呢?”

徐十九知道,驻上海的日本武装力量很复杂,除了直属日本海军的特别陆战队以及刚刚从汉口撤下来的两个陆战队外,还有从万国商团中分化出来的日本商团,而且成员大多是日军陆军的退役军人,要不就是浪人,战斗力不容小觑。

独眼龙道:“有一支几十人的武装商团,主要装备金钩步枪。”

金钩步枪就是三八大盖的前身,估计是日本陆军淘汰下来的装备,这种步枪只比三八大盖少了个防尘盖,但射击精度极高,而且无烟无焰、后坐力小,缺点是口径小,附带杀伤力弱,但总体来说仍不失为一款优秀的步枪。

命刀疤在本子上做好标记,徐十九又带着三人继续往北。

一路往北走了大约两公里,先后越过十几个十字路口,远远的终于看见日本海军驻上海特别陆战队司令部的大楼了,那是一栋城堡式全封闭建筑,整栋建筑呈长方形,四周是四层结构办公楼,紧挨四川北路,正对多伦路。

走近了,发现除了正对多伦路的大门口设有岗哨,并且有日本兵严密排查出入的人群以及车辆外,其余各个方向均没什么戒备,日军不仅任由上海市民在大楼四周自由走动,甚至也不禁止市民靠近大门,只是严禁入内。

徐十九四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大楼的大门口。

不过这里毕竟是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司令部,大门口的戒备很严,临时垒起的环形街垒后面甚至还架起了机枪,徐十九这次没敢再造次,只是站在马路中间,对着大门内远远地瞄了几眼,发现方框形封闭大楼的中间是个大操场,不少日军正在列队训练。

徐十九带着刀疤三人绕着整栋大楼转了两圈,最后在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斜对面的日本海军医院大门口停了下来。

见徐十九长时间沉默不语,刀疤忍不住问他道:“大队长,想什么呢?”

徐十九下意识地摸出烟盒,又掏出一支雪茄在镂有精美图案的盒面上顿了顿,然后眯起双眼望着前方那栋庞大的大楼,语气低沉地说道:“我在寻思,怎么给大川内传七这个老鬼子送一份上得了台面的见面礼。”

第4章不准妄动(盟主加更)

感谢书友“碧血剑”厚赐十万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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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内传七是日军海军驻上海特别陆战队的司令官,少将军衔,徐十九念叼他时,这老鬼子正在他的办公室跟日本驻上海总领事冈本季正晤面,除了冈本季正,在场的还有日本驻华大使馆的副武官本田辅少将。

“冈本桑,本田桑,请坐。”大川内传七肃手请冈本季正、本田辅入座,又道,“两位放心,昨天晚上长谷川阁下就已经命令海军第8战队、第1水雷队、第1航空队、佐世保镇守府第1特别陆战队,吴港镇守府第2特别陆战队做好了准备。”

长谷川清是日本海军第3舰队司令官,中将军衔,第3舰队又称中国方面舰队,拥有几十艘老旧战舰,旗舰为老旧巡洋舰出云号,从世界范围看,这些军舰已经严重落伍,但用来对付弱小的中国海军,却仍旧是绰绰有余。

“长谷川阁下何时能够到沪?”冈本季正问。

本田辅则更关心军事,问道:“在佐世保待命的两个特别陆战队何时开拔?”

大川内传七笑笑,道:“两位别着急,长谷川阁下今日晚间便可抵达上海,就在刚才,我又接到了他的电文,在佐世保集结待命的第8战队、第1水雷队、第1航空队以及两个特别陆战队已经开拔了,最晚明日傍晚可抵达汇山码头。”

本田辅和冈本季正便同时舒了口气,佐世保、吴港这两个特别陆战队一到,再加上从汉口撤至上海以及原驻上海的特别陆战队,集结上海的兵力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人,再加上武装商团的两千多在乡军人以及浪人,勉强可以自保了。

“哟西,这一来我就放心了。”冈本季正连连点头,目露凶光,“昨天下午还有今天早上跟支那人的谈判,我真是受够了,明天的第三轮谈判,我方必须向支那上海市政府提出最严正的交涉,上海保安团必须撤离,一应工事必须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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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川内老鬼子送见面礼?”刀疤嘀咕道,“大队长,不是吧?”

徐十九笑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冲对面大楼呶了呶嘴,问道:“你们几个知道大川内老鬼子的办公室具体在哪个位置么?”

刀疤和独只手便把眼睛望向独眼龙。

独眼龙赶紧将叼在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挠头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虽说在租界北区厮混多年,可小日本的司令部却一次也没进去过,再说大川内老鬼子又不是我儿子,我哪知道他的办公室具体在哪个位置?”

“不知道?”徐十九又道,“那就猜。”

刀疤、独只手和独眼龙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看见对面楼顶上那根高耸的天线没有?还有旁边那面从顶楼上垂落下来,一直盖到二楼的太阳旗。”徐十九将抽剩一半的雪茄扔地上,笃定地说道,“我跟你们打赌,大川内老鬼子的办公室一准就在那个方位,而且肯定在二楼!”

“大队长,你进去过?”刀疤将信将疑地道。

“我没进去过。”徐十九摇头,又道,“不过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就不难猜出来,那高耸的天线是无线电,底下肯定是大川内老鬼子的指挥部,不过暴露大川内老鬼子办公室方位的还是那面太阳旗,挂旗的小鬼子肯定会讨好老鬼子,把旗挂在老鬼子办公室顶上。”

“二楼呢?”刀疤又道,“大队长怎么知道是二楼而不是一楼、三楼或者四楼?”

徐十九道:“一楼明显修成了工事,三面墙壁都是加强过的,上面开了大量伪装过的射击孔,正对多伦路这面是车库,三楼、四楼透过敞开的窗户能看见架子床,还有日本兵穿着衬衣站在窗前抽烟,多半是宿舍,所以办公区肯定在二楼。”

说话间,一辆轿车便从大楼正对多伦路的大门内驶了出来。

徐十九拍拍屁股,对刀疤三人说道:“今天差不多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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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

淞沪警备司令杨虎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参谋长朱侠陪在旁边,指挥部的地图架已被撤掉,却在墙上用图钉钉了一幅巨大的租界图,指挥部中央的条桌上,几个作战参谋正拿着圆轨、三角尺紧张地进行图上作业。

昨天下午发生虹桥机场事件之后,杨虎担心日本人报复,遂下令禁止保安总团的官兵外出,不过晚间徐十九一个电话打过来,杨虎立刻改变了主意,不仅撤消了禁令,今天一大早还将保安总团的几个营长(大队长)都派了出去。

抬手看看腕表,见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一时,1团、2团的几个营长都已经回来了,可徐十九却还不见踪影,杨虎便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扭头对朱侠说道:“尚义(朱侠表字),徐十九这愣小子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不会,阿九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朱侠笑笑,又道,“阿九回来得越晚,就意味着他刺探到的情报价值越大,司令你就等好吧。”

“倒也是,这小子愣归愣,可办事向来稳妥,这些年还真没出过什么岔子。”杨虎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又道,“嗯,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话音方落,指挥部门外忽然传来了徐十九响亮的声音:“报告!”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愣小子回来了!”杨虎指指朱侠,大声道,“进来!”

人影一闪,徐十九英挺的身姿便大步走进了指挥部,又啪地立正敬礼,杨虎随便地回了记军礼,朱侠,上海保安总团总团长吉章简,第1团团长符岸坛,第2团团长齐学启以及几个营长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徐十九身上。

“阿九,说说你的发现。”朱侠开门见山道。

“是。”徐十九向着朱侠又是啪地一记军礼,一丝不苟地道,“卑职奉命刺探上海日军虚实,自新民路向东,再沿四川北路往北直至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共计发现二十六处日军堡垒或据点,卑职已经据此绘成详图。”

说着,徐十九便摸出做好标识的地图双手递给朱侠。

朱侠接过地图直接交给作战参谋,又道:“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有,我发现驻沪日军跟咱一样,也是内紧外松,还有,沪上的日本浪人表现反常,平时没事他们都会寻衅滋事,可是今天,咱主动去惹他,他却反而退缩了。”徐十九又将上午跟日本浪人的冲突原原本本地道出来。

朱侠点点头,又道:“你的结论呢?”

徐十九道:“我的结论是,日本政府高层的意见很可能也不统一,这必然导致驻沪日军思想上的混乱。

此外,为了避免刺激到国人,日本人还在故作姿态,卑职四人公然携带枪支,竟然也可以在其司令部的周围活动,此时我军若以便衣发动突袭,定点清除日军外围据点,再迫使中央军各部跟进,定可以将驻沪日军一鼓全歼。”

杨虎听得两眼放光,问道:“徐十九,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动手为好?”

“宜早不宜迟,我的意见,今天下午就动手!”徐十九道,“趁日军还在故做姿态,我们的便衣队容易渗透,可以打他们个冷不防,若是错过今天,很难说情况不会发生变化,若是明日日军加强戒备,恐怕就不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杨虎狠狠击节,当即吩咐总团长吉章简道:“夏迪兄,你留在这里,会同学启、岸坛和十九针对日军外围的各个据点制订详细的偷袭计划。”说此一顿,杨虎又向朱侠道,“尚义老弟,你马上给张总司令打电话,向他报告我们的计划。”

“不能报告。”徐十九急道,“一报告,这事铁定不成。”

“不报告可不行,这里是上海,是万国商埠,打出个国际事件怎么办?”杨虎摇头,又向朱侠道,“马上要苏州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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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朱侠打来的电话时,设在苏州留园的京沪警备司令部正准备前移。

接电话的是京沪警备司令部参谋长童元亮少将,童元亮跟朱侠是陆大校友,童比朱高一届,两人曾经在张治中将军领导下的中央军校野营办事处共事多年,关系极好,他斟酌着跟张治中讲了淞沪警备司令部的作战计划。

张治中将军是中央军内除了黄埔系以外仅有的两个能打仗的虎将之一,他的战绩是一二八上海抗战,另一个便是薛岳将军,陈诚的军事才能虽然也很出色,中原大战时也曾有过不俗表现,不过他在淞沪会战中表现平平,算不上虎将。

听完童元亮的转述,张治中皱了皱眉,不以为然道:“胡闹,没有领袖令谕,谁敢妄启战端?上海乃国际都市,公共租界内云集万国客商,若是打出个国际事件,谁来负责?再说87师、88师及独立第20旅才刚到上海,诸事不足,如何开战?”

童元亮想了想,还是劝道:“可是司令,眼下的机会的确很难得……”

“行了,慕陶你不必多说了。”张治中摆了摆手,打断童元亮道,“告诉杨虎、朱侠,让他们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加紧战备等待领袖命令才是正紧。”说罢,张治便径直转身走出了指挥部,又登上汽车离开了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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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侠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十几双眼睛便齐刷刷地落到了他身上。

“尚义老弟,张总司令怎么说?”杨虎迫不及待地问,他忍日本人很久了。

朱侠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张总司令不准,只说让我们加紧战备,等待命令。”

杨虎闻言大失所望,几个团长、营长也纷纷叹息,只有徐十九淡淡地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第5章砍头行动(上)

张治中不准,杨虎也不敢抗命,几个团长、营长只能各自散去。

作为当年那一场事变的参与者,朱侠很清楚徐十九对张治中的感观是非常负面的,所以特意追出来安慰了徐十九几句,还派自己的车把他送回了驻地。

一进大门,徐十九就发现了异常,只见操场上停着两辆卡车,还有一个班的中央军守在卡车两侧警戒,是正儿八经的中央军,头上戴着钢盔,身上穿着浅灰色卡其布军装,脚上蹬着胶底黑布鞋,胸前挎着德国花机关,腰间还坠着八颗手榴弹!

车刚停下,刀疤、独只手还有独眼龙就一窝蜂似的迎了上来。

望着兴奋得抓耳挠腮的刀疤三人,徐十九笑着问道:“送军火来的?”

“可不是咋的?”独只手兴奋地道,“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十八挺捷克轻机枪,两百杆汉阳造,整整十个基数的弹药,还有五十箱手榴弹!大队长哪,人家不愧是中央军,出手就是阔绰,现如今上海保安总团就数咱们十九大队家伙最硬了。”

“还行。”徐十九点点头,淡淡地道,“比我预期的多了一点。”

说话间,中央军那个带队的上尉军官走上前来对着徐十九啪地敬礼,朗声道:“国民革命军第88师军需处杜登高,奉命押送军火至上海保安总团独立第十九大队驻地,今已安全抵达,请长官验收!”说着,又将单据递了过来。

徐十九没有查验,直接就在收据上面签了字,那上尉军官收好收据,这才撤掉卫兵,又让人打开了车厢,那边刀疤一挥手,几十个团丁便迅速抢上前来,将车厢里面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木板箱子都搬下来,在操场上码成了一堆。

杜上尉指了指摆成一堆的木板箱,问徐十九道:“长官不打开查验一下?”

“不必了。”徐十九摆了摆手,又道,“杜上尉,请替我向师座、副师座、参座问好,就说我徐十九很想他们,得空一定去真如拜见他们。”

“长官的问候卑职一定带到,告辞。”杜上尉向着徐十九啪地又是一记军礼,然后转身上了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一个班的中央军也迅速登车,稍顷,两辆卡车便带着滚滚烟尘驶离了十九大队的驻地。

徐十九回过头,吩咐道:“老刀,你把武器弹药分发下去,老独、阿龙,你们跟我来一下,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接下来日军肯定会加强租界的戒备,所以我们的计划还得做出调整,否则根本没法把一整车炸药送进日租界。”

徐十九刚走,早就蠢蠢欲动的百十号老兵便涌了上来。

一个老兵不顾刀疤在场,当下抽出刺刀迫不及待地撬开了一口箱子,只见里面装的全是黄澄澄的子弹,还有帆布带,再撬开另一口,里面装的却是重机枪零件,虽然成色看上去只有六成新样子,不过上了机油,所以没有任何锈迹。

随着木板箱一口口地打开,老兵们便纷纷欢呼起来。

一个老兵抱起一挺马克沁,顾不上擦去机油便抓起零件熟练地装配起来,一边装一边嘀嘀咕咕地说道:“88师这回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咱缺家伙就给咱送来硬家伙,而且没拿报废的烂家伙来糊弄咱,嗯,还算不错。”

一个新兵凑上来涎着脸向老兵道:“狗子哥,让我抱抱撒。”

老兵却一巴掌拍开新兵手,骂道:“你个新兵蛋子,一边去。”

新兵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又道:“狗子哥,88师为啥要送咱军火?”

“为啥?”说话间老兵已经装配好了重机枪,当下一边拉动枪栓一边说道,“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当年他们对咱们十九……”说到这,老兵的话忽然间就停顿住了,脸上也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新兵不知情,又紧着追问道:“他们做啥亏心事了?”

老兵却突然间翻了脸,一巴掌狠狠拍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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