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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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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挥手制止众人发问,对高慎行说道:“慎行,你马上带警卫排护送重伤员前往夫子庙。”南京卫戍区长官部的野战医院就设在夫子庙内,这也是为了利用小日本对佛寺、孔庙的敬畏心理,小日本的轰炸机还真很少轰炸寺院孔庙

“是!”高慎行啪地立正,向徐十九敬了记军礼,然后转身去了。

高慎行一走,顾玮就迎上来焦急地问道:“大队长,听说72军军长孙元良已经撇下部队潜逃了,这不会是真的吧?

徐十九反问道:“你说呢?”

顾玮张大了嘴巴,吃声道:“这么说真跑了?”

徐十九沉下了脸,沉声道:“这件事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都不许大嘴巴到处乱说,孙元良逃跑那是他的事,只要卫戍区长官部一天不下令后退,咱们十九大队就一天不能撤,还有,谁要敢散布谣言,休怪我不讲情面。”

顾玮、陆雍、胡杰还有独眼龙凛然噤声。

徐十九冷厉的眼神从四人脸上扫过,又道:“现在布置作战任务。”

待顾玮四人围过来,徐十九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你们看,这里是豆腐坊,大约有三百多小日本盘踞在这里,我们十九大队的任务是在天亮之前肃清这伙小鬼子,再配合师主力扫清城垣上及城外日军,重新堵住缺口。”

第42章有本事的

直到进入手术室,姚念慈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正给伤员手术的俞佳兮连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如梦方醒,结果又递错了剪子,俞佳兮有些担心地看了姚念慈一眼,刚才叫姚念慈出去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来路,怎么见完面回来姚念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念慈,你没事吧?”俞佳兮一边给伤员清创,一边关切地问。

“没事,我没事儿。”姚念慈冲俞佳兮笑笑,赶紧调整好了情绪。

这次只是个小手术,俞佳兮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趁着术间休息的片刻,俞佳兮把姚念慈叫到跟前,低声问道:“念慈,你真没事?”

姚念慈便低下了头,俏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愁苦之色。

俞佳兮轻叹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阿初呀?”

姚念慈没有否认,反问道:“佳兮,你就不担心你的阿九么?”

“怎么可能不担心?”俞佳兮俏脸上也露出了愁苦之色,郁郁地说道,“昨天新送来一批伤员,其中就有十九大队的,听说十九大队已经调防雨花台了,昨天雨花台响了一下午的枪炮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看着俞佳兮愁眉苦脸的样子,姚念慈反过来安慰道:“佳兮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的阿九打仗厉害着呢,这么多次大仗、恶仗打下来他都没事,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可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呀。”让姚念慈这么一说,俞佳兮却反而更担心了。

“要不……咱们去一趟雨花台吧?”姚念慈其实也非常想再见高慎行一面。

“可这么多伤员等着手术,我走不开呢。”俞佳兮当然也想去雨花台看徐十九,甚至干脆就留在十九大队当个医护兵,可她毕竟是个留洋归来的军医,留在医院作用更大,不过姚念慈只是义务前来帮忙的医护,却可以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当下对姚念慈说道,“念慈要不你去吧,帮我给阿九捎句话,就说我很想他。”

姚念慈便也有些踌躇,她虽然很想再见高慎行一面,可高慎行却未必愿意见她,想到高慎行那冷漠的表情、冷淡的语气,再想到刚接到的命令,姚念慈心里便一阵阵的绞,若是错过今日,这辈子怕是再难相见了。

“念慈,你的脸色好难看呢,是不是这几天累坏了?”看到姚念慈的俏脸忽然间变得煞白,俞佳兮还以为她累坏了,赶紧伸手探了探姚念慈额头的热度,又关切地道,“我找人给你量下血压,可千万别累出病来。”

“佳兮,我没事儿。”姚念慈赶紧拉住俞佳兮,说道,“我就是这几天没睡好,所以有些头晕,坐一下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的。”

正说着话,二瓜忽然柱着拐杖走了进来,望着姚念慈手却指着外面,因为着急话也说不太利索了:“念念念念……念慈姐,慎行哥哥哥哥……他他他他他……”

一听二瓜这半截话,姚念慈刚刚恢复血色的俏脸顷刻间又变得一片煞白,站起来就往外跑,因为跑得太急结果出门就崴了下脚,这一下崴得够狠,脚踝直接着了地,二瓜和俞佳兮都能够听到清晰的“喀嚓”声,也不知道有没伤着骨头

姚念慈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单脚跳着还要往外跑。

俞佳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出来时姚念慈已经单脚跳着到了十几步外,正好前边有**抬着担架进来,姚念慈一边喊着“阿初”一边去担架上挨个找,等到俞佳兮追赶上来搀住她时,姚念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休息室里,二瓜终于把后半截话说了出来:“慎行哥他护送伤员过来了。”

敢情高慎行是带兵护送伤员过来的,而不是躺担架上被人担来的,不过就二瓜刚才那焦急的样,再加上那半截话,任谁听了都得误会。

高慎行这次过来还有个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把58师已经康复的伤员带回去,这也就是冯圣法要补充给十九大队的两百名老兵。

高慎行从院长那里要了伤员的花名册,发现58师基本康复、可以出院的伤员只有一百多人,便索性将51师已经康复或者即将康复的伤员也一并带走,野战医院的宪兵倒也没说什么,只要伤员能够归队,在哪个部队不是打鬼子?

高慎行将两百多名老兵集中到夫子庙前的广场上,简单训诫了几句正欲下令开拔,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凄凄切切的呼唤声:“阿初,阿初……”

高慎行闻声回头,便看到了俞佳兮搀扶下的姚念慈。

夫子庙的广场上摆满了刚刚送过来、还没来得及手术的重伤员,姚念慈一边凄凄切切地呼唤着,一边跳着脚在担架之间寻找着,她的右脚蜷缩着,每跳一下脸上便会流露出一丝痛楚之色,看到这一幕,高慎行心里便感到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下,疼得快要窒息,当下便本能地往前迎了上去,但他只往前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几乎是高慎行停下脚步的同时,姚念慈也猛然间回眸,看到了他,看到高慎行好端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姚念慈一时之间竟是痴了,尽管高慎行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而且很快就转过了身去,可姚念慈却仍是痴痴地笑了。

姚念慈笑着,泪落如雨,高慎行却再没有回头。

“全体都有,立……正!向左……向右……转,跑步……走!”一声接着一声的口令声中,高慎行带着警卫排以及两百多名老兵跑步转弯,穿过夫子庙牌楼又转道往西,沿着秦淮河逐渐隐入了夜色之中,自始至终,高慎行就再没回过头。

直到高慎行走远了,二瓜才柱着拐杖追了过来,问道:“念慈姐,见着慎行哥了没?”

姚念慈痴痴地望着高慎行身影消失的方向,浑没有理会二瓜,俞佳兮也同样关心着徐十九的安危,才想起刚才没来得及问高慎行一声,便只好问二瓜道:“二瓜,高排长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没说啥呀?”二瓜愣愣地道。

俞佳兮跺了跺脚,只好直白地问道:“他有没有说,你们大队长最近怎么样?”

“哦,我们大队长呀。”二瓜挠挠头,咧着嘴笑道,“佳兮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大队长他呀好着呢,而且我们十九大队现在就在赛虹桥,离这也就几里地,大队长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看你来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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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却不知道俞佳兮此时还在南京城内,而且就在夫子庙。

高慎行带着警卫排和两百多老兵返回赛虹桥时,十九大队四百多残兵已经在营地操场上集合完毕,在队列前的空地上,炊事班已经支起了两口大锅,大锅里炖着牛肉,牛肉早已经炖得烂了,空气里飘着的都是牛肉香味。

除了两大锅牛肉,旁边还摆了两大坛绍兴老酒。

徐十九双手紧扣着武装带,从临时指挥部里走出来,大步走上了操场,列队肃立的六百多老兵便收齐刷刷地收脚立正,六百多双眼睛也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徐十九身上,这些老兵眼馋这酒肉已经好半天了,就是不知道要怎么个吃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锅肉、两大坛酒根本就不够整个十九大队分的,要想吃肉喝酒恐怕还得有所讲究。

徐十九走到大锅边,掀开锅盖使劲闻了闻,接着走到酒坛边拍开泥封,用手指沾了点酒渍尝了尝,然后起身走到了迎风肃立的队列前,大声说道:“肉很香,酒也很醇,不过这酒肉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吃的,得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吃。

独眼龙大声反问道:“大队长,怎样才算有本事?”

“怎样才算有本事?”徐十九瞪了独眼龙一眼,喝道,“很简单,谁能够把五十米开外的蜡烛打灭,就叫本事!就可以吃肉,就可以喝酒!”说罢徐十九一挥手,曹满仓早已经点燃了一支蜡烛,又一溜小跑插到了五十米外。

徐十九又在地上画了条线,喝道:“对自己枪法有自信的,现在可以上来了。”

列队而立的老兵跃跃欲试,可急切间却也没人敢当出头鸟,因为他们练的都是三点一线的固定靶,像这种黑夜打香头却从未练过,白天打枪可以瞄准,夜里打枪却全凭感觉,只有那种枪感极好的老兵才可能打中五十米开外的烛火。

看到有些冷场,徐十九便向高慎行使了个眼色。

高慎行当即大步出列,从肩上卸下汉阳造步枪,咔咔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然后不带瞄准对着前方就是叭的一枪,五十米外烛火应声而灭,六百多老兵顿时轰然叫好,徐十九也大手一挥,喝道:“行了,你可以去喝酒吃肉了。”

看到高慎行从伙夫手中接过酒肉蹲在操场上大快朵颐,老兵们再按捺不住,~个个都涌了上来,不过这酒肉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六百多个老兵站出来两百多个,可真正能够打灭烛火的却只有五十多个。

第43章巷战(上)

盘踞在豆腐坊的是日军第6师团鹿儿岛联队(步兵第45联队)的特谴大队,日军编制里并没有所谓的特谴大队,这只是个临时的建制,谷寿夫和牛岛满之所以要编成这么个特谴大队,当然是为了争夺首陷南京的泼天头功。

鹿儿岛特谴队的指挥官是竹下义晴大佐,队员从各步兵大队抽调,刚进南京城时有三百多人,不过昨天下午跟江防团一场恶战下来,就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说到底小日本也不是天兵天将,从江阴要塞撇下来的江防团也不是泥捏纸糊的。

说起竹下义晴,国人或许没有什么印象,但他的陆士同期同学却颇有几个狠角色,冈村宁次、坂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和安藤利吉,最后都干到了大将,因为这几个老鬼子,陆士第十六期在日本军界被称誉为“荣耀的十六期”。

不过竹下义晴的晋升速度实在没法跟他的几个同学比,像冈村宁次、坂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这时候全都已经干到中将师团长了,可竹下义晴却还只是个大佐,职务更可怜,当个联队长还是副的,什么时候联队长神田正种死了他才能够转正。

论军衔、职务以及能力,竹下义晴远不如他的同学,可是论凶残指数,竹下义晴却一点也不比他那几个凶名昭著的同学逊色,从金山卫登陆后,直接死在竹下义晴军刀下的中国平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被他奸淫过的妇女更不在少数

竹下义晴这会正在一个可怜的中国少女身上发泄兽欲,动静闹得太大,留在外间的野口隆幸甚至都没法静下心来写家书。

野口隆幸是竹下义晴的副官,去年才刚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他出身于鹿儿岛一个贫穷的渔民家庭,父母很早就双亡了,全靠他姐姐当妓女把他拉扯大,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当他踏上由鹿儿岛开赴长崎的列车时,姐姐哭得快要闭过气去的模样。

不过,野口隆幸最放不下的,还是他的恋人千叶花子,然而他们的恋情并不被未来的岳父所接受,想到花子来信跟他说,父亲正逼迫她与一个公爵的公子交往,甚至还有强迫她订婚的意思,野口隆幸内心便充满了异样的烦躁。

书信只写了个开头就写不下去了,满耳朵孔都是副联队长的喘息声,还有那个中国女人的咒骂声,野口隆幸虽然只是个少尉,却仍对竹下义晴的兽行不以为然,他觉得作为一名真正的武士,就不应该凌辱妇女,哪怕她是敌国的女人。

当然,野口隆幸也不会狂妄到去干涉竹下义晴的行为。

分几钟后,气喘吁吁的竹下义晴从里间走了出来,野口隆幸便将书信收起来放进了随身挎包里,竹下义晴一眼瞥见,问道:“野口桑,在给你的未婚妻写信么?”

竹下义晴对自己这个副官还是颇为看重的,野口隆幸不仅拥有极出色的军事技能,枪法出众,剑术更是神道无念流流主亲授,据说已经拥有七段造诣,若不是因为出身寒微,这小子早该晋升中尉并且考上陆军大学了。

竹下义晴也知道野口隆幸有个恋人,时不时就会对着一张照片发呆,看得出来两人感情极好,鹿儿岛联队自从金山卫登陆之后,整个联队上至联队长下至列兵,几乎都在奸淫中国女人,唯独野口隆幸对中国女人毫无兴趣。

“联队长,我们还没有订婚呢。”野口隆幸摇头苦笑,又叹息道,“花子的父亲反对我们交往,出征前,我甚至都没能见花子最后一面。”这也是野口隆幸最遗憾的事情,他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还能再见花子一面。

“纳尼?”竹下义晴闻言愕然道,还真想象不出来,竟然还有人看不上像野口隆幸这样的年轻俊彦。

见野口隆幸神情郁郁,竹下义晴又道:“野口桑,你不必太过在意,就凭你替大日本帝国立下的战功,我敢保证,等到你凯旋回国,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就该哭着喊着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啦,哈哈哈。”

野口隆幸沉默不语,他可没有竹下义晴那么乐观。

竹下义晴却笑得越发的欢快了,大声说道:“野口桑,我们鹿儿岛特谴队是第一支攻入南京的部队!等中国一投降,我们就该回国接受整个帝国的欢呼了,届时不仅要在京都接受天皇的检阅,还要在东京参加盛大的凯旋仪式!”

野口隆幸道:“但愿吧,但愿我们能活到回国那天。”

竹下义晴道:“野口桑,不是但愿而是肯定,我们肯定能活着回国,支那军的全面崩溃已经近在眼前,南京就要向大日本皇军敞开她的怀包了,呵呵,这个古老帝国的首都,五千年文明的沉淀,就要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了,呵呵!”

见野口隆幸还是无法排解抑郁的心情,竹下义晴又道:“野口桑,你该放松放松了,你虽然自幼学习剑道,忍术出众,可人都是有极限的,弦要是崩太紧太久,是会断掉的。”顿了顿,竹下义晴又淫笑着说道,“再说里面那个支那女人真的不错哦。”

野口隆幸只能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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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夜色的掩护,十九大队六百多官兵已经悄然摸到了豆腐坊东边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口垒起两个环形街垒,江防团的二十个多个残兵坚守在这里。

昨天白天廖肯亲率江防团打反击,最后虽然失利了,可江防团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却仍然坚守在豆腐坊四周的各个巷口,看到一大群扣着钢盔、挎着花机关的德械师摸上来,江防团的官兵们顿时松了口气。

从江防团那里了解过敌情,徐十九很快就做出了战斗部署。

徐十九的战斗部署很简单,简单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他亲率五十名枪法过人的老兵从中间的主街趟开血路,顾玮率领l连、警卫排跟进,胡杰率炮兵连协同突击队行动,定点清除日军的坚固火力点,陆雍率2连、独眼龙率3连从两侧小巷并行进攻。

如果体现在地图上,十九大队将构成三个攻击箭头,自东向西并排推进。

毫不客气地讲,这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为了尽可能地加强攻击力量,徐十九甚至没有留预备队,一旦中路攻击不顺那直接就玩完了,到时候别说肃清小日本了,小日本一个反击打将过来,十九大队只怕连原地固守都办不到,比江防团还要惨。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有时候越简单越粗暴的战斗方式才越有效。

用徐十九的话来讲,仗都打到这份上了,还用得着顾忌那么多?一句话,扯开架势往死里打,不是小日本玩完,就是十九大队歇菜!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打巷战,考验的已经不再是指挥官的指挥造诣,而是全体官兵的勇气以及决心

“弟兄们,我不想骗你们,南京城已经危在旦夕了!”徐十九正对五十名敢死队员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就在昨天下午,小日本用大炮轰塌了两处城墙,一处在光华门,另一处就在中华门旁边,光华门的口子已经被堵住了,但中华门的口子到现在都还没堵上,三百多个小鬼子占据了前边的豆腐坊,师座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肃清这股小鬼子。”

五十名老兵脸上顿时间流露出了惨然之色,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是要打巷战。

这些老兵大多参加过淞沪会战,他们岂能不知道巷战的残酷?什么是巷战?巷战就是敌我双方在狭窄的巷道、复杂的建筑中短兵相接,殊死相博,在那种复杂环境下,生死只在转瞬之间,一颗手榴弹,一记冷枪就能送你上路,战斗经验再丰富都没有用。

最凶险莫过巷战!如果可以选择,这些老兵宁愿守在阵地上被小日本的飞机、大炮狂轰滥炸也不愿意打巷战。

但是很显然,他们没得选择。

“这仗不好打,豆腐坊街巷狭窄、建筑密集,小日本已经占据了地利,我们虽然在兵力及火力上占据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天亮之前必须肃清这股小鬼子!”

五百多老兵越发神情惨然,巷战,地利优势几乎是决定性的,六百人对三百小日本,既便给十九大队留出足够的时间,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然而现在,十九大队却要在天亮之前肃清这股小鬼子,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大家也不要过于悲观,老话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拿出必胜的信心以及必死的勇气,干掉这伙小日本绝不在话下。”徐十九说此一顿,语气陡然间变得更加的冷冽,“这毕竟是在中国的地面,还能由得小日本猖狂?”

说罢,徐十九便从黑瞎子手中接过钢盔重重扣在头上,接着又从高慎行手中接过一枝花机关,然后挎着花机关就冲出了江防团的环形街垒,望着徐十九决然的背影,五十名老兵个个神情悲怆,长官都身先士卒了,他们还能怎么滴?

第44章巷战(中)

云遮月隐,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浓,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徐十九带着五十老兵摸索着前进,尽管这五十人全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尽管他们已经非常小心,却仍有老兵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破罐,或者撞倒靠在穑根上的物件,掉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在寂静漆黑的大街上传出很远。

整条大街却是一片死寂,并没有日本兵突然从两侧民房里跳起来开枪。

毫无征兆地,徐十九便感到背上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当下扬起右手又紧紧握成拳,身后跟进的黑瞎子赶紧蹲了下来,再后面的五十老兵也一个挨一个蹲下,又迅速四散开来,或者进入两侧建筑隐蔽,或者靠着墙根瓦砾堆趴了下来。

丰富的经验告诉徐十九,这条大街上隐藏着危机!

徐十九解下一颗手榴弹,拉着弦往前使劲扔了出去。

几秒钟后,手榴弹在前面七八十米开外轰然爆炸,这一声爆炸就像是一颗火星扔进了火锅里,一下就引爆了整条大街,两侧民房的窗户里突然之间探出大量的枪口,野鸡脖子、歪把子、掷弹筒还有手雷,一下就使整条大街变成了滚沸的油锅。

五十老兵惊得身上起了一身白毛汗,小日本果然狡猾,如果不是大队长机警,用手榴弹炸出了小日本的埋伏,如果他们一头闯进了小日本的陷阱,面对小日本如此密集、猛烈的交叉火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一霎那,一发照明弹已经带着尖啸急速升空,然后就像一轮燃烧的小太阳,从天上冉冉下降,铝粉、镁粉混合燃烧发出的强光霎那间将方圆数里的范围照得亮如白昼,徐十九的双眼霎时眯了起来,他看到了一栋钢筋混凝结构的三层大楼。

那栋大楼是整个豆腐坊的制高点,控制大楼这仗就赢了

##########

爆炸声一响,竹下义晴便从睡梦中惊醒,又以最快的速度翻身坐走,然后弯着腰、低着头冲到了窗户边,只见野口隆幸已经先他一步守在了窗口的另一侧,当下从枪套里起出南部手枪,大声问道:“野口桑,有多少支那兵?”

野口隆幸道:“很奇怪,没看到支那军的身影。”

在阵地前沿每个巷口,小日本都设置了两到三个诡雷,所谓的诡雷,听起来玄乎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在离地脚踝高处崩一根线,一端固定死,另一端系在手雷上,敌人只要一踩到或者崩到这根细线,立刻就会引爆手雷。

小日本在野外驻防、阵地防御或者巷战当中布设诡雷,是常有的事,其目的也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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