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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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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初刻;夕阳刚刚沉入山坳;一支长长的队伍;披着最后一丝晚霞;踏上无定河支流上的木桥;渐渐逼近银州城。
    对于银州城的守军而言;这支队伍的旗帜是熟悉的;军兵装束也是熟悉的;但长期戍边所煅成的紧绷神经;还是令他们做出了防御姿态。
    这支骑步兵加起来有五百人的队伍前头;是狄烈与梁兴;呃;还有一个……曹吉。
    猎猎白旄大纛;醒目的“曹”字清晰可见;马是臀部烙着左厢神勇军司火印的擒生军健马;衣甲是擒生军的牛皮黑甲;步卒的刀枪衽袍也俱是神勇军制式样服——一切都与五rì前从银州城外经过的那支左厢神勇军司的军队无异。
    眼见银州城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楚看到雉碟后面反shè霞光的一枚枚闪烁箭镞;先头部队越过木桥后;已进入弓弩shè程。队伍最前列的狄烈稳坐马上;泰然自若侧首对身旁的曹吉道:“曹指挥使;等会就看你的了。办完这件事;你就zì yóu了。可以回弥陀洞;也可以去兴庆府……嗯;我还是希望你去兴庆府;亲自将书信交给李枢密使。”
    曹吉还是那副侧耳倾听的怪异模样;脸sè变幻不定;迟疑不语。
    狄烈无所谓地向队伍中间的那个醒目大光头瞟了一眼;淡淡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帮助我;反正可以捎信的人不止你一个……”
    曹吉一咬牙;仿佛要嚼碎什么似地;终于语气艰涩地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
    狄烈随意道:“你说;我听。”意思是答不答应还得两说。
    曹吉眼中有冷酷寒光一闪:“我要你杀光银州城内所有见过我的人!”
    狄烈很干脆地应承下来:“好!”
    曹吉驱马来到北城门下;还没开口;城头上的夏兵已先叫嚷起来:“是、是曹指挥使!莫不是大胜归来?”
    曹吉仰首大笑;那卷八字须又翘了起来:“神勇军出马;擒生军出阵;何等顽敌不手到擒来?”
    守城的夏兵纷纷收回弓弩;欣然道:“恭贺指挥使又立一功;指挥使莫不是要领军入城歇息?”
    曹吉摇头道:“非也;本将是送德裕大师回寺;这些军兵会在城外扎营。”
    那些守城的夏兵听罢。当即放下心来。银州城小;可安置不了那么多的人马;而且又是在夜暮闭城之后。既然曹指挥使好说话;守兵自然得承情。当下一边让人快速向知州大人报告;一边转动绞盘。慢慢放下吊桥。
    狄烈向后比了个手势。然后稍让半个马身;让曹吉先行;自己与梁兴扮做护卫;左右夹住。策马踏上吊桥。随狄烈入城的;只有一队五十人的猎兵;其余人马;全部在北门外三里处扎营。
    狄烈并不打算让五百猎兵入城;毕竟他们不是西夏人。入城的话;一张嘴就会露破绽;他也不想急吼吼地下令一拥而上夺城门;这样很可能造成不应有的损失。这些猎兵可全是士官啊;死一个都够心疼的;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从曹吉的口中了解到;银州城的驻军约为一千五百人;其中正兵不足一千;大约八、九百的样子。四门各放两百人;知州衙门有一支较jīng锐的百人队守卫。夏国的知银州是一个名叫元昕的汉官。当然;这个所谓的“汉”已经不知杂合了多少代;汉中杂蕃;蕃中揉汉;早就不纯了。
    入城之际。狄烈从城头上的火把数量及巡哨人影估算出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看来曹吉说的是实话。至于银州城内的建筑倒是一目了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建筑物;就一个“井”字形街道。方便集结兵力;调兵遣将。
    狄烈与梁兴等一众猎兵正暗暗留意周遭地形。前方街口处突然出现一彪军兵;均为步卒;甲具倒还齐整;比城头上的守卒要好一些。这伙军兵走近;人群中分;几名打着灯笼的仆役引一人过来;合什道:“德裕大师何在?元昕稽首了。”
    德裕和尚从队伍中出现;合什回礼道:“元居士;德裕在此;有劳动问。”
    元昕喜道:“大师随王师出境泽布德音;幸喜无恙;更添功德;此为我银州之福祉……”
    这知银州元昕年约四旬;面相儒雅;虽是一州之军政主官;却是虔诚的佛徒;在家居士。元昕对本州的这位大德高僧;一向礼敬有加;否则也不会以知州之尊;亲自来北门相迎。而曹吉这位指挥使;职务差了好几级;当然劳动不了知州大驾;此次纯粹是沾了德裕和尚的光。
    元昕与曹吉见礼后;表示要在府中设荤、素两席宴;为德裕与曹吉接风洗尘。而德裕与曹吉自然是没口子答应——因为狄烈要他们答应。
    西夏官制及官衙多模仿宋国;所以这知州衙门也同样是前衙后院;前面办公;后面开出别院居住。
    元昕在别院的广堂上宴请大师与曹吉这位指挥使;本来一般军兵是没资格上堂的。但狄烈与梁兴二人;却偏偏寸步不离地分别立于曹吉与德裕身后;一副贴身卫士的模样。元昕心下不喜;但眼见二位贵客均无表示;尤其是德裕无半点不悦之sè。元知州自然也不好多说;只咐吩下去;在别院外另开数席;以招待随二位贵客前来的五十卫士。
    这位元知州只顾劝饮;时而与德裕品茶;时而与曹吉对饮;也不去问此战详细结果。是啊;这等规模的大军出动;对付一个小小杀胡堡;岂百非手到擒来?何须多问。
    酒过三巡之后;狄烈借着元昕仰脖喝酒之机;俯身向曹吉低语一句;后者身体微颤一下;点点头;长长一叹:“知州大人盛情款待;曹某不胜感激……只是曹某身为一军之指挥使;在此大快朵颐;而城外数百属下却啃冷食;曹某心下真不好受……”
    德裕连念佛号:“阿弥陀佛;曹指挥使当真是宅心仁厚之士;有此主将;实为军兵之幸。”
    梁兴在德裕身后差点没冷笑出声;这德裕和尚也太能瞎掰了;谁要是摊上这位主将;那才叫倒霉;杀胡堡外几百具尸体岂不冤哉?
    元昕本不想理会这些低贱军兵肚皮之事;但却不过德裕的面子;只得道:“既然大师如此说……来人;将昨rì那两匹跛足的挽马杀了;做一顿热食;送与城外军营的军兵。”
    一顿宴饮;竟持续到亥时二刻犹未散席。其间德裕和尚早早离席;出家人早睡早起做早课;自须如此。其实即便是元昕这个在家修行的居士;也是要做早课的。所以在德裕走后;元昕就想散席;但曹吉却在狄烈授意下缠住他;东拉西扯;怎么捱时间怎么来。
    终于;酒意上头的元昕顶不住了;借着酒劲拂倒杯盏;正要说话。广堂外门脚步嗵嗵;一人出现在门前;正是梁兴。之前借护送德裕回寺之故离席;自然是做安排去了。进入广堂后;梁兴刚冲狄烈颔首示意;那元昕已勃然大怒;抓了杯子就砸过来:“小小贱卒;目无太守;当这官邸是尔等破军营么?适才看在德裕大师佛面;不与你这小人计较。不想竟得寸进尺;猖獗如斯……来人!来人!将此贱卒乱杖打出!”
    广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州衙卫兵仓皇失措跑进来;却不是奉命逮人;而是满面惊慌:“大人;不……不好了;那些神勇军骑卒;在府外闹将起来了!”
    “什么?竟有此等事!曹指挥使……”元昕拂袖而起;向曹吉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堂外又连摔带滚跌进一人;正是适才奉命将马肉热食送往城外军营的府邸管事;大热天却是一脸白毛汗;气都喘不上来;表情惊恐万状;颤声道:“大人……神勇军;造、造反了……”
    与此同时;城外府内;一片喊杀之声;响彻全城。整个银州城;仿佛被一下投进油锅里;瞬间沸反盈天。
    元昕一肚子酒水全化成冷汗;袖袍颤抖戟指一脸木然盯住手里酒杯的曹吉;语不成声;两脚一软;萎顿于地。
    狄烈慢慢抬起头;缓步从曹吉身后绕出;经过其身边时;伸手按了一下其肩膀:“干得不错!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在元知州及一众府丁的惊骇目光中;狄烈昂首阔步踱出广堂。
    前方;两扇铆钉铜钮的府门;在撞木重击下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猎兵如cháo水般涌入……(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两个自信的主帅
        五月初三;朔月;于城外扎营的四百余猎兵;借知银州元昕令人奉食劳军之际;以回礼答谢之名;蜂拥而入银州北门。四百jīng兵对两百守卒;以有心攻无备;不过半个时辰;就击垮北门守卒;迅速控制北城。
    随后;以烟火为号;召集无定河北岸等候多时的张锐殿后队。得到二百殿后队接应后;全营六百余人;除留下一队控制北门外;分三路攻击东、西、南三门。与此同时;狄烈率梁兴及五十名猎兵也在州衙中心开花;端掉银州最高指挥系统。
    突袭结果;已无悬念……
    五月初四清晨;太阳照常升起;银州城却已换了主人。
    八百猎兵;一分为二:四百入城;驻守四门;四百在西门与南门之间、无定河南岸扎下营寨。这可不是昨晚那种虚应故事的扎营;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军战营:立高栅、掘壕沟、制吊桥、竖刁斗;周围还要布下铁蒺藜与鹿砦;以应对未来的大战。
    猎兵营是快速反应部队;全为战兵;没有一个辅兵;他们除了基本的武器甲具与个人用品;几乎没带任何工具;所以要建造行军战营;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打下银州就不一样了;不光筑营建寨工具设备应有尽有;就是劳力也是大把的;而且还全免费。
    猎兵营早前从杀胡堡带过来四百俘虏;路上陆陆续续又接收了近百人;打下银州城后;又收了上千战俘……共计有免费劳力一千五百人。这旋虏的工作就是每rì加固城墙、修筑军寨、将各种守城器械搬运堆放到各门城头之上。筑好猎兵营的军寨还不算完;又在南门继续修建一个更大型的军寨;这是为即将到来的第三混成旅团准备的。
    古代城池攻防战;因为攻守双方兵力众多;而守城一方出于各种考虑;加上城池内军营常无法容纳更多军兵;所以通常会在城池的一侧构筑军寨。一则可以驻军护城。二则可对来犯之敌形成侧翼威胁;使敌有所顾忌;不敢放手施为。因此狄烈这种大张旗鼓的筑寨之举;属于常规应对之法。至于为何注重西南;则是因为狄烈预计下一波敌军。会是来自西南黑水河上游的石州祥祐军司。
    祥祐军司亦为西夏十二军监司之一;与银州的左厢神勇军司及宥州的嘉宁军司;形成一个品字形战略分布。三大军监司;相为犄角。守望相助;共同承担起对抗宋国的横山防御线。
    从曹吉那里得到的情报表明;左厢神勇军司总兵力为七千人马;其中擒生军千人;骑卒五百。步卒二千;负赡三千五。
    西夏正兵与负赡的比例;通常为一比一;若是兴庆府的“质子军”;这个比例更大;达到一比三;即一正兵三负赡。
    杀胡堡前一战;左厢神勇军司被打掉一半;余下五千多人中。正兵不过二千。而神勇军的主要任务是防御晋宁军;根本不可能一再派出本军司人马;来对付一支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军队。
    这样的任务;最有可能的;就是交给作为左厢神勇军司的另一支犄角。石州的祥祐军司。祥祐军司位于石州西南;黑水河上游;距银州不过五十里;轻骑一rì可至。祥祐军司的兵力稍多。约为八千人。狄烈估计;等两个军监司的夏军看到烽火时。大概会派出二到三千人来攻银州。至于宥州的嘉宁军司;兵力最多;达到万人;但未必能派出人马前来合战。原因呢;一是路途较远;两州相距足有二百里;二是嘉宁军司所防御的前线是宋国的永兴军路的保安军与定边军;这两军州的宋军前阵子正与金国的完颜娄室大军打得热闹;值此边境非常时期;嘉宁军司的驻军轻易不敢离开驻地。
    狄烈冒着烈rì兼程百里;夜袭银州;狠狠捅了一下西夏的菊花;然后又调集主力前来增援……搞出这么一连串大动作;可不是仅仅为了消灭这不痛不痒的两、三千人马。他这次出手;是为了向西夏国、晋宁军、折家军;这三大势力示威的。只灭几千人;而且还是死了不心痛的地方厢兵;如何能达到此目的?
    狄烈费了那么多心思;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布了这么一个局。在他想来;即使做不到像金将完颜娄室那样;于野谷一战击溃西夏李良辅三万大军;令西夏胆寒臣服;起码也要歼敌五位数。达不到这个数值;就无法真正震慑西夏;完成预期目的。
    祥祐军司最多只能派出三千人马;那余下七、八千的缺额;从哪里来?
    这;就要看曹吉送去的信件效果如何了;如果能成功激怒李良辅;做为西夏国防副部长的枢密副使;李良辅极有可能上奏国主李乾顺;从国都派出侍卫军前来合攻。
    李良辅会不会增兵?如果仅是杀胡堡之战;重创神勇军的战果;未必能引起其重视;但如今加上个银州;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李良辅增兵的可能xìng大大增加;至于届时会来多少;狄烈已尽人事;但看天意了;反正他是“荤素”不忌;上什么样的“菜”都吃。
    狄烈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底气;皆源自于太原战役第一阶段;第一混成旅的土桥之战。面对首次亮相战场的车、骑、步联合作战;三千金军;一战而覆。这支金军的指挥官;绝对称得上是金军诸将中的一流战将;这支三千契丹军;战斗力在二十多万金军中;当属二流;逊于女真军;与夏国擒生军相若;略胜宋之西军。
    这样一支实力不俗的金军;在与天诛军正面作战时;被打得全军尽墨;而天诛军战损微乎其微——有如此强军在握;狄烈怎会没有信心;与成千上万的西夏军在无定河边;一决雌雄?
    ……
    “如此嚣张之天……天什么军?哦;天诛军。杀我儿、屠我军、俘我卒、占我城……如此强盗行径;若不重加惩处;我大夏国颜面何存?军威何在?”西夏国都兴庆府崇德坊。一占地广阔、装饰华丽的府邸某处厢房内;一名年约五旬;肤sè淡黄;虬须如猬;宽额环目的锦袍老者。重重将一封书信拍在桌案上。打雷似的嗓门与拍桌巨声一样响:“老夫这就晋见国主。请求调大军前往无定河边;与天诛军一决雌雄!无论如何;银州决不能丢!”
    此时;幸运捡回一条xìng命的曹吉。小心陪坐在下首;悄悄拭去鬓角冷汗;心下暗松口气;庆幸蒙混过关。而且锦袍老者声音很大;他也就不用摆出那别扭而难受的姿势了。当下小心翼翼道:“李相。若无他事;末将想回府里一趟……”
    这锦袍老者;便是夏国枢密副使李良辅。果如狄烈所期望的那样;在丧子、损兵、失城的一系列打击下;这夏国老将出离愤怒。同时;以其多年征战所造就的做为一名将军的敏锐感;察觉到这股敌人来者不善;而且战力不俗。如今边境正值多事之秋;各处军监司都如临大敌。不敢轻易离开驻地。距离银州比较近;又有一定兵力可以攻击银州之敌的;只有祥祐军司。但祥祐军司还要兼顾左厢神勇军司与嘉宁军司的协防;不可能派出太多人马;而银州之敌。却是足以击败有四百擒生军在内的神勇军上千人。这样的敌人;恐怖怕要出动侍卫军中的jīng锐才行了。
    李良辅沉思着;抬手无意识挥了挥;耳边传来曹吉的声音:“末将返都之事。还望李相代为遮掩……”
    李良辅点头道:“老夫省得;代老夫向曹御使问安。”
    曹吉深深行礼。叩拜告退。
    曹吉身为边将;无令返回国都;本是触犯国律之事。不过;有紧急汇报败军失城的举动;这事就有了寰转的余地;再加上有枢密副使暗中助力;朝廷基本上不会降罪;顶多下召训斥、罚俸而已。
    次rì朝堂之上;李良辅将此信件及曹吉的证言亮出;当即引起朝堂大哗。曹吉之败;是因其擅自调兵入宋境;以致中伏;损兵折将。这样的失败;如果还算勉强能接受的话;那银州之失;绝不能容忍——那可是本朝肇兴之地啊!又有盐田之厚利;无论如何;不容有失——那怕再签一次和约。
    由于惹事份子曹吉刻意隐瞒;李良辅与众朝臣都把天诛军当成是宋军的一支。既是宋军;那就好办了;打得赢;抢回来;打不赢;赖回来。尤其如今宋国被金人所灭;原先宋国边境的各路守军;基本处于朝廷失控状态;将领心浮意动;军民人心惶惶;好打得很。
    李良辅很笃定地对夏国主李乾顺说道;银州一定可以收复。如果打得赢;一切自不必说;退一步而言;若要战事不利;也可通过建炎南朝;向银州宋军施压;将城池收回。
    李良辅的自信;来自于前些rì子;建炎南朝派出的使者。那位赵家九子;无诏无宝;擅自登基;还向四方边国传递国书;以彰显其天命所归。而本国对此一直是不冷不热;没怎么理会。如果把银州做为承认的筹码;相信那位赵家九子一定会很痛快地答应吧……
    当然;此事涉及金国的利益;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冒然承认建炎朝的好。所以;战争;是必然的选择。
    事关本国利益;而且又是李乾顺这个西夏十代君王中;领土**最强的君主在位。李乾顺即位之初;宋陕西转运使、知延州陶节夫夺夏之石堡砦;尽掠其储存粮秣。李乾顺曾愤然道:“汉家夺吾金窟埚!”当即集聚四监军司兵力;与宋大战于泾原路;互有胜负。最终还是在谈判桌上;拿回了失去的一切;包括银州。
    此次失银州;李乾顺会不会又愤愤说“汉家夺吾盐窟埚!”有这么个强势君主在;夏国朝廷反应自然很快:以侍卫禁军为主军;祥祐军司为辅军;择rì收复银州。
    此战;李良辅决意亲自出征。自从两年前为救援故辽末帝;在天德的野谷被金军打得几乎全军覆灭;那一次的惨败;是他半生戎马生涯最大的耻辱。此后;金国越来越强盛;金军战斗力越来越猛;他再无衍可能。而这一次银州失陷;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要用一敞畅淋漓的战斗;来挽回他rì渐没落的声誉。
    这种手到擒来的军功;夏国朝堂上有不少文臣武将也都想要;而且李良辅身为枢密副使;其实不太适宜领军作战。不过;这一切;都挡不住他义愤填膺的理由:他儿子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悲哀;白发人为黑发人复仇;则是烈士暮年的壮烈。
    没有谁;敢跟李良辅争这份壮烈。(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二百五十五章 赵氏叔侄
        左侧是奔腾的大河;右侧是广袤的原野;原野的尽头是起伏的丘陵线;更远处是绵延不绝的山峦……这就是河东的表里河山。
    双辕厢车里;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晃动的赵偲慢慢收回目光;感概地长长一叹。身为皇亲国戚;越王赵偲在过去四十多年的皇族生涯里;更多的是想着如何保住本宗的荣华富贵;以及个人的荣辱得失;对于江山社稷这种东西;从来不去考虑——有谁会在意握在手上的东西?没有失去过;就不会珍惜;帝王如此;江山亦如此。
    赵偲的封邑在江淮一带的越地;他从来没来过河东。这一路上有幸饱览这壮美河山;给他的内心带来巨大冲击。这位故宋的越王;无比深切地感受到;如此河山;沦陷于异族之手;是何等令人痛心疾首……夺回来!必须夺回来!不管夺回来的人是谁;只要还是汉家河山。
    思虑至此;赵偲不禁伸手入怀;紧握住那两札懿旨;心中既有出使的紧张;又有能亲自参与、主导夺还河山的历史事件中的使命感与自豪感。
    正感慨万千;浮想连翩之际;厢车陡然一停;令陷入沉思中的赵偲身体无意识向前一俯;正待喝问。车厢笃笃敲了几下;随后车窗探入一个戴着jīng钢铁兜鍪的毛茸茸大脑袋;对赵偲咧嘴一乐;道:“赵诡;前方已至湫水;我旅要与赵诡……这个;分道扬镳;对;就是这个词;夜校那些小娘子教的。赵诡;你是皇亲;学问人;我这词没用错吧?”
    此人正是久违的第三混成旅第三骑兵团团长;骠骑郎将方洪方大头。
    分道扬镳?为什么?赵偲很惊讶;他此番奉命秘密出使晋宁军与府州。一路随第三混成旅进发;沿途所过之处;盗匪远遁;乱军退避。即便是石州的金军;也只敢在城头观望。而不敢派兵出城尾随。接战更是想都不要想。那种大军过处;敌军望风披糜的痛快酣畅之感;几乎令赵偲有一种想从军挥斥方酋的冲动。
    好在赵偲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动动嘴皮子可以;挽袖子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吧……虽然对方洪的说法颇惊讶;但赵偲还是很沉得住气;笑道:“分道扬镳。此词无错;方郎将学问看涨啊。”
    方洪就咧着嘴笑;对他而言;涨学问远不如涨力气那样开心。不过;事情得两说;如果夜校教习文化的卢小娘子也这么说;那就很令人开心了……
    “不过……”
    赵偲语锋一转;方洪就有些着急:“不过什么?”
    “不过此词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比如说我与大军分道而行……”
    方洪大笑:“那就没错了。赵诡的确要与我大军分道而行。”
    赵偲惊讶道:“不是说……一起到杀胡堡;见到那位孙佐将;再决定是否派遣军兵护送随行么?怎么……”
    方洪摇头道:“行军打仗;哪有一成不变的计划?昨rì有消息传来;定胡城因守将折恩中及多名副将暴亡。城中军兵分为两派;一派yù投金人;一派yù归晋宁军。两派相互对峙;各找外援。一方找石州金军;一方找晋宁军。而无论是石州军还是晋宁军那边都自顾不暇。根本管不到这一摊。如此良机;不可错过;张中郎将已决定;顺道夺取定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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