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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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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酉时末刻。天色昏暗。定州城下。杀声渐息。
    夏军攻杀了整整一天,数次攻上城头,又数度被守军击退。城上城下,尸首枕籍,有华军,更多的是夏军,堆了足足五尺高。
    察哥做为一员宿将,对敌我态势认识得还算清醒,也没奢望能一战而破定州。距离一月之期,尚有大半时日,慢慢来吧。
    正当察哥下令鸣金收兵,回营休整之际,突闻后方营寨一阵骚动,随后,连后军都骚乱起来。察哥大怒,正待喝令护卫去察看何事,却见一名留守营寨的指挥使,脸色灰败,连滚带爬奔来,跌扑在马前。
    “都元帅!大事不好……野利将军所率之生兵,遭华军伏击惨败,眼下正……正……”
    察哥又惊又怒,兜头就是一鞭:“正什么?快说!”
    那指挥使任由脸上鲜血涔涔而下,惨然道:“我军近万残兵,正被华军驱赶冲寨……”
    察哥壮硕的身躯晃了晃,差点栽下马来,仰天悲叹:“天亡大夏!”
    与此同时,定州城上,半身尽染的王贵,张口满嘴的红牙,戟指混乱不堪的敌营,纵声大笑:“天佑大华!”
    贺兰山的星空,深邃高远,虽无明月,却有繁星如棋,能见度依然清晰。
    贺兰山下,火光点点,密如繁星。天上地下,火光星光,交相辉映,照亮着……鲜血与死亡。
    一支攻杀一整天、筋疲力尽、瘫软如泥,只等回营休整的军队,被一支以刀枪驱赶、亡命狂奔的军队从侧背冲击,后果可想而知。
    两支大军重重撞在一起,各自为生存,身不由己,自相残杀。杀到最后,想停都停不下来。黑暗之中,所有在身旁打晃的全是“敌人”。为活命,只有先下手为强,身边的人越少,自身就越安全,直到自己也被抱有同样想法的敌人或同袍干掉……
    定州守军自北而南,开门反击;十二师二千余铁骑,自南而北,撒成网状,截断了整个战场向南的退路。夏军溃兵只有三个选择:待在原地,自相残杀,命大就能活;往西,逃入莽莽贺兰山,九死一生;往东,跳入黄河,幸运的,可以捡一条命。无论那一种选择,都足以筛选掉九成以上的夏军士卒,夏军,完蛋了!
    夏军都元帅察哥,原本有逃走的机会,但他坚辞护卫要保护其逃亡的建议,伫马立于大纛之下,似有所待。察哥不蠢,也不是活不耐烦,只是心下明白,遭此惨败,举国兵力为之一空,国家危殆。如此大罪,纵使回到兴庆府,也难逃一死。既如此,何不痛痛快快战死于沙场,让华军看看,党项人,一样有男儿。
    夜色中杀声正酣,一队手持火把的骑兵自南驰骋而来,出现在察哥及一众夏军护卫面前。
    双方距离五十步,剑拔弩张,遥遥对峙。
    一将纵马而出,高声道:“某乃华国西征集团军统帅,岳飞是也!前面可是晋王?”
    察哥推开护卫,策马而出,洪声应道:“正是察哥!岳飞,成王败寇,吾无话可说。既然你我有缘相见,便来一场王对王的决死战如何?莫叫察哥小觑华人可好?”
    岳飞豁然大笑:“既然晋王有此雅兴,飞敢不从?”
    察哥死志已决,临死前还有机会拉敌军统帅垫背,当真开怀。伸手接过护卫呈上之大斧,纵声豪笑:“本王斧下向无五合之将,且看岳将军能撑几合。”猛磕马腹,胯下神骏已极之青海骢,感应到主人的激昂战意,灰聿聿一声长嘶,如箭冲出。
    岳飞安坐马背,好整以暇,将得胜钩上的大宁笔枪摘下,重重插在地上。反手摘下大弓,飞快取箭在手,张弓搭箭,引弦疾射。
    嗖——
    狼牙箭在星光与火光间穿行,仿佛追寻逝去的流光。
    察哥看到了岳飞摘弓,也看到了岳飞射箭,他也想到要勒马闪避或以斧面格挡。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箭矢来得那么快,穿透力是那么大,他根本来不及闪避,更来不及格挡。
    《宋史》有载,岳飞可开弓三百斤,在两宋,这是个最高记录。韩世忠、李成、韩常等人,同样也只能拉开这个弓力,再高就没有记录了。虽然没有记载岳飞是个神射手,但是,如果他的目标是——黑暗之中,箭如流星,去势如电,正中察哥那匹青海骢。
    马首飙血,察哥扔斧滚跌,半天爬不起来。
    射人先射马!
    察哥好不容易爬起来,正欲伸手拔刀,锋利的枪尖已抵在咽喉。
    岳飞神色平静,仿佛适才只是靶场练习,淡淡道:“如何?”
    “你赢了。”察哥松开刀柄,倏地双手齐出,死死攥住枪杆,张开满是鲜血的大嘴惨笑,“本王既不屑逃生,又岂会为你所擒?”
    双臂一绷,壮硕的身躯猛然向前一挺,枪尖破喉,怒血飞溅……
    晋王察哥之死与五万夏军败亡,不仅仅是夏国擎天巨柱倾塌与最后一支机动力量覆灭,更昭示着,百年夏国,即将走向终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大夏将倾
    (霍霍!!两位大盟一齐出手,给力啊!!还有圣德公书友,谢谢啦!)
    ~~~~~~~~~~~~~~~~~~~~~~
    当晋王察哥抽调二万精锐边军回援的时候,在东南边境线与夏军对峙的华国征西大军,敏锐察觉到夏国边境守军外强中干,随即发动试探性进攻。结果异常顺利,短短五日,由东至南,连下十二砦。夏军守卒无论是抵抗力、战斗意志都疲软许多,远不能与之前相比。
    正当华军步步紧逼,夏军连连后退之际,五月二十六,定州大捷的消息终于传开。天下震动,华国振奋,夏国震惊。
    华天子狄烈只说了一句话:“干得漂亮!是时候收拾夏国了。”
    五月二十七,第十二师击破定州至兴庆六十里路段上,夏军三重拦截,兵临夏国都城兴州城下,夏国举国震怖。
    五月二十八,麟府折家军、葭芦晋宁军、延安十四师、环州二十一师,以及刚刚赶到、休整不足五日的中原第八师、第九师。四万余大军,在东起兔毛川,南至杀牛岭,横亘六百里战线上,全线出击。
    灭夏总攻,正式打响。
    夏国东南边境五大军司:左厢神勇军司、祥祐军司、嘉宁军司、静塞军司、西寿保泰军司。原本就被抽调近半兵力,听闻全军覆没,军心动摇;再闻国都被围,危在旦夕,军无战力。士无战心。各军司都统军刚刚传下撤军解围命令,大军几乎是以战败之姿,如潮溃退。一路丢弃辎重,丢盔弃甲,士卒逃亡,不可收拾。好端端的大撤退,最终演变成一场难以控制的大溃败。
    撤退也是一问精深的战争学问,撤得不好,比战败还糟。遗憾的是,夏军将领已经无法细研这门学问。因为时间不等人。国都不等人,华军更不会等人。
    夏国全国总兵力约为五十万,扣除各种水份,比如杂役、负赡、地方弓手、土兵、蕃兵等等。常备擒生军、厢军约为十五万。其中分布在西、西南、西北及北方兵力约五万。除下十万,分摊到全国各州、军司、东南边境砦堡城寨,勉强敷用。可与宋国战上几个来回。
    此次察哥与野利荣两支大军先后被歼,举国兵力被打掉一半,如果不把前线兵力抽回救急,堂堂夏国国都兴州城,都无兵可守。国都若被破,国君若被俘,国家还存在吗?南去三千里,那个叫东京的地方,那一对父子官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夏军只能撤退,集结残军,力图合击第十二师,为国都解围。
    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原本也谈不上错误,但坏就坏在两点:一个是国都被十二师围攻,朝廷一日数惊,急颁诏令,边军须限时抵达解围;二个是朝中文臣不通军事,太过于高估了本**兵的素质,以为一纸调令,数万大军就一个不少来到眼前。
    这两道诏令,彻底毁掉了夏国五路援军。
    六月初二,距离兴庆府最近的嘉宁军司、静塞军司八千大军,撤到静州,整军备战。可怜这两个军司出发足足有一万二千大军,其中擒生军超过五千人,不过三百里路程,大军跑了三分之一。其余三个军司,因为路途较远,迟迟未到。
    六月初三,朝廷信使出现在静州,要求两军司立即派兵出战解围。两军的都统军叫苦连天,这军队刚到,还未休整,如何能战?更不消说,此时全军士气低迷,战斗力堪忧。
    信使可不管这许多,放出话来“尔等是要休整到国都被破方才缓过劲呢?还是再接再厉,精忠报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样?两个军司都统军只能向士兵许诺,救援解围,可得重赏;同时向上苍祈祷,静州到兴州,不过二十里,就这么点路程,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上天从来不会保佑弱势一方,只垂青强势一方。
    六月初五,嘉宁军司、静塞军司合兵七千,直奔兴州。刚出城十里,就被岳飞率三十四旅三千骑、步、车混成战队阻击。七千夏兵,以令人啧舌的迅速崩溃。两大都统军于乱军中被阵斩,其余残兵,被岳云率八百骑兵追杀三十里,尸横遍野,最后尽数赶入滔滔黄河……
    夏国君臣的无知与躁切,葬送了最后一支有生力量。
    夏国南方边境诸州:韦州、盐州、宥州、龙州,失去了两大军司的支持,立即陷入第八、第九、十四、二十一四个师的包围中。短短数日,缺兵少将,人心惶惶的韦州、龙州先后被攻破;宥州开城投降,盐州知州弃城而逃,军队溃散,不攻自破。华军全线突破长城防线,兴庆府完全坦露在敌锋之前,除了三个呈品字形环护的兴州的州城,就只剩最后一道黄河屏障了。只是岳飞的十二师早已在黄河西岸,随时可以接应东岸友军。这道屏障,也失去了阻敌的意义。
    很快,夏国连失南方诸州的恶果显现出来。
    六月初七,回援的祥祐军司五千兵马,在经过铁门关一带时,突然遭到华军第九师张宪部伏击。激战两日,歼敌大半,残部被逐入毛乌素大沙漠,从失再未见到有其部人马活着出来。
    另两个军司中,左厢神勇军司大军被折家军与晋宁军死死纠住,尤其是折家骑兵,屡屡重创神勇军。一直到兴州城破,夏国灭亡,左厢神勇军司都未能有一兵一卒出现在兴州城下。
    最后的西寿保泰军司,出发时是六千余人马,仓皇退却之下,一路走一路逃散,到达黄河边时,只余四千军兵。但这还不是最惨的——由于未曾料到其侧后方的韦州如此之快失守。结果在从鸣沙渡黄河时,被刚刚夺取韦州的第八师梁兴部尾随袭击,全军大溃,掉落河中淹死者不计其数,幸运逃过河西的不足千人。就这近千溃兵,最终也没出现在兴州,而是分散成十几伙人马,越过长城,逃入贺兰山及腾格里沙漠,为匪为盗去了。
    兴庆府君臣苦苦期盼的五路援军。就这么烟消云散。兴州危矣!夏国危矣!李氏王朝危矣!
    ……
    六月十二。兴庆府,兴州皇宫,避暑宫。
    李乾顺近来频频在此召见群臣议事。之所以选在此处,除了因为天气确是炎热之外。更主要的是他整个人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焦躁之气。这从他脸上冒出大大小小的红疹。以及嘴角的燎泡可以看出来。这位夏国君主,急需一个能让他通体清凉的所在。只可惜,所谓心静自然凉。而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只会令他的怒火越来越炽,而绝无半点凉意……
    “祥祐军司五千兵马,遭伏击败亡!西寿保泰军司六千人马,半渡遭袭,全军尽没!左厢神勇军司至今未见一兵一卒!还有,还有朕的嘉宁军司与静塞军司七千兵马……全葬送在尔等不知兵的重臣手里!这就是尔等所言的为朕分忧?”
    李乾顺将一封封军报抓在手里,强忍住要撕成粉碎的冲动,咬牙切齿对阶下几名重臣低吼。
    阶下立着四个文武大臣,均为李乾顺最为倚重之肱股,分别是知枢密院事李良辅、梁王嵬名安惠、舒王李仁礼、濮王李仁忠。
    李良辅苦笑,身为夏国名将,他岂会不知兵?实在是没办法啊!别的不说,就拿嘉宁军司与静塞军司七千兵马来说,他怎会不知,一支士气低落的军队,经过长途行军,到达目的地,没有个把月休整期,休想恢复元气。可是,兴州能等一个月么?朝廷能等一个月么?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梁王嵬名安惠、舒王李仁礼、濮王李仁忠等人,均是文臣,他们只知四面八方急调救兵,至于这些救兵能救得了谁,甚至能否自救,这可就不是他们这等朝中大佬所能考虑的事了。
    嵬名安惠轻咳一声,对李氏兄弟使了个眼色。李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李仁礼举笏出列,行礼悲切道:“父皇,事急矣!晋王叔父身故,五万大军殉难;敌十二师岳飞部,更冲破三重砦寨阻击,兵临我兴州城下;华国数万边军全线进攻,连拔我州府砦寨;如今我各路大军尽没,兴州已成孤城,内无守城之卒,外无可援之兵……”
    李乾顺越听越不耐烦,抬手打断道:“我儿究竟想说什么?直言无妨,何需弯弯绕绕?”
    李仁礼连声应道:“是、是,儿臣之意,请父皇早下决心……”
    李乾顺眉毛渐渐拧起,声音也冷下来:“什么决心?”
    清凉舒爽的避暑宫,消不去这位舒王额头渗出的大汗,期期艾艾,一时说不出话来。
    濮王李仁忠终于看不下去了,举步出列,长揖一礼:“请父皇早下决心——北狩!”
    “放肆!混帐!”李乾顺大怒,终于按捺不住,将手中军报撕得粉碎,劈面向两个儿子扔去,咆哮声宫外百丈都听得到,“朕为何要北狩?朕还有兴庆府二千精锐质子军。还有顺州、静州、怀州近万大军,团团环护兴庆府。还有灵州翔庆军三千精锐擒生军。我夏国西北还有六个军司近五万大军。如何不可以一战?如何不可以一战!”
    北狩,就是皇帝逃难跑路的敬词,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落难皇帝,如何不令李乾顺勃然大怒。
    李良辅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紧紧闭住嘴巴,不发一言。
    嵬名安惠看了李良辅一眼,他再不知兵,却也知晓,一万多大军,全被挤压在一块毫无纵深的三角地带,完全只有挨打的份。至于西北那六个军司……白石大神在上,就算是最近的卓啰和南军司,距此都在五百里外;最远的西平军司,远在瓜州,那是好几千里,一来一回,最少也是明年的事了。
    可是,这就是夏国最后的力量,明知不可能,也要挂在嘴边,足以慰心。
    “陛下……”嵬名安惠刚开口,就见李乾顺目光灼灼扫过来,嵬名安惠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如今华国偏师正陈兵城下,数万敌军亦汹汹逼来,国势危若垒卵,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远有大宋两位官家困守东京,最终蒙难北狩;近有大金完颜阖族,上京一网成擒,最终国破族灭……陛下,殷鉴不远,不可不察啊!!”
    “陛下,殷鉴不远,不可不察!”
    四大重臣,一齐行伏跪大礼,齐声悲呼。
    李乾顺颤抖着伸手戟指四大重臣。想骂,骂不出;想吼,声嘶哑,只能呼哧呼哧喘大气。整个避暑宫,陷入一片死寂。
    这死寂的气氛,最终被宫殿外一声巍颤尖长的禀报打破:“陛下——大事不好!静州防御使任得敬,杀静州都统军仁多保恕,以城降华军第十二师。静州失陷了!”
    李乾顺只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龙椅上。
    任得敬反叛,成为击垮兴庆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得敬此人,原为宋国西安州(今宁夏海原西)通判。夏元德八年(1126)九月,夏军进攻西安州,任得敬率民献城降夏,乾顺命权知州事。半年前,因西安州为华国收回,李乾顺遂下旨令其转任静州防御使。
    任得敬在历史上也是一号人物,曾经在夏国朝堂搅风搅雨,最后甚至差点分夏国自立。此人最善见风使舵,当日见宋朝不振,亡国不远,便举城降夏;今日见夏国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岂愿陪葬?便秘密与降华夏将曹吉联系,遣使与西征军统帅岳飞秘会,谈妥条件,择日反正。
    静州处在兴庆府最后品字形防线的怀州、顺州及灵州之间,是兴庆府最后一道防御链条上最重要的一环,更是诸州之间的枢纽,最为关键不过。任得敬一反,防御链崩坏,纽带被斩断,夏国最后的防线便如同串珠绳索绷断,珠散玉碎,兴庆府不攻自破。华国西征大军,尚未渡过黄河,距兴庆府还有百里之遥,夏国就已经被宣判死亡!
    征西之战的结局,就象狄烈手中的大狙一样,无须白刃相向,刺刀见红,隔空百里,就已经将一个国家生生狙死!
    六月十八,征西大军渡过黄河,分割包围怀州、顺州、灵州、兴州。
    六月二十二,梁王嵬名安惠,奉降表出兴庆府投降,万余夏军放下武器,立国不足百年的白高大夏国,灭亡。
    不过,包括夏国国主李乾顺在内的一干重臣,却于数日前趁夜潜逃,向西翻过长城,绕过贺兰山,不知所踪。
    李乾顺最终还是选择“北狩”了,只是不知,这位亡国之君,能“狩(受)”得了多久。(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南宋有点烦
    (大盟出手,就是不凡!拜谢!)
    ~~~~~~~~~~~~
    早在天健元年,华国尚未征西之前,南宋绍兴天子赵构,刚刚将行在迁到长沙,还来不及重温帝王旧梦,就被一场空前猛烈的暴乱,冲击得粉碎。
    钟相、杨幺之乱,爆发!
    这场暴动,因为南宋历史轨迹的改变,比原先的时间稍稍晚了一些。只是,无论历史的车轮如何偏移,总免不了将几颗碍事的石子碾压得四下蹦射——因为,这些“石子”早早就挡在路中央。
    鼎州武陵人钟相,“食菜事魔”(即摩尼教),自称“有神灵与天通,能救人疾患”,在当地素有人望,类似现代的某某功,聚集大量信众与弟子。当是时,洞庭湖周围各县的广大农民,自备干粮,络绎不绝地到武陵投拜“入法(入教)”,尊称钟相为“老爷”或“天大圣”(好像少了一个什么字啊)。
    早在一一二七年春,赵构在南京(商丘)号召各地军兵“勤王”。钟相曾组织义兵三百人,由其子钟昂率领,赶赴南京,拥戴赵构反抗金兵的南侵。后建炎朝廷决策南逃,便又下令将各地前来“勤王”的义兵遣散,要他们“归元来去处,各著生业”。
    建炎君臣,以为此时的天下还是昔日的天下,军民百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太天真。民众一旦聚集起来,意识到团结的力量。再要令其自行解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一批批被勒令归元的义民,最终成为南宋荆楚、岭南一带暴乱频发、盗匪猖獗的根源,加速了南迁的南宋小朝廷的灭亡。建炎君臣,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已心怀异志的钟相,并没有按照朝廷的意旨解散回乡的队伍,而是继续结集,结寨自保,并设置旗帜器甲,暗作起事的准备。
    按照历史的轨迹。钟相是在一一三○年二月起事的——这不是偶然。而是当时江南的现状所决定的。当是时,正值金军大举南侵,建炎君臣仓皇南渡之时。赵构浮海而遁,兀术“搜山检海”。金军渡过长江。从两浙一直杀入荆南。
    金人铁蹄。将江南践踏蹂躏得不成样子之后,带着大批俘掠,志得意满北归。三月。于长江为韩世忠阻击,拉开了黄天荡大战的序幕。
    彼时荆南一带,官军远遁,百姓流离,完全陷入无政府状态。钟相正是选在这个南宋政权控制力最脆弱的时间段,发动起事。
    以上是另一个时空中,钟相起事的历史背景,但在这个时空,出现了一个关键性的变化——黄天荡之战,因为狄烈的干预,提前了整整两个月!大战结果,异常辉煌。
    黄天荡之战,震惊天下,宋、金两国自不必说,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如丧考妣。同时受到惊吓的,还有远在武陵的钟相。当时的钟相,完全闹不明白天波师与朝廷是什么关系,若轻举妄动,如此强横的一支水军,倘若开进荆南,后果不堪设想,遂压下起事之念。
    狄烈也没想到,自己插手黄天荡之战,无意中将这个重大历史事件生生向后推了两年。
    时间到了一一三二年,南宋政权南迁。皇室迁移,朝廷搬家,糜费甚巨,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或抬抬腿就点尘不惊妥妥办好的事。再加上一年之内,连续三次向华国大量输送给养,生生榨干了南宋国库,赋税都收到了明后年了。更雪上加霜的是,最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天府之国成都府,已经姓华不姓宋了……
    这般财政赤字累积的恶果,便如当时南宋户部奏疏所言“赋役绝少,米贵,升值二千而养蔡兵颇众,军粮屡竭,有五日才给糯米一斗,军人妻子以自活。”“绍兴二年乙卯六月,大荒,平斗石谷价银十一两,石米价银二十两。”
    粮饷不济,军队频生哗变,军变为匪,匪无兵制,为祸更烈。最终导致荆南一带“大饥,死流者众。无问郡县与村落,极目灰烬,所至残破,十室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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