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狙击南宋-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身为三军主帅的宗望本该是第一批过河的,但他却选择在最后一批过河,只让完颜希尹、兀术及斜保统率渡河大军,以完颜药师与王简为先导,先行入易州。而宗望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自己这一生将再不能踏足这片成就他无上勇勋的宋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多看看吧。
    此时与宗望一起留下来的,尚有赛里、设也马、阿替纪等一干重将,及十余名猛安谋克。
    每一个金将的面前,都摆放着醇酒美食。酒是宋国的美酒,但食物却还是女真人最喜欢的烧炙牛羊肉。将大块的牛肉与整只羊烤得金黄冒油,抹上盐巴,再撒上得自宋国的各种香料,那叫一个香啊!
    金将们用黄金为柄的随身切肉小刀,将牛羊肉一块块片下,塞进嘴巴里,大口咀嚼,不时倒几口烈酒入喉,大呼痛快。
    当然,有酒,有肉,自然不能缺少女人。
    在场所有金军将领,上至宗望,下至谋克,身边都有一到两个宋国的贵女侍奉。到得尽兴处,已经有不少金将将吃食方面的注意力,转移到身边女子的身体上。
    在一片恣意狂笑与压抑的呻吟中,朱皇后与朱慎妃被四名金兵带到。
    由于朱皇后的品xìng纯良,个xìng刚强。金军中几位高级将领都对她颇为礼遇,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碰过她。至于别的嫔妃宫娥,除了极少数需上贡皇宫之外,基本上已过了三遍筛了。比如现在正被赛里搂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韦贤妃,更是被折腾得有孕在身了。可怜的赵构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多了一个杂交弟弟。当然,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在未来,他还即将有更多的弟弟诞生。
    朱皇后自从被俘以来,眼前的场景已不知见过多少遍,从最初的愤怒、诘问,到后来的悲哀、无助,最后到现在的麻木、视若无睹——她只能强迫自己做这样的转变,如果她不想发疯或自尽的话。
    朱皇后向宗望及众将遥遥敛袖行礼,低垂着眼帘,漠然道:“诸位大金的贵人如此开心,何事让我这亡国妇人来扫兴呢?”
    宗望将怀中的邢妃(赵构正妻)推开,用jīng美的玉瓷杯盛了满满一杯汴京樊楼的名酒“第一江山”,大口饮下。其实宗望对这酒jīng度数不高的所谓美酒,并不是太喜欢。他之所以要喝这酒,只是因为这酒名大气,很切合他这一次南略的壮举。
    宗望用油腻的衣袖将沾到腮边浓须上的酒渍抹掉,用低沉的嗓音道:“前方就是幽云十六州中的易州,你们宋国想了上百年,几乎想疯了的地方。而那条河就是易水,再有半个时辰,就要过易水了,一过此河,皇后就算是真正离开宋土了。何不轻唱一曲,以辞故国?”
    朱皇后与朱慎妃闻言,浑身一震,蓦然回首南顾,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不一会,高坡上回荡着一声声如杜鹃啼血的悲歌:“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屈身辱志兮恨难雪,归泉下兮愁绝……”
    这哀婉凄切的歌声远远传开,荡漾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俘虏头顶上空。
    人群中,阿吉还是一如狄烈初见时的那般瘦小肮脏,唯一与那时不同的是,那一双因脸庞瘦小而显得更大的眼睛,却是灵动有神。
    阿吉出神地听着远方传来的隐隐歌声,抬肘碰了碰身边刘家兄弟中的刘二:“刘二叔,这曲儿真好听,不知怎么的,听得心里堵得慌,就是不知道唱的是啥意思。你知道不?”
    刘二无jīng打彩地哼哼道:“你这小崽子,还有心情听曲儿,咱们又要被赶过一条河去了。唉!越走越远,这路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时身后传来一把和熙的男音:“这是一名宫中女子悲叹自己沦落夷狄之手的哀怨之曲。嗯,大概她也是知道了,一过此河,便是永离故国。从此漂零异乡,唯有魂梦可归了吧。”
    刘二听得嘴巴慢慢张大,吃吃道:“这……这位先生,您老是说……过了这条河,就……就不是咱宋国的地啦?”
    说话的是一名年约三旬的白面儒士,方面长髯,凤目直鼻,目光清明,神情沉静。他穿着一身普通俘虏所没有的青sè长衫,虽然也是多处破损,却仍难掩其身上那股凛然之气。
    白面儒士长叹点头。
    缩在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刘大闻言耸然一惊,愕然抬头定定地看着白面儒士,突然一下冲过来抓住白面儒士的衣袖:“你说什么?前面就不再是大宋的地啦……”
    “混蛋!竟敢对大人无礼。”斜刺里倏地闪出一条人影,一把揪住刘大的后衣领,抖手将其扔了出去。
    白面儒士急忙挥袖拦住:“张立,不可莽撞。这位乡亲也只是过于激动而已,非是有意唐突本县。”
    那人这才停手,回身向白面儒士行了一礼,退到一旁。却见那名小匠人不住地打量自己,那人皱眉道:“怎么,张某打了你的阿父啦?”
    阿吉摇头:“他不是俺阿父。我看……你一定很擅长shè箭,对不?”
    那人小吃了一惊:“你如何得知?”
    阿吉得意一笑:“俺有个叔叔,是在弓弩院里制弓的匠人。每制好一张弓,他总要试shè一番。他左手的拇、食二指上结着厚厚的茧子——就如你手上的茧子一般。”
    那人脸上微现笑意:“倒是个细心的小家伙。”便不再说话。
    而此时刘家兄弟已是呼天抢地:“天哪!咱们回不去了哇!早知今rì,当初就不该离开枉人山呐……”
    听到刘家兄弟提到枉人山,阿吉的小脸也yīn沉下来,忍不住抬头南望,心中不住呐喊:“狄大哥,你当真不管阿吉了么?”
    这时一个金兵cāo着粗大的嗓门冲着人群吼了几句,他身旁的一名宋人通译大声道:“金国的贵人说了,你们这三万人是最后一批了,要分三个批次,在天黑以前全部过河,现在快快准备。”
    这三万人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既有刘家兄弟与阿吉这样的匠人,也有如那白面儒士般的官员士子,以及一些额面刺黥的宋军士兵。除此之外,尚有大量的牛马辎重,需要他们牵引推拉,一并过河。
    在金兵严厉的喝斥及皮鞭的驱赶下,三万俘虏或牵牛挽马,或推拉大车,艰难地朝易水浮桥而去。
    这些俘虏们一路上早已走得神经麻木,不管前面是路,是桥还是水泽,只如行尸走肉般蹒跚而行。只有看押的金兵催促的皮鞭抽在身上时,才能引得他们因疼痛而稍微恢复一下神经感官。
    刘家兄弟排在前头,赶着一辆牛车,身不由己地被人群向前推进,眼见桥头越来越近。那晃晃悠悠的长长通道,远远连接着那一头,仿佛无穷无尽,慢慢地幻化成一条黄泉不归路……
    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刘二突然一扔缰绳,歇斯底里起来:“不!不!俺不过去!过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刘大惊慌失措,赶紧抱住乃弟:“兄弟,别这样……”
    但刘二非但没安静下来,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抓住路边一株野草,任刘大如何用力拉拽,死活不起来。
    刘大几乎要哭出来了:“兄弟,你快起来啊!这可使不得xìng子啊……”
    阿吉傻傻站在一旁,有心想拉一把,但连刘大都拽不住,人小力弱的他又能如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四周的俘虏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寂然无声。
    这时那白面儒士排众而出,见此情景,不禁喟然长叹。转头对那叫张立的随从道:“帮帮他吧,若是让那些如狼似虎的金兵看到,就麻烦了。”
    张立应了一声,正要上前。目光一闪,倏地止脚,轻叹道:“麻烦已经来了。”
    人群中分,那名大嗓门、额头上长着一个肉瘤的金兵,带着通译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恶狠狠盯住刘家兄弟,突然大声咆哮了一句。
    刘大吓得浑身发抖,抱着乃弟一个劲磕头:“贵人息怒、息怒,俺这兄弟犯病了,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那通译随即将刘大的话翻译过去。肉瘤金兵眼睛一瞪,也不说话,就是披头盖脸一顿鞭子,将刘家兄弟抽得满地打滚,惨号连连。
    阿吉将身子缩成一团,低垂着头,再不敢看。
    白面儒士与张立的眼睛里,有一种名为愤怒的火苗在跳动。围观的俘虏多数脸上泛起兔死狐悲的哀伤,却无人敢发一言。
    刘二不断地嚎叫:“打死俺吧,俺死也要死在自家的土地上,俺不要做异国的孤魂野鬼……”
    那通译脸sè难看起来,面皮子抽动了几下,没将这话翻译。
    但那肉瘤金兵却停下了手,凶光毕露地盯住通译,突然大吼一句什么。虽然在场人群无人能听懂女真话,却人人能猜到意思“他在说什么?”
    通译浑身一激灵,吞吞吐吐说了一番。
    肉瘤金兵点点头,俯下身体,如饿狼般盯了刘家兄弟一阵子,狰狞地黑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意。向后招招手,让通译同步翻译。
    “你们不想过河?可以,反正我大金抓了几十万人,也不缺你们一两个。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看到那边的树林子没有?只要你们能在我数到十以前,用最快的速度跑进树林。你们就可以活,还可以回家。”
    刘二昂起血痕斑斑的脸,本已绝望的面容浮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当真?”
    “女真人说话算数,不像你们宋国皇帝那样,说话当放屁。怎么样,干不干?”
    “干!”刘二用力支起身。
    刘大慌忙叫道:“兄弟,别听他的,咱们跑不了的……”
    刘二咧着豁口的嘴唇,勉强一笑:“大哥,兄弟俺是死也不会过河的。眼下有那么个机会,死活都要试一把。”
    刘大又气又急:“那个树林可是在五十丈之外啊,眼下你这般模样,十息之内怎么跑得到……”
    “这不是还没数数么。”刘二一笑,但一脸的血污令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用力执住刘大的手,“大哥,你跟不跟兄弟走?”
    刘大呆呆地看着他的兄弟一会,喃喃道:“当初你劝俺离开枉人山时,也是用这样的口气俺说的。俺当初听信了你的话,如今落到这般境地……这一次,做哥哥的不能再听你的了……不成的,跑不掉的……”
    刘二跪下向刘大磕了一个响头:“大哥,做兄弟的对不住你,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吧。”爬起来转身颤颤巍巍地向前方的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了通译的计数声:“一!”
    “二、三、四、五……”
    随着身后的计数逼近,刘二也是越走越快,甚至一瘸一拐地小跑起来。
    刘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兄弟,快跑啊!再快些……”
    阿吉那也跳起来尖声大叫:“刘二叔,快跑,就快要到了,加把劲啊!”
    人群中也渐渐sāo动越来,一个接一个声音此起彼伏,最后形成一片声浪:“兄弟快跑!你能行的,还有二十丈就到啦!”
    通译脸sè发白,念到“九”的时候,迟迟不再开声。
    肉瘤金兵看了通译一眼,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向人群边上一名金军骑兵勾勾指头。那金兵点一下头,从鞍边摘下一张八斗骑弓及一袋箭,掷了过去。
    肉瘤金兵接过弓箭,先将弓弦挂上,然后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慢慢拉开。弓弦咯吱吱地响着,渐成满月……突然用女真语大喝一声:“十!”
    利箭离弦而去。
    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三十多丈外正竭尽全力奔跑的刘二被一箭穿背。
    刘二浑身剧震,吃力地回头:“如果再给多俺一块黑豆饼……”一口鲜血喷出,双膝跪地,头朝南倒下。

第七十章 暴 动
    上全站强推了,真不容易……十五决定再振作一把,本周内每天两更,回报兄弟们。中午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
    “兄弟哇!”刘大踉踉跄跄奔过来,不顾血污一把抱住刘二,泣不成声,“大哥平rì里总听你的,你咋就不能听大哥的一回呢?”
    刘二勉强抬起眼皮,从不断冒血的嘴里硬生生挤出最后一句话:“大……大哥……俺不用当……他乡的孤魂野鬼了……”一双黑乎乎的枯手,深深抓入泥土中,渐渐松开,就此不动。
    “兄弟,兄弟啊……”刘大涕泪滂沱,几yù昏厥。
    这时那肉瘤金兵却依然唾沫横飞地大吼:“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他没把握住!不过,我图图是个大度的人,我可以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同样的机会。谁想回家,回到你们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国家,都可以走。规距跟刚才一样,数十息,跑进树林,你就zì yóu了;过了十息,你还在树林外,你也可以zì yóu了——死人是最zì yóu的。怎么样?赌不赌?”
    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说话。
    这个叫图图的肉瘤金兵干脆跳上一辆运粮车,挥舞着手中的大弓,声嘶力竭地咆哮:“你们这些没卵子的南人,就没有一个带种的吗?你们回头看看,那是你们最后的家园;你们再往前看,那边是我大金的万里江山。你们脚下站着的地方,是宋国的最后地界。一过这条易水河,你们就是我大金国的奴隶、牛马。你们——今生今世,还有来生后世,生生世世都回不去了。”
    图图高高昂着头,手里的大弓缓缓向人群划了个半圈,最后用一句来结束他的讲话:“一过此河,你们——生,是我大金国的人;死,是我大金国的鬼。”
    当那通译将这最后一句翻译完后,忽然跪下向俘虏们磕了个头,然后用力拨开人群,大袖一甩,向树林奔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白面儒士神情激动:“张都头,看到没有!故国,家园,足以让人迷途知返。”
    张立长叹:“可惜,他跑不到树林的——这是个陷阱,没有人可以在十息内跑五十丈远的。这些金狗只是在故意诱人逃走,以杀人取乐。”
    白衣儒士沉默了,拢在衣袖里的一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猛地抬头直视张立,正想说话……张立却似是知晓他要说什么,坚定地摇摇头:“我的职责,是保证大人的安全,任何有可能给大人带来危险的事,我都不能做。”
    在白衣儒士的叹息中。弓弦震动,箭矢破空,贯穿了那名宋人通译的胸膛,那通译双手箕张,直直向前摔倒。他所跑出的距离,甚至还不到三十丈。
    图图轻松写意地垂下长弓,像饿狼盯着一群羊一样巡视着俘虏。然后又口沫横飞地吼了几句,但这一次没人翻译,人们脸上一片茫然。
    图图很是恼火,回头向另外几名金兵喊了几句。其中一名金兵犹豫了一下,策骑而出,来到粮车旁,跟图图说了几句话后,便大声将图图的话翻译出来。
    从这名金兵的外形口音上看,他应该是一名契丹人。因为辽与宋国土接壤,两国间也有贸易往来,所以有一部分辽人还是懂得一点中原话的。当然,那发音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跟刚才那名通译没得比,只能说是勉强能听懂而已。
    此时图图正用弓梢指着前方不远处,两名身材高大,穿着褐sè直缀短布衣,腿上打着绷带,足登多耳麻鞋的年轻俘虏,恶狠狠道:“你们两个瞪什眼!不服气?你们也可以跑啊。看你们这两个南蛮子,块头倒是不小,说不定能在十息内成功逃脱哩……怎么,不想试一试?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南人都是没有一个带种的……嘿嘿,你们两个过来,让老子摸摸,底下有没有卵子……”围观的金兵轰然大笑。
    那两名年轻俘虏相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瞳仁中都跳动着不可抑制的怒火。其中一名个头稍矮,面目粗旷,两颊咬肌极为发达的壮实小伙对同伴道:“阿兴,我可是忍不了了。你硬拉着我从开德府北上,跑了上千里路,佯攻被俘混入这俘虏营中。每rì吃着狗食,还要推着重车,现在还要受此大辱……我们吃饱了撑着来此受虐吗?”
    那名叫阿兴的高大青年低声道:“元庆,我也不想忍啊!可是别忘了咱们来此的目的。不斩杀几个金狗的重要头目,咱可没脸回去见曹大当家与二当家,更没法向开德府尹宗大人交待……”
    元庆鼻孔哼了一声:“要我说,曹大当家与二当家的也太没血勇了,咱们从两淮起兵,北上勤王。上千人马赶这大老远的路,连金狗的面都没碰着,却又得扭转屁股回去。当是好耍来着……”
    阿兴无奈摇头:“朝廷没粮,有什么办法?十几万人的勤王大军全挤在一府之城里,就是有座粮仓也不够吃啊!”
    “狗屁十几万大军。”元庆满脸不屑,“那都是些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扛着把粪叉就敢说自己是义军,全是凑数混吃的。这样的人老子一个能打三十个。依我看,这十几万人能真正派上用场的一万都不到。”
    两个人低头叽叽咕咕,竟直接无视了图图。
    图图勃然大怒,取出一只箭矢,张弓搭箭对准两人,咬牙切齿道:“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立马给老子跑路,十息以内跑进林子里,老子不杀你们;要么把裤子脱下,验看过后,老子同样也不杀你们。快说!选哪个?”
    阿兴与元庆二人目光冷芒暴闪,互相对视一眼,又急又快地进行一翻对答。
    “怎么样,还能忍吗?”
    “忍个屁!干!”
    “那咱们不是白来啦?本想最少也要杀个百夫长的……”
    “头上长瘤的那个家伙好歹是个十夫长,而且是实打实的女真小头目,只要拧下他的脑袋,有了这个‘带环首领’,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好,长瘤的归你,其他算我的。”
    “说定了,动手!”
    两人一声暴吼,有如脱枷猛虎,左右一分,迅猛冲向粮车旁的金兵。
    大概想不到这些如同绵羊一样顺从的南人中,竟会有人奋起反抗,附近的几名金兵错愕之下,反应慢了好几拍。一直到两人冲近了十几步,金兵才回过神来,纷纷怒喝拔刀取棒。
    最先出手的却是图图。这不奇怪,他本来就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要对准目标,手指一松就行了。
    图图的目标是阿兴,因为同样的,阿兴的目标也是他。
    咻!弓弦剧颤,箭矢如毒蛇般标至阿兴面门——疾奔中的阿兴足尖一旋,身体借势侧偏,同时右手飞快向前一探一抓,竟然硬生生将那支擦身而过的利箭挟住。
    图图的牛眼顿时凸出几分,至少发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后,慌忙抽取第二支箭。
    这时阿兴已冲到距粮车上的图图不足十步距离。
    高速奔跑中的阿兴,单足朝路边一块凸起的土堆一蹬,土堆粉碎,尘土飞扬。而阿兴借着一蹬之力,高高跃升至半空,其高度甚至超过了粮车上的图图。
    图图的牛眼已露出惧sè,箭已搭上,正张弓引shè……
    半空中的阿兴身体弯绷如弓,右手高举,反握箭矢,如鹰隼扑兔,闪电般刺下——几乎同时,图图的箭也shè出。
    箭矢从阿兴脸颊边擦飞而过,带出一溜血丝。而阿兴手里的利箭则深深刺入图图的肩颈处。
    阿兴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贴近图图的耳边道:“我还有第三个选择——杀了你!”
    说罢伸手摘下图图的腰刀,猛然拔出箭矢,图图惨叫一声,手中大弓嗒然落地,肩颈处鲜血如喷泉般激shè而出,尸身从粮车上栽下。
    就在阿兴电光石火般击杀图图之时,元庆也如饿虎扑食一般,将那充当通译的金兵扑下马。两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元庆骑在金兵身上,一手压制住金兵双臂,一手捏拳重击其头面。一拳、两拳、三拳……七、八拳下去,被打得七孔流血的金兵终于不再挣扎。
    当元庆从敌人身上站起时,手上已多了一柄单手大斧。随即纵身跳上马背,拨转马首,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猛地一夹马腹,向前冲出。
    此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几名金兵刚刚策马冲过来,就被疾风般席卷而来的元庆左右挥劈,尽数斫于马下。
    这一番突然变故,说起来蛮长,但整个过程却还不到半分钟。俘虏们顿时乱成一团。
    阿兴昂然立于粮车上,拔出弯刀,随手将刀鞘一扔,然后雪亮的大弯刀高高举起,大吼道:“宋国兄弟们,我们已经杀了好几个金狗,金国的大军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拚了吧!”
    俘虏们一阵sāo动,一个个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眼中,尽是惶恐、犹豫、迟疑不决之sè。
    另一边,金军的押解小队终于发现这里出了状况,迅速集结了二十余骑,向正挥着大斧劈杀金兵的元庆包围过去。一路上但凡有阻碍道路的俘虏,尽数被金兵砍杀。一时间,遍地血腥,场面混乱不堪。
    这时,那白面儒士眼见不好,不顾张立阻拦。快步跑到粮车边,翻身跳上去,与阿兴并肩而立。
    正当阿兴诧异地看过来时,白面儒士挥袖大叫——很难想像一个这般文质彬彬的儒者,会有那么大的嗓门:“诸君俱是我大宋之民,此地为我大宋最后的国土。诸君生于斯,长于斯,最后葬于斯,世世代代,循环往复,此为我汉家运势千年薪火相传之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