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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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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苏木走了出去,低声将事情的经过同他说来。
  看到屋中的硫磺硝石,看到其他屋子里都堆满了柴,吴推官怒道:“果然如此,贼子好大胆子。”
  苏木看了看天色:“离天明还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杨学士什么时候到,不如将库门关上,等朝廷钦差到了再做理论。”
  吴推官拍案怒喝:“关什么门,自古邪不胜正。君子做事当堂堂正正,本官今日为国除*,难道还怕那群宵小之辈。所有人都听着,大开库门,也好叫沧州百姓看看本官的清白。我就不信,盐司那群蟊贼敢杀了本大人!”
  “是!”众士卒都同时轰然应允。
  苏木惊得背心出了一层细汗,盐司所犯之事换成洪武年,足够被朝廷从上到下杀一个遍,掉上几千颗脑袋都不算完。如今虽然是正德年间,政治风气不像开国时那么酷烈,但真若追查下来,相关人等肯定是活不成了。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须防备盐司的人狗急跳墙。
  吴推官手头不过两百来人,人家盐运使司真发了狠动你操刀子干,随意就能调上三五千人。
  到时候,只怕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苏木只得不住地劝说。
  可吴推官这人就是个书呆子,就那么凛然地坐在堂中,一言不发,只不住摇头。
  苏木也是没有法子,这两百士兵只听吴推官的,自己所说的话也没人听。
  正劝得口干舌燥,就听到城中各地响起了号角的声音,然后到处都是疯狂的呐喊:“抓贼人,抓贼人了!”
  声音越来越大,如海潮一般逐渐清晰。
  看情形,至少有上千人马。
  苏木吃了一惊,如果没猜错,来的定然是盐司的盐兵。
  军械库这边又是枪又是炮,吴推官手下两百人都高举着火把,将军械库照得如同白昼,如何不引起城中其他人的注意?
  “来了,应该是长芦盐司的人马?”苏木低声对吴举人提醒道:“老先生,须防着他们心怀歹念。”
  吴推官冷笑一声,指了指手下兵丁:“这里可有两百多双眼睛佐证,本官心怀坦荡,又怕什么?”
  苏木摇了摇头,他本打算等吴推官的人马一到,就关上库门死守等杨廷和。以军械库坚固的建筑,守半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却不想这老夫子竟然如此迂腐。
  没办法,苏木也懒得再废话,就大步走出值房,到了门口。
  外面也同样是一片耀眼的火把,有人暴喝:“什么人竟敢攻占我盐司军械库,想造反吗?所有人放下兵器,听候我盐司发落。否则,杀无赦!”
  看到这么多敌人,军械库中的扬州兵都神情紧张,齐齐地将手放在刀柄上。
  宗真正守在大门口,见苏木过来,道:“是马全。”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火把的光线下是马全那张满是疤痕的脸。
  马全也看到苏木,这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来是你,我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子!”马全一见是苏木,就大步走了过来。定睛看去,却看到军械库里满是兵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正是周五等人。
  他脸色一变:“梅富贵,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第四百零七章 吴推官的风骨

      确实,正如先前苏木所推断的那样,马全事先得了杨自烈和刘孔和、景亭的指示,让周五等人将军械库烧了,然后将库银的亏空算在被烧的军械里面。至于苏木,无论他是死是活,这个失火之罪都要算到他的头上。
  反正,到时候,周五、吕家兄弟和袁豹众口一辞咬死他就是了。
  既然无论死活,那就索性害了他的性命。
  马全自从遇到苏木之后,连番不顺,被人撸掉了巡检司副巡检不说,上次在半壁店还被苏木烫了一身燎泡,毁了容。
  对他,马全是恨到骨子里去。
  今天晚上,他一直在衙门里等着军械库这边的消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这个方向。
  可等到时辰,却传了砰砰几声枪响,然后一丛烟花升上夜空。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一丝不妥,但却还是隐忍不发,内心之中未免不存这一丝侥幸。
  后来,军械库那边又是一亮,却不是火头,而是……灯光。
  这下,马全才知道大事不妙,忙点起兵马杀了过来。
  一看到苏木那张笑眯眯的脸,一看到周五等人横尸在地,一看到军械库里站满了人,马全一颗心顿时变成冰凉。
  他也弄不明白苏木从那里调集了这么多人马。
  不过,心中却也知道,这个阴谋败露了。
  马全也是个狠人,眼睛里凶光一闪,就要上前动手。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管这群人什么来头,先打了再说。到时候打成一团,再乘乱放上一把火,直接将失火之罪按到姓梅他们头上就是。到时候,杀了梅富贵,烧了军械库,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
  “马全,你居然敢来军械库。”苏木笑眯眯地问。
  马全大喝一声:“梅富贵勾结外人,谋害看守,图谋不轨,事同反叛,来人来,杀进去。梅富贵,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啊!”
  话还没有说完,苏木抬起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如果说起真实的武艺,苏木或许不是马全的对手。可在西苑那么长时间,苏木手脚却异常灵活,这一巴掌闪出去,马全一时不防,就被人打得眼冒金星。
  这是他第二次被苏木打耳光,一口血差点从嗓门里涌了出来。
  正要拔刀行凶,苏木却厉声喝道:“马全,你一个不入流的胥吏,也不看看站在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冲撞了吴大人,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原来,苏木看到马全眼睛里的凶光,就知道这家伙要挺而走险,当下就先发制人,给了他一记狠的。
  然后对着盐兵喝道:“推官吴大老爷就在军械库里办案,有歹人意欲放火焚烧军械,已是不赦重罪,凡事都要他做主,尔等休要参和!否则,若乱起来走了。烧了军械,以纵火罪论处!”
  顺着苏木的手指,众人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坐在值房里。
  看到满地的尸体,又看到满眼都是火把。若是动起手来,还真保不准要点着什么。到时候,还真说不清楚了。
  当下,面面相觑,再不敢有任何异动。
  马全还在暴跳如雷,连声呼喝:“动手,动手。”
  可明朝的军户地位卑微,一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头上那片苍天,又如何敢乱来。
  这下场面顿时安静起来,只余火把燃烧的声音,和马全声嘶力竭的呐喊。
  这个时候,吴推官抬着一张椅子走了出来,直接坐在大门口,冷冷地问马全:“你是什么人?”
  马全冷笑:“我是长芦盐运司使吏目马全,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带人攻占我盐司军械库?”
  吴推官不屑地道:“一个小小的胥吏,同本大人说话,竟然站着,跪下!”
  马全一呆,这才想起官民的分别,如自己这种身份,见了朝廷命官,是没有站着说话的资格。可若是一跪下去,这军械库就别想再拿回来,也别想再浑水摸鱼放上一把火了。
  本来,依他的性子,就想心一横,直接杀进去的。
  可手下的人一看到这个七品官老爷,心中却是怯了,根本不可能跟自己一起动手。
  今日之事,已然是无可挽回了,等下见了刘大老爷、景大老爷和杨大老爷,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杨同知还好,自己毕竟是他的心腹;刘使同身份尊贵,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可景副使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他会放过我马全吗?
  一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马全楞楞地站在那里,额头上的汗水溪流一样渗出来,落到地上。
  看到吴老爷一出场,只咳嗽一声就镇住场面,作为他的亲戚,宗真也是得意扬扬,心想:这才是人上人的威风啊,这才是文官大老爷的气派啊!亏得有苏老爷当初将妹子嫁给老二,我宗真才有今日的风光。只需天两,宗某的名字就要传遍整个沧州了。不……苏老爷是个举人,将来也是要做官的,以他的手段,将来只怕比吴大老爷的官还大。说起来,苏老爷真是我宗真命里的贵人啊!
  见马全还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宗真喝道:“马全,好大胆子,跪下说话!”
  马全已经彻底傻了。
  吴推官摆了摆手:“本官一向不肯同这种卑贱小人说话,多说一句也是脏了嘴巴,将他给叉出去!”
  “是!”宗真和几个士兵轰然应了一声,就要动手。
  马全这才醒过来,知道今天这事自己已经控制不住,须得尽快报告三位大人。
  当下就恨恨地看了苏木一眼,也不废话,转身抱着头,急冲冲地跑了。
  马全这一跑,其他的数千盐兵没以后了主张,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于是,以军械库大门为界限,两边人马相互对峙起来。
  夜风猛烈起来,已是黎明时分,天气也冷。吴推官做在那里,始终保持着笔挺的腰杆。
  苏木在旁边看得心中点头:我这个准老丈人虽然迂腐,却是争气凛然。一般官僚碰到这种麻烦事,多半会绕着走。否则,一个不好,就要将自己陷了进去。带兵跨地区攻占别人的军械库,就算查到实证,也免不了要被言官差上一本,对于自己的将来的仕途也是一笔污点。可为了他心中所谓的天地正气,将牙一咬,脚一跺,干了。
  这大概就是古代士大夫的风骨吧!
  苟利国家生死与,岂因祸福避趋之?
  不知道怎么的,苏木一笑,心中却有些隐约的不好意思:算计一个老实人,我确实有些过分了。
    
    
第四百零八章 天亮了

      “起来吧!”杨自烈笑着扶起了马全,这笑容显得恬淡而平静。
  这里却不是沧州衙门的后花院,也不是州衙同知厅,而是长芦盐政使司的签押房。
  没有其他人,整个盐司官衙显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关系到千万人的身家性命,官员和小吏们都在通宵值守,但一个个却垫着脚尖走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杨自烈虽然是沧州同知,可个人命运却已经同刘孔和于景亭二人栓在一起,当下也顾不得避嫌,直接坐镇盐司签押房中等着。
  但等回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坏消息。
  可想,他心中不知道会震怒成什么样子。
  马全跪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汗水落了一地。只要有人靠进他,就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热气逼来。
  坏了三位老大人的事,马全知道这事的事情不能善了。他身份卑微,刘大人那里自然是去不得的,至于景大人,他可没那个胆子去面对。
  想来想去,也只有来向杨自烈请罪。
  在来的路上他也预想过,以自己同杨大老爷的关系,多半会逃过一命,但被他责罚一顿,却是免不了的。
  可没想到,杨自烈却如此和蔼,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属下死罪,还请大老爷责罚!”
  杨自烈却是一把将他扶起来,叹息一声:“这事情不怪你,是本官的错。以前听人说那梅富贵是扬州府吴推官的女婿,而吴大人恰好又经过沧州。按说,梅富贵被发配去盐司,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多半会通过岳家的关系前来说情;又或者,索性逃走,随他岳父一起去扬州躲上几年。”
  他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脑门:“却不想,这梅富贵竟然是个狠角色,不但不走,反进了军械库做看守。就这样还罢了,他要去送死,咱们成人之美就是了。可他竟然伙同岳父,攻占了军械库,每每出人意表。碰到这种人,能奈之何?”
  马全的汗水收了些,心中也不是那么惊恐了:“大老爷,那吴推官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手头又有兵,小人身份卑微,却不敢造次,只能回来禀告。”
  杨自烈:“恩,你这么做是没错的,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一切自有本官和刘大人、景大人做主。”
  马全没想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预想不到,有点口吃:“大……大老爷,那边……可如何是好?”
  杨自烈笑了笑:“放心吧,你退下吧!”
  马全这才是彻底的安心了,心中也是感激:杨老爷果然是一个仁慈的人。
  然后,又小心提醒:“大老爷,那个什么推官不过是正七品,可没你品级高。更别说同刘使同、景副使他们比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事恐怕得你们亲自出马。”
  “主意不错。”杨自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气地将马全给打发了。
  等马全一走,杨自烈一张脸冷了下来,忙走进签押房的里屋。
  里面点着两支粗大的牛油蜡烛,霍然坐着刘孔和与景亭两人,他们身前的几上摆着十几本帐,面前还放在一把算盘。而景亭手中正举着一支笔,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核对。
  军械库的事情两人刚才坐在里间,自然一字不漏地听得全了,都是一脸的灰白。
  景亭性子急,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扔在地上,粗鲁地骂了一声:“作帐作帐,都到这个时候来,还做什么?马全无能,办事不利,咱们可都被他给害死了。”
  杨同知也是长叹一声:“二位大人,最迟午后,钦差杨廷和大人就要到沧州了,银库那么大缺口,总得想办法填上才是。下官也没想到,这么简单一件事,马全竟然能够办砸,奈何,奈何!杨廷和迟早都是要入阁的,如今,沧州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正是他捞取政治声望的好机会,换成我也不肯放过。这次,咱们的麻烦大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景亭一张脸变得苍白。
  这个时候,一只没说话的刘孔和叹息一声:“这事当初就不该让马全去办,也不该因私费公,为了报私仇,要将梅富贵给牵扯进来。否则,若不是这个姓梅的,随意挑个人出来做替罪羊,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事情给办了,哪里会煮成夹生饭?”
  他摇晃着花白的头颅,道:“那姓梅的案子我也听说过,此人本是真定一个普通农户,被征召去了大同前线。为了往上爬,竟然在沙场上杀出了一个前程。为了自己的富贵,不顾家中已有妻室,竟然将面皮揣在怀里,娶了扬州推官的女儿。当真是道德沦丧,无耻之尤。”
  “这也还罢了,等到家里老妻找上门来,竟软禁在家里,又说自己的正妻得了失心疯。这种不要脸,不要命,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该做什么的无耻小人是那么好相以的?马全一个夯货,竟然去惹这种人物,就算是死一百遍,也不足抵其罪之万一。”
  说到这时,一向宽厚的刘孔和已经咬牙切齿了。
  景亭也怒视杨自烈:“杨大人果然使得好手下!”
  语气中已是大大地不满。
  杨自烈心中愧疚,低头不语,一想到此事的严重后果,心中又是急噪,道:“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在半天之内将亏空给抹了过去。”
  景亭气道:“难不成你我等还带兵去将军械库夺回来,再放上一把火。如此,还真当杨廷和是傻子了吗?不但亏空的事情说不清楚,只怕还被加上一条故意焚烧武库的罪名。”
  杨自烈词穷:“下官也不是说要烧军械库。”
  “不烧,又如何?难不成,杨大人还自掏腰包把亏空填上?”
  杨自烈微怒,亢声道:“我不过是沧州同知,这盐库的亏空可找不到我头上来。”
  “笑话,当年分银子的时候,你杨自烈可没推辞。”
  看到两人吵成一团,刘孔和道:“安静,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确实,再烧军械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亏空补上,要在杨廷和到沧州前办妥。对了,我们手头已经凑借了多少银子?”
  景亭:“只有十万两不到。”
  刘孔和微微一楞:“这么少?”
  景亭:“时间太仓促,盐商们都说手头没多少现银。”
  “不,他们有钱。”刘孔和摇头:“据本官所知,整个沧州城中的盐商手头的现银虽然不多,但在一天之内凑个五六十万应该不在话下,如此也有了缓和余地。现在咱们闲话少说,立即分头去找人,就算是威逼,也得把钱逼出来。就说,如果不给钱,明年他们也别想从咱们手头拿到一斤官盐。”
  杨、景二人同是点头,说马上就分头出去办,务必在午时之前筹到五六十万两现银应急。
  抬头一看,外面的天已经亮开了,这一夜却是一转而逝,过得好快!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吏飞快地跑进签押房,径直冲进里屋:“使同、副使……”
  声音中充满了慌急。
  本来,签押房不是任何人都能朝里面闯的,跟何况是这个节骨眼上。景亭眉毛一杨,就要出言呵斥。
  那小吏急道:“朝廷朝廷……”
  “朝廷什么?”三人心中一沉,同时喝问。
  “朝廷的钦差老爷到了。”
  “现在何处?”刘孔和急问,然后连声对杨自烈道:“自烈,你是地方官,马上去见杨廷和,不管用什么理由,拖他一个上午。”
  还没等杨自烈点头,那小吏又道:“钦差进城之后,哪里也没去,直接进了我盐司的银库!”
  “什么!”三人同时大叫起来,声音中满是绝望。
  事发了!
  事发了!
  “梅富贵!”三人牙缝里同时吐出这个名字,这事因为牵扯到了这个小小的巡检,就变成万劫不复。
  ……
  马全从签押房里出来,本以为难免要接受杨同知和另外两位大人的雷霆之怒,却不想就这么轻轻地揭到一边。
  他松了一口大气,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得意,心道:杨老爷还是很看重我马全的,拿我马全当他一等一的贴心人看待,自然舍不得有任何处罚。
  马全在盐司自有休息的房间,他也知道今天事关重大,也不敢睡,就泡了一壶浓茶,坐在椅子上发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将茶水都喝得淡了,外面的天也亮开了。
  传来敲门声。
  打开一看,原来是盐司的两个衙役。
  这二人马全也是认识的,正是景亭景副使的心腹。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大叠桑皮纸,看起来甚是奇怪。
  马全强笑着问:“原来是阿大和阿二哥,这么早过来,三位大人可有吩咐。”
  话还没有说完,阿大猛提朝前一冲,伸手就捏住了他的喉头,活生生将马全的那一声惨叫捏回了肚子里。
  好个阿大,动手也是麻利,只一下就卸掉了马全的下巴,然后“劈劈啪啪”几声,将马全的双手拉得脱了臼。
  竟是一手漂亮的分筋脱骨手,这手法,在沧州城中也能排上前几名。
  马全疼得冷汗如雨,偏偏又叫不出声来。
  正要反抗,阿二闪电般两腿过来,就将他两条小腿踢断。
  这一招马全也识得,典型的裙底脚。
  再看他的官靴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精钢鞋头。
  这下马全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心中的恐惧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一张桑皮纸蒙到他头上,然后就有一道冷水浇来。
  接着就是另外一张,又是一道凉水。
  就这样,一层接一层**的桑皮纸蒙到马全的脸上。
  马全一口气憋在胸口死活也吐不出来,就好象要爆炸开来。
  阿大低声在马全耳边道:“马全,你办砸了差事,景大老爷说再留你不得。也是大老爷开恩,说是看在杨大人的面子上赏你一条全尸,安息吧!”
    
    
第四百零九章 登场

      钦差提前半天抵达沧州,并第一时间查封了银库的消息传到盐运使司衙门之后,刘、景、杨三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词“事发了。”
  杨廷和到沧州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杀银库,显然是已经知道长芦盐司亏空的底细。
  这个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
  就算他们提前在盐商手头凑集到五六十万两白银,也是无用。
  先前,刘孔和还打算先借点银子放在银库里,待到杨钦差问起之时,就以其他理由先延缓一阵子,然后想办法把缺口堵上。
  如今,杨廷和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等待他们的,将是不测的命运。
  杨自烈和景亭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他们脸上的惨白。
  景亭性子急,忍不住回头看着刘孔和,叫道:“使同,现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作为三人之首,刘孔和只是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不知道,本官什么也不知道。挪用库银,证据确凿,左右都是一个死字。就算是死了,一个贪墨的罪名却是跑不掉的,千秋之后,也要被后人唾骂。刘孔和啊刘孔和,你都一把年纪了,想不到临到老时,却是晚节不报。身为长芦盐司的同知,上不知道报答天恩,下辜负黎民百姓期许,已是无颜活在世上了。”
  说到这里,他眼眶里挤出了几滴浑浊的老泪,喉咙里发出带着浓重痰音的呜咽。
  他这么一哭,景亭就急了:“使同,都火烧眉毛了,哭又何用,你老还是先拿个章程出来。再过得片刻,只怕杨廷和就要来了。到时候,他手握王命旗牌,将你我都下到监狱里。分别询问,一对口供,咱们就永世翻不了身了。”
  景亭身为盐运副使,在长芦盐运使司衙门中主管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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