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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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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事苏木也是赞成的,老话说得好:嘴巴搭到人家灶台上,自然要看别人眼色。
  苏木本是个外柔内刚之人,内心中还是有强烈的自尊心的。再说,他也不忍心让小蝶一日三餐都受别人的气。
  只是,打这个灶头又花去了四钱银子。家里的钱本就不多,这些是越发地窘迫了,再这么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尽快想个赚钱的办法来。
  这几日苏木成天都出去在城中乱逛,他初来乍到需要花时间熟悉环境。再说,只有出去走走才能想出赚前的法子。
  可在城中转了几天,却没想出一个具体的方案。
  他首先想到的是烧水泥,可上街一打听,才发现这事干不得。其实,这玩意儿在古代并不希奇,主要是用于垒坟。古人以前建筑坟墓的墓室时本是用砖的,可这东西是上好的建筑材料,容易被人偷窃。于是,世人就将石灰石和黏土烧结在一起,研磨成粉末,和在一起使用,其强度并不比后世的普通硅酸盐水泥低多少。
  然后,他又想过烧玻璃。可现代的玻璃制造需要添加进去不少化学药品,对化工他可是门外汉。
  后来,他还想过做蜂窝煤。
  可无论干什么,都需要本钱,就小蝶手头那点可怜巴巴的碎银子也只能维持两三个月的生计,根本就谈不上其他。
  就眼前来说,苏木只能选择去做那种不需要本钱的生意。
  可没本钱的生意……那不是上山去当强盗吗?
  如果现在是乱世,干强盗也是一桩前途无量的好职业。问题是现在是弘治十六年。弘治、正德、嘉靖三朝正是明朝最鼎盛的时期,社会稳定,百姓富庶,国家机器前所未有的强大。再说,苏木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做这个,纯粹找死。
  那么……究竟做什么才好呢?
  “少爷,刚才你问我要了三十文钱说是要买东西,买好没有?”小蝶忍不住问道。
  以前的大少爷痴痴傻傻,根本不知道生计为何物,就算你给他钱,也花不来。这几日,大少爷好歹清醒过来,却突然问自己要起钱来,也不知道派何用场?
  弘治末年,在南美洲白银和日本的铜没有大量输入中国以前,铜钱的购买力很强。
  三十文钱足够普通的四口之家吃两天了,少爷一开口就要这么多钱让小蝶心中很是奇怪。
  “买书。”听到小丫头问,苏木随意地扬了扬手头的新书。
  小蝶眨巴着眼睛又问:“少爷,老爷生前给你留了一屋子书,你都没怎么看过,反花钱出去买?”在她看来,书就书,世界上的书都是一样,看哪本不是看。
  苏木一笑,指着封面上的一行字说:“这书和其他书却不一样,你自己看。”
  小蝶不满地看了苏木一眼:“少爷,我可不识字。”
  “呵呵,我倒是忘记了。”苏木解释说:“这书是上一期北直隶乡试的优秀范文精选,保定府不是马上就要举行童子试了吗,所以才卖这么贵。”
  小蝶:“少爷啊,不是我说你,你又不参加科举,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书做什么?”
  苏木:“谁说我不参加科举,你忘记了,那天我去县衙除了将将六十亩地寄到县学,还顺便报考了今天清苑县的县试,明天一大早就要开考了。对了,小蝶,记得卯时以前叫我起床。”
  “你……参加县试?”小蝶张大嘴巴,半天才道:“少爷,你不是又犯病了吧?老爷生前虽然教你读了十几年书,可你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进考场作八股文章了。”
  她虽然不识字,可苏家本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几个官,苏木的父亲又是有名的才子,科举场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八股文章嘛,其实也很简单的。”苏木道:“八股文是科举考试的一种文体,也称制义、制艺、时文、八比文。分为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个部分,有固定格式。“破题”是用两句话将题目的意义破开。比如上期北直隶乡试考卷这篇文章。”
  苏木指着那篇《子曰: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解释道:“作者是这么破题的,君子忧道不忧贫,乐亦在曲肱而枕中。虽然不够精练,可意思却是对的……承题部分的盖贤者之忧乐,节用御欲,然自颜子始,鲜有以俭德辟难。不是太好,若我来作,应该是……恩,小蝶你等下替我磨墨,我就用这题试试手。算了,这是大题,太复杂,我还是选个小题热身吧……”
  前世他和导师本就是研究这个的,虽然还不能像古人那样提笔就有,可基本的鉴赏力还是有的。
  一提到自己的专业,苏木就来了兴趣,也忘记了小蝶本就是个文盲,滔滔不绝地说了大约十来分钟,正说得满意,突然间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苏木停了下来,愕然看着正在不住揉眼睛的小蝶:“怎么了?”
  小蝶:“少爷你的呆病果然都好了,连文章都会作了。”
  苏木:“我的病是全好了呀,这是大好事,你又哭什么,再说,作篇文章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真要参加明日的县试?”
  “是要参加,都报了名,不去不太好吧?”苏木一想到明日凌晨三四点钟就要起床,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痛恨。可那天阴差阳错地报了名,又是当着韶先生的面。如果不去,也不知道韶泰会怎么看自己。
  说好去他那里读书受教,一转眼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气成什么样子?
  韶先生虽然没有官身,可好歹也是本地文化名流。可以想预见,在未来的几年中苏木都会生活在清苑县,自己已经拜了韶泰为师。报名的时候又是他做的保人,若是不去考试,只怕要将他得罪得狠了。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将来只怕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用在本县混了。
  这事还真有些烦,苏木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在科举上能够走多远。与其在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上耗费精力,还不如干些来钱快的营生。
  小蝶又问:“能考中吗?”
  “自然,有十足把握。”对此苏木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那日在高师爷那里也拿了几分以前县试的卷子回来,怎么说呢,那些中榜的卷子其实写得狗屁不通,就其水准而言,也就后世初中生作文的水准。换自己,肯定比那些考生作得好。
  “哇!”小蝶的哭声大起来:“就这样我才哭啊,少爷你连县试都能轻易地过得,想来也是个读书的。可我们家穷成这样,请先生,买书本,将来还要去外地游学、参考,又哪里去寻钱,这不是将你给耽误了吗?”
  苏木心道:我就参加这一场考试,将韶先生那里给对付过去。至于以后,谁耐烦再去读书?
  当然,这话不能同她说。
  他安慰小姑娘:“小蝶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来操心,谁让我是苏家长房唯一的男丁,养家糊口,出人头地是我的责任。”
  小蝶见苏木说得郑重,眼前自家少爷简直就是一个成熟稳重充满自信的成年人,和从前那个呆子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少爷的病是真的好了。
  欣慰的同时,小蝶一想到家中的情形,心中更是难过。
  正说着话,苏家四房伙房那边一阵喧闹,好象很多人的样子。小蝶心中好奇,擦干眼泪,跑出院门去看。
  苏木摇了摇头,女人啊,就是八卦,喜欢看热闹。
  不片刻,小蝶就气愤愤地回来,沉着脸回屋去鼓捣新砌的灶头,整整一天没有说一句话。
  苏木心中奇怪,知道小蝶是受了四房的气,也不好去问。
  到了晚上,小蝶将饭做好,服侍他吃完,这才道:“少爷,你一定要考中,替我们大房争口气啊!”
  “怎么了?”
  问了半天,小蝶才恼怒地说。原来先前四房伙房那边之所以如此热闹,是因为有不少苏家的子弟也要参加明天凌晨的县试,借住在本家老宅,在四房那边搭伙。
  小蝶跑过去看热闹,正好碰到那天同她吵架的胖大妇人。
  那胖妇人和小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提着笤帚把小蝶往外赶,说这些都是苏家子弟,明天要考试的,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跑来做什么,影响了考生的情绪,落了榜,担待得气吗?
  小蝶一时不忿,就说,什么呀,不就是场县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少爷明天也要参加。大少爷如今病好了,发了慧,有他在,定稳中的。
  至于苏家其他人,哼,这些年出来苏瑞声兄弟二人,还又谁上过榜?
  这话激怒了苏家的考生,于是,大家都指着小蝶大骂起来。
  小蝶如何是众人的对手,被骂得大哭了一场,这才抑郁地回了院子。
  苏木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不但要中,还得拿个好名次,正当我苏木是好欺负的?
    
    
第十五章 没那么简单

      第二日凌晨,本期北直隶的童子试开始。
  童子试三年考两次,考生没有资质要求,只要读过几年,又一个庠生做保,就能参加,称之为童生。
  县试乃是童子试的第一关,一般都定当年二月五日,不冷不热,早春时节。
  过了这一关,接着就是四月的府试和七月的院试,只要过了这两关,就能够获得秀才功名,成为生员。获得免除赋税徭役、见官不跪的政治特权。
  考中秀才,就能参加乡试,只要考中,就是举人,具备做官的资格了。
  做官固然好,可苏木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命。别说举人了,就算是秀才,也未必能中。
  这次之所以去参加县试,他也是逼不得以。
  所以,内心之中他并没把考试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大约将那本范文选看完之后,就上床睡觉。
  现代人都习惯晚睡,家上白天时小蝶说家里没多少钱了,就想了半夜该如何赚钱的事情,到大约两三点钟模样才朦胧睡去。
  还没等他睡熟,就被小蝶给叫醒了,说是苏家其他考生都起床准备出发了。
  “不去了,不去了!”换了具少年人的身体,瞌睡本多,大半夜被人叫醒,苏木痛苦得难以名状。
  小蝶知道少爷说的是气话,也不废话,直接拧了热毛巾帮他擦脸,又端来一碗热水灌进去,这才让苏木彻底清醒过来。
  喝了水,穿好衣裳出了大门,就看到苏四爷正在对那全苏家子弟训话,无非是你们要好好考,争取考个好的名次出来。我苏家本是书香门第,你们若能够为家族增光,定有奖励云云。
  再看那群考生大多十五六岁模样,年纪都不大,其中最小的一个只有八岁,被大人背着。
  这群考生白天时刚骂过小蝶,至于苏四老爷已经和大房彻底翻了脸,苏木也懒得同他打招呼,就要朝外面走。
  苏四爷看到苏木,一脸的厌恶,喝到:“苏木,你过来做什么,想捣乱吗?”
  听苏四老爷说眼前这个青年就是苏木,所有的考生都将头转过来。
  却见得眼前这个青年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心中都是一阵嫉妒。
  苏木对苏四老爷一拱手,淡淡道:“今天不是县试吗,我也报名了,正要去县衙,四叔你不知道?”
  话音刚落,其他苏家子弟都喧哗起来:“我们不同这个呆子走一起,没得丢了咱们读书人的脸。”
  苏木微微一笑:“我说过要同你们一道吗,你们走你的,我走我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此抵距离衙门不过两里地,又用得着如此声势?不过是一场县试罢了,又有何难?”
  话音刚落,苏四老爷大喝一声:“苏木,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门子,估计是送出去那六十亩地才得了县学的担保,有了考试资格。可你就是个傻子,去了也是丢人现眼。若你还知道廉耻,就不要去献丑了。”
  苏木摇头,看了众考生一眼:“四叔你也太小看人了,须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次县试,我不但要中,还要拿个好名次,我也有这个自信。也不知道各位将来能够得什么名次,若是排在苏木后面,或者名落孙山,岂不也是个傻子?”
  说完,大笑一声,将众人的喝骂声抛在身后。
  县试其实并不是太严格,也没有专门的考场,一般都设在县衙的大堂,由知县担任主考。
  到了衙门口,外面已经等了好多考生。春天的天亮得迟,只县衙大门口点了两盏灯笼,光影中黑压压一片人头,也看不清面目。
  灯笼下是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老年官员,头发胡须都白,估计至少有六十岁,正是本县的县尊赵知县。
  不片刻,就有衙役喊:“排队,排队,点名了。”就手中的棍子挥得呼呼响。
  苏木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代的科举考试,心中好奇,忍不住朝前面挤去,好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楚。
  却不想,刚挤到前头,就看到韶泰那张清水脸。
  他是本县县学的教谕,过来替知县打下手。
  苏木答应到他那里去读书,可这几天尽顾着考察市场,现在突然见了面,有些不好意思,就将脸藏在灯笼的阴影里。
  开始点名了,看到考生们战战兢兢地走到知县面前,倒也是有些意思。
  可观察了片刻,苏木却发觉自己同别的考生有些地方不一样,具体什么地方不同,一时间也没琢磨出来。
  “清苑城关镇苏木。”
  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等衙役喊了好几声,苏木这才知道是叫自己,忙走上前去。
  这下,终于被韶泰给认出来了。
  韶夫子瞪了苏木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赵知县看了苏木一眼,道:“你就是那个苏木,诗不错,刚才韶夫子正夸奖你来着,说你要来参加这场考试。我心中还在想能够写出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的才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如今一看,果然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苏木一揖:“晚生苏木,见过县尊。”
  态度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苏家的子弟和苏木本就排在一起,听到知县夸奖,都一脸的惊讶:这苏木不是个傻子吗,怎么看县尊的模样,对他如此欣赏,还有,这句诗好象很不错的样子。
  知县点了点头,又对韶泰道:“人如其诗,风度翩翩,韶夫子所言不虚。”古代朝廷取士,讲究的是身言书判。
  身是外表,科举本是为国取士,将来中了举人之后可是要做官的。若是外貌太丑,比如五短身材,甚至身有残疾,做了官,百姓不敬,也又损朝廷的脸面。因此,考生若是丑了,就算成绩再好,也要在面试这一关被淘汰下去。
  当然,如此长得实在太丑,又想做官,就只能当皇帝了。比如朱元璋就是个地包天,高颧骨,额头突出,奇丑无比,典型的五岳朝天命格。可人家是皇帝,也没人敢因为他的相貌把他给刷下去。
  言是谈吐,口吃可不行,三国时邓艾之所以当能大官,那是因为他是贵族;
  书是书法、文章、才学;
  判是行政能力。
  书,等下进了考场看他的卷子就能知道。至于判,童子试也不讲究这些。
  看那苏木的气质谈吐,倒是有几分风致,确有我名教中人的风范。
  赵知县对苏木很是满意。
  却不想那韶泰却突然发起怒来,指着苏木沉声喝道:“此子确实有几分才气,可惜实在有些狂妄,来参加考试竟然不带笔墨砚台。”
  苏木一呆,这才骇然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却是两手空空,连一只笔都没带来。这不是战士上了前线,却没带枪吗?
  “哈哈,也有够糊涂的!”其他考生的考生都小声笑起来,苏家子弟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苏木知道这个时候若不沉住气,还真要沦为笑柄了,就一脸的抱歉:“县尊,韶先生,晚生昨夜备考读书到半夜,今日起得充忙,竟然忘了,这就回去拿。”反正也不过是来回四里地,也不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赵知县也哈哈大笑起来:“谁人替苏木做的保?”
  韶先生:“是我。”
  知县:“那你等下就帮苏木寻一套文房四宝过来吧,此事苏木虽然做得荒唐,可读书人嘛,难免的,若今科能中,也是一桩雅事。”
  苏木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一动,看起来这赵知县乃是一个典型的文人,身上免不了带着文人雅士的禀性,比如要弄出些雅事什么的出来,以便在士林中传为美谈。
  如果这样,今日自己怕是要中了,只要文章不出大的纰漏。
  县试这一关,或者说连带着府试,都不太严格。也不用糊名、誊录、什么的,上级也不会派人过来当监考官。若是考官看卷子顺眼了,当场就能把你给取了。
  只有到了院试以后的考场,直接关系到读书人的功名和做官资格时,才会非常的严格。
  因此,人情这种东西在县、府两场非常重要。
  实际上,明朝的官场上,这两场考试大多是地方官用来送人情,或者说鼓励文教的的手段,只要文章不太差,又是地方上的缙绅之流,要中也容易。
  当然,如果考官有意拿你,你就算是才高八斗,一样让你过不了。
  果然,接下来的一切印证了苏木的猜想。
  等韶泰将文房四宝递给苏木,又领他进了大堂之后,这才黑着一张快要滴出水来的脸,低声恨道:“明天是我县学授课考察庠生的日子,我要开一堂课,你给我过来听听。这场你给我好好考,字迹工整点,注意格式,好歹是我韶泰的学生,你若过不了,我这张脸须不好看。”
  说完,哼了一声,再不理睬。
  听到这话,苏木一忧一喜。
  喜的是,看样子韶先生已经提前给知县打了招呼,让他取了自己。
  忧的是,从此就要欠他一个人情,想不去县学旁听都难。
  本来,苏木就没打算过参加科举。老夫子又是个严厉之人,去他那里听课,一则耽误时间,再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老父子真是多事,县试根本就没难度啊,没你走门子,我凭真本事一样过。如今却要被你捉去当学生,罢,算我运气不好。”苏木一阵郁闷。
  很快就领了卷子,卷子是礼房和县学现印的,共十四页,每页用红线格出十四行,每行十八个空位,以此限定字数。
  古代考场也没有座位号考号一说,大家可以随便坐。
  苏木就找了最靠前的位置。
  今天实在起得太早,反正这张卷子也不用写太多字,还是早点作完回家睡觉去吧。
  县试只考一场,作完就可以离场,不像乡试要被人像囚徒一样关在考场里,一关就是六七天。
  很快,所有考生都进了场,总数大约五十来人,将一个大堂挤得水泄不通,只录取十人。
  淘汰率百分之八十。
  这还是文教不太发达的北方,若是在江南那等人文鼎盛之地,也不知道是何光景。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县试竞争就如此激烈,可见科举并不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管他呢,先把这一场对付过去就成,不就是一道八股文题目,几百字,毛毛雨啦!
  等卷子发到手中,苏木才发现就算是对付,也没那么简单。
    
    
第十六章 好象是中了

      这次县试的有两到题,都取自《论语》。
  一题是:为人谋而不忠乎。
  另外一题更简单:诲女知之乎。
  都是小题。
  所谓小题,就是将四书中的某一句截上下句,让意思变得不完整。
  比如第一题的原句是:“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第二题的原句是:“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这两道题目中,三省其身,是个人都听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更是千古名句。也是两题的题眼。
  可考官却偏偏将其中大家都知道的半句给截去了,剩下的半句,你若不是对儒家经典达到一定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但若是知道了,依照句子的意思,按照八股格式论述一遍即可。论述文,别说对苏木,恐怕在座的考生中只要学过几年作文,也能轻易写他几百字。况且,八股文每一段该写什么,甚至用什么词都有一定之规。比如承题的开头就要用一个“盖”字。
  童子试,说到底就是考童生死记硬背的功夫,和最基础的分析思维能力。
  苏木拿到题目之后,不觉摇头,固定的格式,固定的写作套路,连中心思想也被题目限定了,这文章作起来也有够无聊的。
  略一思索,就将这两题的作法想得透彻。
  为了保险,就拿起草稿纸,也不管字迹是否工整,用草书刷刷地写了起来。
  古代科举除了发卷子之外,另外还有几张草稿,上面盖着县衙的大印。
  严格来说,古代读书人参加的考试并不多。童子试三场,三年考两次。至于后面的乡试、会试和殿试,三年一届,根本不能同现代人相比。
  一个现代学生,从上初中起,单元测验、半期考试、期末考试、毕业考试、升学考试。到高中时,六七门功课,可以说每周必考,早就磨练成人精了。
  若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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