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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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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还想过,等把山西地图画完,有时间再凭记忆将蒙古地形图也弄出来。
  正画得上劲,朱厚照却叫了一声:“不对,不对,这个地方画错了。”
  说着话,手指就在夏县和司盐城上面各自点了点。
  苏木也不抬头,问:“什么地方错了?”他画的地图也仅仅是凭着以前的记忆,很多地方也未必精确。所谓司盐城其实就是后世的运城。从夏天县城到运城这条路他也走过,公路正好贯通整个盐湖北岸。
  苏木因为朱厚照自己盐湖没画正确,心中也有些犹豫,鬼知道这个年代头的盐湖究竟有多宽水面呢?
  朱厚照道:“两座城市隔得近了,以我拿来的那张地图来看,好远的距离,起码有一百多里路。”
  苏木这才知道怎么想差了,撇撇嘴:“果然是没见识的,两座城市之间只相隔六十来里地。你看看这里……再算一算。”原来,苏木为了拿准比例,再用黄河定位之后,已经在图纸的四边上用尺子画上了距离,将整张地图分割成几大块方面格,并标上数字。
  战棋游戏对比例尺要求非常严格,如果不能做到准确,这游戏也没办法玩了。
  等到地图完全画号,这些方格还要进一部细分成十里路一格,变成一个棋盘。
  朱厚照不服:“子乔你又不是盐湖人,又知道两城之间有多长路?”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几下,回头一看,却是刘瑾。
  朱厚照:“刘伴,你扯我做甚?”
  “少……少爷,苏公子说的是对的。”刘瑾脸色有些白。
  “你说对就对啊?”朱厚照哼了一声。
  苏木被他吵得头疼,忍不住喝道:“就算我画得不对也没关系,也就是随便弄个舆图玩游戏,至于吗?要不,咱们还是养浩然之气好了,上次我们学到《中庸》哪一节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大约也是前一段时间被苏木忽悠来读书,有些烦了,立即闭上了嘴巴,在一边看。
  苏木将长治盆地的政区图画好之后,晋南算是搞定,又开始去画太原地区。
  未来正德看得好生无聊,不住地打着哈欠,就有些想离开。
  回头一看刘瑾,这家伙的脸色更难看,双腿竟有些微微发颤起来。
  这让朱厚照心中更是奇怪,踢了他一脚:“你这老奴抖什么,打摆子啊?好没意思,算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泛着泪花百无聊赖地出去了。
  “真无趣,真无趣。”出了龙在的家,走在大街上,未来的正德皇帝满脸的不快:“按说子乔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以前让我养浩然之气,好歹也是真功夫。本宫如今神功大成,他却不教更高明的武艺,却说要弄这种游戏。我都等了一天了,还没搞好。算了,以后就不过来了。刘伴,你另外弄些有趣的玩意儿。天天出宫也不太好,须仔细被父皇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
  苏木并不知道这姓朱的小子就是未来的正德皇帝,他一直觉得这家伙很烦,巴不得他从此不来了才好。
  可以说,现在朱厚照的心思正中了他的下怀。
  当然,如果他晓得真相,肯定回懊悔地叫一声:糟,我弄什么地图啊,平白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机缘!
  听太子说以后再不过来了,刘瑾也有些高兴。毕竟,天天出宫游玩,夜路走得多了,总有撞鬼的一天。虽然他对苏木颇有好感,可内心之中还是不愿意有人在太子那里分了自己的宠信。
  就连声道;“是是是,殿下以后就不出来了。老奴马上寻思,看能不能弄出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包准让太子爷你满意。”
  “就你,算了吧,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太子哼了一声:“对了,你刚才看苏木画舆图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苏木画的东西里有犯忌的地方?”
  “却不是,不过,奴才觉得……”听太子问起这事,刘瑾神色一凛,难得地正经起来。
  “你觉得什么?”
  “奴才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通。”刘瑾道:“其实,先前苏木说的话却是对的,从夏县到司盐城确实只有六十多里路。”
  “咦,你怎么知道,你这奴才又不是山西人?”太子满脸的疑惑。
  “奴才虽然没有去过山西,却见过真正的山西舆图,同苏木画的一样。”刘瑾一咬牙,回答说。
  “什么,还有真正的舆图,我昨天叫你找山西地图的时候,你怎么不弄来,害得苏木还要重画一遍,害得本宫无聊了一整天,可恶!”未来的正德皇帝大为不快。
  刘瑾连忙告罪:“我的太子爷啊,不是奴才不拿真正的山西舆图,实在……那种图根本就拿不来,否则,就是杀头的罪。”
  “什么杀头的罪,什么拿不来,你这事好声奇怪?”一团疑惑在心中扩散开了,朱厚照不住的催问。
  “那种图乃是皇家馆藏,军国重器。只有天子才能调阅……还有,就是国家有战事的时候,若是领军大将需要,才能从兵部手头借用,用完之后还得归还。”刘瑾脸色有些苍白:“奴才当年也是机会凑巧,才看过精细的山西地图,竟然……竟然和苏木画的完全一样。不,苏木所画的舆图甚至比皇家馆藏的珍品还好上三分……这这这,这苏木对山西的山川地理却是如此熟悉,可以说三晋大地的一山一水都装在太胸中,分毫不差。此人,却是胸有山川,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成的,心中却是怕了。”
  “胸口有山川,竟比我皇家的舆图还精细。比统兵大将的阵图还详细……如此说来,苏木要弄出的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光景?”未来的正德皇帝一脸的神往:“没错的,这个游戏肯定非常好玩,明天咱们还来。”
  刘瑾一呆:“太子爷,不是说不来了吗?要说起有意思的玩意儿,奴婢也能弄来啊!”
  “你?”未来的正德皇帝斜视刘公公一眼:“你的东西太老套了,左右不过是看看孔雀仙鹤、斗斗狗、斗斗蟋蟀,本宫都腻了,又怎么比得上子乔?”
    
    
第二百一十五章 终于要开始了

      接来了几天,苏木倒是对画地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玩意儿除了能够在将来国家对外用兵能够派上用场外,也是出门旅行的必备之物。要知道,这年头的读书人都有出门游学的习惯,可因为没有地图使用。对整个天下地理还大多停留在“河北就是黄河以北”、“江南就是长江以南”的概念上,出门旅游,也多是雇佣当地人做向导。
  如果有地图在手,却方便许多。而且,根据地图上的比例尺一计算,就可以提前计划自己每天的行程,不至于错过宿头。
  苏木突然有了个商业点子:反正自己现在正在写《红楼梦》的稿子,在出版业还没开禁之前,不妨让书商刻他几版地图册出来贩卖。
  像这种精美的地图,一般人就算想仿照也没那么容易,卖他十两银子一张应该没问题,集齐整套十三行省的地图,还会有惊喜哟!
  好,就这么办,先把山西地图画好,等积累起一定经验之后,再画其他省。
  朱厚照依旧每日过来,苏木也不理睬。
  这小子就是属猴的,在旁边光看着也觉得无聊。渐渐地就来得越来越迟,到最后,要等到午饭的时候掐着点才会过来,好象纯粹就为混一顿饭吃的样子。
  画政区图倒是容易,但地形图就有些麻烦了,苏木也是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打了几个草稿,才最后弄出一个最简略的用等高线标注的山西地图。
  为了加强效果,他还有石绿、藤黄、朱砂和赭石给地图上了色。
  不用问,绿色代表的是平原,黄色由浅而深分别代表高原和山脉。
  整个张地图也被他用墨线,以十里路为一格变成一张大得惊人的棋盘。
  至于棋子,他花了两钱银子让木匠在一天只内做了三十来个。模样仿照国际象棋,马头代表的骑兵,铁盔代表重装步兵、箭头是弓兵、圆头则是轻步兵,马车是辎重队。
  一个棋子代表一个百人队。
  如此,花了三天时间,这个游戏总算做好了。
  说来也怪,胡顺那边还是没派人过来催,估计是对苏木信心十足的缘故。
  这一日中午,等朱厚照耀一到。
  苏木将地图一照,大笑:“妥了,且看,山西舆图!”
  一张硕大的,效果逼真的图纸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上山川、河流、湖泊、城市一目了然,精美得就好像是一件艺术品。
  只看了一眼,朱厚照就抽了一口冷气,突然叫了一声:“整个三晋大地,尽在本宫眼底。原来大明的江山社稷,是这般模样!”
  看着奔流东去的黄河,看着巍峨的太行、吕梁二山,朱厚照如同亲见,被这浑厚滂沱的气势惊得浑身颤粒。
  此刻,在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心目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是本宫将来有继承的天下,原来天下就是这样啊!
  而在以前,对未来的太子来说,世界,不过是皇宫或者说北京城头上那一片不大的天空。
  ……
  朱厚照面上的震撼自然逃不过苏木的眼睛,他心中也是异常得意:地图这种东西说起来简单,可真要画出一张逼真的图纸,却需要近现代科技的支持。你得派出大量的人手测绘,甚至还要用上卫星。我凭借记忆画出的这张图虽然在现代社会拿出来,肯定会要人笑掉大牙,可落到古人眼中,却只有惊为天物的份。
  将一大盒棋子扔过去,又将一本写满游戏规则的小册子放在桌上。
  苏木道:“你怎么琢磨吧,等读懂了规则,咱们再玩玩。”
  一看到兵马,朱厚照就来了劲,立即摊开小册子,和刘瑾一起研究起来。
  这两个家伙资质不错,到了黄昏时分,竟然弄懂了个大概,有模有样地在地图上摆弄起来。
  趁他们研究战棋游戏,苏木得了个清静,加上地图已经画完,手头无事,索性又开始写起小说。
  这一次却是非常顺利,也出了状态,一口气就写了两千字。
  苏木心情大爽:“好了,好了,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苏木动手赶人。
  朱厚照:“子乔,我能不能把这图带回去,晚间在研究一下。”
  “不行,不行,棋子和小册子你可以带回去,地图不行。”开玩笑,光这张图就花了苏木三天工夫,如果这小子拿回去就不还来,或者弄坏了,那就麻烦了。
  “罢,我明日再过来吧。”朱厚照大为失望,只得带着刘太监悻悻而归。
  终于找回了码字的感觉,闲着无事,苏木也恢复了一个多月前的生活习惯,开始晨跑。最近一月缺乏锻炼,身子都硬了。
  只不过,身边没有了那姓朱小子,跑起步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出了一身汗,苏木也没急着回家,索性去了一家广州人开的茶楼吃早点。
  大明朝自从土木堡一战之后,又休养生息了几十年。资本主义萌芽蓬勃发展,国家正值最繁荣的时期,南风渐进,岭南、江浙一带的生活方式逐渐入侵京城。
  城中的有闲有钱的文化阶层逐渐养成了早晨吃茶点,中午喝黄酒的习惯。
  苏木所去的这家茶楼的蟹黄汤包尤其做得好,就是价格有些贵,去的都是城中读书相公们。
  很快,这里就成为这一片区读书种子们的沙龙。
  读书人一多,除了说时政和功名,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
  这也是苏木接触主流社会的的一扇窗户,叫几笼包子,要一壶香片,再听听街谈巷议,倒也得趣。
  这日,他就听到一桩轰动全城的热闹事情。
  前一阵子被燕娘夺去花魁名号的,万花楼魁首云卿要复出了。
  时间和地点都已经确定。
  时间是明天晚间,地点是寿宁侯张鹤龄侯府。
  寿宁侯张鹤龄乃是当今弘治皇帝皇后的亲弟弟,金牌国舅爷。因为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小舅子,未来皇帝的舅舅,这家伙为人飞扬跋扈,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物。
  加上素质极低,一旦有人惹得他不高兴,他就会想着法儿地整你,日常也做过很多不合体统的荒唐事儿。
  偏偏弘治皇帝为人宽厚,又非常敬爱自己的妻子张皇后,对于这个小舅子也诸多放纵。
  如此一来,这个张鹤龄就越发地放肆起来,到如今,可谓是名满京城,人见人怕。
  前一阵子,大约是见他实在不象话,嫉恶如仇大名士李梦阳拍案而起,上书弹劾张侯爷,罗列了诸如收授贿赂、强抢民女等恶迹,要定他十项大罪。
  弘治皇帝一向信任文臣,这事又涉及到皇后家人,自然非常重视。为了天家体面,他也不走三法司,只让东厂去查。
  东厂徐灿徐公公为了讨好皇帝,胡乱走了个过场,回报说:查无实据。
  皇帝倒是奇怪了,说这个李梦阳在士林和官场中素有清名,定然不会没有根据地乱说话吧?
  这一问正好中了徐灿的下怀,他正愁找不着机会为东厂立威,重振作内侍的威严。回答说:现在的很多文臣读书是好,品德上也没什么问题。可错就错在想当然尔,或者按常理之。以为读几本圣贤书,就天理尽在我手,别人都是小人,都只有聆听教诲份儿。
  张侯是外戚,而文臣素来对外戚有戒心。按常理推之,必然会干一些欺男霸女扰乱朝纲的事儿。
  可奴才去查了半天,却发现张侯虽然为人霸道了些卤莽了些,可他不是官,又从何收授贿赂?
  每年朝廷给他那么多俸禄,他若是要女人,十两银子一个,京城里多的是人牙子,又何必费神去抢。如果张侯愿意,每个月买他十七八个青春貌美的女子,也没什么啊!
  张侯私德是有亏,可并没有干出什么作*犯科的事情。
  “李大人张张嘴皮子说一句话,我们这些查案子的就要跑断腿。可若是我们说一句话,文臣们自可用圣人之言来解释一切,也无须调查了解,这不公平啊!”最后,徐公公故意感叹了一声。
  徐公公的话说得阴险。
  弘治皇帝却没在意,笑了笑,心中却只道是那李梦阳犯了经验主义的错。
  就说,算了,徐灿你去处理这件事吧!
  他这也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徐灿下手也狠,直接就拿了皇帝手敕,将李梦阳抓捕归案,发付北镇抚司关押,直接办成了钦案。
  李梦阳身为七子之首,在士林中名气极大,他这次被抓捕入狱,震动不小。
  一说起这事,茶楼中众书生都是不住叹息,又大骂严贼可恨,陷害忠良。
  不过,这案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都是旧闻了,相比之下,云卿重新出山一事更有意思些。
  骂了几句,士子的话题又扯到新旧两大花魁头上。
  原来,张侯张鹤龄被人弹劾一事惊动了皇帝不要紧,却将张鹤龄的母亲给吓病了。等到事情了解,这才缓了过来。
  张鹤龄这家伙虽然混帐,却奉母至孝。一连三天都守在母亲身边,端汤送药,连一眼都没合过。
  等到母亲病愈,又知道她喜欢热闹喜欢歌舞,索性就办了个盛大的宴会,但凡京城中有点名气的清馆人都一并请了过来。
  一是为了哄母亲高兴,二来也是向朝野炫耀:你们这些混蛋都看着吧,我张鹤龄可是皇后的亲弟,想整我,李梦阳就是下场!
  作为青楼的清馆人,日常和名士书生们谈诗论道故固然是主要收入,可这种大型集会却在总收入中也占有不小的比例。
  据说,每参加一次这种聚会,光出场的脂粉费就得上千两。
  钱倒是次要因素,关键是可以获取名声。
  而清馆人在文化、演艺界容身,靠的就是名气。
  而名气的积累则需要一定的曝光率。
  而在这种大舞台上曝光乃是一般清馆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大机遇,就如同后世明星上春晚,即便一分钱出场费不给,甚至倒贴,多的是人趋之若骛。
  苏木在旁边听得好笑:这演艺界的明星包装规则,古今都是一样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多此一举

      作为新任的青楼行首,《罗衣馆》大花魁燕娘自然在邀请的范围之内。
  可惜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出风头的却是《万花楼》的云卿姑娘。
  “云卿,好象已经消失有一段日子了吧,小生还以为她已经择一处好人家嫁做他人妇。”茶楼里,一个书生发出如此疑问。
  清馆人这种职业,才艺相貌只不过是基本功,彼此都未必能分出一个胜负。颇有些像后世的偶像派明星,也就红了那么三五年。
  一个清馆人的黄金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之间,过了这个年纪,都会离开这个行业嫁人,在家相夫教子。或者退隐幕后,做调教新人。
  云卿姑娘今年已经十八,最多一两年就会离开这个圈子。况且,她最近又被燕娘夺去了花魁头衔,门庭冷落车马稀。
  就目前而言,根本就看不出东山再起的可能。
  “是啊,在下也觉得意外,难不成这云卿还想再从燕娘手里将花魁头衔夺回来,根本就没有可能啊!如今,燕娘背后可是站在龙明卿的。就才艺来看,云卿和燕娘只在伯仲之间,要想分出胜负,还得看她们背后站着什么人。在下想不错,这京城中还有谁的诗词能够胜过龙在。”
  普通人看新旧花魁之争不过看个热闹,但读书人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
  “确实啊,龙在的诗词作得极好,小生也是佩服的。”众生都是一阵附和,皆道如今能够和龙在一试高下的就只有李梦想阳,当然,如今李大人还被关在天牢里生死未知。
  难道是七子中的其他人来京城了?
  很快,所有人都否定了这个猜测。七子中的其他六人名气极大,其中任何一人来京,都将是文化界的一大盛事,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能与七子想提并论的还剩一个唐伯虎,不过,这人经过科场作弊一案之后,早已消沉,没事跑北京来做什么?
  “难道是他!”突然,有个秀才惊叫了一声。
  “李兄可知道什么,快快说来听听。”
  大家也来了精神,不住的催促。
  那个姓李的秀才有些不好意思:“愚弟也不过是胡乱猜测的,你们说,云卿会不会是请了杨慎杨用修,也就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杨廷和大人的儿子?”
  “这个倒有几分道理。”众人大哗:“杨用修这几年名头极响,在诗词上的功夫当不在龙在之下。若说起文章学问,甚至比龙明卿还强上三分。如果是他,或许还真能赢龙明卿,这次张侯家宴就有的热闹了。”
  一说起杨慎,众人都是一脸的激动和景仰。
  由此可以看出,杨慎在文坛或者说士林中的地位,已然是青年一代的领袖人物。
  ……
  不得不说,这次张府宴会还没有举行,已经造出偌大声势。
  如果能够在众目睽睽,在那样的大舞台上击败龙在,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却是一件大好事。
  听到士子们一通议论,苏木微微一笑,将早点吃完,这才背了手慢慢地回家去。
  还没到家,半路上,身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苏公子,苏公子请留步。”
  声音显得有些急,听起来很耳熟。
  苏木回头看去,却见到一顶凉轿停在自己身边,轿子上坐着一个魁梧凶狠的年轻人。一看,正是《万花楼》未来的东家,打手头目郭鼠儿。
  “咦,怎么是你?”苏木一看到他的人,心中就有了一种预感,索性站定了,微一拱手。
  “哎哟,可当不起苏小相公的礼。”郭鼠儿慌忙从轿子上跃下,一揖到地,态度极为恭敬,面上也满是堆笑,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
  苏木一把将他扶起:“你这么早来寻我,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明晚张候爷家宴,我家云卿姑娘要唱公子新曲一事。”
  “哦,这事,方才我已经听说了。”苏木点点头,道:“云卿姑娘可将那首曲子练得熟了?”
  “已经练熟了,公子且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丢脸。”
  苏木:“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么……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话,一拱手,就要离去。
  “公子且等等。”见苏木要走,郭鼠儿急了,忙拦住苏木。
  苏木:“还有什么事情/”
  郭鼠儿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请贴,用双手递过来:“明日比试对我《万花楼》关系极大,小人那是誓在必得的。因此,就托了关系到候爷府求了一张请柬,将公子的名讳填了上去,还请你到时候出席则个,也好给小人吃颗定心丸。”
  苏木接过请贴一看,立即吃了一惊。
  这张帖子装帧得非常漂亮,外皮用大红缎子包裹,上面还用金粉写了“请柬”两个大字,可见张府对这场宴会的重视程度。
  里面的字也写得非常工整,可以看出执笔人在书法上有一定造诣。
  张鹤龄名声很差,但府中好象也是有人才的。
  不过,苏木觉得自己倒是没必要去出席。主要是不认识里面的人,就这么跑过去干坐一晚上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写写稿子,看看书,来得快活。、
  刚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完毕,剩下的就看云卿的发挥了。
  苏木就算去了,也派不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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