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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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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那急件可吐蕃有关?”御书房里的候君集急不可待的问道。
  这也难怪,他的宝贝侄子就在刘远的队伍中,远赴吐蕃,现在任何有吐蕃的消息,他都异常紧张,就大唐来说,能出动八百里快马的,十有仈jiǔ是与吐蕃有关的事了,忍不住就问了起来。
  “是啊,皇上,有什么事?”
  “急死俺老牛了。”
  御书房内,程咬金、牛进达都焦急地问道,相反,长孙无忌倒显得很轻松,轻抚着长须,笑而不语。
  李二扬了一扬手中的急件,沉声地说:“没错,这是淞州传来八百里急件,据斥候所探,吐蕃升起了全境戒备的烽火,而抓到的舌头,也说吐蕃境内出现了不同规模的sāo动,还有异常的部队调动,甚为可疑。”
  全境戒备?sāo动?异常部队调动?
  众人面sè凝重,长孙无忌突然沉声地说:“皇上,此事绝非寻常,只怕,我们也要采取行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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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6 各有所谋

  “爱卿何出此言?”李二笑着问道。
  长孙无忌知道,以李二的聪明才智,哪里猜不出来?只不过想借自己之口说出来罢了,不过这是露脸之事,也不会得罪仍,于是也不客气,径直说道:“皇上,刘远率着麾下的五十精锐潜入吐蕃,伺机而动,算算日子,也该在吐蕃弄出一点动静了,很有可能吐蕃此举就是针对于他们一行,即使不是他们弄出动静,但是吐蕃突然升起全境戒备的烽火,十有**也是内部出现了大的动荡,无论如何,我等自然不让它消停。”
  “对了,皇上”程老魔王兴奋地说:“我们加强在前线攻势,大举动作,让吐蕃顾此失彼,让松赞干布那小子抽不出分力,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候军集和牛进达都点点头,深以为然。
  古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即使是用八百里快马,但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几天前的事,大唐和吐蕃都封锁边境,没有确切的情报来源,就只能靠的根据对手的反应和行动来猜测,在君权天下的封建年代,什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先斩后奏”都是被消息不畅所衍生出来的产物,如果事事靠奏请,战场瞬息万变,战机转眼即逝,等皇命到来,黄花菜都凉了。
  “候爱卿”李二突然一脸严肃地叫道。
  “臣在”
  “命你亲赴淞州,持续给吐蕃施加压力”顿了一下,李二又朗声地说:“做好准备,随时接应刘远一行,若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们一行的安全。”
  吐蕃突然生变。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李二心里隐隐觉得,那动静就是刘远搞出来的,而心中希望也是他,因为刘远在李二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别看刘远一行仅仅只有五十人,但队伍中多功勋子弟,不少是大唐明日将才,是大唐的新的希望。需要用心呵护,再说,也得安那些老臣的心啊。
  果然,李二的话一出,候君集和牛进达的两个老将脸上都出现感激之色。
  “臣遵旨。”候君集脸上一色。不顾自己刚从前线回京不久,欣然接受再次赶赴前线的命令。
  “好。军务紧急。候爱卿要即日起程,朕在这里,就预祝候将军马到功成。”
  “谢皇上”
  候君集大声应着,话语中带着的几分欣喜之色。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刘远,也一脸高兴地说:“谢公主。”
  平日除了制订路线、分配任务。刘远尽量抽时间陪赞蒙赛玛噶聊天,论起知识,有几千年知识积累的刘远,在赞蒙赛玛噶面前简直无所不能。跟她讲讲育儿知识,神话故事、笑话、历史典故等,样样信手拈来,一会讨论佛家的“幡动”和“心动”的高深奥义,可是一转眼,又讲起男人的“把柄”和女人“短处”的区别,那可是把赞蒙赛玛噶这朵的最美的高原之花逗得一时入迷一时嗔怪,一时又笑得花枝招展,不知不觉间,二人的关系在缓和之余,关系也亲近了。
  今天刘远在路上看到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在风雪中傲然绽放,心中一动,采搞下来,送给赞蒙赛玛噶,不知是不是最近关系好了,还是那束花让赞蒙赛玛噶感动,这位高原之花,竟然主动邀请刘远上马车取暧,算是一个和好的信号,让刘远在受宠若惊之余,不得不感叹一声:女人真是善变的人物。
  高原女子的敢爱敢恨,不加做作,倒也让刘远见识了。
  赞蒙赛玛噶摸着那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有些感叹地说:“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有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就是看到都让人开怀。”
  “花?没有啊”刘远吃惊地说:“这花不稀奇啊,我天天都看到漂亮的鲜花。”
  “有吗?”赞蒙赛玛噶吃惊地说,一边说,一边打开许久都没有打开过的车窗,举目向外眺望。
  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北风轻拂,大雪纷飞,一片冰雪的世界,就是那小树梢上,都结满了一条条的冰棱子,哪有半分色彩,不由嗔怪道:“骗人,哪里有什么花?”
  刘远看着全赞蒙赛玛噶那张稍稍有些丰腴的俏脸,一脸柔情地说:“有些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没觉得,高原上最美丽的那朵花,不是天天都伴在我身边吗?”
  赞蒙赛玛噶俏脸一红,忍不住低下头,轻咬着红唇说:“你们大唐人,总是那么油腔滑调的,哼。”
  战斗时,英姿勃发、微笑时,一笑倾城、娇嗔时,妩媚动人,美女就是美女,无论什么表情,都是让人生不起气来,那赞蒙赛玛噶虽然说话语气稍重一些,但听人刘远耳里,没有感觉到是发怒,而是有些小女儿家的娇嗔,刘远第一次看到这个智勇与美貌并存的吐蕃公主第一次露出这种娇柔的表情,一时间,不由有些看痴了。
  不经意间,马车内荡漾着一股暧昧的气氛,虽说二人都沉默,但是二人都很享受此时此景。
  这也算是先上车,后补票,先洞房,再谈恋爱了。
  半响,赞蒙赛玛噶小声地说:“刘远,你准备从哪个方向回大唐?”
  “这得看追兵的布署”刘远毫不犹豫地说:“按理说,从吐蕃的逻些城到大唐,最快最好的道路,是途经波窝、渡过牦牛河,取道积石山然后回到大唐,不过这一条道,偏偏是吐蕃人口最密集、防守最严密的一条路,困难重重,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个人的意见是,穿过格尔木盆地,借道陇右回大唐,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到时的情况。”
  赞蒙赛玛噶跟着刘远也跑了很多天,随着离逻些城越来越远,她也慢慢也认可这是三界神灵的安排,也认可了刘远,再说也为了腹中的孩子,一路上没发公主脾气,很配合扬威军的安排,有一次躲在一个山洞里,一大队吐蕃军队从洞口经过,只要赞蒙赛玛噶叫一声,马上就可以给吐蕃军队通风报信,可是她也放弃了天赐的良机,选择跟刘远一起,慢慢地,刘远也把她当成自己人,就路线来说,也无须对她隐瞒。
  现在是救她出来,不是掳她走,到时回来,或许能重新得到重用,作为吐蕃最尊贵的公主,就是什么事也不干,也可以锦衣玉食,但是腹中的胎儿肯定不保,赞蒙赛玛噶可不敢冒这个险。
  “今天顺利多了,一次也没碰上。”赞蒙赛玛噶有些高兴地说。
  刘远点点头,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地说:“这是荒狼大哥和那几个兄弟把他们都引开了吧,现在有点担心他们的处境。”
  赞蒙赛玛噶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若是他们成功了,那就是自己的同胞被杀、被牵着鼻子转,自己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若是他们失败了,他们都是刘远的心腹,出了事,他的内心更不好受,虽说离开了逻些城,放弃了公主之位,但是对吐蕃那份感觉,不会那么容易抛弃的,现在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要理,忘掉自己曾是公主,忘记自己曾是战场上的巾帼将军,回归做一个小女人即可。
  刘远也没说话,看着赞蒙赛玛噶那鼓起的肚皮,不由柔情满眼,心中升起一股温馨而骄傲的情绪。
  有什么,比迎接新生命更让人值得期待呢?
  刘远和赞蒙赛玛噶不知道,就在离他大约二百多里的牦牛河边,一个千户长正在指挥着手下,正在实施他的恶毒计划。
  “快点,划过来,你的船阿波。色千户长征收了,这是赞普的命令,快。”几个手持弓箭的赞普亲卫瞄准刚想划船渡河的船家,大声地说。
  那个掌舵的老者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勇士,我们一家,就靠这船为生了,这,这。。。。。。”
  一个什长模样地人有点不耐烦地说:“怕什么,只是征收一段时间,到时完好还给你,对了,还有你,你会划船,一起走,这些天管你吃住,走,快点。”
  “哪家有船的,全部交出来,阿波。色将军全部接收。”
  “会划船的有几个?给我全站出来”
  “小舟小木排都不能例外,能载人的全部带走,划到对岸统一用铁链锁起来,快。”
  在阿波。色的指挥下,牦牛河西岸边上的船、船工全部征收,全部划到对岸统一管理起来,明显是不让刘远等人可以顺利渡河。
  “千户长大人,这下好了,任那伙大唐的老鼠怎么会躲,我看没有船和船工,我看他们怎么能渡过这又急又湍的牦牛河。”一个手下讨好地说。
  “是啊,没有船,除非他们会飞,哼。”
  牦牛河,也就是后世的金沙江,全长二千多公时,水流湍急,不是熟练的船工,都不敢轻易渡河,精明的阿波。色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碰运气,他率领着赞普亲卫还有他麾下的精兵,轻装上阵、抄近路,率先赶到牦牛河就开始布置起来,而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牦牛河西岸所有的船都收缴,然后以逸待劳,等刘远一行自投罗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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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7 老鹰与兔

  阿波。色眼里出现志在必得的光芒,挥挥手,很快,几个手下抬着一块新制好的木牌到面前,有人递过一个大木棰,阿波。色随手接了过来,抡起大锤,亲手用力把这个木牌订在地上,只见木牌上用吐蕃文清晰地写着:禁渡令!
  下面还注明,禁渡其间,禁止任何人渡江,违者格杀勿论。
  “千户长,这样做会不会欠妥?”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说:“这条河的作用很大,这是波窝、黑脱和多玛等地区的主要交通要渡,现在禁渡了,对牦牛河两地的军民对造成很大的不便,而积石山一带,论钦陵大将军还和大唐战斗着,这样也不利于军情和供给和运输啊。”
  手下担心阿波。色为了立功心切,贸贸然封锁了这条重要的河,不由小心提点道。
  阿波。色信心十足地说:“放心,此河不会封锁很久的,再说了,就是赞普知道,也不会怪责于我,相反,没有过,反而有功。”
  “千户长何出此言?”马上有人识趣地接上道。
  “封锁住牦牛河,差不多就封锁了那些大唐细作的大半退路,为了逃跑,他们携带的粮食肯定不多,所以他们的脚步不会停下,只会拼命地跑,聿贲城是我吐蕃的北大门,水路复杂兼有重兵把守,再加上易守难攻,他们肯定不会向北下行,这样一来,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顺河而上,从黄沙遍地的格尔木盆地到达大唐的陇右地区,我们只要在牦牛河的上游设下埋伏圈,定可将他们一举擒获。”阿波。色得意地说:
  “至于封锁牦牛河,问题不大。一个这是冬天,两地交往少,论钦陵将军在入冬前就已准备好充足的粮草,让吐蕃的勇士可以过一个暧冬,影响不了补给,二来逻些城大乱,苯佛相互杀戮,两教的仇恨,有扩散的迹象,赞普早就让我封锁消息。现在封锁了牦牛河,也就封锁了这些消息,防止这些消息传到前线的将士们的耳中,扰乱军心,让大唐有可乘之机。可谓一举二得。”
  一个百户长大声赞道:“妙,妙。千户长真是算无遗漏。那些人,肯定跑不出将军的手掌心。”
  “我看不用多久,我们得称阿波。色大人为万户长方对。”有人献媚道。
  “对,对,这个肯定跑不了的。”
  “就是,跟着大人。我们也乘机立个小功。”
  几个心腹一起恭维道,这马屁拍得阿波。色面露喜色,仿佛真被封了万户长一般。
  这是一个年长的百户长有些担忧地说:“千户长大人此计甚妙,可是。满打满算加上一千赞普亲卫,我们的兵力也不到三千,虽说我们知道,那大唐的细作只有一小股,但是牦牛河太长,要守住全河还要抽兵设伏,最少也得五千人,只怕。。。。。只怕兵力不足啊。”
  阿波。色大手一挥,一脸睿智地说:“边巴,我的好兄弟,你不要担心,多玛是赞婆将军的地盘,而所有人都知道,赞婆将军对公主的情意,现在他的梦中人被人抢走,他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就在出逻些城时,本领主已考虑到这一点了,特地拜访了赞婆将军,向他借兵三千,而他也爽快地同意了,到时,我只带最忠心本部一千精锐到上面设伏,一千已经足够,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标,那一千赞普亲卫、剩下的本部勇士再加上从赞婆将军借来的三千勇士,牦牛河可保不失。”
  听了阿波。色的话,众人都大为折服:将军果然是将军,还没出发,就己经有了万全之策,跟赞婆借兵和把赞普亲卫留在牦牛河守卫,更是得意之笔,这样一来,也就没人和阿波。色千户长争功劳了。
  别看那些赞普亲卫听从阿波。色的命令,可是一旦打仗,看到功劳哪个不眼红?要是他们抢了头功,阿波。色千户长就替他人作嫁衣裳了。
  看到一众手下没有疑问了,阿波。色这才大声喝道:“好了,都快点,动作给利索点。”
  。。。。。。。
  刘远一行的运气不错,也有赖于荒狼等人的行动出色,一路又是杀斥候又是洗劫农户牧民,什么吃的都抢,一下子把那些为升官发财烧红了眼的人全引开,一路畅通无阻,速度加快了很多,而在离开逻些城的第十六天,也就是荒狼率人制造假象的第五天,众人终于在牦牛河边汇合。
  令刘远欣慰的是,荒狼一行虽说面带疲色、全身邋遢,庆幸的是出任务的五人全数归来,只有尉迟宝庆的运气差一点,扭伤了脚,幸好有马代步,老天帮忙,大雪纷飞,再加上有唐大山这个深山猎户善后,负责清除痕迹,还有荒狼这个野外高手把握方向,所以能突破重重包围,顺利归来。
  不过刘远笑不起来。
  吐蕃人明显作了精心的准备,那牦牛河找不到一只可供渡河的小船,千里目中,那个用朱砂书写的禁止渡的令牌也格外醒目,很明显,吐蕃人准备是把自己困死在这里了。
  难怪最近追杀的力度小了,看来除了荒狼等人把人引开,而吐蕃人也抄小路在前面经营,刘远心中暗暗发苦:要不是带着赞蒙赛玛噶,自己估计早就渡过牦牛河,带上了一个大腹便便,只能坐马车的人,还真不方便,速度慢了一大截。
  “将军,看来吐蕃人是不准备让我们渡河了。”赵福走上来,小声地说道。
  刘远点点头,不过心态倒是放得很好,笑着说:“没事,反正本将一早已准备取道陇右,就从格尔木那里穿过去。”
  “嗯,积石山那条道我们去年走过一次,吐蕃人肯定有所防备,走陇右不错,看样子,他们准备得挺不错,据说所有的船和船夫都给征走了,他们以为我们会走这条路,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赵福马上符合道。
  这时一旁的候军有些担心地说:“将军,我总感觉有点虚?”
  “哦,为什么?”
  候军小心地说:“吐蕃人在这里经营得这么好,船、船工、就是禁渡令也出了,明面是困住我们,可是暗地里,也有逼我们转方向的目的,这样一来,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对我们大大不利,有可能,他们已经设好口套等我钻了,将军,三思啊。”
  “怕什么?”赵福不以为然地说:“我们有千里目,谁是老鹰、谁是兔子还不一定呢?公主在洛桑寺,守卫那么严密,我们还不是出来吗?逻些城驻军够多了吧,我们还是进退自如?”
  候军这小子,倒有几分他伯父的风采,果然是将门之后,刘远暗暗点点头,而赵福则太过于乐观了。
  走一步望三步,从这里看出,一个是将才,而一个,只合适辅助将才。
  刘远打圆场道:“好了,两位说得都有道理,现在走格尔木,借道陇右,也是大势所趋,好在我们人数不多,机动灵活,到时加倍小心就行了。”
  主将一发话,二人也没话可说,齐声领命,然后照刘远的吩咐,结合队伍,准备向顺河而上,从孙波旧部处通过,然后进入格尔木盆地,准备在黄沙满天的沙漠逃命。
  二人刚走,这是一个有些小胖老妇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刘远面前,小声地说:“陈张氏见过将军。”
  “张婶,请起,不必多礼。”刘远微笑着说。
  眼前这个陈张氏,正是吐蕃细作给刘远找的稳婆,专门负责照顾赞蒙赛玛噶,毕竟刘远等人都是大老粗,哪时会处理生孩子的事,而眼前这个陈张氏也是一个可怜人,在种地时被吐蕃人掳去,几经转辗,最后被吸引入大唐在吐蕃的细作组织,对她来说,这次也算是回家了,一路上任劳任怨,有需要时还下车用力推,刘远对她印象不错。
  “将军,小的是想说,公主,不,将军夫人胎儿作动频繁,胎儿有下坠的迹象,据小的经验来看,也就在这二三天临盆,请将军做好准备。”陈张氏毕恭毕敬地说。
  细想起来,从洛桑寺出来,已有半月余,十月怀胎,差不多也是瓜熟蒂落的时候。
  “好,有劳张婶,回到大唐,刘某自有红包送上。”刘远客气地说。
  陈张氏早知刘远的身份还有作风,闻言大喜:“谢将军,祝将军一索得子,三年抱俩,将军事忙,小妇人先行告辞。”
  “好,承你贵言。”
  即将要做父亲,刘远兴奋之余,心时也些担忧,在这种环境下,对孩子来说,并不好,而现在还是身处险境,一生出来,无论是母还是子,马上就要踏上逃亡之路,要是落下病根,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看到众人准备妥当,刘远大手一挥:“好,出发。”
  知道前路会险象环生,刘远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仅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就是前进,除了用千里目再三确认,有时还派出斥候探路,不过令众将士兴奋的是,一边三天,风平浪静,一点意外也没有发生。
  不过越是顺利,刘远、血刀、荒狼还有赵福等经验丰富的老兵就越是担忧,不仅面上没有一点喜色,反而心事重重,脸上的神色也越发严峻。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未完待续。。)


 698 深夜中伏

  藏兵洞,古代军事设施,类似地堡暗道,可埋伏奇兵出奇不意地攻击对方,多建于古代城市城墙或者关隘,是华夏古代军事家一个匠心独具的创造,一个完整的藏兵洞,有粮仓、水井、厨灶、兵器库等设施,可以让部队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可以发挥奇兵的作用。
  相传最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出现了藏兵洞,而现在可以追溯比较有名气的就有许昌曹操修的藏兵洞,成都大邑一带赵云修筑的平顺藏兵洞等;都是规模比较大那种,华夏很多瑰宝就是过了几千年,还让人津津乐道,孙子兵法名垂青史、三国故事烩炙人口,无论古今都有人借鉴,例如吐蕃的千户长阿波。色。
  藏兵洞可以很大、很复杂,也可以很小、很简陋,而此时的阿波。色,正躲在一个简陋的藏兵洞中,从洞口看着一队吐蕃士兵经过,当他看到队伍中间有一辆马车,而有士兵脱下头盔,露出那张明显不是吐蕃人那粗犷的面孔时,眼里闪着精光,嘴边出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自言自语地说道:“嘿嘿,果然还是出现了。”
  这是天然形成的山洞,山洞很大,足有几百平方,洞口被巧妙地用雪堆着,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阿波。色率着麾下的四百精兵就藏在这个临时的洞穴内,守株待兔,终于把刘远给等着了。
  “千户长,这些大唐人还真是狡猾,竟然穿着我们的铠甲,难怪一直没有他们消息。”一个手下压低声音说。
  “还是千户长高明,这下看他们怎么逃。”
  “你们看,他们还有人专门抹掉痕迹呢,还真不嫌麻烦。”
  一个手下小心地问道:“千户长。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阿波。色有些得意地说:“大唐有一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取得胜利,得先了解自己的对手,虽说这次领军是哪个,现在尚未得知,不过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说完,阿波。色扭头问手下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出动了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找不到他们的行踪吗?”
  “为什么?”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据细作所报,大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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