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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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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皇后不是客套,可能是刘远来的缘故,那些小王子、小公主都不在,应是安排在别处用饭,李二夫妇、李乾承还有刘远,一共四个人,可是桌面上只有八菜一汤,而那八个菜中,素菜就占了三个,差不多占了一半,而那八个菜,都是简单的菜,银耳素烩、板栗闷宫廷鸡、蜜汁葫芦、脆皮香菇、抓炒里脊、香爆羊肉等,并没什么特别珍贵的菜色,不过那汤不错,人参炖鸡汤,参味浓郁、汤水清澈,也就这个像话一点。
  对普通人来说很不错了,不过对皇帝和皇来说,太简陋了。
  这是家宴,并不是什么盛宴,不客气地说,吃得比刘远还要差,口袋有银子,刘远身来不亏待自己,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李丽质说长孙皇后大幅削减宫中的开销,看来所言非虚。
  皇上和皇上吃得这么简单,就更别说那些妃嫔、公主、王子他们了。
  李乾承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乾承也劝母后不要太节俭,可她就是不听。”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柔声地说:“这样的饭菜,已足够,无须铺张浪费,即是这样简单的菜色,天下间,还有很多百姓吃不起呢。”
  那语气是那样柔和,那神色是那样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感,在这一瞬间,她好像不是母仪天下、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好妻子一样。
  当然,她打理的这个“家”可不小。
  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孙皇后被后人奉为“千古一后”,所谓千古一后,并是态度好,有时替忠臣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要做到受人尊敬的皇后,除了母仪天下,当国家有难之时,还要身先士卒,作天下人的楷模。
  “刘爱卿,吃吧,刚才你不是说饿了吗?在这里不必拘礼。”李二用银汤匙勺起汤,小心吹了吹,然后放到嘴里品尝,然后点点头说:“嗯,这汤不错,多喝点。”
  “谢皇上。”刘远有点心情复杂地应道。(未完待续。。)


 757 拜访魏征(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说得好听是一个人能识时势,选择明主而投,获得更大的利益或更大的施展舞台,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叛徒。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是李二最后对魏黑子评价,也就是这种评价,把魏黑子推到了历史有名的贤臣行列,很多人只知道魏黑子有才能,善谏,但是很少人知道,魏黑子是头号“识时务”之人,在其一生中,阅历可谓极为丰富,曾五易其主:先是起兵响应李密,李密兵败,转投李唐,窦建德攻陷黎阳,魏黑子遭擒,又被窦建德收入帐下,窦建德失败以后,魏黑子和裴矩一起入关二次投唐,当时李建成欣赏他才能,引荐他为太子冼马,在玄武门事件后,李二并没有追究的他的过失,一直收归帐下重用。
  也许,在他心目中,忠诚与节气无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他的至理名言,反正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存之道、也许,几易其主,他觉得他应死很多次,但他没有,那命是捡来的,人生早就赚了,于是,他敢于直谏,敢于抗争,也许,那是他吸引李二注意,得至他重用的一种手段。
  年轻时魏黑子颇多争议,但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他己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而这人老人,还病倒了。
  没错,在炸石山的第二天,一直勤勤勉勉、才华横溢、敢于直谏的魏黑子告了病假,这在朝中可以说一件大事,不少官员纷纷议论魏大夫的身体,又是怎么病倒云云。不过像长孙无忌、程老魔王等朝中重臣却兴趣不大,因为他们知道原因:受了惊。
  算起来,魏黑子也算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前半生太动荡,等他稳定下来时,身体却变得差了起来,昨天被炸石的巨响一吓,硬生生是吓出病来,以至被迫请了病假。
  刘远坐着马车,转了很久。终于家仁坊一座不起眼、有些破败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得知自己被魏黑子告了黑状,刘远那是老大的不爽,昨天还故意让他去爬山凿石,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这个梁子还没有解开。再说此事也是刘远而起,于公于私。刘远都应来看望一下。顺便把这梁子给结了,免得魏黑子看自己哪里不顺眼,又得告自己状。
  有些事就是这样,虽说知情者很多,只要不曝光,不摆上台面。那就没关系,可是一有人捅出来,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少爷,到了。”刘全在前面小声地说。
  刘远下马一看。皱着眉头说:“不会弄错了吧,这就是一幢破房子啊。”魏征是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大员啊,那俸禄比刘远的优厚多了,虽说他数次拒李二的封赏,堂堂二品大员,不会沦落到住这种普通的房子吧?
  “没事,少爷,小头问过了,这的确是魏大夫的府上,不会有错的。”管家刘全很肯定地说。
  看到刘全这么肯定,刘远知道不会有错,于是上前轻轻拍了拍那扇有些破旧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刘远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那门。
  华夏是礼仪之邦,处处都透着讲究,特别是有地位的人,更是注重礼仪,像如拍门,要有礼貌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如果一通乱拍急拍,不是认为是来报丧就是追债,很讨在生厌的,碰上强势的人家,没把你扔出去,算是给你脸面了。
  “咯吱”的一声,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打开,露出一个白发苍苍老头,看了刘远一眼,便小声问道:“公子,你找何人?”
  刘远行了一礼,笑着说:“这可是魏大夫府上吗?”
  “你找有我家老爷?请问公子贵姓,找我家老爷有何事商量?”那老头把门打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没有打开门意思。
  果然没有错,这还是魏黑子的府第,这也太低调了吧,先不说房子破旧,就是一个“魏府”的牌匾也没有挂,就是一个看门的门房,也是用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来充当,简朴得有点寒碜了。
  “扬威将军刘远,听闻魏大夫身体欠恙,特来看望,还请老人家禀告一声。”刘远一边说,一边往他手里塞银子。
  刘远曾在长安巡游,长安城不认识刘远的,还真不多,换作别的府第,可能老远就认出来了,可是这个老头现在还不认识,说明二个问题:一是这个老头平时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不多,二来就是魏黑子这府上,平时也没多少人来拜访,从那门房奇怪的目光就知道了。
  那老头一见银子,马上退后二步,一脸正色地说:“原来你就是扬威将军,没想到比听说的还要年轻,不过请你快把银子收起,在魏府这一套没用,若不是听你说是刘将军,老奴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赏点银子给门房,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刘远就是去清河崔氏都不例外,无论去哪时,那门房都是高高兴地收下的,没想到来到魏黑子的府上,这如好像不管用了。
  “刘某不和贵府规矩,倒是让这老丈见笑了。”刘远也不和他计较,反而笑着说。
  那老者听到刘远这番谦语,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远身为四品高官,竟然这样跟一个看门的老头这样客气,脸色顿时缓和多了,对刘远点点头说:“刘将军,请稍候,小老马上禀告我家老爷去。”
  说完,“吱”的一声,那两扇门竟然关上,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近及远。
  “少爷,此人还真是没规矩,一个小小门房,竟然让少吃闭门羹。”那老头一走,刘全就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魏黑子虽说是正二品,不过那是虚职来的,并没实权,左光禄大夫,正二品,听起来不错,实则就是一个光棍司令,有谏言的权力,说到实权,别说与崔敬这些尚书没得比,就是雍州府的长孙祥也比他有权势多了,从爵位就可见分晓,像程老魔王他们,不是公爵就是候爵,可是魏黑子仅仅只是开国县男,差得不是一丁半点,长安哪个府第,一看到刘远不是马上认出,笑脸相迎的,可是偏偏在这里却吃了个闭门羹,刘全都替刘远不值了。
  刘远淡淡地说:“算了,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不贪钱又忠心的门房可以是不多。”
  “是,是,少爷说得有理,小的回去,也好好教育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让他们也不能丢了我们刘府的名声。”
  刘远笑了笑,没有答话,不过很快又询问刘全道:“魏大夫不是正二品大员吗?怎么住得如些简陋的?”
  “少爷,你有所不知”刘全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个魏大夫是一个怪人,皇上赏他宅子,他拒不接受、赏他金银珠宝、仆人、贵重物品,他也不要,常要皇上收回,要不就是收下了,就拿去周济一些穷苦的百姓,听说这里是他用俸银买的,就一直住在这里,这性情,还真是特别的,很多人还说他愚钝呢。”
  刘远嘴角露边一丝睿智的笑容,笑着说:“愚钝?那是他们的目光太寸浅,嘿嘿,有意思。”
  如果魏黑子是那么固执的人,就不会五易其主,干脆退守田园,平平凡凡了然残生,可是,他没有,他一次次易主,最终遇到李二这个可以让他一展抱负的明主,碰上这等精明的君主,怎么上位,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是李二手下能人极多,文有长孙无忌、高士廉、萧禹之徒,武有秦琼、李靖之辈,论才华武功,比不上他们,说起忠心,更是被抛开九条街那么远,再加上魏黑子的名声实在太臭,五易其主,这在古代是极为忌讳的,可是,他却死死抓住李二的弱点。
  李二的弱眯是好名声、念旧情。
  抓住了弱眯,于是,魏黑子就采取别人不敢做、也不愿做的办法,谏、一谏再谏,为了自己的名声,李二即使不高兴,也不会下杀着,这不,一边被骂,一边重用,给自己升官,虽说也有挫折,但也算是富贵险中求;至于念旧情,那的确是李二好品质,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像李二那样大方的不多,很多皇帝打下江山后,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可是李二论功行赏,大封手下,与一众手下共享荣华富贵,魏黑子就算准这一点,兢兢业业,可以说为大唐出尽最后一分力,不结党营私、不谋取私利,就是讨厌他的人也挑不出一丝毛病,而他把那情分都“攒”起来,当然,最后回报也是极为丰厚的,除了死后极尽殊荣,就在他咽气前,李二毅然把衡山公主嫁给了他儿子叔玉,做了李二的驸马。
  做得驸马的,一辈子也能锦衣玉食,享受富贵荣华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这名大唐的名臣还有几年的时光。
  一直以来,程老魔王和的黑子都是刘远心目中最会做官的“官油子”。(未完待续。。)




 758 拜访魏征(下)

  就在刘远思索时,那扇破旧的大门“吱”的一声,再次打开。
  和第一次只打开一条门缝不同,这次大门中开,而人员上也有了变动,那白发老头打开门后,恭恭敬敬站一名气质不凡的老妇人身后。
  “魏裴氏见过刘将军,我家老爷身体欠恙,未能出迎,还请刘将军见谅。”那老妇人一边说,一边给刘远行了一个礼。
  眼前的这名妇人,虽说华已生,一脸皱纹,身穿一身素色的布衣,但是两眼清澈有神、举止从容自如,一举一动透着大家的风范,看得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胚子,这魏黑子运气还是不错,娶了一个好妻子。
  等等,魏裴氏?又是姓裴的?不会又与河东裴氏有关系吗?
  程老魔王的最美人妻裴彩霞是出自河东裴氏,牛进达结发妻子也姓裴,据说同样出自河东裴氏,眼前这一个又是姓裴?天啊,怎么这么多姓裴的女子的?都成批发了,也不知眼前这位魏裴氏,是不是同样出自河东裴氏。
  不过,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刘远也不会贸贸然查别人的家底,何况别人还在招呼自己呢,刘远连忙说:“不敢,魏夫人请起,晚辈万万受不起。”
  魏裴氏笑着说:“刘将军少年英才,我家老爷几次提及刘将军,说刘将军是大唐的栋梁之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如此年轻。”
  “不敢,不敢,魏大夫谬赞了。”刘远一边谦虚,一边心里暗自腹诽着,什么栋梁之材,魏黑子说得倒是好听。背里告老子黑状呢。
  客套了几句,魏裴氏便领着的刘远朝内堂走去。
  还真是简陋,刘远一边走,一边暗自感叹,所谓的魏府,从外面看落败、陈旧,里面也未逞多让,一路走来,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只看到一个围着围裙的大娘在抹着窗几。看样子是厨娘兼杂工了,此外一个家丁丫环都没有,从魏裴氏那双粗厚的手就可以看出,她平常也没少干活,不仅如此。府内没看到一件像样的家具,唯一看起来与普通百姓有差别的。就是墙上挂了不少字画。为这破旧的房子增添了几分书卷之气。
  这魏黑子,还真够狠的,不仅对自己的狠,就是对家人也狠,为了名望,一家人都得跟着他过清贫的生活。
  老实说。换着是刘远,绝对做不到。
  “刘将军请坐,老身去扶老爷出来。”魏裴氏请刘远坐下,笑着说。
  “是。魏夫人请便。”
  魏裴氏走后,那个穿着粗布的大婶给刘远上了水和糕点,然后悄然退下。
  没错,就是一杯热水,用一个粗瓷杯盛着,而糕点是一碟蜜饯还有一些自晒的干果,一如既往的简陋,如果的不是亲身前来,刘远还不相信,这个当朝的左光禄大夫过得竟然如此清贫,这可以在盛唐啊,李二对百官还是不错的,有俸禄、有月杂给、有职田等,这魏黑子在这方面如此节敛,让刘远祟然起敬。
  “咳。。。。”就在刘远在感叹间,忽然几声咳嗽,刘远的扭头一看,只见一脸病容的魏黑子,正在他夫人魏裴的搀扶下,慢慢由内堂走出,刘远连忙施了一礼道:“刘远见过魏大夫。”
  魏黑子一边坐下,一边无力挥挥手说:“不敢,刘将军在百忙中探望魏某,真是劳烦了。”
  一个人可以不服输,但不能不服老,昨天说弹劾刘远时,气色红润、中气十足的魏黑子,现在却像一个病秧子,说声有气无力的,眼袋还有些发黑,明显是睡眠不足,这也难怪,受了惊吓,只怕晚上也睡不安乐吧。
  “哪里,是昨日刘某在炸石山时惊吓了魏大夫,实在罪过,还请魏大夫多有担待。”刘远把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
  魏黑子突然的脸色一寒,指着案几刘远送过来的几个礼盒不悦地说:“所以,你就给老夫送礼?”
  “这只是一些滋补身体、培气养血的东西,这是刘某的一点心意,万望魏大夫不要嫌弃。”炸石山把人吓着了,吓着的还是当朝的重臣,刘远说什么也要表示一下,以免让人说礼数不周没担当,再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乘机上门化解的他对自己的误见。
  “这是鹿筋,这一盒价值不菲啊、这是灵芝,个头还真不小、这株老山参,少说也有几十个年头、这是百花蜜。。。。。”魏黑子随手打开那些礼盒,如数家珍一样,拿起一件就说一件,娓娓而谈,刘远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句:这就是资历啊,人家虽说清贫,不代表他没有吃过、见识过这些好东西,寻常老百姓,估计捡了宝也当草吧。
  终于,魏黑子把最后一个礼盒合上,轻轻放在案几上,淡淡地说:“把这些都拿走,老夫一样也不收。”
  什么,不收?
  刘远的楞了一下,马上说道:“这。。。这是刘某的心意,怎么能拿走呢?如果魏大夫不喜欢,那刘某再另行选购。”
  “你。。。。咳。。咳”魏黑子指着刘远,气得咳了,一旁的魏裴氏连忙贴心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地说:“老爷,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切勿动气。”
  喘过气,魏黑子指着刘远说:“竖子毁老夫清誉不成?昨日之事,刘将军已经提醒,是老夫不相信,这才受了惊,错不在你,只怪老夫太过自信,怀疑刘将军的能力,咎由自取,若不是刘将军劳苦功高、屡次为大唐的建功立业,就凭你提着这些礼品上门,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
  “刘将军请见谅”魏裴氏在一旁微笑着说:“我家老爷常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而魏府也从不收礼,并非针对刘将军。”
  还真有个性,这魏黑子,那是一清到底。准备做一“标杆”了。
  看到魏黑子夫妇态度这么坚决,刘远只好赔礼道:“是,魏大夫高风亮节,刘某佩服,这些俗物沾污了魏大夫的清誉,一会刘某的一并带走。”
  看到刘远的不坚持送礼,魏黑子这才放下心,挥手示意自己的妻子退下,这才有些好奇地说:“刘将军,昨日炸石所用之物。威力堪比天雷,可是出自你之手?”
  难怪魏黑子把家眷遣走,原来问这些核心机密,没想到魏黑子还是挺有原则的。
  “也就是随意捣弄的小东西,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让魏大夫见笑了。”刘远厚着脸皮应下,把华夏四大发明的之一、火药的发明归功于自己的名下。
  剽窃的事。一次二次有些不好意思。这玩意干得多,也就习惯了。
  魏黑子点点头说:“先有破除吐蕃诅咒之法,然后是水泥,现在还弄出了火药,刘将军果然是天赋英才,我大唐的福星。”
  “魏大夫过奖了”刘远谦虚地说:“刘某年少气盛。还有很多不足,若然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魏老多多提点。”
  看到魏黑子对自己有好感,印象不错。刘远就打蛇随棍上,不是称呼他的官名,而是称“魏老”,“魏大夫”和“魏老”相比,自然是魏老比较亲切,也容易拉近两者的距离。
  魏黑子看到刘远这般恭敬,心里非常受用,闻言点点头说:“嗯,不错,其实你在年轻一辈中,已属佼佼者,只要你用心上进,日后定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不过,年轻人的要戒骄戒躁,目标坚定,切忌三心二意,做出轻浮举动,引人诟病,从而影响了仕途。”
  “不知魏老指的是。。。。。”刘远明知故问道。
  “听说你与一个商贾约战,一较高低,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魏黑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小远啊,你怎么如此胡涂,士农工商,商为贾,贾即为贱业,你堂堂四品高官,却与操贱业之人混在一起,让人感觉你心志未稳,无进取之心,有损声名,而你也经常巡视名下的物业,影响始终不好,要是能弃舍,当然与贱业划清界线为好,即舍不得那份产为,亦可交由心腹代劳,切忌抛头露面。”
  “魏老”刘远一脸煽情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有可能说出来你也不信,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大唐,可惜刘某的一片苦心没人能体会,我心苦啊。”
  “一片苦心?”魏黑子一脸惊诧地说。
  刘远点点头说:“是啊,魏老,你觉得那水泥和火药怎么样?好不好?”
  “好,非常好”魏黑子毫不犹豫地说:“这二物可堪称神器,对大唐有极大的裨益,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是啊,东西是好,但是,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得来的,为了这些东西,刘某可以说呕心沥血,为了掌握技能,经常亲手亲为,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开发出更好的东西,不顾自己的名声,与匠人切蹉,为了大唐可以说连自己的声名也不要,甚至为了研究所用的经费,亲操贱业也的忍气吞声。”
  魏黑子忍不住打断道:“研究?需要很多经费吗?”
  “当然需要了,研究新的东西,需要很多特别的东西,不是像提笔写文章,坐着就可以写出来,例如需要一批特别石料,我人在长安,可是所需要的石料有可能需要到桂州甚至振州才有,那得快马加鞭去采购,这样一来,可能一小袋材料也要数十金,而研究动则需要物料数百种,不停地试验,这样一来,所费的钱银,就是天文数字,刘某为了研究的需要,也为了减轻国家的负担,就用操贱赚来的银钱,投入其中,一有成果,马上就献给皇上,小的不用说了,像破诅咒法、水泥还有火药,这些都是无偿献出的,不信你问皇上,淞州前线所用之水泥,朝廷可出了分毫?火药的研究,刘某可曾伸手要过一分半毫的经费?”
  “没有,是一个铜板也没有,全是自给自足,用自己的银子去补贴”刘远的痛心疾首地说:“不仅没有,一听到国库吃紧,把上把赚到的银子捐了,先是捐了十二万两多,后来又加了三百两,还把做工程的钱也挪借给国库周转,用于筑路修桥、用于疏通河通、用于修大明宫、用于征伐吐蕃,做了这么多,可是还是有人不满意,向皇上告刘某,说自毁形象,与市井小民打成一片,让皇上训了一顿,他们未曾想,刘某有战功在身、清河崔氏作靠山,此事你老肯定也知晓,正室刘崔氏,出自清河崔氏,其父为当朝工部尚书,清河崔氏是世家,名下田地无数,梦瑶是崔尚书之独女,即使刘某一辈子不劳不作,不拼不杀,亦可锦衣玉食,可是这般抛头露面,还不是为了大唐的吗?唉,此事想想也寒心呐。”
  魏黑子脸红了,那张黑而苍白的脸泛起红潮,眼里出现惭愧之色,他突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对刘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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